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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骄似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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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天戈在衣着上亦是十分的挑剔,寻常品牌的衬衫他一概是不穿的,衣橱里挂着的永远是一排熨得挺括的手工定制衬衫,从白色、浅灰色、浅蓝色,到深紫色、酒红色,再到黑色,应有尽有,适合在各种不同的场合下搭配穿着。
“你出门一趟还要特地给楠姐打电话,太麻烦。这样吧,你帮我把东西整理好,我叫人去取。这两天我暂时还是要在公司,委屈你了。”
他的声音里流露出浓浓的愧疚之情,夜婴宁听得出来,故意笑着打趣道:“你不在,我反而乐得清闲,有种‘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的感觉呢……”
不等说完,她的脑海里顿时显现出林行远做头像的那只卡通猴的形象来,蓦地一阵恶寒。
“好,我去开会,有事情你找victoria就好。”
那边依稀传来一阵纷乱嘈杂的声音,宠天戈只好匆匆挂断了电话。
夜婴宁愣了一会儿神,然后才急忙上了楼,帮他拿换洗的衣物,叠好后装在一起,等着人来拿。
果然,一个小时不到就有人登门,她将纸袋递给对方,请他给宠天戈送回去。
忙完这一切,夜婴宁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过去了小半天,磨磨蹭蹭地居然已经将近下午三点半了。
正准备去泡一壶茶,手机再次响起。
她以为是宠天戈打来的,告诉自己东西收到了。没想到,一拿起手机,夜婴宁整个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傅锦凉。
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
不接的话,显得怯懦,像是自己不敢面对她一样。可是接起来了,夜婴宁又觉得和她根本无话可说,言语乏味。
铃声持续了好久,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终于,夜婴宁狠下心,一把抓起手机,咬咬牙,低声应答道:“喂。”
她无声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接着开口:“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傅锦凉似乎并不惊讶她让自己等了这么久,反而轻声笑起来。
夜婴宁不得不承认,那笑声落入耳中,令人如沐春风,只可惜,她实在没有心情欣赏。
“你有事吗?”
她又追问了一遍,不想和傅锦凉兜圈子瞎客套,再说,两人之间也没有寒暄的必要,套用一句流行语,都是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当然有事,没事的话,我也不会主动打来电话的。”
傅锦凉慢悠悠地开口,似乎在讥讽着夜婴宁太过心急似的,等了几秒,她才缓缓说道:“我从我爸爸那里听到了一些关于天宠的传言,上面似乎有人正在查天宠,情况不太妙。你也知道,天宠发展得太快了,才几年时间就跃居行业龙头,这里面完全没有猫腻儿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以前,她说的这些话,夜婴宁连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在中国大陆做生意,想要做到百分之百的清清白白,那是几乎做不到的。宠天戈的身份和家世,也决定了不会让他去体验所谓的白手起家。建国以来的几十年间,宠家的关系网已经盘根错节,密密麻麻遍布在全中海乃至全中国的各个角落,方方面面。
“这种事,你应该直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我既不懂如何做生意,也不会和官员打交道。”
夜婴宁顿了顿,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不足。
那边,傅锦凉苦笑一声,也同样老老实实地反问道:“你觉得,我要是去找宠天戈,他能搭理我吗?我连半夜自杀都请不来这尊大佛,难道我现在去打一个电话,他反而就能乖乖跑来听我说?我早就不再这么幼稚了。嗤。”
她说完,静静地等着夜婴宁的回答,而后者也没有马上开口,所以两个人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傅锦凉想要见自己,她听出来了。毕竟,涉及这么大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在电话里就能说得清楚的,当然要面谈才清楚无误。
可是,夜婴宁总觉得,和她碰面,一没必要,二太危险。
傅锦凉的危险,和夜澜安还不是同一种危险,她的堂妹很直接,所以才能做出过来抓脸这种事。
但是傅不同,她就像是一只捕食的蜘蛛,可以耐着性子,足足花费上一整天的时间,去精心地织就一张牢不可破的蛛网,静静地在暗处等待着看中的猎物。一等到它们堕入网中,任凭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挣扎,也不可能逃脱被吃掉的残酷命运!
