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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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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让人在悲伤的时候听着,会感慨的睡不着的故事。”沪森说道。

    “我看观众时不时的在笑,还以为是部欢乐的弹词。”

    “你没有听懂么?”说罢,沪森拍了拍脑袋,说:“哎呀,你看我安排的,竟带你们来听天外说书。”

    “没有啊,玫瑰瓜子很好吃。”凌菲抓起一颗瓜子塞进嘴里,咬的脆生生的响,她不愿沪森过多懊恼。

    “那我们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沂铭和念薇,那二人正在边观看,边窃窃私语的咬耳朵,看的津津有味,一时半会大概是不会走的。于是,一次集体活动最后又变成兵分两路。

    “沪森哥,你打算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沪森神秘的说道。

    两人沉默着慢慢走,凌菲走慢了,沪森会停下两步静静的等,凌菲走快了,沪森会紧紧追上。落下的黄叶铺满了一条巷子,凌菲的皮鞋踩上去吱吱呀呀的响,巷子两边是枕河而卧的人家,河水清莹亮透,妇人们在说说笑笑的洗衣服,孩子在旁边嬉闹,有几户人家烟囱里炊烟袅袅,能闻到食物煮熟的香味。

    “你看,沪森哥,这家的院墙不是院墙,倒称的上一片花墙。”凌菲惊喜的冲了过去,沪森抬手扶了她一下,以免她摔倒。

    “这是蔷薇花,盛开时花瓣细腻柔美,又群居而生,远远望去,像一道粉色的瀑布,是南方人很喜欢种植的一种花。”沪森介绍道。

    凌菲自顾自的左右欣赏着,眼里闪烁着欣喜的光。

    “蔷薇花常在盛夏就凋零了,能在秋天见到,实属不易。”

    “既然是难得一见,能留下张照片就好了。”

    “我给你拍吧。”

    沪森早已把相机备好了,他是有着留一张凌菲照片的心的。

    “好了,那就在这拍吧。”凌菲摆好姿势,想了想又说道:“等下。”她从随身的小羊皮包里掏出口红,对着小镜子,在本就鲜艳如泣血的唇上又抹上一层。

    沪森按下快门,定格在相机里的凌菲,愉快的双手上扬,发丝随秋风飞舞在半空中,和粉墙上的蔷薇融合在一起,美的出神入化。那一瞬间,沪森想到了《秋海棠》里的罗湘琦。

    拍好照后,两人又走了一会,沪森说:“到了。”

    凌菲抬头一看,是家店,没有店招牌,不知里面做的什么买卖。

    “你现在能告诉我,带我来这里为何意,你看这店连店招牌也没有,你不说,我是不敢进去的。”凌菲故意逗沪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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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7)

    沪森忙说道:“你不要生气,这是家花店。”

    “花店?你带我来花店做什么?”凌菲嘴上这般说,心里却高兴。

    “你不要着急,听我细说。”沪森很害怕凌菲扭头而去,说道:“我想着第一次和你相见,是要送些花的,但秋日里的花,以鲜亮妖艳居多,昨日寻觅到这家花店,买了一束桔梗花送你,见你并不讨厌,想再带你来挑一挑,好让我心里有数。”

    他那句“好让我心里有数”,听上去像“我们还会再见的”一般动听,凌菲绷不住脸,还是笑了。

    “你怎知我不喜欢鲜亮妖艳的花,你见我的口红,我描的眉毛,哪一处不鲜亮。”

    沪森推了推眼镜,不好意思的说道:“每个人把心门关上的时候,都有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比如我,当我在和客户侃侃而谈,谈笑风生时,我通常是累的,我的心底是一个喜爱安静的人,我想你也是一样,你实际上是个素淡文静的姑娘。”

    “说的你好像是个算命的。”凌菲撇撇嘴,说:“我们快进去吧。”

    两人进入店里时,有个小伙子正在修剪花枝,清爽的短发,白净的皮肤,唯独那双手略显粗糙,上面缠着几块胶布,见到他俩,微微一笑,又低下头继续忙活手上的事。

    花店里分成了两部分,一半的地方是卖花的,另一半的地方卖胭脂水粉。两边地方分别放着木牌子,一块上面用毛笔写着:精神食粮区,另一块上写着:物质食粮区。凌菲感觉很好玩,好有心机的老板,进店的姑娘但凡手头宽裕,大抵都会买些胭脂水粉,以让满足了她们精神享受的老板不至于饿肚子。

    即便地方不大,凌菲仍然又惊又喜,感叹道:“江南的秋天会开这么多花吗?”

