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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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碧暇压下心中的得意，说道：“我昨晚半夜起床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走错房间了，所以就跟哥哥睡了半宿。”

　　　　李赛凤听了心头一酸，等康剑飞出来后，她立即摆起了脸色给康剑飞看。

　　　　温碧暇此时正在盥洗间漱口，康剑飞见李赛凤趴在桌上赌气，热腾腾的牛奶也不喝，便笑着凑过去问：“谁惹阿凤生气了？”

　　　　李赛凤只闷着不说话，直到康剑飞去亲吻她的脸，李赛凤才忍不住问：“昨晚你跟阿霞睡一张床？”

　　　　“怎么了？”康剑飞笑问。

　　　　李赛凤生气地说：“上次你还抱我，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又跟阿霞睡在一起，真是花心鬼。”

　　　　康剑飞哄道：“阿霞年纪那么小，我能跟她做什么。阿凤要是喜欢的话，今晚也跟师父睡啊。”

　　　　“才不要跟你睡在一起！”李赛凤脸蛋一红。似乎是联想起自己跟康剑飞睡觉的情形，她也不再吃醋了，低头捧着牛奶杯喝个不停。

　　　　把两个少女哄走了，康剑飞才跑去继续忙电影后期的事情。

　　　　广播道这边不仅有几家电台电视台，更有不少专作录音制作、电影冲印、器材租赁等影视相关的公司，《僵尸先生》的后期便是分别在不同的几家公司完成。

　　　　等后期弄完之后，康剑飞又花钱做了两份拷贝，一份锁在自己家里，一份送去金公主给雷觉昆等人过目。

　　　　之所以每次都提前做两份拷贝，主要是香港发生过电影拍好，结果样片被烧毁的事情，而且还不止一起。

　　　　康剑飞可不想自己弄了一个多月的电影，被人一把火烧了，谨慎起见多花钱都行。

　　　　可拷贝还没送出去，就有一个人不请自来，意外地上门拜访康剑飞。

　　　　就在康剑飞做好拷贝的当晚，嘉禾的何贯昌亲自上门了。

　　　　康剑飞看到门外站的是何贯昌，非常惊讶地说：“何先生快请进！”

　　　　抛开金公主与嘉禾的竞争关系不说，康剑飞对何贯昌还是挺佩服的，不仅是因为此人是程龙的干爹，更因为他的才干。嘉禾能有现在的规模，何贯昌此人功不可没，何况他还是嘉禾的二号股东，在如今的香港影坛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嘉禾的二号股东突然上门造访他这个小公司老板，这让康剑飞“受宠若惊”啊！

　　　　上次在庆功宴上语言顶撞何贯昌的事情，康剑飞已经忘到了一边，颇为热情给何贯昌泡着茶，说道：“何先生大驾光临寒舍，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买点好茶招待贵客啊。”

　　　　“何须好茶，康先生的一片心意足以。”何贯昌呵呵笑道。

　　　　康剑飞琢磨着此人来找到有什么意图，却把话题带到程龙身上去，说道：“听说程龙去好莱坞拍电影了，片酬100万美元啊，比我公司的流动资金还多。”

　　　　何贯昌道：“这部电影是跟好莱坞的合拍片，片酬都以好莱坞为标准。阿龙是一线演员，自然不能比洋鬼子低。”说着，何贯昌看了康剑飞一眼，“康先生若是来嘉禾拍片的话，以你的能力，完全有可能杀进好莱坞。别说100万美元，一千万美元的美国票房也是小意思。”

　　　　康剑飞算是听明白了，嘉禾居然想招揽他，而且还是何贯昌亲自上门做说客。他也不想把人得罪死，婉拒道：“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我肚子里那边货也就能在香港蹦跶一下，去了嘉禾也是不能跟程龙比，更没法在美国卖出票房。”

　　　　何贯昌突然冒出来一句道：“《开心鬼》在日本的上映黄了。”

　　　　“什么情况？”康剑飞听了一惊，这种事情何贯昌不可能骗他。同时他心里对雷觉昆有些不满，这么大事居然不跟他说，反而是何贯昌这个外人先知道。

　　　　何贯昌笑道：“日本片商觉得《开心鬼》里没有明星，分成压得很低，所以就谈崩了。究其原因，还是金公主的海外发行能力太低。这种事情在嘉禾就不可能发生，不说是日本，就算是欧洲和澳洲，甚至是非洲，嘉禾都能安排电影圆满上映。”

