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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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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嬷嬷上前道:“郡主刚醒来那会儿,是老奴支使夏香去拿宁神止疼的汤药来,她并没有偷懒,还是说她做了什么错事惹恼了郡主?若是,老奴必定不会轻饶了她。”最后两眼颇为凌利地看向夏香。
  李凰熙却是一瞬间恢复了常态,突然惩处夏香更显突兀,摆摆手道:“没的事,只是我一时醒来,记忆略有些混乱,一时怔住罢了,夏香,好好当差,本郡主自然不会亏待你。”她伸手拍拍夏香的肩膀,略有些施压的味道。
  只是这里无人能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这一世的夏香还没来得及去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若她有点风吹草动,她也决不会手下留情就是了,一脚踏出门还凌利地回头看着那半跪在地的身板。
  夏香惊吓出一身冷汗,后背上早已是汗湿浃背,忙道:“是,我……奴婢知道。”在李凰熙异样的目光中,她不敢再恣意地自称为我。
  李凰熙笑了笑,然后抬脚往前走,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姜嬷嬷在经过夏香的身边时瞪了她一眼,低声道:“好好想想自己的错处,无缘无故郡主不会给脸色你看的,要记得自己是家奴的身份,别仗着郡主宠你而没个形状。”
  夏香心里委屈至极,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到自己做错哪一桩让郡主用这样警告的话语与她说话,瘪着嘴起身,一把拉过夏荷的手到角落处,质疑道:“是不是你与姜嬷嬷在背后嚼我的舌根,所以郡主才会恼了我?”
  夏荷一把抽出自己的手,这个夏香不就仗着自己比她早进府两年就常骑在她头上,故意地拿着鸡毛掸子东扫扫西扫扫并不理会夏香的话。
  “我问你话呢。”夏香不悦地一把夺去她手中的鸡毛掸子,“我可警告你,别以为今儿个郡主说了我两句你就可以得意了,夏荷,我与郡主的情分与你不同,郡主不会真的把我怎么了?”
  夏荷冷笑一声,“这不就结了,你与郡主的情分不同,又何必问我什么?再说谁有那个闲功夫在背后放你冷箭,姜嬷嬷得高望重哪会做这掉价的事情?这府里的主子多佣人少,我有那闲功夫还不赶紧做事去,郡主换下来的湿衣还没洗呢,你别在这儿挡路,万一郡主没衣裳可换那就是你的错了。”
  被一直瞧不起的夏荷抢白了几句,夏香愤怒地指着她,“你!好,你也别得意,郡主本来就与我的情分不同,迟早有收拾你这个贱丫头的机会。”
  夏荷轻哼一声,将帘子挑得噼啪响,她才不会傻的与夏香打起来呢,郡主本来就待夏香亲厚,是不是要痛打落水狗还有待观察。
  与后院里的婢女斗嘴相比,前院里的气氛却略带伤感与紧张。
  书房之外的庭院里面,一个年方十八九岁的少年郎正跪在那儿,烈日炎炎照在他的身上,汗水滴到地面都成一个小洼泉,但少年仍昂着头注视着书房,眼里有着不屈。
  当李凰熙的一双墨眸看到大哥顶着炎炎烈阳跪在那儿的时候,眼里的泪意又想要迸发,紧紧地看着他健壮的身躯,想到上一世最后见到的是他的人头,身死异处的惨状思及都要揪心。
  姜嬷嬷觉得今日的郡主真的有几分不同于往日,站在几丈之遥看着小王爷竟动不了脚,而且那张小脸上欲哭不哭,欲笑不笑,真真古怪,不禁伸手一摇,“郡主?”
  李凰熙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整了整面容,这样不行,才不过重生一日她就抑不住内心的伤感,若长此这样一定会引人怀疑的,遂举步迈向不远处的大哥李茴,只有她知道每一脚都重如千金。
  真的太好了,大哥还活着。
  临近,她颤着伸手碰触他的肩膀,不禁哽咽着嗓音道:“大哥?”
  李茴猛然回头,看到大妹安好无恙的样子,眼里的急切才消散,“凰熙醒了?伤口还疼吗?”急忙拉着她的手就要她蹲下查看她额头的伤口。
  李凰熙蹲下来与他直视,任由他粗砺的手指抚摸着额上并不严重的伤口,忍住那要掉下来的泪,抽出帕子将李茴额上的汗水抹去,“都是凰熙不好,不听大哥的相劝,连累了大哥,不然也不会在此罚跪,我这就去求父王宽免大哥的刑罚。”说完,她起身咬着唇往书房而去。
  李茴一听到她要进书房为他求情,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道:“凰熙,不要去,父王的心情似乎不好,凰熙莫要为我去触父王的楣头。”
  父王心情不好?
