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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落谁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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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喜子跑过来,扶着月牙儿的手臂,像是见了什么稀罕事儿那般兴奋。
  “公主,快看!好气派的宅子哦,跟咱们京城的有钱人家的宅子不一样,青瓦白墙的房子,还有里面的假山池塘小桥,都美到不行啊!”
  喜子抓着月牙儿的手臂说了一通,若说刚从小憩中醒来神智还有些迷糊,可在她真真切切瞧见那座宅院后便彻底清醒。
  泪水,模糊了双眸,脑中一片空白。曾几何时,她跟娘亲还站在门口那对石狮子旁等爹爹回家。也是在这里,朝廷的人闯进她的家,带走了爹爹,抓走了府中所有的人,抢走了娘亲留给她的嫁妆首饰和爹爹最爱的字画。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她从被人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了青楼人人玩弄的窑姐。再后来,久到她彻底打消了还能回来的念头时,她突然就回来了,让她措手不及。
  “回宫!”月牙儿一转头便走了,语气冷到吓人。
  “你不是想家?现在回来了,为何不进去看一眼?”多尔博看着她的背影大喊,她到底是怎么了?
  “皇宫才是我家。”月牙儿稍稍停住脚步,想让自己的声音坚定,但还是没做到。
  “哪里是你家你心里更清楚,自欺欺人的蠢东西!”多尔博气到不行,千辛万苦,又是恐吓又是利诱才把这宅子给买了过来,本想她瞧见了定会欣喜若狂,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这样。
  “就算曾经是那又怎样,还不是让别人占了去?别人碰过的东西,不论是什么我林楚玥便不会要!”月牙儿气疯了,转头对着多尔博狂吼,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那本王呢?本王也是别人碰过的,你也打算不要了?”多尔博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蠢,可他还是不怕死的吼了出来,他要知道答案,要知道他在月牙儿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月牙儿有些吃惊,定定的看着眼前炸了毛的男人,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撇嘴一笑,似是笑他有多幼稚一般,然后深吸一口气,转头大步离开。
  “林楚玥!你个混蛋!你跟本王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对本王笑做什么,你是不是嘲笑本王是个傻蛋?啊?你回来说清楚,你这个混蛋女人……”阿克敦和林图肯一左一右紧紧拉住如负伤野兽般的多尔博,好不让他扑上去再跟人家死皮赖脸的就穿下去。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瞧不起主子怨妇般的泼妇行为,但作为最最忠心手下,两人还是很有默契的哄了他一阵。




☆、76  你哭了吗

  底下的人瞧着,嘴角忍不住直抽抽,今儿个随行的都是多尔博的亲信,定不会把这些事情透露出去半分。但众人在今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谣言不可信。原来是他们家王爷一直死乞白赖的纠缠公主,还在被拒绝后还寻死觅活的充当泼妇的角色。
  第二天一大早,多尔博照旧出现在月牙儿寝宫前,还是那身金丝团纹黑缎袍子,外加漆黑滚边大麾,从头到尾一身的黑,倒是显不出青里发黑的脸色了。
  月牙儿出来的时候瞧他正抱着双臂看着天边,周围的人也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月牙儿拢紧裹在身上的白色狐皮披风,下巴抬高打他身边经过。借着微弱晨光,月牙儿在经过多尔博身边时,要死不死的瞧见了让她惊愕到难以控制自己嘴巴的事情。
  “你昨儿个哭了?”月牙儿低声问了出来,他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后才会有的样子。
  多尔博先是一愣,猛地瞪大双眼瞧着面前该死的女人连忙否认。“胡说!”
  “那你眼睛怎么红了?”月牙儿追根刨底的问,主要是她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流泪,这次让她撞到真是千年难遇啊,她没有理由不抓住机会好好调侃一番。
  “哪有红?是你眼睛有问题!还不知道昨儿个到底是谁哭了哩?”多尔博转头不于她对视,压低了声音与辩解。
  月牙儿不再说些什么,咧嘴笑了笑,一弯腰钻进了轿中。虽说是深秋时节,可坐在这轿中却一点儿都会觉到冷,一股子热气从脚底往上升,让月牙儿舒服的想笑。
  这轿子也是多尔博用心良苦的,知道她在天冷时手脚冰冷,所以他特意命人在轿子下多加了一层隔板,下面放了三四个炭炉,因为用的都是上好的木炭,没有烟丝和呛味,让人一坐进去便如沐浴在四月春风之中一般舒适。
  今儿个他们这一站是出去招摇过市混淆视听的,多尔博命人请了几位朝廷上举足轻重的人物,这几位可都是哲大人的至交。多尔博命人包了整个醉仙楼,一派豪迈。
  本是极为威风之事,想不到今儿个早上月牙儿一句话引得随侍的奴才沿路只顾得瞧他们家王爷眼睛到底红不红了,最后甚至连阿克敦和林图肯也忍不住没话找话寻着机会一探究竟。多尔博气到内伤,却只能暗自吞下,脸色如同一身黑衣般难分彼此。
  他们跨进醉仙楼时街上还没几个人,就连卖油条的老汉还没开门做生意,可那几名大人已经恭恭敬敬的等在里面了。
  “臣参见王爷,公主。”三名大人纷纷跪拜行礼,想着若不是自己在官场沉浮大半生,定是做不到像现在这般能屈能伸的。比起睿亲王带着一大群人也不传报就赶在大清早,还让一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砸门喊人,美名曰“共进早膳”的荒唐事相比,他们一致认为还是现在这样更加靠谱点儿。




