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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骄似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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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万美愣了一秒,神情蓦地认真起来,踮起脚尖,抽|出手,拂过栾驰的眉梢眼角。

    “栾驰,你还不打算要我吗?要等到什么时候?”

    他顿了顿,眼神里似乎有一闪而逝的挣扎,但他很快握住她的手,送到唇边,落下一串细碎的吻。

    “今晚就好。”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得不到,要不了,那他认命就好。

    ps:下一章,有一个特别大的爆点!提前给大家打好预防针,不要太惊讶啊!前文已经给过很多处伏笔和暗示了,各位如果有空,可以在前面翻翻。我绝对不是一时兴起!希望大家看完之后,能够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第九十三章

    钟万美的眼底流淌过一抹惊喜,手指指尖儿深深地嵌进栾驰的掌心,她有些不确定,但又愿意相信他。

    她凑近他,唇角带着成熟|女人的性|感微笑,轻轻呵气,如兰似麝。

    或许这就是女人和女孩儿的不同,钟万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在寂寞的时候,她宁可选择一个肯听话也乖巧的男人陪在身边,排遣孤寂,无关爱情,只关情爱。

    “去洗澡。”

    钟万美从栾驰的手里挣脱开,在他耳边轻喃,又补充了一句道:“楼上808那间套房,我一直留给你……”

    话里的意味,再清楚不过。

    就算栾驰是个男人,此刻也难免有几分面红耳赤,他脸上的窘态看得钟万美咯咯轻笑,在他胸口捏了一把,这才无声无息地走开。

    看着她妖|娆的背影,栾驰沉默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他慢慢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之间,他的眼神益发朦胧。

    栾驰正站在栏杆前抽着烟,身边刚好经过了两个酒水女郎,同样款式的宝蓝色皮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裙子离膝盖还有好大一截,在幽暗的灯光下,只能见到白花花的一片肉。

    原本,旧时的“风情”是不允许有单独的酒水促销小姐的。这些女人大多学历不高,个人素质也参差不齐,聚在一起不是八卦就是吵架,为了多卖出去三五瓶啤酒也能斗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更不要说还有个别挂羊头卖狗肉,胸|罩里时刻塞着一沓避|孕套,私自向客人提供其他有偿服务的浑水摸鱼者。

    只不过,钟万美将这里重新装修以后,反而大肆招募了一群酒水促销,红酒啤酒,洋酒白酒,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女郎们争奇斗艳。好在这里的规矩多,待遇也好,几个月下来,服务生、礼仪、酒促各司其职,几十个女人表面上倒也相安无事。

    听着身边嘻嘻哈哈的说笑声,栾驰按下烟蒂,招招手,喊住那两个宝蓝色的酒促小姐。

    “栾少!”

    两人受宠若惊,立即贴了过来,声音软糯甜美,娇滴滴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风情”里的人没有不知道栾驰的地位的,基本上,他的话就等同于老板娘钟万美的话。正因为如此,这些女人们既想巴结讨好他,又碍于钟万美的存在,不敢造次,免得一不小心丢了饭碗。

    现在,见栾驰主动和自己讲话,两个酒促都兴奋莫名。

    “有没有……”

    栾驰见四下无人,低垂着眼睑,轻声问了一句。

    两个女人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他会想要这个东西,彼此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笑起来有酒窝的女人最先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有是有,不过……”

    栾驰懒得和她闲扯,手一伸,沉声道:“给我。”

    女人只好讪讪地从皮裙的小兜里掏出来,做贼一样快速地塞进他的手中。

    栾驰接过来,一翻手已经收好,然后他又伸出手,摸了摸另一个女人的脸蛋,像是在和她们调|情似的。而事实上,他趁机微微转过身,遮挡住周围可能的目光,从她的低胸内|衣里拽出来了两个全新未用的避|孕套。

    “酒促不能私下接客的,这一次我就当做没看见,你们自己小心点儿。”

    他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全都收好,冷冷开口。

    两个女人脸色涨红,口中连声说是,见栾驰并不追究,也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经理的意思,这才一起慌不择路地走远了。

    *****钟万美低着头站在暗处,咬着右手的食指,上面精致的美甲图案都快被她给咬坏了。

    手机的那一端似乎有人在不停地讲话,她并不怎么开口,只是不时地发出“嗯嗯”的单音节,以示自己正在听,还听得很认真。

    “什么?他今晚会来中国?”

