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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男神VS呆萌甜心-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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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下雨了,一滴水冰冷地滴在了她的脸上,有点凉。

    ……

    ……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雷铭每天都和林菀白回林家吃饭。

    每次,雷铭和威廉都会单独交流很长的时间。

    外人眼里,他们是洽谈生意,可每次丹尼尔一来,他们又会打住话头。

    于是,姜慧暗暗偷想,雷铭是和威廉在计划一场向林菀白求婚的旷世仪式。

    在这一层猜想之下,雷铭和威廉的谈话看起来似乎也很正常了。

    但实际上,他们每一次的谈话都是在围绕奎因。威廉将简念和夏沁的发现告诉雷铭,雷铭则会分析他的看法,然后和威廉商量对策。毕竟威廉不仅了解奎因,而且了解骷影盟整个组织的运作和奎因身边总共有多少人。

    想要里应外合,威廉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人。

    雷铭手里的信息终于丰富起来。

    但,还有一个问题。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桌上好几张密密麻麻的规划图上。

    雷铭握着手里的钢笔,压低声音,“奎因到底以怎样的方式在控制凯盛集团?”

    “我只知道,他要利用凯盛集团资金流转线条帮助自己的钱洗白,至于方式,我并不清楚。”威廉微仰着身子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放在桌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奎因手中有很多线人,也有不少是组织成员的卧底,我们彼此之间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只有奎因一个人知道。”

    雷铭若有所思,“那为什么一定是凯盛?”

    威廉冷笑道:“因为骷影盟的地下商业链条十分发达,它联系了美国、金三角和中国。通过美国的渠道,又延伸至欧洲发达国家。每分钟的进账和出账数字都足以令人眼花缭乱。想要在又快又短时间里将钱洗白,并且不引起怀疑,自然需要同样发展迅速,进账和出账快的公司。所以,奎因早就看中了凯盛集团。”

    雷铭沉默不语。

    他努力想要发展扩大的企业,竟然成了奎因眼里强大的盾牌。

    这是他们雷家的家族企业,多少年来有多少人奋斗在这里,怎么可能任由奎因乱来?

    更何况,奎因所经营的见不得人的生意,挑起的战争,毁坏了多少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

    就算不为了自己,奎因这种反人类反社会的人渣,也该除之而后快!

    日薄西山,转眼翻涌着滚滚的乌云。

    就在他们商量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又一场战役,出乎他们意料地爆发!

    。。。

第七百五十一章 他的正义,她的平淡

    “据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我国南方边境再度爆发骚乱。疑似境外组织不顾我国及周边领国的安全稳定,蓄意破坏我国领土完整……张世平对境外组织的行为进行了谴责,他指出,我国南方边境目前局势再度接近‘战争状态’……”

    投影仪上的画面暂停在新闻女主播严肃的脸上,漆黑封闭的会议室里,乌压压坐了一群的人。啪嗒一声,刺眼的白炽灯闪烁两下伴着“吱吱”的电流声亮了。一张大长桌上堆满了各种电脑设备和零散的文件资料。

    还有喝过的矿泉水瓶和咖啡易拉罐的瓶子,随意扔在地上和桌上。还有烟头,有的被吸得很干净,有的还剩下很长一截,好像刚点燃就被人急急忙忙掐灭。好几碗冷掉的方便面胡乱被扔在桌角,有的连汤都不剩,有的还剩下大半碗,装满垃圾都漫出来的垃圾桶就在桌角。

    一件件未开封的矿泉水和方便面、饼干等零食全部被堆在墙角,歪歪扭扭码得很高。

    电脑键盘上有一层腻腻的油脂,也许是吃了东西来不及洗手,也许是对着电脑大口大口吃着东西,也许是长期伏案高压力工作下皮脂分泌出来的油渍。还有几台网络交换机被胡乱地堆放在服务器上,乱七八糟。

    一个星期前,雷铭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了。

    待了一个星期后,当初迎面吹来的闷热的风里令人倒胃口的烟味、汗味、垃圾味,现在雷铭都已经习惯到了麻木。在他记忆中的军事基地会议室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素来都是井井有条,干净整洁。

