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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无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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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触目所及之处,全是凌乱的脚印,或深或浅,一直通往远处。
“娘,你在看什么?”阿清跟着她往前走,疑惑地看着她半蹲下身体对着地面的脚印,好奇地学着她一样蹲下身,瞅着乱轰轰的脚印,从旁边捡起一根树枝,轻轻地戳向泥里。
雨后的泥路,很柔软,树枝一下子就插入了泥里半根的样子,他兴趣大起,迅速地抽出树枝,对着旁边的地方又插了进去,再拔出来,再插入,如此反复。
陈清卿观察着脚印,应该是有交手过,而且交手的不止两个人,起码有四五个,循着脚印过来与消失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可疑的笑容,难道她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吗?听到掌声还以为是冲着她跟包听听来的,原来都没有干系!
她站起身来,顺着脚印远去的方向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前面成片的枯草地,历经一夜的大雨,被冲激得东倒西歪,被在交手过的人给踩踏得满身泥泞,不忍目睹。
“这是什么?”
包听听自然是快步地跟过来,走过阿清身边时,还被他执意在地面乱戳的动作给弄得失笑,紧追上前面的老陈,万分遗憾地望向枯败了还被踩得乱七八糟的杂草,突然,她目光一紧,锐利地盯着草丛里一挂一抹特别的亮处。
陈清卿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枯草堆里的微弱亮光,好奇地走过去,半蹲下身体,拨开杂乱的枯草,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块碎玉,刚伸出手去想要捡起,有人出手比她更快。
“玉?”
包听听两只手指夹起碎玉,歪着脑袋,对着耀眼的阳光,试图看个究竟,“上好的玉,看起来没碎之前挺有价值的。”
阳光下,碎玉绽放出温润之色,不因破碎而损去半分的温和,隐约能看出来是翅膀,张扬开来的翅膀,欲展翅高飞样。
“给我吧。”
清淡的声音让包听听诧异地瞅向出声的老陈,只见她面色里是难得一见的暗沉,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碎玉上,像是满含纠结的意味,又像是不太高兴见到这个碎玉。
莫非?老陈认识这块玉的主人?
她身为包打听家族惟一的传人,很快地诱出其中一点隐隐的秘密味道来,心中立即暗暗留心起来,免得漏过一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线索。
陈清卿装作没看见她的眼里打探意味,从她手里拿过碎玉,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立即伸过来另一只修长的手,将她手里碎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过去。
“娘,这是什么破东西?”
戳地面留下一个个小洞的事已经引不起他的兴趣,阿清抬头一看,身边的人已经走远开去,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地追上去,眼尖地瞅见她手里的东西,便夺了过去,见到一块碎玉,精致的面容微微有点皱起,不太喜欢。
这是她的东西,她的玉。
她一侧头,就望入一汪清澈的眼里,嘴角不禁露出纵容的笑意来,伸臂一揽,将挤过来的年轻男子揽到身边,手指戳向备受他嫌弃的碎玉,“这是我的呢,想不到竟然还有再到的一天!”
“这是你的?”
包听听睁了杏眸,娃娃脸配着大大的眼睛,再加上脑后的两条辫子,怎么看都不像传闻里干练的包打听样子,到十足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般。
“是哪。”
身为碎玉的主人,她看着碎玉在自己的戳动下在阿清白皙的掌中不太甘愿地动着,想起这块玉是父亲所送,眼里染上一层孺慕之情,也许是年纪太小了,父亲的容貌已经记不清,如今见着这块玉,到是想起父亲来。
“我父亲送我的玉,出生时送我的。”她靠着阿清,说出碎玉的来历,话里含着深深的情感,但随即,她收起眼底的情绪,莞尔一笑,“夜无涯拿去的东西,出现在这里,到是让我感到意外!”