☆、77  三位大人

  大家客气寒暄过后入席用膳,这醉仙楼的菜品是出了名的精致,没想到就连早膳都能做的如此美妙。  月牙儿坐在上位,垂眸喝着白瓷小碗中的薏米银耳枸杞莲子羹,甜而不腻,银耳入口即化,美味的让她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别只顾着喝这个,尝口虾仁水晶饺,京城数他们做的好了。”多尔博夹起一个玲珑剔透的虾饺放到月牙儿碗中,连说话的语气也似这水晶虾饺般小心翼翼。
  “快拿开,腥的!”月牙儿掩住口鼻,嫌恶的看着多尔博,她近来最怕的就是这股子味道了,可他偏偏还献宝似的拿来,是存心让她难受的吗?
  “哼!”多尔博委屈万分,到头来只能用一个字代表。他很听话从她碗中夹起那个无辜的饺子,像有深仇大恨似的扔到嘴里一顿狂嚼。
  在座的三位大人不敢去瞧他们两人之间亲密举动,低头安静用膳。过分的安静有些尴尬,月牙儿抬头看看对面坐着的三位大人,脸上露出抱歉的笑意。
  其实,今儿个来的这几位月牙儿都是认得的。在她爹爹出事前,他们跟爹爹都经常往来,其中那位从一品太子太师刘大人,因为夫人跟月牙儿娘亲是同乡,所以走得格外亲近些。还有那位徐大人,先前是工部侍郎,后来一路青云做到了工部尚书,他有两个女儿,京城中出了名的泼辣,一个是五年前在太后寿宴时当众羞辱月牙儿的涵阳,另一个就是在前不久因说多尔博坏话让她砸伤了头的煦阳。
  剩下最后一个,那算是她的亲人了,她的姑父,慕青的父亲,都转盐运使司。
  月牙儿想着想着便觉得好笑了,想当初她爹爹只是个从四品的盐运使司,还是个外官,因为祖籍京城祖,祖辈辈攒下了些人脉关系,才能帮着外来投靠他们的妹婿,也就是慕青的爹爹托人在朝廷择了一份差事。可没想到短短几年光阴,姑父竟然坐上了都转盐运使司,从三品。
  都是些陈年往事,月牙儿逼迫自己不去多想,这些人都与她没有关系,为从前的事从前的人烦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位大人安静的出奇,用膳时一语不发,深秋时节三位大人仍然汗流浃背,这倒不全是醉仙楼的功劳了。
  “各位大人,都用好了?”多尔博笑笑,放下手中空碗,率先站了起来。
  “回禀王爷用好了,臣等都用好了。”三位大臣连忙起身拱拳行礼,刘大人在他们其中年龄最长,官位最高,便代替其余而为开口应了话。其实这样对于没开口那两位倒是好的,他们真怕失了礼节,更怕说错了话。
  “既然如此,咱们就出去透透气,本王瞧着三位大人吃的还算舒坦,都出了一头的汗。”多尔博一拍手,阿克敦手里端着一盘东西走了上来。
  “本王今日偶然得了几本诗,翻阅后忽觉诗体清新雅致,又不缺男儿豪情鸿鹄之志,本王甚是喜欢,后来听太皇太后提起各位大人曾组过一个诗会,所以今儿个本王特意拿来请各位达人鉴赏鉴赏。”多尔博讲完,阿克敦也把诗本发到了每个人手上。




