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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骄似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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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拍了拍周扬的手背,他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母亲这是在暗示自己做好离婚的准备!
“妈!你说什么呢?我和婴宁……我们很好,我不可能离婚的!组织上也不会允许我们做军人的胡来的!”
周扬猛地甩脱了谢君柔的手,险些将咖啡杯打翻在地。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怎么,明明话题一开始是跟谢尧有关的,不料最后又将夜婴宁牵扯进来。
“傻孩子,像你这样好的男人,她不一门心思对你好,是她没有福气。我也没有说让你们一定要离婚,我只是说,她不生就不生,我也不求着她生。反正,借腹生子这种事又不是没有听说过,我们也找个干干净净,人也乖巧的女孩子,你和她在一起住几个月,等她怀|孕……”
谢君柔温言软语地劝着,在她的心里,已经默默地有了计划,只等着周扬点头同意。
“你真是疯了!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我绝对不会答应的!我有老婆,我要生孩子我也只和我老婆生!你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麻,又开始打我的主意!现在谢尧醒了,如果他有一天把当时的情况说给警察听,你还是想想怎么自保吧!”
周扬大怒,再也坐不住,腾地起身。
谢君柔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眨眼间已经落下几滴泪来。
“小扬,妈妈求你了!这次,不管尧尧能不能醒过来,我都想放手了,我想回家,和你爸在一起安度晚年……”
她一边摇着周扬的手,一边如是说道。
他似乎没有料到谢君柔这一次居然如此舍得,也有些吃惊,犹豫道:“你……你说真的?”
然后,凭着周扬对母亲的了解,她绝对不会这样干脆。
果然,谢君柔收住眼泪,双眼直直看向他,一字一句道:“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你不行。你外公留给我的,还有留给你的,都需要你来继承。我要你入驻谢氏,趁着你舅舅如今不得人心,尧尧半死不活更没有办法去公司,这是你最好的机会。”
她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相夫教子多年的温柔女人,而是活生生的商人的口吻,充满了贪婪与谋算。
周扬完全没有想到,原来这么多年来,母亲还没有放弃说服自己离开部队,投身商场这一想法。
“我、我不要。”
他摇头,像是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谢君柔。
周扬不懂,为何金钱对一个人的诱|惑竟有如此之大,甚至能让一家人反目成仇。
“我找人查过,那天,确实是你在谢尧的车上动了手脚。他命大没死,逃过一劫。妈,你收手吧,他是你亲外甥,那是舅舅的儿子!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他单膝跪地,口中恳切地求着谢君柔,希望她能够尽早迷途知返,不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救,那样即便后悔也已经晚了。
“你、你查我!”
谢君柔白了脸色,这件事,她没有想过要瞒着周扬,只是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免得为难,更怕他心软,一时冲动说出去。没想到,他反而在背后找人调查了自己。
“我必须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谢尧喜欢改装车这件事大家都知道,而且他一向喜欢强制提升车子的动力。妈,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是你的责任,我说过,这是意外中的意外。是他自己态度坚决,非要把动力加大,结果,车子的涡轮承受不住,轴承断裂导致的熄火,跟刹车失灵没有太大关系。”
第七十二章
听清周扬说的话,谢君柔脸色几变,最终,她颓然地松开手。
周扬没说错,这件事的真|相,确实和谢君柔以及夜婴宁想的有几分出入——谢君柔当初确实是想让谢尧出车祸,只要他一死,那么谢氏就没有了继承人。谢君堂也即将步入花甲之年,即使他再恋位不退,董事会那些人也不会同意,迟早要找下一代中的骨干来接手。
所以她想的是,在谢尧的跑车的刹车上动了手脚。但是人算不比天算,谢尧自己改了车,最终导致车祸的原因不是刹车失灵,而是车子在高速行驶中忽然熄火,撞到了护栏。
“所以,虽然你想他死,也去动了手脚,但是他出事的真正原因,不是你做的。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周扬慢慢地站起身,其实,这些话,他原本是不想说的。
但是现在,眼看着谢君柔在犯罪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越走越远,他真的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双手沾满鲜血。
如今,谢尧的情况日渐好转,为了避免他有可能说出车祸细节,很难说谢君柔不会狗急跳墙,再起杀机。
“所以,即便是他真的醒了,这件事也不一定能查到你的头上。只要你保持冷静,不要自乱阵脚,也不要再想着让谢尧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我们……”
周扬皱皱眉头,耐心地帮着谢君柔分析着目前的状况,当务之急,是消除她内心的杀意。
知母莫若子,尽管她没有表露出来,但一次不行,再来一次,对于谢君柔来说,也是很有可能的。
“小扬,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以为我真的就喜欢过这种生活吗?商场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它不适合女人,尤其是我这个年纪的老女人。我可以在你背后指点你,帮助你,只要你愿意挑起这个重任,我保证,整个谢氏,在未来十年以内,全都是你的!”