阿清很合作地让她靠着,微皱的眉头已经随着她依靠的动作而全部散开去,面上全是满足的样子,像是恨不得让这般永远靠着,最好是永远不离开,可是一听到玉让别人拿去过,又嘟起粉红色的唇瓣来。
他动作迅速地挥开她的手,将碎玉放入自己的腰间,防备姿态十足地不让她再碰一下,怕她拿回去,然后扬起美丽的脸,朝着她露出得逞般的笑容。
笑容清澈而天真,仿佛一层阳光般照亮她颓废的心境,一扫她想起往事时的阴霾,孩子气的得意神态更让她哭笑不得,手下向他的腰间悄悄地探去,朝着坚实的肉处,用力地揪住一块腰肉,然后像拧衣服似地拧了一圈。
包听听在旁边也被阿清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绝艳得近乎妖艳的笑容,根本没有力气来抵抗一番,大大的眼睛愣是盯着那一张笑颜,然后看着他表情一变,魅惑的神情一下子消失。
腰间的肉被像拧衣服一样拧过,阿清立即换了另一种表情,委屈地扑向她,琥珀色的眼里已经染上晶莹的水意,炫然欲泣,惹人爱怜。
这一扑,原本是她靠着他,现在完全掉了个头,变成她站直身体,而阿清很委屈地趴在她的颈间,被拧过的地方硬是朝着她的腰侧,不时地磨蹭着,像是为了减轻疼意似的。
“娘,你弄疼了阿清了。”
指控的声音。
令身为“娘”的人不得不为自己的重手而感到羞愧与心虚,抬起手试图摸向他的腰间,替他揉揉,却被他贴着腰侧磨蹭的动作给弄得进退不得,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包听听在场,她却是不敢推开他。
“好,不疼,不疼。”她努力将包听听投过来的兴味目光视若无睹,无条件地对阿清软了心肠,微低下头,附在阿清的耳边,柔柔地安慰道,“来,让你弄回去。”
她作出试死如归状,让他用力地拧回去,想着即将落到身上的疼意,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型,双唇紧闭。
包听听转过身去,背对着这一结母子,头一次想起孔老夫子的圣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呃,就算是没有听,没有看,距离这么的,她错过不了什么,娃娃脸浮起诡异的笑意,她很喜欢看老陈被阿清逼得无路可退的样子,真有意思!
万分委屈的阿清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她坚定的面孔,然后不太满意地瞪着她,好象是瞧出她的敷衍,一双手捏上她的脸颊,轻轻地将两边的颊肉拉开去,满意地瞅着她变形的脸,似乎是高兴了一点。
就算没有铜镜,她也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任由兴致大起的人对自己的脸颊挤出各种古怪的样子,眼里全是纵容的神色。
但没一会儿,她眼里多了点戒慎,拨开阿清意犹未尽的双手,目光落向远处,看到一行五人过来,瞧他们的样子狼狈不堪,个个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刚从荆棘丛里出来一般,身上还带着一丝灰黄色的粉状末儿。
最中间的壮汉,络腮胡子被削去了半边,露出常年由胡子挡住的下巴来,阳光下显得特别的白皙,与他壮顶的身材极不相称;他左侧的人面容青瘦,一身的儒衫几乎挡不住他青瘦的胸膛,不雅地露出半边身子来,手里的一把铁扇似乎弯了一点,嘴角还留有一丝血迹,与他书生似的打扮非常的不搭;青瘦中年男子的旁边是个刀疤脸,手里提着一把精练的斧头,嘴里不知道在嚷些什么,满脸的忿忿不平;络腮胡子壮汉右侧的是肌肉累累的壮汉,破碎的衣服已经让他扯开去,只留下两个袖子,肌肉发达的胸前被包起,似乎包着胸前的布就是他破碎的衣服,双手吃力地拿着分量不轻的双锤;壮汉旁边的是个瘦高个,两边袖子断了截,裤腿儿也去了半截,露出长长的双腿与双臂,手里的长剑跟他身上的衣衫一样,也去了半截。
是四海帮的人。
包听听一眼就看出这几个人的来历,转头与陈清卿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退开到一边去,装作与老陈不相熟的样子,迅速地退开去。
就像陈清卿能认出过来的这五个狼狈之人正是四海帮里的五大巨头一样,四海帮的人先是没看见她的脸,只看到一对年轻的男女搂在一起,旁边似乎还有个路人,并没有引起他们特别的注意,原以为是一对郎情妾意的小情人,不料一瞄清之后,面色全变,竟是传闻里夜上华山,杀了华山派好几个弟子的陈清卿!
更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她身边的年轻男子,绝艳的容貌,令见过江湖第一美女的他们都惊诧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愣愣地盯着年轻男子,看着年轻男子亲呢地搂住陈清卿,而陈清卿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样子!
“各位,这是去哪了?”