“不好意思,我还是……”
想了想,夜婴宁依旧是打算拒绝傅锦凉,想要终止这次谈话。
“等一下。”
见她就要挂断电话,傅锦凉连忙喊住她。
“或许你觉得我是别有企图,不过容我说一句,虽然宠天戈辜负我在前,可我也不希望天宠真的出事。你要知道,他家的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很多关系是人走茶凉。若是放在以前,谁敢查宠家的生意?可是现在不一样,今非昔比。你也知道,宠天戈一向自我感觉良好,听不得别人的意见,如果他继续一意孤行,身边又没有人稍微提醒,我不敢保证,他能一直这么得意。”
说完,傅锦凉又补充了一句:“到时候,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我说得虽然直接,可也是实情。”
夜婴宁脑中“嗡”的一声,她倒是暂时没想到宠天戈的以后,但经过傅锦凉的提点,她一霎时想到了即将和天宠合作的御润!
如果天宠倒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御润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反而受到莫大的牵连!
夜家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商人,从未卷入任何官场上的勾心斗角,老老实实赚着良心钱。
不,她绝对不能允许父亲辛苦到老,反而将一生心血白白葬送!
她必须要去了解一下,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第五十九章
反复几次深呼吸,夜婴宁试图让自己立即冷静下来。
她清楚,傅锦凉约自己见面,绝对不是好心告之天宠集团如今面临的困境这么简单。且不说她不会如此善良好心,依照她的性格,若非不是和自己的利益息息相关,她才不会插手管别人的闲事。
恐怕,这里面还另有不欲人知的玄妙。
而这些,只有等自己亲自去了,才有可能会知道,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夜婴宁快速地在脑子里盘算了一下,思索了几秒钟,然后轻轻地报上了一个地名,约傅锦凉在今晚六点钟见面。
放下手机,她站在原地,轻轻踱步,细细分析着。
为了避免可能的意外,夜婴宁还是给郑洁楠打了电话,请她送自己过去。
楠姐很快赶了过来,不过,让夜婴宁感到大吃一惊的是,才短短两天没见,郑洁楠几乎瘦了至少有十斤。她原本就身材瘦削,这一瘦十分的明显骇人,整个人看起来几乎都走了形。
“楠姐,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怎么你的脸色看起来这么差!”
夜婴宁惊愕不已,连忙扶着郑洁楠在沙发上坐下。
楠姐脸上几乎毫无血色,两天来,她几乎没怎么好好睡过,连吃饭都是强咽下,心里每时每刻不记挂着可怜的恒恒。
唯一的安慰是,对方曾连续在两晚八点钟左右发过来照片,都是恒恒吃饭和睡觉时候的样子,看起来精神不错,身上的衣服也很整洁,这才多多少少慰藉了郑洁楠的心,让她确定孩子暂时没事。
可是,任凭她怎么反复地拨打这个号码,发出去多少条短信,都没有人回复她。
“我……我这几天夜里有些失眠而已,没什么。”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郑洁楠勉强挤出来一个笑容,她已经快发疯了!
如果不是宠天戈答应了自己会帮忙,也的确让他的秘书一直在追查线索,她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开着车,去把中海市的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才能甘心!
然而,仅存的理智告诉郑洁楠,中海这么大,何况,恒恒是否还在中海还是一个未知数。根据victoria帮她查到的手机信号地点,是在距离中海市中心50公里左右的信号塔,如果以此为圆心画出半径,其涉及的面积也非常大,搜找起来异常困难。
孩子被绑架,无异于将母亲的心脏一片片地撕碎!
“你这样不行的,走,我们马上去医院。”
在郑洁楠到来之前,夜婴宁已经换好了衣服,此刻她穿上鞋,看了一眼时间,打算先送楠姐去医院,然后再赶去赴傅锦凉的约,目测只要路上不耽误太久,一切都还来得及。
郑洁楠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去医院无用,而且她知道夜婴宁打电话叫自己过来,一定是有事情要出门。于是,她打起精神,一把拦住夜婴宁,急忙拒绝道:“我真的没事,如果你非要送我去医院,我现在马上就走,我最不喜欢去医院那种地方了。”
她言辞激烈,态度又强硬,夜婴宁拗不过她,只好半信半疑地问道:“你真的没事?”
