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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无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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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卿憋了一眼不远处的屈无忌,目光里有些难解的暗光,头一抬,触及阿清慌乱的眼神,“阿清,我们走。”
她紧紧抓住他,脚尖点地,纵身入黑暗的天际,如滑翔般的鸟儿消逝在华山的夜色里。
渡鸟术!
躺在地上的屈无忌认出这种独步于江湖的轻功,从地面挣扎着起来,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捡起了七星宝剑。
望着一地残破的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师弟们的尸身,他双膝跪地,“不——”悲痛的吼声响彻华山。
陈清卿,陈清卿!
第十二章
深夜,不见五指,华山派开始不寻常的动静。
包听听躲在暗处,看着华山派动了起来,隐隐听到喧闹声,又好象夹杂着哭泣声,似乎有些不寻常的事发生,心下暗叫不妙,却好奇发生的事情。
看着身旁经过一名小弟子,她连忙出手将他打晕,小心地拖到暗处,将他的外衣扒下,然后给自己换上,混入华山派弟子中打听着她离开后的事。
满地的残肢断臂,一地的血腥,饶是见过无数场面的包听听也惨白了一张脸,这简直是阿鼻地狱,捂住口鼻,她耳听得旁边人的话,从中听出了个大概,更是脸色如纸,居然是阿清下的手,因为华山派的人说了,下手的是个男子。
探听出消息的包听听踉跄地从人群中退出来,装作呕吐的样子跑到角落里,然后才慢慢地离开,心一直狂跳着,幸好她没有真的打算唆使陈清卿把阿清卖去潇湘馆,不然的话,这地上的残肢就是她的下场了。
一想到这个,她不由得哆嗦了几下,差点从半空中跌落,连忙聚神稳住自己,在暗夜飞得更快了,一下子消失在夜幕中。
此时的陈清卿带着还没恢复过来的阿清退到了华山派的后山,离简洁的厨房不远,是华山派的禁地,一向是掌门闭关练功的地方,应该还是个安全的地方。
“娘,阿清杀人了。”
瘦削的身影微微寒抖,直往她的怀里钻,阿清一脸的惨白,不敢再探出头,仿佛一探出头,就会失去她。
陈清卿也是一身的寒颤,却是将他搂得更紧了,出江湖这么多年,没出手杀过人的她一连两次碰到了这么恐怖的血腥场面,牙齿控制不住的一直打颤。“不、怕,不、怕,阿清,没事了,阿清没杀人的。”
她一定要去找包听听,要到春风楼的债后,就回春风楼,江湖真可怕,她要回去做她小小的春风楼要债的。
阿清也可怕,好可怕的阿清呀,幸好她把阿清带回来了,要不然,恐怕整个华山派的人都会死在他的手里,倒楣催的!
她将头埋入使劲钻入自己怀中的阿清的后背,平息一下激动的心跳,才缓缓抬起头,望着不见五指的空间,深深地叹口气。
“娘。。。。。。”
阿清呜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她将如惊弓之鸟般的阿清从自己怀中拉起,彼此面对面,都能感受到对方鼻间的热气,凭着第六感觉,她用衣袖擦擦他的脸,湿漉漉的,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还有她的胸前都湿湿的。
“别哭了,不要怕,有我在。”她笨拙地安慰着比自己更吓坏的阿清,拉着他起身,“现在跟我下山,不要哭,他们会听到的。”
阿清一点也不放开她,迳自纠缠着她的纤腰,如蛇般,“娘,阿清害怕,阿清害怕。”
她无奈地看着他,两人如麻花般纠缠成一起,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汗,“没事的,没事的,你放开我一些,我们这样不能走路了。”
“娘,不要丢下阿清,不要丢下阿清。”阿清慌了,更是泪流满面,紧紧地搂住她,不放开一分一毫。
她无奈地叹口气,真是个傻子,收拾一下心里的惊惧,眼前的阿清此时在她的眼中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没,我没要丢下你,我是带你回家,要带你回家的。”
“乖,你乖啦,放开我一些,我们这就回家。”她一句一句地说着,声音放缓,温柔地令她自己都要起鸡皮疙瘩。
阿清止住哭泣,犹豫地盯着她,晶莹的双眼里挂着泪珠,然后慢慢地放开她,只是挽住她的手臂,便不肯再放开一分。
“娘真要带我回家吗?”
