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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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瑶有些发愣，这跟她预想中的场面不一样啊，以琼瑶剧这几年的火爆程度，陈德蓉该感激涕零地答应她才对。

　　　　琼瑶是个聪明的女人，略一失神后便心念百转，很快就想明白康剑飞和张国中是在演戏。如果真的要强留陈德蓉。东方娱乐经纪公司该直接拒绝才对，怎么可能还有今天这个会面？

　　　　“康先生，不知贵公司需要多少钱才肯放人？我是抱着十足诚意来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价位。否则我也只好另外再找其他演员了。”琼瑶绵里藏针地说，她是在警告康剑飞不要出价太过分，谈崩了她大不了另找演员来演。又不一定非要陈德蓉不可。

　　　　“放人？放什么人？”康剑飞一脸的惊讶，“陈女士请阿蓉担任女主角。这是个好事啊，东方娱乐经纪公司非常高兴能和怡人公司合作。”

　　　　见康剑飞装傻充愣。琼瑶提醒道：“康先生，我想让德蓉从东方娱乐经纪公司转档到怡人公司。”

　　　　康剑飞笑道：“陈女士，大家合作多愉快，转档什么的就不要提了。”

　　　　琼瑶气得想拂袖而走，她之所以一定要签下陈德蓉，是因为如今琼瑶剧拍一部红一部，担任女主角的陈德蓉必然红得发紫，琼瑶可不想帮别人的公司培养明星。

　　　　“康先生到底想要什么，请明言吧。”琼瑶生生地咽下一口恶气。如今最红的瑶女郎是俞小凡，但俞小凡的气质只适合演《梅花三弄》的第二部，琼瑶觉得《梅花三弄》第一部和第三部的女主角非陈德蓉莫属。

　　　　琼瑶对女主角是很挑剔的，可一旦认定人选之后，她会千方百计地说服对方来演。

　　　　康剑飞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微笑：“很简单啊，让阿蓉演琼瑶新剧我们很支持，不过必须以东方娱乐公司签约演员的身份。”

　　　　琼瑶看着康剑飞脸上的笑容有些心烦，她说：“据我了解，德蓉在贵公司并不受重视吧，这一年来只演了几个小角色。康先生何不放手，让我带德蓉去台湾发展，这样对大家都好。”

　　　　康剑飞说：“之前只是公司想磨练阿蓉的演技，很快就会给她安排重要角色。”

　　　　琼瑶不想跟康剑飞胡搅蛮缠，转头对陈妈妈说：“陈太，我是真心实意想请你女儿，如果德蓉答应跟我去台湾的话，我会帮她支付违约金。相信我，我保证德蓉能在台湾一炮而红。”

　　　　陈妈妈听到琼瑶的承诺，心中实在难以选择，她最想看到的是女儿在香港成名，但东方娱乐经纪公司的保证太虚了，反而是琼瑶的态度更为诚恳。

　　　　康剑飞见陈妈妈犹豫，突然插话道：“陈女士，你签过的明星不一定都能走红吧？”

　　　　琼瑶颇有自信地说：“从林清霞、林凤骄，再到吕秀凌、俞小凡，哪一个在台湾不是大红大紫？”

　　　　“那喻可欣呢？”康剑飞面带嘲弄的笑容，来之前他可是做好了功课的，专门找人打听了一番众多瑶女郎的情况。

　　　　提起喻可欣这个名字，琼瑶脸色不由地一变，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喻可欣已经移民美国了，她志不在娱乐圈。”

　　　　“我怎么听说，喻可欣这个名字，还是陈女士帮她取的？”康剑飞顿了顿，说道，“十年前，香港的邵氏和新艺城都看好喻可欣，新艺城还打算把喻可欣和刘德桦捆绑在一起力捧。但正因为琼瑶女士你的邀请，让喻可欣放弃了来香港发展的机会，转而选择签约你的公司。但结果如何呢？喻可欣只在《燃烧吧。火鸟》中出场三分钟不到，之后整整五年没有拍戏。错过了最好的发展时机。”

