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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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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凰熙挣扎着起来,他忙扶着她的背心处,眉间满是担忧,她却握紧他的手,“阿晏,你糊涂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若执意在这儿守着我,那就真是爱我吗?就算我生产时母子均安,只怕也逃不掉一杯鸩酒的命运……”
天家无父子,更无兄弟。
拓跋晏定定地看了半晌她坚定的眼神,最后单手紧紧地抱着她,“凰熙,答应我,等我回来时你一定要活着,听到没有?”他松开她,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微微一笑,凑上前在他唇上一吻,“我等你。”
拓跋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生产永远是女人最惊险的一关,他却不能这个节骨眼陪着她,只能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这时他对他那些所谓的手足不禁有着很深的怨气,他们要造反就不能选个另外的日子?
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搞笑。
半晌,他起身毅然转身往外走,他怕只要回头看她一眼,他会不舍得走,哪怕外面已经翻了天。
李凰熙目前他离开,嘴角微微一笑,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有时候只能做一些残酷的选择,只为了更好手生存下去,如果可能,她但愿他俩没有这显赫的身份,就算是村夫村妇也是幸福的。
她朝傻愣站在一旁的夏荷招手,“傻站在那儿做甚?不知道我今天要生孩子吗?”
阵痛又涌了上来,她的注意力被腹中的孩子夺去,这种痛与那次被迫引产的疼痛交织在一起,惟一不同的是,这次她安心很多,外面的风雨还有那个男人在扛,不是吗?
她能做的,要做的,就是把她怀了十个月的心肝宝贝带到人间。
开阳城里突然出现大量的士兵,平民百姓都不敢在外活动,怕被波及到,这是开阳多少年来没有过的动乱。
皇宫更是乱成一团,阮妃紧紧地把五岁的儿子拓跋勇抱在怀里,两眼惊恐地看着这一群士兵闯进她的寝宫,承后她就被迫给儿子换上新衣服,然后战战兢兢地带着她往金銮殿而去。
宫里的气氛很紧张,不少大臣都被人用刀剑架在脖子上进了宫,他们遇上阮妃母子时都愣了愣,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金銮殿里传出了皇帝的咆哮声,“你这个不孝子,居然敢领兵造反……嘉元,朕自认待你一向宽厚仁慈,你为何这样对我?联合这个逆子一起推我下台于你有何好处……”
嘉元公主痴迷地看着她兄长英俊的脸孔,即使他现在真的狼狈得可以,不顾还有二皇子在场,她上前抱住兄长,眼里有着一抹疯狂,“皇兄,把皇位给阿圭,我们去游山玩水,好不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她的眼里正做着美梦。
黥脸的杨浦看着已经疯狂的嘉元公主,平静的脸上不禁暗暗抽搐起来。
“你疯了……”明祯帝一把扯开妹妹,眼里不可置信地道。
“不,我没疯。”嘉元公主叫嚣了一句,眼里的爱意与恨意交错出现,“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是你没给我生路走,皇兄,你赶我走,你可顾忌过我的心情?你没有,没有——”此时她的眼睛充血冒红。
明祯帝手中的拳头紧握,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妹妹原来偏执到如此,这回他万分后悔没有听信拓跋晏的话,在明知她可能会有异动时就将她处决掉。人性是自私的,在他还对妹妹有期待的时候,他可以容忍她所有不好的一面,但是当他面临危险时就又是另一番的选择了。
二皇子拓跋圭对于他父亲与姑姑那一摊子乱史没有丝毫兴趣,他在乎的从来只有皇位,只是现在不得不倚重手中有兵力的姑姑,遂道:“姑姑,免得夜长梦多,是不是赶紧举办登基仪式为妥呢?”
嘉元公主看了眼急切的侄子,心里有着不快,脸上却不显,“自然是以此事为重,只是朵朵尚在宫外……”
“等我登基后,再册封朵朵为后也不迟,姑姑莫不是不信任我吧?”
嘉元公主的心事被他点中,嘴角不悦地撇了撇,“自然不是,阿圭怎么会这样想?只要你把立后的诏书写好,他日给朵朵再补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也是可行的。”
听着这两个谋反做乱的人在这儿分赃,明祯帝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再度咆哮了一句,“朕还没死,你以为凭这样就能让朕屈服?你这个逆子,朕就是死也不会传皇位给你的,你这是白日做梦——”
阮妃携着儿子被身后的人推着走进殿里,看到皇帝双眼发红狼狈的样子,她的心紧紧一抽,这回是真的六神无主了,“皇上?”