☆、78  洪都诗社

  震惊,恐慌,仓皇失措。可这几种表情都不如接下来掩饰时来的精彩绝伦,多尔博都开始佩服这几位的演技了,若是投了梨园,定是个挑大梁的角儿。
  月牙儿也瞧见了他们的神情异常,伸长了脑袋去看他们手中的拿的是什么。多尔博站在她身边,瞧着她这样实在好笑,便顺手从慕大人手中抽过那本诗卷,大大方方的放进月牙儿手中。
  这次同样的神情出现在月牙儿脸上,她盯着那四个字,小心翼翼的伸手拂过,泪水紧接着滑落。
  “洪都诗社”,这是她爹爹为她娘亲办得诗社,里面收入的都是与爹爹志同道合良师益友的诗文。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她以为没人会记得这些,她开始强迫自己忘掉过去,就在她即将成功之极,他为什么要把这些提出水面?
  “回宫!”月牙儿把诗本狠狠扔在多尔博身上,转身离开。
  “今儿个的事情还没办完,公主现在回去岂不是落得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多尔博一把拉住月牙儿的腕子,阻止她离开。
  “比起回宫,本公主倒是觉得出宫找人吃喝玩乐更像是玩忽职守,还请王爷自重。”月牙儿甩掉多尔博的大手,转头继续往前走。
  “林图肯!”多尔博也不再去追了,站在原地大喝一声。
  “是!”说时迟那时快,多尔博一声令下后林图肯施展轻功,赶在月牙儿踏出醉仙楼大门之极率先把门给关了。
  “你……到底想怎样?”月牙儿瞪了一眼林图肯,立马调转枪头指向主使者多尔博。
  多尔博抱臂咧嘴笑了起来,想着这两天都是她给自己气受,现在总算上天有眼给了他个报仇的好机会。“本王只是想让公主留下来而已,就这么简单,公主可千万别想歪了。”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月牙儿急红了眼,她越是不让自己去看那诗本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双眼,过去的一切,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时光浮出脑海闪在眼前,让她泪流满面。
  多尔博确实不知道这其中还有些什么事情,瞧着月牙儿哭了心里就开始慌了,上前一步又要说些什么。
  “王爷有什么事情就问微臣吧,诗本的事情微臣跟公主知道的一样多。”慕大人垂着说道,说话时眼中也浮现泪光。他看着月牙儿长大,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刚才瞧见月牙儿神情有变他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月牙儿打小就被人捧在手心,虽说脾气骄纵了些,可心底纯良,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若不是那场祸事,她可能会相夫教子度过此生了。
  多尔博知道慕大人是月牙儿的姑父,他在京城这些年跟什么人来往,又是怎样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他也查的一清二楚,可万万没想到他会替月牙儿出头。当初林家蒙难他避之唯恐不及,现在怎么舍得替月牙儿出头了?事情大有蹊跷!
  “既然慕大人想与本王共同探讨,那就请。”多尔博说完负手走在前面,往外面走去。
  慕大人叹口气跟在后面,刘大人和徐大人有些不满的瞥了慕大人一眼后也无奈的摇摇头跟了上去。