郑洁楠肯定地点点头,然后立即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推搡着她赶快出门,口中也催促道:“走吧走吧,再不出门,路上堵得厉害,又要迟到了。”
夜婴宁看看时间,即将晚高峰,确实不适合磨磨蹭蹭。
傍晚五点多,正是整座城市卸下一天疲乏的时段,残阳的最后一丝余晖照射在熙熙攘攘的街路上,坐在车里的夜婴宁戴上墨镜,透过车窗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车流。
不期然的,心头快速地划过了傅锦凉的名字,这让她没来由地轻轻战栗了一下。
*****为了防止有诈,夜婴宁特地自己来定见面的地点,而且选在了比较熟悉的地方——她的母校。
清吧“禅莲”另辟蹊径,将店址设在了一所知名学府内,环境清幽雅致,相比于中海其他的酒吧,这里的氛围也更轻松愉悦。前来光顾的客人很少会点烈酒,大多是酒精度数很低的鸡尾酒,在这里,经常能见到学术界的知名教授。
“禅莲”门口的车位已满,郑洁楠很少来这里,不是很熟悉,夜婴宁让她将车停在世纪馆旁边的体育场西边,然后先下了车,让她在这里等自己。
“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后没有回来,或者没有给你电话,你就马上给宠先生打电话,不要慌张。”
临走前,她俯身,轻声向郑洁楠叮嘱着。
郑洁楠一愣,似乎没想到情况会是如此的复杂和特殊,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立即打起了精神,无声地向夜婴宁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
几年没回来,母校的变化并不很大,在路上,夜婴宁偶尔可以见到三三两两,刚吃过晚饭,准备去上自习或者参加社团活动的学弟学妹们。
离开校园太久,她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读书时候的心境,一时间忽然心生感慨,本想放慢步伐欣赏一下四周的美景,但是眼看着时间已经逼近六点,夜婴宁又不得不加快了脚步。
当她走到“禅莲”的时候,还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五分钟。
没想到,傅锦凉还是比自己快了一步,夜婴宁推开门,看见她已经端正地坐在面朝门口方向的一张桌旁了。
对方也心有灵犀一般地抬起头,冲夜婴宁微笑了一下,微微起身,伸手请她坐下。
“我最近住在距离这里不远的公寓里,所以提前到了一会儿。”
傅锦凉笑着主动解释自己提前到此的原因,两人落座后,她四周环顾了一圈,赞叹道:“这里我倒是第一次来,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没想到在国内的高校里也有这样的清吧。刚才,这里的老板跟我说,他家最有名的就是进口香槟。怎么样,我们一起来一瓶吧?”
夜婴宁一愣,她和傅锦凉无论如何也没有把酒言欢的可能性,而她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总令她感到心生古怪。
不等她拒绝,对面的女人已经招招手,向吧台后站着的女服务生要了一瓶2002年份的唐培里侬。
“我记得庞巴度夫人曾说过,香槟是唯一能令女人在喝过之后变得漂亮的酒。”
傅锦凉用手托住腮,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眉宇间不复之前的明朗,似乎罩上一层淡薄的哀愁。
桌上角落里摆放的香薰烛台中,烛光闪烁,幽香袅娜,两人的侧影映照在墙壁上,拉长,拉长。
自从得知她和宠天戈有婚约在身,夜婴宁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打量她。她发现,才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傅锦凉已经再也没有了刚回国时的飞扬动人。
第六十章
看得出,这一个多月以来,傅锦凉过得并不是很如意。
夜婴宁犹记得她当时刚回国的时候,作为丽贝卡?罗拉的私人助理,风头强劲,不可谓不风光。
然而,经历了婚礼上的尴尬、主动请辞、自杀闹剧等一系列的丑闻,傅锦凉周身所笼罩的光环已经消褪了大半,整个人变得逐渐黯淡无光起来。
这些年来,夜婴宁确信了一件事,物质对女人来说,真的很重要。一个从容不迫,心胸开阔的女人必定过着不需要为了柴米油盐四处奔走的拮据生活,因为人活在世,再好的心性也终究会被鸡毛蒜皮的琐事所磨没。
她很担忧,自己有一天也会穿着满是油渍的家居服,头发乱蓬蓬如鸡窝,叉腰站在市场同小贩为了几毛钱斗嘴吵架,四周满是菜叶污水,空气里除了肉的膻就是鱼的腥。
这画面,实在是惨不忍睹。夜婴宁蓦地打了个哆嗦。
大概是“禅莲”中的冷气开得太早太足了,刚四月初而已,老板倒是大方,不吝惜电费。
“你没事吧?”
