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之此生不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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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向晴的嘴角抽了抽，视线下意识地瞄向不远处的高大建筑，学弟啊，你到底是路痴还是白痴啊？那么一幢楼就在你面前，你也会找不到？
“但是我现在不想去了，反正快中午了，要不你陪我去吃饭吧。”施尧笑眯眯地道，丝毫没有麻烦别人的意识。
“好吧，反正我也饿了。”向晴抓了抓头发，带着施尧往食堂走去。
“学姐……”施尧却不走了，停在原地叫道。
“尧尧啊，你不是饿了吗？去食堂有问题吗？”向晴头疼地望着他。
“学姐，我请你吃好吃的吧！咱们去外面吃好不好？”施尧露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说道。
向晴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马上跑回施尧面前，笑得一脸谄媚，“好啊好啊，你要请我吃什么？”
施尧又瞧了眼向晴的打扮，说：“学姐，你是不是应该换身行头？”
向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拉着施尧便往外走，“吃饭天大，管我穿什么？”
两人来到学校外面的美食一条街，走进一个环境还算雅致的小饭庄，由于此时时间还早，所以店里没什么人。
向晴拿过菜谱，很不客气地点了几样招牌菜，外加饮料和水果，反正不是她付钱，多多益善，而且看施尧一身名牌的行头，肯定多的是钱，不怕吃穷他，
菜还没上桌，向晴便已经喝完一大杯冰镇饮料了，施尧无奈地翻了翻白眼，道：“学姐，饭前喝这么多饮料不好，尤其是冰镇的。”
“唉，你怎么跟齐轩一样啰嗦啊？”向晴放下杯子，郁闷地说道，“你们医学院的学生啊，吃什么都觉得不健康。”
想当年她还是单身贵族的时候，才不管这些呢，想吃就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从跟齐轩在一起之后，零食不能多吃，饮料不能多喝，烧烤食品不能多吃……总之，吃什么都得经过齐大帅哥的验证，过关了才能吃。每次看到所谓的“垃圾食品”，她表面上不屑一顾，其实心里早已泪流成河了……
“说到这个，你是怎么认识齐轩学长的？他怎么会成为你男朋友的？”施尧双眼亮晶晶的，一脸好奇地问道。
“嘿嘿，”向晴一脸奸笑，“我们当然是一见钟情啦，然后天雷勾动地火，嘎嘎，他就拜倒在学姐我的石榴裙下了！”
施尧的嘴角抽了抽，“学姐，你就吹吧！”虽然他没有见证他们在一起的过程，但是多少也听到些传闻，而且学校的八卦上多的是他们两个的消息，怎么也不会被向晴糊弄过去的。
齐轩虽然才大二，但已经被公认为医学院的高材生了，教授和研究员都对他赞不绝口，施尧进校听得最多的便是他，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好奇，再到后来的一点点敬佩，到现在，佩服之外也含着一丝隐隐的嫉妒。不过，以他施尧的智商，他就不信会比不过齐轩。
菜很快就上来了，向晴不理施尧，马上把注意力转移到“吃”上。
“嗯嗯，这个蛋炒黄瓜不错，你也尝尝。”向晴一边吃一边说，双颊鼓鼓的。
“嗯嗯，这个宫保鸡丁也不错，还有这个汤也挺好喝的……”
“……”看到向晴的吃相，施尧无语了。
“你看着我干什么啊，快吃啊，你不吃我都要吃完了……”向晴瞪了施尧一眼，说道，殊不知桌上的菜已经差不多被她扫光了。
“学姐，学长是不是虐待你了啊？怎么你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施尧忍不住问道，眼里藏不住的戏谑。
“说什么呢？我家齐轩不知道对我多好！”向晴腾出一只手敲了施尧一个爆栗子，然后无视施尧哀怨的眼神，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学姐啊，我说学长这么优秀，你确定镇得住他吗？”施尧依旧优雅地笑笑，也不生气，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什么意思？”向晴眯起眼，问道。
“越帅的男人沾花惹草的几率越大，你不知道吗？”施尧喝了口饮料，继续说道，“而且看学长那架势，也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吧？有这样的男朋友你都不担心么？”
向晴放下筷子，沉吟了片刻，假装哀怨地叹了口气，坦白地说道：“担心，怎么不担心？不过……”她贼笑了片刻，继续道：“学姐我也不是吃素的，要是齐轩敢招惹路边的野花，一律杀无赦！”
看到向晴一副凶神恶相的模样，施尧挑了挑眉，看向向晴身后往这边越走越近的两个男生，继续说道：“学姐，要不你把学长甩了，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你看我长得也不比学长差，最重要是我性格好，而且对女朋友忠贞不二。”
“噗嗤”一声，向晴很没形象地笑了出来，然后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开什么玩笑呢？学姐我可是名花有主了！而且你觉得我像是会做老牛吃嫩草的事的人吗？”