☆、79  胭脂巷里

  刚才与多尔博斗气耗去了月牙儿全身体里,她知道多尔博这是要带着那帮大臣去她原来的宅子,她连瞧见了诗本都把持不住,自己又怎会自讨苦吃,跟着他跑回宅子里呢?
  月牙儿全身乏的厉害,尤其是在用过膳后更为明显,她现在哪儿也不想去,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
  喜子叫来小厮,引她们去了一间设有软榻的雅间,喜子派人多生了几个暖炉,便伺候月牙儿在此歇下了。
  醉仙楼坐落在京城繁华街区,正门冲着大街开,财源滚滚来,后门则是有名的胭脂巷,方便那些达官贵人在此吃饱喝足后从后门偷偷溜去寻欢作乐。这条胭脂巷不似青楼那般整日里迎来送往车水马龙,住着的都是些有钱人带不回家的暗妾或是姘头,所以比起相隔两条街之遥的青楼聚集之地要安静的多。
  不知睡了多久,房中火盆烧的劈啪作响,起初没觉得什么,可到后来便是越来越热,让月牙儿口干舌燥睡不着了。
  月牙儿起身,喜子不在房中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月牙儿走到窗边,伸手推开轩窗,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让她好好舒服了一下,烦躁一扫而光。
  难得的轻松被一阵嘈杂声打断,月牙儿张望,巧不真切那两人的长相,只是隐隐约约能分辨出是个年长下人和一个貌似主子的年轻人。
  “少爷少爷,府中出了大事,还望少爷能随老奴回去,帮助老爷共度难关啊!”
  “报应!”青年一甩头转身进了门,双手就要将门掩上,这时年长者伸出腿来挡住。
  “少爷就别跟老爷怄气了,现在若不再想办法老爷恐遭大难呀!人家都敢上门找麻烦,定是有了扳倒咱们的把柄了啊!”年长者声音带着哭腔,好似天要塌下来一般。
  “好了,别说了!回去告诉爹,林家的事情让我活在愧疚中,不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帮他做那些事的,让他好自为之吧。”青年话语中很是无奈,见年长者不肯回去便索性不再赶他离开,自己干脆往房中走去。
  年长者见青年这次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一不说二不休扑到在地死死抱住了青年的腿,撕心裂肺的喊着。“少爷就算气老爷的所作所为,可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府上上下下男女老少招来横祸。老夫人年纪大了哪能受得了发配之苦,小姐和夫人还有小小姐可怎么办是好啊?您难道想让当年发生在林府的事情落到咱们头上吗?”
  男子停住了脚步,愣在原地像木桩。那些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才会害了许多人,尤其是她,他怎能原谅自己竟然亲手把她推进火坑!官卖,那是对女子最大的惩罚,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妻女被送进那些地方。
  年长者知道自己的话对青年已见成效,接下来又说了一些。这时,从房中走出一名妩媚女子,青年与她交代了几句后便与年长者匆匆离开。




☆、80  不解风情

  楼上,谁都不知道一名女子躲在窗后,透过缝隙把这一切听了仔仔细细。那人是哲翱,只凭声音她早已判定。
  “林家的事情让我活在愧疚中……”月牙儿细细回味他的话。为什么不是“月牙儿的事情”让他活在愧疚中?林家,他到底做了什么?
  她一直都不信爹爹会为了私收贿赂贪赃枉法而被削职抄家,她想过爹爹定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横遭此祸。起初她也纯善的认为那些在他们危难之时没有伸手相助的人是胆小怕事,可事到如今她才发现这明明就是一张网,而编织这张网的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真是蠢啊,怪不得多尔博总叫自己蠢东西,现在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蠢得可以!
  月牙儿贴着冰凉的墙面慢慢滑落,最后抱着双膝靠墙而坐,脑中拼命回想着在爹爹落难前出现的反常。
  多尔博办完了正事,就是把那帮老家伙吓了个够呛后得知月牙儿没回宫,便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这样他们就能在一起用午膳了。
  多尔博喜滋滋的推门进来,瞧见衣着单薄的月牙儿竟然坐在地上,而且房中还敞着窗户!
  多尔博急忙弯腰把月牙儿打横抱在怀中,大喊一声把月牙儿带出宫的随行奴婢叫了进来,叽里咕噜骂了半天才放过她们,其中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子从头哭到尾,出去的时候还浑身发抖。
  多尔博把月牙儿搂在怀中,半天才把她捂热,之后便理所当然的把她抱在怀中,最后又吩咐厨房做了姜汁红糖用来给月牙儿驱寒。
  “从本王一进屋你就没开口说一句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本王马上宣御医过来给你瞧瞧。”多尔博正要张口,一直柔嫩的小手迅速掩上他的嘴。
  “你很烦。”月牙儿被他的大嗓门吵得头疼,况且他语速又快,她都插不上嘴。现在终于安静一会儿,他却说要宣什么倒霉御医?看他一张嘴,她便先发制人,拯救自己的耳朵。
  “不识好歹。”多尔博没有拉开月牙儿的小手,在她掌心发出模糊的声音,可他也没发怒,只是翻翻白眼表示不满。
  多尔博的唇贴着她的掌心,不轻易的碰触化作阵阵电流通向四肢。多尔博低头瞧着盯着自己猛瞧的小女人,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多尔博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低头吻上她,他把她双臂环住他的颈项,轻轻舔弄她纷嫩唇瓣,最后轻咬她的下唇让她吃痛张嘴,大舌长驱直入霸道的侵  占她的每一寸。
  就在两人之间燃气熊熊烈火之际,就在他的热情变成情  欲之前,她一个强劲的力量把他推开,从他的身上跳下坐在床角低头干呕了起来。
  “该死!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蠢东西!”身上被她挑起的火无处发  泄,多尔博瞬间又变回来那头炸了毛的野兽,狂躁的大叫起来。
  可叫归叫,恼归恼,在瞧见她吐得那么辛苦后都没了继续发作的勇气,多尔博起身为月牙儿倒了杯水,轻抚她的背帮她缓口气。