    而这一次,就连与会者里的军人,竟然也出现了衣冠不整的形象。

    他们头发乱糟糟,衣服皱巴巴,领带都全部系在手上,领口敞开,个个面容枯黄憔悴,厚重的黑眼圈表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从他们的眼神里,雷铭都能看出一股犹如灭门之仇的怒火和迫不及待上战场将这一切快刀斩乱麻迅速搞定。

    所以,唯有雷铭镇定自若,衣衫整齐地坐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以上伤亡数据,是今天第一时间反馈回来的。比起我们发出的新闻通稿,数据还在大幅度上升。如果事态再得不到控制,数据也隐瞒不下去,到时候势必全国恐慌。内忧外患之下,并不利于我们作战计划的展开。”

    主持会议的,是从小看雷铭长大,也是杜建萍好友的陈叔。

    “上次我们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这次他们还真有脸面再打回来!”

    李叔一拳砸在会议桌上,手旁的几个空瓶子跟着颤动起来。

    他也是杜建萍的好友,和陈叔一样,在军队里的地方举足轻重。

    雷铭坐在李叔旁边,脸色不变,沉默不语,会议室里其他军人已经义愤填膺的热血沸腾。

    “现在我们还没有证据能确定和上次那伙人是同一个组织。”

    陈叔讲究证据,因为他曾经在警务系统里学习多年。

    “绝对是骷影盟的人,不会错。”说话的人,是雷铭。

    他话音刚落地,会议室里嘈杂纷乱的声音立刻平息。

    对于上一次雷铭带领军队以寡胜多的神话,众人对他还是有所敬佩和仰慕。

    毕竟一开始杜建萍找到他的时候,其他人根本不看好,凭什么要非军人来指挥他们行动。

    然后结果表明,杜建萍的眼光和判断力超乎他们这群常人。

    “怎么讲?”陈叔和蔼地看向雷铭。

    雷铭面不改色,十分冷静,头脑清楚,将各种证据摆在他们面前,逻辑严谨,滴水不漏。

    “不管是谁,反正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李叔激进地低吼着。

    他眼睛里容不得一丁点的沙子,更何况是破坏祖国稳定和领土完整这种大事。

    如果不是留在作战中心指挥工作,他现在就已经冲到前锋去了。

    雷铭则冷静地分析着,“我们已经和他们交战了一个星期,可我们损失惨重,就说明硬碰硬我们占不了上风。这一次,他们来势汹汹,并不像上一次只是骚扰我们边境而已。这次,他们是认真的在进攻。

    “他们,带着直接的目的和利益。为了争夺某样东西。”

    雷铭眸色微敛,目光一沉,神色严肃冷峻得异常,会议室里的气氛骤然紧张又冰冷起来。

    大家若有所思,细细分析,都觉得雷铭说得很在理。

    上一次,骷影盟在进攻中漏洞百出,序中有乱,看似凶神恶煞其实更像是挠痒痒。而这一次,他们乱中有序。看似撤退,实则潜藏着埋伏;他们进攻,直击要害,从不拖泥带水,就像是身体部位哪里痒他们就把哪里割掉。

    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两种作战态度。

    “可是,为什么呢?”陈叔问道。

    雷铭暗暗蹙眉,心里没底,“我只是推测。现在杜中尉在他们手中,我们失去了一个主力骨。他们也应该清楚,杜中尉的战术策略能给他们带来最严酷的打击。现在既然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不存在,那么何必还要畏首畏尾?

    “上次更像是试探,摸清楚我们的情况,为了这一次的全力以赴。”

    再加上,雷铭表面上必须和奎因继续合作,否则保不住杜建萍的命,奎因同时拘禁了杜建萍又利用掌控雷铭,他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自信心膨胀之下,奎因的目的似乎已经变得不再单纯,除了原本想要的金钱利益以外,他好像想要的更多,更大,更贪!

    雷铭心里琢磨着,他能预测到,这只是奎因的开始,更加血腥粗暴的**还未到来。

    但是以奎因的智慧,他不可能抢夺一个国家的主权,那他现在又想要什么呢?

    除了金钱,还有什么能满足他的胃口?

