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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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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话还没说完,被李凰熙截住了,她两眼含泪,心痛难当的面容落入众人眼里,“非但如此,昨儿自大侄儿的周岁宴回府的途中,你……你居然还派人暗杀我,你就那么盼我死吗?”激愤难当的痛心之泪滴落汉白玉地砖。
明福公主这会儿口大张,暗杀?她没有,她在心底里狂喊,嘴上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李凰熙这是在给她泼脏水。
静妃与苏嬷嬷对视一眼,顿时明了这长乐公主是要她们来承担一切罪责,是要把纪妃母子做的事戴到她们头上,这个公主的用心实在恶毒之极。
苏嬷嬷立即大声反驳,“长乐公主,你这是诬蔑,借机打击报复我家公主,你这行为嬷嬷我看了也要不屑,明福公主行止端庄,一直堪为命妃典范,之前的错都是老奴的错,不关我家公主的事情……”
李凰熙没有与苏嬷嬷激,而是看向隆禧太后,“皇祖母,您当还记得春天时凰熙落水的事件吧,那时候堂姐……她……她就已经想要置凰熙于死地,此事还有兵部尚书之女赵汝真可做证。凰熙念在堂姐只是初犯,又怜皇叔这单薄的血脉,所以容忍了下来,哪知从此却埋下了祸根……”鼻子再度抽搐起来,可见她的内心波动之强烈。
案上的隆禧太后一脸的震惊,李凰熙遇刺的事情她还没听人禀奏,心中的主意翻来覆去,转头看向明福公主,“明福,凰熙说得是不是真的?”
“不……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明福公主挣扎着,案凳也在剧烈地晃动,许是牵扯到伤口,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小脑袋也晃动得厉害,最后被刺激得真晕了过去。
“堂姐,你还要执迷不悟。”李凰熙反唇道。
“太后娘娘,这都是一派胡言,什么命案,什么刺杀都与明福公主无关,她处在深宫如何能布局,她有没有这能力,太后娘娘您不清楚吗?”静妃赶紧喊冤,李凰熙这个侄女太可恶了,她的明福不能给他人背这个黑锅。
李凰熙两眼狠狠地看着静妃,“那还请静妃娘娘告诉我,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依我看,堂姐有杀我之心久矣,正是最大的嫌疑犯……”舌头一转,“除非你能提供比她更大的嫌疑,不然我不服。”面向隆禧太后,“皇祖母,刺杀一事可传建京府尹问话。”
“你这是强人所难,断章取义……”静妃立即反唇驳斥。
李凰熙嘲讽一笑,“你说堂姐没有这能力布局,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欧阳静妃一如上回那般,暗中派人刺杀我,从而除去我这眼中钉肉中刺?”
静妃越要脱离这泥沼,她就偏不如她愿,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静妃要为纪妃母子打掩护,那好,就让她自己成为替罪之羊,天道公平得很。
李凰熙并没有太多的同情心,相反,她觉得自己似乎慢慢流失了那种情感,但这不代表她看到户部尚书的女儿那条尸体会无动于衷,一条如花般鲜活的生全命就那样凋零,比起那些人的冷血,她明显还没不够。
静妃的身子身后一倒,这李凰熙倒打一把实在厉害,无论是她还是女儿都有那动机与端倪去杀她,她现在如过江的泥菩萨,自身难保了。
隆禧太后定定地看了半晌欧阳氏那破败的脸色,鼻子重重一哼,手往案上一拍,“欧阳氏,你原先的头脑到哪儿去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能在哀家面前说上一句真话?好,你执意如此,那也怪哀家心狠……”
