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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农民工-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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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男子拧开水龙头洗了手，然后托住自己的那根肠子，将之塞回了腹腔。
他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在做完这件事后，终于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两手拢在一起，在水龙头下接了一捧水，轻轻撩到自己恐怖的脸上。
“啊！”
水刚一接触脸颊，男子便痛苦至极惨叫了一声，与此同时身体向后栽倒，后脑砰的一声撞在了洗手间的墙上，触及脑后的伤口，于是乎他又发出了一声更加撕心裂肺的嚎叫。
宋老板被这尖叫声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胸膛剧烈起伏，脸颊由于极度的惊恐而扭曲。他只觉得手脚冰凉，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两手撑住身体，宋老板极其勉强的从地面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关掉了电脑屏幕，一路踉跄着爬出地下室。他甚至连地板上的入口都忘了关，一头栽倒在床上，身体缩成了一团。
他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啊。
宋老板的身体也开始抖个不停，过了许久许久，他才终于是慢慢平复下了心境。躺在床上辗转良久，他一方面感到惊惧，另一方面又出于偷看的劣性，对这位恐怖房客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外面已经开始泛亮，宋老板不可抑制的从床上爬起来，再度钻到了床下，进入地下室，重新打开了电脑。
这时那名男子已经转移到了卧室，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吞咽已经凉掉的剩饭剩菜。脸上的肌肉在牙齿咬合间蠕动着，宛若一条条扭动身体的蛆虫…
宋老板静静的盯着电脑屏幕，自心底泛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战栗与欣快在脑海中相互交融，时时刻刻撩拨着他那根紧绷的心弦。
有那么一瞬间，宋老板心底涌起了强烈的冲动，他想要报警，让警察来探一探这名男子的底细。不过在犹豫良久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除了他想要独自观察这名神秘男子的自私心理在作祟之外，宋老板还有另外一个顾虑。
如果一旦报警，警方搞不好会展开搜查，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昭然于天下。在这人世间行走已经足够困难，宋老板不想再为自己建起一道无法逾越的屏障。
第956章寻找踪迹
“丽莎儿小姐，我已经再次确认过了。”钱黎明紧握住手机的手掌紧了紧，“那个小子就是你对我提起的尼克。我已经安排人在查入港记录，不过希望不大。以我的估计，他应该是偷渡来的。”
“嗯嗯，你放心，大哥很好，他今天很有精神，一直在说话。”
“确实有那么点儿…让人不大放心，我也同大哥讲了，不过他拒绝了我的提议。他不想接受检查，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好的，这里的事我会处理。”待得对方挂断电话，钱黎明才垂下手，大腹便便的向着李家后宅的屋子里走去。
这已经是那晚事发之后的第三天正午，事实上钱黎明在那晚凌晨四点钟就已经赶到了李家公馆，只不过被张伯以李青和林秋秋都需要休息为由拦了下来。他在临时安排的客房里一直干熬到早上七点，才去见林秋秋，而后探望了当时仍然在昏迷之中的李青。之后钱黎明就留在了李家公馆，一直到现在。
在客厅一拐，钱黎明径自走进了卧室，笑呵呵的看着病床上的李青：“大哥，今天想吃点儿什么？我让人给你准备准备。”
林秋秋轻轻翻了个白眼儿：“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呢。”
“哎呦，嫂子生气了。”钱黎明哈哈笑道，“也是啊，现在这李家公馆的主子明明是嫂子才对嘛，咱们都得靠边站。”