傅锦凉看出了夜婴宁的失神落魄,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原来,服务生已经拎过来了冰桶和酒杯。
“已经冰过了半小时,温度刚刚好,维持在16摄氏度,口感最佳。”
傅锦凉抽出酒瓶,取下金属帽,动作很娴熟地一手顶住瓶塞,一手握住瓶底,用力旋转,“嘭”一声开了酒。
将香槟轻轻注入两只长笛郁金香花形状的酒杯中,她嗅了一口来自空气中的香气,脸上终于露出舒畅的笑容。
连冰镇酒瓶的冰块也不是普普通通的冰块,一块块晶莹剔透之中,还冻着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紫粉色蔷薇,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流转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随着冰块的融化,空气中渐渐地弥漫起一阵淡淡的花香,手边的精油香薰烛台也在吞吐着,依稀是甜橙混合薄荷的味道,提神醒脑。
傅锦凉伸手取过其中一杯香槟,眼神似乎穿过了冰凉的杯壁。
“我很小就被送出国,因为没人真心想要理会我。我虽然是我父亲亲生的,但我的存在却是他出轨的铁证。像绝大多数中国男人一样,他不觉得偶尔出去玩玩有什么不对,只要还回家,不离婚,就不算是个完全不负责的丈夫。可偏偏,他的老婆不能生,所以她不仅默许了我的出世,甚至还允许丈夫将我带回家,认祖归宗。”
“十四岁以后,我每年春节的时候会回中海。所以我从十四岁就开始喝酒了,陪我爸。他年轻的时候在东北基层锻炼,很有些酒量。我和他一起喝白酒,56°;的白酒烈得简直闷倒驴。”
她一边说,一边用三根手指捏住杯颈,语气里充满回忆的感慨。
夜婴宁凝视着杯中那细腻的气泡,顿了顿,也执起酒杯在鼻前轻嗅,缓缓抿了一口。
无论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起码,这酒的口感真的很不错,她在心头微微叹息。
*****香槟和女人很像,性感,优雅,喝后不需要担心体重的增长,永远透露着奢侈浪漫的味道。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都有些微醺,窗外的天幕渐渐暗下来,酒吧的老板亲手将吧台的一圈蜡烛逐一燃起来,熄灭了大多数的灯,只留下几盏橘黄色的壁灯。
“关于天宠的情况,你父亲和你怎么说?”
