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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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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专程来看你的,少胡说。”杜语乔状似不悦地道,伸手拉着她看了看,“看你没瘦,可见没受外面的混账话影响,我这就安心了。这流言我昨儿才听见有下人议论,整宿都为你担着心,一大早赶着你进宫前过府来看望,你倒好,一见我就打趣。”最后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李凰熙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正要进屋,院门处又有一人如旋风般刮进来,她怔了怔,赶紧看去,是大哥李茴,正要做声之际。
李茴一脸急相地握着她的肩,“那孙磊要求娶你?你没有应承他吧?”
他一收到孙磊求亲的话就赶紧去了孙抚芳的正院,可那儿曲终人散,惟有赶紧又冲来梧桐院,就怕自家妹妹受了谣言影响做出糊涂事。
李凰熙忙道:“没有,哥怎么听人传话的?听了上半截也不听下半截,我是头晕了才会答应嫁给孙家表哥。”
李茴这时才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忽而想起她与梁晏的关系一直都和睦着,怎么可能会胡乱应下亲事?“都是哥糊涂了,走,我们进屋再说……”说完,推着李凰熙进屋。
“还有杜姐姐呢?”李凰熙赶紧出声,眼睛责备地看向大哥,一手拉了杜语乔。
被人忽略的杜语乔难免有几分尴尬,可看向李茴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委屈,她这么大一个人立在那儿,他怎么就没看见呢?由头到尾连招呼也没打,想想心上都疼得紧,等孙抚芳腹中的胎儿落地满月后,就是他们成亲的日子啊。
李茴被杜语乔那样看着,到底有几分心虚,惟有强颜笑道:“看我这粗心的样子,你……你也别与我这粗人计较……”
“小王爷要准备武举,又要担心公主,这些我都明白的。”杜语乔到底是大家闺秀,所以还是大度说话,不让他难堪。
“你……你明白就好。”李茴头一回真诚地朝她一笑,杜语乔能顾全大局就已经不错了。
李凰熙看着这两人,顿时掩嘴一笑,一手拉一个往屋里带,“你们俩肯定没有多少机会见面?哥,杜姐姐难得过府一趟,你可要好好地招呼她,我这还要进宫呢,就不打扰你们相会了。”嘻笑一声将两人推做一堆,然后不顾身后两人的抗议转身就出去了,临出门又回头道:“哥,不招待杜姐姐一个时辰你可不许回院,听到没有?”又着夏荷在门外看着。
杜语乔被李凰熙推到李茴的怀里,顿时脸羞红了一片,头脑还没有清醒过来,李茴就推开她,心不由得沉了下去,他还是不喜她么?
李茴拔腿就要走,听到妹妹的话愣了愣,看到她眼里的笑意,他不想让她心生不快,遂又硬着回头面对杜语乔。
离去的李凰熙不知道,那一个时辰这两人说的话不超过十个手指头,更是连半点亲热的动作也没有。
她刚由夏风扶上马车,就听到管家匆匆而来,遂站在车上,“外祖母吩咐要收拾行李吗?”
“未曾,王妃已经劝得老夫人改变了主意。”管家一得了消息就赶紧来向李凰熙汇报。
李凰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进了车里坐好,车夫一扬鞭,马车驶出了忠王府。
杜语乔到底捱不住屋子里冰冷的气氛,起身朝李茴福了福,“小王爷若没有别的吩咐,小女子要家去了,家中正生病的母亲还在等着呢。”
李茴这才想起杜夫人的身子不好,赶紧问候了几句,掀帘子送了她出去,刚出了院门,杜语乔就让他赶紧回去温书,莫误了武举,李茴一听到她不用送,随即掉头就回去自家院子。
杜语乔有几分失落地站在梧桐院的门口,最后踩着落叶离去。
刚走了几步,就看到有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她的耳朵听到那喘息声,心跳得飞快,他终究还是有几分牵挂她的,脸上的笑容怎么掩也掩不住地回头看去,只是看到那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不是那个要与她牵手一生的男子,脸上的笑容凝在脸上,鼻子微微发酸。
到底是她多心了。
孙茹听闻太傅的孙女儿登门了,没留在院子里与姑姑一道安慰祖母,而是急急奔来会一会这个在她耳里大名鼎鼎的杜家千金。
“姑娘是?”杜语乔先问出来。
孙茹努力平息紊乱的气息,迈着莲步,举止端庄的上前打量起杜语乔,身子看来有几分单薄,脸上的肤色白归白,却像是没有血色一般,而且看来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不禁鄙夷起来,这样的颜色怎么配得上李茴那等男子?