    猛地一惊,乍一听见这个消息,钟万美意外莫名,刹那间也说不上来是喜是悲。

    她的丈夫居然要亲自来中海,甚至事先并没有告诉她。

    “难道就为了确保整个行程的安全,就连我做妻子的都要隐瞒,都要保密吗?”

    钟万美面露怒色,压低声音,口中涌|出一连串的越南语。

    对方似乎又说了些什么,过了几分钟,她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又说了几句,钟万美终于挂断了电话。

    她攥着手机,烦躁地在原地踱步,还是压抑不了心头的郁结,点了烟静静地吸着。

    一根烟全部燃尽,钟万美这才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彪形大汉叫了过来。

    那男人是她的同乡,知根知底,故而到了中海以后,成为了她的心腹。平时没事的时候,他就在“风情”看看场子,对外正好说是请来的看护,不会引起任何人生疑。

    “杰哥今晚的飞机,你带上两个人,跟我一起赶过去。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让人知道我离开了酒吧,一切都要谨慎小心。”

    钟万美小声地用家乡话吩咐着,大块头沉稳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去安排。

    她又思考了片刻,双手抱在胸前,看了看面前的各个屏幕,那些是酒吧内部的各个监控器。钟万美随手敲了几下,切换了几次画面,确定一楼的散台和二楼以上的包房各处都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又要改天了。”

    方才她口中的“杰哥”正是她的合法丈夫,如今他亲自到中海过问生意,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收敛一些,起码不能当着他的面和栾驰毫无忌讳地亲热。

    *****一向酒量甚好的宠天戈今晚却没有贪杯,只喝了一杯酒,双眼如鹰隼,目光精确。

    事实上,从钟万美和栾驰刚一出现在二楼上,他就看到了他们。

    钟万美说得没错,宠天戈就是抱着一种宣示占有权的目的才特地带着夜婴宁来到这里。当然,他并不知道当天在栾驰的小别墅内发生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他就不可能只是来喝酒那么简单了。

    既然已经达成了目的,就再也没有多做停留的必要了,他起身,拉起夜婴宁,和她一起向外走。

    夜婴宁低着头,拿起发在沙发上的手袋,忽然整个人一顿。

    “怎么了?”

    察觉到她有异样,已经迈出脚步的宠天戈又转身,走回她的面前。

    夜婴宁摇摇头,说不出心头猛然间荡漾起的那一股诡异的感觉,她向上抬起头,呆呆地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视线好像能够穿透水泥钢筋一般,直直向上。

    她有一种预感,就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似乎正在有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即将发生。

    强烈的心悸令夜婴宁一把抓|住身边的宠天戈的手,她喘息着轻声问他:“你、你相不相信,死而复活?”

    他愣了愣,继而浮上笑容,将她抱进怀中,柔声哄道:“乖,看来你真是醉得不轻,别想以此来逃脱今晚的‘功课’……”

    声音越来越低,陷入无限的暧|昧之中。

    ps:今日9000字,4更完毕

第一章

    时间倒退回,三天前。

    卖出了手中的最后一幅画,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站在街边的atm提款机前,查询着银行卡上的余额。

    尽管出售的价格低得令人想哭,但起码,这个月的房租总算有了着落,不用担心露宿街头——虽然,在出院之后不久,她就将原本的高级公寓退租掉,搬到了一处最普通的两室一厅,和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儿合租,分摊租金。

    这样的生活,是从未想过的。

    将头顶的棒球帽压低一些,女人取回银行卡,揣进口袋,低着头,沉默地沿着原路往回走。

    她的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一个问题:她想要赚钱。白天可以用来画画,而晚上则可以再兼一份职——至于睡眠?不,那是只有富人才有权利和资格享受的奢侈品,穷到连吃饭都有困难的人,生前何必多睡,死后自当长眠!