    雷铭似乎渐渐摸清楚了一条脉络,但是这条阡陌通向何方,他现在还看不清。

    又是一整天的会议,前方的战报在每个时间段都会传回作战中心,局势越发不容乐观。会议中断了几次,其他人忙得脚不沾地,李叔和陈叔则在隔壁另一间小黑屋里和雷铭私下开会。于是,这一天的会议终于得出了最终结果。

    雷铭,立刻上前线,刻不容缓。

    当他走出办公大楼,户外的阳光拥抱了他一身,雷铭才发现现在是早晨。

    他们一直被关在会议室里,会议室里全是军事机密,所以都拉着厚重的黑窗帘,进出都需要申请,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时间观念。饿了就吃,困了也不能睡,天晓得现在是几月几号多少点钟。

    陈叔和李叔陪同雷铭出了军事基地,因为是立刻奔赴前线,所以他来不及通知任何人。

    “还是老规矩,通讯设备你不能带走。”李叔说得干脆利落。

    雷铭掏出自己的手机,“我想和一个人通一个电话。”

    他呢喃着,翻出了电话本,停在钱小沫的号码前,眼神闪烁着,抿着双唇,最后却是关机,将手机交给了李叔。

    他早已经和钱小沫斩断了一切关系,这个时候再联系,又算什么?

    雷铭心里苦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要难看。

    陈叔拍了拍他的肩头,“知道你刚和女朋友订婚,舍不得,而这些本不是你的责任,但不得不派你去,你一定要小心!”

    “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

    陈叔点了点头,眼神和蔼得就像自家的爷爷,一直目送军车远去。

    李叔叹了口气,包含了太多的情怀和情感。

    斜风细雨,轻打在嫩叶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好像女子在哭泣。

    凉透了心。

    ……

    ……

    与此同时,乌云压得很低,令人压抑。但是郊外的空气沁人心脾,夹杂着茵茵青草的芳香和泥土湿润的气息,有种别样的舒适感。

    钱小沫送雷恩炀到公交站,她穿着白色的打底衣和做旧洗白的牛仔外套,下身是颜色稍浅的牛仔铅笔裙,白色的帆布鞋四周溅起晶莹的水花。她撑着白色透明的雨伞,一直看着他上了公车,目送公车开远,自己才转身朝疗养院走去。

    雨伞边缘的雨滴随着她转身的动作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飞射而出的小雨滴像是透亮的春季精灵在空中飞舞。衬托之下,钱小沫的脸色白皙却毫无血色,目光轻柔但毫无感情的起伏,显得迷茫又无精打采。

    她沿着来时的路朝回走去,雨水沿着坡度冲下来流淌过她的双脚。

    钱小沫看着脚尖,心不在焉的一步一步朝前走,直到另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挡住了她的路,钱小沫才疑惑地抬起头来。眼前的女人让钱小沫有刹那间的恍惚失神,但她的眼睛里空洞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菀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来找钱小沫,但是她也是别无他法了。

    “小沫姐。”林菀白勉强笑了笑,声音有点颤抖。

    “怎么一个人在外面?”钱小沫淡漠的嗓音里没有任何情感,包括她的眼神。

    林菀白舔过唇角,“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他们说你去送彬彬,应该在公车站台。”

    钱小沫看着林菀白湿透的胳膊和裙裳,淡淡地说道:“进来再说吧。”

    她擦过林菀白的肩头走进疗养院,林菀白望着她的背影,稍稍有点呆滞。

    她和雷铭订婚后,第一次见到钱小沫,因为钱小沫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林菀白看着现在的钱小沫,只觉得她变得和以前很不同。

    平静温和,淡雅闲适,就像是插在白瓷里的一朵白菊,明明很近却又感觉那么远。

    钱小沫的声音太平淡,仿佛没有任何音调的起伏,。

    从钱小沫的眼睛里也完全看不出她的情感,她的心。

    林菀白不知道,酒店火灾过后,那一巴掌,那声声责骂,钱小沫的心早已经死了。

    她是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有情感的起伏?