他的眼里有点惊慌及不确定,定定地盯着她,眼里只有她一人。
陈清卿慎重地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哀怨,以后再也不随便救人了,麻烦哪!“嗯,我带你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救下了,就救到底吧,她哪里忍心将阿清给独自抛下,这么一个美貌的阿清,让她想起了自她身边失踪的小师侄,往事休提起哪!
阿清仿佛相信她的话,一步一脚地跟着她,走出后山,走下华山。
华山各处已有人把守,陈清卿带着他从暗路走,一路上崎岖难行,到山下时,两人的衣衫已是破破烂烂,让路上的柴草划破,两人狼狈不堪。
“娘,阿清肚子饿了。”
途经一座茶寮,阿清捂着瘪瘪的肚子,两眼亮晶晶盯着热腾腾的食物。
陈清卿拿眼望去,只见几个江湖人物也在茶寮中,本想一走了之,可一看阿清的单纯样子,又软下心下来,拉着他坐到最角落的位置里,伸手招来店老板要了一壶热茶和几个馒头。
店老板出手很快,一下就从里面端出一壶热茶与几个白嫩嫩热腾腾的馒头。
“娘,你吃。”阿清掰开馒头,将一半递给她嘴边,满眼的殷切。
她也不推辞,肚子也有些饿了,张开嘴,就一口咬住馒头,慢慢地嚼咽,和着热茶,耳朵却是竖起,小心探听着几个江湖人物的对话。
“听说昨晚华山派发生了血案哪,好多华山弟子死了。”
“是哪,简单是阿鼻地狱再现哪,一地的残肢断臂,都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尸身,真惨哪!”
“如今这华山派也够倒楣的,柳风骨刚被不明不白地杀死,现在门下弟子又死了这许多。。。。。。”
“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呀,是不是华山派跟人结仇了?我有一亲戚就是拜入华山派门下的,听他说杀人的是个年轻的男子,长得跟钟馗差不多,一出手就放倒十几个,屈掌门也被打伤了。”
长得跟钟馗差不多?
她忐忑不安地看看貌美如花般的阿清,却忘记了此刻他的容貌已让一张不显眼的人皮面具给隐藏了起来,消息传得真快哪,不过一晚时间,很多人都知道华山派的事,希望没人发现昨晚她出现在华山过。
第十三章
华山脚下,人心慌慌。
荒无人烟的小路里,有两道奇怪的身影,前面走的是身着粗布衣裙的年轻女子,一只手让身后的年轻男子紧紧攥住,一前一后地走着,前面的女子不时留意着周围的情况,而男子刚将路边的野花都肆虐了一番,手里抓了一大把黄灿灿的不知名的花儿。
“娘,阿清肚子饿了。”终于,年轻男子停下脚步,再也不愿意往前走,更加用力地攥住她的手,也不让她往前走一步。
女子转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勉强能称得上是清秀的脸,她此时是满脸无奈地看着年轻男子,“这种地方,我哪来东西给你吃?又不吃干粮,我哪去找东西填饱你的肚子?阿清你饶了我,好不?”
此人正是陈清卿,身后的男子也是她无意间带回来的所谓“儿子”,她打算直接回春风客栈,避免让人怀疑,一直走得是最偏僻的小路,也找不到客栈打尖,即使是有,她也不会去投的,如今世道黑店横行。
阿清乌溜溜的双眼真盯着她,一瞬不瞬的,仿佛面前的她就是美味的食物。
她被这双眼睛里透露出的赤裸裸意图给吓了一跳,慌忙后退了一步,举手挡在他眼前,“别咬我,我身上的肉很难吃的。”
昨晚,她们露宿在外的时候,半夜饿醒的阿清把她的手臂当鸡腿啃了好几回,把她吓得够呛。
“娘,你抱我。”阿清盯着她好一会,才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一把冲向她的怀里,手脚并用的纠缠住她。
冲击力及他的体重令陈清卿差点摔个狗啃泥,使出千斤坠,才勉强微微站稳身体,伸臂将这个大小孩给困难地搂住,“下去,我可抱不了你。”
“娘,阿清肚子好饿。”孰料阿清抬起头,晶莹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黑色的长长睫毛闪呀闪的。
刹时她完全像是让人盅惑了般,竟是一下子心软下来,口气也放软得轻柔无比,“下来吧,我背你。”
好吧,好吧,她安慰着自己,就当自己养了个大小孩。
阿清也听话,大大地漾开笑脸,二话不说地从她怀中下来,将她身上的轻薄的包袱挂在自己身上,然后从她身后扑上去,整个人都趴在她的背上,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胸前,头则使劲钻住她的脖颈间。
拖着沉重的脚步,迎着从一人高的树丛缝隙里透过来的阳光,她背着瘦高的年轻男子,慢吞吞地走在小路间,额间冒出的细汗让背上的人仔细地用衣袖一遍遍地擦去。
从白天一直走到夜幕降临,期间她吃了点干粮,而阿清一点也没吃,硬是饿着肚子,赖在她的背上,不肯自己下地走一步的路。
“阿清?”