  李凰熙眼眸就是一沉,慢慢地将大哥攥住的手推开,绽出一抹笑来,“大哥莫要担心,父王历来最宠凰熙,哪会朝我发脾气的道理?”
  李茴看她似乎心意已决,惟有道:“凰熙小心。”
  李凰熙点点头,正要举步进去,看到姜嬷嬷尽忠职守地跟着她,思及要与父王商议的事情不宜有第三者在场,遂道:“嬷嬷就在此守着,莫要进去了,我与父王有事相商,若有人来找,就让他候着,莫让人进去打扰了。”
  姜嬷嬷不疑有他地点点头,然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李凰熙往父王的书房门口而去,看了看四周,今儿个无人职守,眼眸微眯,然后俏脸微沉地挑帘进去,才刚迈了一步,一只空酒瓶就向她掷来,她反应灵敏地头一偏避过了,接着那酒瓶在她身后不远处“哐啷”一声,开成了一朵碎花。
  屋子里的酒气熏天,她皱着鼻子进去,慢慢适应了里头晕暗的光线,看到父王烂醉如泥地瘫在圆椅内,坐没坐姿,那素日里最在乎的礼仪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对于她的到来他似乎有些着恼,摇摇晃晃地起身,“出去,听到没有?本王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统统给我滚——”
  李凰熙沉脸上前一把将父亲手中的空酒瓶拿开,脸上有着不符合她现在十三岁应有的脸色,但她已顾不上那么多了,用着昔日大齐长公主长乐才有的语调道:“父王,你喝得太多了。”
  这一声进耳,李盛基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长女李凰熙,一看到那张俏似爱妻的脸,他就痛苦地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不是人,居然想要牺牲芳儿来换取荣华富贵,但一想到自己在此默默不得志,一瞬的心软又硬了起来,只要能回建京,这点牺牲是值得的,等芳儿回来他会好好地补偿她的。
  李凰熙一直定定地看着父亲脸上的变幻,从懊恼悔恨到最后的坚定不悔不过是数息之间的事情,但这已让她看出很多东西来,最起码,上一世李云熙没有骗她,父王真的拿母妃去换取荣华富贵。
  她恨不得上前狠狠的掴醒自己这个糊涂的父王,但她不能这样做,她比任何人都明白父王的个性,越是逆他,他就会越反叛,要不然也不会年少时与隆禧太后对着干,最后连累一家人发配到湖州来。
  “父王,女儿受伤之事与大哥无关,是女儿调皮贪玩不听大哥的劝戒,还请您免了大哥的刑罚,让他起身吧。”她轻声道。
  李盛基听到女儿那软糯的声音,突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这个嗣子差点害了女儿的性命,遂又带着几分倔脾气地梗着脖子道:“那还是轻的,若真的害了你,父王必定要他的命。”
  李凰熙看到父亲似乎恢复了几分常态,遂拉着他的大掌道:“父王,真不关大哥的事情,您看,外头的太阳那么猛,若大哥有个三长两短,传回建京,皇祖母必定要斥责一通。”
  李盛基一听人提到这个强势的母亲,顿时就心里打鼓,心思转了转,遂不待女儿出声,即大声地道,“不肖子,幸好你妹妹安然无恙,要不然父王必定不会轻饶,还不起来?要父王出去亲自扶你吗?府里没那些个闲钱给你延医。”
  外头的李茴听闻忙磕头,“孩儿不敢,谢父王宽勉之恩。”遂摇晃着身子准备起来,几次欲跌倒。
  一旁的姜嬷嬷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对于这少年的身体状态视而不见。
  李凰熙忙踱到窗前,微推开窗看到大哥浑身汗水,膝盖处的衣物已经磨破了,一双膝盖又红又肿,未免有几分心疼,遂朝外头无动于衷的姜嬷嬷道:“嬷嬷,扶大哥回去上药。”
  姜嬷嬷悻悻然地应声是,不太友善地一把拽着身体还没恢复的李茴去上药。
  李凰熙摇了摇头,回头看到又打算抓起酒瓶子喝起来的父亲,沉声道:“父王,母妃呢?”