    风吹过,雨滴沾湿了钱小沫的脸。

    白瓷里白菊的一枚花瓣,轻盈地落在红木漆的桌面上,孤零零。

    。。。

第七百五十二章 情敌的祝愿

    客厅里,电视上播着时事新闻,女主持人正在和专家嘉宾对话议论南方边境的战事。

    “姜汤和毛巾。”

    钱小沫在茶几上放下一个汤碗,递给林菀白一条从柜子里新拿出的干净毛巾。

    林菀白坐在沙发上起身接过,心里有点小局促,道了声谢。

    “今天疗养院有活动,所以我爸妈都在活动中心聚会,你有什么可以直说。”

    钱小沫的态度,显然比林菀白更放得开,好像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是她的情敌一样。

    “你……你知道雷铭在哪里吗?”林菀白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道,“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他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出了意外。爸妈问起来,我也只能胡乱瞎编个理由,但是……我心里很担心他。

    “我去过凯盛集团,但是秘书室里的人都不知道雷铭去了哪里。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雷铭有和你联系过吗?如果你知道雷铭在哪里的话,你告诉我好不好?”

    钱小沫的余光看向电视上的新闻,呢喃道:“他没有和我联系过。”

    林菀白的眼神里稍稍有点失望,“如果他和你联系的话,你能和我说吗?虽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也很奇怪……”

    “是很奇怪。”钱小沫收回视线落在林菀白的身上,强行打断了她的话,“你为什么觉得他还会联系我,而不是你?”

    林菀白一时语塞,险些脱口而出。

    钱小沫看着她,淡淡地说道:“我并不能确定他在哪里,我只是猜测。”

    林菀白的双眼又恢复了亮光,“在哪里?你觉得雷铭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他!”

    “我想,你还是不要去找他了。”

    “……”

    林菀白诧异不解,直到钱小沫讲出了杜建萍,讲出了军队,林菀白才恍然大悟。

    “……上一次南方边境的战乱,雷铭也是由杜建萍派遣亲赴前线。那段时间我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你问我我有没有帮你向雷铭表白的时候,我告诉你他出差了,实际上他就在这些新闻所描述的前线……”

    林菀白目瞪口呆地看向电视新闻,前线战火轰鸣,地动山摇,到处都是枪声和爆炸声,硝烟漫天,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极有可能就是雷铭的下场!林菀白越想越害怕,整个人猛吸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倒在沙发里。

    “你不用太担心,雷铭第一次能平安回来,这一次一定可以。

    钱小沫说得斩钉截铁,毫不怀疑,好像雷铭马上就能从电视机里走出来。

    林菀白缓缓看向钱小沫,她只能看见钱小沫的侧影,那是一抹坚定、不可摧毁的侧影,林菀白的眼神颤抖着,仿佛都能从钱小沫的气息里看出她的信仰,“你相信他能平安回来?”

    “是,我绝对相信。”

    “……”

    林菀白刹那的恍惚,看着电视新闻,心里是担心牵挂,更多的,却是恍然若失。

    她自嘲的冷笑着,垂下眼睑,“至少第一次他离开的时候,告诉你了。”

    钱小沫扭头看着林菀白,“我想他只是来不及告诉你,这一次似乎比上次更严重。”

    “小沫姐,我觉得你变得很不一样。”

    “你也变了很多。”

    以前的林菀白脸上不施粉黛,一头干爽自然的乌黑短发,很蓬却很朝气,喜欢穿运动的t恤衫和裤子,配一双运动鞋。普通的装束却让人感觉很自在,很亲近。

    可是此时的林菀白,化着精致的淡妆,乌黑的短发染成了栗色,不再是自然直而是烫成了微卷,不再毫无章法的蓬乱,看得出是精心打理的。一身颜色绚烂夺目的a字连衣裙,穿了一件针织外套,脚下是某奢侈品牌的高跟鞋。

    这样的一双高跟鞋不是普通人负担起的,而林菀白竟然不担心这双鞋被雨水泡坏。

    钱小沫几乎已经完完全全认不出眼前这个女人了。

    林菀白显然有点微微诧异,似乎是某种打击,眼神一散,自言自语,“我哥也这样说。”

    发生改变的人,总是察觉不到自己的改变。

    钱小沫望着窗外的雨,沉默。

    尴尬,在她们两人之间悄然而生。

    “……那天发生在酒店的事情,我们不予追究了,你不用担心。”

    林菀白说得很感慨很大度,可钱小沫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声冷哼。

    “我和彬彬从来没有做过,为什么要担心?”