夜婴宁心头惴惴,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主动询问道。
御润和天宠的合作目前只是初期准备阶段,基本上,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外人应该暂时还没有听到风声。所以,她特地留了个心眼儿,对傅锦凉回避着这一层关系,即便是过问天宠的消息,也不会说出宠天戈打算借助御润帮自己加快上市的想法。
“天宠一直无法上市,但是这两年还好,一直被业内同行戏称为‘不差钱’。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央行金融管理部门把它列为全国房地产金融改革试点企业,给批了一个红头文件,天宠的单笔贷款只要在5亿之内,无须审批,两天就可以批款。”
傅锦凉没有卖关子,一口气全都说出来。
夜婴宁皱皱眉,她知道,这样的批复就相当于特殊授权,怪不得天宠集团在无法上市募集资金的情况下,还没有出现入不敷出的状况,原来除了银行授信,还有这么一个“绿色通道”。
“不过,从去年年底开始,自从传出来宠家老爷子身体不行之后,宠家一直享受的特权关系就渐渐地开始不好用了。加上这两年国家一直在调控房地产业,在房市严控的大背景下,宠天戈还一个劲儿地搞商品房开发,他就是在作死。”
傅锦凉的语气忽然凝重起来,夜婴宁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她。
“我觉得,这些话你说给宠天戈听,他未必不会听得进去。”
虽然不希望傅锦凉和自己爱的人继续保持着诸多的纠缠和联系,可是身为一个成年人,还是能分得清公事和私事,夜婴宁只能先说服自己压下醋意,一切从大局出发。
“是,他也许会听,但也许不会。谁能猜得准呢?所以,我不想自讨没趣。我来找你,告诉你这些,由你出面去说服他,或许,你还会卖我一个人情,觉得我这个人没那么面目可憎。”
傅锦凉抬起手来,轻轻摇晃着酒杯,面上冷冷一哂。
一时之间,夜婴宁也说不上来自己听了她的话,心头浮起的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很讨厌傅锦凉,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情敌。但是仔细想来,也不完全正确,因为在最一开始,当她还不知道宠傅两家联姻的时候,她便对傅锦凉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自卑……
她即便是庶出的千金小姐,却也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傅家的人虽然私下里也会偷偷诟病她的生母,却无人敢轻易怠慢,为她提供的衣食用度自然也是最好的,因为她毕竟是她父亲那一支血脉中唯一的一个孩子。
“我没有像你以为的那么讨厌你。只不过,我们这辈子注定做不了真正的好朋友,这倒是真的。”
夜婴宁拨拨刘海,坦诚地开口。
“还有一件事……宠天戈不知道。可是我打算告诉你。”
傅锦凉放下酒杯,眼圈似乎有些微湿,正襟危坐。
她忽如其来的严肃令夜婴宁既紧张又好奇,不知道她究竟要和自己说什么样的秘密。
“我读书的时候,大学一年级,曾被两个黑人强|暴过。当时我激烈地反抗,所以子|宫受到了严重的创伤。医生已经下了诊断,我这辈子已经无法生育了。”
她一边说一边用指甲轻轻刮着香槟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下一下,彷佛在重重地敲击着夜婴宁的心。
第六十一章
傅锦凉说的话,犹如闷热午后的一阵惊雷滚滚,让夜婴宁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她强自镇定,声音颤抖着问道:“那……他、他们家知道吗?”
夜婴宁问的“他们家”,自然是宠家。
权贵人家没有不格外看重子嗣的,尤其又像是宠家,到了宠天戈这一代,只此一根独苗苗,金贵得犹如全家人的眼珠子。
傅锦凉的身体受到了严重伤害,自然就无法生育,这简直是两家联姻中最大的不定时炸弹!
甚至,夜婴宁猛然间觉得,幸好宠天戈果断地逃了婚,否则,将来他们两个人之间可能会有更多的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
“我没有说,我的家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否则,那个时候宠天戈的爷爷还活着,这么大的情况,谁敢瞒着他?不过,老爷子现在已经不在了,他管得再多,也管不到阳间的事了。”
傅锦凉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擎着酒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她永远也忘不了,婚前曾去探望宠天戈爷爷,只见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看向自己,手掌心里是一对光滑黑亮的核桃。
他没停下把玩的动作,虽然是坐着,而她是站着,两个人一高一低,但傅锦凉觉得,自己却是低的那一个,低得简直见不得人似的。
“哦,锦凉这孩子,一眨眼两三年没见,居然都这么大了。我还以为是个小丫头呢。”
宠老爷子轻笑了一声,又将她上下打量了几眼,便叫来保健医生为自己量血压了。
傅锦凉侧过头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宠天戈,他也是一脸的面无表情,甚至只是在进门的时候向爷爷问了一句好,祖孙俩便再无其他的交谈。
在这样的家庭中,最不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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