　　　　康剑飞简直是在揭琼瑶的伤疤，当初她签下喻可欣。只因为林清霞和吕秀凌连续离开台湾，琼瑶迫切地想捧起来新一代瑶女郎。结果刚把喻可欣签下来，台湾本土电影就不行了，琼瑶的巨星公司都被迫关门歇业，哪还顾得上捧喻可欣？

　　　　可怜喻可欣当年美貌无比，拒绝了香港多家电影公司和台湾电视台的邀请，梦想在琼瑶片中大红大紫，最终却被琼瑶给坑得不要不要的。一直到几年前，喻可欣成为刘德桦的正牌女友。才在刘德桦的帮助下签约中视出演电视剧。

　　　　陈妈妈不知道内情，听到琼瑶曾经坑过演员，顿时就对琼瑶说的话半信半疑起来。

　　　　康剑飞见琼瑶似乎有发怒的征兆，他语气连忙缓和下来：“其实澳门卫视一直都想跟陈女士合作，我觉得大家不如借这个机会好好谈谈。”

　　　　“跟澳门卫视合作？”十年的小三生涯，琼瑶早就练出了惊人的忍耐力，她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这才是康剑飞今天出现的主要目的。

　　　　琼瑶的怡人传播公司这些年热播剧不断，但它其实更像一个艺人经纪。而不是电视制片公司。在台湾，怡人公司与台视、中视和华视轮换着合作拍片，在大陆又跟湖。南马桶台确立了合作关系，这使得琼瑶剧风靡海峡两岸。

　　　　不过在香港和东南亚。琼瑶的爱情小说或许很有名，但琼瑶电视剧的影响力却很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一个稳定的播出平台。

　　　　康剑飞的提议很有诱惑力。因为现在的澳门卫视面向全亚洲放送节目，在台湾本地也有无数的忠实观众。如果能跟澳门卫视合作的话。那琼瑶剧的影响力绝对会再上一个台阶，这比签下一个陈德蓉更加划算。

　　　　而同样的。澳门卫视也需要琼瑶剧提高收视率，这是绝对双赢的合作。

　　　　刚才康剑飞的冷嘲热讽，被琼瑶直接给忽略掉了，她仔细地考虑了一番，说道：“康先生这个提议很有意思，我会慎重考虑的。”

　　　　康剑飞笑道：“那我回头让澳门卫视与怡人公司联系细谈。”

　　　　“可以。”琼瑶笑道。

　　　　说实话，琼瑶的掌控欲比康剑飞好不了多少，因为不肯签约、不听话而被她封杀冷藏的演员也不是一个两个。

　　　　没有别的原因，一切就两个字：利益！

　　　　有了更大的利益，那是否签下陈德蓉就变成了小事一桩。陈德蓉这时反而成了维系两家合作的纽带，琼瑶觉得不签更好。比如咆哮教主马景涛，此人就不是琼瑶公司旗下艺人，而是台湾中视的签约演员。琼瑶和中视的每部合拍剧，几乎都是马景涛做男主角，马景涛无形中就成为琼瑶与中视的合作纽带。

　　　　合作的基调既然已经确立，那接下来的谈话就轻松和谐得多了。

　　　　琼瑶说：“《梅花三弄》有三部，第一部已经确定和大陆的湖。南台合作，第二部和台湾的中视合作，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梅花三弄》的第三部与澳门卫视合作。”

　　　　琼瑶做电视剧也算做到巅峰了，一部系列剧还没开拍，就能同时和三家电视台合作，而且这些电视台还要出导演、出幕后、出部分资金。

　　　　“可以，”康剑飞只好能说服琼瑶合作，剩下的事他就不管了，具体细节有人会去谈，他更在意的反而是其他方面，“陈女士，我希望阿蓉在拍戏的时候，吻戏都尽量错位拍摄。”

