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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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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太莫要叹息。”李凰熙安慰几句,然后又问道:“我看梁小姐的气色不好,似乎病得很重?”
住持师太又再度叹息一声,“贫尼也没有法子,前段时间就发现染了风寒,拖了良久也没有延医,贫尼去劝过,只可惜她却不接受,贫尼也没有法子,真怕她若有三长两短,贫尼这小小的慈恩庵只怕要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不住相爷的怒火。”
“师太莫要担忧,本郡主刚刚也劝了梁小姐,希望她能早些好起来,到时候若相爷怪罪师太,本郡主必定为师太开罪几句。”李凰熙道。
住持师太听后一脸的喜色,又念了句“阿弥陀佛”,“贫尼必定为郡主颂经,保佑郡主事事顺利。”
李凰熙双掌合十地道了谢,后面的巴掌声才停歇,这时候才从袖子里面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住持师太,“我看那几个侍女倒是可怜,师太,还烦劳你待会儿私下给她们敷脸,这样能消肿得快一点。”
“郡主真乃大善人也。”住持师太不禁感概了一句,接过李凰熙手中的金疮药,眼里满是对这个出身皇家,但又平易近人的郡主的赞赏,亲自送她到庵门外,看着她上马车,这时才转身进去。
“师父,我还没见过这么和善的皇家郡主呢?竟给我们添了一千两的香油钱,看来给佛像修金身的银子有了。”一旁的小尼姑道。
住持师太也叹道:“是啊,还真的多亏了她给添了这么多香油钱,这份心佛祖会知晓的。”
“与她比起来,那相府千金真的是不值得一谈,师太,她到底在住到什么时候?我们有不少师姐妹都受到她的苛责,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只怕这尊大佛不好送走。”住持师太喃了一句,随即看到一群弟子都睁大眼睛看她,这才板起脸孔,“好了,别忤在这儿,还有话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还不去做晚课?”看到一群弟子散去,这才往梁兰鸢所住的院子而去。
在下山的时候,夜雾笼罩住天色,一辆马车正由车夫小心驱使着往山下而去,马车却是因山路崎岖而晃动得厉害。
李茴的手抓稳妹妹摇晃的身子,再一次吩咐陈叔驾车要稳一些,这才看向妹妹,略有不满地道:“凰熙,何必花费功夫去看那等小人?上回她散揪谣言害你名声的事情,我们还没有与她算账。”
李凰熙看到大哥一脸的怒容,笑道:“大哥,我来看她自然有我的目的,其实这儿给她来静思己过确实是糟踢了。”她的脸上有着抹不去的感慨之色,那座小庵在前世承载了她多少的遗憾与无数的恨意,现在再看却是物是人非了。
李茴看到妹妹感慨,不知为何竟产生几许唏嘘之意。
马车驶近甘薯地之时,李茴正要打算下车今儿个守夜,那些叶苗已经发芽长叶了,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里出事。
李凰熙却一把拉住他道:“哥,你在这儿都辛苦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现在府里也安宁了,你今儿个就回府好好地歇一觉,反正现在一切进入正轨,应该不会有事的。”
“可是……”李茴却忍不住要担心,对妹妹这块甘薯地惦记的人可不少。
李凰熙又劝了几句,李茴才没有下马车,而是随她一道回府,看着哥哥信任她的侧脸,她在心里道声不是,只是不想他担心,还是一切都不要摊开来讲为好,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
今天等了一天,隆禧太后果然如她猜测那般没在今天来巡视,当收到梁晏派人传来的消息说隆禧太后要在今天秘密出行时,她就笑了,她那个多疑的祖母是绝对不会在这天出行,依她的精明,又焉能不知这样一个行程已经人人皆知,这会儿再出来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此时,她的嘴角微微一上勾,明天,不,最迟后天,这位祖母就会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她,可得要好好地策划一番,梁兰鸢,这一次看看是你高明还是我棋高一着,我们拭目以待。
慈恩庵,梁兰鸢再度拒绝了仆人悄然煎好的药汁,她不能功亏一篑,姑母是眼尖的人,绝不能给她看出她有装病的嫌疑,这会儿冷静下来,看来她要重新打算一番,忠王妃这次幸运得没有事,可见之前放出的都是假风声,一想到这,她就又要怒火上升,都是中了这计谋,不然她也不会在这节骨眼里弄得这一身病,现在骑虎难下,再怎么样也要扳回一城。
给自己的暗卫吩咐了几句,她似想起什么,咬牙切齿地道:“你回去吩咐府里的账房,就说是我说的,给忠王府拉去十车杯盏碗碟。”
暗卫一愣,这算是什么命令?相府给忠王府送杯盏碗碟,这不是笑话忠王府穷吗?只是现在看到二小姐要吃人的样子,他又不敢胡乱说话,惟有应下。
这本是一桩小事,梁晏听闻的时候,正挟着一颗丸子要吃的他,手上却是一松,丸子掉回了汤碗里面,溅起了油花。
“三公子?”侍女有些惊惶地问了一声。
梁晏挥手示意她下去,在帘子浮动之间似乎看到桓嬷嬷的脸,他的脸色就下沉,着人出去守好门,这时候才看向那给他通报消息的人,道:“这事情你给我这样办……”悄然吩咐了几句。
既然他的小女人有这兴致,身在曹营的他没理由不配合?