威胁震慑的话语让静妃的急速跳动的心都要蹦出心腔,隆禧太后的威仪是现在的她不能挑战的,她突然悲哀地想到,她若再兜着此事,最后害的是自己,到时候连翻身的可能都不会有。
眼里渐渐有所决断的她抬头直视隆禧太后,嗫嚅了唇好半晌才打断上面那人严厉的话,“太后娘娘,臣妾罪该万死,臣妾起了贪念,所以才会……才会掺和了一脚……”
断断续续地将纪妃扯进来,十句有九句都是攻向纪妃,慢慢将自己摘出来,只说自己耳根子软才会铸成此大错,明福公主与苏嬷嬷都是上了她的当,而她则是上了别人的当。
苏嬷嬷配合的趁机叫嚷了几句,完全表现出自己的蠢样取信隆禧太后。
李凰熙停止了那哭泣,哭真是件累人的事情,只是不这样,一味的强硬来,在现阶段而言还是不适宜,两耳听着静妃抹黑纪妃母子的话,她暗松一口气,总算有一个突破口扯进了那个虚假的大伯母。
正在此时,外面又有人怒喊一声,“别挡我的路,太后娘娘,臣媳有事要禀……”
李凰熙急忙转头看去,居然是抱着李许的纪妃怒闯进来,一进来,没有看一眼静妃母女,也没有看李凰熙,反而是跪地抬头看着隆禧太后,“太后娘娘,请您一定要查出胆敢在静王府做下命案的真凶,您看看许儿,看看他,他都被这事吓成这样,臣媳心中怒气难当……”膝跪上前将发着高烧的李许凑近隆禧太后。
静妃的心中有了不好的念头,这前太子妃纪氏怎么来得这么快?自己刚才还指证她是幕后真凶,她现在以这姿态出现,她已然落了下风,这时候拨开眼前的迷障,她方才看清自己也入了纪妃的局,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隆禧太后看了眼发着烧的曾孙,再看那一脸激愤的纪妃,瞟了眼静妃与李凰熙,“纪氏,刚刚静妃还说此次事件你才是始作俑者……”
一句话还没说完,纪妃就恶狠狠地瞪视静妃,“欧阳氏,你说这昧良心的话不怕天打五雷轰吗?还枉我当年那么尊敬你这前皇后,真当你是善待我们孤儿寡母的婶子,原来都是虚情假意。”咬牙切齿地又道:“当日你因谋害三弟妹而被贬为妃,我还一度同情你,觉得太后娘娘过苛,皇上薄情,哪知你是真正能向几个妯娌背后捅刀子的人,我真是瞎了眼,现在才看清你的为人。”最后朝她吐了口唾沫。
一向自持清高的妃妃做出这样粗鄙的动作,可见这个女人才是真正阴险的对手,李凰熙轻闭了一下眼睛,心中也在分析眼前的局势,无可讳言纪妃的到来让局面已自她手中失控了。
静妃瞪大眼睛道:“大嫂,你在撒谎,当日是你派人与我联络,只要我与你合作,你就会转而支持莱皇子……”
纪妃冷冷一笑,“静妃,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当日是你向我们母子哭诉莱皇子空有皇子名分,却不能问鼎皇位的苦楚,还说太后娘娘对我们母子不善,他日莱皇子登基,必许以半壁江山。饶是这么大的诱惑,我们母子又怎会见利忘义?做出那不忠不义的事情来。”
静妃死死地攥紧手中的帕子,这纪妃将当日两人协商的内容都爆了出来,让她来担这最后的责任,自己反而没有话去反驳她,只能气红了脸,“你这是诬蔑之词,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臣媳是许儿的亲祖母,昨儿是他的生辰,又怎么会布下这样的血案引来血光之灾,除非我脑壳坏掉了。现在许儿高烧不退,来做法的高僧说是冤魂做祟,府里正做着法事,臣媳却怕啊,怕许儿若烧坏了脑怎么办?这才抱了她来宫中请娘娘宣御医来诊脉,不然哪会知道自己差点被人泼了脏水?”纪妃的脸色又悲痛又伤感,真所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隆禧太后真想仰天长笑三声,不愧是帝王家,一个赛一个地会演戏,最后看向李凰熙,“你怎么看?”
李凰熙一脸的木然,“回皇祖母,臣孙虽然极力想扯出那个害我名声之人,只是现在臣孙也糊涂了,两位都是至亲,谁真谁假,臣孙分辩不出。”随后又茫然道:“兴许她们当中有一人真,一人假,又或者两人一块儿合作欲置凰熙于死地也未定?”
