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香江-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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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看着就要过年，陈容美却没感受到什么喜庆的气氛。

　　　　袁家班拍摄的《达摩祖师》因为上座率太低。上映第二天就被削得只剩三家影院放映，五天累积票房还没破100万。

　　　　这种破片子。三家影院放映都嫌多，场次直接被消得三家影院每天两场。

　　　　“电影不好做了啊！”陈容美看着空荡荡的影院，这特么已经不能用上座率来形容了，春节期间每个放映厅居然平均只有七八个观众。就在一年前，他的电影院还日进斗金，哪能预料到居然窘迫得无片可放。

　　　　新宝院线是香港几大院线当中，最依赖台资港片供应片源的院线公司。现在台湾片商减少投资，以至于新宝在春节档都拿不出一部好电影，颇有些日落西山的意味。

　　　　陈容美沉闷地抽着雪茄，把院线总经理找来，吩咐道：“去联系嘉禾、新城、永高和梦工厂，看他们有没有意向租赁影院。”

　　　　院线经理也能无奈，影院上座率这么低，对他来说只能算非战之过。以前新宝院线上映的电影，大都是洪金保、麦当雄等独立电影公司的作品，全是台湾那些金主投资的。现在台湾金主都不投钱了，洪金保等人也无片可拍，新宝院线排片时也只能选烂片凑数。

　　　　1994年春节贺岁档，大好的圈钱档期，新宝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赚钱，地段好的影院租给其他公司放映大片，地段差的影院则拿来放过期老电影。

　　　　……

　　　　嘉禾电影公司。

　　　　邹闻怀与何贯昌喝着茶，静静等待《醉拳》的首周票房数据。

　　　　不多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敲门进来，将一张表格放到办公桌上，汇报道：“邹先生，何经理，《醉拳2》首周1364万！”

　　　　“呼！”邹闻怀舒了口气，说道，“不低了。”

　　　　何贯昌则问：“有没有《功夫》的数据？”

　　　　邹闻怀摇摇头，叹息道：“没必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梦工厂，而是日渐萎缩的香港和海外票房市场。”

　　　　……

　　　　将军澳影视城，董事长办公室。

　　　　“老板，《功夫》的首周票房统计出来了。”李美凤把表格递过来，说道，“1628万。”

　　　　康剑飞云淡风轻地说：“知道了，去给江经理泡杯茶来。”

　　　　江之强笑道：“这次又是我们大胜。”

　　　　“窝里横没什么意思，”康剑飞把另外两份表格丢给江之强，说道，“看看台湾、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圣诞节排片，上面一份是1992年的，下面一份是1993年的。”

　　　　江之强接过表格仔细阅读，没看一会儿就皱起了眉头。

　　　　康剑飞继续说：“1992年这三个地方的圣诞节影片，不论是票房还是影片数量，都是港片占有。但仅仅一年的时间，好莱坞电影就追上来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今年港片在这三个地方的票房就会被好莱坞片给超过。”

　　　　江之强问道：“康先生的意思是？”

　　　　康剑飞说道：“大过年的还打扰江兄，就是因为这档子事。现在港片的整体质量下滑很快，并且跟风雷同烂片很多，导致海外观众产生审美疲劳。南洋一代，国泰和邵氏两家是最大的院线，他们都是只负责映片而不负责制片的。现在港片不讨好，他们为了赚钱，就大量上映好莱坞片。长此以往，南洋各国的电影市场就会被好莱坞给攻陷，就算香港有好片，也在排片上竞争不过好莱坞大片。我想，投资兴建南洋院线！”

　　　　“早该这样了！”江之强一拍大腿说，他是主张东方院线急速扩张的。

　　　　康剑飞不容置疑地问：“今年夏天之前，我想在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尼和泰国这几个国家，看到总计15家现代多厅影院，有没有问题？”

　　　　“只要资金充足，完全没问题。”江之强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就麻烦江兄了。”康剑飞笑道。

　　　　投资南洋院线，并不能从根本上挽救港片衰落，打铁还需自身硬，只有港片的质量上去了，那些市场才不会被港片占据。

　　　　1993年、1994年的港片还只是衰落，港片真正濒临死亡，还是在1995年以后。1995年台当局取消欧美片的拷贝限制，直接导致港片失去最重要的台湾市场，恶性循环之下，南洋市场也很快被攻陷。

