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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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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在这荒凉的夜里,着实让毫无准备的我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上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咦?!
是他!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出现,显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不应该在宴席上周旋在百官之间,接受着那一波波的美酒车轮战么?天昊不在,他理应成为那些官员们百般巴结的对象啊!
“王爷!”我松开有些僵冷的手,微一欠身,行了个标准的礼。
对于礼节方面,我是很有自信的,在人前端庄优雅,不失分寸,落落大方,因为不想让爹娘失了身份,所以在青瑶教我的时候,我都很用心的在学。即便是弯腰的幅度,我都有好好的衡量过,太小,让人觉得你高傲,难以亲近;太大,又会显得很自卑,低人一等,两者都是我不愿做的,所以,我都很小心地把握着这中间的'度'。
“你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刻薄的嘴唇里吐出的话真是让人很不爽,显然对方并不以为然,仍气定神闲地站着纹风不动,我强压着陡然冒上来的火气,试图平静地问道:
“尹月不知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尹月做了什么不对之事,还请明示!”我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忘了这样的举动是多么的挑衅,因为我今天实在是受得太多了!
“怎么?生气了?你可知道,本王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个眼神,倨傲不驯,身为女子,本该好好在家,等着相夫教子,怎会有你这样的性子?真不知道皇兄为何这么看重你,哼!”从鼻子哼出一口气,天阙有些郁闷。
从皇兄和她双双离开,他就注意到了,好不容易甩开那些猛献殷勤的大臣,他才抽身离开,寻到他们的时候,正巧听见她公然对皇兄说出对'他'的爱,那么直接,那么坦然,那么神圣……说真的,他被震撼了!毕竟,那么大胆的言辞即便出自一个男子口中也是很惊人了,何况现在是从一个自小生活在礼教约束中的女子口中说出。
这个水尹月,古怪善变,那日茶肆的那个俏皮少年,他也是印象深刻,虽并不见得是多好的印象,但今日一见,着实让他重新领教了!
可平静之后,他却也莫名地愤怒起来,没有女子该有的羞涩、矜持,如此光明正大地表白自己对心上人的爱,而且她居然拒绝了皇兄,选择了'他'!
她说,她爱'他'?!简直——不知所谓!
天阙并不清楚自己这突来的火气是为了什么,他只能本能地凭借着刺激眼前这个女子来平服心里的怒气,满足一时的快感。
“王爷,恕尹月冒昧问一句,何以女子就不能有傲气?又何以女子便该守着一座院子,忍受一室清冷,荒废大好青春?相夫教子?!呵呵,尹月还真看不出王爷年纪轻轻,竟是这么固步自封之人!”我不禁冷言相对,眼底也闪过一丝嘲讽。
“你……放肆!”天阙被我说得一时语塞,若不是光线不好,瞧不清他的脸,否则我还真想看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相比是五彩缤纷,分外'好看'!
“王爷,是你先提出问题的,尹月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何来放肆一说?难道王爷想仗着身份欺负尹月不成?”我酸溜溜地说道,心里却不知骂了他多少遍,这个不尊重女性的沙猪!
“你……简直就是泼妇!”
天阙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别看他平日一幅‘生人勿近’的样子,可从小的皇室教育让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无法抛弃尊贵的身份,说出什么不雅的词,正如此刻,即便已经被气得快吐血,他也只能说出‘泼妇’这两个字,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此时,他从未这么强烈地痛恨自己这个‘王爷’的身份!
“哈,尹月多谢王爷夸奖,只是实在不知王爷你此刻出现是为何事,路过?还是……特意来对尹月说是'泼妇'的?”我挑了挑细致的眉,无视他的出言不驯,冷笑着问道。
“……”感受到他片刻的迟疑,我有些疑惑。
“你必须嫁给皇兄!”生硬的口气,似乎很不愿意,天阙艰难地说。
什么?!必须?!嫁给天昊?!
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这个冰块是不是脑子进水啦!他不会以为,他这么说,我就一定要这么做吧!
“王爷,您这么说,至少也得给尹月一个能信服的理由吧!”
