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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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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聊得起兴,心中都在打着小九九。
金銮上隆禧太后却道:“有新鲜事物哀家倒是认为可尝,忠王之女所献之物不论是否有此功效,只论其心系民众,就足以令哀家欣慰。”顿了顿,“忠王之女,哀家问你,你愿亲自去试种此物吗?”
试种?
李盛基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对于这个东西能否高产,他此刻一如那些个官员一般大有疑色,再说他种过地知道大有猫腻可耍,这个险冒大了,自己的母亲绝对不是好相与之人,兼之兄长靖王颇有些嘲讽地看着他,他更不愿冒险了。
遂赶紧朝女儿使眼色要她拒绝,只可恨这个丫头却不看他,居然还脸露笑容,可恶,这逆女,他想要开口代女儿拒绝,哪怕这会令母亲不高兴,那也比到时候种不出来惹得满朝文武笑话来得好。
孙抚芳却是暗地里阻止他的举动,绷着张俏脸给他打个你敢的眼色,手微微地抚着肚子,大有拿腹中还没成形的骨来威胁。
李盛基想要再生一个嫡子那是想得不得了,一看到妻子的神色,到嘴的话又不得不咽回去,只能干瞪眼。
李凰熙知道机会来了,在其他的官员开口之前,即朗声道:“回禀皇祖母,臣孙愿意,这几年臣孙跟随父王耕种,对于农耕一事倒也熟悉,现在有新式水车为铺,臣孙定不负皇祖母厚望。”
“好。”隆禧太后看到她知她意,不由得又高看了她一眼。“只要能证实此物如你所言,哀家自然会给你应得的赏赐,户部尚书。”
“娘娘,臣在。”户部尚书站出来拱手道。
“哀家此刻下旨让忠王府的大郡主试种甘薯,须得你户部全程配合,这可是有利民生之事,你户部之人须得听她调遣,你可不许给哀家办砸了。”隆禧太后带着威压道。
一众官员这会儿都傻眼了,让户部听一个黄毛丫头调遣?不有些同户部尚书,几十岁的老头子,只因刚才的质疑,隆禧太后就让他如此掉份。
靖王的眼珠子也睁大了,母后这是在唱哪一出?早知道她对孙女儿也这么感兴趣,他早就让他家那几个不成材的丫头片子天天进宫讨好她,可以往逢年过节也没见到她喜欢孙女儿?
户部尚书半天回不过神来,手脚冰冷,太后极宠梁兰鸢,但也从来没有让她在明面上插手到朝政来,这不是一个女人能发挥的舞台,这是男人的天下,出了一个隆禧太后已是出格至极了。
梁博森的体也颤了颤,长姐这不是在削他的面子?全天下都知道户部尚书是他梁相的一条狗,他正要出口辩驳,抬头时即看到长姐一双极威仪的眸子正警告地看着他,顿时心中一惊,长姐这是在敲打他,让他安份一点,那迈出去的步子不着痕迹地收回。
“娘娘,这似有不妥?”萧太尉皱眉道。
“哀家也是想真的看看这甘薯是否能种出近千斤来,太尉,此物进入海事司,户部都未能加以重视,这本就是户部的失责,哀家没追究就已经开恩了,不过是协种甘薯,没什么大不了的。”隆禧太后道。“忠王之女,哀家问你可敢承提此责任?”
李凰熙却是以清脆的声音回道:“臣孙当听从皇祖母的调遣。”
“户部尚书?”隆禧太后高声喊了一句,双眸不悦地看着这个有些失魂落魄的老头,“你不愿意?”
户部尚书哪敢说自己不愿意?谁敢忤逆隆禧太后那就谁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他忙跪下,咬咬牙,“臣遵旨。”
椒房宫,欧阳皇后坐立不安地等着侍女回来报告金銮上的形,而她的兄长当的是四品京官,沿没有资格进金銮上议事,欧阳家自老爷子死后,就没再出过能人,连国舅爷也只能位列四品京官,与同为外戚的梁家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妹妹别急,忠王就算撇清了金山的事,也不会在太后的心中占有多大的份量……”欧阳瑞劝道,那张有些虚浮的脸可见也是个纵声色的主儿。
欧阳皇后咬着指甲坐下,看了眼不太争气的大哥,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宫娥急奔进来,酥还一上一下地喘着气,她不待她喘完气,忙追问,“怎么样?”