　　　　康剑飞挠挠额头，金公主才刚刚成立，海外发行能力确实是块短板，根本不能跟成立近10年的嘉禾相比。

　　　　何贯昌见康剑飞沉默，继续说道：“听说康先生又拍好了一部《僵尸先生》，不知道你跟金公主的票房是怎么分成的？”

　　　　康剑飞道：“四六分成。怎么，要是我去嘉禾院线映片，能拿到五五分成吗？”

　　　　何贯昌摇头说：“五五分成自然不可能，四六已经很高了。不过，嘉禾可以保证《僵尸先生》在日本、澳洲和欧洲上映。”

　　　　康剑飞奇道：“何先生，到现在你好像还没看过《僵尸先生》的样片吧？”

　　　　何贯昌笑道：“我们相信康先生，你拍的电影肯定质量没问题。”

　　　　康剑飞突然想大笑，几个月前，表舅捧着他的《开心鬼》去嘉禾求人映片，结果反被羞辱一番。而今嘉禾连自己的电影都没看，何贯昌就亲自上门招揽，前后的差别真是让人唏嘘无限啊！

　　　　可康剑飞现在已经没得选了，他跟金公主有约在先，谁先违反约定，就得付法律责任。而那违约金太高，嘉禾绝不可能为了自己而付出几千万的违约金！

　　　　何贯昌今晚来招揽他，估计也不抱什么信心，挑拨康剑飞跟雷觉昆的意图太明显了。而且何贯昌将他捧得这么高，就是为了让康剑飞滋生自满情绪。人心都是不足的，长久下去，说不定康剑飞就会因金公主的海外发行能力差，而跟雷觉昆闹翻了。

　　　　不过康剑飞还是很高兴，他居然能让嘉禾的二号人物亲自上门，这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影响力了，从某个方面来说，完全可以同程龙、洪金保等人齐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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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各怀心机】

　　　　金公主影院的放映厅里，偌大的放映厅只坐了十几个人。

　　　　除开康剑飞和雷觉昆之外，金公主院线的总经理李茂文，还有院线旗下的其他几间主要戏院的经理也在。

　　　　金公主院线的另外两位股东却没出现，因为雷觉昆的强势，让那两位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反正金公主现在已经开始赚钱，他们干脆甩手不管了，老老实实坐在家里收钱。

　　　　除此之外，放映厅里还坐着几家大型独立电影院的负责人，比如说利舞台的经理利鼎昌。

　　　　港英时代，香港有四大家族，这四大家族有不同的说法，但不管哪个说法，利氏家族都排在其中。tvb无线电视台，就是利氏家族创始人利希慎的第三子所创办，邵一夫当初不过是被邀请入股而已。

　　　　利舞台亦是利氏家族的产业，不但用于放映电影，还用来表演戏剧、明星演唱会等等，邓丽君70年代就在利舞台开过3次演唱会。

　　　　包括利舞台的经理在内，接受邀请的其他几人，都是大戏院的负责人。

　　　　请这几人的要求，是康剑飞主动提出的，他觉得《僵尸先生》完全有资格在豪华大戏院上映。

　　　　荧幕上正放映着《僵尸先生》，在座的除了康剑飞，都是有些上了年纪的人，不过看到一些地方，仍旧忍不住笑出声来。

　　　　《僵尸先生》与《开心鬼》不同，后者虽然老少皆宜，但主要受众向仍是青少年，许多情节年纪大的观众看了没感觉。但《僵尸先生》却是绝对适合全年龄段，小孩儿和老人都可以看得哈哈大笑。

　　　　及至影片结束，雷觉昆带头鼓起掌来，笑容满面地说：“阿飞的电影越来越厉害了，这次的又没有程龙挡路，想必是横扫香港票房。”

　　　　“哪里，哪里，还要各位老板多多帮助。”康剑飞谦虚地说。

　　　　利鼎昌率先表态道：“康导演的《僵尸先生》非常不错，利舞台同意映片，分成协议跟金公主一样。”

　　　　其他几家独立电影院也纷纷表示愿意映片，这让康剑飞十分激动，如此一来，《僵尸先生》的上映影院数将达到23个。

　　　　待利鼎昌等人离去后，康剑飞突然问道：“雷先生，我听何贯昌说，《开心鬼》在日本上映的事情谈崩了？”

　　　　雷觉昆听到何贯昌三个字，瞳孔猛一收缩，突然笑道：“是谈崩过，不过现在金公主已经派人去跟日本的院线商一一接触，目前为止谈妥了两家小型院线，《开心鬼》最迟下个月就能在日本上映。”