虽然谢君柔很清楚,眼下并不是谈论这个话题的最好时机,但她还是想要试一试,说服周扬。
尽管,这几个月以来,她在谢氏以大小姐的身份混得风生水起,也总算堵住了董事会那些人的悠悠之口,但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私下里,许多高层还是颇有微词。
但周扬不同,尽管他是谢见明的外孙,但嫡孙谢尧如今就是一个废人,在家族的第三代里,周扬是众人公认的好孩子,自小就懂事,乖顺,聪明,有思想。若他出面继承谢氏,尽管也会面临一些反对的声音,但问题不大。
“不可能。妈,我这些年一直在部队,我也不想离开部队,部队也不会轻易让我脱下这身军装。”
周扬觉得谢君柔完全是在异想天开,而且他从未想过脱离军人这一身份。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婚姻想一想。”
谢君柔似乎听出来他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松动,继续乘胜追击,索性换了一个切入点。
“我的婚姻?”
他一愣,坐回原位,端起杯喝了一口微冷的咖啡,其中的苦涩味道顿时让周扬的眉头皱得紧紧,只觉得整条舌头都跟着麻痹掉了,整个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似的。
“是,就是你的婚姻。商人逐利,如果你的妻子一家,在你身上看不到好处,你觉得,夜婴宁她真的会一心对你好?也不要怪她市侩,她从小就是生活在那样的家庭,谈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上次夜家御润珍珠那件事,如果不是我出面,你当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走?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不要怪妈妈说话难听,倘若你没有钱,将来可能就要吃亏,你的女人说不定也要另投他人的怀抱。”
一边打量着周扬的神色,谢君柔一边小心地措辞,故意将话题再一次牵引到了夜婴宁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感情细腻又内敛,但是对于夜婴宁,他是一百个真心。只要搬出她来,说不定事情就能有一线转机。
哪怕机会很小,她也不会放弃。谢氏是一块太大的肥肉,已经到了嘴边,就算她没法吞下去,也要把它送到自己儿子的嘴里,绝对不会拱手相让给其他人!
“婴宁……婴宁她不是这种人。”
周扬眼神微闪,发自内心地不愿意相信谢君柔的话。但是,身为男人,他也绝对不能接受妻子对自己存有二心。
谢君柔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周扬,冷哼了一声,继续蛊惑道:“现在不会,难保以后不会。若我在谢氏没了地位,你又死守着部队,她将来自己有什么难处,或者娘家有了什么难处,你俩没有孩子,总归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你不能压着她,早早晚晚要被她爬到头上去!”
