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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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采访完这位仁兄后，又找到另一位女观众，刚刚把话问出来，那女观众就对准摄像机镜头喊道：“我就是来支持飞哥的，飞哥的电影最好看。这个星期我每天都要来看一场《芳芳》，飞哥加油，当上4000万大导演！”

　　　　记者狂汗，对着镜头说道：“看来这位女观众是康剑飞导演的影迷，我们在这里也祝愿《芳芳》的票房能早日突破4000大关。”

　　　　即便没有康剑飞后期追加的宣传费用，《芳芳》也是可以卖出4000万票房的，大不了拖后几天下片就是。

　　　　在使出各种宣传手段之后，《芳芳》在东方院线只放映了26天，票房就已经达到了4016万的逆天成绩。

　　　　“七年前，康剑飞的《开心鬼》让港片进入了千万票房时代，一跃而成为香港首屈一指的商业大导演；

　　　　七年后，《芳芳》再度打破新的纪录，4000万的超高票房让今年暑期档的其他影片黯然失色……”——《东方日报》

　　　　“康剑飞带领着港片进入另一个时代。”——《明报周刊》

　　　　“《芳芳》大卖热卖以后，听说许多导演已经在准备跟风拍文艺爱情片。在此笔者必须要提醒一句，《芳芳》的成功不存在可复制性，是多种因素交杂在一起的结果。那些想要跟风捞钱的人，最好要有电影拍出来扑街的心理准备，香港这些年来卖座的文艺爱情片也就那么几部，没有那个实力最好别碰这个类型。”——《电影双周刊》

　　　　……

　　　　德宝电影公司。

　　　　潘笛生将《电影双周刊》丢到一边，问冼纪然道：“纪然，你说我们下半年该不该开一部文艺爱情片。”

　　　　冼纪然现在的职务是德宝电影公司的创作总监，基本上德宝出品的电影都会有个“冼纪然监制”的标志，第一届金像奖上那个回顾港片历史的纪录片，就是冼纪然制作的。

　　　　冼纪然亦是香港电影新/浪潮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他非常擅长导演艺术片，不过此时的回答却是：“《电影双周刊》上陈伯森的分析很对，《芳芳》并不具备可复制性，而且香港会拍文艺爱情片的导演很难找。”

　　　　潘笛生问道：“你不就会拍吗？”

　　　　冼纪然笑道：“你让我拍一部文艺爱情片拿金马奖、金像奖可以，但绝不可能有超过1000万的票房，更别提是4000万。”

　　　　潘笛生想了想，只能说道：“那就算了吧，跟风也不是长久之计。好在《婴宁》卖得也不错，起码票房超过了2500万。”

　　　　潘笛生的话有些言不由衷，他对《婴宁》可是寄予厚望的，一开始就是奔着3000万票房而去，光是宣传费用就耗费了500万——虽然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帮新开的德宝院线宣传。

　　　　现在《婴宁》虽然卖得还算不错，但刨去各种开销还真没赚多少，若是没有海外票房可图的话，《婴宁》这部大卡司还会倒赔钱。

　　　　冼纪然忖思片刻，提议道：“潘先生，不如我们拍爱情喜剧片。”

　　　　“爱情喜剧？”潘笛生问道，“我们不是每年都有拍爱情喜剧吗？”

　　　　“不一样，”冼纪然说，“我们以前拍的最多选时装喜剧片，几对男女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把观众逗笑的同时最后再来个大圆满结局，爱情在里面根本不是重点。于其说是爱情片，还不如说是搞笑泡妞片。”

　　　　经冼纪然一解释，潘笛生顿时明白了，王经的《精装最女仔》、《最佳损友》系列卖得不错，都是冼纪然说的那种搞笑泡妞片。

　　　　冼纪然继续说道：“香港的观众喜欢看的就是搞笑泡妞片，现在因为《芳芳》的热映，说不定会流行一段时间的谈情说爱片。但如果我们要跟风的话，千万别去拍台湾那种文艺爱情片，拍出来基本上是扑街的命。康剑飞这部《芳芳》，虽然很多桥段和镜头运用都非常文艺，但却间杂着不少的喜剧成分在里面，这也是香港观众喜欢看的原因。”

　　　　潘笛生问道：“也就是你说的爱情喜剧片。”

　　　　冼纪然点头道：“不错，我们可以将《芳芳》作为参照物，减少一些文艺的成分，保留里面谈情说爱的部分，再增加一点喜剧的成分，这样拍出来的爱情喜剧片绝对稳赚不赔。”