那宫娥边喘气边将李凰熙呈上甘薯的样子比了比,然后又将太后的追问等等事活灵活现地边比边说出,最后却扔下一个重型炸弹,“……太后娘娘让忠王府的大郡主试种甘薯,还让她调遣户部的官员……”
什么?
欧阳皇后的眼睛瞪大,体有些僵硬地跌坐在躺椅上,“这怎么可能?她一个未及笄的小丫头,太后是发什么疯?居然让户部供她调遣?将朝政当成了儿戏?百官也无人反对?这太骇人听闻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气忿不过时将案几上的东西推落在地,两手狠狠地抓着那条明黄的桌巾,恨不得撕烂。
“妹妹,隔墙有耳。”欧阳瑞急忙提醒道,朝一旁的宫娥使了个眼色,宫娥即飞奔出去守风。
“大哥,妹妹这心里难受,你说说太后怎么可以偏心至此?那一年户部有个侍郎的职位空缺,我在皇上的耳边吹了多久的枕头风才让他答应试着向太后提议让你补上,可最后结果呢,太后却斥责皇上不该听从后宫的枕头风,将我宣去慈宁宫训话三天才作罢……”欧阳皇后愤怒道,“她梁氏连个户部侍郎也不给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欧阳家,我这个皇后当来有何意思?现在一个初初回京的丫头片子却能得到她这样的重视,我不甘心,不甘啊……”
欧阳瑞也唏嘘暗恨着,将妹妹拥在怀里,“皇上就是太好拿捏了,妹妹,我们忍……”
欧阳皇后这才稍稍止住内心的激愤,冷声道:“他若不好拿捏,这帝位也轮不到他坐,论能力论辈份,他都不是顶尖的。嫁了这么个窝囊废,我也认了,可我不能认命……”
这会儿,她冷静下来,绝不甘心就此认输,忠王想得帝位?她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就成事,轻推开兄长,理了理云鬓,“待会儿慈宁宫要开家宴,我倒要看看忠王一家有什么厉害之处?”
早朝一结束,皇帝与隆禧太后退朝,就有朝臣围住忠王道贺,毕竟今天是出尽了风头,虽说是女儿,但这会儿也不输男儿,养得如此闺女真是羡煞旁人。
李盛基笑着拱手回应,看到兄长脸色难看的准备离去,遂撇下众人,上前笑道:“二哥,兄长归京你就是这么欢迎兄弟的吗?”
靖王李中基冷冷地看着三弟一脸的笑意,嘴角一撇道:“三弟也别得意,万一那玩意儿不过是你女儿捏造出来的,只怕那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养了个败家的女儿……”
李盛基却是一笑道:“那真不劳二哥挂心,二哥想要这么个女儿只怕还没有,兄弟虽然养的闺女多,可一个顶俩儿子,二哥,要不要向兄弟学学?”当年他子嗣艰难,可这二哥却一年连抱三个儿子,嫡庶都有,当时没少当面奚落他不会生孩子,后来他接连生的是女儿,他又笑话他只会生赔钱货,这回终于可以让他吐气扬眉一番了。
靖王李中基的脸色可媲美锅底,咬牙节齿地看着这个一直与他不对盘的三弟,半晌,挤出一句话,“你也别得意。”说完,抬脚就走,免得被气吐血了。
“二哥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难得一聚,你怎么走那么快?母后说待会儿在慈宁宫还有家宴,二哥,可别忘了将你的女儿们都带进宫……”李盛基看到二哥越走越快,不由得声音加大。
孙抚芳上前一把拉住他,看到已有官员侧目,“你可别得意忘形,这儿是宫里。”悄声提醒这个不知分寸的丈夫。
李盛基这才收敛一点,看着妻子道:“我这是高兴嘛。”
李凰熙暗暗看了眼父亲幼稚的行为,不摇了摇头,耳里听到萧太尉道:“郡主不用忧心,经今天你在上的表现,这流言已是不攻自散,老夫那小子到底年少不更事,我瞅着你们年幼相识才会让他去接应,哪知却是个累事的东西。”
李凰熙听着这萧太尉数落萧荇,心里一暖,萧荇不是东西,却有个好父亲,只是前世这个威武好打抱不平的太尉却战死在与北魏的战场上,从而令大齐少了个中流砥柱,若他还在,梁家不敢轻易动手,萧太尉是忠于李齐皇室的。
“凰熙谢过萧太尉。”她诚心诚意地道。
萧太尉这人私下里一向和蔼,看着李凰熙自幼长大,对她自是多了分疼,私心里一直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儿媳,所以眼里一直盛满着暖意,看了眼不甘气忿的户部尚书,温言叮嘱她要小心行事。
李凰熙一一应了,直到隆禧太后派人来宣她过去,她这才与萧太尉分开,急忙随着宫娥离去。
冬暖阳下,一顶明黄的华丽轿辇停在汉白玉的地砖上,裹着明黄绣凤衣服的隆禧太后正半闭着眼睛,华丽的伞盖遮挡了冬的暖阳,让她的脸看来有几分暗的气息。
李凰熙不敢怠慢,忙跪下准备请安,隆禧太后即伸出涂了红色丹蔻指甲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自家人,就不用行礼了,五年不见,凰熙倒是长高了不少,这些年可有恨皇祖母心狠,让你随你父王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到湖州去?”
