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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无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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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给我成无辜的样子”她恨透他此时的举动,往事里的不堪记性让她黑了整张脸,紧抿住嘴唇,努力地把不愉快的、甚至是痛恨的记忆甩到脑后去,还是不太成功,横着眼睛,咄咄逼人道:“怎么,我们的宰辅大人做得无聊事还不够多,还不够有闲心?是不是事做多了,你都给忘记了?”
“容若,我不是来跟吵架的,也没兴致跟你吵架。”喻凌致脸色冷得让人不可接近,对她不肯放软一分的态度着实觉得可恼,连年来结下的恩怨让他们已经几乎是形现陌路,“我的人一直跟着玉清,她是突然失踪的,她在信里有提到别的没有?”
他到是奇怪,这个女人知道儿子失踪了居然还躲在江南,不曾出门过,想着玉清突然失去踪影,便赶来江南,岂料玉清竟将她把儿子失踪的事情给隐瞒了下来,真是可恨!这一对可恨可恼的主仆!
“没有,她信里什么也没说。”她走进书房里,从书架子上的书堆里抽出一封信来,摊开来重新看了一遍,还是她所熟悉的字迹,信上只有简单的两三句话,说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两日后回来。
玉清自小入宫,做事极为谨慎,信中说是几日回来,便会几日赶回,决不会晚了三天,这让她心中的不宁扩大了些。
“福来客栈是你手里的暗桩?”他跟着走进书房,对门边晕倒的红儿视尔不见,从她手里拿过玉清的信,瞄了一眼,确实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我手下的人查到了福来客栈,玉清是在出了福来客栈后上船回来时才失踪的。”
她经营了魔域多年,手里有四大堂主,名闻天下的百花楼由林艳娘掌管,赌房由马云风一手撑起,还有遍布各地的福来客栈由玉清打理,还有玉清的堂兄冰魄管着魔域的刑堂,经营了十数年,已经成为名震江湖的富商,自从四年前儿子回来后,她就懒得再管,就丢给冰魄去折腾。
“难道你在怀疑我手下的人?”她厉眸一瞪,浑身紧绷,简单的衣裙挡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威严,忿忿道:“喻凌致,你别欺人太甚!”
“我有说什么吗?”喻凌致却是毫无所觉的样子,对她绽放开来的威严无动于衷,只是冷漠地瞥向她,位居宰辅多年,早就是喜怒不形于色。
清秀的脸到是没有半点改变,反到是这么多年来,透着些许成熟的韵味,他冷冷地收回视线,冷眸里闪过一丝谜样的光芒。
“大人,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有要事来见公主的。”
外面的侍卫拦住直接冲进来的中年男子,架着男子走到书房门前,恭敬地禀报着。
容若往窗外瞄去一眼,心中一暗,还未等身边的男子有所反应,便掠出书房门,“李掌柜,你来此作甚?”
被官兵侍卫架住的中年男子矮矮胖胖,一脸的福相,满脸担心地望着从书房里走出来的主人,刚想朝主人行礼,身体已经被侍卫们放开,一下子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在地面,跌了狗啃泥!
他连忙挪动着沉重的身体,动作麻利地爬到主人的面前,随手用衣袖擦去嘴角的泥尘,“主人,清姑娘坐的船沉了,属下派人在江边找了三天,不见清姑娘的身影!”
第七十一章
仿如晴天霹雳一般,容若清秀的脸倏地刷白,眼睛里的亮光隐去,满脑子里满是乱糟糟的画面,那些玉清陪着她的画面,温暖的、柔情的、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的、凶险的画面,浑身的力气一下子被抽干,脚下一软,便要颓然地跌坐在地面。
李掌柜慌忙地要挣扎着起来,去扶住承受不住噩耗的主人,突然觉得一道冷厉的视线冲着自己来,略微迟疑了一下,主人已经让另一个人给扶住,他抬眼疑惑地望过去,一见之下整个人愣住了。
身形高瘦的男子着一身便服,全身透着从里到外的冷厉之感,让人望而生畏,更有一张几乎是从画中出来的绝艳脸庞,上面蓄着胡子,破坏了整张脸的冷艳之惑,他伸臂将几乎就要瘫软在地的女人扶住,然后迅速地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则撑住她的背脊。
这个男子?
李掌柜连忙低下头,安静地退出一边去,小心地掸去身上的灰尘,他是见过世面的,外面的一堆官兵侍卫早就让他心里起了疑惑,不知道又是谁来打扰主人,直到见到这个男子,就知道是谁来了!
曾经是主人的驸马裕澄,哦,不,他是喻凌致,当朝的宰辅!
