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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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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白兔般跳跃的眼神沉静下来,寡淡的道:“辰文,你怕什么,嫌我配不上你?”
“你又胡思乱想,等我当上了掌柜的,我就娶你”,辰文边说话边张望四周,“我和你的事,你有没有和别人讲过?”
“没,没有”,她的脸红成四月里的杜鹃花,在小桃的观念里,淑慧算不上“别人”。
辰文放心的笑了,在小桃耳边**道:“晚上六点钟老地方见,我们去喝羊肉汤。”
“辰文,不,不,不,李账房”,小桃咬了一下手指头,气自己拙劣,小心的说:“李账房,我这个月月事没来,会不会……”
辰文安抚她的慌张,“明天我把药给你拿来,喝下去就好了,不疼的。”
他似乎经验满满,小红顺服的不再多说,转而问道:“你给谁拿的衣料?”
“给昨天新来的丫鬟。”
“给她?为什么?”
“我父亲吩咐的,我哪知道,她人呢?你有没有见到她?”
“她现在和我住一屋,住小红原来的地方,她生病了,在床上躺着呢,我帮你把东西拿过去?”
“不用了,我还是亲自送到她手上吧。”
辰文快步从小桃身旁经过,她傻傻的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呆。
茯苓坐在梳妆台前,泪水在眼角摇摇欲坠,她倔强的哽住哭声,打开凌菲送她的首饰盒,取出奶黄色的玛瑙耳坠子,晶粉的珍珠项链戴上。茯苓犹记得当时她说过的话,她说她的命都是小姐的,为小姐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她抚摸着首饰盒上精致的纹路,喃喃自语道:“小姐待我如此好,我不可以再徒添她的悲伤。”
有人在敲门,茯苓以为是凌菲来了,连忙抹干泪水,笑着打开门。
辰文只觉眼前春风拂面,站在他对面的姑娘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两根乌黑的辫子上系着蓝绸发绳,同色斜襟盘扣短褂,及踝长裙,皮鞋首饰一样不缺,完全是大小姐的装束和气质,辰文的心扑通扑通的跳,忘记了此行来的目的。
茯苓疑惑的问他:“请问你是?”
“我是”,辰文忙把衣料递过去,“我,我是铺上的账房,我姓李,李管家是我父亲,你来之前,已经给大家做过秋衣了,我父亲说这些布料给你另做些衣服,你看别的姑娘们穿什么样的,你照着做就是了。”
茯苓接过一看,是合纤绸缎,镶布是硬蕾丝,这种蕾丝已经不时兴了。她笑着道:“谢谢李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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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寄彩笺兼尺素(8)
辰文笑的斯文,“茯苓姑娘客气了,我们这里给姑娘准备的衣裳不比从前,请姑娘多担待。”
茯苓见他没有告辞的意思,说道:“李账房进来喝杯水吧。”
辰文推了推眼镜,踏进了门槛。
茯苓用丝帕擦了一遍青花瓷杯,放进去一朵金丝皇菊,从墙根处端起暖瓶注入半杯水,辰文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举止,点滴颦笑尽收眼底。
“李账房,李账房”,茯苓轻声呼唤他。
辰文失魂的接过杯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早上听王妈说你生病了,南方最近的天气多雨潮湿,你多多注意身体才是。”
茯苓娇巧的坐在床边,含笑道:“我的身子骨结实,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以前读书的时候,耳闻江南许多的故事,书上讲江南大半年都是泡在雨水里的,到了秋天,一场秋雨一场凉,第一次来切身的感受,没觉得多冷,只是觉得这里的空气和北方不同,格外的香甜舒适。”
辰文吃惊的道:“你读过书?”
“读过几年,后来就不读了。”
“怪不得看上去和别的姑娘不同”,辰文打趣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新来的大小姐呢。”
“那是我们小姐宠惯着我,常送我衣服首饰,使得茯苓没个丫鬟样,我的命好,摊上了个好主子”,茯苓扑闪睫毛,字字珠玑。
“你的小姐回江南认亲,找到了家人,全家团聚一大喜事,而你呢,背井离乡,在这也没个亲戚朋友”,辰文喝了口菊花茶,感同身受般的说道:“我十几岁的时候只身在南京读书,体会过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滋味。”
茯苓不愿多讲,手搭在胳膊上浅浅的笑,然后拿起放在床头的刺绣。
辰文起身凑上前,感觉好奇的问:“茯苓,绣的是什么?能给我看看吗?”