她困难地抬起一只手,试着擦擦脸皮的汗,又怕背上毫无动静的阿清会掉落,小声地唤着他,还是没有动静。
不会是睡着了吧。
她弯着腰,背了一天,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靠着内力支撑,拖着腿移动着,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吃力地蹲下身体,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自己也虚脱地翻身躺在另一边。
冷冷的月光下,阿清安静地睡着,面容安祥,如天真的孩子般,带着满足睡去的。
她休息了一会儿,才感觉力气慢慢回来,试着动了动身体,似乎浑身酸疼,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她轻巧地从阿清身上拿来包袱,拿出干粮,硬得如石头般,还是硬咬着咽了下去,目光又瞄向睡着的阿清,想着这几天只吃过一丁点野果的阿清,又开始有些迟疑。
小师侄,他让人绑走时,会有人给他吃的吗?会不会有人打他?
她的眼神慢慢地幽暗起来,将干粮放回包袱里,从旁边捡了些枯柴,架起一堆,点燃火,秋夜里的冷意微微驱散。
将包袱挎在肩上,她起身,看了一眼睡着的阿清,眼底里的情绪难以说清,终是一咬牙,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暗里。
火,一直在燃烧着,发出“劈哩啪啦”的声音,阿清从黑暗中醒来,一时间,双眼迷蒙,转瞬间,已是清明一片,慌忙地伸手向背后找去,没有找到背着的包袱,只有一堆火陪着他。
“娘,娘。。。。。。”他开始低低地喊着,迷茫地看着陌生的周围,没有找到任何身影,“娘、娘、娘。。。。。。”
他的声音重了起来,声嘶力竭似的狂喊着,手脚并用地在四周寻找着熟悉的身影,也不顾草丛里的荆棘划破他细嫩的肌肤,发狂似地寻找着,没有,没有,没有一点影子!
他的动作慢下来,清冷的月光照映着苍白着脸,没有一丝血色,颓然地躺在地上,声音慢慢低下来,喃喃念着,“娘,娘,不要丢下阿清,不要丢下阿清。。。。。。”
“阿清,你醒了呀?”
忽然的声音令阿清不敢置信地瞠大美丽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手提着一死兔子的陈清卿,头发凌乱,粗布衣裙划破几处,脸上漾着开朗的笑容。
“娘,娘!”阿清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地上跃起,直扑向她。
陈清卿却是没有半点躲避的力气,没有再使出千斤坠稳住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给轰得向后直直地倒向地面,嘴巴惊讶地大张,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砰!”
重重的声音,伴随着陈清卿的痛苦闷哼声,两个上下相叠,没有一丝缝隙,她惟一的感觉便是自己的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而阿清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痛苦,只是紧紧地搂住她,像是失而复得似的,半点也不放开她,“娘,你去哪了?阿清醒来没有看到你,很害怕。”
而被当成肉垫的陈清卿哪里还有工夫来回答他,四肢平摊,后脑有股尖锐地痛意,有种不好的感觉,“阿清,你起来。”
“不,不起来,我起来,你就要跑走的。”阿清不动,固执地压住她,不让她动弹分毫,硬是将挤入她的颈间。
第十四章
“快起来吧。”陈清卿翻翻白眼,感觉后脑部越来越疼了,“阿清,我不会跑的,你放心吧。我很疼。”
“娘,你哪疼?”阿清微微撑起身子,双手在她身上迅速检查着,“哪疼哪?”
她无力挡住他乱碰的双手,刹时全身给摸了个,羞愤的想撞大树去了,“你快起来,不是在身上,是有脑袋后面。”
“哦。”陈清迅速地翻身到一边,又将无力的人给扶起,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后脑,手一摸,有点湿意,“娘,你流血了。”
耷拉着脑袋,陈清卿示意他撕开自己的衣袖,又往怀里摸出一瓶金创药来,“把药弄在我的伤口上,再弄个这包住。”
“娘,你头的低一点。”阿清没有异议地接受任务,盯着她后脑的伤口,清澈的眼睛蓄满泪水,打开金创药的瓶子,将瓶口对着鲜血还在冒出的伤口,洒上白白一片,怕不够,索性将整瓶金创药全倒完,刹时陈清卿的后脑雪白一片。
阿清再拿起用衣袖撕成的包扎布,对着伤口,将她的脑袋给包住,用力地打了个结。“娘,还疼吗?”
