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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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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阮夫人眉头皱得很紧,没想到这两个宫女当日居然说了谎,现在这睿王妃又是牙尖嘴利的,怕是不好栽脏在她头上,由得她女儿再做好人了。
看了眼明祯帝的面容,她的表情终难舒展开来。
“公爹,不过是个奴才下人,儿媳有没有必要为此说谎,只是我的婢女说的话阮妃未必信,这大宫女说的话又如何能置我于死?”李凰熙冷笑道,“当日除了此二人,还有第三方证人可以证明我派人打人的?”
阮妃脸上青白交错,一时之间找不到词来说。
“即使没人可证明,但你也不是完全无辜,这宫女太监也是人,你有打人致死的嫌疑,证明你并非爱民如子之人,皇兄,依臣妹之见,这睿王妃品德有瑕疵,可见不堪为正妃,怕非睿王之福。”嘉元公主轻飘飘地道,表面看来是帮了阮妃,实则是想趁机让李凰熙腾位置。
这个南齐来的女人太美,太耀眼,她的朵朵未必能胜她,还不如一开始就打压她,使其难翻身,以后再任由她搓圆捏扁就容易了。
阮妃又岂会看不出嘉元公主的意图,暗恨地看了她一眼,可恶,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老是挡她的路。
李凰熙却冷冷地睇着嘉元公主,“姑姑这话有失偏颇,你的女儿介入了我的婚姻当中,你又有何立场在此评说我与阮妃娘娘孰对孰错?再说这次打骂宫婢之事我没做,但是主子教训个把不听话的下人之事,怕是姑姑也没少干吧?不然哪来你杨府的主子难侍候之名传遍开阳?姑姑其身要正才能给我们这些后辈当好榜样。”看到嘉元公主的薄唇抿得很紧,脸上绽开一抹更冷的笑意,“不然就是沦为笑话一桩。”
阮妃听着这一番话,不禁暗笑地看着嘉元公主吃瘪,李凰熙没说错,嘉元公主处死的下人怕都有好几百,只是她身份高贵无人敢言罢了,至于死的下人,给些钱甚至不给钱就能打发掉。
“皇上,看来是臣妾偏听偏信,此事确是找不到第三方的目击之人,臣妾不想因此事让皇上难为,不如就此罢了,可好?”她适时地做好人。
明祯帝揉了揉眉心,妹妹的心太大了,不过一桩小事她就想要为朵朵争名份,看了眼妹妹,又看了看那不服输的儿媳,“这事就此了……”
“公爹,世人皆知儿媳来自南齐,可不能背这黑锅,儿媳不是姑姑与阮妃娘娘有莫大的靠山,怕是日后此事成为儿媳的污点,到时候就是儿媳的错了。请公爹下旨将此宫女收监,严刑逼供看她吐不吐真话还儿媳一个清白。”李凰熙屈膝道,现在轮到她不依不饶。
阮妃的眼里有薄怒,嘉元公主暗哼一声。
明祯帝看着李凰熙,有些恼她不识趣,但是思及她的出身,似乎又在情理当中,她的处境确不能与身边的两个女人相提并论。
哪知没等明祯帝发话,那名瘦身材的大宫女已是抖如筛糠,跪在地上猛磕头,“皇上,娘娘,开恩啊,是奴婢说了谎言……”她怕真被拉下去用刑,那她也很快就要步那脸上有痣的宫女的后尘。
阮妃一脸动怒,“你们居然说假话骗本宫?好大的胆子,来人,拖她下去等候处置。”
瘦身材的宫女被太监毫不怜惜地拖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喊着“娘娘饶命”,一张脸更是哭花了。
明祯帝脸上有着淡笑看着儿媳,“这回满意了吧?”
“儿媳谢公爹维护。”李凰熙道。
“若是对朕感恩,那往后就要好好与朵朵相处,不要让阿晏分心。”明祯帝仍不忘敲打她一句。
李凰熙没再吭声,只是头微垂。
明祯帝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遂也没再抓住这条大做文章。倒是嘉元公主的目光更见凌利,一个人的出身决定了她行事的态度,眼前这南齐女人怕真是来历不凡,不然一般的小户人家是养不出这样的女儿,通身气派至极,至少看来也她也不相上下,但她的年纪小自己整整一辈。
这会儿更加深她对李凰熙身世的怀疑,手中轻轻地转动着青瓷茶碗,薄唇勾起的笑容有几分阴深之气。
这一场小小的风波终是过去了,夏荷暗吐一口气,好在这阮妃不知是不是缺少对手练阵,宫斗的水平不高,至少比不上南齐皇宫里的层出不穷,这个局布得并不高明,连她小小的南齐宫女都鄙夷阮妃的手段。
明祯帝被嘉元公主拖走了,殿里只剩下阮妃与李凰熙两人。
阮妃上前冷冷地打量她,“你倒是好大的架子。”
“我若是娘娘就不会如此来请人,小心盟友没有倒添了仇人。”李凰熙转动着手中的戒指,似漫不经心地道。
阮妃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本宫派人请你来,你又何曾应本宫所请?”