陈清卿可以想象他们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了什么样的场面,能让四海帮五大巨头这般狼狈的人确实不多呀,像是被戏弄过一样,一个个的受伤造型真是非常的丰(书)(网)(题)(供)(下)(载)富。
四海帮的人都听过陈清卿的大名,近两年来已经消失于江湖里,前段时间不知怎么的,竟又惊动了江湖,而且是杀了华山派掌门柳风骨,然后便是少林寺住持为她辟谣,如今的江湖,陈清卿又成江湖中的热门人物。
“原来是陈女侠。”身为四海帮的老大,利腾双手一抱拳,拿出身为老大的气势,想到刚才他们五个人联手对付的人正与她有点关系,不由得心中有点暗暗一急,“利某帮中有事,若是陈女侠不嫌弃,请陈女侠路过四海帮之地,有空来帮里坐坐。”
陈女侠?
她面色一滞,原来除了包听听家的秦若凌之外,还有人称她为“女侠”的,她心中暗暗发笑,不过别人这般有礼,反正也没有纠葛,也没必要去为难别人,刚想说些场面话,却被另一个人给打断。
这人正是阿清,他原本正捏着面前的双颊,玩得正好,被某人给拨开双手,不由鼓起腮帮子,直接地表达出他的不满,还没等到她的注意,便听到有人插话进来,就立即转过头,狠狠地瞪向过来的五个人。
“娘,他们真难看。”
他一如既往地说出心里的话,一点都不顾忌别人的面子,很讨厌这些人的出现。
娘?
四海帮的五个人面面相觑,各自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肯定的姿色,个个惊愕地瞪大眼睛,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狼狈样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望见亲呢地搂住陈清卿腰肢的绝艳男子,比起男子的美貌,更让他们差点站不稳的是男子口里喊出的一声“娘”!
还有打击他们的是“难看”两字,爹妈给的,他们也是无处伸冤的,好不!
还有他眼里如狼的狠意,让见惯江湖险恶的他们几个不能自主地打了寒颤,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江湖有哪号人物跟他搭得上边,尽量地躲避他的视线。
陈清卿因着阿清一句直接的话,而有点尴尬,不太好意思地扯扯嘴角,算是了表歉意,“不知几位是与何人交手,弄成这般模样?”
他们交手的人?
四海帮的几个人面色一暗,却是不能说出来,摸不清交手之人与她之间的关系深浅,若是惹恼了她,凭着他们几个如今受伤的样子,必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她身边的男子,看上去似乎深不可测!
季无师率先步出行例中,手里的铁扇轻轻一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随着他的动作展开来,还算是斯文的青瘦面孔微微一僵,“与人结怨,不值一提。”
他话才说完,胸中血气翻滚起来,腥味从喉咙底窜上来,嘴巴一张,喷出暗黑色的血。
陈清卿看着他喷出血,连忙拉着阿清往后一退,戒慎地看着地上暗黑色的血渍,“私人恩怨吗?”
被拉着后退一步的阿清换了个姿势,从后紧紧地勾住她的脖子,瞪着四海帮之人的目光没有一点褪色,瞪着他们,琥珀色的眼珠子开始慢慢地染上一丝血色,阴残无比,像是要把他们几个人都吃下去一样!
她笑着点点头,像是不经意地提起,“怎么我以为你们让夜无涯给暗算了?”
“你怎么知道?”
肌肉累累的四海帮老三在年轻男子的强大目光下几乎动弹不得,里面传出来的警告意味令他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即将竖立起来,听着她似乎漫不经心地一问,立即反问道,话一出口,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周围的兄弟都朝他投来愤怒的眼神,令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心情都有!
第四十九章
他们身上的粉末状东西,很容易地就让陈清卿想到夜无涯,此人恶趣味挺深,她绝对相信深谙医术的夜无涯对他们下了毒手,而且没有任何一点愧疚之感的将他们戏弄了一番!
然而阿清更不高兴了,因为他看到她笑了,而且不是对着自己笑,对的是别人,这些长得难看得吓人的家伙们,让他心里万分不平,全部都表现在绝艳的面容之上。
他意气用势地将身前的人往后用力一拉,让两个人的身体之间没有一点空隙,紧紧地搂住她的脖子,示威地瞪向四海帮的几个人,染上一丝血色的眼睛更加暗红,野兽般的气息渐渐地涌上来。
而陈清卿却是毫无所觉地面对着四海帮的五大巨头,面容里带着笑容,笑得眉儿弯弯,与清秀的脸庞相互映衬,显得特别得无害。“哪里,只不过是猜猜而已,利帮主,夜无涯在哪?能否告知在下?在下与他之间有点私怨,想找他了结一下。”
利腾与身边的几个结拜兄弟被紧搂住她身体的年轻男子给惊得浑身冒冷汗,瞧着如狼般的冷残眼神,仿佛他们几个在他的眼里只是些死人似的,恨不得今天从未自这条路上走过,也没碰到过陈清卿。
“呃。。。。。。”季无师戒慎地望着年轻男子,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陈清卿的笑容越深,他们受到年轻男子眼神威胁便加深,身为军师,立刻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决定随时摆脱面前的窘境,他指了一个方向,“是往南边去了。”
“南边?”