“理由就是——他是皇帝,当朝天子,一国之君!”天阙强横地说出这个自以为是理由的'理由'。
很好,很好,真是个非常好的理由!要不是碍于场合,我真想仰天大笑三声,所以,现在我只能在心里笑了。
对于这种自视过高的人,尤其是皇室中人的心思,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了……
过惯了高高在上,被人仰视的日子,就以为自己真的高人一等,可以随便轻言他人的生死是非,却忽视了自己也是个普通人,也会生老病死,也会有喜怒哀乐,只不过,老天厚爱他们,给了他们一个足以傲视的权利和家世!
现下想想,也真怪不得天昊霸道,群臣视他为天,百姓视他为神,时间久了,或许,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究竟是人,还是神,就连偶尔的'和颜悦色'也当成了对别人的‘施舍’,恨不得别人痛哭流涕,感恩带德地拜着,接着,何必呢?
自古帝王多寂寞!
我看啊,其实,这'寂寞'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天命',一切都是这些人自找的!
无论别人把你当成什么,神也好,鬼也好,你只需知道,你不是!你只是你!
认清自己的位子,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不是么?
可惜都是一叶障目……
“王爷的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信服'啊!”我冷哧道,“只是抱歉,尹月从不认为权利和地位能主宰我寻找幸福!所以,恐怕不能达成王爷的要求了,尹月告退!”
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也顾不得自己认不认得路,一心只想着离这个讨厌的男人越远越好……
正要转身,却又对上迎面而立的另一个男人,我不禁感慨自己今天是走了什么好运了,和这三个人还真是有'缘'啊!
“水小姐,宴席快散了,皇上说怕小姐一时兴起,忘了时间,特让郎清来看看。”
郎清温文有礼地轻声说道,技巧性地掩饰了我迷路的事实,给了我一个台阶,如此细心的人,真让人看不出他居然是出身武将之家,一身青衣,儒雅俊逸,眉宇间竟和风有着些许的相似,让我无端生出一丝好感。
在听风说过郎、天两家的渊源之后,我对这个天野史上最年轻的兵部尚书也充满了好奇,他在天昊和风之间的微妙关系,在这件事上,他又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天昊的说客?还是一个旁观者?
“有劳郎尚书了!”他点了点头,我回以一笑,缓缓向他走去。
等我站定在他身旁,他却并未有什么动作,却是深深看了眼身后的天阙,“阙,走吧,皇上正找你呢!”
闻言,我也看了眼身后,只听天阙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也不应一声,便大步越过我们拂袖而去,在经过我身边时,我清楚地听见他对我说的那句话: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一笑置之,不予理睬,因为我深信,只要我不想,谁也不可能拆散我和风,即便分隔天涯,我们的心也近在咫尺!
可是,没想到的是,我这个念头在不久之后,竟然真的——成真了!
“别在意阙的话,他没恶意!”郎清似乎是把我的表情当成了怒极而笑,忙着为天阙辩解。
“尹月明白,王爷只是敬兄心切。”我微笑着说道,完全不当回事,好象天阙在我眼中就是个任性霸道的孩子。
“小姐果然不一般,难怪……”难怪?!难怪什么,郎清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我隐约可以想到那下半句话的意思。
“怎么郎尚书也想来给尹月一些忠告么?”我看着那张斯文的脸,原以为他还会念在和风一点情分不插手,看来我还是错了,作为天昊左右手、智囊,他本该只为天昊一人着想。
“不!”他的一个字却让我一愣,“我知道,风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他很喜欢你,不会隐瞒你任何事,你很特别,和别的女子不一样。你和风都有自己的坚持,昊也是!作为一个帝王,他要考虑的远比你们更多,他看似霸道,其实心里也有很多无奈,我希望你能多谅解他。风和昊,任何一方我都不希望看到他们受伤,他们都很可怜,都是权利下的牺牲品,所以,郎清拜托小姐,请善加权衡,不要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我为一个初识的人感到心酸和无奈,这个男人也是可怜的吧!
看多了这皇宫朝堂内的黑暗、阴谋,看着自己重视的人被卷进这个无底的旋涡,却无能为力,天昊和风是牺牲品,他又何尝不是?自小被培养成一个家族的棋子,|炫…_^_^网|被推入了这个坑里,如果不能成为强者,就只能被淘汰。
物竞天择啊!多么残酷却现实的存在!
