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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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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到你的人我就开心了。”李凰熙深情地道。
进到殿里,她给他脱下那一身的戎装,看着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她的心就是一震,想象当时的情景必定也是金戈铁马,梁博森有反意已经二十多年了,那一群私兵怕是不好对付,而之前为了稳住大齐各地方的局势,皇叔并没有大量地动用地方政府的人手,再说那些人也是乌合之众,真正的大军还在边关守卫呢。
此时的大齐就是一个空壳子,若不是皇叔手段够狠,只怕现在已经酿成了内部的一场大战,总算一切都没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她此时无比庆幸着,对于那逝去的人又更多了一份哀悼。
看到她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铠甲,他笑着将其拿开,“看得这么入神,其实都是对方的血,我还能真让自己缺膊少腿吗?不怕到时候你嫌弃我?”最后更是打趣起来,就为了宽一宽她的心。
李凰熙捶了他一记,“贫嘴。”将铠甲交给夏荷让她拿下去清洗干净,她转身双手揽上他的脖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嫌弃你。”
闻言,他觉得他的心都被她填得满满的,更紧地拥着她的柳腰,吻上她的红唇,辗转反侧,带着无尽的相思。
简单清洗过后倒在床上,累极的他很快就在她的温柔乡里睡着了,只是铁臂仍紧紧地揽住她的腰不放,她在夜里看着他的睡颜,手指轻轻地梳理着他半干的头发,他总算又回到她的怀里。
她的眼睛也慢慢闭上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处理。
翌日,李凰熙感觉到有人在她的床前不悦地看着她,她猛地张开眼睛,却对上了一双探究的眼睛,紧抿的嘴唇泄露了他正克制自己的情绪,这人是她的父皇,而身旁的男人更是早就醒了,却没有第一时间起床见驾,那有些僵硬的身体都表明了他怕吵醒自己才会这样的,心里突然感动莫名。
“父皇……”她唤了一声。
“皇上,臣刚刚失礼了,容臣梳洗后再行觐见。”梁晏却是一派从容地道,话里有恭敬,却没有被揭穿私情的窘迫。
李盛基看了一眼他们,脸色很黑,冷哼了一声,甩手出去时道:“给你们两刻钟的时间'看书吧:WWW。fsktxt。com'整 理好一切,朕想听听你们有何解释?”
他一大早就接到了梁晏进宫的消息,却没见到他的人等着他宣见,梁晏的身份之前他已经听大行皇帝提及,所以对于他出现在宫里一点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居然出现在他女儿的床上,这才是他介怀的。若不是急于找女儿商议一下,他只怕至今仍蒙在鼓里。
夏荷赶紧奉茶,看到帝王不好的神色,有些忧心地看着内室,刚才皇帝非要闯进公主的寝室,她要拦根本就拦不住。
梁晏携着李凰熙出现,当即就给李盛基行了君臣之礼。
李盛基依然脸色很臭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梁晏,不,白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爬到朕女儿的床上,你信不信朕当即就砍了你的头……”
“父皇,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非要什么砍不砍的,一大早说这些个字眼到底不吉利。”李凰熙道。
李盛基瞪大眼睛看向女儿,都还没嫁他就一心向他了,不由气得将茶碗重重地搁在桌上,“女生外向,别忘了你现在还没有嫁他。”
听到父亲这带着怒意却没有杀意的话语,李凰熙顿时轻松了,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父皇,脸上哪有半分畏惧。
在李盛基面前已经无须隐瞒,梁晏也不在意使用母性,梁姓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从今儿起他就是白晏。
