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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落谁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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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动了一下,一个黑影闪入。月牙儿起身,正正好好跌进一具熟悉的怀抱。
“蠢东西,外公没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浑厚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膛传进月牙儿心里,暖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真的?”月牙儿仰起泪湿的小脸,抽泣道。
多尔博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借着淡淡月光让月牙儿瞧瞧。“信不过我还信不过这个?总瓢把子让我把这个带给他的宝贝外孙女,好让她别哭鼻子。”
月牙儿接过来,捂在胸口,那是她外公的令牌,这个确确实实假不了的。
“那西域魔香怎么会在宫中?这可是外公祖宅的镇宅之宝啊?”月牙儿现在绷紧的一条弦终于可以松开了,问问题时也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至亲至爱的人都能平安康健。
“有一伙人袭击了外公。”多尔博说到这里轻轻拍了拍月牙儿绷紧的肩膀,示意她这次是有惊无险。“外公不愧是威震江湖的总瓢把子,不但轻松脱险还留了条长线,准备帮咱们钓条大鱼。”
“你是说袭击外公的人是朝廷中人,咱们只要上内务府查清是谁进贡了这块西域魔香就行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吧!”月牙儿说罢便要下床穿鞋,多尔博一个翻身带着月牙儿滚了一圈,然后乖乖巧巧躺在他胸口。
“现在你要做的是陪本王好好睡上一觉,本王从早忙到晚,累坏了。”多尔博难得撒娇,现在只想怀抱佳人安心入眠。
“可是若那些坏人再袭击外公可如何是好?”月牙儿急忙说,虽然心疼多尔博的辛劳,但自己却毫无睡意。
“蠢!咱们在探那些贼人的动静,那些贼人自然也在探咱们的动静。你的底细只要肯下功夫定能查的出来,我想那块西域魔香也是贼人用来探虚实的敲门砖。袭击外公的那伙人被转晕在老宅里,并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顺利离开。近些日子你只要哭哭啼啼,满面愁容,他们安放在宫中的探子定会认为那是外公出事了。一旦总瓢把子不再掌管水路运输,就轮到他们为所欲为了,离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就不远了。”
话说完,多尔博已经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的把自己平躺在月牙儿的床榻之上,完全一副男主人的架势。
“可这些年我都不敢与外公有什么联系,怕牵连他老人家。”月牙儿心中不解,多尔博这分明是让她说谎。
☆、90 花式别致
“真是蠢东西啊!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们不曾联系?他老人家是你外公,你应该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是吗?再说,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他牵连了你呢!”多尔博搂搂身边有些恬噪的小女人,闭眼休息。
“哦,可什么叫外公牵连了我?你倒是说明白呀!你不要睡了……”月牙儿越听越糊涂,可身边的男人早就去会周公下棋了,任月牙儿怎样推打斗如磐石一样。
月牙儿累了,想着自己今晚是不能从他嘴里再问出些什么来,便任命的躺在他身旁,乖巧的偎进他臂弯。
安心,是她许久许久都不曾体会到的心情。管他明天又要发生什么大事,这个男人可以为她抗下一切……
次日,月牙儿醒来时多尔博早就没了踪影,她手中握着的令牌证实昨天晚上的一切不是梦。
月牙儿想起昨晚多尔博的话,也不梳洗就呜咽的哭了起来,任谁来劝都没用,自然也问不出缘由。月牙儿越是如此,宫中猜测的版本就越是稀奇古怪,到最后竟然连鬼神作怪的事情也传了出来。
最担心月牙儿的要数倚晴了,一天三次往这边跑,晚上只等着月牙儿上床睡下才肯离开。不仅如此,这两天谢木斯也是由倚晴照料,这些都让月牙儿愧疚不已。
直到第三日月牙儿才渐渐有些好转,一是多尔博昨晚过来说贼人开始有行动,二是她实在是装不下去了。
见她慢慢恢复了些,倚晴也就放心了不少,最后还是东张罗西张罗了半天才肯回去休息。倚晴离开后,月牙儿便把盘子里的糕点吃了大半,这些天她真是饿坏了,幸亏多尔博有良心晚上过来时会带些吃的给她。
月牙儿吃完了糕点,便到水盆前净手,净手后顺手拿起搭在盆架的一条帕子擦拭。擦到一半她察觉有些不对,垂眸一看,原来那是一条女子贴身用的帕子,水绿色的帕子清灵干净,就连一角绣的花式都格外别致。
花式?别致?月牙儿的娘亲当年能亲手绘制他们在京城的宅子,可见在书画上颇有研究,月牙儿小时候也是在娘亲的教导下学习书画,所以她对花式纹样比别人要敏感些。
而这个别致的花式她显然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可它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寝殿?
