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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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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臣以为还是要揪出幕后黑手才行,此事必查。”梁博森明白长姐的话里的意思,立即拱手道。
“好,那此事哀家就交由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主审。”隆禧太后宣布道。
众人高呼“太后英明。”
李凰熙也半屈膝地蹲下来,凤眸却微微一掀地看向一声没吭的萧太尉,只见到后者神情严肃,嘴角紧抿,看不出内心的情绪来。
至德二年,甘薯一物成为了建京百姓最热的谈资,顺带也让李凰熙这忠王府的大郡主出了风头,而且这案件越审下去越不利于太尉之子萧荇。
慈恩庵,梁兰鸢喝了药后,身体略有恢复,披着一件外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谢氏走进来看到后,皱眉忙道:“兰鸢,你这是干什么?你这病一定要安心静养,太医的医嘱你都当成了耳边风?”
梁兰鸢头也没抬道:“无妨……咳咳……我的身体我知道……咳……我要给父亲去信一封……”
“什么信这么重要?你爹现在连个问候都没有,你也没有必要为他的事忙活,兰鸢,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娘的话?”谢氏忍不住责备女儿道。
梁兰鸢摇了摇头,若只是爹的事情她才不紧张呢,可现在这事涉及到她的爱郎,她就不能坐视不理,为了萧荇的事情,她现在是忧急如焚,只是还身在慈恩庵,她想去救他也难。
想到萧荇,就会想到李凰熙,心里那是恨到了极点,本以为萧荇会害得她种不成甘薯,哪想到会功亏一篑,现在与她一样惹祸上身,她不帮他还能帮谁?只能在信中以萧太尉是军方老人威信很高,若能帮助他的儿子于父亲的大业有好处来劝说父亲搀和进去。
谢氏叹息一声转身给她去煎药,后头果然传来她的咳嗽声,她的心就一抽紧,脚下的步子加快了,走出月亮门的时候遇上了住持师太,她忙停下双手合十问候一声。
住持师太那天没有被隆禧太后加罪,心下是万幸,但一听到梁兰鸢还在这儿养病,她就忍不住皱眉,这个相府千金还是早走早好,好在宰相夫人通情达理。
“夫人,令千金的病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还要在贵庵打搅一段时日,这病有传染性,师太最好不要靠近。”谢氏没有摆任何架子道。
住持师太倾着身子朝月亮门里面的厢房张望了片刻,最后念了声“阿弥陀佛”,安慰了谢氏几句,这才领着小尼姑离去,她已礼节性地问候过了,没有必要在此过多的逗留。
刑部的公堂之上,李凰熙因为是本案的关键人物自然要到现场,当她一身宝蓝色衣装走进来的时候,户部尚书忙让人给她搬座椅,一脸的殷勤,连刑部尚书也侧目看了一眼。
在底下微拉他的官袍,他道:“你这是怎么了?忠王府的郡主可没有等级,何须对她如此殷勤?”
户部尚书是有苦自己知道啊,哪敢直言,只是推脱说按礼应如此,不然就是对皇家的不敬。
李凰熙也没有推辞,而是由姜嬷嬷扶着稳身坐在搬来的上好精雕的圆椅内。
刑部尚书撇了撇嘴,心中暗道这户部尚书就是个马屁精,还不是看李凰熙是太后面前的红人才如此作为?眼里颇为看不起他,堂堂一个高官还怕一个只有郡主名号的少女不成?真是荒唐。遂大手一拍惊堂木,“带犯人。”
没一会儿,身着囚服的萧荇等人就被衙差押了上来,一向丰神俊朗的萧荇现在却有几分憔悴,神情萎靡不振,初长出的胡子有些凌乱,一上到公堂,他就没有下跪,只是弯腰行了一礼,因他爹是太尉,所以他在军部还是荫封了一个官职,只是这官职属于闲差而已。
李茴也没有跪下行礼,今天就是宣判的日子,他的目光看向妹妹,眼里一片清朗。
“萧荇,你认罪吗?”户部尚书一拍惊堂木道。
萧荇头高昂,望了眼李凰熙,随即冷哼道:“我不知自己犯有何罪,如何认?尚书大人,惊堂木也不是想拍就能拍的,你硬说我有罪,那么就拿出实际的证据来,不然你就是诬蔑,我必定追究。”
正要轻茗一口茶水的李凰熙听他说得硬气,不由得冷笑一声,将茶盖重重地扣在茶碗上,“萧公子,这里没有人冤枉你,我奉劝你若是做了这些亏心事还是趁早认为妥。”经过了几次过堂,他的罪证是确凿无疑,但却死不肯开口认罪,更让她从心里瞧不起,果然是没有担当的男人。
萧荇轻嗤一声,“我没有做过如何认?”
