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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世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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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关系的。”

    “原来之前陪你去买花的是陆站长,国民党的中校啊,真是了不起,我差点把他当成了你的佣人。要不是他回头去找我,我还不知道你和他的事呢。”

    “他又去找你了?他问你什么了?”

    “他就问了一些你在枣城的事情,说是为了多了解你,问我你的前夫姓什么?”

    “你怎么说的?”

    “我实话实说啊,说姓林。”

    “他还问了什么?”

    “问林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凌菲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她急促的问:“你如何回答的?”

愁云惨淡万里凝(5)

    阿乔张大嘴巴,“沂小姐,我,我并不知道林先生是干什么的,我只听说他家里很有钱,其它的我都不知道。沂小姐,我,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凌菲苦笑了一声,“我是担心你对陆地讲的太多,他要不高兴的,虽然陆地跟你说他想多了解我,但毕竟林……他是我的前夫。”

    阿乔笑道:“沂小姐,我懂,可林先生是做什么的?陆站长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我怕他再来问我。”

    “陆地也是的,他不好意思来问我,只好拐弯抹角的找认识我的人打听,我前夫家是做山货生意的,卖红枣、核桃之类的,生意不大,钱倒也賺了一些。”

    “原来是零售业,生意肯定做的不错,不然林先生在枣城不会那么出名。我记得林先生待你挺不错的,还为你买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你们怎么会离婚了呢?”

    “我前夫,他,他死了。”

    凌菲抑制不住,掩面痛哭起来,阿乔当作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从而勾起了她的伤心回忆,内疚的道:“沂小姐,你别太难过了。”

    玲儿拿着汤婆子走进来,惊讶的道:“你这个卖花的,对周小姐说了些什么,惹得周小姐哭起来,走,走,快走。”

    珍姐也走过来,“你们在说些什么,呀,妹妹这是怎么了。”

    “夫人,是这卖花的把周小姐弄哭了。”

    阿乔鞠躬道:“夫人对不起,我认识凌菲小姐,刚刚我不小心提到了凌菲小姐已经去世的丈夫,惹她伤心了。”

    珍姐生气的对玲儿道:“让他快走”,又坐下来哄凌菲,“妹妹莫哭了,今天到我这受了老大的委屈,方才听我掰扯,这会又联想到自己的生世,竟是些不痛快的事,哎,妹妹别哭坏了身子。”

    轰走了阿乔的玲儿也回来哄她,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凌菲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吃完午饭后,珍姐安排凌菲在自己房里睡午觉,然后打电话给陆地,说凌菲身子受了风寒,让他过来接她。陆地开始不愿意,称手头上有一堆事走不开,后来听到凌菲走路都有点打晃,就应了下来,说是三点钟左右到,麻烦珍姐照顾她。

    凌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事在脑海里不停的翻腾,不知不觉的到了下午两点钟。只听楼下传来珍姐的声音,“陆站长,你不是说三点钟来吗,怎么这会就到了。”

    陆地道:“我不放心凌菲,她人呢?”

    凌菲还未听到珍姐的回答,陆地已出现在她的面前,带着急促的呼吸和满头的大汗。他一下子坐到床头,摸着凌菲的脸道:“这才两日没见,谁允许你生病的,是不是衣服穿少了。”

    他说着在凌菲的衣袖上检验厚度,抓住她的手呢喃着,“穿的不少呀。”

    凌菲的五指拳成一团,她背过脸去望墙道:“我没事。”

    “还嘴犟,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也肿了,看来病毒君正舒舒服服的住在你的身体里呢,怎么能让我放心,我叫夏瑾沫陪你去医院看看。”

    凌菲抵抗的皱起眉,“我不去。”

    陆地轻轻捏她的鼻子,“发脾气了?听话。”

    他不由分说的喊夏瑾沫的名字,夏瑾沫“登登”的跑上来,幸灾乐祸的笑道:“这是怎么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变成霜打过的茄子了,珍姐没把你怎么样吧。”

    陆地呵斥她,“我不是让你照顾周小姐嘛,你倒好,一个人站在大门口,当门神啊。”

    夏瑾沫回道:“陆站长,你问问清楚再说,是她们不让我进来的,这大冷的天,我在大门口站了几个小时,我乐意啊。”

    “行了,明天给我回站里上班,少在这添乱。”

    “我回站里上班,谁给你提供情报,那冯莲……”

    陆地站起身,“啪”的一声打了夏瑾沫一个耳光,“闭嘴!”