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隆禧太后,李凰熙感觉到那股威压更甚,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退怯之意,而是恬淡一笑,“那是皇祖母对父王的考验与锻炼,臣孙未敢有怨言。”
隆禧太后的脸上笑了笑,下了轿辇,感觉到握着的小手有几分冰凉,“怎么这么冷?来人,给郡主披上披风。”
李凰熙正想说不用了,哪知宫娥的速度极快地将一件披风披到她的上,体瞬间暖和了不少,这才向这位皇祖母道谢。
隆禧太后道:“我们祖孙俩很久没有一块儿散散步,这会儿凰熙可否陪皇祖母散散步?”
虽说是问询之言,可李凰熙却知道她已有所决断,只要今天这一走,整个皇宫都会传遍她得宠于隆禧太后,这个皇祖母的温果然一如那一闪而过的流星,这么快就想要将她放在火尖上烤。
她也脸现微笑,宠辱不惊地一弯腰,“皇祖母,请,臣孙定当奉陪。”事已至此,她自当不会示弱退缩,尽职地当好一个孙女应尽的职责。
“这才是哀家的孙女。”隆禧太后显然很喜欢她此刻的表现,握紧她的手踏着风前进。
皇宫里此时出现了这样的景观,一老一少两人言辞欢乐地看着景,让不少见识过隆禧太后威严的人都不傻眼了,包括那个要到慈宁宫去的欧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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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建京风云(5)
欧阳皇后的手紧紧地抠在里,双眼切地看着那对看似欢乐的祖孙,朝自己的心腹宫娥道:“停辇,本宫要过去给太后问安。”
“母后,我不信,那真的是皇祖母?”一名年约十八岁的少女低声惊呼,上穿的桔黄宫装在风中飘,头上戴着的凤凰宝冠在并不强烈的太阳光照下显得灼灼生辉。
欧阳皇后看了她沉的面容一眼,“不是你皇祖母还能是谁?别惊呼了,她与你一样都是太后的亲孙女,明福,不是只有你一人才是太后的孙女。”
明福公主李瑗熙的脸色一绷,母后这话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是宫里惟一的公主,向来自视甚高,在她的意识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皇祖母的孙女,迈开步子紧紧地跟在欧阳皇后的边,低声道:“就是那个在湖州的什么三王叔的女儿?”
欧阳皇后微点头,没再说任何一句话,明福公主的眼睛冒火地看着李凰熙,凰熙这名字只有她才配拥有,先皇偏心,特给她赐了那么一个尊贵的名字,不过,名字再尊贵也得有那个命,她是帝女,她李凰熙不过是一个郡主而已。
杨柳依依随风而飘,隆禧太后看着那景,感慨地道:“一转眼,哀家进宫都几十年了,什么光景都看够了,也不再觉得有什么,这心啊竟是再也不起一丝波澜。”
“皇祖母忧心天下,自然难以观赏风景。”李凰熙小心地扶着她漫步在假山铺就的小径上,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很是灼,她微转头只看到风中的明黄衣装,心中已知来者是何人,看到隆禧太后没有发现,她遂也不点明。
“现在天下太平,凰熙以为皇祖母忧心什么?”隆禧太后转头紧盯着她的眼睛看,这双漂亮的大眼睛看来蛮清澈,继而又道:“凰熙,你是聪明的女孩,只是你不知道出风头是兵家大忌吗?你父所谓的名声都是你帮他筹谋的吧?”