  一提到妻子孙抚芳,李盛基就暴躁起来,一把钳住女儿的手意图将她丢出书房去,“你母妃访友去了,你赶紧回去休养,莫扰了你父王的清静。”
  李凰熙却紧紧地钉在地上不让父亲将她赶到外头去,不顾手疼仰着小脸看向父亲,执意道:“父王,访友?母妃到哪一家去访友了?凰熙愚钝,还望父王明示。”
  “小孩子家家,你哪有那么多话要问?”李盛基不悦地道,不自觉地打了个酒呃,此刻面对女儿他本能地心虚,所以用恶声恶气来掩饰。
  李凰熙趁他酒意上来手劲略有松动,使尽出奶的力气在父亲的脚上一踩,李盛基不防女儿还来这一手,吃痛下不自觉地松开了钳制住女儿的手,恼道:“李凰熙,这是你为人子女应做的吗?”忙想伸手将女儿再度制住。
  李凰熙却无惧地看着他,避开父亲伸过来的手,道:“父王,女儿只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回建京?”


第五章 逼问答案

  回建京?
  李盛基一想到这酒醉顿时就醒了,这是他做梦都想要实现的梦想,在这个穷山恶水的湖州他已是待腻了,建京的繁华每每都在他的梦中出现,只是无奈母后却至今没有旨意下达让他回京。
  “这不到你管?想回又怎样?不想回又怎样?你是我女儿,我是你老子,轮不到你在此大放噘词?乖乖地回去,不然莫怪父王要生气了。”他恶声恶气地道,长手一伸就将女儿擒住。
  李凰熙看他真是铁了心要将她往外撵,这时候已顾不上要顺了父王的毛的想法,在他就要碰到她之际,她眼角一瞄看到父王挂在书案旁的宝剑,身子一矮,蹿了过去,小手利落地抓住宝剑,使劲将那有她一半多高的宝剑抽出,抵住欲要上前赶她的父王,沉声道:“父王,别过来,如果您有心要回建京,就请听女儿一席言。”
  李盛基的手一顿,双眼注视着女儿那一双突然充满睿智的面容,这样的女儿很陌生,但目光一移到她握在手中威胁他的利剑,顿时就又恼羞成怒,“李凰熙,这是你能拿来玩的吗?听话,将它给回父王。”怕女儿拿着这玩意弄伤自己,遂不敢轻举妄动地站在原地。
  李凰熙见到镇住了父亲,心中暗松一口气,与他对视着,“父王正用最蠢的方法回建京,若真用了那样的手法回去,您以为就真的能永生永世都掩得住这个不欲人知的秘密?父王,女儿不是在危言耸听,若皇祖母知晓了,这一世别说回建京,只怕这湖州您也别想待了。”
  李盛基脸上的血色顿时全无,苍白着一张脸,女儿的话很激烈,但她的表情却是平静的,只是这么隐秘的一件事她是如何知晓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别开头去,不想看到女儿眼中的鄙视,“你听了谁胡言乱语?你母妃不过是出门访友,不是你口中什么不堪之事,看来你这段时日闲得很,等你的伤好了,就天天到地里去,别在这儿乱弹琴……”
  李凰熙知道她捅破这件事会很突兀,但时间正在快速流逝,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遂顾不上其他的,扔下宝剑,快步转到父亲的侧面,两手抓着他的手臂低声道:“父王,您看着女儿,到了这个地步您还要骗我?母妃并不是访友去了,而是为了父王去牺牲了,对吧?父王,您知不知道您这样会害死母妃的?”
  李盛基想要呵斥女儿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那双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害死抚芳?他突然如霜打的茄子般抱着头蹲下来,两眼大张,“不会的,不会的,芳儿说过傍晚时分就会回来的,不会的……”
  一想到就是在这间书房里面,他提出了那个无耻的要求,妻子睁大那双他爱极的美眸看着他,第一次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怒斥他不是人,为了荣华富贵就让她去做那么龌龊的事,用手用脚狠狠地打他,两行清泪就那样划下她的雪腮。
  他跪下来求她,还说他这一辈子都会感激她的牺牲,将来会百倍,不是,千倍的对她好,求她帮帮他,他实在在这儿待不下去了,最后夫妻俩抱头痛哭一番后,妻子终点头应允了他非分的要求。
  而他受不了良心的遣责,惟有在此买醉解千愁。
  “不会的,芳儿会回来的,他没这个胆子要芳儿的命……”
  李凰熙听到父亲仍然执迷地喃喃声,这一会儿,她是无比地认同皇祖母隆禧太后的,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男人,也难怪她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的皇祖母会失望至极地将他贬到湖州来。
  她也蹲下来猛摇着父亲捂住头的手,“父王,他不会要了母妃的命,但母妃却不会让自己活命,您让她往后如何面对您,如何面对我与芫弟?她只有一死才能成全了您回建京的梦,只有一死才能让那个人不得不倾尽全力地帮您回建京。您再不济,也是自诩才智不输开国太祖皇帝的皇祖母的亲儿子,他不怕您会将此事闹大吗?皇祖母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传扬开去,这就是母妃的打算。”
  李盛基抬头看着女儿,茫然而无措,往日的脾气都使不出来,一时间书房里面只有呼吸声在响。
  “父王,我问您,那个人是谁?”