　　　　潘笛生仔细想了想，说道：“你这个主意不错，明天把岑键勋叫来一起讨论一下。对了，把高智森也叫上，他比较会设计喜剧桥段。”

　　　　就在德宝讨论着如何跟风的同时，新艺城的三位老板亦聚在一起。

　　　　黄白鸣说道：“我准备下半年拍一部爱情喜剧。”

　　　　石添坐过来问道：“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黄白鸣笑道：“这不准备找你们一起商量吗？”

　　　　麦加看着电脑上的曲线图，提起自己的公文包站起来，喜滋滋地说：“你们商量着办吧，我要去交易所一趟，又涨了！”

　　　　如今的香港股票和期货市场，天天都向在坐火箭一样往上升，拍电影哪有炒股炒期货赚钱？（未完待续。。）

599【整容风波】

　　　　今年暑期档的开档影片中，李休贤的《铁血骑警》扑得最惨，观众全被其他影片抢走了，死撑了一个星期只拿到280多万的票房。

　　　　麦加的《横财三千万》稍微要好些，上映两周票房有564万。可惜这部片子从投入与产出上来说，比《铁血骑警》陪得还惨。几个主演当中，麦加自己就不说了，曾至伟、徐小凤、张爱嘉、刘嘉良、郑浩南都片酬不菲，还有梁韵蕊这位港姐出演，又专门请来许贯杰唱主题曲，整部片子下来光制作成本就600多万，加上宣传成本足足有700万。

　　　　麦加对《横财三千万》的票房预期是1500万以上，这样在香港本埠就能小赚一笔。现在由于同期上映的《芳芳》、《婴宁》和《东方秃鹰》抢走观众，票房比正常情况下直接缩水一半，只能寄希望于海外票房来盈利，可算得上是新艺城这几年来最失败的一次投资。

　　　　最最让黄白鸣感到气愤的是，麦加对这次的票房失败居然没放在心上，每天呆在交易所的时间比在公司的时间还多。

　　　　要知道，这两年新艺城票房热卖的片子，基本上都有黄白鸣参与其中，而麦加和石添却经常因为私事而懈怠正常工作。

　　　　如果黄白鸣是新艺城的大股东还好说，问题是麦加才是三人中股份最多的一个，现在黄白鸣的感觉就是，自己累死累活不讨好，公司每年的利润红利却让只顾着炒股的麦加拿大头。

　　　　这种情况下。谁心里会好受？

　　　　……

　　　　别墅的大铁门缓缓打开，黄白鸣开着车进去，轻车熟路地停在一栋洋楼前面的空地上。

　　　　雷家的管家将黄白鸣领进去。雷觉昆拄着拐杖被佣人扶着出来，黄白鸣连忙问候道：“雷先生好。”

　　　　雷觉昆的身体比以前弱了很多，声音也从洪亮变成了苍老，他在佣人的搀扶下坐进了沙发，才对黄白鸣笑道：“随便坐。”

　　　　“谢谢。”黄白鸣在靠雷觉昆最近的一张沙发坐下。

　　　　雷觉昆问道：“听说这次我们的电影卖得不好？”

　　　　黄白鸣说道：“在海外市场应该能收回成本。”

　　　　雷觉昆沉默下来，现在港片正是繁荣时期，随便拍部片子都能赚钱。黄白鸣却说“应该”能收回成本，这实在太失败了。

　　　　“我现在也没精力管公司的事情了，”雷觉昆问道。“阿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黄白鸣终于说出自己的来意：“雷先生，我想重新分配公司股份。”

　　　　“哦，”雷觉昆浑浊的老眼突然亮起来。看着黄白鸣问道。“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黄白鸣说道：“石添还好一点，炒楼的同时能顾着公司。麦加在拍《横财三千万》时就根本没用心，拍完之后就甩手不管了，现在每天都泡在股市里。有这样做老板的，但没这样做电影的，我实在没兴趣再跟他们继续合作。要么重新分配公司股份，我来拿大头，要么我撤股走人另开公司。新公司的片子还在金公主放映。”

　　　　雷觉昆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个事不好办啊。”

　　　　……

　　　　康剑飞没想到他带来的蝴蝶效应，能够让新艺城提前几年散伙。他现在的注意力在其他地方。

　　　　《芳芳》在香港热映期间，台湾当局正式取消长达数十年的戒严令，不过两岸仍旧无法直接交流接触。同样的，台湾新闻局亦没有放弃对左派电影的限制，香港的自由总会这一右派电影机构仍旧存在。