茯苓把绣品递给他,辰文道:“绣的真不错,微雨燕双飞,是这个寓意吗?”
茯苓否认,“我随意绣的,没多想,我喜欢小燕子。”
“呵,我多想了,我以为你觉着自己‘落花人独立’”,辰文笔直的站着,又喝了口菊花茶,突兀的道:“绣好了送给我吧。”
“送你?”茯苓满脸惊讶。
“舍不得吗?”
“不是,李账房你喜欢的话,送你好了。”
茯苓说着,不由的露齿一笑,她绣的可不正是“落花人独立”。
辰文问:“你笑什么?”
他笑的比茯苓开心,洋洋洒洒的阳光碎了一地。
“你们在笑什么?”凌菲走了进来,问他们二人道。
茯苓和辰文不约而同的扑哧笑了。
辰文笑的合不拢嘴,“大小姐,对不起,我是李管家的儿子,我正在跟茯苓讲,想晚上请她去喝羊汤。”
“喝羊汤?好啊,茯苓你该去。”凌菲拍起了手,眼神细腻的打量了辰文一番。
辰文知趣,依依不舍的告辞,“大小姐,你们聊,我不打扰你们了。”
凌菲关上门,坐在茯苓身旁,搂住她的肩膀道:“哎呀,一听说晚上和管家的儿子一起喝羊汤,这烧立马就退了。”
“小姐”,茯苓撅起嘴巴,佯装不快,“刚刚还说自己是铺上的账房呢,见到你却介绍说是管家的儿子,故意显摆的吧,显示他父亲当多大的官呢。”
“看不上管家的儿子?”凌菲把玩茯苓的发梢,逗她道:“那我们找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小姐,你又说笑我,茯苓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了。”
“我们家茯苓哪都好,看上我们家茯苓的男人也不错,斯斯文文,白净秀气,以后你们二人,一个绣花,一个看绣花,夫唱妇随,不亦乐乎。”
“小姐”,茯苓捂住脸,羞的不停跺脚。
凌菲不依不饶,挠她胳肢窝痒痒,“快说,晚上你到底去不去喝羊汤,去不去……”
茯苓被她逗的滚到地上,头一抬,眼一横,蛮气的道:“去!白吃的晚饭干嘛不去!”
两人闹腾了半响,茯苓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忘提醒凌菲,“小姐,你还没有给沂少爷写信呢。”
凌菲安静下来,叹气道:“嗯,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到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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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太家,一个小丫鬟在院子里打井水洗衣服,细如柴棒的胳膊在大木盆里有节奏的摆动,这是此时死寂的陈宅里唯一充满活力的场景。静悄悄的清晨,矮小的樱花树下有个狗屋,狗窝前摆着一只缺了口的白瓷碗,碗里还剩半勺清汤粥,黑背瘦的皮包骨头,窝在洞口浑然无力。它盼望有人来家里打牌,那时陈太太会让丫鬟喂它吃金华火腿和油炸肉丸子,待遇瞬间从地狱升至天堂,但没人访问家里时,它只能和主人同甘共苦,过与经济条件相当的清贫日子。
陈鑫的工资平平,况且在城里租房子养着小老婆,小老婆开销大,家里的这位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女人你唱罢我登场,轮番问他要钱,常常惹他愁眉苦脸,捉襟见肘,不得不绞尽脑汁发点歪财。
他焦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熙萍夫妇没来找过他,周家也没有风声,像是何偲的死活与他们无关。陈鑫仔细一分析,暗叫这步棋走的不妙,周念薇是熙萍夫妇的独生女,听说至今下落不明,亲生女儿都找不到了,谁来关心这不争气不顶用的女婿,周念薇去哪了呢?当初应该审问审问何偲,让他如实吐出周念薇的去向。
陈鑫的头绪慢慢舒展,冷不丁的,坐在墙角的陈太太出了声,朝院子里喊道:“环儿,给我煮几片嫩姜,我要搓搓腿上的冻疮。”
陈鑫吓一跳,皱眉道:“刚过了中秋,你的冻疮病就发作,别人的秋高气爽怎么变成你的严冬腊月了。”
“你倒怪起我了”,陈太太翘起二郎腿,露出了膝盖骨上暗红色的大块斑点,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你瞧瞧别人家的开销,到了冬天,各个屋角摆满了暖炉子,太太小姐们手里捧着铜捂子,丫鬟们成群结对的走来走去的热闹,哪里会冷,只怕热出一身的汗。而你呢,每个月往家里寄几个大钱,我用来吃饭都紧手,偶尔多个买布料的钱,只能挑便宜质量又过硬的买,回来自个琢磨着做出新式样,好糊弄别人这衣服的价钱,一件秋日里的旗袍穿到开春,这腿上能不生冻疮吗。”
陈太太的话里尽是苦味,她拐弯抹角的变着法子要钱,陈鑫越发生气,呛她道:“我陈鑫是吃官道饭的,是给总裁办事的,你却把我跟那些奸诈的商人作比较,好比一个是念书的学生,一个是拉黄包车的青年,后者看上去赚了些小钱,但他的前途能及得上勤勤恳恳读书的同龄人?你这个妇人家,就是目光短浅,除了旗袍就是胭脂水粉,你的脑子里还能不能装点别的?”
