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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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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本宫亲手培养出来的。”
良久之后,皇后脸上的笑意,却瞬间敛去。
“徐太医是皇后的人,这在宫里头,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穆槿宁舒展开眉峰,心底宛若一片明镜,语笑嫣然:“娘娘早就知晓,熙贵妃怀有皇嗣的事,熙贵妃要徐太医保守秘密,若不是自作聪明,便是当时慌了神,病糊涂了,顾不了这么多——”
熙贵妃有了皇嗣,却要徐太医不跟皇上说,而在润央宫太后吐血那一夜才提及,怎么都很不符常理,熙贵妃一向是个热情的女子,有了小皇子让她从四妃之一封为贵妃,这回有了皇上的皇嗣,自然更该早些告诉皇上。这件事,本就疑点重重。
“能想的这么深的人,也就崇宁你一个了。”
皇后继而不语,示意海嬷嬷端来一个青瓷瓜果盘,她神色一柔,扬声说道:“今日刚送来的贡橘,尝尝看,很甜的。”
穆槿宁从中取了个金橙色的橘子,慢慢剥开果皮,垂眸低语:“我今日前来,并不想知道熙贵妃如今的处境。我只是好奇,在静心湖的时候,娘娘为何会救我?”
“本宫怎么会让你轻易被打败?”皇后望向穆槿宁的身影,她越是不急不躁,淡然如兰,却越是让她赏识,若是沉湖之事让她一蹶不振,那只能说她看错了人。
不过还好,穆槿宁并没有让她失望。
穆槿宁垂眸一笑,将一瓣橘子送到唇边,唇齿留香,送到皇后宫里头的东西,总是格外出众,她以前也是戒不掉这种贪心才会弥足深陷。皇后送些好东西,她便无知欢喜,被牵着鼻子走。
怪不得太后回去迟迟未曾找出走漏风声的下人,重罚之后也不了了之,是不曾料到,跟她老祖宗作对的人,绝不会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或是太监。
并非所有人,都是一样的心思,这金碧辉煌的皇宫里,也并非每个人,都想眼睁睁看着她死。
让赵尚经过而不经意救了落水的她,她可不会相信只是心有灵犀的偶遇,而是皇后的精心安排。
“皇上觉得你跟那淑雅是一样的,但本宫却不这么觉得。那淑雅理会不了深宫恩怨纠葛,但你却是不一样的——”皇后从海嬷嬷端来的盘中取了一块剥好的橘子,以银箸夹着送入口中,姿态高雅,嗓音平静:“你聪慧玲珑,善思能言,什么难想通透的事到了你手里,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对皇后的赞誉,她宠辱不惊,神色自然,抬起清亮眉眼:“娘娘,我想问您要一个人。”
“要什么人?”皇后放下手中银箸,笑意不减,却暗自斟酌。
“一名小宫女,年纪十六,名叫琼音。”穆槿宁娓娓道来,说话的语气稀疏平常,并无闪烁其词:“她是个孤儿,跟我的奶娘是同乡,奶娘要我收留她,也可以让她就近照顾我。”
皇后不以为意,朝着海嬷嬷发了句话:“既然崇宁开了口了,你去把她领来,叫她往后就跟着郡主,好好服侍郡主。”
穆槿宁浅笑吟吟,眼底的笑意格外亲切温暖:“多谢娘娘。”
“本宫派人给你装一篮子贡橘回去吧,想来你的孩子也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吃。”皇后以眼神示意身边的宫女,格外温蔼。
“娘娘,不用那么多,一个就已足够。”穆槿宁淡淡睇着她,站起身来,从宫女手中端着的碟子内取了一个,包在丝帕之内,如今但凡遇到好吃的,第一个总想到的是念儿。但她决不能纵容孩子,对任何东西太过沉迷留恋的习惯。
皇后见她婉拒,淡淡一笑,也不再开口。
走出景福宫的时候,她已然看到一名瘦小宫女,身着灰蓝色宫装,梳着双髻,低着头在路边等候。
“你在宫里也有一年了吧。”穆槿宁不曾多看她一眼,径自前行,那名宫女低着头,跟着雪儿,低声回答。
“是,郡主。”
“你还记得我吗?”转过身子,穆槿宁走到宫墙之下,才停下脚步来,沉声问道。
“当然记得。”宫女默默抬起脸来,她生的眉清目秀,虽然个子不算高挑,但却也没有半分羸弱,特别是那双眼睛,充满倔强。
“没有问你一句,便擅自带你离开皇宫,若你舍不得,还是可以回去的。”穆槿宁微笑着看她,眉眼之间,格外轻松自如。
她却默默摇头,又跟着穆槿宁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出宫门,在穆槿宁就要坐入轿内,才蓦地冲上前去,不知何时已经红了双眼,几乎要失声痛哭:“是如意姑姑让郡主带我走吗?”