上面主审的两位尚书的脸色都难看起来,这萧荇的态度那就是藐视公堂。
“带证人。”刑部尚书大喝一声。
随即有人被衙差押了进来,身上同样穿着囚服,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行礼,“草民参见两位大人。”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是不是堂上这人给你药粉撒在甘薯苗上?”户部尚书抢先问。
那人急急看了眼萧荇,随后就低头道:“没错,大人,正是他。”
遂将自己家中的老母亲染病无钱医治,而那天晚上他又是值夜的,萧荇之前给了他银两医治老娘,所以当萧荇那晚找他用蒙汉药将另外值夜的人放倒,然后偷偷给了他一包药粉让他掺进水里,当夜就浇到甘薯苗上面。
“草民当时犹豫不肯,后来他用小的母亲的命相逼,草民没有办法,惟有按他所说的去做,草民当时还怕连累了其他人,后来他一番花言巧语说不会牵连到其他人,郡主不是那般狠心的人,到时候这些甘薯苗出了事,郡主只会自认倒霉,不会大肆追究的,所以草民才会大胆妄为……”
李茴一听顿时目眦欲裂,正是他不在的那晚发生的事情,两手紧握成拳,“你这样行事是卑鄙小人,郡主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你缺银了医治母亲可以找我或郡主陈情,我们也会帮你,只要你种好甘薯,你却宁愿收受别人的钱财干这缺德事,实在太令我失望了。”目光又狠狠地看向那始作俑者,“萧荇,你怎么说?”
“你撒谎。”萧荇朝那低下头的庄稼汉怒喝一句,然后又看向上面的两位大人,“这是子虚乌有之事,分明是这人收受了别人的赂贿银子才会说这样一番话。”此时他的目光不善地看向李凰熙,“这人所说的那个晚上,我分明就在府里,没有到过城西的郊外,此事有家中的奴仆可以证明,那天晚上你可找到另外的人证明我不在现场吗?”最后他朝那名庄稼汉施压道。
那名庄稼汉却是睁大眼睛道:“草民说的都是事实,当天夜里那几人都中了蒙汉药睡过去,你让我上哪儿找证人?萧公子,草民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是好人,即使你叫草民下药水到那些甘薯苗里面,草民也没有恨过你,可你怎么一点担当也没有?你可知你差点害了我们一村子的人,我是那罪魁祸首,居然听信了你的花言巧语……”
“住口。”萧荇怒声道:“污蔑朝廷官员是罪加一等,你不想死那就三缄其口。”
那名庄稼汉明显身子一抖,顿时不敢再乱说话。
李凰熙看向户部尚书,“大人,有人公然在公堂之上恐吓证人,该当如何处治?”