“月牙儿,月牙儿睡下了吗?这几天都为你忙迷糊了,竟然把落东西在你这儿了。”
倚晴风风火火推门而入,满脸的笑容在瞧见月牙儿手中的帕子时干涩冻结。
“就是它,还是月牙儿贴心。”倚晴强装无事,笑着上前来拿月牙儿手中的帕子。
月牙儿一撤手,让倚晴扑了个空。
“别闹,快些还给我!”倚晴有些着急,可脸上还是强作镇定,又一次上前去抢那再寻常不过的帕子。
“不就是一条帕子,姐姐何必这么紧张?”月牙儿幽幽开口说道,语气尽是尖酸。
倚晴听闻,站在原地不再动弹,脸上笑意尽失,抬眸看着月牙儿,满眼冰霜。“你我姐妹一场,到最后何必这么为难与我?”
☆、91 怎么是你
“我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是你?”月牙儿拎着帕子一步步走到倚晴面前,那上面的花式正是她与多尔博被叛党捉去时,她从他们隐藏在袖口处瞧见的花式。一模一样,毫无差错。
“你我都是被困在这紫禁城中的人,我要的不过是一世自由,做了这些都是身不由己。”倚晴说完,眸子中的冰霜化为泪水,纷纷洒落。
“他对你这么好,你怎能忍心如此待他!”月牙儿狠狠抓着手中帕子,像是要把它揉碎般。
月牙儿的话瞬间激起倚晴心中痛楚,她抹净泪水,一脸决绝。“原来你是这么定义‘好’的,他像是豢养小猫小狗一样对待我就是好?他灭我全族,把我与爹爹降为罪级做人牛马,那就是待我好?”
倚晴的话让月牙儿呆住了,她记起与倚晴初识时,她是个活泼天真的女孩儿,这些年过去了,她的倔强性格虽然被宫中枯燥生活消磨去大半,可心还如从前那般单纯透明。她万万想不到啊,原来倚晴把自己伪装的这么深,她的内心竟然藏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倚晴挺直脊背站在原地,神色变得从容起来,她咧嘴一笑却冷若冰霜。“现在你想怎样?把我供出去?”
供出去,她应该将倚晴供出去,因为她就是隐藏在宫中的歼细,坏人都该受到惩罚。可为什么老天跟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那个最该受到惩罚的人竟然是她的倚晴?
“你走吧,记得把这些东西烧掉,就此收手吧。”月牙儿把帕子塞到倚晴手中,转身就要离去。
她办不到,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去送死,哪怕这个人从未真心待她。她也有不能对倚晴讲的事情,她不能自私的要求别人。所以,良心和忠诚在女人面前完全没了区别,她只要她最亲的人平安康健,其他的什么立场什么权势,她都不在乎。
就在月牙儿转身离去那一刹那,倚晴一把拉住她纤细手腕,泪水也在那一刻悄然滑落,前一刻伪装出来的坚强和决绝全数瓦解。
“月牙儿我……我一直都是真心待你,除了这件事外,其他的我对你不曾有半点虚情假意……”倚晴连忙解释,她知道她们之间的情谊现在若不说清楚,那以后将会消失殆尽。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身上背负着什么血海深仇,我只要我的倚晴安安稳稳的度过此生。好在现在知道的人只有我,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收手,你要斟酌清楚啊!”月牙儿松开倚晴的手,头也不回的去了内殿。
看着月牙儿离开,倚晴慢慢把帕子塞进怀中,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有些微颤的身子,转身离去。
月牙儿在听到门发出响声后松了一口气,若是现在倚晴追进来继续与她说些什么她定会半个字都不知道该怎样应对。这高高的红墙之内到底有多少秘密?以前只觉得自己身世坎坷,却不知真正艰难之人不止她一个……
☆、92 进展顺利
深夜,月牙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全是今儿个白天与倚晴对话的场面,以至于连多尔博大摇大摆来她面前都不曾发现。
“除了想本王外,还有什么能让蠢东西这般伤神?”多尔博轻车熟路在月牙儿身旁躺了下来,长臂一伸,佳人立刻落入怀中。
“案子查的怎么样?”月牙儿喃喃问道,有浓浓鼻音。
“比预期的要顺利,这几日辛苦你了。”多尔博搂着月牙儿,万分不舍。
“我们不查了好不好?你说过要带我远走高飞的,我一天都不愿意在这紫禁城中多待了,我不要报仇了,咱们离开好不好?”月牙儿忽然起身,对上多尔博的双眼说道。
听着月牙儿说这些,一开始多尔博确实吃了一惊,后来竟然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这是邀请本王与你一起私奔吗?”