听到李凰熙维护他的话,他忍不住嘴角往上勾,不过在抬头看向李盛基时却不得不死命藏起那惬意的心情,一脸严肃认真地道:“皇上,这是臣的不对,但臣不后悔与公主相恋,也请陛下成全。昨日入宫已是深夜,臣思念公主过甚,这才有了逾矩的行为。”
话音一落,他已经掏出了之前大行皇帝李季基给他的那道赐婚圣旨,双手奉给当今天子查看。
李盛基一看到明黄色的圣旨,二话没说就拿了过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他的眼里又一片模糊,想到刚刚过逝的皇弟,他到底还是难过的。罢了,既然他已允,他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况且现在仍需他将叛党全部肃清。
“起来吧。”他满脸僵硬地道,这时才仔细打量他的长相,怪不得能勾得他的女儿上了他的贼船,果然有一副好相貌,“虽说你们的名份已定,但是现在还未成婚,同睡一张床成何体统?现在国丧未过,你们就收敛一点,别给朕弄出什么难听的传闻来,听到没有?”最后更是震怒出声,天知道他们有没有越雷池一步,只能暗示他们不可珠胎暗结。
李凰熙听到父亲暗示性的话,俏脸上飞红一片,反驳道:“父皇放心,女儿还是要脸面的,也不会让你在天下臣民的面前脸面尽失。”
白晏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这个帝王真敢说,不过仍拱手道:“皇上放心。”
李盛基这才脸色好看了些许,“都坐下吧。”顿了顿,对白晏道:“先皇给你的遗旨即刻就对大臣们宣,你不要再与梁家那一伙人搅和着,尽早恢复身份才是正经。”
不管李盛基这父亲以往做得有多失败,连女儿的恋情他也是最后一个知晓的,但此刻他表现还是颇令人满意的。
李凰熙心下有几分动容,白晏对他这老丈人多了几分尊敬,以往都不应把李盛基看得太扁了。
随着白晏身份的公开,大齐的朝臣都一片哗然,梁家倒下了,他梁晏,不,白晏居然能全身而退,在新皇这儿立刻就站稳脚跟,感觉像唱戏一般。有大臣想对于他前朝皇室白家余孽的身份置疑,无奈大行皇帝才刚离去,他们就反对他的遗旨,这不是一个忠臣应有的行为,遂都把话吞进肚子里,只拿眼斜睨那个玉树临风的年轻男子。
在送白晏出城继续清剿梁家余孽之时,李凰熙不禁半是打趣半是怀疑地道:“选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你是不是故意那天夜里到我寝宫让父皇抓个正着?”
毕竟这个时机选得恰到其分,大行皇帝尚未出殡,大家对他的情感仍处在最强烈的时候,对于他的一切都不好去提反对意见。若换个时间段,只怕要求斩草除根的大臣会前仆后继,死咬住不放。
白晏古怪笑了一下,别人怀疑就罢了,她也要掺一脚,不客气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梁,在她耳边道:“那怎么可能?我是想念你这馨香的身子……”
李凰熙闻言一把推开他,俏脸嫣红道:“越说越离谱。”
白晏没有着恼地笑露出一口白牙,跨上马最后看了看她,“我去了,你可要记得按时吃饭……”
“啰嗦。”李凰熙打断他的话,眼里却开始有了不舍之意。
为了日后的安定,这一段分离是必须的,更何况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一次分离再见面时已经是来年的泰安元年了。
期间大行皇帝李季基与隆禧太后同时出殡,丧礼的场面极其浩大,白幡挂满一路,白纸飘如细雪,送殡的队伍更是哭声震天。
先皇的妃嫔都是无出子女者,按皇家旧例都要迁出皇宫到皇家庵堂里面吃斋念佛为大行皇帝祈福,出殡过后,她们就不再允许返回宫中,好在因为李季基的身体不好,人数并不多,仅仅只有二十来位。
至于那位皇贵妃,李凰熙应允过会好生安置她,所以在父皇众多女儿中选了一个没有生母的庶妹过继给她,更晋她的位份为太贵妃,允她在宫中抚养公主至及笄出嫁后再随女儿出宫到公主府居住。
期间又下了一道圣旨封嫡长子李芫为太子,十一郡主为寿康公主,继子李茴为理亲王。
李盛基那一群庶女及姨娘们在盼了又盼,终于在新年前搬进皇宫,只是位份仍没定,为此她们没少找借口到甘露宫去巴结李凰熙,现在傻瓜都知道李盛基处理朝政都吃力,哪有心思处理后宫事务,更没有人有胆子去触他的楣头。
这封诰之事只能是李凰熙拟定,因而每一日甘露宫都是最热闹的地方。
“公主,这是婢妾亲自做的糕点,是您最爱吃的口味……”
“公主,婢妾给您做了套新衣,还请您笑纳……”
“公主,婢妾昨儿夜观星象,想起皇后娘娘的音容笑貌心下悲切,抄了一夜经书……”
“……”
这些每天都轮流上演,她再好的脾性都给磨没了,故在这日冷声道:“我知道你们都要求什么,现在都给我回去,若还有人想要这位份就安份一点。”