　　　　“为什么？”琼瑶不解地问，她剧中的亲热戏并不多，但每一场都激情无限，全是真刀真枪地来。

　　　　康剑飞道：“我对阿蓉很看好，不希望她只是成为一个瑶女郎。我会把她打造成一个玉女偶像明星，所以不希望看到她出演太多亲热戏。而且，我一直认为，靠亲热戏去吸引观众只是下策，好的戏都是以情动人。情之所至男女亲热很正常，但错位拍摄就足够了，不需要演员去做无谓的牺牲。”

　　　　如果换成其他人对她的戏指手画脚。琼瑶估计都懒得理对方，但康剑飞毕竟是国际大导演。想想也确实如此。康剑飞拍了这么多年电影，除了他在《史密斯夫妇》里和钟楚红秀了一把恩爱激情。康剑飞的其他电影确实没多少激情戏，甚至连吻戏都很少。

　　　　“我会注意的。”琼瑶说道，她不想在这种小问题上跟康剑飞闹矛盾。

　　　　最开心的还是陈妈妈，她自然不希望看到女儿在戏里跟陌生男人亲热，现在康剑飞主动力保女儿的“清白”，她对康剑飞的好感度已经达到了感激。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国中，却若有所思地看看康剑飞和陈德蓉，他对康剑飞的为人太了解了，什么维持陈德蓉的玉女形象。那全特么是扯淡。

　　　　张国中把陈德蓉的经纪人叫来，让他拎着琼瑶、陈德蓉等人去签片约，自己则跟康剑飞单独聊起来。

　　　　“老板你看这个女人。”张国中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艺人资料。

　　　　康剑飞接过资料，看到上面贴的照片，他差点没一口喷出来，惊讶无比地问：“这是印度女人？”

　　　　张国中点头道：“对，这是今年东方小姐的参赛选手，我觉得她很有潜力，值得公司下大力气培养。”

　　　　当然有潜力。这是未来的世界小姐、印度第一美女好不好，连好莱坞大嘴美女茱莉亚？罗伯茨都称赞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谁特么这么有眼力劲，居然把艾西瓦娅给找来了！

　　　　康剑飞好奇地问：“这个印度女人怎么跑到香港来参加选美了？”

　　　　张国中解释说：“去年无论是东方小姐还是香港小姐，两边的选美赛事都很无力。参赛佳丽的整体质量太低了。今年东方小姐的报名选手当中，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所以赛事组委会就主动去发掘美女。说服她们报名参赛。”

　　　　康剑飞无语道：“发掘到印度去了？”

　　　　张国中说道：“这个艾西瓦娅，是东方娱乐发行公司的人发掘的。”

　　　　“又关发行公司什么事？叶志明兼职做星探了？”康剑飞愈发糊涂。

　　　　张国中说：“无论是我们的电影还是电视剧。一直不能打开印度市场。前段时间发行公司的人拿着《侏罗纪公园》去印度，想要借此在印度撬开一条缝子。结果在一所大学门口碰到艾西瓦娅，当时就惊为天人。回香港之后，听说东方小姐那边找不到高质量的美女参赛，那个发行人员又去印度跑了一趟，花了很大功夫才说服艾西瓦娅参赛。”

　　　　康剑飞挠着额头说：“我怎么越听越觉得玄幻？”

　　　　“什么玄幻？”张国中不明其意。

　　　　“咳，我是说很好，回头让叶志明给那个员工发三倍奖金，”康剑飞开了玩笑后，正色道，“现在梦工厂要努力冲击西方市场，正好缺这么一个国际面孔。你派人再跑印度一趟，最好能说服艾西瓦娅的家人让她移民香港。”

　　　　张国中说道：“那个艾西瓦娅在念大学，恐怕移民的事不好弄。”

　　　　康剑飞说：“不要吝啬成本，多花点钱，把她弄到港大或者理工大读书。”