他眼睛盯着自己的鼻尖,大气都给憋住,尽量让自己像根路边的木桩子,时刻准备着等主人等一声召唤,奉献自己微薄的性命!儿子已经长大了,娶了媳妇,他是时候去陪黄泉下的妻子了,想上到此,他不由得挺挺胸,斜眼瞪了一眼身旁的侍卫,警告他们不要仗着人多,而欺负他的主人!
侍卫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的眼神,兀自在一边,手按着腰际的配剑,若有动静,随时准备出手!
喻凌致冷淡地瞄了前来报信的李掌柜一眼,扶着被噩耗打击的女人,心中不由嗤笑,这女人脆弱的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揽住她腰部的力道下意识地放重了一点,“夜无涯目前身在何处?”
他的手下一直跟随着玉清,直到玉清失踪,玉清失踪之前与夜无涯碰过面,是与夜无涯碰过面之后,玉清才决定回江南的,令他不得不怀疑玉清是否从夜无涯口中得到什么消息才决定回江南的,而其中极有可能会有她失踪的原因。
李掌柜低垂双目,被他的一眼冷瞥给弄得全身冰冻,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欲扶起主人时感觉到的冷意,莫不是也出自于这位大人?
他胡思乱想着,耳里听得那位大人的问话,心中一惊,还是保持镇定地站在原地,犹豫着是不是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那位大人的气场真可怕,一眼冷过来,就让他瞬间成木桩一样,全身僵硬。
“放开你的脏手。”已经冷静下来的容若发现自己被此生最痛恨的人给揽住,咬牙意图挣脱开去,恨声紧抿着唇间吐出几个生硬的字来,“还有我的人,不需要向汇报你什么!”
臂间一轻,她整个人已经轻巧地离开,与他有一个身的距离,他垂下墨睫,掩饰住眼里忽然掠夺过的一丝失落,依旧冷厉着艳绝的脸庞,双臂不动地收回来。
脏手是吗?
薄唇角的讥嘲更深了,他倏地抬眼冷睇着眼前的女人,双手负在身后,一字一句地吐出话来,“怎么我们的容若公主觉得本阁脏吗?当初可是我们的容若公主一心选中了本阁为驸马的,还将本阁的未婚妻逼死了,怎么我们的容若公主忘记了?”
这话刺中了容若心里最柔弱之处,刺得她鲜血直流,她自己选定的驸马,与她的二哥哥一起把她的大哥哥逼得自焚,她永远也忘不了这种仇恨,深入骨骼的疼痛,在每个午夜梦回之际,让她难以安寝!
她双手紧捏成拳,恨意满腔,利眼瞪向他,“喻凌致,你好意思说,我都没意思听,当初若不是你蓄意引诱,我会不顾你已经有未婚妻而执意要下嫁于你?”
她年少时,被他的美貌及若离若即的姿态所诱,顾不得他未曾直接表明的暧昧态度,直接让大哥哥赐婚,婚后她一心爱着他,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厮守,舍不得分开片刻,直到二哥哥兵临城下时,她才苍白地发现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着的驸马,居然是二哥哥的军师!
枕边人竟是她的兄长安排到身边的棋子,她无言可对,只恨自己识人不清,连累了大哥哥,觉得无力回天的大哥哥在皇城被重兵包围时绝望地选择了自焚!
李掌柜抖了抖富态的身体,曾经的公主与曾经的驸马,可是皇朝里最令人艳羡的一对夫妻,十几年前的一场兵变,如今的皇帝上位,先皇帝自焚而死,而他的主人容若被深锁在公主府里,永世不得见外人面,驸马裕澄摇身一变,成了皇朝的宰辅!
他小心翼翼地朝宰辅瞄向一眼,屏住呼吸,又迅速地收回视线,暗自忍下拍拍胸口压惊的动作,提起长衫下摆,蹑手蹑脚地靠近主人,将庞大的身躯立在主人的身侧,随时待命!
“若不是戚家十三口人命掌握在容政暴君的手里,你以为本阁会娶你?若不是娶了你,就可以赦戚家十三口,你以为本阁会娶你这么一个只懂得舞枪弄棒的公主?”喻凌致厌恶她,曾经将他的自尊踩在脚底,让他苦苦不得挣脱,年少时相知的恋人,以三尺白绫结束短暂的生命,“容政暴君逼死了本阁的父亲,你以为本阁会感激你的下嫁?”
他隐情瞒名地接近她,赔上了自己相知的恋人,最终换来了今天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位的高位,只要一想到她,便恨透她的倔强,她的强势!