这一次,周扬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沉默着,似乎正在思考着母亲的话。
他和夜婴宁结婚至今已经有十个月,过完春节以后,很快就会是一周年。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夫妻第一年结婚,叫做纸婚,就是说两个人的最初结合薄如纸,一扯就破,一撕就裂。
而他和夜婴宁更是通过相亲认识,本来就没有太深厚的感情基础,她又一直和曾经的男朋友栾驰纠葛不断,这一点令周扬的心头异常憋闷。
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连“床尾合”的可能都非常渺小。
自己的隐疾,他还是感到难以启齿,无法跟母亲坦白。
“没有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我说这些,你不爱听是正常的,但是妈妈真的没有害你的想法。只是劝你凡事都要多留一个心眼儿,哪怕是跟自己的老婆。”
谢君柔优雅地端起杯,在垂下双眼的时候,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谢尧醒不醒得过来,都不要紧,她不信他咸鱼还能翻得了身。倒是利用这个机会,能够说服周扬脱下军装,入驻谢氏,成为堂堂正正的谢氏少董,这才是谢君柔最想要的。
否则,她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在电话里让他赶紧赶回南平,嘴上说的是害怕东窗事发,其实是想找一个契机,狠狠刺激一下周扬。
“妈,你别说这些了。只要我还在部队,我就不可能去外公的公司学做生意……”
周扬似乎心中已经有了决定,挥挥手,不让谢君柔再说下去。
她尚不甘心,急急道:“想离开部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让人……”
“别说了!”
周扬低斥一声,终于又觉得这样的语气不妥,扬手招来服务生埋单。
谢君柔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深锁的眉间,自己的儿子,再了解不过。她知道,即使周扬的嘴上不说什么,但今天她的话,已经在他的心头深深地扎下了一根刺,不可能毫无作用。
第七十三章
按照网上查找到的地址,夜婴宁来到了“thevase”位于中海的实体花店。这家店是在圣诞前夕才开业的,至今还不足一个月,店面很新,整体装饰都是喜庆富贵的金色。
冬日的阳光打在浇铸的桌面上,满桌鲜花散发着金子般的光芒。一簇簇的花环围绕在大门上,松针和松果都是金色的,一眼望去很有节日的气氛。
夜婴宁向前来接待的工作人员报上姓名和订单号码,对方很快将她引领到专属的vip贵宾区,请她稍等。
她微笑着道谢,然后安静地打量起四周,这家店刚刚营业,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走的是高级鲜花订制路线,一束花往往要近千元人民币,并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那么,究竟又会是谁送了一捧“死神的爱”放在叶婴宁的墓碑前呢?
不多一会儿,工作人员将夜婴宁预订的一束精美的乳白色铃兰送到了她手中,“夜小姐,‘死神的爱’预订周期比较长,还需要3周才会从欧洲运到中海,如果到货我们会第一时间与您联系。”
夜婴宁接过花束,低头轻嗅了一口,表示很喜欢。
“是吗,居然要这么久?我还以为2…3个工作日就可以。因为之前有个朋友告诉我,她是前不久在你们这里买到的一束‘死神的爱’,用来拜祭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可惜那次我有事,没能和她一起前往。真遗憾,没想到竟还要等这么久。”
她叹息一声,露出十分怅惘的表情。
工作人员立即恍然大悟,点点头,一边回忆着,一边轻声回应道:“啊,您说的那位小姐我有印象的,因为其实选购‘死神的爱’的客户真的非常少见,所以我稍稍留意过她。和您差不多的年纪,长得很漂亮,也是通过网络预订,然后到货后亲自来取的。”
夜婴宁一怔,听清对方的话,她强忍着心头的悸动,面上依旧平静,如恍然大悟般开口道:“啊,你还记得她,那一定是她了。应该就是上周吧,她来取的鲜花……”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叶婴宁墓前的那束花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只是单从其枯萎程度上来看,应该是有一阵子了,所以她试探着随口说出了“上周”这个时间段,只是想要进一步套取一下店员掌握的信息。
“我想想看啊,和其他一些蔷薇科目的鲜花不同,‘死神的爱’的花期是很长的,哪怕是在这个季节,她来取花差不多应该是十多天前吧。对,我确定,已经有大概2周了呢。”
店员歪着头,仔细回想了片刻,笃定地说道。
夜婴宁咬了咬嘴唇,浅浅微笑了一下,她还想知道更多,但是,既然是借着“朋友”的名义,她就不可能再去问花店的店员,买花的究竟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电话号码是多少,而且对方也不会轻易将客户的**信息泄露出去。
“是啊,那我就慢慢等吧,如果我要的花到了,请再给我电话,多谢。”
她轻轻抱起怀中的那束铃兰,缓步走出“thevase”的金色大门。
沁人的花香丝丝缕缕地传入鼻翼中,颇有舒缓疲劳的功效,然而,这意外的收获不仅没有令夜婴宁感到巨大的欣喜,反而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居然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订了一束价值不菲的花,特地用来拜祭叶婴宁。
会是谁呢,是谁呢?