“少贫嘴了。”林秋秋抿着小嘴嘟嚷，“我已经让厨房做了饺子，一会儿就送过来。”
“饺子好，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嘛。”
李青眨了眨眼睛，将视线聚集在钱黎明那抹带着几分虚假做作的笑容上：“你刚刚去给谁打电话了？”
“呃，生意上的事情…”
李青蹙紧了眉头，钱黎明撇撇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说吧。”李青没好气的道，“秋秋是我老婆，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丽莎儿么。”
“嘿嘿。”钱黎明干笑了一声，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确是丽莎儿小姐，她很关心大哥你的情况。”
林秋秋眸光微微闪烁，轻轻拍了下李青的手背缓缓起身：“我去厨房看一看，你们慢慢聊。别为难老钱，会把他肚子吓大的…”
说罢，林秋秋睨了钱黎明一眼，一旋身子袅袅婷婷的走出去了。
钱黎明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随后又挠挠头：“嫂子这是帮我，还是损我呢？”
“你说呢？”李青哼哼了一声，“丽莎儿为什么不直接把电话打给我，天天从你这里打探消息算是怎么回事？”
钱黎明说道：“我也没敢问，不过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能理解。尼克的事情毕竟是因她而起，是怕你怪她吧。”
李青一撇嘴：“这可不像他的性格。”
停顿了一下，李青又问：“有消息么？”
“没有。”钱黎明一脸沮丧的摇了摇头，“这小子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动用了那么多关系，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大哥，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死了？”
“不可能。”李青直接予以否定，手掌倏尔一紧，“我都没有死，他怎么可能会死。我一定要抓到他，只要他多活一天，我睡觉就不会安稳。”
钱黎明脸色微微一变：“那我们要不要将范围扩大一些，即便尼克那小子没死，经过这件事应该也吓破胆了，他也许会偷偷逃往临港的其他地方。”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李青微微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依然会留在港北。毕竟混成了那副模样，他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见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慢慢养伤。”
钱黎明揉了揉太阳穴：“那我再加派一些人手。”
“算了吧。”李青摇头，“现在整个李家，还有你在港北的关系全部加在一起，都在找他，这样的力量已经足够，再加派人手也没什么意义。”
“是啊，李家投入了这么大的精力，连只蚂蚁都能翻出来了。”钱黎明叹了口气，“可怎么就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呢？”
“吃饺子喽！”林秋秋端了一盘饺子走进屋子，将之放在了床头柜上，偏过头来冲着李青柔柔的笑，“饿不饿？”
“饿了。”
“我喂你。”林秋秋用筷子夹了一只饺子，放在小碟子里吹了吹，然后喂给李青，“好吃么？”
“好吃。”李青连连点头，“我也喂你一个…”
钱黎明呷呷嘴：“你们这…能注意点儿旁观者的感受么？”
林秋秋轻轻瞥了一眼钱黎明：“老钱啊，你的那份留在厨房了，快去吃吧。少吃点儿哦，你最近又胖了。”
“张嘴，小心烫…”
“唉。”看着两个人眉目含情，秋波暗度，老钱心酸的抹了把脸，闷闷不乐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切，不就是饺子么，就跟谁没吃过一样…”
见钱黎明走了出去，林秋秋撂下筷子：“你们两个刚刚聊什么呢，愁成那副样子？”
“尼克的事。”李青眉头禁不住皱了皱，“以李家在临港的消息网，又有老钱从旁帮忙，竟然是打听不到半点儿消息，简直是匪夷所思。”
林秋秋秀眉微敛，思量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如果现在找不到，你也不要指望以后能找到。”
李青脸色微变：“这是什么意思？”