    踢开一枚挡路的石子,女人的视线随着那道蹦蹦跳跳的圆弧,不经意地落在了不远处。

    支起的一块黑色的宝丽板上,用彩色的荧光笔手绘涂鸦着字画,夸张的艺术字中,最为醒目的两个字是:招聘。

    她仰起头,看清那是一间酒吧,正在招人,酒水促销。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酒吧的大门紧锁着,里面黑漆漆一片,几乎不见人影。但即便这样,她也能够轻易辨认出来,这是一家刚转手的酒吧,新老板将其重新装修不久。

    等看见“风情”两个字,她便愈发肯定,这就是赫赫有名的中海市的那间最为奢靡浮夸的酒吧,没有之一。

    女人眯着眼睛,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招聘要求。

    等到全都看完以后,她忍不住轻笑起来,一双妩媚的眼睛弯弯如月牙,整张脸上满是明艳的动人。

    无论是杰克丹尼还是人头马,芝华士还是马爹利,轩尼诗还是百龄坛,不管洋的红的啤的白的,她都能喝,也都略知一二。

    这样的兼职,简直是量身打造。

    唯一的担忧就是,会不会被人认出?

    她皱眉思考了几秒,紧锁的眉随即一点点舒展开,点点笑意再次浮上。酒吧夜场,肉|欲横流,黑与白早就没有了界限,恍惚如梦,谁又能在意一个为生计奔波的酒水促销。

    记下了面试的时间,当晚八点。女人悠然转身,吹了一声口哨,这份工作,她志在必得。

    开门,换鞋,她习惯性地喊了一声,也习惯性地得不到任何回应——同住的女孩儿刚毕业,在国贸上班,每天早上七点便要出门赶地铁,直到晚上九点钟才会到家。所以白天的时候,她都是自己在家,一个人反而能够专心画画。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画家。

    只不过,画画是最接近她曾经所从事的职业的一项技能,现在则成了她的谋生技能。

    唯一庆幸的是,据梦画廊的经纪人说,有一位老板很欣赏她的作品,接连买下了三幅,这令几乎捉襟见肘的她终于能够得以喘息,生存下去。

    是的,其实她现在所过的每一天,都无法称之为生活,而是生存。以一种从未设想过的,低入尘埃的方式,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卑微地一口一口呼吸。

    脱了衣服,她赤脚走进浴|室洗澡。住的是老式的小区,水压不足,如果等到用水高峰期,比如在晚上六点至十点洗澡,那简直堪比噩梦。

    洗过澡,她开始坐在梳妆镜前认真地化妆,桌上摆放着一大堆的瓶瓶罐罐,算得上是她目前拥有的最贵的家当,被她从原来的住处一起带来。幸好这些护肤品和彩妆都没有过期,让她还能将自己装扮得甜美如一颗刚成熟的蜜|桃。

    临出门之前,她从抽屉里翻出半包烟,许久没碰,烟丝竟有些微潮,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细枝的五彩寿百年,其实味道是很淡的,淡淡的烟雾混着轻柔的味道,燃尽了那些花哨的表面,留下的同样是一捧灰白色的烟灰,并无任何不同。

    就像是她,没了那一层引以为傲,众人欣羡的身份,现在也不过是个已经退役的小模特,依旧在为生计奔波。浮云苍狗,她的这张脸,都没有人记得住。

    *****她没来过“风情”,并不是因为这里没有名气,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有名气,反而不符合她曾经的选择偏好。

    八点钟还不到,所谓的面试间里已经或坐或站了十数个年轻女孩儿,当然全都是奔着酒水促销这工作来的。

    大家都在玩手机,或者对着镜子补妆,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靠着窗站立着,扭头看着楼下。乐队的贝斯手正站在舞台上试音,从侧脸上看,很是帅气,这让她忍不住想起一位故人。

    很快,有一位经理模样的男人推门走进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将一套制服扔在房间中央的桌上。

    “挨个试,能穿上的留下,穿不上的就可以走了。”