容若不怒反笑,一手重重地按在身边李掌柜的肩头,笑得花枝摇乱,满含恨意的眼睛有一丝狂乱,“好哪好哪,喻凌致,我说过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的儿子也不需要你管,我自己会找,不用劳烦你赶来!”
被重重按住肩头的李掌柜觉得一股重力朝着自己压过来,一下子汗透衣衫,听到小公子又失踪了,不由得大惊,看着曾经的一对夫妻在面前针锋相对,庞大的身躯几乎站不住脚!
容若丢下重话,硬生生地挤开书房门口的那位大人,刚要迈开脚步走进去,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眼见着就要倒向地面!
第七十三章
被挤开的喻凌致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心中怒意更甚,突然见她往前倒下,连忙下意识地伸臂去扶,待将她整个拉入怀里,利眼深沉地瞪向出手之人,正是她手下的李掌柜,“你到是出手挺快!”
李掌柜被这话噎了一下,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不敢想象怎么面对清醒后的主人,当时只是行动控制了大脑,一下子伸手点了主人的昏睡穴,现在想起来面色讪讪的,也不敢面对当朝宰辅的目光。
他低头朝着那位大人拱了拱手,又戒慎地拿眼角瞄了瞄安静地靠着那位大人的主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有点发凉的感觉,“大人,夜无涯在南宫世家的地界里,还请大人带着主人去吧。”
他毫无内疚感地出卖了一回自家主人,再看着两人针锋相对下去,清姑娘更难寻找,还有又失踪的小主人,不过,又瞅了瞅主人,还是有点不放心的样子,“大人,主人脾气有点倔,还请大人看在小主人的份上,多多包涵!”
瞅了一眼怀里闭着双眼的女子,喻凌致手臂一缩,紧紧地把她给搂住,不让她无意识的身体下滑,闻言,琥珀色眼瞳里的冷厉淡去一点点,露出一丝的善意,“本阁自家的事,还不劳别人操心!”
李掌柜往前退了退,看着主人被那位大人抱出去,连忙用衣袖擦去满脸的汗水,袖子一抹过脸,就湿透了,呃,儿子好象去了大理,他暂且去探望一下儿子吧。
侍卫们刚才还听得里面两位主子的大声争对,突然一下子消音,还有疑惑之际,就看着自家大人抱着曾经的公主容若出来,迅速地站整齐,例成两排。
“大人。”
身为当朝宰辅最贴身的侍卫,瞅见自家大人抱着人想上马车,就殷勤地伸出双臂去接人,哪知道才上前,就得到了大人一记冷色十足的眼神,心肝儿一颤,连忙本分地退到一边。
“吩咐人下去,暗中跟着,切不可招摇过市。”喻凌致抱着怀里安静的女子到马车里面,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拿过一条柔软的毛毯盖住两人,才拉开帘子,对着外面的侍卫下了个命令。“留两三个人看住这里,不要让任何进来。”
侍卫们立即着手安排,自家大人出门找小公子去的,总不能带着大队的侍卫露面的,这样要是有心人听去了,还不怕朝中有人会借机向皇帝陛下上折子,说是自家大人借着回家扫墓的名言出的京城,这样可是大大不好的,呃,书房里面还躺着个被吓晕的小丫头。
夜很深,月亮如明镜般地高悬,映照着官道上不快不慢的普通马车,将马车的影子在官道上拉得长长的,阴了一地的影子。
马车里,喻凌致一直怀抱住安静的女子,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微微照亮马车厢,荧荧的光芒落在他精致的面容里,岁月优待于他,年已四十,竟若三十般,看不出有岁月侵袭过的痕迹。
他低下头,白日里冷利如刃的目光缓和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蛋,清秀的模样到是一点未曾,只是这性子更倔了一点;他的手迟疑了一下,顺着她的腰际,慢慢地往上,一直到她的脸颊,抚触着已经多年未曾碰触过的温热肌肤,不由得低叹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心疼之意。
如果永远这么安静有多好。
他打心底里这般盼望着,却知道永远不能够,如果真能够,何至于到如今这种地步,他们之间横亘得太遥远太遥远,这距离永远都跨不过去,目光盯着她忽一动的眼睫,抚上她脸颊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回,面色恢复冷厉,仿佛刚才的温和只是一种错觉。
身下颠簸得厉害,已经醒过来的容若有一丝的疑惑,不过还是立即地想到自己昏迷之前要走入书房里,突然被点了昏睡穴,不由得暗了张脸,李掌柜,看来他是嫌命太长了,敢暗算于她。
她没有挣开眼睛,鼻间闻到一种久违的味道,曾经她最爱之人的味道,心里恨不得把李掌柜这厮赶去蛮夷之地开个客栈!