    夏瑾沫自知言失,捂着脸委屈的跺脚,“你竟然打我!好!我服从命令,现在就回站里上班!”

    珍姐听见他们争吵,端了碗鸡汤候在楼梯口不上不下,现看到夏瑾沫跑下楼,便端着鸡汤走上去,“陆站长,都怨我,我这屋子不够暖和,才害得周小姐受了风寒,我已经吩咐玲儿出去买煤球和炉子了,算是添上一个取暖的设备,周小姐以后来走动,也能暖和一些。”

    陆地沉思了一会,说:“珍姐,我上次来,见你这有煤炉啊。”

    珍姐难为情的笑道:“陆站长,那是我为了招待你们,特地从邻居家借的,我和玲儿不怕冷,已经习惯了这屋子的温度,平时用不到煤炉,现在煤球多贵呀。”

    陆地笑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到珍姐的手里,“这钱你务必收下,以后凌菲来了,你得让她吃的舒服,待的舒服,我一忙起来根本照顾不到她,拜托你了。”

    “陆站长,你这,这太客气了。”

    珍姐笑呵呵的收下钱,陆地心疼的望了眼凌菲,双目含情,抬了抬帽檐,说:“我得走了,等会我的司机来接你回家。”

    “好”,凌菲垂下眼帘。

    陆地伸长脖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凌菲不经意的瞥见他的手背上有血迹,血腥的气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她的内心一阵惶恐,在来之前,他在干什么?那是小莲的血吗?

    她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突兀的抱住他,傻傻的认为,她把陆地强留在这,小莲的生命会得以在情报站的刑房里残喘。

    “舍不得我走?”陆地的口气是温柔的。

    “别走,你留下来陪我”,凌菲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背,在一个憎恨的人面前表现出不舍和甜蜜,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她忽的眼眶湿润了。

    珍姐笑着注视着这一幕,默默的转身下楼。

    “乖,我还有公事在身,等我忙好后再过来陪你”,陆地用他的额头抵住她的,仿似顽皮的小孩子。

    这时陪同陆地前来的军官在楼梯上边跑边叫,“站长,站长……”

    他冲到楼上来,看见凌菲也在,心存顾忌的有话不方便说的样子。

    陆地道:“没事的,你说吧。”

    “曹……”

    陆地已明白他的意思,打断他的话问道:“他出现了?”

    军官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等我。”

    陆地用他强而有力的手把凌菲推开,“我真的要走了。”

    她的泪水并不奏效,凌菲更加的确定他急着去做的事情,情急之下,她吻上他的唇。陆地惊到了,他的眼神又喜悦又渴望,大概只有男欢女爱的时候,男人的意志才可能被击垮,凌菲想着,毫不犹豫的解开旗袍的扣子。

    像是心甘情愿的献身,无声无息的缠绵,痛至心扉的恶心,得到的欣喜膨胀在陆地的心田,他在凌菲的耳边呢喃,“凌菲,为我生个孩子。”

    一行清泪从凌菲的眼角滑下,她闭上眼嘲笑自己,你这个爱哭鬼。

    隔日的清晨,木琉拿着一封信来找凌菲,信封上沾满泥土和污渍,一副跋涉了千山万水,历尽艰辛才最终到达目的地的样子,凌菲打开一看,是沪森写来的。他在信上说他已经到了海南,认识了一个朋友,名叫秋明,以前是在枣城开酒吧的,他们有许多的话题可以聊,虽然每日吃的粗茶淡饭,穿的是麻衣布衫,但他终于体会到了一种不同的生活,自由的,没有压力的,朝气蓬勃的生活。

    秋明,凌菲笑了,这世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三步五步便是海角天涯。整封信含蓄而隐晦,凌菲却看的明明白白,她仿佛一直都懂他的心思,一个优柔寡断的男人终于果断的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在他不再年少,不再轻狂,对爱情丧失激情的年纪。

    凌菲仔细的将信又看了一遍,整封信里,他没有提到蒹葭一个字。

    她问木琉:“周少爷只写了这一封信?”

    “给老爷太太也写了一封,我听小凤讲,少奶奶怀孕了,说是孩子生下来以后,会回来看看的。”

    凌菲笑道:“真得恭喜他们了,离开了周家,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她把信装好放进木盒里,“木琉姐,夏姑娘和殷姑娘走了吗?”