    一众年轻美艳的女人面面相觑,好半天,才都反映过来,疯了似的去撕扯那套黑色的制服。

    说是制服,其实不过是一件胸衣,加一条露出大半臀|部的低腰超短裙。

    女人们的争夺并不优雅,夹杂着几句骂人话和尖利的喊叫,那是没抢到的人发出的懊恼,和被细长指甲挠到时所发出的哀嚎。

    十几个人逐一试了一遍,勉勉强强,有两个女孩儿能撑得起来胸衣,只是短裙有些勒肉,而另外那些人,则几乎根本无法穿上身。

    奶要大,腰还要细。

    众人不禁开始咒骂起来,又开始动作麻利地换回自己的衣物,甩门而去。

    一直站在窗前的女人等到其他人都已经试穿完毕,这才弯下腰,捡起那套不知道被谁扔在了地上的制服,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开始脱衣服,动作不急不缓,没有刻意的忸怩也没有故作的豪爽,先是最外面的修身夹克,然后是一件打底衫,接着解开牛仔裤上的皮带,往下脱|裤子。

    细如白瓷般好像能反光的肌肤,胸前的两团呈完美的圆锥形,两点粉|嫩嫣红,像是笋尖儿般点缀在雪白中央,蜂腰翘|臀,双|腿修长,任谁都能看出,这是一个人间尤|物。

    将胸衣穿好以后,她将短裙套上,在众人的屏息凝视中,轻松地拉上了腰后的拉链。

    完美的合身。

    就这样,她和另外两个女孩儿留了下来,分别负责百龄坛、芝华士和皇家礼炮。

    经理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她们每个人的身份证,做了简单的登记。

    他草草地在纸上写下了两个缭乱的字,婴宁。

第二章

    短短的两天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这份新工作,渐渐地在“风情”中如鱼得水。

    只是她一直刻意地保持着异常的低调,很少到楼上的vip包房去,尽管在那里才能卖出更贵的酒,获得更多的提成。

    她怕自己撞上熟人,毕竟很多事情解释不清,又关乎性命安危。

    或许因为是周末的缘故,今晚的“风情”里客人极多,一楼的散台几乎爆满。桌上大多是喜力、百威、嘉士伯,间或掺杂着几瓶中低档价位的红酒。对于来此寻找感官刺激的男男女女来说,喝进胃里的酒精是优是劣并不那么重要,只要能带来奇妙的飘飘欲仙就好。

    她的身上仍是那件黑色的性|感制服,高耸的胸或挺翘的臀被夸张地勾勒出来,然而小腹和后腰都露在外面,让人浑身都是凉嗖嗖的。

    相比于昨晚,她今天的业绩并不好。

    而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明显不如自己的“芝华士”和“皇家礼炮”却心思活络,从昨晚就主动前往楼上的包房,虽然免不了要陪着客人多喝几杯,但她们的业绩却真的如同是坐着礼炮似的上了天。

    上了二楼,就意味着少不了要被揩油,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们,口臭,体臭,酒臭味道混杂,毛茸茸的大手总会时不时偷袭而来。而酒水促销们为了卖出去五位数一瓶的洋酒,只能虚与委蛇,直笑得面部僵硬,喝得反应麻木。

    随着夜晚的来临,一拨又一拨的客人走上楼上预订的包房。

    这些客人之中,有男有女,男人均是鲜衣华服,出手阔绰,一看即知非富则贵。而女人们则软|绵绵如藤蔓般缠着男人们的手臂,一眼望去,无一不是身姿出众,巧笑嫣然。

    叹了一口气,君子不要和命争。

    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挺翘的胸有大半若隐若现泻|出春|光,低腰的黑色超短裙将一双大|腿衬得更白,涂着同色指甲油的脚趾,正在鱼嘴高跟鞋里无措地扭动了两下。

    二楼以上的贵宾包房,若是没有客人的首肯,或者没有经理的引荐,任何人都是不能随便进去的。酒精、毒品、情|色交易,撞破哪一桩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大家都很清楚这一点,绝对不会为了金钱而得罪了权贵。

    她决定去找经理套套近乎。

    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就到,经理风风火火地赶来,手中握着对讲机,见到她,手一指,大声道:“百龄坛,你叫上家豪和马爹利,跟我上楼!快,听话些,机灵些,保证你们今晚一人这个数。”