“你那宫女请人的水平有待商榷,阮妃娘娘,拉拢盟友不是靠下马威的,我来教教你,譬如要有共同的利益,这样才能长久。”李凰熙道。
阮妃一挥手,嘴硬道:“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要拉拢你?”
李凰熙也不跟一个白痴置气,整了整衣袖一副要走的样子,“阮妃娘娘的孩儿不过三岁稚子,可我的夫婿早已是成年的皇子,孰优孰劣不用我多说,再说我一直对你这半吊子宠妃的未来命运担忧,你该翻翻史书,即可以看出你的处境有多么的糟糕。”轻唤一声,“夏荷,我们回去,王爷怕是要回来了,正好可以给他备午膳。”
夏荷应声上前伸手让公主搭着,主仆二人转身即走。
阮妃气得咬紧银牙,她才来没有多久居然也能看出她并非真正宠冠后宫,至少抓不到皇上的心。被她这么一说,她的信心开始动摇,皇上的身体看来不错,但谁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她的儿子虽然最小,皇上却没有因他是幺子而多加宠爱,相反他视而不见。
那几个成年皇子更是没将她看在眼里,她就是拼命拉拢也未见成效,皇帝的宠只在这后宫,她的手伸不到前朝,阮妃这么一想,身子抖了抖,身边的侍女赶紧扶住。
好半晌,她才低咆一句,“站住。”
李凰熙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转身斜睨她,“阮妃娘娘唤住我是不是要与我共同对付嘉元公主?”
阮妃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宫女,上前与李凰熙对视,“本宫一向信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睿王妃,别把姿态摆得太高,现在你的处境也不比我好多少……”
李凰熙微微一笑,“别太自信,眼见未必如实。”
阮妃一怔,这女人的丈夫这段时日与杨朵朵接触增多,她怎么半点担忧也没有?这不合理啊。“你……你有应对的计划?”
“娘娘说呢?”李凰熙挑高眉。
阮妃抬高头看了她半晌,突然一把握住她微凉的手,“这大魏一入秋就寒凉得紧,睿王妃初来乍到,由本宫与你说说过冬需要备些什么,再过些时日睿王妃搬出宫去,我们怕是没有机会多聊些。”
李凰熙也笑道:“那我就多多向娘娘讨教。”
“好说。”
两个女人一反之前的剑拔弩张,突然上演了似姐妹好的画面,让周围的宫女们大掉眼珠子,这皇宫的女人真是能屈能伸,没一个可小觑。
用了午膳之后,李凰熙才在阮妃的亲热送行下离去,才刚走出这两宫并做一宫的宫殿,即见到嘉元公主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睿王妃,你到底是谁?”嘉元公主冷冷地开声。
“姑姑说是谁就是谁。”李凰熙回道。
“别叫我姑姑,你没这资格。”嘉元公主突然发难。
“有没有这资格,公爹才有资格定,目前还没轮到姑姑粉墨登场。”李凰熙嘲笑道,她没有必要讨好这嘉元公主,因杨朵朵之故,两人交恶是正常之事,“对了,若姑姑的女儿真有进我家门的一天,我必定会好好地教导她什么是为妾之道,这可是我的拿手绝活,曾经就调教出过不错的侍妾,立在主母身后可是半分错都没出过,有机会引见给姑姑。”
嘉元公主的脸气得铁青,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说这样一番话,现在居然说要调教她的女儿当一个合格的妾室,而且还暗示要虐待她的朵朵,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气怒的她扬手就要给这南齐女人一个教训。
巴掌还没有打到李凰熙的脸上,就被她稳稳地抓住手腕,她的身子前倾靠近嘉元公主的脸,半点没有退让地看着她,“姑姑,别人要买你的账,不代表我也要买。这场战争是你掀起的,我只是不得不应战而已,你敢把杨朵朵嫁进来,我就敢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姑姑,尽管试试。”嘴角一勾,将嘉元公主的手甩开。
优雅地搭手在夏荷的手背上,越过嘉元公主往前走,走了约莫五六步又回头冷笑道:“对了,姑姑,我还忘了说,前儿公爹跟我提将你家杨朵朵给我调教之时,就说过这大魏的大妇一如我南齐,那可是给了我行事的方便,姑姑,可要记住了。”
嘉元公主闻言,猛然转身,这该死的南齐女人居然警告她不要去告御状,看到那个可恶的南齐女人走远,脸上气得扭曲起来,她从来没试过被人如此对待,好,她记住了。
“公主?”一旁的宫侍看她站在那儿半晌没动。
嘉元公主闻言猛一转身一巴掌甩到那宫侍的脸上,然后抬脚就走,可怜的宫侍捂住被打疼的脸一句怨言也不敢出。
李凰熙回到寝宫之时,拓跋晏已等在那儿,一看到她即迎上来,“没出事吧?”