萧太尉府,萧荇正要出府的时候碰上他老爹,萧太尉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不在府里歇息,你准备到哪儿去?”
萧荇拱手道:“爹,正好有友人相约,儿子去去就回,爹早些歇息。”
萧太尉皱眉看了眼儿子,问询了几句甘薯长得如何的话,随即道:“儿呀,为父瞅那忠王府的郡主确实不错,与你倒是一桩良缘,你好好与人家相处,回头我自会到忠王府为你求亲去。”
萧荇一听到这老调重弹,眉尖先自皱紧,他不喜欢李凰熙或许与萧太尉这举动有关,没有说什么反对的意见,而是诺诺地应了几名,方才得以脱身出府。
萧荇看了眼那浓得化不开的黑夜,翻身上马,心里却是焦急如焚,一直都寻不到机会下手,再者今天太后并没有出行到慈恩庵,不知梁兰鸢要怎样失望,一思及心却是揪紧,怕她此时正在失望大发脾气。
翌日,隆禧太后上早朝回来后,再度看了眼那倔强跪在她宫门前的明福公主,看到她低着头打磕睡,身体一歪一歪的,心里是既怒又有几分心疼,正想吩咐人抱这公主回寝宫,哪知她却因而惊醒,又再度哀求出声。
她不厌其烦,没有搭理她,而是吩咐轿夫抬轿辇进去。
正午时分,外面的明福公主高声求她的声音让她厌烦,这才起身给容公公下达旨意,“你悄然去安排,哀家要秘密出宫,不要让这消息传扬出去。”
容公公忙应是,这回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老老实实地去安排,太后的喜怒无常让他不得不小心当差,不然哪一天只怕保不住头上吃饭的家伙。
隆禧太后换了身布衣,悄然由容公公领路,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慈宁宫,到了宫门之处时,她看了眼那高高巍峨的宫墙,眼中有着莫名的感慨。
容公公见状,说了几句笑话,她这才展露欢颜,没用马车,而是信步走在街上,这是她治下的大齐,她想亲眼多看几眼,那些夫妻二人辛苦讨生活的摊子让她多驻足了一会儿。
正要返身上轿的时候,看到有人手里牵着的小女孩,想到了李凰熙提及过的那个小丫头,朝一旁的金嬷嬷道:“对了,忠王府的那个五郡主病情可好了?”
金嬷嬷一听忙道:“听说已经好了不少,那会儿忠王府的大郡主还说迟些几日就领她进宫给娘娘磕头。”
仇嬷嬷一听皱紧了眉头,笑着道,“娘娘,怕是没有好那么快吧,当时诊治的太医不是说要长期调理吗?娘娘,奴婢瞅这天色怕是暗得快,是不是上马车会快些?”