“我跟你说正经事!”月牙儿娇嗲捶了他胸口一拳。
“放心,等事情办完了咱们就离开这里。”多尔博重新将月牙儿搂进怀中,用下巴磨蹭她头心柔软的发。
“你会保护我和我的亲人,对不对?”月牙儿知道她不能改变什么,可还是连一丝希望都不舍放弃。
“对,拼尽性命也会做到。”多尔博淡淡承诺中蕴含着极大的力量,这让月牙儿觉得极其放心。
淡淡的月光照进房内,洒在床上相依偎的两人身上,月牙儿瞧着多尔博安静的睡容,心里的一块大石也随之落地。她在心里一遍遍劝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被人遗忘,他们这些上天开的玩笑呀,也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倚晴这几天都没去看月牙儿,只是闷在房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话的把那些家族图腾的物件烧的一干二净。自从她爹爹在弥留之际把身世告诉她后,她就只为报仇而活,以前就算叫她去死她也毫不犹豫,可现在她不想这么做了。她有好姐妹月牙儿,还有那个疼她爱她的皇上,她不是孤零零一个人,那些牵绊让她想平平稳稳做个凡夫俗子。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是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怎样的一个表情。失望,愤怒,还是憎恨?倚晴喜欢看他对自己笑,然后对她说些小秘密。以前她固执的认为那是逢场作戏,可这几天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甜蜜时光轮番在她脑海浮现,她才发觉自己的一颗心正在慢慢沉沦,这么下去她实在受不了。
她不能承认自己其实最最舍不得的那个人是他,灭她全族的仇人,她骗自己那只是愧疚,她是不会爱上他的,死也不会!
就在这时,门外小太监喊道“皇上吉祥”,倚晴立刻起身前去迎驾,说来他们已经都些日子不曾见面了,他忽然来了让她有些仓促。
“皇上吉祥。”倚晴俯身行礼,皇上顺势将她扶起搂在怀中。
“这些日子朕忙的很,未曾来看你,过的可好?”皇上笑笑,两人走至圆桌前坐下,倚晴坐着给他斟茶。
☆、93 浓黑汤药
“嗯。”倚晴不语,只是点头答应。
“嗯是好还是不好?朕一得空便来看你,怎么瞧着你不怎么上心啊?”倚晴端起杯子送至皇上面前,却被他连杯带手一起握住。
“请皇上松手,奴才们可都看着呢。”倚晴脸色酡红,连忙瞧瞧四周。
“看就看呗,我们是夫妻,怕什么!”皇上嬉皮笑脸把倚晴拉至自己身边,稍稍用力便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倚晴低垂着头,耳根子红的不像话,皇上情不自禁偷了个香吻,这下弄得倚晴更是羞愧不已了。
“有没有什么吃的,朕忙了一上午肚子都饿扁了。”他撇着嘴撒娇道,双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不曾松开。
“我这就吩咐小厨房做些可口的饭菜来。”倚晴忙要起身,却被他禁锢在怀中不能动弹。“皇上这样,我可怎么去备饭菜呀?”