终于来了,与隆禧太后游花园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话,李凰熙早有准备,毕竟她就是靠这点才能靠近隆禧太后的,不是吗?只见风中少女微微一笑,“皇祖母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哦?这两者有何区别?”隆禧太后同样微笑道。
“真话让人沮丧,假话可以让人愉悦。”
隆禧太后看着她仍是以那样微笑的姿态与她说话,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手上也沾了不少前朝后宫的鲜血,但却只有一个人明目张胆地问她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她不大笑出声。
李凰熙没有做出谄媚之状,而是仍用那样的面容看着她,一副要她赐教的样子,与梁兰鸢在她面前或聪明或装蠢的作法天壤之别,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更喜欢这样直接的对话方式,大笑一止,威严道:“哀家若要听假话何必还要问你,凰熙,哀家是汝父的生母,焉能不知儿是什么?”
李凰熙知道自己赌对了这皇祖母的,反其道而行未必不能让她对她上心,看到她示意她相扶,她欣然伸手扶着她再度穿出小径,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那臣孙就斗胆了,皇祖母的几个儿子里头,只怕除了已故的大伯父之外,没有一个人是有大担当的……”
隆禧太后的步子一停,两眼盯在她上,“继续讲。”
李凰熙也没有故意做出惶恐的样子来,“臣孙的父亲虽然急躁,但本还是极好的,他也只是想要回到您膝下给您尽孝,臣孙不过是圆他心愿而已……”
“那你自己呢?凰熙,你皇祖母是老了,但也不是好糊弄的。”隆禧太后冷冷道。
“正正因为皇祖母不好糊弄,臣孙才会将心底话全盘托出,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汹涌暗流了,建京的一片繁华下面隐藏着看不见的激流,要不然今儿个皇祖母也不会当着众臣敲打户部尚书,却没对真正触怒您的林大学士加以处罚,朝中党争有好有坏,只要驾驭得当,何尝不能稳坐钓鱼台……”
隆禧太后的眼睛不由得瞪大,在这一刻钟之前她只是认为这个孙女还有几分慧根,现在听她谈及政事,不,是对她今天的行为居然能看得如此透彻,实非慧根二字可以涵括,她的表变得严厉起来,深深的话语道:“你倒是对哀家的摸得一清二楚?昔有位曹公名者,因一句一口酥即要了一个才俊的命,这是当权者所忌的……”
李凰熙屈膝下跪,“皇祖母息怒,虽说孙女儿所言正中祖母的意图,但是独自一人在高处,没人能分享心事喜悦,难道就不孤单吗?臣孙不过是有一些小聪明而已,但也是出于一片孝心想要为祖母分担一二,政途一事,臣孙不过略通皮毛,祖母问及,不敢不直言以告……”
“大胆。”一声喝打断了李凰熙的话。
时间掐得刚刚好,李凰熙的眼角已瞄到明黄衣装的边角,那一双绣有金凤的绣花鞋于她可没有半分陌生,正是当今天子惟一的独生女儿明福公主,也是前世记忆中最是高傲的堂姐,初回建京的她受到最多的奚落与嘲讽都来自于她。
正处于沉思中的隆禧太后最先回魂,看到最先冲到自己面前的明福公主,她的瞳孔略缩了缩,真的是老了连人靠近都没有发现,只是她看起来平静的面容遮住了她此时略微的不悦,那如刀的目光从孙女儿的侧面向欧阳皇后。
欧阳皇后心一惊,本来想要拉住女儿准备让人通传行礼的,哪知道女儿却冲动地上前出声喝止李凰熙,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女儿的衣袖。
明福公主却没有领会母亲的深意,反而以为逮住了李凰熙的小尾巴,兼之看到她半跪在地,更是将母亲暗拉着她衣袖的手甩开,冷冷笑道:“这位一定是凰熙堂妹吧?本宫听闻湖州乃穷山恶水之地,怎么就出了堂妹如此精灵之人?女儿之家不在闺中吟诗作画,反而学人畅谈政事,也不怕怡笑大方?莫非三王叔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那真的令本宫大开眼戒,凰熙堂妹,不妨说来给本宫解解闷?”
一番连削带打的话明福公主李瑷熙说得极畅溜,脸上的嘲讽嘲笑恰到好处,与她的张扬一比,李凰熙倒是显得沉稳许多。
隆禧太后这会儿倒不说话了,没有她发话,她倒要看看李凰熙如何应变?