“我乃孙家表妹。”孙茹挑衅道。
杜语乔愣了愣,忠王府有客来的消息她也听闻了,只是她还没有嫁进来也不好去拜访孙老夫人,遂脸上平和地道:“原来是孙家表妹,倒是我失敬了……”
孙茹道:“杜小姐还没有嫁进来就唤上表妹二字,当真不知羞,我真替表哥可怜,想表哥是那般的器宇轩昂,怎么就配上了你这样的女子?”
这尖酸刻薄的话让杜语乔身后的侍女到时柳眉倒竖,这孙家表小姐怎么说话如此不客气?
杜语乔伸手约束了一下自家侍女,冷脸皱眉道:“孙小姐说话可要斟酌一二,若再这般口没遮拦,传了出去怕是闺誉要坏了,那样就难许到好人家了。”
看到对方不动气,孙茹一脸的不甘,这杜家小姐真是沉得住气,随即脸上阴阴一笑地靠近过去,“杜小姐,我与表哥两情相悦,只是表哥碍于小姐是杜太傅的孙女儿,所以才没有退亲,杜小姐不若还是成全了我与表哥的一片痴心吧?”说完,瞄到自家侍女正悄悄地聚拢了一部分忠王府的下人,于是毅然跪下来逼杜语乔。
与李茴有私情?
杜语乔的脸上不由得一白,这孙家小姐说的是真还是假?她不想相信,但想到李茴脸上的冷然,又不由自主地乱想起来。
“你莫要信口开河。”杜府侍女喝了一声。
孙茹上前拉着杜语乔的裙摆,语气一转,哀凄道:“还请杜小姐成全……”
这孙茹也是打了如意算盘,这些日子她刻意天天都到李茴的院子去送吃的,给人留下她与小王爷有路的印象,然后又刻意等着这杜小姐到访,这不总算等到了,当面提这事,杜小姐若应了那自然好,若当场甩她的巴掌落入忠王府的下人眼里,这样杜小姐的风评肯定受损,到时候再怂恿姑姑取消这桩婚事。
只可惜杜语乔不是泼妇,但为人又不懦弱,将自大的裙摆一收,这孙茹行事看来没个光明正大,她所说的话可信度有限,“孙小姐还是别胡乱说话败坏小王爷的名声为好,语乔既然已经与小王爷有了婚约,自然是相信他的为人,我不知你这样做是有何意?但我不希望再听到你的胡言乱语,不然自然要禀告王妃与小王爷。”
孙茹闻言,恨恨地看着她,这么说她是不肯退位让贤了?
杜语乔转身朝自己其中一个丫鬟道,“去,把此事与姜嬷嬷说一说,然后请她过来一趟。”
孙茹瞪大眼睛看着杜府的侍女点头后向梧桐院小跑而去,脸上的神色终于完全都变了,这姜嬷嬷她接触过,忠王府里面的下人除了管家与许嬷嬷外,就数这姜嬷嬷最有地位,她明着暗着送礼讨好,那个老太婆却是油盐不进,扫兴得很。
看了眼杜语乔安然地等候在一旁,她满是恨意地剜了她一眼,随即起身拍拍衣裙,没等姜嬷嬷到达,头一昂转身就离去,连个招呼也没打。
“这孙家小姐真没有礼数,王妃天仙般的人物,居然有这样的侄女,看来就算是一家人也会出只歹笋。”杜府的侍女不留情面地批评道。
杜语乔没吭声,而是冷脸看着这孙家小姐离去,看这姿态她所说的果然是一派胡言,早上被李茴伤着的心这会儿总算找回一点温暖,看来那人还是靠得住的,对自己的一生总算有了期待。
姜嬷嬷赶过来的时候,杜语乔没有多嘴地说孙茹的不是,而是淡笑着与姜嬷嬷说是误会一场。
忠王府的事一了,杜语乔就打道回府,果然一踏进自家院子,就看到院中正在打坐的哥哥立即睁眼看她,“她可安好?”