“我承认你的身份尊贵,你若不是在政府里做事,我哪有机会和周太太、刘太太住在一条巷子里,但是陈先生,我们总不能老是打肿脸充胖子,自欺欺人的靠名头填饱肚子”,陈太太口中的吐沫横飞,“我反正把底牌给你撂了,下午周太太约我打牌,我身上可一个大子都没有,堂堂的陈太太,闲玩的本钱都拿不出,传出去的话,整个巷子嘲笑的是你陈先生。”
“你!”陈鑫说不过她,气愤的到:“你也看见了,本来有个赚钱的门路,不是行不通吗,三十万的生意转眼就泡了汤,晦气!害我搁下手头上的事,白白跑回来一趟!”
陈太太腾的从椅子上弹起,指着陈鑫的鼻子,“你走啊,你现在走啊,谁都知道你在城里养着野女人,早不把这当家了,你走了以后再也不要回来,当我死了,当我白跟了你六年,你休了我,我还捞个自由,现在我图什么呀。”
她说的激动,娇喘微微,泪光点点,陈鑫的心软了,无奈的哄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好不好,我也是在气头上,你说我看到你吃苦受累,心里崩提多难受了,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想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哎,一分钱没賺到,还碰了一鼻子灰,真他妈晦气!”
陈太太脑子灵活,突然不哭不闹了,转而问道:“你的意思是周家根本不把何偲当回事?”
陈鑫的双手背在身后,咂嘴道:“连你也看出来了,彻底没戏了,不是我不帮这小子,是这小子福报不够啊,让他到战场上送死去吧。”
陈太太道:“他死不死的与我们何干,我们要的是钱,那,你就不能从周念薇身上做点文章?”
“周念薇”,陈鑫面向院子,沉重的说道:“我刚刚正这么想,但不知道何偲肯不肯说实话,说出的实话对我们有没有用处,来回奔波一趟至少需要五天,这步棋若再走错了,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听熙萍提起过一件事”,陈太太似乎想起了什么,两眼放光,津津有味的道:“去年这个时候周沪森的一位同学从北方过来游玩,他家在北方是个大户,巧的很,正是那户人家收养了周家那位新来的大小姐,他和周念薇一见钟情,你侬我侬,情深意长,可甜蜜的日子没过几天,大少爷回家去了。下面的事情更蹊跷,不久后,周念薇就急着嫁人,天仙般的一个大美人倒贴给一个平庸本分的木匠,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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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寄彩笺兼尺素(9)
“你直说,我想不出。”
“你好好想想,女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做出这种决定?”
“什么情况?”陈鑫仰头思索,猛的脱口而出,“除非她有了孩子!她要给孩子找个爹!”
陈太太嘻嘻笑道:“对了!她肯定是怀孕了,而且孩子是那位大少爷的!要说我们是夫妻呢,想到一块了!”
陈鑫不敢相信的道:“这些话是熙萍对你讲的?”
