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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骄似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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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声响,一个是兴奋难耐,一个是酒醉不适。
夜婴宁的低吟霎时令林行远浑身一紧,他低头审视着身|下这位宛如沉睡中的公主一样的女人,伸手将她脸上的几缕发丝拂去,凝视着他吸吮过的有些微微发肿的娇|嫩樱唇。
大概是他的动作令她不堪其扰,夜婴宁眉头紧蹙,不耐烦地抬起手来在脸前挥了几下,林行远顺势握|住她的手,攥紧了一些。
“你就这么放心我,不设防地睡着了?”
他喃喃自语,嘴角挤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夜婴宁站在宠天戈身边的一幕,手上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道,捏疼了她。
上一次,他用短信羞辱她,问她要多少钱才能和她上一次床。直到现在,林行远都还记得当时那一瞬间,夜婴宁脸上流露出的受伤表情。
委屈,震惊,难过,种种复杂,一闪而逝。
他以为说出那样的话,心里会觉得很爽快,带有一种报复的得意,却没想到,对上她的眼,自己的心竟也跟着隐隐抽搐,酸楚不已。
“疼……”
昏睡中的女人发出孩子似的咿唔,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被林行远紧紧包裹着的手也开始往回缩。
他立即撤走大部分的力气,仍是握着她的手,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夜婴宁的脸,低低安抚道:“乖,睡吧。”
从来不知道自己在面对除了叶婴宁之外的女人也能做到如此隐忍,收敛着自己叫嚣沸腾的渴望,林行远终于还是苦笑一声,松开手,在她身边安静地躺下来。
随手关掉壁灯,卧室里渐渐陷入黑暗,林行远的公寓是简单的两室一厅构造,他原本也可以去隔壁房间睡,但,存有私心的他还是想在夜婴宁的身边。
十几分钟后,身体的躁动一点一滴地消褪,就在林行远几乎就要睡着的时候,一阵手机震动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静谧的夜里,这声音格外响亮,是夜婴宁的手机在响。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夜婴宁,确定她没有受到打扰,仍旧睡得很熟,于是轻轻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她的手包。
来电显示清晰地闪烁着对方的名字,幽暗中,“宠天戈”三个字微微刺痛林行远的双眸。他果断地拒绝,想了想,飞快地发过去一条短信。
“她睡了。”
然后,林行远果断地删除来电记录,也删除了这一条短信,最后关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将手机放回手包里,他暗暗冷笑,深夜来电,这个宠天戈倒是真的丝毫不避讳。那么,今晚的黑锅,就让夜婴宁的丈夫来背吧。
心神一动,林行远忽然想起这个倒霉的男人,记得夜澜安和他提起过,好像是一个军人,和夜婴宁是家中长辈安排的相亲才认识的。
怪不得,结婚没多久,他就被戴了绿帽子。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夜婴宁自身条件又这么突出,看来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将她收服的。
困意袭来,林行远转身回到了床上,很快睡熟。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胸口一阵闷热给吵醒,短暂的迷蒙过去,看清眼前,原本睡在身边的夜婴宁此刻正手脚并用地抱在自己身上,像是一只考拉。
原来,空调温度有些低,酒精作用消褪,夜婴宁感到了些许凉意,自然而然地向着身边的林行远靠了过去。
男人的体温自然比她高了些,胸膛温暖又厚实,她挪挪身体,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抱着他继续熟睡。
这样的耳鬓厮磨,对于林行远这样血气方刚,又许久未曾纾解的男人来说,不是软玉温香,不是投怀送抱,而根本就是痛苦的凌迟!