“还行。”她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着,无妄之灾哪!“你把这只死兔子的皮给剥了,剖开肚子,把里面的东西全清干净,像烤鱼一样弄来吃。”
她从怀里拿出匕首来,扔给他,“我要躺一下,你自己弄吧。”头顶着白花花的头发,她半躺在木树底下,心里只能说:倒楣催的!
阿清拿过匕首,还是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娘,你真没事吧?”
“你自己弄去,我没事的。”她再重申一次,恨不得将他打晕了事。
“哦。”阿清捡起死兔子,躲到一边去清理兔子,想到这是娘亲手去打来的兔子,不由得又感动地朝大树底下的人儿瞧了瞧。
柴火一直燃烧着,阿清烤着兔子,不时又望望没有动静的人。
“娘?”他有些狐疑地起身半蹲在陈清卿面前,手里拿着烤好的兔子腿,看着一直没有醒来的人,有点惊慌起来。“娘、娘。。。。。。”
他将兔子腿丢到一边去,双手按住她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娘,娘,你怎么了?”
努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被粗鲁动作摇醒,陈清卿的眼里映入一张惊慌失措的脸,迷茫地开口,“阿清,你怎么了?”
阿清连忙紧紧搂紧她,“娘,娘。。。。。。。”话还没说,他竟是呜呜哭起来。
哭得她是云里雾里,搞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哪出。“你别哭,阿清,兔子熟了没?”
“娘,我好害怕,你一直睡下去,不理我了。”阿清哭得成串成串的眼泪全留在她身体,全身颤抖,就是不肯放开她,怕一放开,人就不见了。
她也明白了,无奈地对头着黑黑的天空翻翻白眼,“阿清,我只是睡着了,太累了,你快拿兔子肉给我吃,我吃了就好了。”
阿清终于抬起头看她,眼泪还挂着脸颊上,“真的吗?”
“真的。”她无力地应了声,要是再让阿清这么摇她一回,再这么哭一回,她的骨头全得散架,衣服得全湿了。
他连忙找回乱丢旁边草堆里的兔子腿,递到她嘴边,“来,娘,你咬一口。”
闻着味道似乎是挺香的,她张开嘴,咬下一口,慢慢腾腾咀嚼着,味道还过得去。
阿清也不擦眼泪,对着她咬过的地方也咬下去,津津有味地吃起来,看着她咽下,又把兔子腿递到她面前,两个人就这样把整只兔子分食了个干净,才心满意足地相携躲在大树底下睡去,柴火很旺。
一夜到天亮,柴火已经熄灭了。
陈清卿揉揉眼睛,将躲在怀里的阿清给叫醒,林子里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今天是个大晴天,从包袱里拿出干粮又得到阿清的不情愿,她还是自己吃了点,没要求他硬吃下去。
“前面就是一个小镇子。”她伸伸懒腰,示意阿清跟在身后。
陈清乖乖地拉住她的手,慢慢地跟着她走在崎岖的山路里,“娘,我们现在要去哪?”
她自然是回去春风客栈,却突然发现身后的阿清双手紧绷起来,不太妙地转身望向他,只见他双眼狠厉地瞪着某处,这种感觉令她又想起华山上的情景来,连忙将他揽住,“怎么了?阿清?”
阿清瞪着高处,手一指,“上面有人。”
她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见到一个身影,不由得暗叹,“包听听下来吧,你要是不再不下来,阿清肯定把你当坏人了。”
“我到是找了你们好久,才找到你们的。”包听听从树上下来,戒慎地离阿清好几步远,华山上的事她全部知晓,真恐怖,哪里还敢接近他半分。
陈清卿看了看阿清,觉得有点头疼,“现在都有什么样的消息了?”