    “当然了”,小伙子回应道,他笑着走过来指给凌菲看,“你看这木槿、勿忘我、茉莉花、鸢尾,都是这个季节的花。”

    他拿起一枝白百合递给凌菲,说道:“我记得小时候百合是春天盛开的,但我前两天去一个朋友家,他家的百合在院子里开的正旺。”他摇摇头,“时过境迁,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何况花草万物。”

    凌菲刚想答话,有个姑娘走过来,系着和小伙子一样的围裙,像是店里的店员。她把抱着的蔷薇放在花台上,问道:“阿乔,这些要绑细铁丝吗?”

    他叫阿乔,凌菲想着。

    “要的,我和你一起弄。”

    凌菲好奇的问:“为什么要绑铁丝?”

    “你看这”,阿乔指着蔷薇细软的花茎,“蔷薇不适合做鲜切花,但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能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她的美,真是太可惜了。所以我们在花茎处用胶带缠上铁丝,这样他们显得挺拔又漂亮。”

    阿乔示范给凌菲看,凌菲也想试,被阿乔制止了。阿乔说:“你的手从没有干过活,小心划伤。”

    “这你也能看出来?”

    “当然”,阿乔挑挑眉,很骄傲的样子。旁边的女孩插话道:“你不知道我们阿乔老板,只要有姑娘进店,阿乔准能看出她最喜欢的是什么花。”

    凌菲不太相信,故意逗阿乔,“那阿乔老板,你觉得我最喜欢的花是什么?”

    阿乔看了看凌菲,从一排放花的花桶里挑出几支桔梗,自信的对凌菲说:“是不是桔梗?你的男朋友应该不常送你玫瑰吧。”

    凌菲嘴硬的说道:“才不是桔梗呢,我就是喜欢红玫瑰。”

    一直在旁边爱怜的注视着凌菲的沪森,听到这句话,悄悄的退到店门口,点上了一根烟。凌菲抬头见沪森站在门外,不明白他的举动为何意,明明带自己来花店,却又一番等不及的模样,于是赌气的对阿乔说道:“给我一束红玫瑰,一支眼黑,还有一盒绯红色的胭脂。”

    沂铭和念薇两人从茶楼出来,两人边走边聊。念薇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说道:“我当你是听不懂评弹的,没想到你还是听完了整曲《秋海棠》。”

    “我在英国留学时,常去听歌剧,刚开始也听不懂,但还是喜欢听。曲乐和歌剧一样,不在于说词,光听那乐声,再看那表演者的神情,就已很引人入胜了。”

    “你对曲乐的理解很独到,比起你,我差远了,我净是听听了。”念薇谦虚道。

    “你不要贬低自己,现在能像你这样,喜欢传统艺术的姑娘不多了。比如我的妹妹凌菲,她爱好去酒吧喝酒听萨克斯,我也很少去戏楼看戏,更多的时候是去舞厅跳舞。你会跳舞吗?”

    “我会一点,跳的不太好。”

    “那我们去跳舞吧。”沂铭兴奋的邀请道。

    念薇微笑着点点头。

    舞厅里红红绿绿的灯,令人眩晕的轮番闪耀,在跳舞的太太小姐们,穿着露前胸和后背的洋礼服,但外面披上的一层透明纱,艳俗而累赘,显得穿着的人既不性感,也不端庄。相较之下,清纯的念薇在舞池里格外扎眼。

    一曲舞毕,刚坐到座位上,便有男士来相邀念薇,她把眼神投向沂铭,想听沂铭的意思。

    沂铭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已经约了这位小姐了。”

    两人只好又回舞池,念薇贴近沂铭的耳朵,娇声说道:“都跳累了,我快站不稳了。”

    沂铭说:“那你踩着我的脚,我抱着你跳。”

    “我不敢踩,怕把你踩残废了。”

    “那我抱着你跳。”沂铭的嘴唇快凑上念薇的脸颊。

    沂铭在那只搂着念薇杨柳细腰的手上用足了力,几乎将她抱的脱离地面。念薇趁势紧紧贴在沂铭的身上,沂铭能感受到她浑圆的胸部,装作无意的将手向下移了移,她的臀部饱满而紧翘。这个发现令沂铭心血澎湃,一个女人最极致的性感,就在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一刻。

    这时舞曲停了,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沂铭揽着念薇,绅士的说道:“你想喝点什么?”