这回答算不上巧妙,但也是现阶段李凰熙最适合的回答,既然两者都缺乏证据,各自都凭单面之词,何不让她们暂时狗咬狗骨?她且暂退一步再图谋后着。
“侄女,你怎可不信你大伯母……”
“长乐公主,我可是句句为真,处处为你着想……”
纪妃与静妃二人同时做声,一个似难以置信一个却是痛心难当。
李凰熙却是一脸凄苦道:“皇祖母,臣孙这心难受啊,算计我的都是至亲,现在建京城的流言只怕越传越烈,足见其人用心歹毒……”未指明是何人,但却又暗有所指。
皇宫的一角,梁晏正陪同皇帝李季基游御花园,后面跟着一串翰林院的臣子,皇帝难得今天身子骨健朗了不少,所以才有了兴致逛一圈,因而不知慈宁宫那边闹翻天的事情。
指着一处景致让人赋诗,那人也机灵,诗做得巧却又能暗合时事,皇帝一时间龙颜大悦,温和地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第132章 长乐公主(23)
午时的烈阳过去了,停在暗巷里面的马车里面却未能有阳光射入,但那主子仍是就着仍光亮的天时看着手中的书籍,俊美的侧脸上未见丝毫情绪起伏。
好半晌后,马车的帘子才有人掀动,一道纤细的身影进了来,手朝后挥了挥,很快就有人退开来远离马车静静地守着。
那道纤细的身影走向俊美的郎君,在他身旁的软褥坐了下来,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男子放下书籍,一手揽住她的柳腰,一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脸上温煦如三月的春风,“怎么了?”
“心累,身也累,阿晏,我这大伯母果然不是吃素的。”李凰熙轻声道,伸出两手环住他的腰,在他的怀中叹了口气。
她在外面听到明福公主所说的话后,当时就让人秘密通知梁晏,让他想法子将皇帝弄出寝宫,让静妃遍寻不着,然后不得不出面来救她惟一的女儿。
没有了皇叔的羁绊,她要逼静妃的真话就容易得多了。
思及此,她的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微笑。
想到当皇叔赶到之时,那大伯母又是利用寡妇的身份,抱着生病的孙子再度哭得稀哩哗啦,就连皇祖母的眼里都闪过嘲弄讽刺的笑意,但皇叔还是受了大伯母的挟持,向皇祖母直陈大嫂这些年也辛苦,养大了儿子静王殊不容易,大伯母借机忙点头又哭了几声。
明福公主的伤势怕是刺痛了皇叔的眼,忙又不迭地为女儿出头,倒是那欧阳静妃最倒霉,最后受到皇叔的斥责,再将她由静妃贬为静嫔。
最后更是向她保证绝对会查出凶手,无论如何他这皇叔一定会护着她。这话倒也不假,皇叔这人最大的弱点除了明福公主外,就是他的个性,在政事上不敢忤逆皇祖母,但在家事上,他还是想要表现一番一家之主的气概来,一如她的父王。
皇叔的想法有时未免过于天真,想到这里,她再度叹了一口气,李家的男儿不知为何都是那不成大器的居多。
期间皇祖母一直面无表情,由得皇叔安排处置,这倒是极其少有的。
梁晏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吻了吻她的额角,“无妨,凰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我的经验谈,你看我与梁博森斗了那么久,不也只成犄角之势?”
李凰熙想想也是这个理,况且纪妃夺嫡之心由来已久,在宫里有眼线也不足为奇,斜睨他一眼,这回终是笑了出来,倒有了几分心思打趣,“他们说我是狐精,你信不信?”那些过往她终是没有与他说过的,再说重活一世过于稀奇,这是她终生不可对人道出的秘密。
所以在那群人都退去之际,只有她单独留在慈宁宫面对隆禧太后之时,她也一脸落寞地问皇祖母,“皇祖母,你是真个相信臣孙吗?”
隆禧太后当时是如何答的?她想了想,想到她还是用那双略浑浊的眼睛看了她半晌,最后嘴角一扯,笑道:“你不是你是龙子凤孙,有我大齐的列祖列宗保佑吗?”