明祯帝看到他们母子进来,顿时睁大发红的眼睛看向拓跋圭,“你这畜生,你还是人吗?她是你庶母,而阿勇是你皇弟——”
拓跋圭没理会父亲的愤怒,既然被父亲猜到了用意,他也不藏着掖着,“父皇,如果你还在乎这个女人以及她的孩子,那就快点写传位诏书,不然……”
嘉元公主却是走近一脸防备的阮妃跟前,嘴角绽开一抹残忍嗜血的笑容,在阮妃没防备之际,一把扯住她的头发,长长的指甲在她娇美的脸蛋上划下一条深深的血痕,没有这容颜,她看她凭什么争宠?“你这个贱人——”
阮妃吃痛地闷哼出声,眼泪汪汪地看向明祯帝,“皇上……”
拓跋勇哭闹起来,本就胆小的他看到母亲被欺负,本能地哭了出来。
“姑姑。”拓跋圭知道嫉妒的女人都是可怕的,所以赶紧唤她一声。
明祯帝此时看向妹妹的目光里满是恨意,再也找不到此许往日的兄妹情深。在这些日子里,他在阮妃的身上找到了白妃的影子,这个女人带给他的快乐有时候渐渐能与白妃相提并论,他对她越发宠爱,这回是发自内心的。“放开她——”
“那好,签了它。”拓跋圭顺势把传位诏书甩到父亲的面前。
明祯帝一脚把这传位诏书踢开,他是皇帝从来不会受到别人的威胁,接着又再传来阮妃以及孩子的痛呼声,他的面容抽搐,那份恨意险些要将他淹没,最后咬牙道:“好,朕签。”
非他本意的传位诏书最终有了帝王的笔迹以及玉玺的痕迹。
嘉元公主一脸的欣喜,随手就甩开了阮妃,她不急于一时处置这个贱人,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对了,拓跋晏那个正在生产的妻子,把她也带来……”
“你敢?”有几分頽败的明祯帝朝他的妹妹大喊一声,他的孙子就要出世了,可不能让他遭受到这姑婆的毒手,“嘉元,别让我更恨你。”最后转头以帝王之姿看着忤逆叛乱的儿子,“她一介妇人能对大局有什么影响,阿圭,莫非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怕她一个正在生产的小女人?别让我瞧不起你。”此时他端着强者最后的风范,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着他。
拓跋圭的脸上一抽一抽的,本想将父亲脸上的骄傲全打散,但理智上还知道这是他的生身父亲,而他也不想被天下人戳脊梁骨。
“王爷,皇上说得对,还是等登基大典办完之后再办了她也不迟?”刚换了身衣物的二皇子妃被宫女簇拥着进来。
嘉元公主看了眼她盛装打扮的样子,脸上的神情越发严峻,严厉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睃巡,最后朝二皇子拓跋圭道:“阿圭,请你的女人出去,这是国家大事,她没有资格出现。”
二皇子妃微微一笑,眼里却是一片万年寒冰,“姑姑,我是王爷的正妃,我的丈夫即将是大魏的君主,我为何没有资格出现?倒是姑姑该回避才是。”
“阿圭,你就让她这样对我吗?你承诺过我的话都不做数了吗?”嘉元公主朝拓跋圭严声质问。
拓跋圭安抚地看了眼姑姑,然后朝妻子道:“你先下去,回头该给你的赏赐一样也不会缺……”
“不。”二皇子妃昂着头道。
“你敢不听我的命令?”拓跋圭眯眼狠声道。
“王爷,我们结于微时,现在你富贵了,可不能抛下我,”二皇子妃神情严峻地道,“我是你的结发妻子,这皇后的桂冠只有我有资格戴,那个与你偷情敢怀上奸生子的女人没这资格,她只是一个贱货,凭什么成为大魏的皇后?”因为恨意的上升她的脸扭曲地道。
嘉元公主愤怒地上前欲甩她一巴掌,这个女人凭什么侮辱她的女儿,“你才是贱货,我的朵朵是大魏最美的女人,除了她以外,谁配坐上后座……”哪知她的手才刚靠近她的脸庞,就被对方狠狠抓住。
二皇子妃不客气地笑了笑,两眼狠狠地越过嘉元公主看向她的丈夫,“阿圭,你怎么说?”这回她没有毕恭毕敬地唤王爷。
一直以来她都是温顺的,从来不会忤逆他,拓跋圭看着陌生的妻子,原本他不想这么快快就刺破她的美梦,好歹这女人伴了他那么多年,还给他生了两个嫡子,杨朵朵这女人他其实也不爱,一切都是为了暂时笼络嘉元公主,他还想着以后除去嘉元公主后,他会考虑将她扶上后位,只是她现在表现得这么着急让他很是不悦。“回去,如果你还想要个名份的话?”嘴角嘲讽地一撇,“或者说你还想要命?”