  李凰熙突然在这一刻知道父亲是指望不上了,他这一辈子到死都是这个样子,也难怪前一世他登基当了皇帝,朝政依然把持在梁家的手中,而他最后却是被迫自尽在金銮殿上,所以此时她咬牙低问。
  “王祖业……”李盛基面对这突然一如母亲那般强势起来的女儿时,一时错觉,似乎看到母亲正在斥责他,在这么些年折磨下对母亲更为畏惧的心理冒出了头,立刻就将答案道出。
  李凰熙一听到这名字,迅速想起此人的背景,梁博森最宠的侧室夫人姚氏的表弟,湖州太守,她还当是什么人在帮助父王,初时的目标锁定在目前在湖州巡视的御史大夫蓝耀宗,只因不确定才会前来找父王问询,哪曾想却是这个性好渔色的王祖业?
  一知道是这个人,她就止不住地想要摇醒父王,但时间不等人,母妃已经去了有好些个时辰了,不能再拖了,遂站起朝她那个窝囊至极的父亲想要骂一句的,最后却只是恨铁不成钢地道,“父王,您真的是糊涂,王祖业那人除了好色外没其他的本事,您怎么还……”最后实在说不出口,叹息一声后急忙转身掀帘子出去。
  正在心里天人交战的李盛基听到门帘响动,意识在这一刻回笼,妻子虽好,但湖州这块地儿他是厌恶透顶,想要回建京的心占了上风,忙大声喝住意欲走出书房的女儿,“回来。”
  李凰熙回头看着父亲,咬牙道:“父王,您不去救母妃,那就我去。”
  “现在去也来不及了,凰熙,回屋去,这件事你不要管。”李盛基这一刻又恢复了常态,那种懦弱的心理顿时又压到心底下去,没有什么比回建京更重要了,对,就算是抚芳也不能与之相提并论,他握紧拳头道。
  李凰熙的双眼几乎要喷火地看着父亲,这一刻他的面容是那般的丑陋,这一刻她为母亲不值,名满京城的第一美人却配给了这样一个男人,但冲动成不了大事,她努力地压下心底怒火,转身挺直只到父亲胸前的身板道:“父王,如果我告诉您即使不用牺牲母妃也能回建京呢?”
  李盛基瞪大眼睛看着这女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此时的阳光正有一缕照射进来,而她的身影映在阳光中,看起来是那样的圣洁,他的眉头不禁蹙起来,“你有法子能让我回建京?要知道你皇祖母只怕早已不记得还有我这个皇子?”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答应王祖业那人渣的原因,要找个人提醒一下母后,他还活着的事实。
  李凰熙笑了笑,“父王,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到了年底必定会有从建京来宣父王回朝的旨意,皇祖母是不可能忘了父王的,尤其是叔父的身子每况愈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大伯父在太子位上就去世了,皇上叔父却是自幼身子赢弱,至今除了一女并无子,二叔父与父王您就成为了皇祖母心目中下一任帝君的最佳人选。”
  李盛基听得眼睛一眯,他没有女儿想得深入,对于当不当皇帝他并不在意,只要能回京做个太平王爷就是他的最高目标,顿时嗤之以鼻道:“那不过是你的臆想而已,凰熙,你母妃之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父王,女儿还没有说完。”李凰熙突然笑得神密地走近父亲,忽而抬头看着他神密道:“父王,您猜猜女儿如何得知您盘算的这些个事情?”
  女儿不提,李盛基差点就忘了,她是从何得知自己这些个荒唐事的?