　　　　康剑飞仍旧是台当局限制入境的身份，他只能派虞戡平去跟台新闻局的人交涉。对方的口风是松动了，但却仍旧处于犹豫状态，说是再看看火候，得上面的大人物批准才行。

　　　　鬼的大人物，不就一个“新闻局”局长吗？

　　　　康剑飞只得继续等待，台方已经确定今年12月份有老兵返回大陆探亲，大陆那边也在积极准备着接洽事宜。

　　　　到了那个时候，两岸关系应该会更加融洽，台新闻局对康剑飞的封杀令也就该解除了。

　　　　不过康剑飞还在耐心等待，林凤骄却自告奋勇地跑回台北，托关系找人帮忙解决此事。

　　　　台北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眉目，今年港姐与东姐的竞争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在连续被东方小姐抢了两年风头之后，邵一夫和方怡华终于对香港小姐来了一次大改革。

　　　　东方小姐之前都是穿一些镂空图形的连体泳衣，在性感诱惑中又带着一点俏皮，而今年的港姐却是直接上三点式。

　　　　其次，今年香港小姐的半决赛和决赛的人数也有大的调整，整个赛事的竞争更加激烈精彩，选美的节奏也紧凑了很多。

　　　　不仅如此，原先双方私下的口头协定，是将两个选美比赛的决赛拉开半个月进行，现在tvb直接违背了协议，将港姐决赛定在东姐决赛的前一周。如果不是因为决赛最好在周末举行的话，康剑飞估计方怡华会在东姐进决赛的前一天选港姐。

　　　　由于康剑飞带来的影响，今年的港姐选美阵容也已经面目全非。这一年港姐本该有两大夺冠热门，分别为邱淑珍和李媄凤，但现在两人都未出现在港姐赛事当中，取而代之的是杨宝玲和张凤仪。

　　　　杨宝玲在港姐的半决赛结束之后，被tvb投入大量资金宣传力捧，称其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香港女性代表——曼彻斯特大学毕业。

　　　　虽然康剑飞认为杨宝玲的脸型不好看，但这却并不影响观众对她的喜爱。如果按照另一个时空的剧本来走的话，明年杨宝玲会代表香港参加世界小姐和环球小姐选美大赛，荣获世界小姐的“亚洲选美皇后”称号，以及环球小姐第五名。

　　　　至于当年的港姐第三名林颖娴及半路退出的邱淑珍，则跑来报名参加了东方小姐选美大赛。

　　　　因为香港小姐今年的各种变革，在半决赛之后就挽回了前两年的颓势，夺冠热门杨宝玲更是频频出现在各大报刊杂志上。

　　　　东方小姐这边康剑飞已经没怎么亲自过问，被港姐突然的发力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只得大肆宣传热捧邱淑珍来应对反击。

　　　　在东方小姐决赛举行的前一周周末，万众期待的杨宝玲众望所归的摘下港姐桂冠。而等观众将注意力转到即将举行的东姐决赛时，突然有一桩意外发生了。

　　　　tvb电视大楼，方怡华的秘书端着一份报纸飞快地从楼下跑过来，然后不停地敲着办公室大门。

　　　　“进来，”方怡华抬起头，问道，“什么事？”

　　　　“方经理，”秘书把一份报纸递过去，欣喜地说，“这是今天的《半岛晚报》，我一个在报社的朋友提前送来的。”

　　　　“什么内容？”方怡华直接问道。

　　　　秘书说：“东方小姐那边，有一个在半决赛被淘汰的选手，今天上午向《半岛晚报》爆料邱淑珍整容！”

　　　　“什么？”方怡华激动地站起来，“就是东姐那边的夺冠热门邱淑珍整容？”

　　　　秘书点头道：“就是她。”

　　　　方怡华重新坐回去，感叹道：“要是比赛结束后爆料就更好了，真是可惜。”

　　　　比赛前有选手被爆料整容，大不了取消其选美资格就是，而如果等邱淑珍夺冠后再爆出整容，那么东方小姐这个选美赛事都会被抹黑，这就是方怡华感到可惜的地方。

　　　　不过夺冠热门因整容被取消资格，对东方小姐的打击也不小，方怡华沉思片刻后，就对秘书说道：“给我联系几家报纸，让他们……”（未完待续。。）

600【哭泣的豆豆】

　　　　“你到底有没有整过？说话啊！”