二皇子妃两眼圆睁地看着他,慢慢走近他,真真是郎心如铁,他果然是想要她的命,好在上天佑她,让她早早得知方才不至于死得糊里糊涂,脚尖踮起来,“阿圭,你的胸口是不是隐隐做痛?”
拓跋圭的瞳孔瞬间张大,两眼死死地看着她,她怎么知道?他从来没有跟她提过。
“阿圭,如果你也想要命的话,那就不能册封杨朵朵为后,只有我才配当你的皇后,”他的耳朵就在眼前,她恨不得一口咬下来,只是现在不得不忍住那口气,“解药只有我有……”
拓跋圭突然狠狠地抓住她的臂膀,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给我下药?”
“别这么说,只是一些‘补’身体的药物,阿圭,只要你不负我,什么事都没有。”她照样神秘地道,“我要的很简单,皇后之位是我的,还要封我们的儿子为太子,只要得到这两样,你我还是人人羡慕的好夫妻。”
拓跋圭一向自负,从来也没把女人怎么看入眼里,哪曾想到就因为他的疏忽与不设防,让这该死的女人有时间有条件给他下药,他的眼里有着一股止不住的怒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儿子……”
她也冷冷一笑,“杀吧,他也你的儿子,只要你能下得了手,我又有何惧?”她的头微微一昂表现出她的无所谓,“反正我活不了,在后母的手中他们也没有活路,既然这样,我们一家四口都到黄泉报道那也不错。”别以为用这个就能威胁她,想错他的心。
拓跋圭看着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太低估她了,果然还是会遭报应的,忍下心中的怒气,他看了眼一直两眼盯着他的嘉元公主,“我若现在答应你的话,姑姑肯定会背后插我一刀,我一定封你为后,只是你要耐心再等等……”
“不行。”她怕夜长梦多。
“你怎么那么蠢?我若不能称帝,你的皇后梦也就破灭了……”他咬牙说服她暂时配合他行事。
好半晌,这对利益至上的夫妻才达成了协议。
拓跋圭这才松开她的臂膀,走至一边与嘉元公主悄语起来,嘉元公主的眼睛越过侄儿的肩膀狠狠地瞪视着同样睥睨她的二皇子妃,与这侄子讨价还价后,她接受了暂退一步的做法,今日暂不提封后之事。
明祯帝把这几人的行为都看在眼里,胸口涌起的不再单单是怒火,还是悲哀,这几人眼里还有礼义廉耻的纲常吗?把所有的利益都算得清清楚楚,与禽兽何异?
阮妃只一味地抱紧儿子,连脸上的血迹也不敢擦,她怕自己若有异动,儿子就不保。
大臣陆陆续续地被剑指着进来,看到谋反的这一幕,他们都瞪大了眼睛,只是没有人敢公然站出来反对,这让明祯帝一阵的失望,他养的都只是一群废物。
黑脸右相只是愣了一会儿后,即第一个站出来承认了二皇子拓跋圭的篡位之举,跪下称臣。
明祯帝看着这丑陋的一幕,嘴唇抿得紧紧的。
开阳城的街道到处都是士兵,杨朵朵坐着的马车并未驶向她原本所住的杨府或者是鲁王府,而是径直往睿王府而去。
那个女人正在生产,她不怀好意地看了眼灰朦朦的天空,手中的拳头握得咯咯响,低头看到自己隆起的腹部,她的恨意就更深了一分。
若不是她,她就会是五表哥的妻子……
若不是她,她就不会嫁给拓跋渊那个讨厌鬼……
若不是她,她就不会学那下贱的女人那般与人苟合怀上见不得光的奸生子……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把把有的源头指向李凰熙,是她破坏了她的幸福。
马车终于在睿王府停下,她在侍女的搀扶着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牌匾上面的几个金色大字,她的嘴角挂着淬满毒液的冷笑,朝身后的人道:“给我砸开这道门。”
昔日她死活不肯让她过门,今天她就非要踏入这座王府不可,看谁能拦得住她?