“话别说得太满，学姐，你还是考虑一下再作决定。”施尧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看到粘在向晴嘴角的饭粒，伸出手想帮她拭去。
就在这时，齐轩和程旭走了进来，两个人往店里一站，气质天成，光华耀眼，连老板都看得呆了。
“小黑，”齐轩看到施尧的停在半空中的手，眸光微沉，不轻不重地唤道。
向晴马上转过头去，脸上笑意明显，“咦，齐轩，学长，你们怎么也来啦？”
“过来。”齐轩话音刚落，向晴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齐轩勾了勾唇角，伸手轻轻地拭去向晴嘴角的饭粒，略带宠溺地说道：“你呀，粘上饭粒都不知道，真是迷糊。”
程旭看了看一脸温柔的齐轩，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施尧，挑了挑眉，一向冷静自持的齐轩竟然会吃一个小男生的醋，真是奇迹啊，怪不得明明只是路过这里，他却偏要走进来。
“来，齐轩，我跟你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学弟，施尧。”向晴完全没察觉两人之间的异样，高兴地说道。
“医学院的新生，嗯，我知道。”齐轩看向施尧，眼里平静无波，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尧尧，这是……”
“齐轩，你男朋友嘛，我知道。”施尧打断向晴的话，似笑非笑地说道，“不过学姐，你确定不要当我女朋友吗？”
向晴愣了愣，马上看向身旁的齐轩，见他没有反应，心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满地看了施尧一眼，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不是？
“尧尧，还开玩笑呢？”向晴打哈哈。
“我没有开玩笑，学姐，我是真的喜欢你。”施尧忽然收起玩世不恭的笑，一脸认真地说道。
“尧尧，你明知道我……”向晴急了，这小子太会捣乱了，没看到她的正牌男友在这儿吗，她哪有那个胆子在齐大帅哥面前红杏出墙啊？
“我知道，”施尧打断向晴的话，恢复微笑，正当向晴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说出一句更喷血的话，“所以你可以先跟学长分手。”
向晴的额头划过几条黑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齐轩开口了，一句话就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给震晕了。
只见齐大帅哥懒懒地瞥了一眼施尧，搂过向晴的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怀孕了，你是要帮我养小孩吗？”
向晴的脑袋刹那间当机了，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看着黑了半张脸的施尧，在看了眼周围吃饭的其他人，她欲哭无泪，她的名节啊！她的清白啊！就这么毁了！
然后，齐轩牵了向晴的手，把施尧丢在原处，走出饭庄，往学校走去。向晴的三魂七魄还没归位，恍恍惚惚地跟着齐轩走出去，耳边不时飘过类似的话：“天哪，她竟然怀孕了，他们发展也太快了吧？”“发展快也就算了，竟然都不做防护措施……”
程旭看了眼那两人的背影，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走了好长一段路，向晴总算回魂了，她看了眼无任何异状的齐轩，大喊一声：“齐轩！”
“嗯？”齐轩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
“你毁了我的名节！”向晴用力拉住齐轩，恶狠狠地指控。
可是，齐轩却丝毫没把她的“愤怒”看在眼里，只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声：“嗯。”
向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嗯？这是什么回答？
“我什么时候怀孕了？”向晴又问。
“迟早都是要怀的，不是吗？”齐轩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向晴语塞，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现在不是没怀嘛！你干嘛要跟尧尧这么说？”
闻言，齐轩挑了挑眉，凑近她，长长的睫毛几乎刷到了向晴的额头，“尧尧？嗯？”
“怎，怎么了？”向晴看进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里，心跳加快。
“小黑啊，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就要杀无赦，那如果在外面招惹野花的是你呢？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齐轩眯起眼问道，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原来他都听到了，向晴吐了吐舌头，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放心放心，我没你那么万人迷，基本上不会有野草来找我的！”