一众姨娘们面面相觑,不敢再胡乱说话,遂悻悻地起身离去,毕竟她们不得宠已经多年了,等新帝登基三月后再行册封后宫这是常理。
姜嬷嬷抱着寿康公主在一旁撇嘴道:“都是一群贪婪的人。”
“嬷嬷,这是人性。”李凰熙一针见血道。
“公主,您当真对朝政放手了?”姜嬷嬷小心翼翼地问,毕竟最近没看到公主染指朝政,她也说不出心情如何,但终归安心了一些,女子还是在闺阁中为好。
李凰熙闻言,看了看窗外春天来临的脚步,这段时间韬光养晦是最好的,还不到自己出手的时候,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亲自斟了一碗茶水到姜嬷嬷的面前,“嬷嬷还是喝碗茶水吧。”
在二月万物复苏时,萧太尉归京。
李凰熙敲了敲桌面,是时候要处置萧荇了,此时她的嘴角无情地一勾,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前仇旧账还有这一笔没有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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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爱如罂粟(2)
在这宽敞的大殿里,披着一头枯如稻草的头发,梁兰鸢死命地看着那坐在首位的女子,那曾经是她渴望想要得到的位置,只是现在已经是过眼云烟了,她的眼里闪过一抹恨意与失落。
亲眼看到亲娘与兄弟被砍首,她梁家族人的血几可将建京染红,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至今仍难以忘怀,只有她苟延残喘地活了下来,她也不知道她为何还不杀了自己?
她把自己从李盛基那个变态那儿要了来,除了将她的手筋挑断了之外,没再让她吃狗食,让她过上了一个像人的生活,但这样的小恩小惠岂能收买她?
此时她咬牙切齿地看着那花颜俏丽的女子,恨不得将她的血肉一块又一块地撕下来,“李凰熙,你到底意欲为何?”
殊不知她带着恨意看李凰熙,李凰熙也在打量着她,这是她见过最落迫的梁兰鸢,没有前世的虚情假意与嚣张跋扈,竟是陌生了几许,只是她的心到现在仍然带有满腔仍无法释怀的恨意,那在金銮殿上自尽的父皇,那皇宫一夜的变故,那刺进胸膛的剑……
半晌,她用手肘靠在椅把上支着头,“我亲爱的庶母,让我猜猜你为何仍舍不得死呢?”此时她嘲讽一笑,亲眼看到自己的亲人伏法,有无数次可以自尽的机会,但她仍活得好好地出现在她面前,这个女人比自己以为的更凉薄,“你在等边关的大军回援,是吧?”
梁兰鸢脸上的神色一怔,父亲的计划她岂会不知?她始终不甘心认输,遂冷冷一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不过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奢望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秦衍寒也不可能救下自己。
李凰熙也不在乎她的回答,微微换了个姿势,“梁兰鸢,可惜你却是白费了那么多心机,为此还不惜暗害萧太尉,他可是你爱的男人的父亲,你还当真下得了狠手……”
梁兰鸢的心里有了不良的预感,梁家已经全族伏诛,“莫非秦衍寒是你的人?”当即她质问出声,神色严厉。
李凰熙拍了拍手,一个男子被押上来,嘲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人是萧太尉身边的人,被你们买通了,所以才有了他向萧荇哭诉的那一番行为……”
“你出卖我们?”梁兰鸢朝那个男人狠狠一瞪,这个计划知道者不多,父亲更是计划周详,原来他们费尽心思推上去的男人是李凰熙安插的棋子,现在整件事是越来越清楚明白,她也气得想要呕血。
那人看到这样的梁兰鸢哪里还有惧怕,遂也反口大骂几句,无非是错上了他们梁家这条贼船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然后又赶紧向李凰熙献媚道:“公主,小的是完全受到梁家支使才会做这事,是梁家要置萧太尉于死地才布了那个局,小的认罪,请公主开恩啊……”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梁兰鸢举起手想要狠狠扇这个男子一巴掌,只是那被挑了筋的手却软软地垂着,没有半分力气。