　　　　康剑飞能阻止这些发生吗？

　　　　也许能，至少台湾片商没有像原时空那样与香港制片商撕破脸，这都是去年康剑飞出面调解的功劳。没有台湾片商闹着取消好莱坞片的拷贝限制，那港片至少不会死得那么快。

　　　　好莱坞攻陷全世界，靠的是高科技电脑特效，而梦工厂早出了不少的特效大片，在这一点已经打出了口碑，并不是输给好莱坞同行。

　　　　江之强走后，康剑飞叫来李美凤：“打电话给黑马动画公司的张总，让他来我办公室。”

　　　　康剑飞的事情真的很多，各公司的日常运营管理不需要他操心，但公司的发展方向却必须他来掌舵。

　　　　至少，如果康剑飞不主动提出来的话，黑马动画公司不会想着发展数字3D动画。人家迪士尼的数字3D动画都上映几个月了，香港这边的动画人才却对这个技术没多少概念。

　　　　康剑飞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砸钱给黑马动画公司，让他们偷师、挖人、山寨，花几年时间把《功夫熊猫》给做出来。至少在2000年后，黑马动画公司必须得拥有独立制作3D动画电影的能力。

　　　　未来的路还很长，至少在今后的几年，香港的电影公司会死一大片，剩下的或苦苦支撑、或风生水起。只要梦工厂能活到2003年以后，偌大的内地市场将逐步全面地敞开，那个时候将遇到又一次腾飞的机会。

　　　　扯得远了，让我们来说说《功夫》的上映情况吧。（未完待续……）

900【功夫梦】

　　　　香港西九龙。

　　　　一辆小巧的红色轿车泊在路边，车刚停稳，周星池就下来转到前面帮司机打开车门。

　　　　能让星爷殷勤服务的，在香港还真找不出几个，不过如果对方是女人的话，那就另说了。

　　　　莫文慰下车看了看左右，说道：“我们跑这么偏来看电影，应该不会碰到记者吧。”

　　　　“没事，就算拍到了也没关系。”周星池大方地说，其实他还真怕被记者撞到。以周星池现在的当红程度，突然曝出恋情是件很麻烦的事。

　　　　因为蝴蝶效应，周星池比另一个时空早好几年出名。他有没有跟罗慧娟拍拖，也没有跟朱筃谈恋爱，而是换成了东方娱乐经纪公司的其他女星。前后三段恋爱，第一段恋情维持了五年，第二段恋情维持了三年。

　　　　年前周星池上凤凰台做节目宣传《功夫》，莫文慰正好是主持人，两人一勾二搭就好上了。

　　　　周星池虽然当红，但莫文慰的家世也不普通。她爷爷是英皇书院和圣约翰妇孺医院的创办人，她爸爸是官员兼作家，她妈妈是著名的电视人。

　　　　莫文慰踏入娱乐圈，就是她妈妈何敏怡在背后支持。何敏怡最初在丽视工作，张国容出道前参加歌唱大赛获得第二名，当时的评委就是何敏怡。

　　　　虽然康剑飞创办凤凰台的时候，何敏怡就已经离开电视台了，不过她仍旧经常在香港电台和凤凰台做司仪，还连续好几年担任香港小姐选美大赛的评委。

　　　　莫文慰有老妈和张国容罩着。出道比绝大多数新人都顺利。她一踏入娱乐圈就做助理主持，半年不到就独立主持节目。接着又出唱片，马上还准备拍戏演电影。

　　　　虽然莫文慰本身就很优秀。但周星驰选她做女朋友，未尝不是看重她的家庭背景。

　　　　正是大年初五，周星驰和莫文慰牵着手偷偷摸摸地走进电影院。影院里的人很多，买票的队伍排得老远，这让周星驰很是得意，因为这家影院放映场次最多的是《功夫》。

　　　　已经成名的演员，很少会去电影院看自己的戏，今天是莫文慰闹着要来看《功夫》的。

　　　　此时距离《功夫》上映，已经整整十二天。

　　　　由于是临时跑来西九龙这边看电影。他们手里并没有电影票。周星驰怕排队买票被影迷认出来，直接跑去经理室，找影院经理弄了两张。

　　　　“功夫片有什么好看的，拍来拍去都拍烂了，还不如去看张国荣演的《大富之家》。”

　　　　“《大富之家》我年前看了，跟《家有喜事》、《花田喜事》一个套路，高智森和黄白鸣把观众都当傻子呢。”