    “我喝果汁吧。”念薇回答的不走心,沂铭没有吻她,她是失望的。

    “来舞厅还是喝些啤酒的好,再吃份小碗冰淇淋,会让人心情愉悦。”

    “我没有喝过啤酒。”念薇用一个乖乖女的标准,来准确无误的回答沂铭的问题。

    “担心父母骂吗?”沂铭追问道。

    “不会,他们不会骂我的,他们是开明的父母。”

    “我很好奇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我的父母可一点都不民主,他们经常干涉我的决定,就连我戴鸭舌帽,我母亲都要骂,说我像潜藏在家里的特务,她看到了就心慌。”说完,沂铭让服务生端来了啤酒和冰淇淋。

    念薇抿着嘴吃吃的笑,说道:“你母亲真是一位爱说笑之人,我的妈妈也如此,她在帮忙服侍我堂哥的母亲,也就是周太太,妈妈常讲些有趣的事逗周太太开心,周太太离不开她,这不跟着周太太去海南了。我父亲就不如我母亲了,比较沉闷,不太爱说话,这也许和他从事的工作有关,他在我堂哥家的工厂里做修理工。”

    “你父母亲的性格天壤之别,却能幸福的在一起生活,我想除了夫妻间的恩爱,还因为有了你这个美丽伶俐的女儿。”沂铭仰头喝了一口啤酒,他的失望比念薇更透彻,她的家境真的太过一般了。

    念薇没有察觉到沂铭的变化,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万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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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8)

    北方的秋天,空气中弥漫着空旷的泥土味,让人慵懒而乏力。沂家的洋房坐落在这个城市的繁华地带,出门去便是一条大街,大街宽阔热闹,两边满是撑着油纸大伞的小商贩。同周家世代相传不同,沂家的房子是沂成若在北洋军阀倒台后,花重金买回来的。

    洋房由三栋长形的房屋加前后两个大院落组成。院宅面朝正南,一色的白墙红顶。房屋之间隔着一条水泥道,两旁是草地,草地上栽着粗壮的梧桐和长的有些飞扬跋扈的针叶松树。水泥道的东尽头便是院宅的后门,西尽头有一排由洗衣房、厨房、佣人的寝室组成的长条平房,整个房子同沂家宽大的门楣一样阔气。

    正午时分,沂太太贤瑛才从床上爬起,沂成若一早去了公司,沂铭和凌菲两人又不在家,她一个人倒落的清净。沂家的老佣人吴姨打来热水,问道:“太太,今天用玫瑰花露洗脸,还是用木樨清露?”

    “那木樨清露不是用完了吗?”贤瑛优雅的打了个哈欠,理了理花苞待放般的卷发,随口问道。

    “用完后,朱太太又差人送了一瓶过来,说是她从江南带过来的。”

    “江南?这阴晴不定的天气跑去江南作甚,滴点玫瑰花露吧,毕竟那是沂铭从英国买来的,西洋人做的东西当真不赖。”

    “好的,太太。”吴姨在热水里滴进几滴玫瑰花露,放上一条桑蚕丝方巾,小心的端过来。

    屋子里飘起幽幽的玫瑰花香。

    “沂铭和凌菲跑哪玩去了,怎么这么些天都不着家。”

    “太太,他们去江南了。”

    “江南?”贤瑛的柳叶眉凑到一起,生气的问道:“他们去江南做什么?江南就这么好?谁都喜欢往那跑!”

    吴姨吓的不敢作声。

    “扑通“一声,方巾被抛进脸盆里,烫的发皱的桑蚕丝在热水里胆怯的挣扎着,溅起的水花扑了吴姨一脸。

    “她现在还忘不了她那个狐狸精母亲,一年一年的往江南跑,做给谁看,今年倒好了,连招呼都不打。沂铭也跟着去凑什么热闹,想把我气死吗。是不是打算把那个老狐狸精领回来,好把我赶走!”贤瑛把胳膊环抱在胸前,喋喋不休的说着,因为气愤,胸脯起伏的厉害。