李凰熙却是故作惊讶地看着明福公主,“原来是公主下,凰熙失礼了,”头歪了歪,“湖州确实是穷山恶水,但焉知不能出人杰?昔我大齐的开国太祖皇帝是在被誉为山城的地方出生的,若论穷山恶水那儿更甚?可有谁人敢说我大齐开国太祖皇帝不是人杰?还是公主下有别的见解?还请赐教于堂妹。”此时她状似略有疑惑地看着明福公主。
明福公主的呼息一窒,这个死丫头居然抬出太祖皇帝来压她,天下人皆知太祖皇帝的童年过得极贫困,若不是抓着时机起兵,绝对不能建立这样一份千秋伟业,心惊之余,脚一跺撒着抓着隆禧太后的衣袖,“皇祖母,臣孙不是这样的意思,你看她啦……”
李凰熙看着这一味撒的堂姐,再悄然打量一声不吭,脸色虽平静,双眼却有着凌厉之色的皇祖母,再度打断这堂姐撒的声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莫非只许男儿谈论政事,女儿家就必须在闺中绣花,哦,不是,吟诗作画?那堂妹也斗胆问一问皇祖母,垂帘听政是否也是不守妇道,牝鸡司晨……”
“放肆!”隆禧太后怒道,她一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批评她牝鸡司晨,意指天下大乱,为此她兢兢业业为政事,力求青史留名,虽然抬举了娘家人,但也没有夺大齐的江山取而代之的意图。
“皇祖母息怒。”明福公主不敢再撒,急忙一头冷汗地跪下,然后一手指向后面的李凰熙,“是她,皇祖母,口不择言的人是她,臣孙没有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太后娘娘,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话,还请您息怒。”欧阳皇后看到隆禧太后不悦地看着自家女儿,也忙跪下道。
李凰熙这时候才从容地道:“皇祖母息怒,这样一番话臣孙也是跟着公主下的思路在走……”
“你别想给本宫泼脏水……”明福公主大吼大叫道,一脸恶狠狠地看着李凰熙。
“皇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就是皇家公主的威仪?”隆禧太后第一个朝欧阳皇后发作,“你一天到晚就只懂在皇上的耳边吹枕头风吗?别镇只想着给你娘家捞官职,好好地教导你的女儿,还有莱儿,你当得他的母后,就要教出一个好皇子来,这才不负哀家的厚望。”
“太后娘娘息怒,是臣媳教女无方,让她口不择言,臣媳自当领罪。”欧阳皇后急忙一磕头道,这时候不是顾得上皇后尊严的时候,女儿这次莽撞了,她为母亲,难辞其咎。
“皇祖母,这不关我母后的事……”明福公主急忙道,她的本意只是想要李凰熙出丑,这样就不能取悦皇祖母,也不能将她的光芒与宠夺走,皇祖母眼中的第一得意孙女仍是非自己莫属。
“瑷熙,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相比凰熙,你自幼已是众星拱月,拿话挤兑她,就能让你更有威仪吗?你挑了事还想要推卸责任,哀家是这样教你的吗?”隆禧太后极其严厉地道,这个孙女仗着是公主,过于高傲,看来以后是要教教她什么是低调。
明福公主低垂着头,眼里有着不甘心,她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在皇祖母这样严厉的目光之下,强咬着嘴唇道:“皇祖母,臣孙知错。”
隆禧太后知道她的子不是那种轻易认错的人,到底是自己边惟一长大的孙女,还是有几分怜在,没让她平,目光转向李凰熙,“凰熙,皇祖母不得不赞你有几分聪明才气,不过别老是想要冒尖,枪打出头鸟的话不用你皇祖母教你,你自也明白,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
李凰熙轻声道:“臣孙知道,只是臣孙不认为自己有错,没说错任何话……”
伺候了隆禧太后大半辈子的容公公一听到这个郡主还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心下就惋惜,太后娘娘多年没对一个孙女这样的另眼相看,这个忠王府的大郡主到底年轻,将这一飞冲天的机会白白浪费掉,本还想着她若能爬得上来,自己少不得要与她交好,罢了,看来无须多费尽思。
果然,隆禧太后的神色更为难看,看向李凰熙的上也似刀般,剜得人心直疼,冷哼一声,“哀家还当你是可塑之材,居然也只是一个恃才傲物之辈,罢了,这慈宁宫你也不要去了,容公公,送忠王府的大郡主出宫家去……”不再看向这几个令她失望的人,她已是抬脚离去。
欧阳皇后与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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