“好久都没抱你了,朕心里想的慌。肚子饿了随便吃些桌子上的糕点便罢,朕不能呆太久,好不容易来瞧你一眼可不想都浪费在那些无聊的饭菜上。”皇上用力搂了搂倚晴,把脸偎进她的颈窝,用力吸了一口馨香。
“皇上这是又要去哪?”倚晴柔声问道,双手乖巧的围上他的颈项。
皇上吻上倚晴,借着亲吻的空隙,呢喃的说出这次行程。“洪都府。”
皇上呆了一会后匆匆离开,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现在剩下倚晴一人,难免有些孤单。
按照惯例,下午会有敬事房的小太监专门为倚晴送补药,这是皇上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因为倚晴体寒,所以这贴温补的药汁已经伴随她许久了。
傍晚,夕阳西下,一个小太监消瘦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手里提了个食盒,敲门后走了进去。
“奴才给小主请安。”说是奴才,可语气中没了卑微,有些理直气壮,行礼时透出明显的嚣张。
“起来吧。”倚晴看向别处,语气淡淡。
“小主近日可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太监毫不避讳盯着倚晴,像是审问犯人般问道。
倚晴随即对上小太监的眼睛,冷笑一声。“万事皆太平。”
“此话当真?”小太监眉毛一挑,眼神中露出凶意。“皇上今儿个中午来过,可曾说过什么?”
“那些男人女人之间的话,你个太监听来做什么?”倚晴顶了回去,鄙视的笑了。
小太监听罢,额上青筋顿时爆出,可最终还是握紧拳头忍了下来。“最好如小主所言,否则主子怪罪下来,小主你可担待不起呀。”小太监阴阳怪气的说完,草草行礼后退了出去。
倚晴强忍下心中怒火,起身来到桌前,打开食盒,端出里面那碗浓黑汤药。这汤药她喝了足足五年,那种苦涩早已麻痹她的身心。
这些年,皇上一直盼望她能生下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到后来都未能如愿。这都是这碗汤药的功劳!自打她知道自己身世和背负的血海深仇后,她便知道这辈子都不能做娘亲了。因为她不能容许孩子有与自己相同的命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把他可怜的孩子带到这个世上。
☆、94 风雨别院
倚晴苦笑,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她今儿个没有说出皇上的行踪,她觉得这简直是这几年唯一做对的事了……
宫外,男人们又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皇上微服出巡赶往洪都与多尔博会合,在这里,一路从边塞跟随多尔博到京城的暗卫已经布置好天罗地网。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都没有动用京城的军队,而是用了克鲁伦从吐蕃带来的一千侍卫,这些侍卫早在三日前护送月牙儿的父亲林大人到达洪都与总瓢把子楚半山碰面。
克鲁伦在宁古塔保护林大人时多次受到袭击,最后一次他将头目活捉并逼迫他给指使者发出信号,说林大人已死。这样,克鲁伦把自己的部队化整为零,装扮成商人的模样一路游山玩水大摇大摆来到洪都。
此时,多尔博的手下阿克敦已经全面控制洪都一带水路码头的运作,林图肯在宫中与他们里应外合,争取把那伙不肯露面的缩头乌龟一锅端起。
洪都有一座有名的山,名曰梦山。此山秀丽绝美,在深秋时节林叶红似晚霞,是文人墨客不可错过的美景。
梦山,一所精巧的宅子坐落幽谷中,宅子建的十分隐蔽,非阴雨天不可见,因此称之为“风雨别院”。可来过的人都知道,就算是碰巧阴雨天瞧见了这所宅子,那迷宫般的山路若没有引路者,那你饿死在深山中也不曾靠近半步。
这就是“风雨别院”的神奇之处,拥有这所神奇宅子的正是威震江湖水陆码头总瓢把子楚半山。
月朗星稀,“风雨别院”偌大的庭院中有棵丹枫,眼下时节满树绚丽似火,煞是好看。
一名老者与一个晚辈坐在丹枫下举杯对饮。
“岳父大人,小婿愧对于您老呀!”林大人满眼热泪,举杯饮尽。
“贤婿休要自责,秋儿此生能遇见你是她的福分。秋儿以前最喜欢这棵丹枫,我便在这建了这风雨别院,秋儿喜欢你,我便将她嫁给了你。她虽命薄却事事如意,可有这么多人疼她,她定是尝了比别人更多的快乐,此生无憾啊!”楚老爷子举杯抬头瞧着丹枫,大笑了起来。
“楚老爷子有什么喜事笑的这么开心,说来听听可否?”多尔博一身白衣似雪,皎洁的月光打在他身上,竟有种似梦似幻的错觉。