那个男子看着她当场又骂了几句,更是加添了不少枝叶进去,把梁家彻底地抹黑。
梁兰鸢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身体更是颤抖起来。
李凰熙却是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戏,墙倒众人推,这是每一个失败者都必须经历的,上一世的她不就是这样吗?这一回轮到梁兰鸢尝尝那滋味,看她一副气急败坏的人样子,现在看来感觉还不赖。
“李凰熙,你要报复也报复完了,我们梁家识人不清,落得如今地步我也怨不得人,只是,你也别笑得太早……”梁兰鸢突然转过头朝李凰熙阴深地道。
“没想到你还有自知之明,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梁兰鸢,你不是爱你的萧郎爱得紧吗?做这有伤阴德的事时你就没有半分为他考虑?”李凰熙道,她是真不明白才会问出来,如今想来上一世萧太尉的死也是梁家的杰作,可怜那一世的萧荇居然不知道还与她一道在自己的面前打情骂俏,如今想来真是好讽刺。
梁兰鸢低低地笑出来,“李凰熙,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要的从来不是他那个男人,他不过是我在追逐这天下至尊权利的附属品而已,你我是同一类人,别五十步笑百步,难道你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你的一切?呵呵,现在的一切无非是成者王候败者贼,我梁兰鸢计不如你,我甘愿认输。”
此时说这话时,她眸子里一片苦涩,这天下终究是姓李的,她比她多了一重高贵的身份,比她多了一份优势,为了能得到与她同样的优势,她付出一切到头来仍是一场空。
如果李凰熙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必定要仰天长笑,上一世的她即使拥有这一切还不是被她逼得无路可走?这身份与优势其实是一把双面刃。
两世了,听到她这句认输的话,李凰熙突生无数感慨在心间。
正在此时,一扇屏风被人用力撞倒,被缚双手的萧荇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冲出来,他发红的双眼看着梁兰鸢,一字一字问道,“要杀我爹的是你们梁家?你一早就知道?”
梁兰鸢惊讶地看着他,她没有想到李凰熙会让他在一旁听她们的对话,看到他这气急败坏恨不得要吞下她的表情,她又不禁有几分后怕,瞬间她想否认,不想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是的,萧郎,我……”
“你不要再骗我,梁兰鸢,我萧荇一辈子最恨最后悔的就是与你有了交集,你不但要杀我父,更想要毁了我,就为了你那个所谓的皇图江山梦?”萧荇失望地大吼,被抓至今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懊恼,他被他曾经最爱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最终还是与这一起谋反案拉上了关系,“你就那么恨我吗?梁兰鸢,我萧家一世忠名都毁在我的手上,还有我爹的一条命,梁兰鸢,你怎么不去死——”
他激动起来要冲上前去将这个恶毒的女人踢死,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不要也不愿再遇上这个女人。
那一脚向她而来的力度那么大,梁兰鸢跌倒在地,被踢中腹部的她嘴角流下一串血水,腹部绞痛着,但这都不及萧荇如今看她的目光,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段关系的主宰者,曾几何时,她会沦落到这田地?“萧郎,你听我说……”
“你给我住嘴,梁兰鸢,你真让我恶心与憎恨。”萧荇痛骂道,想到父亲是被这样的女人及她的家族害死的,他又上前去准备再踢几脚。
李凰熙一使眼色,就立即有侍卫上前拦住萧荇。
反抗挣扎了好一会儿不得法的萧荇,这时候才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李凰熙,曾经他对她再回建京来有万般的抵触,想到那一路上他送花给她的可笑往事,现在回头去看,她值得他送花,是他鱼目与珍珠不分,是他遗忘了曾经与她幼时的情份。这一刻,他想起了那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女孩跟在他身后的情形,人为什么到最后才能看得清眼前的迷障?