穆槿宁垂下手来,轿子的红色布帘,再度无声垂落。她漠然看着面前的小宫女,神色不变。为如意送最后一封信,在宫墙角落烧了纸钱的人,虽然不过匆匆一面,不曾细看,她已经叫钱公公暗中查到她,便是这个小宫女,名叫——琼音。若不是她遭遇沉湖,耽搁了日子,原本该早些带她出宫的。
她却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看了琼音一眼,头一低,钻入轿内,正襟危坐。
“姑姑说过,冷宫里都是一些活着却已经死了的人,我一直跟着她,怕我也会变成她那样的人……。”琼音跪在穆槿宁的脚边,低声啜泣,满面悲痛。
穆槿宁的胸口一阵无形的闷痛,如意说过的那一句,活着却已经死了,她仿佛也能够感同身受,刻骨铭心。
“她当初见了郡主之后,就回来连夜写了那封信,暗中交给我,说若是哪一日她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一定叫我想方设法把信带给郡主。好像是早就猜到自己要死了一样……。”琼音紧紧捉住穆槿宁的裙摆,肩膀耸动,竟停不下哭。
“那日,你还记得宣召她进了哪里的宫殿?”穆槿宁别开眼去,眼底漠然,冷冷问了句。
“那个嬷嬷我记得,是太后宫里的。”琼音抬起通红双眼,哭着说道。
果然是她。
穆槿宁的眼底,全然再无一分暖意,她无声冷笑,整个人顷刻间被寒意笼罩覆盖。
太后的手上,又多了一条性命。
在离开皇宫的路上,穆槿宁撩开帘子,望向远处的青鸾山,据说宫里头许多宫女公公死了就埋在那里,她却无法确定,如意的尸首是否也在那里。说不准,是连一小块刻着名字的石碑都不曾有。
她的目光渐渐深远,清绝面容上早已失去任何神情,只是探出手去,指尖的白色丝帕随风飘扬,也吹散了她眸光最后一丝光彩。
下一瞬,她松了手。
白色丝帕被北风吹上半空,越飘越远,仿佛那上面绣着的一朵高洁兰花,也像是白色蝴蝶在空中旋转飞舞——
如意,你既然走了,也不必对这世上再生留恋,这辈子活的孤单固执,下辈子千万别再进宫,像你的名字一样,只求一个安稳如意,便已是完满。
而她,却还要在这个地方。
亲眼看着那些个丑陋面目的人,一无所有,一步步走向无底深渊,坠入无穷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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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4 本王从未觉得你脏
“王爷,王爷请止步!”