他艰难地移动身体,在不吵醒夜婴宁的前提下,想把她推开。
只可惜,夜婴宁睡得正香,他挪,她也挪,近乎于抱着他不松手了。
“是你逼我的……”
林行远心中一动,忍不住反手抱紧她,亲吻上了她精致的耳垂。
“我快被你逼死了,我要吃了你……”
他低声嘶吼,牙齿轻含|住夜婴宁的耳垂,一点点啃咬噬咬,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浓浓的感情。
腾出一只手解开自己身上的睡衣带子,薄薄的睡衣下再无其他阻挡,此刻,林行远身上的肌肤灼烫得吓人,他微微挺起上半身,小|腹处立即呈现出几块坚实的肌肉。
他整个人虽然看起来瘦削,却并不羸弱,这些年除了练琴,健身也是他的一大爱好,自然练就了“穿上衣服挺拔,脱掉衣服结实”的好身材。
急促地喘|息着,林行远终于摸索到了夜婴宁的手,他紧紧握|住,然后牵引着它,一路来到自己平坦的胸前。
她的体温要比他的稍稍凉一些,一接触到他的肌肤,他就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那种麻酥酥软绵绵的感觉从头皮传到脚底,让他整个人都从心底痒起来。
心痒难耐,林行远闭上眼。
紧张和刺激一齐涌上头,那种明知道前面就是悬崖,却还是不想喊停的感觉,催促着林行远疯狂一次!
他喉头快速地滚动了几下,陌生的感觉让他几乎在同一秒喊出声来。
艰难地隐忍着,林行远咬紧牙关,缓了缓,长出一口气,这才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的手又小又软,温柔细腻得不可思议,那种触感,他如坠天堂。
第五十五章
就在林行远死死地紧闭着双眼,无比期待的时候,剧烈的拉扯,终于还是惊扰到了睡梦中的夜婴宁。
只见她的眼皮轻颤了几下,缓缓地睁开眼来,脸上的表情,在最初几秒内,很是懵懂茫然。
“啊!”
黑暗中,借着房间里隐隐的光,夜婴宁终于看清了自己的手。
她脸色惨白,下意识地要收回手,手指一用力,头顶上方立即传来林行远痛苦的一声低吼。
“别、别动……”
他拼命向后仰着头,口中嘶嘶作响,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样。
虽然陷入了极度的慌乱,但夜婴宁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自己在酒吧小酌,不想居然喝醉,在出租车上昏睡过去。
她眯眼,飞快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房间里布局简洁,却很有生活气息,不像是酒店,也不是自己家,那应该就是林行远的寓所了。
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在,夜婴宁微微松了一口气,高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
“谢、谢谢你把我从‘风情’带出来。”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不至于泄露出心底的胆怯,但是若仔细听,还是能听出声音里的颤抖。
林行远艰难地用吞咽动作来减少自己此刻身体上的渴求,按着她的手。
“不要!”
夜婴宁尖叫一声,另一只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肩头,试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方才睡着的时候确实是她主动钻进他的臂弯,但此刻,她是清醒的,绝对不能允许自己一再犯错。
拼命厮打,可在失去理智的男人面前,这点儿力道无异于蚍蜉撼大树,夜婴宁根本没办法拿回自己的手,反而手腕都跟着酸疼起来。
“别走!”
林行远再一次低吼出声,眼中已显出血色,额头泌出细汗,整张脸显得有些变形狰狞。
他的话让夜婴宁吓得一个哆嗦,而林行远闷哼一声,空闲着的手死死按住夜婴宁的双肩,然后,完全在她掌心里爆炸开来。
夜婴宁整个人都僵持在他的怀中,像是被一股股急速飞行的子弹打中。
卧室里,一时间,只能听见他放肆的喘|息。
很快,淡淡的腥膻气味儿弥漫开来,惊魂未定的夜婴宁这才如梦初醒,想松手,却不敢。
“就这么委屈?”
林行远终于停止了喘|息,呼吸恢复了正常,掀起眼眸瞥了她一眼,看穿她眼中的不安和胆怯。
真有意思,明明结了婚,却总能露出只有小女孩儿才有的羞意,这不能让男人及时收手,反而更想恣意占有她!