她瞟了他一眼,“若我真出事了你还能安坐在这儿?”
“你呀,就是吃定我了。”拓跋晏一把抱住她在怀吻了一下,若不是后来接到她在阮妃那儿相谈甚欢的消息,他少不得要亲自出面不让人为难她。
李凰熙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办妥,现在就等一个适当的时机下另一个铒。”
他听后仍是皱了皱眉。
“没人比我更有说服力了。”她眼里闪着寒芒笑道。
第203章 北魏有媳(5)
更新时间:2013…7…31 17:14:58 本章字数:7024
开阳的贵族们都很喜欢赌博类的比斗,因而开阳大大小小有将近十来个格斗场,贵族之家大多都会豢养一些体格壮硕的勇士,这成为衡量一个贵族势力大小的一种方式,还保留了北地一些野蛮的习俗。爱残璨睵
马车停在开阳最大的格斗场,这一场的比斗在很久之前就已拟订,只是拓跋晏迁进睿王府从而推迟到如今。
拓跋晏扶着李凰熙下了马车,李凰熙抬头看去,这格斗场外表看来极其恢弘,中心是一个围着铁丝的圆场,最好的高台位置都是给贵族们享用的,看台的另一面平地则是给百姓围观的,现在已围满了等待的百姓。
李凰熙打量了几眼,不禁眼睛微微一眯,难怪这拓跋渊会向她的丈夫赌这一场,这是提高个人声势与威望的机会,并且没有皇帝的参与,表面看来体现的是个人的能力。
拓跋晏与她一道往高台的方向走去,那儿已经有了不少大小贵族们等候了,他们到五皇子夫妇连袂而来,都起身点头致意,男人们与拓跋晏笑谈几句,女人们则找到李凰熙说话。
“睿王妃是初次看到这比斗场吧?我们大魏很流行这个的,来来来,我与王妃说些比斗的规矩什么的,等会儿王妃看时就会更投入。”有那些贵族夫人笑着与李凰熙道。
李凰熙其实早就从阿三那儿弄明白了这里的规则,说是规则,其实就只有一条,斗至死为止,连投降的机会也不会有,可谓残忍之极。只是这到底是人家的娱乐,一如她大齐的贵夫人喜欢看戏一般在北魏人的眼里都是稀疏平常之事。
李凰熙含笑地听着,没一会儿,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另一当事人四皇子拓跋渊正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过来,俊脸绷得很紧,看向拓跋晏的目光充满了敌意。
拓跋晏看到他,气定神闲地笑了笑,“四哥倒是来得慢,让弟弟我好等。”
拓跋渊挑德衅笑道:“莫非五弟怕我会不战而逃?”在他的眼里,这五弟除了一张脸皮外没什么优点,但就是这张脸迷得杨朵朵晕头转向,想到杨朵朵,他又笑道:“五弟,若我今晚连赢了,那就将朵朵表妹让给我,如何?”
众人都大吃一惊,居然拿嘉元公主的女儿来打赌?这……万一传到公主的耳里,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虽说拿女人当赌注这在大魏的比斗场中并不鲜见,早已是平常之事。
众人都伸长耳朵想听听拓跋晏会如何回答,明祯帝早已明旨婚礼将在十一月份举行,那时候正是万里飘雪的季节,毕竟得顾及杨朵朵虚弱的身体。
“有何不可?只怕四哥赢了也不敢要。”拓跋晏笑道,若是这么容易就将杨朵朵踢出去,他就是连输三场又有何妨?只是这在明祯帝那儿已过了明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顾虑名声之事,那就不能如此草率粗鲁的解决。
拓跋渊握紧手中的拳头,杨朵朵到底爱他什么?抿紧的唇里透着一丝不服气与嫉妒。
“你们在说什么?”