怀恩的问话让杜语乔愣了愣,随即笑道:“好着呢……哥这么担心公主怎么不亲自去看望?”终忍不住试问出声。
他何尝不想亲自去看望?可她渐渐成为他的心魔,在他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魔前,他还是不宜出现在她的面前,上前他僭越的一幕他还记在心里。
上前,他轻轻地摸了摸妹妹的头顶,没说一句话转了转佛珠,然后就抬脚离去。
“怀恩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侍女不解地随杜语乔转回屋里。
杜语乔的心不由的一重,自家哥哥的怪异她焉能看不出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随即额冒冷汗,朝侍女喝了一声,“他是出家人,六根清静,往后不准你们议论他,听到没有?”
端端惹来自家小姐的怒火,侍女们心中有委屈,赶紧应声。
无静王府,纪妃正在房里安排下一步棋要如何走,突见自家媳妇掀帘子进来,遂不悦地道:“我不是说不要进来打扰我吗?”
静王妃上前将手中的托盘放下,“婆母,儿媳妇给您送甜品来了。”
第138章 长乐公主(29)
纪妃看了眼这一脸恭顺的儿媳妇,无论她如何不给她面子,这儿媳妇都像没脾气的人那般忍了下来,从未见她敢反驳她一句的,这么一想,她心下还是得意非常的。
“放下吧。”
静王妃道:“现在天气转凉了,婆母还是趁热吃为好,不然凉了怕伤及肠胃。”
纪妃随意应了声,然后挥手让她出去。
静王妃瞄了一眼她的神色,福了福,领着她的侍女掀帘子出去,帘子才遮下,就听到里头婆母的心腹笑道:“娘娘,王妃还是有你心的,奴婢看了看,这宵夜都是娘娘爱吃的。”
然后就是一阵碗筷的声响,明显是这心腹正在布菜。
“她是儿媳妇,孝敬婆母那是应份的,有何值得赞颂?”纪妃的声音明显不屑。
静王妃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嘴唇抿得死紧,她不是她生养的,凭什么一定要孝顺她?这个婆母将一切想成理所当然的,好似她的付出不值一提,只是顺手拈来的。
袖下的手握紧了,听到里头传出喝汤的声音,她讽刺而隐密一笑,隔着撒花红绸的帘子瞟了一眼,随即拢紧袖子离去。
及至回到院子,她的神情还是紧绷,心腹嬷嬷上前给她解下披风,报告说王爷今儿传了人侍寝,不会过来了,而且那人还是上回李凰熙送来的两人没犯事的那一个,最后叹了一口气,“那女子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术,竟引得王爷宠幸?王妃看要不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静王妃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身体暖和了一点,今儿个是他要歇在她院子的日子,没想到他还是没能遵守,冷着脸道:“不用,一个下贱的女子是爬不到我头上。”直到视线落在儿子身上,眼里才有一丝暖意。
上前,她伸手给儿子掖了掖被子,难得今夜儿子睡得香甜一些,“下半夜大家要警醒一点,莫要惊醒世子。”只望儿子能睡得好,早点恢复元气。
静王府的冤魂之气非但没有散去,相反静王又去请来不少得道高僧前来念经,这会儿世子李许的病情减轻了一些,反倒是纪妃夜里惊梦,静王为此更为操心,身为儿子天天夜里都给母亲守夜,怕那些个脏东西去打扰自家母亲。
静王妃也没能闲着,亲自炖了不少补元气的汤水侍候婆母,小脸迅速消瘦下去,她这举动不但丈夫称许,前来念经的高僧与下人都看在眼里,不禁要赞一声这儿媳纯孝。
当这赞誉声传到李凰熙的耳里时,她微微挑了挑眉,心下大晒,静王妃这人果然上道,难怪常人有言天下最毒是妇人心,遂笑着声阿三道:“我们就在背后助其一把力,把静王妃的纯孝之名传得更开些。”
纪妃人虽然精神不振,但还是为了她的大业殚精竭虑,李凰熙是狐精祸国殃民的名声终是让一群吃饱了撑着的文官拿来了说事,其中以林大学士最为热衷。
早朝时就有人提了出来,林大学士更是说:“皇上,太后娘娘,虽说是坊间传闻,但依微臣之见,不可不信啊,这可是紫天观的虚元道长亲口所说的,为了江山社稷,还请将公主焚烧祭拜上苍,才能熄苍天之怒……”
要烧了李凰熙?一众大臣都看向这林大学士,这人心胸未免过于狭窄,谁不知道他当初与李凰熙有仇怨,现在居然在早朝提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提议来。
李盛基一脸的怒容,正要出声之际,武将一列的岳将军站了出来,“微臣附议,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凡是对江山有威协的人和事都要第一时间清理干净,才能保我大齐千秋基业。”