“是吗？”齐轩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那你的‘尧尧’又是怎么回事？”
“额……那是误会，纯属误会，嘿嘿，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齐轩唇角微微勾起，不再言语，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骄傲如他，又怎么会轻易跟不相干的人一般见识？刚刚也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不过他并不后悔，如果谣言可以帮他省下一大堆麻烦，何乐而不为呢？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她，也相信自己。他要抓住的，就绝不会轻易放手。
第二天，关于“向晴怀孕了”的谣言霎时满天飞，再次荣登校园八卦版的第一名，就连李薇也一脸贼兮兮地跑来问她：“向晴，你真怀孕了？”
向晴仰头，老天无眼啊！
本来这个谣言并没有什么威慑力，坏就坏在这是齐大帅哥亲口说的，当事人都承认了，那还能假得了吗？这是所有人的一致观点。
向晴相当无言，齐轩这一招太绝了，直接就把她的追求者震到太平洋去了，估计未来几年之内都不会有人打她主意。齐轩倒是把她周围的杂草都拔干净了，可是她就惨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更令向晴气闷的是，每次她去找齐轩，都会见到N道暧昧的眼光，赵鸣更是不用说，每次一看到她就会大声嚷嚷：“啊，齐轩家的孕妇来了！”
不过自从发现再怎么解释也没人相信后，向晴忽然看开了，心甘情愿地接受“孕妇”这一光荣的称谓。以前她还会抢在齐轩面前自告奋勇地跑去打饭，现在她直接在座位上坐享其成，只要对齐轩说一句：“我是孕妇，是你孩子的妈，你有责任照顾我！”然后光明正大地偷懒。
齐轩对此也不介意，基本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向晴良心发现问她：“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齐轩就说：“你是孕妇，是我孩子的妈，我有责任照顾你，不是吗？”
赵鸣在一旁无语。


第十二章　　卡农，生死相随的缠绵
回学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迎来了十一国庆长假。由于接下来便是中秋节，所以这次假日破天荒地从7天升到8天。
向晴自然不回H市，一来省车费，而来刚好可以趁这几天出去兼职赚外快，要知道十一期间的薪酬可是平时的两到三倍，这么好的机会向晴当然不可能错过。钱一向是向晴的最爱，身为“无产阶级”的她深刻地明白“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一至理名言。
十一放假之前，向晴便加入了一个兼职公司，成了他们的会员。虽然150元的会费让她肉疼，但她坚持“放长线钓大鱼”这一科学方针，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所以咬咬牙还是认了。
兼职公司提供的第一份工作便是美的厨卫的促销。由于面试时间在周三下午，向晴便英勇地翘了两节英语课。换在平时，英语课是向晴最重视的一门课，因为她只会背单词，听力和口语一直都惨不忍睹，所以英语课听得特吃力。每个星期的英语课都是向晴的噩梦，从前一天就开始纠结，一直纠结到周三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她才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了。而这次，向晴毅然抛却了平时“专业课可以不听，英语课不能不听”的坚定理念，奔去面试了。
齐轩刚好下午没课，便陪向晴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去面试。
中午是公交车的高峰期，两人好不容易才挤上公交车，感觉实在是浑身难受，何止是比肩继踵，人都要被挤扁了。向晴看了眼闷不吭声的齐轩，心里不禁浮现一丝歉疚。像他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出行都有专门的司机接送，恐怕这辈子都难得坐几次公交车吧！
向晴目不转睛地看着齐轩，依旧是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在这一车的人中，他最为显眼，身长玉立，面容帅气，那样凛然孤傲的气质，把一车的尘埃都摒弃在外，她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他？是她的死缠烂打让他妥协吗？还是他头脑犯傻，要不然怎么会看上她？
“怎么了？”察觉到向晴的目光，齐轩忽然俯下身，问道。车上太挤，他跟向晴几乎是紧紧贴在一起的，他伸出手环住向晴，尽量不让别人压到她。
“齐轩，其实你不用陪我去的。”她自己在公交车上站有一个多小时无所谓，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可她不想看到他也这样。