萧荇顿时怒火高炽地看向李凰熙。
户部尚书却是再度一拍惊堂木,朝萧荇喝道:“萧荇,如果你不想要大刑伺候,那就要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本官势必要大刑伺候。”
萧荇这才没有再朝那名庄稼汉怒发难,但神情还是颇为不恭。
随即传诏了几名萧家的仆人,都一致说是当夜少爷没有出府,这样一来萧荇就有了不在场的证据。
李凰熙却冷声道:“这是萧府的下人,他们的证词可信吗?萧公子,这样的证词并没有任何的力度。”
“郡主,他们虽然卖身进我萧府,但却没有丧失良知,你这样置疑他们的证词,可是对我相当的不公道。”萧荇同样冷声道,“我好心要弥补自身所犯的过错到郡主的甘薯地去帮忙,郡主倒好,反而倒打一把,真是让我不得不感慨,郡主的两面三刀。”
“萧荇,不许你侮辱我妹妹。”李茴怒道,现在他是已经认定了萧荇是那幕后真凶,以前妹妹让他看好萧荇的时候,他还不当一回事,以为妹妹那是敏感过度,这萧荇是她自幼就仰慕的人,那时候他还存了要撮合这两人的想法,还以为他堪当他的妹夫,现在才知自己瞎了狗眼。“男子汉大丈夫,敢作不敢当,我算看错了你,萧荇,你这虚伪的伪君子。”
萧荇的脸色微微一变,对于李茴,他还是很有好感的,现在听到他的指责声,他的心里颇为不舒服,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改口。
“萧公子真是说得好听,我也要拍手称赞了,小王爷骂得甚是。”
这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错愕了一下,下意识地向门口看去,只见到来人一身的白底暗纹的锦袍,头戴紫金冠,丰神俊朗的面容,风度翩翩地走了进来。
户部尚书忙站起来,“梁公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刑部尚书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在官场里面混的人都知道这梁家三公子的名头,虽无一官半职,但是敢得罪他的人不多,当然他既是相爷的爱子,又是太后最喜爱的亲侄子。
李凰熙看到这两个尚书对梁晏的热情完全在她之上,不由得暗自撇嘴,只是迎上那双温柔的眼睛时,微微失了失神,只能借着喝茶的缘故掩去眼里的神思。
萧荇斜视正要落坐的梁晏,鼻子里满是不以为是,只是这人是梁兰鸢的弟弟,他也不好得罪他,不过对于他这番话他却不得不反驳,“梁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宰相之子也不能随便诬蔑别人的名誉,不然我就要与你誓死一战以捍卫我的名誉。”
李茴却是暗自握紧拳头,眼神清冷地看着这个当朝权臣宰辅的儿子。
梁晏在椅子内慵懒一坐,笑着接过一旁下人递上的茶碗,“我是不是乱说,很快就能见真章。”悠闲地茗了一口茶水,这才朝门外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
李凰熙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就有一名似商人打扮的人被人押了上来,这人一进来就低垂着头跪下,“草民参见大人。”
“梁公子,这是?”刑部尚书忙问道。
“让他自己说。”梁晏道。
刑部尚书这时候才大力一拍惊堂木,“来者何人?所犯何事?速速招来。”
那人的身了颤抖了一下,“草民是回春堂的掌柜,本月初有人在我这儿买了一包药粉……”
这名药店的掌柜正好就是卖了那种能令甘薯苗腐烂根头药物的人,据他所说本来以为只是一般的买卖,而且还是一种不太有药性的药,所以没有注意,哪知会惹到上公堂的地步。
“那买你药的人可在堂上?”户部尚书忙追问。
回春堂的掌柜目光在场中兜了一圈,然后看向其中一名萧家的奴仆,立时指着他道:“就是他,那个前来买药粉的人,这种药粉买的人不多,当时还提醒了一句甚用,所以对他的长相能记得清楚。”
那名萧家仆人不由得瞪大眼睛,忙喊冤枉。
萧荇怒道:“一派胡言,这是胡乱栽赃的,梁公子,你是去哪找来这样的人诬蔑我?我与你没有远仇近恨,你为何要如何害我?”他虽然不喜欢他,但他是梁兰鸢的弟弟,一般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梁晏笑道:“萧公子,稍安勿躁,这人可不是我随意带来的,在来之前我正好在宫中,看到太后娘娘正在听这回春堂的掌柜回话,这才明白原来是萧公子在郡主的甘薯地上动了手脚,当时还大吃一惊。”
萧荇一听他提及隆禧太后,脸色瞬间就变苍白了。
他这个表情还是落入梁晏的眼里,“当时太后娘娘问我此事当如何处理?我想了又想,才为难地与娘娘说,天子犯法也要与庶民同罪,若这样的证人不能让他上公堂去作证,那么我大齐的律法就让人肆意贱踏,这是对律法的藐视。”顿了顿,“娘娘也是极明理之人,虽然极为痛惜萧公子这等人才,但还是让我将证人带来公堂之上,还原事件的真相。”