陈清卿望向南边,那边便是宽阔的官道,通往别处的必经之路,转回头想问个清楚,却发现四海帮一行人已经忙不迭地离开,嘴巴动了一下,到是没有叫住他们。
“娘,为什么要对他们笑?”
看着讨厌的人离开,阿清立即收回了眼底的冷残之色,用力地收回自己的手,赌气地转过身,非常直接地表达出他的不满,那些讨厌的人,还要对他们笑,都不对他笑,让他耿耿于怀,而且非常不高兴。
突然被放开,她还真有点不习惯,觉得空落落的样子,她不由得嗤笑,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可她并不打算戒掉,现在不想戒,永远都不想戒。
她收回朝着南边的视线,回转身看向他,僵硬的精瘦背影令她慕名地觉得心里难受得紧,忍不得见他这般,上前一步,学着他平时的样子,从后搂住他,“小家伙,生什么气呢?”
被搂住的人连忙挣脱开去,对着她,冷了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庞,下巴高高仰起,就是不打算接受她的示好之意,“阿清就是生气了,谁让娘对他们笑来着?”占有欲极强,就是见不得她对别人和颜悦色的。
瞧瞧他,冷着一张小脸,像是她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似的。
她还是上前一步,将挣脱开去的人儿用力地搂住,“好嘛,下次我注意点,你消消气,听话,乖乖地听话。”
“就是不听话!娘明明答应过阿清不对别人笑的,娘说话不算数!”阿清扭动着身体,试图从她手里挣脱开去,这会却是不能如愿,一根筋地感觉到是自己受到欺骗了,一急之下,他到是张开粉红的双唇,一口就欲咬向她的颈间。
已经被他咬过一次的陈清卿刹时觉得胸前的伤口隐隐地作痛起来,连忙以手挡住,堪堪地与他的粉唇碰了个正着,手心里瞬间感到温热与湿意,竟让她从心底里一麻,身体半边儿几乎软了下去。
“娘是个坏蛋,说话不算数!”
没咬到地方的阿清索性换了一个目标,将她的手当成美味似的,伸出舌头舔向她的掌心,忽然发现从她的掌心间传来微微的颤动,不由得玩兴大起,贴上双唇去,细细地一路滑过去,沿着她的掌心慢慢地动着。
恼怒的声音带撒娇的意味,令意志薄弱的她全身不由得酥软了一下,下一秒,掌心里传来的亲吻令她心惊,清秀的面容暴红,连忙抽回自个儿的手,满手的湿意迅速地擦向腰间,非常尴尬地想要推开他,瞥见他又瞪起来的眼睛,立马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去。
“哪里有,我哪有说话不算数。”她决不承认自己有做过这种事,连忙没有半点迟疑的否认,双手揽住他精瘦的腰,以额头轻轻地碰触他光洁发亮的额际,见着他迫切地追随过来,又迅速地往回扯,瞅着他不满加深的脸色,不由得失笑出声。
被她的三心二意之举动弄得上下不得的阿清鼓起了脸颊,大大的笑脸瞅在他的眼里,恼怒甚深地一把伸过手,将她的脑袋捧住,硬是将自个儿的脸用力地贴上去,不让她躲开一分距离,才得逞般地露出开怀的笑意。
“哼,娘就是说话不算数。”他忽然脸色又是一暗,紧紧地揪住话题不放,执意地要从她嘴里得到确切的回复,“娘就是在哄阿清!”
瞅着半贴着自己的激动侧脸,柔嫩的肌肤让身为女人的她嫉妒不已,粉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动着,令她的耳朵打了个寒颤,果然听到不依不饶的指责,哭笑不得地捏向他的鼻尖,“哪里有?”
她还是否认着,不想坐实他嘴里的指控,双手慢慢地往上,小心翼翼地往他的胳肢窝钻进去,眸光闪过狡黠的光芒,便挠起来,“看你还敢不敢说我哄你了?”