沈洪洲疾步匆匆也赶不上前方的男子,只能顾不得仪态,小跑了一段路才追上去。
午后的冬日阳光落在秦昊尧的身上,他回过脸来,只是整个人都似乎是没有温度的,就连那身朝服上,也反射着冷光。
“本王知道你要说什么,私盐根本算不了什么大事,皇上一开始也没有要重罚的意思。可惜大臣中有人暗中写了联名信,递了折子到皇上那里,列了沈家经商的十条罪名,而且证据确凿,并非伪造。若是草草了结,无非是诏告天下,祖宗立下的国法到了皇上这一代,变成了一张废纸,自然帮不得。”
沈洪洲挤出笑意,拦在秦昊尧的面前,喋喋不休:“王爷难道没有通融通融的法子吗?他们已经关押了我的五弟,事态严重,刑部不让任何人去探望,说是要问斩……”
秦昊尧的眼底,一抹不耐暴露无遗,他冷淡打断沈洪洲的求救:“还好,沈大人你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晓,否则牵连到你的话,那沈家就得不偿失了。反正沈家兄弟众多,有一两个没出息的,迟早要出事。”
他已经是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意思。
沈洪洲面容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了。他只能笑着点头,如今秦王最有势力人脉,连自己的女婿都不愿帮他,还有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看来,他只能给自己的兄弟收尸了。
往日吞了沈家白银的那几个大臣,这两日见了他,都闷不吭声,一个个都恨不得告假在家,连早朝都不来上了,生怕沈家贿赂官员的风波波及到他们身上去。
“本王劝沈大人一句,你能听得进去最好。”秦昊尧唇边笑意,愈发深沉莫测,俊颜上没有任何喜怒:“船队是沈家商户的手臂没错,但必要的时候,砍掉一双手臂,总比被砍了头要好吧。”
沈洪洲怔住了,心中希望落空,脸一阵红一阵白:“多谢王爷的忠告。”
秦昊尧笑意敛去,越过沈洪洲的身子,走出了宫门之外。跃上马背,他远远望着沈洪洲的身影,冷哼出声:“人果真是贪心,如今还未查到他头上去,就该在家烧高香了,居然还想保住沈忠的性命——”
王镭站在马下,将马鞭呈上,低声道:“皇上会用尽全力保住沈大人的。”
五指一收,他紧抓鞭子,俊颜冷峻疏离。“除非,他想当一个被百姓指责怒骂的天子。”
这个篓子,捅地还不够大。
“郡主要去一趟穆家陵园。”雪儿跟轿夫说了句,轿子穿过王府门口前面一条巷子,颠簸了半个时辰不到,才来到陵园门口。
雪儿替穆槿宁撩开帘子,她踏出两步,朝着琼音说道:“你跟雪儿留在园外,我过会儿就出来。”
穆家也是宗室贵族,陵园不小,原本就偏远冷清,如今冬日进园,走在大道上,两旁树木都光秃秃的,落光了树叶。草地上一片昏黄,枯草拉朽,毫无生机。
这像极了她今时今日的心境。
在娘亲的坟前,她席地而坐,以前跟爹一道在这里埋下花种,她曾经好奇,到底这花何时会开,到底会开何种花。
今日一看,娘亲坟前稀稀拉拉生出了绿油油的草叶,有几株已经长到她的膝盖处那么高,绿叶之内长着粉红色的小小花苞,指甲般大小,格外娇嫩。
穆槿宁沉入思绪,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独自一人坐了很久,也察觉不到一分寒意。
轿子抬回了王府正门口,穆槿宁走出轿子,突地从对面的巷口冲出来一个人影,重重撞击到轿子的横杆上,穆槿宁来不及防备,险些跌倒在地。
“放手!”
穆槿宁才回过神来,只听得这人吃痛大叫,定下心来一看,面前的是个约莫四旬出外的妇人,身着紫棕色华服,看装扮不是乡野疯妇,而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而挡在穆槿宁身前,阻拦她将她的双手紧紧扼住的人——正是琼音,她拿捏的力道过大,显然已经把这名夫人伤着了。
“琼音,你先松手,说不准有什么误会。”穆槿宁眼看着那位妇人面色惨白,想来养尊处优的贵族,是受不了这些疼痛的。她神色平静,侧过脸,朝着一脸正气的琼音说了句,她才迟疑着松了手。
“哪有什么误会?!这里不就是秦王府?你不就是穆槿宁!我怎么会认错?”贵妇人连连冷笑,指着穆槿宁的面孔,满眼怨怼:“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穆槿宁蹙着眉,心底掠过一阵手机愕然和恐慌,琼音还想把妇人赶走,见她伸手示意琼音退下。
妇人情绪愈发激动,眼前的女子的确生的美丽,可惜红颜祸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梦魇,更是措辞尖锐:“他要娶你,可你跟秦王藕断丝连,不清不白的女人,你怎么能当我们李家的长媳!要不是我说要是让你进门就悬梁自尽,他也不会去南骆那么远的地方——若不是你,他怎么会死!我就说过,你跟我儿子根本不般配,他要不是中了邪了,被勾了魂,怎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郡主,我们进去吧。”雪儿看着这个面孔扭曲的夫人,却有些后怕,扶着穆槿宁就走向正门阶梯。
妇人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身影,却猝然胸口闷痛,恨恨地说道:“你害死了我儿子,却还能安安心心在王府当你的夫人?我儿子迷恋上你,别说毁了大好前途,如今连命都丢了!你有为他流过一滴眼泪吗?你有为他伤心过哪怕一回吗?我的儿子枉费为你用情那么深,你也不过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朝三暮四的女人!”