这个问题,如同雾霭一般在她的脑子里来回地萦绕,也像极了一个经久不散的噩梦。
不太可能是beatrice,她上次在灵焰珠宝附近的那家花店乍一听见“眉苑”两个字,都吓得魂不守舍,夺门而逃。这样的反应,不会是想要和叶婴宁再有任何关联,更不可能去亲自拜祭。
至于其他的年轻女性,除非是在孤儿院和叶婴宁一起长大的几个朋友,可她们的经济条件又不足以负担得起这样昂贵的花束,而且自从她16岁离开后,大家就几乎没有了联络,不可能有人到现在还惦记着她。
aaron自顾不暇,也绝对不会是他,而且两人从来都是钱货两清,没什么私交。再说,他的性格一向是只出不进,让他花钱,无异于从铁公鸡身上拔毛。
可是,再就没有其他人了,为了赚钱,叶婴宁兼职做平面模特,偶尔也接一些私活,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同性好友,甚至也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
可以说,她的交际圈子很复杂,但也很单纯。大家都是逢场作戏,平日里以英文名、昵称、绰号等互相联络,很多时候甚至连对方的真名、籍贯等等信息都一无所知。
叹息一声,夜婴宁将手里的花放在副驾驶上,然后发动车子,开往中海市最为知名的一条步行街。
短暂休息了几日,她不得不再次打起精神,投入到工作中。
毕竟一年年终,灵焰珠宝虽然在段锐的口中不过是拿来哄苏清迟高兴的小玩意儿,但无论是夜婴宁自己,还是苏清迟本身,都很希望将这个品牌做得更好,让其成为国内新锐珠宝的代言人,所以两个人在事业上都很有几分野心。
而今,苏清迟的母亲危在旦夕,她根本无暇分身,所以,公司的年底盘点、尾牙等一系列事务都只好由夜婴宁来代为操劳。
她今天就是要前往步行街里几家合作的珠宝专柜做年终考察,既要查看灵焰自己这一块的账目,又要实地看一下当日的销售状况,多重对比之下再来决定和这几家专柜在新一年的合作方向。
除此之外,夜婴宁还要抽|出时间完成1…2件的珠宝设计,作为这一次珠宝大赛决赛时的展览作品。
一路上,夜婴宁的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购买“死亡的爱”的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令她整个人异常的烦躁,甚至好几次险些同周围的车发生刮蹭。
有惊无险地将车子开进距离步行街最近的地下停车场,夜婴宁十分懊恼地看着副驾驶上的那束铃兰,一朵朵倒垂着的乳白花朵似乎也正在嘲笑着同样垂头丧气的她。
万般无奈之下,她甚至想到了花钱聘请黑客,去攻陷“thevase”的网上预订系统,索性调出全部的顾客资料来一一筛选。
但这个想法很快又被她否决,一是这样做牵连太多,而且犯法,二是如果那个女人早有预防,故意用虚假姓名和手机号码来订花,那么自己岂不是白费心思。
带着这样复杂又沉重的心情,夜婴宁停好车子,向步行街方向走去。
第七十四章
中海市有好几条繁华的商业街,但夜婴宁今天来的却是赫赫有名的“中海第一街”,同时,这也是全国第一街的著名步行街。对于许多外地游客来说,在这里逛逛玩玩,也是来到中海以后必不可少的行程之一,堪比游览历史景点。
这条街全长1。6公里,日进斗金,充满了现代气息,同时,它与法国的香榭丽舍大街是友好姊妹街,其国际地位不容小觑。正因为这样,夜婴宁才无时无刻不幻想着,自己能够在将来的某一天,在这条街上举办个人的珠宝作品展。
踏上熙熙攘攘的步行街,她才惊觉,果然是马上就要过年了,四周都是提前出门采办年货的人们,商家店铺也都特地布置一新,春节的喜庆气氛非常浓郁。