    “太太,少爷说是和小姐去散散心,战争刚过去不久,怕是受的惊吓在心里还留着阴影。”吴姨小心的替两位小主人解释着。

    贤瑛转脸怒目圆瞪道:“我没说不让他们去散心呀,这城里,戏楼、舞厅、棋牌室,热闹的地方多了去了,哪里不能散心,偏要跑到江南,你也是,替他们遮着掩着,这两个孩子就是被你惯的越来越不像样。”

    吴姨端着洗脸盆,深深的低着头,现在说什么,都只会是火上浇油。

    半晌,贤瑛站起来,在房间里踱着步,死死的盯着吴姨的脸,说:“你跟我讲实话,这件事老爷知不知道,是不是他指使他们去的,不然沂铭哪里这么大的胆,出门耍去不上班,你们当我是傻子啊!好,好,到了,到了,余情未了!那瓶木樨清露呢?啊?”

    “太太,在梳妆台上。”

    贤瑛一把抓过木樨清露瓶,用力摔在地上,用脚在上面狠狠践踏,“江南什么都好是不是!风景好,人也好!魂都给勾走了,我这一辈子落得个什么啊!都是妖孽,妖孽!”

    她的声音近乎咆哮,继而哭起来,“我的命真是苦啊,怪我娘家人走的早,不然沂成若怎敢这般对我。”

    “太太”,吴姨的口气里夹着哀求,忙放下洗脸盆,过去将房门关上,说道:“太太,你心里难受,不如打电话让少爷小姐回来吧,少爷前天来过一通电话,说是住在一个姓周的少爷家,是他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电话号码我都记下了。”

    贤瑛的哭泣声渐渐变小,吴姨见她情绪平和下来,又说道:“少爷还讲了,他们在周少爷家做客,都是周少爷在陪他们游玩,我猜想,他们是不会去寻思什么人的,太太你也不必太伤心。”

    听了吴姨的话,贤瑛的心情好了些,拿起香帕擦了擦泪水,说道:“我得去找老爷问问清楚,我咽不下这口气。”

    “太太,你现在去问倒不见得是明智之举”,吴姨好心劝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老爷心里说不定已将那个江南女子放下,你去一问,倒提醒了他,若他回头再责骂少爷和小姐,也给小姐提了醒,他们父女二人说不定还真会去找。你知道,经过了战争,人的很多想法都变了,从阎王口逃出来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吴姨说从阎王口逃出来的人,指的是凌菲,侵略军在省城血洗女校的时候,凌菲刚巧生病在家,有幸躲过一劫。

    “那依你之见,我该怎么办?”贤瑛问道。

    “太太不如跟老爷讲,少爷尚年轻,玩心重,现在公司的业务刚刚重整,还是把他早日叫回来帮忙,好好管教管教。如此一来,老爷不但不会说什么,还会觉得太太教子有方。”

    贤瑛见吴姨的话有几分道理,说道:“我这就给沂铭打电话去。”又不满的补上一句:“这个兔崽子要真有良心的话,就不该整日跟在那个小妖精后面东奔西跑。”对于凌菲,贤瑛有着咬牙切齿的痛恨。

    江南的秋雨零零碎碎的又落了几日,人行道上的落叶纷纷洒洒,像铺上了一层忧郁的金箔。山上的枫叶渐红,红叶下躲着黄叶,黄叶下闪着绿叶的光,重重叠叠,甚是好看。

    午后时分,沂铭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速回,严肃而又不容商量的语气,沂铭很难假以借口。听到这一消息,四人各怀心思,莫免有些沮丧。沂铭对凌菲说:“菲菲,你不如再多待几日,回家后秋干气燥,你又闲暇无事。”又对念薇说:“念薇,我回去后,晚上就麻烦你陪着菲菲了。”

    念薇挤出一丝笑,说:“对呀,对呀,菲菲,你就再多待几日吧。明天我们上山看枫叶,你不是一直很想去么。”

    念薇说完就沉默了,她实在高兴不起来,沂父的电话如噩耗般,正在急速粉碎她积攒的希望。

    沉默的还有沪森,他坐在窗棂下吸烟,用细长的手指慢慢弹烟灰,星星点点的烟头不时触碰到他的指尖,留下痛心的滚烫。沪森从不在家里吸烟,可这个习惯,因为凌菲的到来而改变。