随即有一部分言官也站出来表示自己的忧心。
“一派胡言。”李盛基也站了出来力陈自己的观点,随着靖王一脉被毁之干净,他也知道自己离那张龙椅是越来越近了,想明白后行事又比前段时间的小心翼翼略有不同,隐隐可见当年乖张的一面。
身为姻亲的杜太傅也站出来支持李盛基,反而身为百官之首的梁博森三缄其口,一言不发,看似中立,实则他也赞成将李凰熙烧死,那个女子过于妖孽,死掉是最好的。
隐在帘后的隆禧太后利眸看到殿下面那群臣子分成两派争论起来,老脸上面无表情,前座上的皇帝李季基偷瞄了几眼老母亲,也未能猜透她的心意。
对这侄女他一向还是维护居多的,收回自己的目光,随即开口,“众卿安静……”
可惜这天子的威信到底不强,下面一众臣子仍自顾地争论起来,没人听到天子那声并不雄厚的声音,这是狠狠地扫了天子的脸面,皇帝的神色顿时又阴沉又难看,正要大拍一下扶手处。
后头就传来了物体摔在地上的声音,这一声脆响让殿下的人都停止了争论,纷纷举目看向帘子后的隆禧太后,只见在帘子前龙座旁一只青龙黄瓷茶碗已经摔成了一朵花,静静地开放在那儿。
“臣等知罪,娘娘息怒。”
文武大臣齐齐下跪,声震金銮殿。
就连皇帝也没能在龙椅上安坐,而是急忙起身躬着身子站在一旁,“母后?”
“不是很能吵吗?怎么不接着了?”隆禧太后阴深深的声音在帘子后传了出来,更是让人听得头皮发麻,“亏你们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子不语怪力乱神也,见识还不如哀家一介妇人,真是白读了多年圣贤书。”
一众臣子大气都不敢喘,只能跪在原地再喊“臣等知罪……”
“哼,知罪?依哀家看你们从来不知道罪字如何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传闻,你们不去追究那些人乱议皇族的罪,偏还在早朝上争论,真乱我们大齐的脸面。长乐公主身具哀家的血脉,你们说她是狐妖祸国殃民,岂不是也在妄议哀家?”隆禧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带着怒火。
挑起这争端的林大学士一头的冷汗,这隆禧太后竟袒护李凰熙至此。
整个早朝都笼罩在隆禧太后的怒火下,最后以林大学士出言不慎贬官而告终。
早朝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梁晏的耳朵里,借故光明正大与李凰熙接触的他此时正与她对坐而弈,笑着道:“没想到她倒真是疼你。”
李凰熙下了一子,挑眉看他,“她是我祖母,不疼我难道疼你?”
梁晏听她说得傲气,小脸上的喜悦还是能感染他,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俏鼻梁,惹来她不悦地抗议了一句。
“梁兰鸢回府了。”他收回手,不紧不慢地说了这一句,执起白子放到棋盘上。
李凰熙却似没有听闻,良久,才慢悠悠地道:“哦?她那病好了?”
“也该好了,本想让她就那样死去的,谁知谢氏看得紧,倒也不好下手,她私下可能已经找了别人看过诊,应是知道自己着了道儿,却不声张,低调返京。”梁晏道,那大夫人谢氏到底对他不坏,这点恩情还是顾念一二。
李凰熙的秀眉皱了皱,这次为了对付阴险的纪妃,不得不妥协让梁兰鸢回来,有她在才好行事,听梁晏的话外音是这回梁兰鸢的性情是长进了不少,要她一切小心,遂云淡风清地道:“她要来就来,我又有何惧?只要她不死,她始终还是要回来的。”
素手下了一黑子后,她挑眉而笑,若是刚进京时也许还会担心多些,现在她已经真正为祖母所喜爱,倒是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梁晏的眉眼笑了,这样的李凰熙很是迷人,身随心动,他的大手一伸将她捞到怀里亲吻一番,两人唇舌头纠缠,她的手渐渐地攀在他的颈项上回应他的热情。
现在要等待的就是梁博森的生辰宴的到来。
怀恩做为高僧也被请到了静王府超度亡灵,当看到那神情有些许憔悴的纪妃时,他皱了皱眉,“娘娘若不放下心事,怕这经念得再多也是枉然,一切皆有因果也。”
纪妃柳眉一挑看向这俊俏的和尚,年纪轻轻怎么口无遮拦?表情上满是不悦,听他的话好像做孽的人是自己一般。
一旁的老和尚,明显是白马寺住持双掌合十道:“施主莫要见怪,贫僧这徒弟虽年幼,但在佛法上颇有造诣,施主还是听信一二为好。”
纪妃的脸色更为难看,下意识再看了一眼怀恩,心中的疑心渐重,莫非这世上真有因果循坏?那户部尚书的女儿不是她亲手所杀,却是因她而死,所以她的冤魂缠上她让她不得安眠?