“好了,我们走吧,皇上和水大人他们都该等急了!”郎清朝我笑了笑,很真诚,不似宴席上的那些虚伪做作,让人心安。
“恩!”我跟上他的步伐,不似进宫前的紧张,却多了份凝重,我知道我身上担负着多少责任和期望。
“郎清……”
“恩?”对于我这么突然直接的称呼,他有片刻惊讶,不过对上我的眼睛时,脸上更添了份亲近的笑。
“我会尽力的!”我认真地说道。
“好!”
第二十三章 抚琴遇‘知音’
昨晚回到宴席之后,我和天昊他们都装作无事,任谁也没有再说起,离宫前没有见到他们两兄弟的身影,反倒是朗清一直随着我们,直到各自回府,对于之前和他的谈话,我已经自动把他归为可以相交之人,对他也格外的亲近些。
离开了那沉闷地地方之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我一直反复想着他们三人各自说的话,爹娘几次相问,我也没注意,只是一脚下了马车之后,便直奔风的‘泓月阁’,直吓得青瑶丫头一路追着我嚷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有损名节’之类老八股的话,我心想着,对这个丫头的洗脑工程还得再加把劲!
不可否认,当时回到府里时已经近三更了,可是,我很清楚,无论多晚,他都会等我回来的!
当我敲开门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了站于窗前的那抹身影,在瞬间对上我时,眼底的担忧和愁绪被安心漫溢……
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解释,我们彼此相望,一切都在瞬间定格,只要对方平安,只要对方还在自己的眼里,什么都不在乎了!
“风,明天若是下雨,陪我一起赏雨吧……”
我嫣然一笑,语如轻丝,仿若呢喃。
“好!”
风说,温润的嗓音犹如一丝清泉,细感之下,还微微带着清风的味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隔天一早便下起了蒙蒙细雨……
由于我昨晚曾吩咐过青瑶,若今日有雨,定要叫我早起,所以那丫头天没见亮,那少女特有的尖锐嗓门便在我耳边叫开了,差点让我精神崩溃!平时做事都中规中矩、怕前怕后的,怎么这会该她迷糊的时候倒顶真起来了?
昨儿个回来得晚,在风那又耽搁了一会儿,睡时已过三更了,躺下没几个时辰便被噪音疲劳轰炸,我顶着酒醉后微昏的脑袋,忍着满肚子的起床气,整个清早都没露过好脸色,吓得那些来伺候我梳洗的丫鬟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生怕不小心,又给我的火气添上一把无名柴,而青瑶那丫头是一脸的委屈,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了半天。
没心思理她,待一切整理好,我迈出房门,闻着迎面迩来春雨带着泥土气息的清香,郁闷的心情也好了大半,赶紧着人去叫风,却听的下人说,他一早就醒了,只见着我没醒,没想惊动我,正等着呢,说是去唤一声,便过来!
一早就感受到他无微不至的贴心,我的心那叫一个高兴,脸上的笑也多了,很奇怪,本以为我的全部感情都已为楚亦付出殆尽,不想现在却似源源不断似的,让我惊叹!
不多会儿,风就撑着伞,踏雨而来,没待我说话,就朝我神秘一笑,不发一言,轻拉过我的手,便二人一伞往府外走去……
一路上我都被动地任他牵着,牵着走出水府,牵着上马车,牵着下马车,牵着到了湖边……直到被他牵着踏上这艘船舫!
看着船舱里早已布置好的一切,我彻底心折了,原本邀他出来看雨的是我,地点也只想着在府里的水榭里,没想到他却如此周到有心,只一个早上,不,或许自昨晚我走后,他便做好了的安排!
相顾无言,我们在船舱内坐下,船舱两边以卷帘为窗,辅以轻纱为幔,如此一来,既能挡得飘进来的雨丝,又不会妨碍我们欣赏窗外美景。
雨淅淅沥沥的,不大,笼罩着整个湖面,淡淡的水气漂浮着,宛如仙境;湖边,杨柳堤岸,洗却铅华,青翠酥软,条条犹如少女的纤纤玉手,轻弄着湖水,婀娜生姿。
放眼一看,湖面上竟然还络绎停着一些大小不一的船舫,看来有闲情雅致的不只我和风二人啊。
对坐于桌前,吃着各色点心小吃、糖果,配上一壶上等普洱,赏着一湖美景,心情难得的平静和惬意,真想永远这么下去,这样的生活才是我最向往的,他——知道!