　　　　将军澳影视城1号行政楼某办公室内，具体负责这一届东方小姐选美大赛的王心蔚大吼着质问。

　　　　邱淑珍被这一吼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贝齿咬着自己下唇沉默不语，泪珠子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掉。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整没整过容倒是给我个准啊。整容有整容的应对方法，没整过容那就大大声声地说出来，你一直闭着嘴巴不说话，叫我怎么办？”王心蔚无比头疼地说道，她是76年就加入丽视的老人，电视台改组后也一直留在凤凰台内，乃是台里十一年的老员工，如今除了负责电视台的一些特别活动外，偶尔还在东方电视公司担任电视剧监制，她老公正是当年的丽的三雄之一的李兆熊。

　　　　“amy姐，我……我真……嗯……没整过容，报……报纸上都是乱说的。”邱淑珍一边抽泣一边为自己辩解。

　　　　王心蔚脸色稍霁，问道：“为什么现在到处都在传你下巴整容？那个黄莺还说是你亲口承认过的。”

　　　　邱淑珍解释道：“半决赛的时候，报纸上都说我的尖下巴很好看，其他选手就开玩笑问我是不是下巴削过骨。我说没有削过骨，不过倒是缝过几针，现在仔细看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疤痕。”

　　　　“疤痕？”王心蔚凑近了看过去，找了半天终于发现邱淑珍下颔靠颈部的地方有一道隐隐的疤痕。不从下近距离斜看上去根本难以发现，她问道，“这疤痕是怎么来的？”

　　　　“小时候磕破下巴缝了几针。”邱淑珍抹了抹眼泪，说道，“我真没整过容，amy姐你要是不信，我家里还有小时候的照片，我的下巴的形状一直没变过。”

　　　　王心蔚想了想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把你小时候的照片找来，越清楚的越好。”

　　　　邱淑珍起身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身问道：“amy姐。她们说我要被取消选美资格，是不是真的？”

　　　　王心蔚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先把你的童年照找来。”

　　　　“哦，amy姐。那我先走了。”邱淑珍心情烦躁地离开。

　　　　等邱淑珍一走。王心蔚立马上楼进了黄夕照办公室，汇报道：“黄总，我前后问了十多个人，事情基本上弄清楚了。邱淑珍在选美成名后有些得意忘形，跟其他选手的关系不是很好。那个向报纸爆料的黄莺，多半是在被淘汰后出于嫉妒心理，才说邱淑珍的下巴是动过刀的。”

　　　　黄夕照今年已经61岁了，不过身体状态还非常好。他将手里的烟熄灭后，说道：“不管是真是假。现在已经没多大区别了。我们之前把邱淑珍捧得太热，现在全香港都在说她是个人工美女，根本就解释不清楚。”

　　　　黄夕照这一代人的思想偏向于保守，既然邱淑珍身上出现了丑闻，那无论是真是假，都必然不可能再继续参加选美比赛。这是为了整个东方小姐赛事的名誉着想，如果为了保住邱淑珍而让东方小姐选美大赛名誉受损，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借机炒作不是那么好炒的，现在大半的香港市民都先入为主的认为邱淑珍整过容，你越解释他们越觉得是在遮掩，就算公布了邱淑珍小时候的照片也根本没多大用处。

　　　　黄夕照叹口气说道：“劝邱淑珍自己退赛吧，再给她在新开的剧集里找个角色做补偿。”

　　　　王心蔚觉得这有点可惜，毕竟前期投入了那么多宣传资源在邱淑珍身上，她问道：“这件事要不要给康先生交代一声？”

　　　　“你看着办吧，”黄夕照说，“康先生这阵子忙着解决台湾那边封杀令的事情，估计没什么心思管选美大赛的事。”

　　　　……

　　　　“amy姐，amy姐，照片我找来了！”邱淑珍手里拽着本老旧的相册一路小跑，推开训练室的大门后趴在门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正在练习舞蹈的选美佳丽们停下来，一个个转头看着门口的邱淑珍，向她投来惋惜、同情、嫉妒、嘲笑、幸灾乐祸等等复杂的眼神。