这么一想,纪妃的心事明显渐重,脾气越来越暴躁,静王妃就挨了她不少骂,好在这儿媳妇忍功一流,没当一回事,继续服侍婆母。
梁博森的生辰宴如期到来,府里自是张灯结彩,建京城的高官都一一前来恭贺,毕竟是当朝宰相,想要巴结的人多得很,礼更是收到手软。
三个嫡子都在门前迎客,更显得府里人气充足,梁博森自是高兴万分的抚须而笑,红光满面。
隆禧太后的亲至更是荣耀之极,梁博森亲自迎接。
李凰熙随侍在隆禧太后的身边,与谢夫人说了几句话,但没在人群中看到梁兰鸢,看来她今夜是不打算出来了,目光再扫了扫,敷了一层粉的纪妃落入她眼中,嘴角勾了勾,这大伯母还是如期而至了。
静王妃的目光暗暗看向李凰熙,朝她微微一点头。
李凰熙脸上的笑容更盛,与静王妃交换了一个视线,不知过了今夜,大伯母还能继续冷艳高贵下去吗?她开始有所期待了。
第139章 长乐公主(30)
身为李氏皇族老资格辈的老敬王也在儿子的搀扶下极给面子的前来,板着脸朝梁博森道了句恭贺,这表面功夫自是做得十足。
梁博森自是一脸的得意,忙拱手道:“老王爷的到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里面请。”做了请的姿势。
敬王扶着父亲看了眼梁博森的志得意满,脸面有如这黑夜,进去后看了看那皇辇,不禁低声悲愤地道:“这梁家真是越来越嚣张。”
“小声点,只要她还在位一天,我们就动不了梁家分毫,要气的只能气圣上没用。”老敬王低声训子,可声音里的愤恨却是不减。
敬王这时候才闭紧嘴巴,随父亲上前给隆禧太后见礼,礼毕,目光扫了扫看向纪妃,找着坐位扶父亲坐下后,“没想到纪氏会前来,不是听闻她生病了吗?”
老敬王这才微掀眼帘看向纪妃,几天前这个女子还深夜造访,让他助她一臂之力匡扶正道,让大齐的江山归回正统,只是他到底还是没有应承她,也算他走运,不然那被隆禧太后当朝斥责的人就会是他,挑唆林大学士做试金石还是有好处的。
“她现在出来是为静王府装门面,到底有了些许底气不甘再装静默了,这也好,我们宗亲也可以看看谁更值得扶持。”老敬王算计道,目光自是打量静王李蒜,心中却是比较盘算起来。
敬王拂过一个侍女,亲自侍候老父,依他看有那女人血统的都不是好东西,只是无奈形势比人强,微微抬眼看向忠王那一桌,他的亲生儿子李茴看来比年初所见气息沉稳了许多,多少对他起了些许父子之情。
“别再看了,他已不是敬王府的人。”老敬王低声提醒儿子。
敬王这才收回目光,听说他就要成亲了,杜太傅的孙女,这身份不高不低倒也适合,回头让人送份厚礼的,毕竟当年亲手斩断父子情的人他,现在再追悔也没是枉然了。
李茴对那边桌的打量自是察觉得到,目光却是没有看过去,敬王府的人再怎么行事也与他没有半分关系,反而执壶给李盛基斟满了茶碗。
寿宴进行得一帆风顺,期间只有梁博森的声音最响,毕竟这是他的寿宴,即使有人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隆禧太后还在那儿看着呢。
酒过三巡,饮宴近尾声,梁晏起身朝隆禧太后拱手道:“太后娘娘,今儿个是臣侄之父的生辰宴,自然请了京里最好的戏班来表演,还请娘娘赏光移驾。”
梁博森自是知道节目安排的,遂也满面酒光地起身恭请隆禧太后。
“皇祖母?”李凰熙适机地请示。
隆禧太后笑道:“哀家也听闻了这戏班子的能耐,也好,就去瞧瞧热闹。”
纪妃看了看台上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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