齐轩笑了笑，道：“你要是被人卖了，我到哪里再找一个小黑？”
向晴不说话，难得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前，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皂香味，闻着很＇炫＇舒＇书＇服＇网＇。
“是不是不＇炫＇舒＇书＇服＇网＇？”齐轩很少看到这么安静的向晴，还以为她身体不适，眉头微皱，道：“早知道就不让陈伯回家了。”
向晴却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抬起头问道：“怎么了？”
“下一站我们下车打的，别中暑了才好。”齐轩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向晴的额头，低声道。
这下向晴可明白了，心里泛起一丝甜甜的暖意，噗哧一笑，说道：“我没有不＇炫＇舒＇书＇服＇网＇啦，我是怕你受不了。”
齐轩一愣，旋即笑了，说：“是受不了，不过偶尔尝试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好不容易赶到美的公司，去面试的人还真不少，基本上都是跟向晴一样的大学生。向晴跟着负责人走进会客厅，齐轩坐在她的身边。那负责人看了下人，也没问什么问题，直接就开始安排临促地点了。
向晴被分到的是城西数码城的国美大卖场，虽然从学校到那边要坐四十分钟的公交车，但这已经是里C达最近的卖场了。人手安排妥当之后，负责人便决定顺带给他们培训一下。说是培训，倒不如说是学习美的的发展历史。向晴昏昏欲睡地听了会儿，大半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两人回去还是选择坐公交车，因为这回是起始站，所以绝对不会再像来时那样要站着。向晴一坐上车便闭上眼睛去会周公了。齐轩无奈地笑了笑，将她的头小心地靠到自己肩上。
就在向晴睡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忽然被人摇醒，她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啊……这么快就天亮了？”
齐轩失笑，一把将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拖下车，向晴这才清醒过来，看到齐轩似笑非笑的眼神，尴尬不已。
“小黑，以你这种睡功，你可以改名叫小猪了。”齐轩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戏谑道。
“那啥，齐轩同学，嫉妒就直说哈！”向晴憋红了脸，下意识地反驳道。
齐轩想了想，道：“是该嫉妒，做猪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向晴仰头，为什么她引以为豪的三寸不烂之舌，每次一遇到齐轩就不攻自破了？
“走吧，吃晚饭去。”齐轩噙了抹微笑，牵过她的手，往美食一条街走去。
这日晚上，迟了半个多月的大型迎新晚会缓缓拉开序幕。由于齐大帅哥对这种在他认为“小儿科”的晚会没兴趣，向晴只好把主意打到叶紫初身上，硬是把她从画室拖出来，陪着她到大礼堂看演出。
这次晚会是由学生会组织策划的，所以身为学生会主席的程旭特地给她们留了两个贵宾席，正对舞台中央，视野很好。
“紫初，你有这个哥哥真是赚到了！”坐在最前方的程旭，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系着领带，气质卓然，带着一种成熟的魅力，光彩照人。向晴看了眼最后面站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对叶紫初嚷嚷道。要不是沾了紫初的光，她哪有那么好命坐这么靠前的位置？
叶紫初抬头，看向程旭，此时的他正在跟旁边的人讲话，唇角微扬，温文尔雅。她移开视线，看了眼一脸兴奋的向晴，说道：“这种小事，齐轩也可以帮你做到。”
“可是他已经退出学生会了啊！”向晴说道。齐轩行事向来低调，估计跟她谈恋爱已经是他做过最高调的事了，当初会进学生会也是看在程旭的面子上，待了一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叶紫初摇了摇头，真不明白齐轩怎么会看上她的。
晚会准时开始，第一个节目便是程旭的钢琴演奏。他一上场，下面就掌声如雷，尖叫声不绝于耳。也难怪，C大虽是工科类学校，长得稍微能入眼点的帅哥却着实没有几个，而程旭本来就是极品中的极品，与周遭的挫男一比，那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拥护者众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估计今晚有一半的女生都是冲着他那张脸来的。
程旭的举止很优雅，就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绅士而倜傥，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敲出一系列流畅的音符，聚光灯打在他身上，衬出一片华丽的天地。黑暗的观众席上，听不见半点喧闹，他的魅力，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向晴扭头看叶紫初，她的眼里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但转瞬间又归于平静，就连唇角浅含的微笑也在灯光打开之时，隐于黑暗。向晴眨了眨眼睛，刚刚，是看错了吧？