她身后保护她的士兵听到命令愣了愣,这可是睿王府,面面相觑,直到她不客气地再次下令,他们才依令行动起来。
很快,睿王府所有的守卫力量就与杨朵朵的人缠斗起来,双方势均力敌,杨朵朵借这个空隙踏进了睿王府,她走在这座新建没多久的府邸里,这里的建筑很新很漂亮,而五表哥与那南齐贱女人就在这儿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她心里的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此时的李凰熙在又一轮的阵痛中尖叫出声,这个孩子怀时稳婆一直说胎位没问题,现在直到生了,她们才说发现胎位不正,并且由于婴儿的转动,脐带很不幸地绕到了婴儿的脖子上,居然造成了难产。
“这可如何是好?”稳婆也跟着急起来,这可是只能保一个的死局啊,王爷现在又不在这儿。
夏荷一面给李凰熙擦汗,一面急着催促她们快点把小主子接生出来。
就在这时候,外头的侍女急冲进来,“王妃,不好了,有人擅闯府里……”
正死死地抓着夏荷手臂的李凰熙听闻,那本来柔弱的气息瞬间变得强势起来,挣扎起身,“是谁?”
话音刚落,又有一名侍女闯进来,“王妃,鲁王府的杨侧妃气势讻讻地往这儿来……”
李凰熙早就知道嘉元公主母女不会是安份的人,只是拓跋晏一再地向明祯帝进言都被他驳回,所以才会失了打击他们的先机,现在倒好,她们攻进了开阳城。
她的手死死地扣住夏荷打颤的手,两眼紧盯着她道:“你且出去找阿三,把府里的所有的暗卫集合起来,死命守住这院子,直到公子回来,听到了没有?”
夏荷吓得直打颤,但在公主强势的双眼下,渐渐稳定了情绪,忙点了点头,咬了咬唇按李凰熙的命令去做。
李凰熙朝那群停下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稳婆怒吼一句,“给我接生,听好,我一定要母子均安,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都要将我的孩子平安地带到这个世上……啊……”阵痛袭来,她又咬牙尖叫。
稳婆们哪曾见过有产妇如此强势的,不过看到她现在还能有力气指挥,心中佩服之下也跟着安定下来。
其中一名稳婆小心翼翼地道:“王妃,老奴看这情形不太妥,弄不好怕连王妃的性命也保不住……”在她看过来锐利的目光中,她硬着头发把话说完,“老奴刚问了神医,他说有一方法能让王妃生下小主子,但是……”最后她又吞吞吐吐起来,想到那白头神医神情严肃地说出方法,她为那么多人接生,自然知道这方法伤身体,所以一直没与李凰熙提。
李凰熙的额头又冒汗了,在这暮春时节竟是汗湿浃背,那痛楚似要把她分成两瓣,只是她的意志一向坚定,在痛呼几次后,她定定地看着她道:“讲。”
“是。”稳婆忙应声,“只是这法子对产妇的伤害太大,如果用了只怕……只怕今后……王妃可能将不能再生育子嗣……”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冒这个风险的,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一胎得男。
其余的稳婆也跟着停下手来,她们都在等李凰熙的决定,毕竟她这一胎凶险了。
李凰熙愣了愣,眸中光芒闪烁了一下,随后她坚定道:“照这法子做,我要母子均安。”
她不能死,她的孩子也不能再失去。
至于往后能否再有子嗣,她并不强求,在她失去过一个孩子之后,她就怎么也做不出放弃自己孩子这冷血的决定。
稳婆们得了她肯定的答覆,立刻就动起手来。
“啊——”
尖叫声似要直冲云霄,杨朵朵的脚步一顿,李凰熙正在给她的五表哥生孩子,这念头一起,想要杀死他们母子的意愿比什么都强烈,甚至皇宫里那一场篡位战她丝毫不在乎,也不会放在心上。
正要再往前一步,突然一把长剑向她而来,她吓得立即屏住呼息,好在母亲给她安排的侍卫得力,在他把她推向侍女的时候,刚好把那一剑隔开。
以阿三为首的暗卫倾巢而出,把这院子守得水泄不通。
杨朵朵见到久攻不下,心里不禁开始着急,里面的李凰熙呼痛声越来越刺耳,这证明了她正在生产最关键的时候。
她频频抬头张望,嘴里骂道:“一群废物,还不快给我拿下?”