他挣开侍卫,跪了下来,“萧荇犯了死罪,按律当诛。”
他干干脆脆地认罪倒出乎李凰熙的预料,本以为他还要狡辩几句的,但想来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定定地看着他頽败的神情,在前世死的那一刻,她最想的就是看到萧荇这样的面容,故而她此时的心情尚算不错。
就在她正要说话之时,萧荇又抬起头来看着她,“公主,如若……我没有受到那个恶毒女人的引诱,等你回京,我们是不是……也能共谐连理?”这话他问得极其艰难,以前当他知道回京一途是她故意戏弄他之时,他满心的愤恨,再看她冷脸相对之时,他还曾一度以为她欲擒故纵,现在才知道自己一叶障目。
李凰熙错愕了一下,这个萧荇到底在想什么?眼角瞄到梁兰鸢的脸色瞬间难看,她冷冷一笑,“我从来没想过与你能开花结果,萧荇,不管你是否与这个女人有染,我都不会看得上你。我就是看中一只蛤蟆也不会看中你,萧荇,别说这话来恶心人。”
说这话时,她觉得两世憋的这口气总算全舒了出来,这是在午夜梦回时心底深处的始终都存在的意难平。
萧荇脸色苍白起来,即使知道她对自己没情,但没想到她会答得如此干脆,连思索片刻也没有,苦笑一下,“也对,我这样的人如何值得你倾心?你没有看上我是对的,若是真的被我的虚情假意哄住了,也许今天,我们就要易位而处……”
“大胆。”一旁的甘露宫总管太监禄公公怒喝一声,“公主的名节是你可能随意诋毁的吗?”
他苦涩的话无意中说中了前世的结局,李凰熙的心中一阵不快,那一个愚蠢到极点的自己她片刻也不想回忆,嘴角冷冷一笑,满是嘲讽之意的眸子紧盯着他。
萧荇立即闭嘴不再言语。
梁兰鸢嘲讽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表错情了吧?萧荇,你也真行,态度转得真快,还是说你想靠这关系保命,呵呵,只可惜没人是那傻子,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
“你这个恶妇给我闭嘴。”萧荇咬紧牙根朝梁兰鸢怒骂一句。
李凰熙看到他们两人现在反目成仇地互相攀骂,不禁想到前世那份看起来无坚不摧的感情原来如此薄弱,这又取悦了她,她承认自己这点恶趣味要不得,只是这样的相爱相杀确实有趣。
“一切还没有完呢。”她嫣然一笑道。
正互相咒骂对方的两人错愕地看着她,不知她接下来还要出什么招数。
没一会儿,外面的太监通报道:“萧太尉求见——”
萧荇浑身一颤,父亲回来了?果然如他刚刚所猜的那样父亲没有死,他立即转头看向大殿的门口,果然看到父亲龙行虎步地走进来,速度极快,眼里一阵模糊,父亲平安就好了。
萧太尉一进殿中,匆匆扫了一眼被缚着双手的儿子,然后急忙给李凰熙行礼,“臣参见长乐公主。”
“萧太尉请起。”李凰熙立即起身走上前扶起了他,“看到太尉平安归来,本公主这就安心了,太尉乃国之栋梁,这一路辛苦了。”
“臣不敢当。”萧太尉又做了一揖,虽说当初他失踪只是一场戏码,但是当时若没有她给的计策与秦衍寒的沉稳应战,他兴许真会被梁家害死在边关,那时他对梁家是恨到极点。只是万万没想到在秘密归京之时会接到儿子参与了梁家谋反一案的消息,那时候真是恨不得奔至建京将这孽子一掌劈死,他把他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爹……”萧荇哽咽地唤了一声。
“你还好意思叫爹?”萧太尉朝儿子重重一喝,看到他羞愧地低下头,“你把为父出京时叮嘱你的话都忘了,我们萧家没有你这样的子孙。”他眼里的失望没有半分遮掩,留恋地看了眼儿子,猛然转头朝李凰熙又跪下,“臣教子无方,让他做了这祸国殃民的事情,好在没有生灵涂炭,不然臣万死难辞其罪。”
“萧太尉万万别这样说,你是你,萧荇是萧荇,父皇与本公主都分得清。”李凰熙急忙又去扶,无奈这次萧太尉却是跪地不起。
“公主的宽宏大谅臣受之有愧。”萧太尉道,“并且为了臣才将这逆子拖延处置,臣更不当敢,”说到这里,他一阵的感动,就算途中有所猜疑她的用图,但大丈夫也该坦坦荡荡地承认对方对自己的恩德,“臣是只生了这一个儿子,那是我萧家的独苗苗……”
李凰熙脸上的神色未变,心下却有几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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