“醒了?”
冷淡的声音钻入她的耳里,让她装睡也装不下去,将身上的毛毯拿开,索性推开他,坐到一边去,戒备地盯着发出声音的男人。“你有什么权力带我上你的车?”
对面的喻凌致觉得身前一冷,怀里空虚许多,曾经以为不会后悔,只是听到她难产死后,久久地坐府里后花园,整个人几乎僵硬都毫无所觉,他以为她只是手里的棋子,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为了儿子,我们暂时放下成见行不?”他一手抚住额头,惟一的联系只有失踪的儿子,回来四年,独自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从不理任何人,“你有没有你师妹的消息,我怕儿子是去找她了。”
上一句的话让她眼神一暗,稍微停顿后接下来的一句让她眼前一亮,随即又迅速地黯淡下去,脸上的防备更重,“我都没有她的消息,他怎么能找得到?”
儿子小时候就爱粘着师妹,她是知道的,还是不太相信儿子是去找师妹。
喻凌致到是没有争辩,目光轻描淡写地从她阴惊的脸上掠过,伸手从马车内壁的暗阁里掏出一叠宣纸来,丢到她的面前,“你看看吧,这是从他房里找到的,这么多年来,房里全部是这个东西,我只拿了几张。”
她不明所以地捡过一张宣纸,凑到夜明珠前,眼睛倏地睁大,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三个字:“小师叔”,又扯过另外几张,还是这三字,此时她不得不相信儿子可能是去找小师妹,只是这么多年没见,儿子能认出小师妹吗?
她背靠着马车内壁,将手里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叠起来,“去春风镇吧,也许会有点消息。”江湖上已经多年未曾有过师妹的消息,若不是江湖有人传柳风骨死于师妹之手,她也不会让玉清离开江南去查探消息,还是那把失踪的圆月弯刀。
“春风镇?”喻凌致瞧见她眼底的阴影,搅着这几个字,还是知道这个地方的,离京城不远的小镇,“她一直在春风镇吗?怎么有人说她杀了华山派掌门?”
他很怀疑,如果人还在春风镇里,江湖上怎么会疯传她的师妹杀了华山派掌门,还有一干华山弟子,身为当朝宰辅,江湖里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以防着江湖中人以武犯禁,江湖消息一直在疯传,却没有人知道陈清卿的下落,他也还没有得到陈清卿的确切下落。
“我不清楚。”她摇摇头,暂且放下争锋相对的姿态,也许他说的没错,为了儿子,再也没有比儿子更重要的事。“自知道前澈让我带回来之后,她便一直在春风镇,甚至不愿意去看我,也不愿意见前澈一面。”
马车外的车夫充耳不闻,驾着马车在月光下跑着,看上去精神奕奕,呼喝着满身漆黑的马匹,不时挥响着手里的马鞭。
“到春风镇至少得有两天的路,你可以先睡一会。”喻凌致换了个话题,不管在不在春风镇,他要的只是儿子的下落,黑衣楼一直在追杀儿子,真是胆大包天的黑衣楼,连他喻某人的儿子都敢杀,总有一天他要剿灭了这帮恶贼!
容若头朝内侧靠着马车内壁,听见他的话,没有动静,拉过毛毯挡住寒夜里的冷意,四年前与儿子一战,她受了重伤,如今虽已痊愈,已经不太能动武了,只能使些轻功罢了,这也是玉清不让她出江南的原因。
见她不想理人的样子,不知怎的,他心中冒起一阵火来,无处可发泄,阴着冷漠的脸,拉过毛毯的另一头,盖住自己的身体,幸好毛毯够大,盖住两个人,绰绰有余。
阳光无限好,只是近中午。
马云风醒来的时候,瞅着身旁躺着一个妆容模糊的裸露女子,好半天想不起她是谁来,躺在床里想了一会,才记起自己昨夜入了一家青楼,随便叫了个顺眼的姑娘,一夜醒来,到是想不起身在哪里,让他不由得嗤笑出声。
前几日碰到玉清姑姑,他还藏了个心眼,把圆月弯刀送给老陈的事给隐瞒了下来,刀是他送给人家的,当然不想给人家带去什么麻烦。
回头瞅了一眼昨儿个夜里看着还顺眼的姑娘,他瞪大了眼睛,觉得浑身汗毛直竖,化妆的女人与没化妆的女人真是天壤之别,他拍拍胸口,觉得受了惊吓,抓起衣服从床上跳下来,迅速地穿上衣服。
一打开房门,阳光直接射向他的脸,温暖得让他打了个哈欠,仰头对着天空再要打个哈欠,无意间瞥见人影从头顶飞过,瞧那身形好象还是他熟悉的,连忙飞身追上去,瞧着前面的身形越来真快,便吼了一声!