    “走了,天没亮就走了,走的时候气鼓鼓的,像谁欠了她们钱似的。”

    “走了就好,木琉姐你帮我挑件旗袍,我要出去见个人。”

    木琉打开衣橱,笑嘻嘻的道:“大小姐近来格外偏爱旗袍,新做的旗袍在衣橱里快塞不下了,女为悦己者容,想来陆战长最喜欢大小姐穿旗袍的样子。”

    凌菲笑笑,不置可否,“木琉姐,你觉得我穿哪件合适?”

    木琉的指尖缓缓拨动衣架,挑出一件姜黄色的蕾丝滚边夹棉旗袍,旗袍面上绣着一枝柳叶,柳叶上站着一对碧绿色的鸟儿。

    木琉笑道:“这件旗袍看似平凡,却最衬肤色,最有寓意,成双成对相思鸟,新年讨个好彩头,大小姐就穿这件吧。”

愁云惨淡万里凝(6)

    凌菲拉过旗袍边细瞧,嘴上道:“好,就穿这件。”

    她脱下睡衣的袖子打算换衣服,陡然望见胳膊上有一道印痕,那是昨日陆地用力过猛留下的,她又把袖子笼上去。

    木琉捧着旗袍问:“怎么了?”

    “我想先洗个澡。”

    “哦,那我吩咐小凤去烧水,我以为你昨晚洗过澡了,今天早上不会再洗了。”

    木琉闪烁言词,凌菲解释道:“身上干燥发痒不太舒服,这乍一下子到了春天,南方的花草比北方要多,怕是有点过敏了。”

    木琉笑了,“那我在洗澡水里滴几滴凤仙花露,凤仙花露抗过敏、止痒的效果特别好。”

    “凤仙花露?哪里来的?”

    “大小姐你忘了吗,是陆战长送来的,集齐几万朵凤仙花,才能酿成一瓶花露,里面添加了玫瑰、茉莉、柑橘,鸢尾花等十几种鲜花的成份,用完后香味清新怡人,经久不散,堪称治疗过敏的奇药,江南城里能用得上的没有几个人。”

    凌菲打趣道:“不过一瓶类似香水的花露水,被你描述的如同仙丹了。”

    “陆战长是戎马之人,对你的心却能细到如此,什么季节送什么东西,从来没有出过错,我觉得不是仙丹也胜似仙丹了。”

    凌菲笑着不言语,手在枕边摸索,“木琉姐,我的冻疮膏哪里去了?”

    “我见你手上的冻疮痊愈了,就收进柜子里了。”

    “哪个柜子里?”凌菲说着翻箱倒柜起来,寻寻觅觅。

    “呀,我来帮你找”,木琉拉开一个柜子,取出冻疮膏,眼神复杂的望了望凌菲,“我去给你准备洗澡水。”

    凌菲走进浴室时,雾气氤氲,热腾腾的洗澡水弥散开醉人的香味,她把手放进水里搅了搅,粼粼的水波晃动。不再有洗澡的**,索性握着那瓶冻疮膏坐在马桶盖上发呆,过了一会,她拧开冻疮膏的瓶盖,凑到鼻下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从另一个天际飘来的,百花齐放的香味。

    她和曹璐,已经有十八天没有见过面了,她记得真真的。

    九点半钟,凌菲打扮的精致华美,来到了咖啡馆里,静静的坐在落地窗前。一分一秒在心头滴滴答答的奔走,像一辆开往远方的火车,在“咚呛呛”的铁轨上压来压去,她的灵魂被迎面扑来的风不知道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也许是凌菲把自己收拾的太过耀眼,咖啡馆里不多的男客人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看的她烦躁和不安。于是她迎着亮望向路上的行人,一对年轻的,夫妻模样的男女吸引住她的目光,男的个子小小的,却有一张大嘴巴,笑的露出洁白的牙齿,在男子张平凡无奇的脸上,那牙齿称得上点睛之笔,白的犹如闪亮的宝石。