隆禧太后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这天色,太阳确实已经开始偏西了,轻“嗯”了一声由容公公扶着上了马车,待两位嬷嬷也上了马车,容公公这才朝暗卫使了个眼色,这才将小矮凳收起,自己坐到了车夫的身边。
才走了一条街道,隆禧太后就下达命令先到忠王府,既然是出来探病,那也不应厚此薄彼,梁兰鸢只不过是她的侄女,李安熙好歹也是她的亲孙女,身上流着她的血液。
仇嬷嬷在车里坐得相当不安,太后这行程一改倒是让她为难,这次出行并没来得通知梁兰鸢,一路上又没有机会,她怕会出什么幺蛾子,少不得要假意劝说几句,隆禧太后只看她一眼,她即不敢再做声。
忠王府的大门紧闭,那守门人看到隆禧太后出行的简陋马车没有大小眼,恭敬地接待,然后飞快地着人进去禀报,自己躬着身子立在当下,眼前这背着手的老妇虽是一身布衣,但却看得出威严至极,即使李凰熙事先没有叮嘱他不得为难这两日到来的客人,无论其穿着如何,一律要立即通报,他也不敢不在这布衣客人的面前恭恭敬敬。
李凰熙一得到消息急忙与父亲李隆基出来相迎,果然那负手而立的老妇是隆禧太后,父女二人急忙要行礼。
隆禧太后脸带笑容地一抬手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多礼了,起来吧。”看了眼那恭敬的守门人,“三儿,你这门将用得不错,回头赏他十两银子,可见你治下有方。”
李盛基满脸笑容地上前扶着母亲往里面走,“母后说得是,只是儿臣不知母后驾临有失远迎,儿臣正自责呢。”
李凰熙也小心地跟在两人的身后。
隆禧太后回头看向她,有几分好奇,“哀家以为要到那甘薯地才能见着你,这会儿怎么在府里?”
李凰熙自然不会说是在等她的大驾,而是道:“回皇祖母的话,母妃今儿个动了胎气,臣孙一时担心,所以在府里守着,怕有个闪失。”
隆禧太后一听,即让李盛基领路去看望一下孙抚芳,当中自然少不了要见见李安熙。
孙抚芳有些站立不安地给这至尊的婆母请安,隆禧太后看了一眼她微微凸出的肚子,脸上还是满意的,着她要好生安胎,再给她添一个胖孙子云云。
李安熙忐忑不安地走向那亲热地抱着李芫的隆禧太后,这是她第一次见祖母,行了一个标准礼,脆生生地唤了一句,“安熙给皇祖母请安。”
隆禧太后将李芫递回给孙抚芳,两眼看向李安熙,倒是个美人胚子,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到祖母这儿。”
李安熙怔在当下。
李凰熙忙给她眼色,她方才回魂,隐下紧张的心理,小心地迈步走向皇祖母。
隆禧太后一把抱住这个孙女,这会儿倒是极为享受天伦之乐,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心情,正要问询几句。
忽而外头有吵嘈声,她微皱眉。
李凰熙道:“皇祖母,臣孙出去看看。”
“着人进来回话吧。”隆禧太后即道。
父女俩对视一眼,李凰熙忙应是,着人进来,居然是管家,一脸愤慨的他进来即道:“王爷,郡主,相府欺人太甚,竟然送来十车杯盏碗碟,说是施舍给我们王府……”
☆、第八十六章 建京风云(31)
当梁博森正在会客之际,他的心腹小厮进来俯身耳语了几句后,他的神色当即一变,瞬间阴沉下来,“嚯”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连客套的一句话也没有说抬脚就往外走。
客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错话让这权倾朝野的相爷动怒,正忐忑不安之际,一旁陪客的梁晏笑着圆了几句话,对方才将信将疑地由管家送了出去。
梁晏方才一整衣摆往梁博森离去的方向而去,脸上挂着适当的表情,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心中哪能没有数?梁兰鸢这回怕是两头都要讨不得好了,那十车杯盏碗碟并没有什么,真正有什么的却是那要命的几句话,只怕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横插一杠子。
外间的厅堂里,梁博森朝自己的妻子怒道:“你是怎么教导女儿的?你可知兰鸢都做了什么?忠王府再穷,也轮不到我们相府去施舍接济,她这回是不是病得脑袋都不清楚了?”一连串的话连珠炮弹般地发了出来。
谢氏的脸色苍白,想要为自家辩驳几句,“相爷,此事妾身也是刚刚才知晓,再说是不是兰鸢吩咐的还没查明……”
“你不知?那你一天到晚在内宅是吃干饭的?还给本相闯出这样的纰漏,本相要你何用?”梁博森怒道,首次当众没给正妻脸面。
侧室姚氏忙给梁博森拍胸顺气,顺道说几句不阴不阳的话,使得谢氏的颜面尽失,谢氏因此身子摇晃了几下,这回确实是她疏忽了,本以为是一桩小事并没有多问,哪知会弄成这样?