“马云风,你干嘛?”
老陈哪里会不认得马云风的声音,头躲入阿清的怀里,懒得抬起来,闷闷地丢出一句话,倒楣催的,莫名其妙地失去了清白的身子,第二天清晨还碰一个熟人,难道今年她在犯太岁?
捡了个便宜儿子,挣扎了好久,才决定带着他,结果他好心办坏事,后来两个人一起办了坏事,她真是欲哭无泪,真想大骂贼老天!果然是路上的人不要随便乱捡,她以后再也不会乱捡人了!
她心里怨念无限地碎碎念。
阿清见着她躲入自己的怀里,连忙紧紧地搂住她,不让她的脸让追上来的马云风瞧见半分,瞄见马云风的视线落向怀里的人,拿眼睛不悦地瞪向他。“娘,别理他,这个人讨厌!”
马云风脸色一滞,想着这个家伙就是个小孩子,随即失笑出声,大方地摇摇头,觑了眼犹自躲得那个“便宜儿子”怀里的老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回头望了眼他们过来的方向,好象也在这个青楼里,到是让他有点好奇,“怎么你们昨晚也在这里过夜的?”
“是哪,我跟娘昨晚睡在这里。”阿清到是老实地回答,不过还是戒备地盯着他,不想让他靠近过来一点,敏锐的鼻子嗅到一点异样的味道,立即直接地皱起好看的眉头,嫌弃地嚷道:“你身上好臭,别靠近我娘啦。”
马云风闻言,低头闻了闻自己,果然身上是有种怪怪的味道,本是楼里姑娘的胭脂味,过了一夜,这味道嗅上去确实有点不太好入鼻子,他悻悻然地摸摸自个儿的鼻子,不想跟阿清一般见识,“老陈,别人问我圆月弯刀的事,我没跟别人说过。”
“嗯。”根本不在这个时刻见任何人的陈清卿还是没有抬起头来,迳自把头又往里挤了挤,巴不得身体能隐形,也就不会让任何人瞅见自己的狼狈样。
这好像有点不像老陈平时的作风,遮遮掩掩的。
马云风有点疑惑,平时豪爽得紧的人,突然变得小家子气,还像是大家姑娘,羞于见人似的,不顾阿清抗议的眼神,愣是伸长了脖子,朝他怀里瞄去,突然一个个深紫色的痕迹吸引了他的目光,而且某人光裸在外面的后颈布满了这种深紫色的痕迹。
他又将视线探向拧着眉头的阿清,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看上去比上次见时更加诱人似的,像是突然绽放开来般,尤其是他的脖子间,隐隐地也能看到跟老陈一样的痕迹。 “阿清,你可真是的,晚上都不帮你娘打蚊子的?你看,你娘都让蚊子咬成什么样了?”
“没有蚊子呀。”阿清认真地摇摇头,单纯地重申一次,“没有蚊子啦,娘没说有蚊子呀,她昨晚一直没有说,只是说让我不要乱动呢!”
“你看还没有蚊子?”马云风笑意盈盈地指着老陈后颈处的痕迹,“你娘脖子后面全都是让蚊子咬的呀,你看看。”
闻言,陈清卿心中暗叫不妙,刚要起身阻止阿清,耳边已经冷传来阿清再单纯不过的回答,让她的脸黑成一片片,哪里有洞,哪里有洞,让她钻进去算了。
第七十四章
“你真个笨蛋!”阿清顺着他指过去的地方,看见深紫色的痕迹,随即嫌弃地瞪向马云风,得意洋洋地低下头,凑到她的耳朵边,讨赏似地说道,“娘,他真是个笨蛋,明明是阿清晚上咬的,他却说是蚊子咬的。”
一话激起千层浪,马云风终于忍俊不禁地大笑出声,整个人还差点从屋顶跌下去,脚下一滑,踩破一块瓦片,险险地稳住身体,继续大笑着,还用衣袖去擦擦眼角。
而躲在阿清怀里的陈清卿觉得脑袋里“轰”得一声,一张脸被闷得从红到白,从白到青,颜色一下子变了好几种,想到昨晚的事被外人知晓,真是又羞又气又恼,用手指狠狠捅捅阿清的胸口,从紧闭的嘴巴里挤出几不可闻的声音,“快走,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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