　　　　“这样就好。”康剑飞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谈笑如故，似乎都把刚才的事情忘了，但彼此的意思都已心知肚明。

　　　　康剑飞故意提何贯昌的名字，也不过是想给雷觉昆提个醒，我不是没有去处的，嘉禾已经向我递出橄榄枝了，所以你别做得太过分。

　　　　康剑飞之所以这么做，主要就是洪金保带给他的压力太大，至于麦加等人，康剑飞现在没放在眼里。

　　　　洪金保的影响力大到什么程度？

　　　　几年前他组建洪家班时，当时整个元家班集体加入（包括程龙在内），另外还有刘家班、粉家班等班子的武师也纷纷响应加入洪家班。

　　　　黄虾前几天只说刘家班的人才，而不提在洪家班挖人，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在洪家班挖不动墙角。

　　　　曾至伟原本是刘家班的人，可这几年也是跟着洪金保在混。只不过他觉得自己身材和长相不好，虽然做龙虎武师赚得很多，但只能给女人当替身，并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这两年曾至伟开始减少做龙虎武师的工作，转而当起了编剧，不过编剧也不能让他满足，又有了做导演的心思。

　　　　问题是洪金保现在刚投靠金公主，哪有时间帮曾至伟拉投资？所以曾至伟才有了给康剑飞拍电影的念头，另一个时空里，曾至伟明年加入新艺城也大致是这个原因。

　　　　正因为洪金保的洪家班实力雄厚，而且他的金宝电影公司是跟雷觉昆合股的，所以康剑飞才会生出危机感。

　　　　如果说金宝电影公司是金公主的亲儿子，那康剑飞的东方梦工厂就只是个干儿子，以后两家公司的电影如果档期撞车，雷觉昆多半会偏向洪金保。

　　　　康剑飞就是想借何贯昌的名字，提前表达一下自己态度：你偏心别偏得太难看，不然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看到康剑飞出门上车，雷觉昆嘴巴里含着雪茄沉默不语，他确实对康剑飞心生不满了。

　　　　倒不是谁对不起谁的意思，当初他们合作就是彼此利益交换。雷觉昆见康剑飞有潜力，决定入股梦工厂，如果真是两方合资拍电影，那么以后的事就好办了，双方合作绝对愉快。

　　　　可惜康剑飞这人心眼太小，固执地认为自己的东方梦工厂以后会是超级电影公司，这个时候让雷觉昆入股，自己是吃大亏的，所以坚持自己独资。

　　　　双方的矛盾就从那一刻就产生了！

　　　　麦加三人此时还没组建新艺城发威，雷觉昆又不甘心倚仗一个自己没股份的梦工厂，所以才会联络洪金保。

　　　　洪金保带着整个洪家班投靠金公主，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雷觉昆如果不下血本，绝对挖不过来洪金保这尊大佛。

　　　　因为洪金保在嘉禾也是非常受器重的，就算前段时间嘉禾将更多资源投到程龙身上，但也绝不可能让洪金保生出离开嘉禾的念头。

　　　　至于雷觉昆跟洪金保之间有什么交易，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康剑飞先前提何贯昌的名字，并非是他枉做小人，而是感受到洪金保与雷觉昆之间的不对劲。

　　　　洪金保的金宝电影公司，在《僵尸先生》开机的半个月前，就已经开拍《身不由己》，并于一个星期前在金公主院线上映，但其票房不是很理想，估计不会超过200万。

　　　　可就在几天前，洪金保又马不停蹄地宣布开拍《鬼打鬼》。

　　　　这部戏本来该在下半年开机，而且乃是灵幻功夫片的开山之作，正牌《僵尸先生》的原导演刘冠伟，在《鬼打鬼》中不过是个普通的武师。

　　　　《鬼打鬼》的开拍，想必是受到康剑飞山寨《僵尸先生》的影响，从而生出灵感提前上马。而且其中还是用了林正瑛、刘秋生、元华等人，这些都是刚跟康剑飞拍过《僵尸先生》的人，《鬼打鬼》必然会因为他们而借鉴《僵尸先生》中的成功元素，拍出来的效果比另一个时空的《鬼打鬼》更加精彩。

　　　　康剑飞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洪金保还找过黄虾，可惜黄虾已经决定加入东方梦工厂，直接就拒绝了邀请，这些都是黄虾告诉康剑飞的。