“李家和钱家收集消息的能力确实很强，但都集中在了临港的阴暗面。”林秋秋轻声道，“可依照你之前所言，尼克又恰巧是一个在临港毫无背景的家伙。你们所掌握的关系网对此一点儿用的没有，依然是大海捞针。”
李青沉吟片刻，心悦诚服的连连点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拉起了林秋秋的玉手，李青涎皮赖脸的道：“老婆，你好聪明啊，有什么办法没有？”
“呸，婚礼还没办呢，不准老婆老婆的叫。”林秋秋皱了皱琼鼻，唇角却缓缓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以我看，既然是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不如及早放弃，交给擅长这件事的人去做。”
李青脸色愕然：“擅长这件事的人呢？在临港谁擅长这件事呢？谢雨烟？”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盯着林秋秋微微眯起的大眼睛，李青瞬间醒悟，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啊，我明白了！”
李青从床边的座机上抓起了话筒，拨通了港北市警局副局长马宝山的电话。
林秋秋说得不错，对付尼克这种毫无身份背景，在临港一清二白的小透明，只有警察这种动不动就同排查，登记人口相联系的职业才管用。李青都不由得在心下赞叹，自己这老婆实在是太聪明了，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积了多少福源，才能有幸同她成一世姻缘。
那天晚上在李家公馆发生的事情，已经在临港的高层人物中传得沸沸扬扬。但好在李青平日里的身手就极其不凡，这倒是恰当的掩饰住了他此时出现的身体异常。
李青在电话中将那天晚上的大致情况对马宝山一五一十的讲了，只在部分比较敏感的问题上有所隐瞒。且不论李青在临港的身份地位，单单是上次洛桑的事情就使得马宝山对李青心下有愧，故而在接到他的托付后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
“李家主，你放心，这件事我马上着手去办。”马宝山在电话中将胸脯拍得响亮，“保护临港合法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的责任，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将袭击者绳之以法。”
“找到他之后，不要打草惊蛇，第一时间通知我，你们有可能对付不了。”李青压低了声音叮嘱道，“还有一点，这件事尽量保持低调，我不希望被人知道是我在找人。”
“放心吧，这我都明白。”
“嗯，拜托了。”李青道了声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林秋秋将饺子端起来：“再吃一点儿吧，多吃点儿东西，康复得还快一些。”
“我的康复速度已经很快了好嘛。”李青抬手揉揉林秋秋精致的俏脸，“倒是你啊，多注意身体。刚刚生完宝宝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自己照镜子看看，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子了，真让我心疼…”
林秋秋抿着小嘴，将那盘饺子又放了回去，犹豫了一下才道：“老钱说要带你去做检查，为什么不答应？”
李青脊背微微一僵：“秋秋，这段时间的事情我也都同你说了，你应该理解我吧。”
“因为赵启立？”林秋秋轻声问道。
“嗯。”李青点了下头，“我在赵启立身上看到了足够多的绝望，这是一种即便你知道症结，也无法治疗的疾病。所以我宁愿不知道，也许噩梦会在明天降临，也许是在后天，甚至于是永远都不会出现，但我不敢去赌这种可能性。秋秋，与其整日忧心忡忡，不如今日乐得逍遥。”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支持你。”林秋秋轻轻点了下头，俯下身依偎在李青怀里。
第957章排查
“喂！老宋！老宋！”
“啊，来了！”宋老板急匆匆的跑出厨房，将湿漉漉的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他一抬头，见得是一位四十余岁身着制服的中年警员站在柜台前。
宋老板咧嘴一笑：“呦，张警官，你怎么来了？吃饭了没？在我这里吃点儿？”
“不用了。”张警官笑着摆摆手，“我办完事就回家，老婆包好了饺子，和孩子一起等着我吃饭呢。”
“哦，那好，那好。”宋老板连连点头，伸手在柜台下将登记本抽出来，“登记信息在这里，你查吧。不过现在是中午饭口，有几个住客在外面还没回来。”