他伸手将床单抽出来,先仔细给她把手上的浓稠液体擦干净,这才翻身|下床,边走边把自己身上皱巴巴的睡衣脱下来扔到地上,径直去卫生间洗澡。
酒醉后不可避免的头痛,令夜婴宁整个人昏沉不已,她冲到窗边看了看,天色已经蒙蒙亮,街上也偶有车辆开过。低头查看了一下衣服,似乎没有异样,然后她拿起了桌上的手包。
就在她拉开卧室房门的一刹那,光着身体的林行远走了出来,浑身还都是水珠儿。
夜婴宁连忙转过脸,双颊滚烫。
她见过他的身体,她曾想早早地就把自己给了他,可他坚持要等到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林太太以后。
如果不是他的忍耐,叶婴宁也不会保留住女人最珍贵的东西,更无法走进那栋举办派对的别墅,最后惨死在大床之上。
世间之事,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又能说得清呢?
“想走,也要等天亮吧?”
林行远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醇厚悦耳的男中音,最后一个字,因为是问句,所以轻轻上扬,很是好听。
夜婴宁屏息,然后轻轻呼出一口气,以此来缓解自己此刻的紧张不安。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了然一笑,作势就要迈步走近,吓得她立即喊道:“别过来!”
好在,林行远已经停了脚步,站在离夜婴宁几步远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开灯,模模糊糊的轮廓,更添了一丝丝的暧|昧不明。
“这当然最好不过。”
夜婴宁沉下脸,片刻前的旖|旎早已散尽,此刻,摆在眼前的就是再残酷不过的现实生活——他是她堂妹的男朋友。
“不过,凡事也都难说,万一我一不小心,跟澜安说漏了嘴……”
他故意只把话说了一半,后面的意思却再明显不过,这分明是在威胁她。
“你敢?!”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夜婴宁飞快地扭头,再也顾不上林行远的裸|体,她怒视着他。
“林先生,我拜托你,”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想想清楚后果!”
夜澜安好不容易才在夜昀面前为林行远说尽好话,如今,两个人已经算是众人眼中认可的男女朋友,只等感情再深厚些就会谈婚论嫁。
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毫不在意,林行远罕见地露出一副无赖的表情,扯动嘴角讥讽道:“后果?我想不到,我一个单身汉,和女人春风一度会有什么后果?倒是你……”
他上下打量着她,歪了歪头,故意激怒夜婴宁道:“一向都很喜欢独自一个人跑去酒吧,喝得醉醺醺的找男人吗?”
双颊瞬时涨红,夜婴宁不欲与他纠缠,伸手就去拉房门的把手,准备马上离开。
“啪!”
林行远长腿一迈,眨眼间已经逼到她身后,伸手按住她的手,将头微微低下,停顿在她的右肩上方。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和我再做一次,时间可以向后推迟,随你我方便。然后我保证对今晚的事情向任何人都做到守口如瓶……”
夜婴宁大怒起来,即便同她说这些话的人是林行远,她依然没有办法做到真正的充耳不闻。
原来这就是男人吗?见色起意,哪管那女人是谁!
一点点悲哀和激愤从心头蔓延开,荡漾出无数涟漪,令她疼痛不已。
再不开口,她用力推开门,一路跌跌撞撞地走出林行远的公寓,在死寂的走廊里等着缓缓升上来的电梯,心死如灰。
他没有去追她,看着夜婴宁的背影,心头滋生出恼怒来,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自己每次只要是同这个女人单独相处,就会变得不似原来的自己。
变得丑恶,罪恶,充满邪念。
林行远抬起一只手,狠狠砸向自己面前的房门门板。
第五十六章
黎明时分的中海市不复白日里的喧闹,从出租车上下来,夜婴宁满身疲惫地回到家中,她强撑着走进浴室,脱光衣服,将自己的身体全都浸没在热水里。
无论怎么搓洗,用多么昂贵的沐浴乳,她都觉得,这段时间以来,自己都像是沾染了太多污秽,浑浊不堪。
先是宠天戈,再是林行远,中间还混杂着周扬,三个男人,如同三头虎视眈眈的猛兽,就在不远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像是随时都能如捕猎一般,将她吞吃入腹。