  李凰熙也不跟他绕圈圈,揭开谜底道:“那是已故的皇祖父托梦给女儿的。”说到这里,她的眼神一黯,心中朝那位已故的老人家道声罪,万不得已只能借他老人家的名号一用,表情突然哀凄道:“父王知道皇祖父生前最宠爱的是凰熙吧?就连女儿这名字也是他老人家取的。他对女儿说,必定会托梦给皇祖母,让她下旨宣父王回京,让父王与凰熙都不用再吃苦。”
  她这也不算是胡诌,记得上一世时来宣旨意的公公是这样说的,“太后娘娘夜梦先皇,提及忠王,醒后即泪湿于襟,故而更为想念忠王,遂下旨宣忠王回京团聚,以告先皇在天之灵,太后娘娘也可安心。”
  李盛基听到女儿的话,一时间怔住了,父亲真的在天之灵都还记挂着他?所以他做的荒唐事他老人家都知道?想到自己这些年的悲屈处,再想到父亲在世时自己过的荣宠的生活,遂流泪跪地道:“父皇,儿臣不孝啊,累您老人家在天之灵还要忧心儿臣,儿臣愧对您,愧对列祖列宗啊……”
  李凰熙看到父亲这姿态,就知道他已是信她所言,心中遂松了一口气,正准备不去管父亲的悲怆悔恨,眼角却瞄到开着的窗外有人影闪动,遂眼一眯,气势大盛地喝道:“是谁?”


第六章 虎落平阳

  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哒哒”地走在被太阳烧焦的黄土地上,赶车的车夫每一扬鞭,马儿就跑得更快,因路面的不平,马车颠簸得厉害,车夫略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后头车蓬里坐着的人。
  李凰熙的表情极其的平静,两手紧抓着马车的扶手不放,只听闻大哥安慰的声音,“凰熙,一定会赶得及的,母妃一定能安然无恙……”
  她却想到上一世时最后见到的是母亲泡了水发肿的尸体,哪还有曾经倾国倾城的容颜?如那猪头般让人不忍目睹,轻闭上眼睛,希望这次重生能让她赶得及去救下至亲。
  思绪慢慢地游走,似又回到了在父王那间没有多少阳光照进来的书房,在她的一声重喝下,父王的反应比她还快,迅速起身动如脱兔地冲到窗户前,她也极快地冲过去,会是谁敢在窗外偷听?府里的下人早已得到了父王的命令,所以并没有人敢靠近,即使父王落魄于此,但身为主子要他们一条命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只可惜等她也从窗口处爬出去时,与父王一般只来得及看到那人影影绰绰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前方的灌木丛中,她微眯然看了看那略有些瘦小的身影,在父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中,却能冷静地察看地面上可有那人匆忙中留下的珠丝马迹没有?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那人急切地要溜走之时,地下一颗不起眼长有小齿的矮枝上挂着一小块撕裂的粉红锦缎,小小一角颇为不起眼,她蹲下将那块布料拿在手上细细地端详,眉尖皱了起来。
  父王转身狠声道:“可恶,看来要大搜宅子才行,居然将本王的命令当成了耳边风,此人绝不能留。”
  一触及自身利益父王就会如变了另一个人般,上一世的李凰熙并没有发现父亲性格上的缺点,但重活了一世后,她就皱眉地发现了父亲并不如记忆中那般高大,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更是从高山直滑而下,原来父亲只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甚至是令人鄙视厌恶的那种人。
  “你看什么?”
  父王一触及她的眼神,瞬间就由凶恶转变成恼羞成怒,那种欲盖弥彰的样子让她看了心中更为不喜。
  收回自己的目光,她只是淡淡地道:“父王息怒,女儿不过是在看那人逃走的方向而已。父王,大搜宅子不妥,这样只会闹得人人皆知,哦,对了,这块碎布是女儿刚才在地下拾到的,不知父王可还认得?去年来自宫中的锦缎中就有这么一块布料,女儿记得当时好像是二妹妹云熙拿了去……”话说一半即停,父王会明了她弦外之音。
  父王一把就将那块布料从她的手中夺去,那双年少时桀骜不逊的眼睛在人到中年时变成了一双没有灵气的浑浊的鱼目,此时颇为不善地看着这块布料,心中的疑心越来越重,偷听的人会是庶出二女吗?
  李凰熙早已从父亲的双眼看出他的心思,上前小声道:“父王不若亲自去查看一番?这种事若是从二妹妹的口中传出那就糟了,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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