　　　　“不会吧，高智森和黄白鸣的贺岁片很搞笑的。”

　　　　“再好笑的东西，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听好多人说《功夫》拍得不错。肚子都要笑痛。”

　　　　“原来是部搞笑片。”

　　　　“周星池的电影当然是搞笑片。”

　　　　“这次怎么没有吴梦达？他跟星仔做搭档才好看。”

　　　　“谁知道？也许吴梦达得罪了导演。”

　　　　“……”

　　　　周星池和莫文慰坐定，就听到背后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说话的内容让他既高兴又苦恼，高兴的是因为观众喜欢他的喜剧风格，苦恼同样如此。人人都说他是喜剧之王。但很少有人知道，周星池有一颗文艺的心，他一直想像梁朝玮那样拍一部经典的艺术电影。

　　　　莫文慰小声地说：“星哥。你很受欢迎诶。”

　　　　周星池谦虚道：“还好吧，很多人是奔着康先生的名头来看《功夫》的。”

　　　　“毛毛姐说《功夫》很好看。她看的时候都快笑死了。”莫文慰吃着爆米花说，她跟毛舜筠的关系很不错。刚出道的时候就是给毛舜筠做主持助理。

　　　　周星池笑道：“毛毛拍喜剧片也很厉害，好久没跟她合作了。”

　　　　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莫文慰突然说：“星哥，我妈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她想见一见你。”

　　　　“呃，好……”周星池面露为难之色，刚想回答，大荧幕上已经出现梦工厂的动画片头，他立即改口道，“看完电影再说吧。”

　　　　莫文慰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到大荧幕上，冯晓钢客串的鳄鱼帮老大太出彩了。由于有粤语配音，观众还以为他是香港演员，不少人互相打听这个大板牙是谁演的。

　　　　“我靠，这女的好靓！”

　　　　“不会是女主角吧？”

　　　　“咦，怎么就死啦？”

　　　　“……”

　　　　陈虹的惊艳客串同样出彩，开场两个大龙套就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许多人都以为他们是重要配角，甚至是最终BOSS大反派，结果出人意料地居然几分钟就领便当了。

　　　　“警察，出来洗地啦！”

　　　　这吊炸天的台词一出，影院里立即爆发出一阵笑声。

　　　　还有冯晓钢从警察局走出来，指着对面电影院说的那句话：“我做什么都不做电影，星期天电影院一个人都没有，亏死这帮王八蛋！”

　　　　去年香港电影不景气的境况人尽皆知，观众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康剑飞在自嘲自黑。

　　　　电影开始近十分钟周星池都还没出场，不过大家却并不觉得闷。各种违法犯罪和数钱的镜头，与斧头帮帮众跳舞的镜头剪切在一起，智商正常的人都能看出这是斧头帮在一步步壮大，动感的音乐加上时尚舞蹈，反而让观众觉得这种隐喻很有意思。

　　　　终于，周星池出现了，不过他出场的方式让观众感觉很诧异。

　　　　周星池居然是个小流氓，一出场就将皮球踩破，把人家小朋友给弄哭了。接着又敲诈勒索市井小民。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哈哈哈，这理发的小哥好贱啊。屁股沟子都露出来了。”

　　　　“有没有搞错，一边刷牙一边洗头还一边洗澡。”

　　　　“停水了还在用沟里的水洗。”

　　　　“这包租婆和包租公好面熟。”

　　　　“龅牙珍好漂亮啊，我想出去吐会儿先。”

　　　　“哈哈，星仔的炮仗把林雪给炸了。”

　　　　“我那个去，这城寨里好多高手。”

　　　　“……”

　　　　由于前面的成功铺垫，苦力强、娘娘腔和粥铺老板大发神威，配合着煽情激昂的音乐，把观众直看得热血沸腾。

　　　　周星池和包租婆的追逐戏，更是让无数人目瞪口呆。然后哄堂大笑。

　　　　“哈哈哈，要不要这样逗，”莫文慰毫无形象地捂着肚子大笑，然后指着大荧幕说，“用插在肩膀上的匕首当反光镜，这是谁想出来的？”

　　　　“康先生。”周星池也看得有些发愣，他拍完后只看过部分毛片重新配音，并不清楚做完后期特效后的效果。

　　　　拍摄的时候，康剑飞只是让他和元秋互相追逐。两人一前一后动作夸张地奔跑。哪想到康剑飞居然会在他们身上弄电脑特效，把两条腿都给换成了非常卡通化的轮子。

　　　　莫文慰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康先生肯定也看《汤姆和杰瑞》，刚才包租婆追你的那场戏。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猫鼠大战。”