望着身边一张张笑脸,夜婴宁的心头顿时有些浅浅的失落,这是她婚后过的第一个年,按理来说,自己应该和周扬一起回南平,和婆家人一起过年。但是现在,谢家已经是乱成一锅粥,连周扬能不能赶回来她还不知道。
难道,要回娘家?父母自然是高兴的,可夜婴宁总觉得有几分过不去。这样一来,好像自己的婚姻不是很幸福,她不想被自己家中的亲友们看低,背后嚼舌根,连带着也丢了父母的面子。
原本沉重的心情,霎时变得更为低沉。
她内心深处的忧虑情绪,和周围的人们散发出来的愉悦气息愈发格格不入,夜婴宁只得加快脚步,马不停蹄地走进中海百货。
一进商场,暖气拂面,一楼是化妆品和珠宝专柜,各个柜台前都拥簇着许多女性顾客,刷卡埋单毫不犹豫。
夜婴宁不禁扯了扯嘴角,忽而在脑海里浮现出方才刷微博时不经意看到的一句话,这令她更加失笑。
缺乏安全感,是全世界女性共同的妇科疾病。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女人们高兴了想要消费,难过了更想要消费。她们在意的并不是具体购买了什么,而是消费本身带来的满足感,以及通过消费这一过程得到了自我存在意义的肯定和验证。
所以,彩妆、服饰、珠宝等等,就成了最佳选择。
夜婴宁从稍显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穿过去,来到商场一层的共享大厅区域,很意外,她居然在这里看到了罗拉集团上一年度优秀新锐设计师们的个人作品展。
这样规模的珠宝展览,按说应该广发邀请卡,高朋满座才对。不料,整个展览区居然做得十分低调,甚至极少有业内人士露面。
她彻底懵住,不清楚罗拉集团这一次,如此刻意地保持着神秘,究竟是为了什么。
透明的一列列展览柜中大概一共展出了20件作品,所要表达的主题很明确,就是“海洋的眼泪”。因为这些作品的材质绝大部分都是水晶,透过作品下方的蓝色丝绒,正不断地折射|出或浅或浓的璀璨光芒。
这样的顶级珠宝设计,令许多即便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也不禁感到啧啧赞叹,无不好奇地纷纷前来观展。
罗拉集团旗下拥有数个知名珠宝设计品牌,其中今天展示的正是其中一个以优质、璀璨夺目和高度精确的水晶和相关产品闻名于世的奢侈品品牌。如今,这一品牌仍旧保留着古老的切割和制造工艺,拥有数十项与水晶加工有关的专利项目。
“……在今天的展出作品中,设计师们采用极简线条的设计,以此衬托出|水晶所蕴含的纯净、感性的特质,希望各位能够喜欢。我们也期待在新的一年里,罗拉集团更够带给中国女性更多的美的选择……”
在展览柜的中央,是商场临时搭建起来的舞台,此刻,站在台上,手持话筒讲话的女人,正是丽贝卡?罗拉的私人助理傅锦凉。
对于在中海百货见到这位熟人,夜婴宁倒是感到颇为吃惊,不明白这一次罗拉集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傅锦凉正在向众人介绍今天的展品,目光一扫,她也看到了站在展览柜旁的夜婴宁,脸上的微笑几乎有一秒钟的停滞,但她很快收回目光,继续同台上的司仪保持着互动,整个人笑容满面,仪态万千。
女人都是天生的戏|子,一个贱人的眼里总少不得另一个贱人,就算傅锦凉此刻再憎恶夜婴宁,她也能说服自己,保持表面上的冷静和平和。
最重要的是,她和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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