“她呀,总感觉宝贝女儿嫁了个木匠脸上无光,告诉我周念薇和那位大少爷的事,无非是想让别人觉得她女儿是个人见人爱的主,不是嫁不了有钱的少爷,而是她的宝贝闺女不稀罕”,陈太太嗤笑一声,“把别人全当成傻子,有钱的不嫁,偏要和个穷光蛋结婚,哼,难道她女儿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那你怎么确定周念薇的孩子是那位大少爷的,这是谁对你说的?”
“这是我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推算出的,明摆着的事,绝不会有错。”
陈鑫愤然甩袖,“胡闹!无凭无据说了有什么用!”
陈太太斩钉截铁道:“谁说没有证据,周念薇没等到熙萍从海南回来就和何偲办了婚礼,不是特别紧急的原因,她需要这么火急火燎?周念薇怀孕六七个月的时候,何偲说在外面接了一个活,带着周念薇从此一去不返,连封信都没给家里寄,你不觉得其中有问题?”
“依夫人的意思,周念薇是去北方寻旧情人了,可是何偲为何答应?”
“有钱能使鬼推磨,鬼知道那位大少爷给了何偲什么好处来封他的嘴,至于周念薇,人家看中的是她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谁都不知道了。”
“我这就去找周家新来的大小姐,告诉她何偲在我手里,她定然害怕何偲把他们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出去。”
“错”,陈太太打断丈夫的思路,“你去找她有什么用,换作是我,我才不会管和我不相干的事。你应该去找周沪森,你跟周沪森说,何偲是你们抓来的壮丁,因为是老乡,你多留意了他,却没想到他对你讲,他的妻子周念薇给富家少爷生了孩子,并且那位少爷是周沪森的同窗,他拜托你找周沪森帮忙赎他,不然他就将这个秘密告之天下,你看周沪森反应如何。”
“难不成周沪森肯花钱赎他?”
陈太太冷笑,“如果不出所料,会是另外一种结果。”
陈鑫恍然大悟,“夫人高明,警察署招人的话,我真该花钱给夫人谋个职位,浪费这么灵光的脑子,真是太可惜了。”
“别嘴上抹了蜜似的,我们得事先说好,到手的钱我拿六,你拿四。”
陈鑫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了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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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张老太爷张衡之来到周家,送来了数不尽的绫罗绸缎宋锦刺绣,箱子一打开,墨茹草草扫视一圈,便认出件件是难得的稀品,她抚摸着一块青苹果色真丝塔夫绸,呢喃道:“铺上的好货都搬到家里来了,往后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衡之不理会大女儿的眼红,迫不及待拉起凌菲的手问长问短,凌菲从小没有享受过外祖父母的疼爱,从没喊过“外公”,第一次叫,竟然热泪盈眶,伏在张衡之的怀里感动不已。
衡之这一辈子甚觉亏欠小女儿,事隔多年,头次看到亭亭玉立的亲外孙女,也激动的老泪纵横,祖孙二人哭成一团,凄楚的相认场面惹得熙萍忍不住掉泪,墨茹面无表情的望了望她,熙萍知意的连忙抹去泪水。
吃饭的时候,衡之不停问凌菲这些年的事情,桌上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默默的听凌菲娓娓道来。最不自在的要属淑慧,凌菲没来之前,衡之每次光临的日子是她刘淑慧的节日,老人宠爱孙辈,对怀着重孙子的孙媳妇更是宠上加宠,然而今天呢,当着众人的面,淑慧撒娇的喊了声“外公”,外公只是冷冷的轻微点了一下头,他的眼里只剩下凌菲。
女人争风吃醋的劲头永远是高昂的,芝麻绿豆大的事也要夺上游,她实在无法达到母亲所要求的胸有城府,喜怒不行于色的标准,掷碗,摔筷子,把好好的一盆菠菜豆腐羹里的豆腐搅合的稀巴烂,但也许大家已经习惯了,没有人来理会她。
衡之吩咐沪森,“你妹妹是学习美术的,以前做过老师,也喜欢做老师,你给她找一份教书的工作,学校要正规,每天派专人接送她上下课,薪酬无所谓,主要要让菲儿开心。”
沪森自然乐意,应道:“外公你放心吧,我下午就去办这件事。”
淑慧道:“下午去不了,下午我想让沪森陪我去挑新唱片,是周璇的,我肚子里的宝宝特别爱听周璇的声音,每次听到都在里面跳舞呢,外公,你不会怪我吧。”
衡之笑道:“不着急,森儿,你记在心上即可。”
他又吩咐忆祖,“忆祖啊,这些年墨蓉杳无音信,始终是我放不下的牵挂,但中国何其之大,我不知道到哪里去找,现在有了音讯,你不能坐视不管,不管怎么说,墨蓉也算是你的太太。”
“爸,我托省城里的朋友帮过忙,可是北方的战事加紧,寻一个人如大海捞针。”
“那你就放弃了?”衡之双目圆瞪,动上了气,“赶快找人联系枣城的报社,警察署,付给他们丰厚的报酬,你让他们开个价,开出天价我们照样给,我就不信他们不卖力气。还有,菲儿不是会画画吗,让她把她母亲的面像画出来,在城里贴满告示,给提供准确线索的人另付一百万的赏金,所有的花费由我来出,不用你们破费。”
墨茹道:“爸,你说的哪里话,一家人分什么钱不钱的,我和忆祖不是舍不得花钱,而是我觉得,我们费老大一番周折去找她,墨蓉她务必想回来,再说”,墨茹的声音变得低沉,“她不一定还活着。”
“啪!”衡之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是我的女儿!是你的亲妹妹!”