　　　　康剑飞打算把《僵尸先生》弄到6月中旬暑期档放映，不过现在才5月初，以洪家班的速度，到时候估计《鬼打鬼》已经拍好了。

　　　　拍好之后，两部戏同在金公主院线上映，到底该怎么排片，还不是雷觉昆说了算！

　　　　康剑飞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暑期档《僵尸先生》做主打，《鬼打鬼》给我老老实实地靠后排！

　　　　雷觉昆正是理解了康剑飞的意图，才觉得这事有些头疼。现在洪金保还没发力，还不是教训康剑飞的时候，而且他跟康剑飞之间有协议，也不是说收拾康剑飞就能随便收拾的。

　　　　由于电影在香港的上映条件，两人在合约里说得清清楚楚，谁先违反就得赔一大笔钱，所以雷觉昆唯一的手段就是卡康剑飞电影的海外发行。

　　　　李茂文站在雷觉昆身边，不忿道：“老板，这小子太狂了，该打压打压！”

　　　　雷觉昆笑道：“不急，暑期档排片时就让《僵尸先生》主打，《鬼打鬼》延后上映，你去跟洪金保解释一下。”

　　　　以此来看，何贯昌昨晚登门拜访的挑拨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

　　　　何贯昌在使计，康剑飞何尝又不是拿何贯昌当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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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天上打的武侠片】

　　　　康剑飞不是贪小利而不顾大局的人，几个月前雷觉昆想要入股东方梦工厂，他之所以一口回绝，乃是因为对方绝对出不起他想要的价码。

　　　　当初的东方梦工厂算什么？

　　　　没有员工、没有资金，甚至连办公场所都没有，只有一部即将上映的《开心鬼》。

　　　　雷觉昆随便注资几百万，就能拿到梦工厂至少50％的股份，这样一来康剑飞乐意吗？

　　　　若是换成其他人，比如即将创立新艺城的那几位，自然是屁颠屁颠就答应了——即有雷老板这个金主投资，合股之后又有新艺城扶持，何乐而不为？

　　　　但若是麦加等人知道自己今后拍的电影部部大卖，他们就绝不会答应用几百万换40％多的新艺城股份了。

　　　　康剑飞是穿越者，他对自己的公司抱有信心，自然不会在没发家之前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或许两三年后，东方梦工厂已然壮大，到时雷觉昆再提出入股的要求，康剑飞就会考虑合作了。至于合作的条件嘛，就是以金公主院线的股份与东方梦工厂的股份互换。

　　　　现在康剑飞说起来名头大，还是什么“千万大导演”。但他要是敢提出拿梦工厂的股份与金公主互换的话，估计这话刚出口，就已经被雷觉昆喷一脸口水了。

　　　　康剑飞回到公司时，曾至伟已经等候多时。

　　　　此时的曾至伟也就20多岁，中学时他常去刘家班练武的地方踢足球，久而久之就跟刘嘉良等人混熟了，被招进刘家班负责点班工作。所谓点班，就是武师出工时负责点名，那时他完全在搞后勤。

　　　　在刘家班混了几年，曾至伟也学到些微末拳脚功夫，及至洪金保扯旗创建洪家班，他便与刘家班另外两名武师一起投奔洪金保。

　　　　在洪家班时，曾至伟已经混成正经的龙虎武师了，因为他个子矮，可以给女演员当动作替身，比一般高大威猛的武师还吃香。

　　　　70年代在香港做龙虎武师很不错的，特别是那些混得好的，普通人月工资才七八百的时候，好的龙虎武师一天就是100多。曾至伟最忙的时候每天赶两三个剧组，一天就有将近200的收入，几天下来比普通工人一个月还赚得多。

　　　　不过曾至伟脑子比一般的龙虎武师聪明，知道这行是青春饭，所以转职做了收入远远低于武师的小编剧。眼看编剧做得顺手了，曾至伟又寻思着当导演，不过他拿着剧本跑了一个多月，愣是没人愿意给他投资。

　　　　“康先生你好！”曾至伟见到康剑飞后，立即迎上来与他握手。

　　　　康剑飞笑道：“你好，请里面坐。阿才，给曾先生沏杯茶进来。”

　　　　曾至伟跟在康剑飞身后进入办公室，坐下后仔细地打量了几眼。上次《开心鬼》的庆功宴他有事没去，所以今天还是曾至伟第一亲眼见到康剑飞。

　　　　康剑飞前段时间力擒三个持枪歹徒，并当场击杀二人的事传得很广，在香港几乎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这让康剑飞这个千万大导演，头顶上多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