　　　　如今的印度正面临独立以来最严重的国际收支危机，国内穷得叮当响，同为英国殖民地的香港，是印度人的理想移民地之一。

　　　　如果东方娱乐经纪公司帮艾西瓦娅办理好移民手续和港大的入学手续的话，那对其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毕竟如今艾西瓦娅的父母还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以后那个靠女儿名气爬上去的海军军官。

　　　　至于艾西瓦娅脑残说中国不如印度，那是因为她对中国还不了解，身为中国人的康剑飞对此责无旁贷，他会负责和艾西瓦娅小姐做深入的国际交流。

　　　　……

　　　　“飞哥。”和琼瑶签约回来的陈德蓉，在母亲那里撒了个小谎，便偷偷地跑来康剑飞的办公室。

　　　　“快过来！”康剑飞笑着对她招手。

　　　　陈德蓉怯生生地低着头走过去，看似害羞得不敢看康剑飞，其实心头火热，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隐隐有些期待。

　　　　经过几天的调。教，康剑飞都没脱过陈德蓉的衣服，却把这个女人弄得服服帖帖。

　　　　最开始陈德蓉只是屈从与康剑飞的势力，生怕得罪了他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再加上一点少女对强者的崇拜，渐渐地她居然习惯甚至喜欢上康剑飞的霸道。

　　　　陈德蓉走过去主动趴在办公桌上，那挺翘的小臀高高翘起，闭上眼睛等待着康剑飞施为。

　　　　“啪啪啪……”

　　　　康剑飞的巴掌拍在陈德蓉的小屁股上，弹软的臀肉手感十足，他笑嘻嘻地问：“飞哥打得你舒服吗？”

　　　　“嗯，舒服。”陈德蓉闭上双眼，脸颊贴着办公桌上的一份文件，享受着那种变。态的刺激快感。

　　　　打完屁股后，陈德蓉红着脸坐进康剑飞怀里，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他，那眼神中居然带着丝丝的渴望与爱慕。

　　　　康剑飞的手隔着衣服握住那团小小鸽乳，还没发力就让陈德蓉身子一紧，主动搂着康剑飞的脖子送上香吻。

　　　　才几天功夫啊，就这么顺从听话了，康先生表示很没有成就感。（未完待续……）

863【第六感开机】

　　　　香港九龙，油麻地。

　　　　一栋老旧公寓楼前摆下香案，工作人员抬着烤乳猪摆上供桌，又堆了两盘水果，康剑飞便带着全体剧组成员拜祭四方神。

　　　　拖拖拉拉一个多月，《灵异第六感》才终于开机，以目前港片的平均制作周期，换成其他导演来拍，估计都可以上映了。

　　　　剧组的主要演员在确认要拍康剑飞的新片后，一个个都推掉了其他片约，在家调整好状态苦苦等待，结果一等就是将近两个月。

　　　　如果换做其他导演，那些演员早就忍耐不住跑去接其他片子了。比如梁朝玮、张雪友、刘佳玲、张蔓玉等人，在拍王家卫的《东邪西毒》期间，由于导演太过墨迹，他们各自跑去另接了四五部戏，等那些另接的戏拍完，《东邪西毒》才终于杀青。

　　　　但这回却没人乱来，不管是黄秋笙还是刘佳玲，都乖乖地在家里等着康剑飞开戏，个把月不接片的损失都自己默默承受，闲得无聊就多研究《灵异第六感》的剧本。

　　　　刘佳玲如今是有《东邪西毒》片约在身的，她甚至直接给王家卫发话，说没拍完康剑飞的《灵异第六感》之前，她不会再进任何剧组。

　　　　为什么会这样？

　　　　看看开机仪式的热闹程度就知道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把公寓楼外的马路都堵了，当地警署不得不派交警来疏导交通。

　　　　如今《侏罗纪公园》已经开始在法国和德国上映，两地的票房都呈爆炸式的增长，相信把欧洲地区的票房加起来。《侏罗纪公园》的全球票房很可能会超过6亿美元，甚至是7亿美元。