    酒吧里的女人,往往没有名字,有也记不住,倒是她们自身负责的酒牌更朗朗上口一些。

    他比了个五指,她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立即去找那两个品牌的酒水促销,三个人动作飞快地跟着经理上了楼。

    七拐八拐,四个人乘着电梯上了八楼。

    她有些紧张,心脏咚咚地跳,垂在身边的手心也泌|出了冷汗,早就听说,八楼的包房不是一般客人能去的,那意味着权势和财富。

    家豪和马爹利也好不到哪里去,沉默的同时又忍不住东张西望,明明是叽叽喳喳的性格,此刻全都闭上了嘴。

    出了电梯,经理一边走着,一边轻声叮嘱着:“都带上脑子再跟我进包房,往日里那些个小聪明都省省,里面的就是爷,就是活祖宗,叫你学狗叫别学驴哼哼!”

    三人唯唯诺诺,各有各的小九九,婴宁想的是,只要有钱赚,只要没有性命危险,让她喝她就喝。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喝了9杯,最后她在那间包房一共卖出去了10瓶百龄坛30年陈酿,其中一位老板大笑着说,喝不掉存着,下次来还买她的酒。

    当然,少不了被摸了大|腿和屁|股,她呵呵傻笑,装作没反应,过了几秒才不动声色地向沙发的另一边挪了挪,打着给老板们倒酒的旗号,躲过那只手。

    男人们喝过了酒,便开始谈正事,女人们依次走出去。

    出门的一刹那,她开始有些“飘”,经理扶了她一把,实在没想到这小姑娘第一次上楼就这么能干,不免关切道:“没事吧?帮你叫辆车回去?”

    她摆手说不用,顺势抹了抹自己滚烫的脸颊,唇上的口红早已脱了大半,呢喃道:“不用,我去洗手间。”

    说完,婴宁挣开,踉跄着走向走廊的尽头。

    经理摇摇头,转身折回去,这间包房里的客人是老板娘的好友,务必要照看好,不得有半点儿怠慢。恰巧楼下又坐着宠天戈,两头哪一边都得罪不得,搞得他上上下下,焦头烂额,唯恐一个照顾不周,惹下祸端。

    她没来过八楼,有些发懵。这里异常奢华也异常的安静,甚至不见一个酒吧的礼仪小姐或者包房公主和少爷,脚下厚厚的地毯吸附掉大半的声音。

    走廊两边镶嵌着大块大块的金色镜面,婴宁拍拍热透的双颊,对着反光的镜面照了照,一双眼亮得如星子,又像是包裹在水中的晶莹钻石。她舔|了舔唇,辨认了一下前后的方向,踩着虚浮的步子向另一边走去。

    好久没有喝过酒,原来这具新的身体的原主人,酒量并不是很好。她苦笑,站定,微微喘息,只觉得喉咙和胃部像是着起了熊熊大火。

    正想着,身边的包房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她吓了一跳,眯眼去看,原来自己就紧挨着一扇门,而透过房门向里看去,里面的装潢倒不似寻常客房,倒像是可供休息的套房。

    门上有着三个烫金的数字,808——真是好彩头,发灵发,一定灵验地会发财。

    一个男人从门里走出来,同样脚步不稳,浑身散发着酒气。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你了好久……”

    他打了个酒嗝,应该是喝了许多,错将面前的女人当成了另一个人。

    她惊诧地抬起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忍不住脱口道:“栾驰?!”

    她知道他已经回来,但是,她没有办法主动去找他。

    她甚至已经无法去亲手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除非,她想变成众人口中的疯子,妄想狂,精神病者!

    醉醺醺的男人听见面前的女人喊着的正是自己的名字,更加确认无疑,伸手一把按着她的肩膀,将她用力拖进自己的怀里,也拖进房间里。

    “嘭!”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好像隔开了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房间里极其安静,她还来不及四处打量,也还没有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滚烫火热,足以令人窒息的吻就兜头落下。

第三章

    时光一下子倒退,眼前的景物全都褪掉色彩,那些被刻意忘怀的思绪当即被拉扯得生疼,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她记得,全都记得,自己是如何被他高超的调|情手段弄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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