楚老爷子缕着胡子大笑了起来,他实在是喜欢这个霸气外漏的年轻人,比那个整天算计人的皇上不知可爱多少倍了。他摆摆手,示意多尔博过来。
多尔博满心的欢喜,心情好到无与伦比,除了这个老爷子的脾气很对他胃口之外,得到月牙儿家人的喜欢他也乐在其中呀。
多尔博迈开长腿喜滋滋的向丹枫走去时,一个奇装异服的家伙抢先一步走在他前面,挡在他面前。
“义父,外公。”克鲁伦礼貌的抚胸行礼,坐着的楚老爷子和林大人脸上更是笑开了花,连忙招呼克鲁伦坐下。
☆、95 义父、外公
多尔博脸憋得发青,他在心里咒骂这个腹黑小人克鲁伦,竟然近水楼台先得月,拿下了林大人这块阵地。他都叫“义父、外公”了,一眨眼就变成了自己人。那他怎么办?到如今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外人。
林大人原本就喜欢这个谦虚有礼的克鲁伦,这些年他被流放宁古塔,暗中托了不少人去打听月牙儿的消息,那些消息或多或少有些夸张,但大家都把多尔博说成脾气暴躁喜怒无常的冷血混蛋,林大人是睿智之人,虽然不是全信,可心中还是存有芥蒂,以至于对比之下就更加喜欢克鲁伦了。
楚老爷子正好相反,他知道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子为他的宝贝外孙女从京城追到边疆,从边疆又追到吐蕃,时过五年还拼死拼活用什么狗屁条件借皇上的手把人弄回了京城。他是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专情他的小傻蛋外孙女。这只能说明两点,一是这小子有眼光,另一个就是他实在是爱惨了月牙儿呀。如此一来,他是越来越中意多尔博了。
“来来来,坐下来与老头子我喝上一杯。”楚老爷子笑的胡子乱颤,对多尔博摆手示意。
“是,外公!”多尔博故意换了称呼,像变戏法一般满脸换上笑意,抬头挺胸耀武扬威走了过来。
克鲁伦转头瞥了他一眼,继续与林大人聊天。
就这样,老老少少四个男人分两组,在丹枫下相谈甚欢。
整整一晚上都没瞧见皇上的影子,多尔博是在楚老爷子哈欠连天困得睁不开眼时察觉到的。多尔博体贴的送楚老爷子回房休息后,在别院中寻找皇上。
风雨别院中最高的地方是摘星楼,楼上有个大大的平台,天气晴朗时可以在上面赏月作乐,十分惬意。
多尔博找寻了许多地方,最后才想起这里。
“皇上,夜深了,回房休息吧。”多尔博终于找到皇上,瞧他一个人在这摘星楼喝闷酒,满脸阴郁。
“被女人背叛是什么滋味?痛吗?”皇上躺在一张紫檀榻上,拎着酒壶猛灌一口。
“皇上早已猜到结果会是背叛,又何苦去试探。”多尔博垂眸说道,虽然残忍,却是事实。
“不死心呀,朕不死心呀!朕不信她就这般铁石心肠,整整五年了,就算是块冰也该化了呀!”皇上额上青筋爆出,手中酒壶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皇上还打算给她机会?”多尔博问道。
皇上起身,眸中似乎燃气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他慢慢走向多尔博,伸出一指在他眼前比划。“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朕只给她这最后一次。”
“若是……她背叛了皇上?”多尔博同情他,可大局当前,男人的同情只会是埋葬自己的坟墓。
皇上定定的看着多尔博,他也在想,这些年他一味的纵容她,都不知道给过她多少最后一次机会。直到她对他起了杀念之前,他还固执的认为她是太天真受了贼人蒙蔽。上次围场狩猎遇袭,他终于忍无可忍,决定彻查此案。
☆、96 谋朝篡位
他故意把行踪透露给她,那是他在做最后一搏,可在旁人眼中明明就是无谓之战。他是在赌,赌她的心是不是肉做的,赌她的血是不是热的。
“杀!”他双眼紧闭,痛苦的说出。既然此生不能让她只为他一人而活,那就为他一人而死吧。总之,是人是鬼她都注定逃不开他!
宫中,表面上平静如水,可各路人马都在探听风声跃跃欲试。皇上近些日子放出话去,以身子欠佳为由不再早朝,也不接见大臣,朝中大小事务由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九王爷打理。可他们不知,林图肯早就遵循皇命接管了紫禁城中所有御林军,宫外驻军也有副帅守在城郊,宫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管官位几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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