正在这时候,一声惊呼传来让众人都从拓跋晏的笑容中回过神来,思及他的话再看向那个一身红衣,对外宣称养病的杨朵朵正在嘉元公主的陪伴下走进来,这是她闹自杀成功逼婚后初次在众人面前亮相,自然吸引了大批人的目光。
杨朵朵几乎要晕倒,她没有瞪向那个欣然同意的拓跋晏,而是用犀利又含恨的目光看着拓跋渊,他就那么看不得她幸福吗?现在她的婚事已定,他怎么还要苦苦纠缠,“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对着他骂出声。
拓跋渊自然听闻,冷冷的瞟了她恨得不行的脸庞,嘲笑道:“朵朵,你生气怕是弄错对象了吧?我不过是跟五弟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就答应了,你该去问一下五弟娶你的诚意?”
杨朵朵自然不敢去怪拓跋晏,即使心里在不舒服,但她也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得到他,贸贸然地就朝拓跋晏发脾气,他难道还不恼她?这是她现在最不愿面对的结果。
她想要当众给拓跋渊一个好看,希冀堵住他的嘴,手却被嘉元公主紧紧地握住,“娘?”
“难道你要在这个场合做些不合宜的举动吗?”嘉元公主低低地冷声道,看到女儿安静下来,方才用锐利的目光狠扫拓跋渊的脸,“阿渊,你这是没把姑姑看在眼里?”
嘉元公主一出声,拓跋渊就不敢再挑衅杨朵朵,忙拱手道:“姑姑,侄儿是无心之言,并没有作贱朵朵的意思,请姑姑明鉴。”
拓跋晏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看似惬意的笑容看着这画面,在看到妻子走过来之时,他当即上前殷勤地上前扶着她,当众亲昵地将她鬓边的碎发拨到耳后塞进帽子里,温柔问道:“累吗?”
这一声明显带着情意的问候让杨朵朵的脸色瞬间刷白,这比刚才拓跋渊的侮辱更让她难堪,她未来的夫婿看到她没做任何表示,却能如此关爱南齐来的正妃,这明显是在打她母女俩的脸。
嘉元公主顿时就放过拓跋渊,两眼含着威严看向拓跋晏,“阿晏,你四哥不知轻重,你也不知吗?拿朵朵做赌注,亏你能应声,在你眼里可有朵朵?”把岳母的范儿端得高高的。
杨朵朵听到母亲为她讨公道,立时鼻中就是一酸。
拓跋晏依然没有放开李凰熙,而是耸耸肩笑道:“姑姑何必小提大作,我会应承也不过是与四哥开个玩笑而已,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表妹来做堵注?今儿个我与四哥的比斗可是另有堵注,不过都是些钱财之物。”顿了一会儿,“对了,还有一个,就是谁输了要为对方办一件事,姑姑放心,这亲系不到表妹身上。”
拓跋渊也忙道:“是有这么一回事,父皇已经明旨给朵朵与五弟赐婚,我就算还仰慕朵朵,也都会放弃。”
看到他们兄弟二人都一致咬定不过是玩笑话,嘉元公主想要发火也找不到由头,遂鼻孔重重地一哼,向人昭示着她的心情极坏,她没再看拓跋渊那个短命鬼,而是趾高气扬地朝拓跋晏一招手,“阿晏,你过来扶着朵朵,她大病初愈,若不是今儿个是你来开阳的第一场活动,她又不愿错过,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她到这场合来。”
在场的贵妇们都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嘉元公主这话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她们,原本还有几分同情看好杨朵朵,她再怎样也比李凰熙那个南齐来的女人得她们的心,但现在看到嘉元公主的面孔,顿时那好感主飞到天外。
杨朵朵看到母亲如此说,身子一软看似支撑不住,她忍不住拿眼偷瞄拓跋晏,希望能被他抱住。
李凰熙本不想介入这场纷争里面,但现在看到嘉元公主母女这般无耻,真是忍不无忍无须再忍,哪有这般无耻公然勾引别人丈夫的女人?也哪有一个女人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抢别人的丈夫给自己的女儿?