张警官再度摆手：“今天不查这个，我就是来问问，最近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可疑的人？指哪方面？”宋老板一蹙眉头，“又有人犯了案子？你把通缉告示留一份吧，我平时盯着点儿。”
“没到那种程度。”张警官笑呵呵的说道，“我就是来随便问一问，总局没有通缉令发下来。”
宋老板一摊手：“这可就奇怪了，没名没姓没照片，什么程度才算可疑呢？这咋知道要找的是谁啊？”
张警官有些苦恼的挠挠头：“我做了二十年警察，这样的事情也是第一回遇上，就连我们所长都是一头雾水。不过这次的命令是总局的马副局长发下来的，咱这些做大头兵的也不好当没看见，只能是趁着下班时候在路上问问。你要是遇到什么可疑的家伙就跟我说一声，我好上报。”
扯了扯嘴角，宋老板道：“这还真没发现。”
“那就这样吧，单凭领导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我本来也没指望能有什么线索。”张警官挥挥手，转身向外走，“你忙吧，我回家了。”
“哦，张警官慢走哈。”
宋老板看着张警官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过身来绕到餐厅，将手下伙计递出来菜给客人端上了桌子。
“老板，那警官大白天的来查房啊？”
“不是查房，找人呢。”宋老板笑呵呵的道，“谁赶着白天来查房啊，那能查出个啥？”
“嘿嘿嘿，这也不一定，现在这帮警察聪明得很，扭人的法子一抓一大把…”
宋老板不置可否：“慢慢吃啊，我忙去了。”
说罢，宋老板转身回了厨房，从自己午餐的那两道菜里拨了小半部分到盘子里，然后又盛了一大碗饭，放在托盘里转身便欲端出厨房。
正在炒菜的年轻伙计擦了把汗，禁不住满脸好奇的问道：“老板，这是哪来的房客这么大面子啊？还得你把饭送上去？”
“我老家的亲戚，腿脚不大好，在我这里住几天。这小子没管住裤裆里的家伙，睡了人家老婆，那家男人正满世界找他呢。你别胡乱说去，知道不？”
“这可是麻烦事啊。”年轻伙计信以为真，禁不住连连点头，“老板，你放心吧，我嘴巴严实着呢。”
“就知道你小子机灵，今天午餐让你吃个鸡腿。”宋老板呵呵笑着，端着托盘上楼去了。
伴随着木质楼梯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宋老板一路上了三楼，穿过走廊，来到301号客房门前。
他依照这几天的惯例，将托盘放在了门口，然后抬手敲敲房门：“老弟，吃饭了。”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了沙哑的男子声音：“放在门口，谢了。”
“嗯，你慢慢吃，我一会儿再来取碗。”宋老板应下，转身沿着走廊离开。他故意将下楼声音弄得极大，然后在二楼脱掉鞋子，又蹑手蹑脚的走上去，身体轻轻靠在楼梯拐角的墙面上偷听。
过了没多一会儿，走廊尽头传来吱呀呀的房门开启声，显然屋子里的这位客人已经将午饭端了进去。宋老板就好似完成了今天的一项重要任务一般，轻轻舒了口气，而后心满意足的下了楼，穿上鞋子离开了。
明明已经有了监控，可以全方位的监视这位神秘房客，可宋老板还是近乎于病态的喜欢这种刀口舔血的感觉。他已经观察了这名神秘男子好几天，亲眼见证了后者的伤口结痂，而后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逐渐康复。对于宋老板来说，这一切都显得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激起了他心底更加强烈的好奇心。
这位神秘房客，就好似宋老板圈养在笼中的毒蛇，任他肆无忌惮的赏玩。但他同时也无法预测这条毒蛇会在什么时候钻出毫无阻隔的笼子，将自己咬死。
对于张警官来问询是否发现过可疑的人这件事，宋老板全然没放在心上。不过在两天之后，那位张警官又来了。
这一次他是在下午三点左右开警车抵达小旅馆，随行带了一名年轻的跟班小警员，脸色异常凝重，远没有上一次的那般轻松。
宋老板为人老道，善于察言观色，当即便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张警官，辖区又出大案子了？”
张警官站在柜台前，神色间带着几分焦虑的摇了下头：“不是，记得我上一次来找你问事情么？”
宋老板还没来得及点头，张警官已经自顾自的开口说道：“还是那个事情，上面的领导对这件事情看得很重，一再强调要严查。”
宋老板便道：“你不也说了嘛，这根本就没法子调查啊。”
“这次有了新消息。”张警官扭过头看向身边的年轻警员，“你说一下。”
年轻警员点了下头，清了清嗓子说道：“嫌疑人是男性，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八，体态偏瘦。他受了重伤，而且…毁了容。”
宋老板心下蓦地一惊，禁不住脸色突变，后退了半步。