墨茹低眉不作声。
忆祖道:“爸,我知道了,我按您的吩咐去做。”
衡之道:“忆祖,你不要认为鹿乡和枣城隔的远,当年我和墨蓉坐着马车,把丝绸生意从江南做到西北,直到内蒙古,一步步的把生意做大,一步步的把生意做到今天的地步。你们在这享尽荣华富贵,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却屈身做了一辈子的佣人,你们,你们于心何忍!”
气氛变得压抑,鸦雀无声,凌菲打破僵局,给衡之盛了一碗鸽子汤,温柔的道:“外公,咱们先吃饭吧。”
衡之端起汤碗,面向凌菲时脸上又有了笑容,“好孩子,你和你妈妈一样乖巧懂事,安心住在家里不用怕,以后有谁敢欺负你,你告诉外公,外公给你撑腰。”说时,衡之的目光从墨茹身上扫过。
淑慧听到这话,把擦嘴的丝帕扔到小桃手里,起身道:“外公,我觉得头晕,想回房歇息一会。”
“你先别走,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淑慧翻着白眼,不情愿的坐下。
衡之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缓慢的戴上老花镜,把字据递给墨茹道:“你先看。”
墨茹捏过纸,快速的扫了几眼,手禁不住的哆嗦,不寒而栗,她指着凌菲道:“你要把张家最大的绸厂过到她的名下?她知道怎么做生意吗?她哪里懂经营,爸,你宠她惯她我没有意见,但你这么做未免太荒诞了,你刚刚不是说让她去做老师的吗?教书挺好,那才是适合女人做的事,你们大家说对不对,您老再考虑考虑。”
衡之神色平静,不为所动,他早已下定了决心,淡淡的说:“经营你放心,我还能活个两三年,我慢慢教她,当年她妈妈跟着我做生意,也不过学了半年多,自己就悟出了门道。即便菲儿对经商没兴趣,我也要把绸厂送给她,就当是见面礼了,你们谁有意见?”
话已至此,谁敢出来反对,只能甘当衡之赠予凌菲财产的见证人。
墨茹怏怏的站起身,说道:“淑慧,你回房吧,老太爷今天说的话,做的事,大家都听见了,看见了,好好放在心上,该忙的都忙去吧。”
众人纷纷散去,小桃扶淑慧出了厅堂,从荷花池边走过,看见李辰文和茯苓亲密的站在一起说说笑笑。
淑慧斜眼瞟了瞟花容失色的小桃,刚刚低沉的情绪焕然绽放,笑着迎上去,“这不是李帐房和茯苓姑娘吗?”
茯苓轻声问:“她是谁?”
李辰文道:“她是周家的少奶奶,是隔壁刘老爷家的二小姐,和少爷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门当户对。”
茯苓道:“果真是门当户对,少奶奶长的真漂亮。”
李辰文不赞同的道:“待会你就不这么认为了。”
“你们聊什么稀奇事呢,怎么不去吃午饭?”淑慧身姿摆如风铃,装模做样的“呀”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茯苓姑娘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是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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