只是仅仅只过了一刻钟,她的侍卫全数被灭了,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偏在这时候,屋子里响起一阵婴儿的哭声。
她生了。
杨朵朵的膝盖一软,她怎么就能生下孩子呢?缓过一口气的她起身打算冲进去,“李凰熙,我诅咒你这个贱人,你听到没有?我饶不过你,我过得不好,你也别想过得好,你听到没有……”
她疯狂地用手指甲将拦着她的暗卫都抓伤了,对方一气恼,不顾她是孕妇的身份,兼之她骂得难听,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侍女来不及扶她,杨朵朵想要爬起来,一柄剑指着她的喉咙,她怔愣在原地。
她的侍女尖叫出声,指着她的小腿处的腥红血迹,“血……血……”
杨朵朵没感觉到疼痛,低头看到自己的裙摆已经染上了鲜血,这时候才感觉到下身有汩汩的鲜血似乎从隐秘处流出来,她的孩子似乎要流产了……
她只是木木地看着,似没有感觉的玩偶,奇异地,她居然感觉到松了一口气,这不讨喜的孩子终于见鬼地消失了。
渐渐的,婴儿的啼哭声又起,终把她的神志震回来了,她笑得扭曲疯狂的大骂,“李凰熙,你这个贱人,你害得我流产,还我的孩子来——”
那造成她流产的侍卫一时间愣在那儿,任由她撕抓。
产房里的李凰熙把孩子抱在怀里,眼里一片慈爱,听到杨朵朵的叫嚣,她冷冷一笑,转头看向脸泛笑意的夏荷,“哦,那人请求开门让他进府?”
“没错。”夏荷道,杨朵朵带来的人是不少,但都不敌府里的守卫,现在局面已经得到了控制。
李凰熙伸手轻抚孩子柔软的胎毛,然后在上面轻轻一吻,嘴角冷冷一撇,“让他进来。”
夏荷得令,福了福,立即转身出去。
外面的杨朵朵依久在耍泼,可是无论如何她都冲破不了暗卫的封锁线,她的脸色渐渐着急起来。
突然,她的手被人紧紧抓住,“放手——”
猛然,她感觉到身边的气息很阴沉冰冷,猛然一回头,“是你。”
拓跋渊笑得扭曲地看着她,目光下移看到她的下摆裙子上的鲜血,鼻子轻哼出声,凑近她咬牙道:“这个孽种没了?”
“不要你管。”她强硬道。
“我是你男人,怎么叫不要我管?杨朵朵,你他娘的还有良心吗?把我给坑了就算了,还给我戴绿帽,我告诉你,你的奸夫玩完了……”拓跋渊笑得更是凄厉阴深,“还有你那个娘……”
杨朵朵的瞳孔张大,她娘与拓跋圭都失败了?这不可能,她直觉上就予以否认,她娘怎么可能会玩完呢?“你骗我——”她指控。
拓跋渊拖着她的手往府外走,“我何必骗你,杨朵朵,现在来算算我们的账……”
他的行为动作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为了这个女人他失去的太多,她居然还敢怀别的男人的种,非但如此,想到她暗中给他下杀手,他又更恨她几分。
他的力气加重,杨朵朵苦不堪言,这会儿她流产的症状严重了,肚子一坠一坠地疼,那血水似不要钱般地流淌,在地面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拓跋渊,我的肚子很痛,你松开我,听到没有——”
拓跋渊似没有听到她的呼痛声,连头也没回,下意识步子更加快了一些,杨朵朵跟不上,双腿没有力气行走,只能被他拖着前行。
府里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说不出话来,那杨朵朵现在一身狼狈,头发蓬乱几乎遮去她半边颜面,几乎没人能认出她曾是开阳最富盛名的贵女。
她的肚子越来越痛,她的呼痛越来越尖利,突然,一个已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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