闻言,怔了怔,最生一抹笑容在嘴角浮现,再度恭敬地给她皇祖母倒茶。
隆禧太后端起茶碗轻茗了一口,少有地慈爱地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凰熙,这些伎俩并不罕见,哀家也是从众多女人中杀出重围的,这些手段用过的人两只手指都数不过来,”那时,她在她面前伸出了十个手指,最后却是双眼睁大道:“但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她一听心头猛然一跳,这皇祖母终是怀疑她了,也是,她的表现过于抢眼,连父王的光彩都被她遮掩下了,那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过于急躁了些,父王的不可靠,她惟有强出头给自己杀出一条活路来未为不可,但不能将别人当傻子耍。
此时她的手更紧地揽住梁晏,吸取他身上的暖气,明明才是初秋,怎么觉得有几分寒冷?惟有靠他更近了些。
举许是慈宁宫的冷气仍笼罩在身上,当时她思忖后才答道:“皇祖母,臣孙心知代父强出头的后果,只是臣孙怕啊,惟有事事自己出头来做,希冀这样能保得父王,芫弟,母妃腹中未出来的弟弟,母妃……”她点出的都是与皇祖母有血缘关系的人,将自己的生母置于末尾,这样才不会触怒皇祖母,她太明了儿媳妇在婆婆的眼里从来都是肉中刺。
那时候她把头靠在皇祖母的膝上,“皇祖母不知在我们一家子在湖州的日子有多难熬,所以臣孙老是屡屡做梦,梦到父王倒在血泊中,这样的梦真正是吓人,臣孙怕这样的日子会到来。而这世上能保臣孙一家子的只有皇祖母,后来的皇祖母都明了……”
话她说得半真半假,只是当时她真个想到那凄苦收场的前世,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倒在皇祖母的膝上,没有半分做假。
许是这样,一向精明的皇祖母也哀声叹息一句,没再用那种刺探的目光看她,只是在容公公扶她出殿的时候回头看着跪安的她道:“你这个傻丫头,祖母虽老了,但也还不是不中用之人。”
这话让她安心了,当即恭恭敬敬地给皇祖母磕头。
她的思绪正在神游天外,身旁之人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她方才自回忆中回过神来,挑了挑眉看他。
“即使你是狐精,凰熙,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梁晏边说边伸手握紧她环住他腰的手,她这少有的表现出依赖的样子让他的笑意深植在眼底。
这话没有非黑好白的判断,却表明了他对她的执着,有时候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看上她什么?
她是长得不错,但不会自大的以为是天下第一美人,比她美的人就有不少;她是有些许聪慧,但也还没到令人惊艳大赞的程度,更何况她的身上还有着灰暗的一面。
可这样一个长相出众的男人在湖州重逢的那一刻将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直用他的方式纠缠着她,前世也没见过他对她有如许的深情?而她居然贪恋他身上的温暖,在经历过萧荇之后,这真是难得,她想。
既然想不通,她就不再去想了,只要他不背叛他,她又何必强去追溯?
“既然我那大伯母不惜拿她的宝贝孙子来做掩护,阿晏,我们就真个让她的宝贝孙子吃足苦头吧。”
梁晏怔了一下,听她说回正事,点了点头,“好,那就让他夜夜惊魂吧……”
这边厢的两人在商议,那边厢的母子二人也在密议。
一出皇宫回了静王府,纪妃就将孙子给静王妃去照顾了,看了眼静王妃哭红的双眼,不悦地训道:“哭什么?又不会让许儿真个有事?不就是让他小染风寒而已,回头吃上两剂药就能痊愈。”
静王妃只能隐下心中的恨意,抱着儿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去,外头敲经念佛超度的声音让她早已心烦不已,一想到这婆母居然狠心地让她的儿子染病去宫里哭诉,她就握紧拳头,那等狠心的妇人,怎么老天不下一道雷霹死她?
纪妃看了眼儿媳跑开不敬的行为,朝静王怒吼,“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一点小事就忍不下去,这样的人如何堪当重任?”
静王撇了撇嘴,这个不孝的儿媳妇还不是您给我选的?可这话他不敢说,不然母妃又要发作他半天,“母妃,何必与她那等蠢妇计较?若不是念她是许儿的生母,孩儿早就不想忍她了。对了,这回皇祖母没有大怒吧?”