张警官赶忙问道：“你有印象？”
宋老板深吸了一口气，脸色恢复如初：“没有。”
“没有？”张警官上下打量着对面的旅馆老板，带着几分探寻之意，“没有印象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宋老板干笑了一声：“我听你们这次描述的这么具体，有点儿担心是大案子。”
“肯定是大案子，不过我们现在也没得到关于这起案子的具体情况，应该是上面用手段将消息秘密封锁了。”张警官叹了口气，用拳头在柜台上敲了敲，“老宋，你要是有线索，可一定得告诉我啊。”
宋老板点点头：“一定，这号人物要真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没胆子不报不是嘛。不过张警官，你起码给我透露一下，这小子大概犯了什么事儿吧？”
张警官向着宋老板凑了凑，一脸尴尬：“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哪是没得到具体情况啊，是连点儿风声都没听着。”
“啊？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找这小子。”张警官抽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宋老板见状连忙拿起火机帮他把烟点了。
深深吸了一口烟，张警官继续说道：“西区分局查到了一点儿线索，有个小伙子半夜三更和女朋友在小公园的车里搞事，在路上看到了他。你能想象到么？一张血肉模糊的怪脸，身上全是血，就那么无声无息的从车边过去了…”
“张警官，你…你不是讲鬼故事吧。”宋老板脸颊铁青，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他这种举动被张警官误认为是害怕，故而轻轻挑了下眉毛，拍拍宋老板的肩膀：“这也就是那对小情侣的一面之词，那时候天太黑，估计还是夸张的成分居多。不过根据他们的口述，那小子在小公园旁边的便利店扯了一条人家忘了收回去的厚毯子裹在身上，往咱们所的辖区来了。”
“马副局长知道这个消息非常生气，骂咱是饭桶，废物。他给这一片区域的各个所都下了死命令，如果三天之内还找不到人，各所所长都滚回家抱孩子去。我们所长本来还不拿着当回事儿，现在他也坐不住了。这大半天，整个所里几乎都在忙这件事情。”
讲完这段话，张警官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得去别家走走，你要是有消息，马上报案，知道么？这个人非常危险，即便是我们找到他，都不敢轻举妄动。”
“明白，明白。”宋老板连连点头，故作随意的伸出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唉。”张警官又沉沉的叹了口气，冲着那年轻警员招招手，两个人向门外走，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我儿子明天开毕业家长会，以现在这种情况，又得加班了…”
宋老板有心叫一声，但他犹豫了片刻，搭在柜台上的手掌紧了紧，还是没能开口。
走出小旅馆之后，年轻警员低声道：“师父，我觉得这宋老板有问题，他刚刚那个反应太可疑了。”
张警官点了下头：“老宋这人我了解，他胆子小，也就干点儿偷鸡摸狗的勾当，不会同这件案子有牵扯。要真碰到那小子，他早就吓得忙不迭报案了。以我的估计，他这里应该又开始做那种事了。”
第958章深夜突击
年轻警员没听明白，一脸迷茫的问道：“什么事情啊？”
“呵呵，你还是太小了。”张警官笑了笑，“就是拉几个姑娘过来卖肉嘛，郊区这地方客人太少，老宋全指望凭这个赚钱。以前咱们所搞过很多次突击检查，几乎每次在他这里都能抓到人，这老货承诺书都签一沓了，一点儿记性都不长。”
“啊？”年轻警员脸涨得通红，很不好意思。
“做警察嘛，什么事都能遇到，这算什么。”张警官笑着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肩膀，“咱们先回去，今晚带人来一次。既然知道这老货又开始不老实，就得适时整治一下，要不然再过一阵子，这条街都能让他闹腾成红灯区了…”
张警官自认为做了二十余年的警察，对辖区情况非常熟悉，可他却还是低估了宋老板的本事。
而宋老板也未曾预料，他的掩饰相当不成功，早已经让张警官有所警惕。
这一天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宋老板给301号房客人送晚餐时，屋子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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