“月儿,如此美景,如没有琴音,未免有些遗憾,何不抚琴一曲,更添雅致!”风带笑的声音传入耳中。
琴?!
我愣愣地搜寻了一下,赫然发现一架古琴正堂而皇之地摆在船舱一角,精致的制工,一看就非凡品,却让我徒生感伤。可笑,我刚才听闻他说到‘琴’,第一反应竟是那拓别已久、此刻离我不知有多远的——钢琴!
下意识地摊开这双白皙柔软、既熟悉又陌生的手……
不可否认,这真的是一双完美的手!纤细有度,皮肤细腻柔滑,在阳光下会映照出淡淡的光华,几欲透明;指间上,有着长年抚琴留下的隐约痕迹,却因现在的主人久未触碰,渐已淡去。
心情有些复杂,我不知道,即便此刻便有一架钢琴放在我面前,我的这双手是否还能在那黑白分明的琴键上演奏出动听优美的旋律?
也或许正因为如此,我才很少——甚至是不愿,去碰及房内那架古琴!
即便如此,却还是让他给听了去……
感慨之下,我也有些气恼,瞪了他一眼:
“你到是想得'周到'!却是觉着我抚的还不够难听,想让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丢脸么?”我可时刻没忘那时他在‘望君山’拆穿我身份时说的话。
在家闲来拨弄几下也就算了,只为回味一下当初演奏音乐时的感觉,再怎么不入耳,也传不出府去,自是可以放开胆去弹。可眼下,这湖上虽游人不多,几艘船舫也相隔很远,我心里仍是有些顾及,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莽撞丢了水尹月这‘才女’之名。
况且,在那时,我自小便是被别人称赞着长大的,只要是与音乐有关,对我来说学起来都是轻而易举,落至如今的境地已是让我难堪,我是无论怎样,也不会毁了这最后的一点尊严的!
人的一生难免有些固执的坚持,而这就是我最大的坚持!
“咳,那日只不过是我几句随口而说的话,月儿你到是就记仇了?其实,月儿平日那几声,虽有些零落,细想起来,那调子却是很有几分意境和新鲜感的,若是稍加整理,定能成为传世佳作,以月儿的聪颖,只需善加练习,便是游刃有余了。”
对于他的好言安慰,我佯装生气,就是不理睬,只顾闷着头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桌上的小点心。他似乎也不着恼,只听得他苦笑了一声,便没有动静,我正好奇他的下文,眼睛却瞥到他缓缓站起的身影,白衣轻移,便已站定于那架古琴前。
只见他单手轻置琴弦上,轻轻一抹,突然指间一动,‘当——’,琴弦一震,一声高亢有力且空洞的声音便在宽敞的船舱内惊起,让人心头猛地一悸。
难道,他原想是自己抚琴助兴的?
如是一想,我的脸顿时一阵火烧,懊悔不已,这就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音而过,他迅速撩起衣袍坐于琴前,就着那余音绕梁之势,十指灵动,在琴弦上翻飞,一曲空谷仙音便径自肆意流淌开来,琴音空茫,曲调清远悠长,似海纳百川的辽阔豪迈,又似细流长缓的温柔悲悯……
那时还在音乐学院学习的时候,便常听的老师们说‘听其音,知其人’,若是心性狡诈,心胸狭窄之人,必不是弹出辽阔之音,便是弹出了,也只是似其形,而不尽其神。
此刻风所奏之音,可不正是一如他这抚琴之人么?
一声轻吟过后,一曲终了,正当我被风所抚的美妙的琴音所迷醉,想大声叫好一番时,船舱外,一道爽朗浑厚的声音却是先我一步了:
“好!好一曲绝妙出世之曲,难得,天下竟还有如此心胸不凡之人啊!”
“兄台过奖了。”我还在诧异,却见风抬眼扫向舱外,搁着垂帘,不紧不慢地说道,“兄台在外静侯已久,这雨势虽不大,却也大意不得,若不嫌弃,不如进舱内一坐,品茗赏景。”
难道那人早已在外面了?为何我却一无所知?看风的样子,似是早有察觉。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二位了!”