纪妃喝下一口热茶,“她就算心水清又如何?蒜儿,母妃告诉你,只要凭着你是父王的儿子,她就不会如何,你只管拿捏着这一条就好,素日里你多进宫与你皇叔联络感情,以往我还真是小瞧他了。”嘴角微勾了勾,皇帝的到来还是帮了他的忙,这寡嫂的身份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静王点了点头,不过眉头仍是皱紧了,纪妃见状,问出声来,方才听到她的爱儿说户部尚书以他的妻子真个挡了公主车驾为由拒不去领回她,不过对于刺杀公主一事他拒不承认,让建京府尹一定要严查,还他的名誉,为此他在此案查明之前都不会去领回他的疯妻。
“这个没眼力的匹夫。”纪妃当场痛骂出声。
此时那个没眼力的男人正对着忠王府的小王爷打揖道:“小王爷,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那纸保证书何时归还?”就算小王爷不吩咐,他也没打算领回那疯妻,没想到家中的奴仆没能关住她,若是再由得她胡说八道,那他这官真要当到尽头了。
李茴斜睨了他一眼,“尚书大人不用担心,虽然你是效忠梁相,但我们的合作还算愉快。”
户部尚书在心里是恨不得将眼前这年轻的小王爷杀死一千遍的,因着上次种甘薯之事,他不受梁相看重已经很久了,最近梁相都没让他到过府议事可见端倪,他小心翼翼地不让梁相找碴从而保住自己的官位,没曾想,还是出了这档子事。
梁府里的议事书房里面,梁博森看了眼坐在他下首一脸阴沉的男人,道:“本相也不是让你做些什么危害江山社稷之事,赵大人,只需你兵部在粮草上做一些手脚,让他们到达边关的日期可以延期半个月,如何?”
身为兵部尚书的赵德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梁博森的话,眼前这个男人的底牌为何他一直没有弄清楚,可却看出他的野心,梁博森这个人阴深狡诈,但却是他青云直上的贵人,“相爷,你当知道始误战机若让娘娘知晓,下官必定一家老小都保不住……”
“只要再过两年,我必让小儿与令千金完婚。”梁博森道,“再说这事有我顶着,你且放心,太后娘娘若追究,也是先追究我。”
赵德的眼睛微微上挑,他的女儿赵汝真自从上次被太后申斥后就提出了退婚,只是他不可能答应,上了梁博森的船,但也要是儿女亲家才更让他安心,为此他将那不懂事的女儿关了起来,哪有姑娘家家的老是说他无意于我,我便休的话,真是不害臊。
“只是令公子似乎对我的小女无意,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望过,小女甚是记挂他。”
梁博森心中冷笑一声,眼前这人说得似有多疼自己的女儿,他得来的暗报却是这人在女儿提出退婚时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他是不可能放弃他给予的好处。“赵大人,自古以来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未成婚还是避忌一些为好,免得做出些让你我丢脸之事。”
赵德的眉头紧皱,“相爷倒是虑得周全。”他家那女儿最近还是不宜见客,故也没再坚持,“相爷可千万要记住今日这番话。”
“那是当然。”
两人再商议了一会儿,赵德方才告辞离去,在出丞相府邸时遇上了梁晏的马车,两人打了声招呼。
梁晏却直视对面车窗中的人影,“赵尚书,只怕你也听闻过我无意于令千金,这婚还是早些退,这样才不至于误了你家女儿,莫待容颜老去时才再后悔,那可来不及了。”说完,唇边漾起一抹笑地让小厮将车窗帘子拉上。
马车先行一步往府里而去。
赵德的眼睛直视梁晏离去,这个小子太傲,他其实不是太喜欢,无奈梁相似乎极为宠爱,曾对他言过将来他的一切都会交予这三子,此时他皱着眉头吩咐马车起程。
一回府就找幕僚商议。
赵汝真听得父亲回府的消息,想要出去面见父亲,却被母亲带着人过来拦住了,她不甘地道:“娘,为何明知我将来要过得不幸,你还是与父亲一道任意而为?他不是我的良配。”
“汝真,你是赵家的女儿就得处处为赵家着想,再说一马不配二鞍,你退了婚又能许到什么好人家?听娘的,只要成了婚生下儿子,你的后半辈子就有了依靠,别为了你那意气拖累整个家族。”赵夫人厉声道,什么情爱都是虚的,这个女儿怎么就没想明白?
赵汝真定定地看着她端庄过了头的母亲,以前她以为娘说得都是对的,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忽而想到那次在林中与李凰熙的谈话,此时幽幽地道:“娘,我不是马,我是人。”
赵夫人的瞳孔一缩,这个女儿越来越不受她控制,眼里闪过怒色,“别镇日东想西想,以前读的《女诫》都到哪儿去了?好好地待在府里反省,哪天改过了才能出去。”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
赵汝真看着母亲冷漠的背影,这时候方才明白原来她十多年来所坚持的一切就是一个笑话,忽而放声大笑起来,“哈哈……”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下,没入淡色衣襟内。
对于赵家的那点子不如意事没有人会注意,反而静王府又请了一批高僧去念经的事情传遍了京城,听闻那家的小儿病情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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