　　　　周星池想的却更加深一层，他仔细拿《功夫》跟自己之前的片子相比，发现功夫的风格更西方化和漫画化。虽然里面也有一些梗只有华人才明白。比如杨过和小龙女，但大部分的情节和笑料很容易让欧美观众接受。

　　　　只要推广得当。《功夫》是很有希望打入北美市场的。前段时间《灵异第六感》在美国热映，使得主演黄秋生成为第二个梁家辉。片酬硬是涨了一倍有余。这让周星驰颇为眼热，他虽然在香港本土红得发紫，但到了美国却没人认识他。

　　　　周星驰早已神游物外，之后的注意力都没在大荧幕上，莫文慰说话他也只是随便敷衍的应一声。

　　　　放映厅里的笑声就没断过，不时地夹杂着阵阵惊叹。

　　　　刚开始，观众以为猪笼城寨里的三位，是隐居闹市的绝世高手。但很快，两个瞎子抱着把古琴跑来，轻松地将三位高手干掉。两个瞎子帅不过三秒，瞬间又被包租公、包租婆给收拾了，然后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火云邪神又打得包租公、包租婆没有还手之力。

　　　　直到电影结束，观众们都还在纠结于影片中的那些高手，讨论者包租公、包租婆合力能不能打赢火云邪神。

　　　　《明报周刊》的影评别有意味：“《功夫》里的包租公、包租婆，估计是影史上最丑的杨过与小龙女了，笔者推荐金镛先生也去看看这部电影。”

　　　　《成报》评价道：“今年春节档的电影，《醉拳2》和《功夫》都非常优秀。《醉拳2》中刘嘉良与程龙的组合，并没有让功夫迷们失望，整部电影的动作戏亮点颇多。但总的来说，《醉拳2》还是没有脱离功夫片的窠臼，与前些年的《黄飞鸿》系列相仿。反倒是康剑飞的新片《功夫》让人眼前一亮，这部电影的片名就叫‘功夫’，但它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功夫片。他有着周氏喜剧一贯的夸张幽默，其中又掺杂了卡通化的喜剧元素，这是康剑飞在功夫片上的又一次探索性尝试。”

　　　　《文汇报》的影评则从剧情着手：“每个男人都有一个功夫梦，功夫片就是成年人的童话。影片结束的时候，大人消失了，两个小孩子手拉手走进糖果店。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整个影片的剧情，都是那个小男孩儿幻想出来的？小孩子做着功夫梦，想要锄强扶弱、想要和心仪的女孩子走到一起，一切的美好与圆满，都来自于内心的向往。”（未完待续……）

901【新的一年】

　　　　元宵节过后，就是一年一度的香港导演协会春茗。

　　　　与去年欢庆的气氛不同，今年的春茗会虽然表面上喜气洋洋，但许多导演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

　　　　就在一月份的时候，导演协会通过了换届选举。应大家的强烈要求，康剑飞同意参与会长竞选，最终以接近九成的超高得票率当选协会会长，程龙和张同组担任副会长。

　　　　并没有所谓的临危受命，香港导演协会就是一民间团体，担不起拯救港片的重任。康剑飞作为会长，最多只能为会有某一些福利，又或者平时多提携一些年轻导演。

　　　　当然，康剑飞当上会长以后，平时协会举办活动，也要风光阔绰得多。这次的导演春茗会，就在半岛酒店举行，还请了不少记者参与。

　　　　不知道是康剑飞的面子大，还是导演协会面子大，春茗会的酒水全部由半岛酒店赞助，这可给会里省了一大笔开支。

　　　　“康先生，恭喜《功夫》大卖！”

　　　　“康先生，现在该改叫康会长了！”

　　　　“康先生，春节快乐！”

　　　　“……”

　　　　康剑飞一现身，先是记者的照相机飞快地亮着闪光灯，接着又是一大票导演上前问候。

　　　　黄白鸣抽着烟，笑着对高智森说：“不过去打个招呼？”

　　　　“一起过去吧。”高智森撇了撇嘴，他当初跳槽虽然有些不地道，但过去这么些年，这点恩怨早翻篇了。

　　　　黄白鸣走在前面。和康剑飞握手后说道：“康先生，这次的《功夫》让人很惊喜啊。”