她的身体也软软地靠向拓跋晏,看起来也同样虚弱不堪。
拓跋晏急忙扶着她,“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王爷无须担忧,我只是头有点晕,王爷扶我坐下歇一会儿就好。”李凰熙道。
“好。”拓跋晏一脸急色地扶紧妻子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到他的座位去,期间还不忘小声地问她哪儿还不舒服,要不要宣御医来瞧瞧?
李凰熙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几句,紧蹙的眉头将一个身体柔弱的美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开阳的人都知道五皇子正妃身体抱恙,所以看到这一幕也不觉得奇怪,反倒是看到杨朵朵掩不去脸上的失望表情,手紧紧地攥着衣衫之时,隐隐有些嘲笑的味道。杨朵朵的身体健壮,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装模作样的人看来就是让人反胃。
嘉元公主的眼一瞪,那群贵族夫人都不约而同地板着脸,没人敢表露出半分心思来。
“阿晏,你忘了朵朵还在等你吗?”嘉元公主掩不去怒意道。
拓跋晏一副似才想起还有杨朵朵等着他的表情,“姑姑,我妻子身体不适,表妹有姑姑照顾即可,我妻子若没我照顾,又有何人可顾她?”
“自有奴婢。”嘉元公主这回是愤怒地道。
拓跋晏又似如梦初醒般地懊恼道:“姑姑不提,我都忘了有这一茬了。”
嘉元公主冷哼一声,等着这女婿走过来扶着自家女儿,她还有身份要顾,自然半分疏忽不得。
杨朵朵脸上现出一抹娇羞,等会儿心上人来扶她,她必定要找理由缠住他,不放他回到李凰熙的身边,心中打定主意的她心里隐隐有抹期盼。
哪知拓跋晏的下一句却让嘉元公主的母女险些气得吐血,“只是,那些奴婢不是我啊,姑姑,她们不知道我妻子要什么,不要什么,万一侍候不好,”头摇了摇,“不行,我得在这儿顾着她才行,表妹是姑姑的亲女,没有人比姑姑能更好地照顾她。可惜我的岳母大人不在这儿,要不然我也可以放心了。”
杨朵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即将嫁给他了,他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竟连一丝温情都不难她,这回心灵受创,身子真是虚弱地歪扭起来,险险地站不住。
一边的男人伸出大手扶着她的手臂,借着他的力量,她方才勉强站稳,转过头去,看到拓跋渊的脸,脸上那抹感激立即消失,脸色一变狠狠地甩开他扶着她的手,“放开,我不要你扶,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拓跋渊的脸色又臭又难看,他何必心疼这不知好歹的女人,由得她出丑不就得了,有些恨意地看着自己仍在半空中的手掌,随后很快地收回,冷脸道:“是我多事了。”
杨朵朵狠狠瞪他一眼,朝小蛮道:“傻站在那儿做甚,赶紧过来扶着我。”
小蛮这才赶紧挤到前面去扶着杨朵朵。
嘉元公主没留意女儿那一方,而是拿眼狠戳拓跋晏的背部,抬脚就走过去,“我倒要看看你媳妇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要夫婿在一旁侍候,旁人还取代不了?”
李凰熙微抬眼看着嘉元公主,“姑姑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我在这儿举目无亲,身边只有夫婿一人。你要将朵朵表妹嫁给我夫婿,可千百年来,哪有大妇给妾室让路的理儿?”
看到嘉元公主脸上难看的面容,她又一副不怕死的样子道:“我知道姑姑看我不顺眼,怪我占了位置,想要我为表妹腾位置,但是天下哪有这样的理儿?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姑姑身为大魏的公主必定比我明白这律法。”
“我不是妾室。”杨朵朵觉得她的话很是刺耳。
“虽说是侧室,但是谁都知道侧室同样也是为妾,表妹,这还要我再教你?”李凰熙一副扶额为难的样子,她看向丈夫,“阿晏,你这未来的妾室看来相当的不够格,还是说你们北魏的妾室都这般与大妇说话?”她的目光看向周围的贵妇人们寻求答案。
那群女人同样对妾室恨得不行,只是顾虑到嘉元公主,故没人敢接话。
“阿晏,真是这样吗?”李凰熙状似急忙地扯住丈夫的衣袖,“若是这样嫡庶不分,那这礼法真是白定了,不听圣人教诲乃是蛮邦之民。”
拓跋晏握住她的手,状似安抚道:“没的事,大妇的地位无论在大魏还是南齐都是一样的,你莫要惊慌,在大妇面前执妾礼这是规矩。”他抬眼看向嘉元公主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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