    “……至少你会为了彬彬关心。”

    “对于没心的人来说,已经不懂得什么是关心。”

    “……”

    风吹拂着雨丝在窗户上留下丝丝的痕迹,渐渐消散。

    “雨几乎停了,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不等林菀白开口,钱小沫已经站起来收拾着茶几。

    林菀白挥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捧着汤碗,将姜汤一口喝干。

    起身的时候,嘴唇上还有湿湿的姜汤水。

    “谢谢,小沫姐。”

    钱小沫收拾着屋子,没有说话。

    她并不欢迎林菀白再来,也不想再和林菀白他们有任何纠葛。

    所以钱小沫选择沉默,连客套的表面话,她也不想多说。

    林菀白将依旧干净的毛巾整齐地叠放在沙发上,沉默地站起来。

    她寻思着再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能开口。

    林菀白走向玄关,却又在走过电视面前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新闻。

    女主播和嘉宾的脸色都不好,林菀白的脸色也很糟糕,唯有钱小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走到玄关,林菀白微微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钱小沫,淡淡地说道:“你还很关注战地实况的新闻,说明你至少很关心雷铭。”

    钱小沫的手顿在空中,背对着林菀白,没有回头。

    “你并不是没有心,只是你的心在雷铭身上,已经飞出了你的躯壳。”

    钱小沫苍白的手指在空中冰冷的蜷缩起来,握成拳头,贴在手心里依旧寒彻入骨。

    “我走了,不会再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小沫姐。”

    这是林菀白的衷心祝愿,话音落地,她已经关门离开。

    钱小沫半蹲着身子在收拾茶几,听见关门的声音,她整个人都像是松了线的提线木偶,身子酸软地跌坐在地上。她的双眼无神,脑子里也是空荡荡的,只是茫然地盯着一尘不染的茶几。

    自从她搬来疗养院后,除了照顾家人和上班外,闲下来的时间都是打扫卫生。

    并且,是拼命地打扫,要把地砖擦穿的感觉。

    汗流浃背后的酣畅淋漓,才能让钱小沫松口气,没人敢来劝她。

    钱小沫看着茶几上折射出的电视画面,缓缓抬起头来,战火连天的画面,才让她的双眼有了短暂的神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笃信雷铭会平安回来,毫不质疑。可是就算雷铭回来了又有什么用?

    他拥抱的、亲吻的、缠绵的,都将是另一个女人。

    钱小沫的眼神再度黯淡无光,撑着茶几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抹布,卖力地打扫起来。

    窗外的雨停了,可是她心里的雨依旧下个不停。

    ……

    ……

    又一个星期过去,天气逐渐升温,渐渐有了初夏的感觉。

    钱小沫穿着制服搀扶着一个老人在午后的树荫下坐下,李乔这个时候走来,亲切的和老人闲聊问候。钱小沫拧开了老人喝干的水杯,起身去室内的休息室为老人接水。看着饮水机里流淌出的热水在杯子里涌出朦胧的水汽,一抹黑影正好笼罩下来。

    钱小沫缓缓抬起眼睑,“李院长。”

    “最近还好吗?感觉你又瘦了。”李乔关怀备至,每隔上几天都会问问钱小沫的近况。

    而钱小沫的回答,总是一样的,“我很好。”

    李乔勉强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现在的钱小沫更加沉默寡言,一个人可以在一个地方坐上一整天,像是块石头。

    没人能看透她,更没人了解她。

    李乔从身后抽出一张报纸,这里的老人最爱看报纸,所以疗养院的报纸最多。

    “今天最新的报纸,你看了吗?”

    钱小沫摇了摇头,盖上了老人的水杯的盖子。

    李乔将报纸塞进钱小沫手里,“有空的时候看看吧。”

    说完,李乔被赶来的护士叫走了。

    钱小沫不知道李乔的用意是什么,只是走回去,将水杯放在老人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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