所有人都张大了口,事情到了这里,有太后所指的证人存在,此案可以结束了,刑部尚书与户部尚书都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都看到同样的意思。
户部尚书知道的可能比李凰熙还要多,那日他给太后送去了懂农事之人,而太后宣见了之后,就给过他一道密旨,要严加看守疑犯,那会儿他就知道怕是这甘薯苗根部腐烂一事,太后娘娘已经有了定论。
果不其然,第二日太后娘娘那大阵仗的出行,他更是心中有数,所以对李凰熙这郡主才会另眼相看,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当然他的行为还是要受到他所下的那张保证书约束的。
于是,刑部尚书抓起惊堂木用力拍下去,“萧荇,你所犯之事国法难容……”
萧荇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不由得大呼起来,“我要见太后娘娘,这是故意陷害我的,我根本就没有派人去什么回春堂买药,这是子虚乌有之事,我不服,我要见太后娘娘……”还拷着铁链的双手挥舞起来,朝上面的两位大人疾速奔去,看来要动手反抗。
李茴靠得最近,怕他会伤到李凰熙,所以立即就运功跟上去,同样举起仍有铁链的双手阻止萧荇可能会有的暴行。
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吓得面色变白,身体急速向后退去,这萧荇可是武将,看来极其不好惹,忙朝衙差看去,要他们上前来支援。
姜嬷嬷立即往前一站挡在李凰熙的身前,不让这风暴殃及到李凰熙。
梁晏却是动作极快地上前去,在李茴与暴怒的萧荇动手之际,他也是如闪电般地出手。
李茴虽然也有学武,但是与萧荇这将门之子相比却落在下风,很快就被他脚一踢往后退了几步,恰在此时,梁晏正好杀到,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显在萧荇之上,一挑一踢就化解了萧荇的攻击。
李凰熙看到这样的变故,没想到萧荇居然会如此冲动,忙站起来,看到大哥擦去嘴角的血液,还要冲进萧荇与梁晏的混局当中,她急冲过去,拉住他,“大哥,不用搀和进去,表叔会搞定的。”
“凰熙?”李茴回头唤了一声妹妹,眼里有着急切,这里正混乱一片,“你快往后退,若被他打到就得不偿失了……”
李凰熙却是一把拉住哥哥往后退去,冷眼看了看渐落下风的萧荇,果然,梁晏的脚一踢,萧荇的身子就踉跄起来,膝盖窝处被梁晏用力的一踢,他的膝盖一软,顿时就跪在地上,梁晏的手再卸了他的手臂,至此,萧荇没有再攻击的能力。
“我真没有认识什么回春堂的掌柜,梁公子,你应当信我。”萧荇有股冲动要将他与梁兰鸢的关系说出来,这样梁晏看在他二姐的份上也不会赶尽杀绝,这回他说的都是实话,为何没有人相信?
如果他这话是对梁家其余两个嫡子说的,那么或许会有点用,梁晏是万万不可能放过萧荇,至于原因只有他心里清楚,“萧公子,这番话你对我说没有用,我也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办事,敢作就当敢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别孬种地让人看不起。”这番话他倒是说得像模像样,那规劝的味道甚重。
萧荇只能暗恨于心,心知再没有他辩的可能,这回他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一个莫须有的人就定了他的罪,顿时他想起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如果能证明这条那么这证供就前后不能对立,遂他大喊,“大人,我那一夜真的在家中,没有到城西,你们若不信,可以找我父问询,那一夜我们父子都在喝酒赏月……”
李凰熙微微一愣,萧荇终于打出了最后一张王牌,萧太尉,这个可是有实权的将领,他为大齐立下不少的功劳,如果他要出面保萧荇,只怕事情就麻烦了。
梁晏的表情也严肃起来,萧荇最后还是搬出了老父,这萧太尉不是一般人,半晌后,他方才笑道:“萧公子,这事两位办案的大人自会向萧太尉问询……”
“本太尉在此,有什么话要问就当面问。”
随着话音落下,铁骨铮铮的萧太尉一把推开几名挡在前面的衙差,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即使没有身披战甲,但仍让人感觉到周身的气势大盛。
他一双虎目首先落在独子的身上,平静如波的眼眸让人探不出内容来。
“爹,爹,你来了,太好了……”萧荇一脸兴奋地喊了几声。
李凰熙有几分鄙夷地看了眼萧荇,真不害臊,但却是松开自家兄长的手,上前给萧太尉问安,“太尉大人,此案牵涉到令公子,本郡主也深感为难……”