    想到宝石这个词,凌菲的一只手攀爬到另一只手上,再次确认陆地送她的几只奢华的戒指,她全部摘了下来。确认完毕后,她继续观察那对男女,女的穿着黑不溜秋的棉袄,脸蛋极其的白,嘴唇是樱桃似的红,她整个人像从牙膏里挤出来的,肥大而没有形状,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华衣锦服的女人,她淡淡的,模棱两可的,毫无轮廓的美深深的打动了凌菲。

    凌菲羡慕他们的逍遥,羡慕他们的笑容,她对着落地窗挤出一个微笑,酒窝深陷,她忽然觉着窗上凝结的霜色冰冷的可怕,伸出手在上面画出一张脸,眉毛,鼻子,嘴巴,还有茂密的头发,没花心思的,没认真勾勒的,曹璐的笑脸在窗上注目着她。

    她怔怔的托腮和她假想的那张笑脸相对,时间仿似停滞了,直到初春的阳光如同记忆擦似的,将属于他的痕迹渐渐抹灭,只留下几行细长的水印。凌菲回过神,望了眼手表,是晌午的十一点,他说过,十一点到了他还没来,说明有危险,他们无法见面。

    可今天,凌菲打算继续等下去,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华灯初上,哪怕是夜里十一点,都没有关系,她还怕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了,她只有曹璐,她的命都是他的。

    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服务生的态度是克制,懂礼貌的,即便这样,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彬彬有礼的服务生走过来问道:“小姐,你在等人?”

    “对。”

    “你已经喝了七杯咖啡了,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要不你再点点别的?”

    凌菲刚欲开口,邻座的男子说道:“给这位小姐榨一杯橙汁吧,酸酸甜甜,喝到嘴里还有意犹未尽的果粒,外加一份巧克力夹心饼,记到我的账上。”

    凌菲瞟了一眼他,是一个看上去有太太的中年男子,他的相貌凌菲连看第二次的想法都没有,只瞥见他的头发被发胶箍成光滑的圆,足球似的圆,有种衣冠楚楚的气质。

    见凌菲并未拒绝他,男子以为自己获得了她的好感,径直坐到凌菲的对面,不过走了三四步路,气喘吁吁的,像是激动的厉害。

    凌菲忽然觉着很好笑,她把杯中仅剩的咖啡倒进喉咙里,站起了身。

    男子也起身,唯唯诺诺的挽留,“别走呀,我注意你很久了,我们聊聊。”

    “对不起,我没有空。”

    “别呀,橙汁还没有送过来呢,你应该尝一尝的,这世上有许多的饮料,比咖啡更好喝。”

    这句不咸不淡的话令凌菲改变了主意,她又坐了下来,和一个陌生人聊聊饮料,或许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还未请教小姐贵姓?”

    “姓周。”

    “周小姐”,他叫出这个称呼后卡了壳,一时他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凌菲饶有兴趣的打量他的表情,他长的不难看,但他的五官拼在一起,像是花卷上撒落的葱屑,模模糊糊的,扔在人堆里再无踪影。

    男子走回之前坐的位置,将他喝的茶水端过来,是一杯将碧螺春、茉莉花和不知名的山花揉在一起泡出的花茶,凌菲在茶馆里见过这种茶叶,制作包装的很漂亮,像一只元宝,取名为“招财进宝”,深受做生意之人的喜爱,没想到咖啡馆里也卖花茶,当真是中西合璧了。

    男子见凌菲盯着他喝的茶水看,嘻嘻的道:“这茶叶我自带的,早起给关老爷上柱香,喝杯招财进宝,这一天的生意准好做。”

    凌菲掩嘴笑了。

    男子也笑,“周小姐,我叫朱万贯,幸会幸会。”

    凌菲笑的快背过气去。

    朱万贯花痴似的咧开嘴巴,哈喇子快从牙缝里流出来,“周小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他的问题直接明了,凌菲抿嘴笑着望向窗外,忽然她的笑容僵在了,陆地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咖啡馆。

    服务生端来鲜榨橙汁和巧克力夹心饼干,凌菲微微道了声“谢谢”,举起橙汁顿在半空中,朱万贯会意,举起茶水同凌菲干杯,这一幕尽收陆地的眼底。

    咖啡馆里的钢琴乐停了,服务生们吓的睁大眼睛,其他客人都站了起来,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静,静的出奇,静的凌菲清晰的听见朱万贯吧嗒嘴巴的声响,随后是子弹上膛的“嚓嚓”声。

    她的余光扫进他的脚步,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接近的流星大步,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她仰起头,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从容的对着陆地。

    凌菲问道:“你找我?”