    他在努力压制炙热的情感和那么多的欲语还休。他不想和凌菲只有风花雪月,可再近一步会怎样,嫁娶他做不了主,需要征求父亲的意见。况且,凌菲喜欢自己么?沪森不确定。所以,目前他唯一想做的,只有守护。

    凌菲对沂铭说:“哥,我也回去。”她从包里拿出一个镯子塞到念薇的手里说:“念薇,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招待我们,我也没有什么能送你的,这个镯子,可能不是你喜欢的风格,但我希望你能收下。”

    念薇客套着接过来一看,是西洋的贵妇饰品,雕花的玫瑰金上镶嵌着几颗钻石,华丽又不失大方,她怎么会不喜欢,只是不喜欢它的价格罢了。念薇暗自把镯子捏紧在手里,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不过如废物之轻。

    凌菲说完便拎包上楼,没有看沪森一眼,她怎舍得离开。短短数日,这个异乡的地方给了她太多温暖,沪森每一次的靠近,凌菲都能听见心里冰雪融化的声音,她曾以为她这辈子看着沂铭幸福快乐就够了,即便爱上,也是沂铭般的男人,可他们千差万别。

    为什么会这样?凌菲问自己,生活的变化,让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凌菲,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也许他只是尽地主之谊,只是绅士,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凌菲,你不过是个不讨人喜欢的私生女,而他,周氏企业的接班人,你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是的,没有可能。

    最后一层楼梯上,凌菲的泪落了下来,饱受风霜的精神快承载不了对幸福的渴望。

    高跟鞋敲打楼梯的声音,一下下击在沪森的耳畔,当最后一声停止的时候,他把烟头揉在烟缸里,随着凌菲的脚步上楼。在楼梯的拐角处看到凌菲微微颤抖的双肩,无力的倚在墙上。

    还有,她伤心欲绝的眼泪。

    念薇回到房间,坐在床沿边发呆,落花有意,可奈流水无情。这么几日,她的美貌和努力表现出的修养还是没能让沂铭臣服,他连牵她手的冲动也没有。多少次努力和豪门沾边,却没有一次成功,念薇清楚自己的心急,她也明白,自己只是沂铭身边众多女人中最平凡的那一个,周念薇不甘放弃这次机遇。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因为自己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吗?

    这个念头令念薇很失落,她看着镜中唇红齿白的模样,自言自语道:“这么漂亮,可惜了。”

    良久的自哀自怜,念薇起身打开衣橱,飞快的翻动里面的衣服,她决定放手一搏。二十三岁了,真的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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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9)

    入夜,沂铭和凌菲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王妈想过来帮忙,被凌菲婉谢了,动手做点事情,可以掩饰内心难以克制的情感。这时,有人敲门,沂铭走过去打开门。

    “念薇,你怎么来了?”

    “沂铭哥,你能不能出来下,我找你有点事情。”念薇的脸色苍白,身上披了一件翡翠色的薄棉长外套,没有系纽扣,仅用两只手拉紧衣襟。

    “菲菲,我出去一下。”沂铭扭头对凌菲说道。

    “好,你去吧。”

    “念薇,你想和我说什么?”沂铭专注的盯着她的眼睛,明日要回北方了,他有些舍不得。

    “沂铭哥,你跟我来。”念薇引着沂铭进她的房间,转身时旋起的长发打在沂铭的脸上,沂铭摸了摸麻酥的脸,心似千只蚂蚁在抓。

    念薇关上门,倚在门背后,迎接沂铭的,是一个热烈而漫长的吻。缓过神的沂铭轻轻推开她,见她在急促的呼吸,他能感受到她胸口那只在乱撞的小鹿。

    该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她哪里来的勇气,沂铭微闭上眼,他的理智在一步步退让。他是喜欢她的,大概每个男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可越是美好,越不敢轻举妄动,越是美好,越怕去伤害。

    当他从念薇的口中得知她的家庭状况时,他果断的在他们的将来上打了一个叉,门第观念从沂铭懂事开始,便深深的刻在他的灵魂里。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念薇轻声问,柔情而迷惑人心的眼神。

    “喜欢。”

    “是什么样的喜欢?是爱吗?”

    “我不懂什么是爱,我,我从没有爱过一个女人。”沂铭有点语无伦次。

    念薇的眼泪打湿了长睫毛,在昏暗的烛光下,楚楚动人。她脱掉外套,里面是薄如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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