一曲毕，全场沸腾，女生们尖叫着冲上去献花，程旭一直都保持优雅的微笑，一边接过献花，一边道谢，但是他的目光却越过她们，落在一个人身上。
“紫初，你怎么了？”向晴看到叶紫初的脸色在看了手机之后忽然变得意味不明，有些疑惑地问道。
叶紫初猛地回神，下意识地将手机塞进包里，说道：“没事。”
向晴也没再追问下去，把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上。
“啧啧，Johann　Pachelbel的《Canon　and　Gigue　in　D》，没想到学长也这么感性呢！”忽然，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把向晴吓了一跳。
看见向晴见鬼似的转过头来，施尧露出他的招牌笑容，“真巧啊，学姐！”
“尧尧？你怎么会在这里？”自从上次从小饭庄出来之后，向晴还是第一次见到施尧，所以不免有点惊讶。
“当然是看演出咯！”施尧笑眯眯地说道，“要不然学姐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向晴干笑一声，很识相地转移话题，“刚刚你说这是什么曲子？”
“《Canon　and　Gigue　in　D》。”施尧看向晴一脸呆滞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听过，于是又解释道，“也就是卡农钢琴曲，是十七世纪德国作曲家帕海贝尔的作品。”
向晴继续干笑，不耻下问：“什么叫卡农？”
施尧也不糗她，很尽责地继续解释道：“卡农呢，是复调音乐的一种；原意为‘规律’。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逐着另一声部；直到最后……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缠绵极至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懂了吗？”
向晴狠狠地点了点头，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不懂也得装懂啊，要不然叫她这个学姐的面子往哪儿搁？不过，她抬头看向缓步走下台的程旭，温文尔雅的学长，也想要生死相随的爱情吗？
“改天你可以让学长也给你弹奏一曲，想想看，生死相随哦！”施尧看着她那副傻样，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说道。
“他？”向晴一愣，“他会弹吗？”
“你觉得呢？”施尧懒懒一笑，“学姐啊，不是我说你，你对自己的男朋友，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呢！”
向晴瞪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他对齐轩有多了解一样。不过，向晴傻笑，如果齐轩肯弹给她听，那她一定会非常感动的。
她看向叶紫初，发现她自从看了之前的短信之后，脸色变一直很苍白，整场晚会下来，她基本上都没怎么说话。还好旁边还有一个施尧，要不然就太郁闷了！
“学姐，走吧，我们吃宵夜去。”紫初终于还是在中场离开了，向晴觉得没什么劲，刚准备离开，就听施尧这么说道。
“又吃？”向晴马上想起当日的情形，一时间竟有些犹豫。
施尧翻了翻白眼，“好了啦，我这个失恋的人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
“你请客？”向晴一听，也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了，心里一放松，笑嘻嘻地问道。
“难道还指望你请我吃？”施尧无奈地笑了笑，推着向晴走了出去。
一到晚上，校门口的美食一条街就会摆出很多摊位，各类小吃应有尽有，还没出校门口，香气就扑鼻而来。以往向晴只有眼馋的份，因为齐大帅哥坚持认为这些小吃是垃圾食品，不准她吃。今天难得施尧请客，齐大帅哥不在，她肚子里的馋虫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施尧看着向晴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两只手拿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很是无语，这家伙，一听是别人请客，就想把整条街都买回去。
但是，施尧扯了扯唇角，他看着她欢快的身影，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柔和而美好，他竟也感觉到一种满足，就像她吃着东西的时候，那种不可思议的满足感。
“尧尧，你也过来吃啊！”向晴站在人群中间，朝他招招手，粉嫩的颊边露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于是，他浅笑着，向她走去，“学姐，你少吃点啦，我都快被你吃穷了！”
“嘿嘿，就是要吃穷你！”少女扮了个鬼脸，又跑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