　　　　曾至伟对康剑飞很好奇，甚至有些佩服。他在香港电影圈混了十多年，现在连拍自己的第一部电影还求人无路，康剑飞来香港半年，却已经是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了。

　　　　人比人，气死人啊！

　　　　因为外来人员经常犯罪闹事，而且这些人很多来自大陆和越南，加上大陆又穷，所以此时的香港人颇看不起大陆人，认为他们是香港的不安定因素——就像90年代的一些城里人看农民工的感觉。

　　　　几年后莉智当选亚姐，还被香港媒体百般嘲笑没素质；刘佳玲位列无线九龙女，一直到九十年代初还被人笑称为北姑，都是香港人看不起大陆人的表现。

　　　　但对于成功的男人来说，却绝对不在此例当中。

　　　　《寻秦记》连载造成轰动时，还有人骂康剑飞这个大陆仔只会写艳文；《上。海滩》热播，最后大结局不爽，也有人骂康剑飞这个大陆仔脑残。

　　　　直到《开心鬼》上映前，金公主大肆造势要力捧康剑飞，亦有无数人笑话雷觉昆脑子进水，康剑飞这个大陆仔是扶不起的烂泥。

　　　　可是等到《开心鬼》票房破千万，当初绝大多数骂过康剑飞的人都闭嘴了。一个多月前康剑飞擒杀歹徒的新闻传出，香港舆论更是一片赞誉声。

　　　　可以说，康剑飞已经用自己的才华和成功，将“大陆仔”这个蔑称扔到天边。即便今后有人再提起这三个字，那也是用来衬托康剑飞传奇和神秘的辅料，他已经完完全全被香港本地人所接受。

　　　　这就是男人的优势，做成一番事业后，自然会被人所认同。若是换成女人，一旦事业有成，首先来的多半是流言蜚语，得慢慢地熬时间才行，就像刘佳玲整整熬了十多年，直到那啥事件后才最终为香港社会所接受。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有两个月才满19岁，但曾至伟却不敢拿大，放低了态度说：“康先生，听说你要组建武师班底？”

　　　　康剑飞点头道：“有这个打算。”

　　　　曾至伟道：“我觉得有个人很不错，想要推荐给康先生。”

　　　　“哦，谁啊？”康剑飞问道。他知道曾至伟这是先卖他点小人情，然后再开口说拉投资的事情。

　　　　曾至伟道：“这人叫董伟，是粉家班出身。以前在邵氏做事，后来去台湾当了几年武指，最近台湾电影不景气，他就回香港了，康先生应该没有听过。”

　　　　康剑飞对香港的许多电影人都不熟，不过董伟这个人的名字他倒是听过。此人80年代入了洪家班，在《英雄本色》、《旺角卡门》、《阿飞正传》、《画皮》、《十月围城》、《剑雨》等等电影中，当过动作指导或者动作设计，算是个比较牛叉的人物。

　　　　当年拍《剑雨》时，康剑飞还是个小角色，被公司扔去剧组给人当摄影助理，他就是在那时见过董伟。

　　　　既然曾至伟一来就送人给他，康剑飞也就领他的情了，主动说道：“你的事黄虾给我提过，手上有剧本吗？”

　　　　“带来了。”曾至伟一听有戏，连忙将写好的剧本拿出来。

　　　　剧本上电影的名字叫《贼赃》，康剑飞一看名字就知道这电影不咋地，好的电影他至少该有所耳闻吧。

　　　　翻开剧本一看，却是个讲江湖仇杀的戏。而且，《贼赃》的剧本跟现在香港其他电影的剧本有同样一个毛病，那就是粗陋得不忍直视！

　　　　电影细节什么的，许多都没交代明白，连台词都不完整。动作戏更是一笔带过，估计是想等动作导演临场发挥。

　　　　康剑飞挠挠头，这剧本他连坚持看完的心情都没有，直接合上剧本道：“情节太老套了，话说你怎么想起拍这种过时的江湖武打片？”

　　　　曾至伟心有些凉，不过好在康剑飞没有立马拒绝。他解释道：“这是部小成本电影，我只要80万投资就行。动作戏有很多兄弟帮忙，回本完全没有问题。”

　　　　康剑飞本还想帮他改下剧本，可这剧本粗劣得改无可改，这戏要想大卖的话，除非程龙亲自来演男主角。

　　　　康剑飞想了想说：“我投资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曾至伟喜道：“康先生请说。”

　　　　康剑飞道：“想要我投资，这部片子的风格必须变，不是说喜剧就一定有人喜欢。劣质的喜剧，只会让观众骂娘。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是听我的就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