萧太尉举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这个动作让李凰熙愣了愣,他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心下暗暗戒备,还是先看看这太尉大人的举动再说为好。
梁晏没有松开萧荇,而是两眼看向萧太尉,暗暗提防。
萧太尉眼睛一沉地看了眼梁晏,步步进逼的时候,他突然动手朝梁晏的下盘攻去,早有提防的梁晏却是身子一侧避开了,但也因为如此,他钳制萧荇的手就落入萧太尉的攻击范围内,只见到萧太尉脸上表情一冷,然后快速地一动,将萧荇从梁晏的手中带了出来。
梁晏的眼睛一眯,这萧太尉是打算维护爱子喽?他的嘴角冷然一笑,准备再度动手。
“晏儿。”在后面赶到的梁博森重声一喝。
梁晏的动作因此一顿。
萧太尉看向梁晏,“梁公子,此事萧某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是小儿冲动了,萧太尉莫要与他计较。”梁博森上前道。
“无妨。”萧太尉举手道,然后严厉地看向一脸轻松的儿子,“你老实告诉我,此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爹,我……”萧荇在父亲那正义凛然的目光中顿时有些口吃,茫然不知所措,那一句句为自己辩别的话都说不出口。
“萧太尉,令公子死口否认自己在此案出事的前一天出过府,不知此说法是真还是假?”梁晏冷然一笑质问。
萧荇紧张地看向父亲,只要父亲一句话,他的命运就会有所不同。
“太尉大人,本郡主一直觉得你是朝中少有的清流,一直刚正不阿,此事虽然关乎令公子的清白,但本郡主仍希望你能诚实地回答,这是本郡主对你的请求。”李凰熙道,两眼定定地看着萧太尉,暗暗地提醒他,当初这萧荇是他亲自送来的,所以现在出了事他也必须要负起责任。
其他的人都屏息等待他的答案。
萧太尉的目光看向爱子,“你是怎么说的?”
这话一出,众人的心里都觉得这萧太尉居然当众与儿子对口供,这实在是大胆之极。
“儿说与父在庭中畅饮赏月。”萧荇立即道。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萧太尉却是一巴掌狠扇在儿子的脸上,“为父常教导你为人要诚实,这样才能顶天立地,这才是萧家的好儿郎,为何满口假话,那天夜里你要出府时为父刚回府,你不记得了吗?是不是还要为父再给你一巴掌,你好清醒?”
这一刻的萧太尉严厉之极,形象立即拔高,而萧荇吃了一巴掌,半边脸立即肿了起来,他眼里有着不可置信,父亲居然帮外人也不帮他?心中是钝痛万分,虽然知道父亲为人极清廉讲原则,但他以为父亲会在这事件中给保他,而不是让他获罪。
李凰熙在震惊过后很快就回过神来,萧太尉此举确实让人振聋发聩,竖然起敬,但是她的心里却是暗道不好,萧太尉要出面护住儿子,咬紧了唇看了眼萧荇,真恨不得就此结果了他,只是手护实权的萧太尉却不能不令人顾忌。
萧太尉看向主理此案的两位尚书,“当日这逆子确不在府中,这案子他应掺和了一份,不过我在此向两位大人请求,暂时不要判刑,我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容我进宫找太后娘娘请罪。”
此时,他两行老泪划向脸庞,竟然低下头颅请求。
萧荇原本对于父亲的举动有几分愤恨,但看到一向刚强的父亲当着众人的面流泪请求,心中如被刀锯一般地疼痛,都是他惹下的祸,到头来害了父亲,这回他不再倔强,而是跪下向父亲道:“爹,是孩儿不好,是孩儿自己犯下的罪,孩儿一力承担,不应殃及爹,两位大人,萧荇认下所有的罪状,还请两位大人禀公办理。”
户部尚书与刑部尚书这时候都犯难起来,脸色十分的难看,判罚萧荇不难,难的是萧太尉这一关。
梁博森适时地想要开口时,李凰熙却是抢先一步道:“两位大人无须为难,此案不若暂押后,容禀了皇祖母再做处罚也不迟。”
萧太尉顿时感激地看了眼李凰熙,身为苦主的她居然开口替他请求,本来他就看重李凰熙,现在更是高看她一眼,“郡主此恩,本官他日必定回报。”
萧荇眼神复杂地看着李凰熙,她居然愿意摒弃前嫌地为他求情,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以为她是最想要他死的人,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不知为何他竟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在他身后唤着他“萧哥哥”的女孩,那个女孩梳着两团丫髻,用两圈珍珠箍紧,粉嫩的脸蛋一笑,两片柳叶眉就会一弯,十分的可爱……
打开的记忆库如流水一般泄出,萧荇越是回忆到当年的情景,就越觉得自己的心思龌龊,脸上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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