梁晏上前一把扶住谢氏,当那有力的臂膀扶住自己时,谢氏转头一看是他,眼里顿时有几分感激,自己的亲生儿子还没有他来得孝顺。
梁晏轻拍谢氏的手臂以示安抚,冷静道:“父亲,此时动怒也于事无补,不是刚刚才收到消息吗?姑母还在忠王府,既然她大发雷霆,我们不如赶过去当面解释几句,也好解了姑母的猜疑,不然只怕要耽误父亲封王的事情。”
梁博森看了眼梁晏,他那几句话说得极恰当,脾气也收敛了一下,“已经着人去备马车了。”在这个当口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也没有到场,梁晏若是他亲儿,他当下可以高枕无忧。
梁家另外两名嫡子赶到之时,梁博森已经领着梁晏坐上马车,在出发前还发了顿脾气怒骂了亲生儿子几句,方才催促车夫扬鞭起程。
梁晨看着马车驶出相府,“什么玩意儿?只会撺掇父亲骂我们,这事是兰鸢那丫头搞出来的,我们这是无妄之灾。”
梁家老大梁昌长得颇似梁博森,只是眼睛更为阴鸷,比梁博森要阴沉得多,却没有遗传到他的精明干练,“二弟,别说了,若是传到父亲的耳里,受罪的只是我们,三弟可是父亲的宝贝疙瘩,碰不得摔不得更骂不得。”
梁晨轻“嗤”了一声,转身之际看到母亲正由侍女扶着走过来,忙唤了声,“娘?”
谢氏走得近已是听到儿子们的议论,遂朝两个儿子怒道:“都跟我过来,你们一个两个有这闲情在背后议论嚼是非,怎么不想着干一两桩正事?若你们有晏儿的一半能干,我就是现在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娘说什么丧气话?死不死的一点也不吉利……”梁晨嘻笑道,有太后姑母帮衬着,父亲能出什么大事?都是父亲自己过于紧张,八成还是梁晏那个三弟危言恐吓,父亲才会赶紧到忠王府去。
谢氏想到自己受到丈夫的苛责,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胸脯气得一上一下,兼之看到姚氏正冷笑嘲弄地看着她,那口气更是不下反升,阴着脸叫两个儿子到自己的院子里好好训诫一通。
梁家是家大业大,但是根基是不太稳的,万一太后故去,只怕皇室与那些个世家大族都不会放过趁机整倒梁家的机会,这两个儿子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谢氏的心里怒火与担忧一齐燃烧,她谢家现在虽比不上梁家有权有势,但胜在根基稳啊,王位的更迭几乎影响不到其传承。
马车里面,梁博森从愤怒中冷静下来,怎么想也想不通以自己女儿的精明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糊涂事?与嫡妻的几个儿女中,他最看重的一向只有梁兰鸢,大儿子是精明过了头,反而沦为平庸,常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二儿子是扶不起的阿斗,吃喝玩乐打架斗殴就有他的份,好事是轮不上的,剩余的庶出子里面也找不到一个适合扶持,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相爷,喝碗茶水润润喉吧。”梁晏亲自奉了碗茶给梁博森。
梁博森却没接过,而是狐疑地看着他,这小子做事情向来都是滴水不漏,这一年来是越发沉稳,现在他对他的忌惮已经越来越强,只是成骑虎之势一时间也难放手,“此事甚有蹊跷,晏儿,你如何看?你要知道我若是垮台于你可没半点好处,你与我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梁晏微笑着看他,“父亲放心,我自当记得,此事能有什么蹊跷处,二妹即使在病中也不可能糊涂到说要施舍给忠王府十车杯盏碗碟,那是在打太后的脸面,只怕是她一时没说清,下人一时传错了话也未定。”
梁博森听后一怔,相府的下人都是严苛训练出来的,能出这样的纰漏?老眼不着痕迹地打量梁晏,只见到他老神在在,眼里没有半分惊慌,可见此事与他无关,真是下人闯出来的祸?不管是不是,现在他对梁晏的怀疑减少了几分。
当梁博森风风火火的赶到忠王府时,隆禧太后的脸色已经相当的难看,当她的眼睛看向弟弟时,更是含着万年寒冰般地让人透心凉。
李盛基与孙抚芳端坐在隆禧太后的下首处,两人的神情都是一脸的愤慨,这位当朝宰辅当得可真是“称职”,将他们一家子当成了穷亲戚。
李芫已经让嬷嬷抱下去了,李凰熙站在一旁给隆禧太后奉茶,李安熙更是轻拍太后的背小心劝慰她莫要气坏了身子,祖母千万要保重身子云云,这举动深得隆禧太后的喜爱,看她的眼神更为柔和,在这紧张的气氛里面仍伸手轻抚了一下她头顶的秀发。