☆、81  倾诉往事

  月牙儿虚弱的靠在多尔博怀中,闭上双眸养神。多尔博就那么乖乖呆着任她靠在怀中,她的平静之气传染给他,他心中也变得舒服了些。
  “喂,是不是本王的怀抱太舒服了,你可别真睡着,等用过午膳再谁也不迟。”多尔博决定回宫之后要请御医为她诊脉,他一直都不相信月牙儿是因为他的接近才吐的,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一定还有!
  “别动。”月牙儿没有睁开双眼,小手使劲抓住他的襟口,把脸埋在他怀中磨蹭。
  “小的时候,娘亲不舒服了爹爹就让娘亲靠在他怀中。他们有时候会说话,有时候娘亲真的会睡着,可爹爹从来都不会生气,静静的坐在那儿等娘亲醒来。我那是年幼无知,总想着跟娘亲争爹爹的怀抱,可不论我怎么耍赖爹爹总是轻轻抱抱我后就推开。我不明白啊,就问爹爹为什么不抱我,我不漂亮了吗?爹爹听到我的话后哈哈大笑,摸着我的头认真的看着我,他对我说娘亲这一辈子都是他的了,可我这一辈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等我长大了我的夫君自会这样让我靠一辈子。”月牙儿赖在他怀中,多尔博胸口濡湿了一片,他知道那是她哭了。
  “你这一辈子是我的了,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让其他女人靠在这里,就算女儿也不行!”多尔博没有称呼自己“本王”,这是第二次他放下身份与月牙儿许下诺言。
  “小气!”月牙儿破涕为笑,小脸蹭啊蹭,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着。
  “我娘亲本是江南水乡走出来的女子,随着我外公做买卖来到了洪都府,在那里遇上了刚才京城调到此地做盐运使的爹爹。因为外公做的买卖中有码头的生意,一来二往他们两人多了相处的机会,后来互生爱慕,最终结成连理。”月牙儿说起爹爹与娘亲的故事时,脸上是难掩的羡慕,多尔博也头一次听她说起自己家里的事情,只觉得有趣儿,便脱掉了彼此鞋子,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听。
  “后来呢?”多尔博不忘把月牙儿搂在怀中,满脸的幸福。
  “后来他们成亲了,再后来有了我。爹爹常年在外任职,娘亲身子弱受不了舟船劳顿便只能留在京城老家。爹爹每次探亲回来都会自责,怪自己没好好陪娘亲。为了补偿娘亲,爹爹便照着江南宅院青砖白墙亭台园林的布局建了我们的新家,这其中因为只有他知道娘亲有多么想家。为此爹爹真就带着娘亲回到了老家,然后他们一起设计了那所宅子。一砖一瓦,一亭一廊都是他们亲手画在纸上然后看着它们变成现实,所以我回去再见得不止是那所宅子,还有月牙儿十六岁之前的全部。”
  多尔博深吸一口气,忽然明白月牙儿为何在见到那所宅子后不敢要大发雷霆了,近乡情更怯,踏进自己的回忆中是需要勇气的。
  “宅子的事是我不好,我应该等你准备好。”




☆、82  那是圈套

  月牙儿听着多尔博的话有些吃惊,于是乎用力吸了吸鼻子,镇定的讲了下去。“爹爹还成立了诗社供娘亲平日里消遣时间,名字就叫‘洪都诗社’一来是因为他们就是在洪都结缘,二来洪都真正出名的原因全在那首《滕王阁序》。其中爹爹最喜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全是因为这里面有娘亲的名字,娘亲的闺名唤作落秋。”
  “难得难得,我知道林大人一生只娶过一位夫人,这样的痴情真是难得了。诗本的事,还是我的不是。”
  “可后来,爹爹受到圣上嘉赏,留在京中等待调任。那时诗社的人从起初的几位夫人一下子就变成了男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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