阿清不太高兴,双眼瞪得大大的,双颊鼓起,狠狠地对着包听听。
包听听往后退一步,远远地站着,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他,自个儿也就四肢不全了,这样太可怕。“现在什么消息都有,乱得很,我估计屈无忌可能认出你的轻功了。”
“可能吧,我觉得可能性非常大。”这世上要是有人认不出她的轻功才是有病,她使的独门轻功,鸟渡术,当时是太急了,根本没办法多想。
“你得找个地方躲躲。”包听听提了个建设性的意见,“除了春风客栈外,你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我干吗得躲起来?”她将阿清拉回身后,疑惑地望着包听听慎重的样子,“我又没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到华山派做了几天厨娘而已。”
“别人已经在传言是你杀了华山派掌门。”包听听很严肃地指出一个事来,“有些人真是嘴贱得没法子了。”
第十五章
陈清卿了然地点点头,“怕是屈无忌看出我的轻功路数。”天下闻名的渡鸟术,没人认出来才是奇怪的事,她撇撇嘴角,感觉自己是非常的无辜,怪只怪当初带了阿清上山,“华山派掌门到底是谁杀的,你有线索没?”
包听听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他们这对所谓的“娘俩”半步,免得一不小心经由阿清的手,她变成可怜的死人,而且是死无全尸,“不过很少人知道你现在春风客栈里,回去只要曾无艳不推你出门,还可以再躲上一段时间的。”
“要曾无艳不推我出门?”她听了这番话,觉得有点希望渺茫的样子,想一想曾无艳听到江湖传闻自己是杀死华山派掌门的人以及阿清杀了一干华山派子弟的事,恐怕会拿出扫帚赶他们走也说不定。
包听听戒慎地看了一眼在她心中已经等同于杀人魔的阿清,朝陈清卿做了个勾手的小动作,很是顺利地将她引到一边去,背对着阿清,压低了声音,附在她的耳边很小心地提了个自认为很不错的建议:“为避免你惹祸上身,我觉得呀,你把你的这个便宜儿子推出去就行了,让华山派的人找他麻烦!”
陈清卿闻言,瞪大一双眼睛,朝后看向冲着自己露出依赖表情的阿清,心下一软,怎么都觉得狠不心下去做这等事,面色有难地看着出主意的人,“你看看他,就是个孩子,怎么能行?再说他又没有杀了华山派掌门,我这样做太不讲江湖道义了吧!”
包听听一副好心被雷劈的样子,双眼圆睁起来,样子看上去非常之可爱,一手插着腰,一手毫不留情地戳向她,“什么嘛,陈清卿,你装什么君子所为呀,还跟我讲江湖道义?你还有江湖道义的?我怎么都没听说过?推别人出去顶罪的事又不是没有做过,你干嘛露出这种为难的表情来?真让人觉得奇怪!”
被她戳得一直往后退,陈清卿还来不及站稳脚步,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道黑影掠过来,直接冲着包听听而去,连忙警觉地使出渡鸟术,如疾电般一下子挡在她的面前。
包听听耳听得强劲的气流朝自己而来,竟是那边的阿清冲自己过来,瞧他眼里充血的样子,让她停在原地,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
出乎意料之外。
瞧见陈清卿挡在面前,阿清竟是迅速地收住去势,如猫般抱住她,琥珀色的眼瞳充满了甜蜜的感觉,“娘,她是坏人。”
饱受惊吓的包听听颓然跌倒在地,不在乎臀部与地面接触,愣愣地望着天空中高悬的太阳,然后才慢慢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满头全是冷汗,听着他说出来的话,不由得满脸布满黑线,扶着粗壮的树干如行动不便的老人般站起身来,不时地擦擦额头的冷汗!
庆幸自己拦住他,陈清卿微微叹口气,对着包听听抱歉地摇摇头,从碰到阿清开始,她好象变得不像她自己了,却是不忍心将他丢开,一点都不忍心。“她刚才在跟我开玩笑的。”她捧住阿清的脸,慎重地对他说道,“以后不要随便出手,听我的话。”
“嗯。”阿清很是干脆地就应承下来,清脆的声音响彻林梢,脑袋硬是往她的怀里挤,紧贴着她胸前的起伏处,双臂揽住她,两人之间亲密得不留一丝缝隙。
包听听看着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在她的怀里乖得像条小狗,有些瞠目结舌,小心地扶住自个儿差点往下掉的下巴,“你这样带着他算是怎么回事哦,总不能让他这样一直跟着你,你真打算不找个嫁了?”
还没等陈清卿说话,阿清已经困惑地提出问题来,他抬起头,以脸颊贴着她的脸,“娘,什么是打算找个人嫁了?”
她很困窘,好吧,她承认相较于十三四岁都已经嫁人的寻常人家小姑娘,目前她的年龄已经偏大了,算起来如她这般年纪的,大约都有十来岁的小孩子了吧,她想过嫁人的,只是没人敢娶她呀,江湖中,她是正道人士,却是名声不太好,没人敢娶!
包听听脑袋里转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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