　　　　王心蔚是今年才接手负责东方小姐选美的，从前期筹备到报名之后的每一个流程，她都有参与其中。自己精心培养的选手因为谣言而不得不推出，这让王心蔚心情格外地差，她冲邱淑珍招招手道：“阿贞，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邱淑珍感到王心蔚的语气不对，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强撑着笑容走过去，摊开相册说：“amy姐，你看，我从周岁到现在的照片都在上面，我的下巴一直没变过。”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王心蔚低声对她说道，“不过电视台也有难处，你最好还是放弃参加决赛吧，我会推荐你签约东方娱乐经纪公司……”

　　　　“啪！”

　　　　邱淑珍手里的旧相册落到地上，她被王心蔚的话给震惊得脑袋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转身往外走，后面有人在喊她也根本听不到。

　　　　突然脚下被路边的石块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的邱淑珍这才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影视城外面。

　　　　去年邱淑珍就报名参加过港姐，结果筛选面试时因为生病没去，结果痛失了一次机会。今年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报名参加东姐选美，在半决赛时就有了不少名气，而凤凰台之后更是不遗余力地包装宣传她，这让邱淑珍有了一种做大明星的虚荣和幸福感。

　　　　现在，邱淑珍就像是个被打回原形的灰姑娘，在凌晨12点的时候丢失了她心爱的红舞鞋。突然之间感觉生命都失去了意义。

　　　　茫然若失地走到海边，邱淑珍似乎是走累了，蹲下来双臂抱着膝盖。脑袋埋下开始低声的啜泣，最后越哭越伤心，低啜也变成了嚎啕大哭。

　　　　哭了好半天，邱淑珍才抹掉眼泪站起来，由于蹲得太久气血不顺，眼前一黑就差点摔倒。

　　　　缓了一会儿后，邱淑珍朝影视城住宿区的方向走去。准备收拾公寓里的行李回家，至于王心蔚说安排她去东方娱乐公司签约的事情，邱淑珍根本就没有听到。当时她脑子里想的全是退赛的事情。

　　　　回到公寓时已经傍晚6点多，其他选美佳丽吃完晚饭正在屋里休息，再过半个小时还要回去练舞。

　　　　跟邱淑珍住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女孩子，看到邱淑珍一脸失落地回来。有个叫廖月晨的女孩子从包里拿出相册。说道：“阿珍，这是你掉的东西。”

　　　　“谢谢。”邱淑珍勉强挤出笑容，径直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去了。

　　　　另外两个室友挤到客厅，与廖月晨小声地议论道：“阿珍真的要退赛啊？”

　　　　“那还有假？都在收拾东西了。”

　　　　“我刚才看了她小时候的相片，好像真没整过容。”

　　　　“唉，她还真是倒霉，如果不弄出这种事情，肯定能拿选美冠军的。”

　　　　“那个黄莺也太可恶了。自己落选了就造谣，真是损人不利已。”

　　　　“听说阿珍可以跟东方娱乐公司签约。”

　　　　“东娱的签约演员那么多。红的就十几二十个，阿珍当不了选美冠军，签进东娱又有什么用？”

　　　　“这倒也是，我们以后估计也是做小演员的命。”

　　　　“那可不一定，现在香港女明星里最红的就是红姑，她当初也只拿到港姐的第四名。”

　　　　“你跟红姑比，康先生七年前就开始捧红姑，不红才奇怪。”

　　　　“说不定康先生也会捧我哦。”

　　　　“你就做白日梦吧。”

　　　　“哈哈，我看这个小浪蹄子是发骚了。”

　　　　“……”

　　　　三个进入决赛的选美佳丽，在客厅里嬉笑打闹成一团，这笑声传到邱淑珍的耳朵里，就更让她感觉到落寞。

　　　　“咚咚咚……”

　　　　突然间敲门声响起，客厅里嬉闹的三个女孩子停了下来，其中有一个跑去开门，见门外站着个陌生男人，便问道：“你好，请问你找谁？”

　　　　那陌生男人反问道：“邱淑珍小姐在不在？”

　　　　“在，”开门的女孩子转身冲邱淑珍的卧室喊道，“阿珍，有人找你！”

　　　　邱淑珍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走到客厅问道：“谁找我？”

　　　　廖月晨朝门口一指：“那位先生。”

　　　　门口的陌生男人也看到了邱淑珍，冲她点头笑道：“邱小姐你好，康先生让我带你去见他。如果邱小姐方便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就走。”

　　　　“我不认识什么康先生。”邱淑珍心里正烦乱得很，哪有心情跟一个陌生男人走，她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便回到自己房中。

　　　　“康先生？”客厅里的三个女孩子面面相觑。

　　　　还没等她们问出口，邱淑珍已经从卧室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