心理的压抑远比身体的劳苦更令人绝望,她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根绷得太紧的弦,随时都可能断掉。
折腾了一夜,天色终于大亮,等从浴缸里跨出来的时候,夜婴宁终于不堪重负地打了个喷嚏。
她找来体温计一测,39度6,发烧,怪不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像是踩在棉花上。
家里一向是佣人打理,东西虽然放得井井有条,可一旦着急用,却并不好找。夜婴宁好不容易才翻出来医药箱,眯着眼勉强挑出来一盒开过封的感冒冲剂,冲了一袋,趁着热全都喝下去,然后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药效逐渐发作起来,身上又冷又热,她裹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半梦半醒地根本睡不安稳。
夜婴宁很少生病,但几乎每年都有那么一次病得比较严重的时候,她曾笑称这是排除体内积存的毒素。
不过,今天的发烧来势汹汹,颇有一种要她好看的架势。
眼皮酸胀,即便是闭着眼,也有一种强烈的晕眩感,夜婴宁痛苦地发出几声轻哼,翻了个身。
依稀听见了门铃响,她以为是产生了幻听,侧耳细听,似乎愈发真切了起来。
应该是家里的佣人吧,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这几天回来。
夜婴宁实在没力气,加上佣人有家中钥匙,索性,她用被子蒙住了头,挡住一切来自外界的声源。
直到,卧室的房门把手被人剧烈地转动起来——从上次被周扬酒醉骚扰过之后,夜婴宁就习惯性地反锁房门,无论他是否在家。
她一惊,猛地掀开被子,露出头的一瞬间,房门也被人从外面狠狠地踹开!
“你!”
话一出口,夜婴宁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得可怕,喉咙又干又燥,刚想大声质问,面前的男人已然快了一步,冲她怒吼道:“夜婴宁!”
她打了个冷颤,不明所以地仰头看着宠天戈,这个土匪一样的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等夜婴宁开口,他已经一把掀开了她身上裹着的被子,抓着她的双肩,像是提小鸡一样把她拖到自己身边,去扒她的睡衣。
“你干什么……咳咳!”
无力的身体根本招架不住,夜婴宁又惊又怕,虚弱地推拒着宠天戈的手。
“你们昨晚做了几次?都用了什么姿势?你到了几次?他让你爽了吗?下面有没有被干肿?”
连珠炮似的发问,伴随着可怕的冷酷嗓音,以及那冷若冰霜的眉眼,都让此刻的宠天戈看起来犹如撒旦附体,不胜邪恶。
夜婴宁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头皮一麻,心中警铃大作:难道,宠天戈居然知道,她昨晚在林行远那里过夜?
这个想法让她不禁浑身血液都倒流了,一瞬间,她脸色煞白,做贼心虚。
夜婴宁眼底流露出的慌乱尽管只是一闪而逝,快得几乎像是没存在过,但宠天戈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脸色愈发阴沉恐怖,几近狰狞。
“居然敢跟我炫耀,这个周扬,他不想活了!”
盛怒下,宠天戈大声咆哮,脱口而出道。
夜婴宁一怔,周扬?关周扬什么事?难道是……
她小心翼翼试探道:“周扬他怎么……”
一把掏出手机,宠天戈冷笑,将屏幕上的字指给夜婴宁,咬牙道:“我说过,跟他离婚!”
夜婴宁强忍着不适,勉强凝神看清,果然,她猜得没错,应该是林行远趁她昨晚睡着的时候,用她的手机给宠天戈发了短信,却被他误以为是回家过夜的周扬。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林行远玩得一手的借力打力:先挑起宠天戈对周扬的敌视,等后者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被彻底三振出局,他再审时度势,依照情况趁机出手。
既然已经造成了误会,为避免更多的麻烦,夜婴宁决定对昨晚的事三缄其口,宠天戈错以为是周扬,那她就顺水推舟。
“我昨晚就发了烧,很早就睡了,他几点离开的我不知道。”
她一看就知病得不轻,脸色恹恹,额头滚烫,这些都做不来假,而且一句话刚说完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宠天戈果然一愣,但很快就继续手上的动作,去撕扯她的衣物。
“你干什么!”