　　　　康剑飞笑道：“新城的《大富之家》也不错。”

　　　　黄白鸣只呵呵地笑了笑。自家人知自家事，这次他跟高智森拍的《大富之家》就是以圈钱为目的。在剧情方面根本就没动过脑子。拿《家有喜事》的剧本作模板，然后大家伙一起往里面堆桥段，拍出来就成了一部新的贺岁片。

　　　　和黄白鸣客套了两句，康剑飞又跟高智森握了握手，没有再说什么。

　　　　没多久程龙也露面了，不过洪金保却始终没出现。洪金保的《一刀倾城》扑街以后，只在《倚天屠龙之魔教教主》和《东邪西毒》里担任了武指，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作品问世。就连报纸和杂志上，都已经很久没出现过洪金保的名字。这个人似乎消失不见了。

　　　　几分钟之后，康剑飞与程龙的手握在一起，现场记者咔咔咔地疯狂按快门。

　　　　两人没有多说话，只握着手面向记者，微笑着供他们拍照。

　　　　《功夫》和《醉拳2》从上映之初就战得火热，到现在已经连续放映了二十多天，逐渐拉开了票房差距。《功夫》的累积票房已经有4200万之多，而《醉拳2》的票房才刚刚突破3500，程龙输得非常干脆。剩下的比拼就要看海外票房了。

　　　　《功夫》给了香港观众太多的惊喜，那种夸张的漫画风格被融入功夫片中，而且还加了电脑特效，这无疑是对功夫片的一种突破。

　　　　为什么这大半年来香港票房不景气。就是因为观众看腻了老套的东西，谁拍的片子能让他们耳目一新，他们就会买谁的帐。

　　　　春茗会的觥筹交错自不必说。宴会结束的第二天，康剑飞就发起召开了自己当选导演协会会长后的第一次例行会议。

　　　　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康剑飞以个人的名义建立“康剑飞新星导基金会”。这个基金会以扶持华人新导演为目的，不仅仅是香港。全球范围内的华人导演都可以申请基金扶助。只要电影计划和剧本得到肯定，就能获得基金会的资金和技术扶持，唯一的要求是电影版权归东方梦工厂所有。

　　　　香港导演协会亦是基金会的合作方之一，每年每个协会委员都有一个推荐名额。当然最后能否通过审核，这得基金会审核小组说了算。不是说什么电影都能获得基金会扶持，那些什么跟风烂片有多远滚多远。

　　　　康剑飞知道，这个基金多半是要赔钱的，但只要扶持的100个新导演中，有1个能够成长为大导演，那也是值得的。

　　　　3月10日，《大富之家》终于落画，票房3736万。

　　　　3月16日，《醉拳2》也下片了，比《大富之家》多放映一周，票房4097万。

　　　　3月22日，《功夫》结束放映，票房5384万，成为94年贺岁档票房冠军。

　　　　香港人口在去年已经突破600万，电影票价又在逐年上涨。《功夫》的票房虽然很高，但康剑飞加上周星池的的名气，这点票房还是不够的，这从侧面说明香港电影市场确实在萎缩。

　　　　不过各路人马对《功夫》的评价，却出奇一致的高，出了风格和特效的创新外，还有怀旧的因素在里面。

　　　　影片中男主角用的如来神掌，那是从粤语残片时代就有的玩意儿，弹琴的瞎子和打无线拳的赵志凌，都是60、70年代耳熟能详的功夫演员，光这些就能勾起不少人的古旧回忆。

　　　　有人说，康剑飞的《功夫》是一次成功的创新；也有人说，《功夫》是对传统功夫片的祭奠。但不论如何，上了年纪的观众喜欢它，年轻的观众也追捧它，良好的口碑和超高的票房总算给了大伙儿一些信心。

　　　　《天天日报》上有人帮康剑飞吹比：“如今的香港电影人当中，现象级的总共有四人。双周一成都是以演员而闻名，他们独树一帜的演员风格让观众印象深刻。而康剑飞，则是其中唯一的导演。从康剑飞游海到香港，今年正是第15个年头。在亚洲，他的名字就是卖座的代名词，即便是欧美，他仍旧有大量的粉丝。只凭导演的名字，影片就能在北美院线大规模上映的，亚洲导演中也只有康剑飞一人，就连黑泽明也没有这个待遇。如果说谁能在港片不景气的时候力挽狂澜，我想这个人非康剑飞莫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