李凰熙微微侧目一眼,对于这局面是相当的满意,李安熙不同于其他手庶出妹妹,她自然要拉一把,若能就此得到隆禧太后的喜爱,那可是大有裨益之事。
“忠王是哀家的亲子,怎么就沦落到要到舅家接济的地步?”隆禧太后冷声质问,“博森,你倒是给哀家好好地说道说道。”
梁博森忙拱手讪笑道:“娘娘,这不过是个误会,此事必定是下人听错了话办错了差……”
李盛基站起来看向这与他年纪相当的舅舅,因被他羞辱,脸色至今还没有缓过来,“相爷倒是说得轻巧,当我忠王府是乞丐吗?还会缺少杯盏碗碟?”一声比一声高。
梁博森心里大怒,你他娘的王府就是比不上他相府有财势,除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封号,你李盛基若不是有个听话乖巧能挣得脸面的女儿,你还有啥?只是面上这话不能说,不然自家大姐那关就过不了,“王爷,您这话是怎么说的?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亲舅甥,是嫡亲的关系,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会这样羞辱忠王府,一场误会而已……”
李凰熙却在这时候道:“舅公在场,本不应有我这晚辈说话的余地,只是这话确实是从令府里的仆从嘴里说出的,不但我听闻,皇祖母更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舅公,如果用一场误会就推搪过去,你让我忠王府以后如何抬头见人?如何在京时立足?回京城时就人人笑话忠王府的家什破烂,知情的会道我父清廉,不知情的指不定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现在舅公又来这一遭,只怕更要遭人非议。”小脸上是忧得不能再忧,愁云惨淡般地掩盖着。,
梁博森不悦地看了眼这个隔了代的晚辈,心里对她可是半点好感也欠奉,只是此时却涎着笑脸解释,“凰熙,你唤得我一声舅公,我又怎么会与忠王府过不去,故意落你们的面子?”
“父亲说得在理,表哥,你也莫要记在心里从而失了两家和气。”梁晏看似诚恳地道,“父亲,不如让那几个传话的奴仆进来问话,这样源头也好找出来加以惩戒给表哥表嫂一个交代,您看可好?”
“对对对,晏儿的提议妥当,若是我相府之人的过失,我自当会严惩。”梁博森当即大义凛然地道。
隆禧太后冷笑一声,抬手让人提那几个连她都不放在眼里的刁奴进来,一想到这几个刁奴看她一身布衣,鼻孔都朝天,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说话,这样冒犯她威严的事情,自她在皇宫里站稳脚跟之后就再也没人敢这样做。
不知她的身份也就罢了,明知眼前站的是忠王夫妇与郡主,还能说话嚣张跋扈,那是可忍孰不可忍。
梁晏眼里的精光在那几名相府的下人抖着身子脸上浮肿地进来时就一闪不见,梁博森当即严厉问话,无奈这几名奴仆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一致说道是奉了相府的命令说话,不敢擅自改词,气得梁博森差点当场跳脚,这几个不知所谓的刁奴到底是何人培养的?回去后定当严查。
隆禧太后冷哼一声,“这还要怎么审?若今儿个我没有一时心血来潮到三儿这府里走走,是不是你就可以欺到他的头上?博森,你可是他亲舅舅,哀家的亲弟弟,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想要全京城都看我们天家的笑话?”
梁博森这时候也意识到长姐是真正动怒了,忙一掀衣摆真个跪下道:“大姐,我真是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这是不是一场误会现在还重要吗?亏你当了几年相爷,连这个都要哀家教你吗?”隆禧太后将茶碗重重一搁道,“再退一步说这只能说明你治下不严,连自己府邸里的下人都没有管教得好,哀家如何放心让你当那百官之首处理国之要事?”
这下问题严重了,忠王一家与梁博森都愣住了,隆禧太后这是要罢黜梁博森的相位吗?
梁晏上前笑着给隆禧太后续茶,“姑母,哪家府里能保证一清二白的?水至清则无鱼,有一两个害群之马实属再正常不过,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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