话音方落,突然一个高大身影便出现在了门边,借着他掀开帘幔之际,我才发现在他身后,离我们不远处,不知何时竟停了另一艘船,想必他是从那边轻身过来的,可当他踏上船时,我却丝毫未感到船出现任何倾斜晃动的异样,看来,这来人必定也和风一样,是传说中深藏不露的'高手',只不知,究竟谁会更胜一筹。
待他入得舱内,风与我站起迎接,彼此相视,也彻底看清了对方的身材和相貌。
此人身材修长,魁梧壮硕,比之风颀长飘逸的身材更要高出半头左右,五官粗犷刚毅,似由刀刻雕琢而成,无一处柔和,却不失俊挺,一举手一抬足之间更带着一丝张扬的霸气和豪气。
身着京都服饰,可全身上下却无一处象天野人士,颇为怪异,我不禁在心底暗自嘀咕。
“在下燕岳!”
“在下水凌风,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月儿。”我听到风如是介绍,一愣,转头对上他,却看见他眼底戏噱的笑意。我方想起刚才的火气还没消,恼他吧,可心里却是对他称呼上的转变很是欢喜。
“哦,是这样啊……”燕岳意味不明地眼神在我和风之间来回搜寻了几遍,那个微扬的尾音,让我徒生了一丝不悦,对于初识之人,此人的态度未免太失礼了。
“水兄卓而不凡,月儿小姐天姿国色,二位真可谓是人中龙凤,个中翘楚,郎才女貌,珠联璧合,羡煞旁人啊!”
“燕兄抬爱了,在下看燕兄也是气宇不凡,又怎会羡慕在下呢?”风笑着应道,脸上又带上了那特有的伪装,一丝不露,直觉告诉我,风对这个燕岳也心存防备。
“风,既是品茗,怎又不坐下,可要错过了这难得的雨景。”我扯了扯风的衣袖,适时地打算他们的对话,轻声说道。
“月儿说得对,燕兄请坐!”风让过身子,与我双双对坐于燕岳对面,为此,我们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相处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坐得这么近。
燕岳一直观察着我们二人间微妙的气氛,眼底有着让人看不懂的神采不断闪烁。
“燕兄,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象我天野人士……”风亲自为对方斟了杯茶,不动声色地问着。
“水兄真是好眼力,在下的确并非纯正的天野人,我的父亲是煊炎人,可我的母亲却是天野京都人士,所以,算起来,我的身上也流着一半天野的血。”燕岳毫不在意地笑道,谈笑间的那股豪爽,确是颇有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煊炎人该有的性情。
“原来如此,那燕公子此番来天野是回来探亲?”我借着茶的氤氲之气,抬眼轻扫了他一眼。
“是啊,母亲大人思乡心切,我爹又不愿她舟车劳顿,便着我来看看,一来给各位亲友问声安,二来也是顺便看看母亲生活过的地方。”燕岳笑了笑,似乎有些感慨。
“既然是这样,燕兄远道而来,那今日我和月儿就当回主人,以茶代酒敬燕兄一杯。”
风话说得当会儿,我径自为大家斟满茶,与其举杯相邀,燕岳也不含糊,爽快地举杯:“好,今日得遇二位,真是燕岳三生有幸,燕岳谢过二位!”
说完,手一扬,一口饮尽杯中之茶,看着他这么爽快,我们也不甘示弱,一口而就。
虽不是酒,没有那份火辣的快感,可那份豪情却丝毫不减,饮完之后,我们三人不禁对视而笑……
燕岳环视着船舱内的布置,最后将目光落在一旁放置的古琴上,既而饶富兴味地望了望风,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今日本想游湖,却不想被水兄一曲琴音吸引,不知水兄方才这一曲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在下却是从未听过。”
“燕兄见笑了,此曲本是在下闲暇无事自娱之作,难登大雅之堂。”风恍(书)然(网)一笑,却让我和燕岳同时一震。
原以为是他琴艺高超,倾尽了作曲者曲中之意,却没想到,这样千回百转、大气优美的旋律竟是他所作!
风,你给我的惊喜究竟还有多少……
我看着他,暗自呢喃,似是觉出我的凝视,风也对上我,目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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