　　　　7亿美元啊。那是世界影史票房新纪录，香港一年的票房总额才10多亿港币。这差距实在是有些大。

　　　　一个创造影史纪录的导演开新片，如何不吸引记者注意？新片的那些演员，如何不重视这次机会？

　　　　拜完神以后，康剑飞刚准备接摄像机上的红布宣布开机，外围那些记者就像潮水一般涌过来。

　　　　“康先生，你的新片有没有希望打破《侏罗纪公园》的票房纪录？”

　　　　“康导，《灵异第六感》是一部鬼片吗？”

　　　　“康导，你为什么会选择拍一部小众电影？”

　　　　“康先生……”

　　　　这次康剑飞可没开什么新片发布会，现场记者全是不请自来的。一个个神通广大打听到他的开机日期，结果把拍摄现场堵得跟集市一样。

　　　　康剑飞抓住摄像机上的红布，用力掀开，喊道：“清场，准备开机！”

　　　　剧组工作人员客串起了安保人员，康剑飞的几个保镖也加入其中，将几十号记者撵得远远的。

　　　　康剑飞走过去蹲在蔡琢妍前面，对小姑娘说：“阿Sa，待会儿拍摄的时候。你从公寓里走出来，然后站在台阶上从书包里摸出眼镜，然后再戴上，听明白了吗？”

　　　　阿Sa是康剑飞给蔡琢妍起的昵称。小姑娘点点头说：“嗯，我知道，我从里面出来。站在门口戴眼镜。”

　　　　“很好，真聪明。我们先排演一遍。”康剑飞夸奖道。

　　　　蔡琢妍的父亲蔡维诚拍拍女儿的肩膀说：“小妍乖，不要紧张。咱们慢慢来。”

　　　　“我知道啦，”蔡琢妍冲康剑飞眨眨眼睛说，“导演哥哥，我准备好了。”

　　　　拍戏最怕遇到小孩儿和动物，因为这两种“演员”你都没法控制。

　　　　康剑飞以前也拍过小孩儿的戏，那就是《小鬼当家》的第一部，不到两个星期就将戏顺利杀青。但那是一部搞笑片，只需要小孩子本色演出顽皮逗乐就行，在康剑飞得过且过赶时间之下，那部影片的NG都很少。

　　　　这次却不同，蔡琢妍必须演一个孤僻、沉闷却早熟的9岁小女孩，这种文戏连成年演员拍起来都难，更别提一个小孩子。

　　　　排演的时候，蔡琢妍打开公寓大门从里面出来，掏出副黑框大眼镜就驾在小鼻梁上，然后笑着问康剑飞：“导演哥哥，我演得怎么样？”

　　　　演得当然一无是处！

　　　　“阿Sa，你演得很好，”康剑飞只能夸她，小孩子你再骂也没用，“不过呢，还有些地方需要演得更好。你的所有动作都要放慢一点，慢吞吞的不要那么欢快，脸上千万不能有笑容，就像是做了什么错事，比如把你爸爸最喜欢的衣服弄破了，明白了吗？”

　　　　“嗯，明白！”蔡琢妍肯定地点头。

　　　　明白个屁！

　　　　“咔！”这一遍康剑飞已经叫开机，不过蔡琢妍刚刚掏眼镜的时候，康剑飞就叫停了，他走过去很有耐心地说，“阿Sa，你的眼珠子别转那么快，你出门四处看的时候，眼神要集中，什么叫凝视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蔡琢妍再次肯定的点头。

　　　　“咔！”

　　　　“咔！”

　　　　“咔！”

　　　　“咔……”

　　　　康剑飞欲哭无泪，短短十多秒钟的镜头，特么的足足拍了一个多小时，NG无数次才终于通过。

　　　　影片一开场本该是心理医生和他妻子的对手戏，不过那场戏是在晚上，所以康剑飞提前拍了小主角的戏份。

　　　　等到这场戏拍完，蔡维诚才对康剑飞说：“康先生，公司还有点事，我还要去一趟，阿妍就让你费心了。”