夜婴宁终于恼怒,低吼出声,说话间已经被他按住了腰肢,只得眼睁睁看着他。
“检查。”
宠天戈言简意赅,垂下眼来,仔细检查,并没有发现异样。
看来,她果然没说谎,一想到夜婴宁昨晚没有和周扬同床共枕,宠天戈愤懑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媚眼如丝,娇喘连连,那种恼怒和嫉妒,就像是毒蛇一样,盘亘在心上,令他几欲发狂!
“不要和他再在一张床上睡觉,我不许。”
再次霸道地发号施令,宠天戈起身,将衣物拉上来,仔细地帮夜婴宁穿好。
她甚至连同他争吵的力气都没有,晕眩和恶心让她一个字也不想说,闭上眼,夜婴宁头一歪,彻底睡了过去。
宠天戈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高温让他再一次眉头拧紧。
夜婴宁的双颊异常酡红,呼吸也因为鼻子堵塞而变得异常粗重,宠天戈注视了她几分钟,果断给宠家的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再次醒转过来,夜婴宁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头顶悬挂着两瓶药液,透明输液管的一端连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
窗帘拉得紧紧的,她看不出此刻是几点钟,房间里有些暗,只有壁灯亮着。
“都快烧到40度了,不及时消炎会转成急性肺炎。”
见夜婴宁醒来,宠天戈站起身,将床头的一杯水递给她,又怕她手上没力气,索性端着杯子喂她。
“我听人家说,女人发烧时,身上会特别热特别紧,会特别爽。”
等夜婴宁喝完了水,宠天戈放下水杯,忽然一本正经地开口,双眼紧紧盯着她,嘴角一点点向上勾起。
第五十七章
宠天戈的话音刚落,夜婴宁的脸色大变,她紧咬着嘴唇,死死瞪着他。
因为发烧的缘故,往日澄净的一双杏核眼儿,此刻更添几分朦胧水润,似怒似怨,眼眶微红,竟有一番别样的诱|人风情。
被她这么看上一眼,宠天戈还真的有些想狠狠要她的冲动。
“来点儿‘运动’,出一身汗,病才好得快。”
他越说越得意,眼见着床上的夜婴宁将他的话当了真,露出一脸的紧张惶恐,宠天戈就更加想要故意逗她。
刚好,两瓶药液都已见底,宠天戈抬头看了看,然后俯身,轻轻将她手背上的针头拔了出来,动作极其熟练。
“按住一会儿。”
夜婴宁依言照做,稍用力按着左手手背,满面狐疑地看着宠天戈,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医生。
“是宠家的家庭医生,我让他过来了一趟,你这是心火旺又着了凉。简而言之一句话,整个人体虚得厉害。要不,我勉为其难,给你采阳补阴?”
宠天戈收拾好空药瓶和胶管,伸手按亮另一盏壁灯,霎时,卧室里明亮了许多,让夜婴宁能够看清墙上的时钟。
居然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她整整昏睡了大半天。
被宠天戈强迫地又喂了几口水,夜婴宁实在没有任何胃口吃东西,两大瓶药水灌下去,身上凉凉的,胃也跟着发胀,她翻了个身,还想继续睡。
背对着他,不多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我没力气,你不要碰我。”
夜婴宁闷闷地开口,浑身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酸疼,若宠天戈真的要对她强来,那她是真的会成为砧板上的待宰鱼肉。
他不开口,把自己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白色四角裤,径直上了她的床,动作不停,又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这个禽|兽!”
夜婴宁无力地踢了两下腿,因为出汗,身上的睡裙也黏黏的,紧贴着后背,很不舒服。
宠天戈三两下就把她全都扒光,让她俯卧在床上,然后,开始帮夜婴宁揉|捏双肩。
她下意识地仍是想要挣扎,直到他的大手带着熨帖的温度,抚上她胀痛的肩头,并且以一种适中的力道有规律地帮她按捏起来,夜婴宁才一愣,终于反应过来,宠天戈这是在帮自己按摩,放松身体。
“有些人啊,自己的思想淫秽又下流,就觉得别人也跟她一样。”
宠天戈一边叹息一边挖苦着夜婴宁,说完,故意稍稍用力,捏了一把。
顿时,没有准备的夜婴宁“啊”一声尖叫出来,她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已经表达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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