怕痒的某人连忙扭动着身体,意图躲开她的骚扰,又紧紧地夹紧腋下,想把她作乱的双手紧紧地控制住,不让她再乱动一分!
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充满了水意,一瞬不瞬地瞪着她,阿清恼怒更深,长长的睫毛一动,圆圆的泪珠就从颊上滚落下来,从尖细的下巴处悄无声息地滴落地面。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他伤心地抽噎起来,小小的肩膀一下一下地颤动着,满是泪意的精致小脸,粉红的嘴唇蠕动着,固执地吐出认定的事实。“娘、娘、娘就是、就是在哄、在哄阿清!”
才几个字,伴随着时不时地抽噎,好半会他才把话给说完整,一股脑地把脑袋深深地埋入她胸前,哭声更大。
这哭声,哭得她的心全乱了,身体的颤抖让她手足无措,恨不得将把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给他看,让他知道她根本没有哄他,胸前的衣衫一会便让他的热泪给染湿,隐隐地渗入还未愈合的伤口,令她不适地略皱起眉头,却没有一点的排斥。
“别哭了,听话。”她还是有一点心虚的,虽然并没有觉得自己算是说话不算数,搂着哭闹的阿清,心里还是自责的,经过昨晚的事,她哪里还能见得他受一点的委屈,恨不得把他给好好保护好。“是我说话不算数,你别哭了,是我说话不算数,我是个坏蛋,不要哭了,你要是再哭,我也要哭了。”
她在江湖向来是独来独往,哪里有哄人的经验,一直以来都是很笨拙地安慰着阿清,言不由衷地一反先前的死不认帐,端正起态度,连着认错,最后还加了无奈的一句。
猛地从她胸前抬起头,泪意未干的精致脸蛋就直直面对着她,水意盈盈的琥珀色眼睛里染着着火般的怒意,阿清用力地抓住她的手,用她的衣袖胡乱地摸着满脸泪水的脸颊,嘴里还不放过她的嘟囔着道:“娘就是个坏蛋,老是这样!”
老是这样?她哪里老是这样了?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泪水浸湿的胸前衣襟,还有被拉去擦眼泪的衣袖,她真是望天无语哪!
“好好好。”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算是对他彻底“反省”了一回,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胸前,很有诚意地继续说道,“我是个坏蛋,我就是太无可救药的坏蛋,你行行好,就看我初犯的份上,原谅我一回?”
阿清低下头,一手用力地按她在胸前,不让她抬起头来,另一只手臂则往她的腰肢揽去,微一低下身,胸前的人儿让他轻易地抱将起来,迎着阳光的脸,耀眼得几乎摄人心魄,怒意已经随着她的彻底认错消失得无影无踪,乐呵呵地抱着她往南边走去。
包听听从远处走了回来,目睹了四海帮狼狈的五大巨头离开后,又亲眼见识了阿清的威力,免费看了老陈无力招架的场面,心里涌起无限的小星星,真是很好奇这对“母子”以后会如何?
“放。。。。。。”我下来。
自小时让父亲抱过之外,后来父亲过世,再没有让别人抱过的陈清卿非常不习惯,身体微动了一下,才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便立时被身下僵硬的身体且精致的侧脸已经暗黑下去即将暴发出来的怒意后,很识相地把到达嘴边的话统统地咽了回去。
识时务为俊杰,她向来是个很识相的人,从来不花费太多的精力与人硬扛。
好象满意她的识相,阿清脚下的步子迈得快了些,“娘,是南边吧?我们去看看?”他记住了刚才青瘦男子的话,朝着官道走去。
“嗯。”即使是非常不习惯,她还是试着去习惯一下,还真是不太会哄人,要是阿清再闹起来,她可真是没法可想,微抬起头,望向跟着他们身后的包听听,她努力地将她眼里的戏谑意味视若无睹,“哎,你刚才都听到了吧,跟四海帮中人交手的是夜无涯。”
包听听耸耸肩,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想到刚才四海帮五大巨头的狼狈样子,不由得打人心底里露出得意的奸笑来,下一期的《江湖名录》已经有了噱头,四海帮与夜无涯的遭遇战,以四海帮的狼狈退场而结束!
陈清卿很无语,已经从她脸上的表情猜测到四海帮将来会再一次名动江湖的可能性,心中暗暗为四海帮之人送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但是包听听的脚步却是停下了,一双杏眸盯着前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睛直愣愣地,娃娃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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