    陆地的手从皮衣里伸出来,将冷冰冰的,能瞬间致人死地的铁盒子妥妥的藏在他的女人目光不能及的地方,他失望,又开心,不必去看一眼,他就知道,坐在凌菲对面这个吓的尿了裤子,缩在墙角发出害怕的“喔喔喔”声响的男人,绝对不是曹璐。

    他是来抓情敌的,还是来抓奸细的,他搞不清楚,也许两者都是,也许他希望两者都不是,他的表情因矛盾而扭曲,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弹动。

    他缓缓的脱下皮手套,向凌菲飘出一句,“今儿个穿的真漂亮啊,跟新娘子似的。”

    咬着嘴唇啐了一口,陆地猛地抓起朱万贯的衣领,狠狠的一拳落到他的脸上,“你他妈的敢碰我的女人!他妈的!”

    “你也配跟她喝咖啡!”

    “他妈的!老子打死你!”

    他带来的手下见此情形,纷纷上去对朱万贯拳打脚踢,直打的他哭爹喊娘,冷不丁的冒出一口,“周小姐,快救我!我只是,我只是爱慕你的美色而已啊!”

    “他娘的,敢垂涎我们站长夫人!”

    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掏出把锋利的刀,从朱万贯的大腿上刺下去,瞬间血光四溅。

    凌菲拽下肩上的丝巾,歇斯底里的尖叫:“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打人不是!来打我啊!用刀子捅我啊!我是站长夫人!我是军官夫人!我连喝杯咖啡的权利都没有!”

    她抓起桌上的杯子一个一个往地上掷,哐啷哐啷的,玻璃渣四处飞溅,七零八碎,嘴里指桑骂槐道:“你没空陪我,我一个人来喝杯咖啡怎么了!我非得独守空房嘛!人家好心请我喝杯饮料,你们就打人家,你们这是霸道!是独裁!是专治!狗屁站长夫人!狗屁!”

愁云惨淡万里凝(7)

    陆地的手下闻声停住了动作,半天回不过神,说好的行动变成了一场闹剧,还是站长的家事啊。闻名不如相见,这站长夫人真够泼辣的,一个个笑眯眯的把征求的目光投向陆地。

    陆地被凌菲这一搅合,哭笑不得,女人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特别是可爱的女人,他轻咳了几声,示意他的手下把人带走,故意加大音量说道:“不好意思,打错了,送他去医院看看。”

    凌菲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却是妩媚的,陆地搂上她的肩,轻轻哄道:“吃错药啦,要闹回家闹去。”

    “回家?回哪个家?你成日的忙,是不是不想娶我了?”

    她扑闪大眼,晶晶亮的桃粉色嘴唇上有甜丝丝的香气,他贴近她的脸颊,咬她的耳朵,“别勾引我,我要立功为你买戒指呢,对了,你的戒指呢,怎么不戴了?难道担心某些人会误解?”

    “某些人?你指谁?一开始是曹璐,后来是沪森哥,现在又是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一个彻底不理我了,一个去了外地,一个被你打了,你还想怎样?”

    凌菲一股脑说完这些话,**,有的时候再擅长**的女人也不及逢场作戏,陆地不禁被她的认真逗笑了。他本还想问你与陆地果真不联系了,可是他把他的疑问吞到了肚子里,他发过誓要爱她呵护她,然而为何种种纷争总不知不觉的牵扯到她,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他也犹豫了,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联想到昨日的缠绵悱恻,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他笑了笑,从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这是我家的钥匙,也是你的,回家等我,我晚上想吃蒸羊膏。”

    “羊膏?”凌菲皱起眉,“这么复杂的菜肴,我可不会做。”

    他笑着抚摸她的脸,“去买会不会?”

    “呵,冲你搞的突然袭击,我哪敢再出门。”

    “那你就专挑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的店。”

    他们相视一笑,笑的意味深长,陆地揽着她走出店外,凌菲能感觉到那个藏匿在他衣服里的铁盒子,正戳着她的腰肢晃动,一下接一下,像随时会炸响的雷。

    陆地将她送到他的住处,这是凌菲第一次来这里,之前陆地为什么不带她过来,凌菲不知道。她的无所谓和不上心恰恰吊住了陆地的胃口,她的迁就和反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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