　　　　“没问题，我会照顾她的。”康剑飞说。

　　　　下一场戏在那栋公寓楼的门对面，黄秋笙饰演的心理医生坐在街边长椅上，观察着对面的小女孩儿，并查看笔记本上的病历记录。

　　　　黄秋笙这几年也混得不错，只不过碍于他混血儿的长相，一直难以达到一线演员的人气——现在可不是混血花美男吃香的年代。

　　　　“导演。我OK了！”黄秋笙比了个OK的手势。自从拿到剧本以后，黄秋笙不仅把每一场戏都排了无数遍。而且还跑去给真正的心理医生做助手，体验了一把医生的生活。除此之外。他还为这戏特意蓄了点小胡子，这样看起来更沉稳些。

　　　　“《灵异第六感》第三场2镜1次，艾克什！”

　　　　场记板打下，黄秋笙翻动手中的笔记本，抬头看向对面，然后缓缓地低头，在笔记本上划了划。

　　　　三台摄影机同时拍摄，一台对着黄秋笙的正面，两台在他身侧来回游弋。不时给他来一个面部特写。

　　　　钟楚红和刘佳玲今天都没戏份，等蔡琢妍把开头那场戏拍完，两个女人就母性泛滥，围在蔡琢妍身边说道：“哇，哪家的小娃娃，长得好可爱。”

　　　　蔡琢妍就是个小机灵鬼，她嘴甜地说：“红姑，你比电影里更漂亮。”

　　　　“真乖，嘛。”钟楚红高兴地吻了下小姑娘的脸蛋。

　　　　刘佳玲不满意了。问道：“那我呢？”

　　　　蔡琢妍却没看过刘佳玲主演的电影，但她好不露怯地说：“姐姐你也很漂亮啊。”

　　　　这下刘佳玲才终于心理平衡了，抱着小姑娘亲来亲去。

　　　　钟楚红故意逗她，问道：“为什么你叫我红姑。却叫她姐姐啊？是不是觉得我很老了？”

　　　　“红姑才不老，红姑姐姐最漂亮。”蔡琢妍天真地说。

　　　　“哈哈哈……”两个女人一阵欢笑，把这个小姑娘当成了宝。

　　　　蔡琢妍就快满11岁了。但因为她个子小，发育得也晚。看上去就跟**岁的小女孩儿一样，那卖萌撒娇的样子很是能糊弄到不少人。

　　　　这才拍头一天。蔡琢妍就成了整个剧组的开心果，这丫头比当年的杨彩妮还讨人喜欢，那嘴巴太甜了。

　　　　到了下午拍摄的时候，蔡琢妍终于稍微进入了状态，最成功的一个镜头，她只NG三次就过了，康剑飞高兴得简直要晕过去。

　　　　拍完几条教堂里的戏，天色已经快黑了，蔡琢妍的爸爸终于赶来接他回去，钟楚红也离开了剧组。

　　　　康剑飞凑合着跟剧组成员一起吃了盒饭，便移师到窝打老道山的别墅里拍夜戏，这回是黄秋笙和刘佳玲的戏。

　　　　“哒、哒、哒……”

　　　　别墅的地下储藏室，刘佳玲穿着一条紫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慢慢地走向酒架，取下一瓶葡萄酒，借着微光端详了一下上面的标签，便又放回去取下另一瓶。

　　　　突然，刘佳玲突兀地转身回头，双手抱胸打了个冷颤，然后她带着点惊恐的表情，抱着一瓶葡萄酒快步跑离地下室。

　　　　长达一分钟的无对白独角戏，极为考验演员的功底。不得不说刘佳玲算是香港女演员当中，演技比较好的那一批，至少比关芝琳、王组贤要会演戏得多，她这个长镜头居然一次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