在她看来,穆槿宁过的跟常人没有两样,穿上等丝绸制成的衣裳,坐四个轿夫抬着的轻轿,身边还能有两名婢女贴身服侍,出入秦王府内,神色平静,就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你怕是连他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身后的怒骂声,像是一把刀,狠狠刺入她的后背。
穆槿宁的步伐,蓦地停下来,她缓缓回过身去,双眸之内满是黯然复杂。“我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
妇人怔住了,无言以对,她以为身为秦王的妾,穆槿宁一定会将那段过去避的一清二楚,全然否认,更别提如今李煊都死了。而站在台阶上的女子,面容上虽无悲恸,但那双美目之内的倔强和真挚,却让她满腹怒火无法宣泄。
“夫人……。奴婢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怎么真的来了这里啊!我们快些回去!”
从不远处跑来一名绿衫丫鬟,一把拉住怔住的夫人,软声劝慰,为了找到自家夫人,她都出来整整一个时辰了,还好来得及,事情没有变的最糟糕。
“你家夫人是不是犯糊涂了,怎么来王府门口胡闹?”琼音蹙眉,张开双臂,只怕这个丫鬟拉不住这疯妇,不让她走上王府台阶。
“这位是李大人的母亲,琼音,你让她们回去吧——”穆槿宁眼底沉郁,却也不想多言,今日她的心里涌入太多的沉重灰暗,已然不堪重负。
她暗暗垂下眸子,却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陡然身子一震,转过头去。
秦昊尧跃下马,冷眼扫过李夫人的难看面色,前些日子他送载着尸骨的棺木去李家,当时昏过去的妇人,便是眼前的这位。
想来,她便是来王府门口等候穆槿宁,发泄心中怒怨。可惜自打崇宁沉湖,一直不曾离开王府一步,她也只能等到今日。
他并不难以想象,李夫人会对着穆槿宁说多少不堪入耳的话。他冷着脸望向穆槿宁的眼底,今日她面色苍白,眼底没有光彩,黯然失色,被人指责自然不好过。
“李夫人,执意要娶郡主的人是本王,若是要怪,就怪本王自作主张好了。”他睨着眼神闪烁的李夫人,薄唇勾起冷漠笑意,这一席话说的格外冷静。“李煊是为了完成皇上交代的重任才去南骆,发生不测,谁也不曾料到。本王千里迢迢带回了李煊的尸骨,朝廷也追封了李煊的功劳,也算是给李家一个交代。李家是名门大户,人已经死了,就不该迁怒别人。”
李夫人蹙着眉头,面色死灰,她自然不敢指责有权有势的秦王,她却更没有料到,他会为穆槿宁说话推脱,如今看了,更为自己死去的长子不值。
“我们夫人悲伤过度,才会赶来王府,今日是大少爷下葬的头一个月,也是大少爷的生辰……求王爷和郡主念在我们夫人丧子之痛上,不要追究下去……”
丫鬟连连说了些好话,见秦王挥手,示意她们离开,才急忙捉住李夫人的手,扶着失魂落魄的主子回家。
穆槿宁淡淡望着那个丫鬟,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满满俱意。是啊,如今谁见了秦王能不怕?
他几步走上台阶,黑眸望着她,她面无表情,眼神很难窥探此刻的情绪,不显喜怒,更看来难以接近。
“你不必理会她的话,长子不在了,难免神志不清。”
执起她的手,他神色自若,也全然没有一分怒意,仿佛前些日子他对她的质疑,早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她望向李夫人的背影,颓废而孤寂,仿佛揪心一般的疼痛,暗暗涌入心口。她等候的,是李煊带着功劳回京,等候的,是长子平步青云的锦绣前程,而如今——一切都在一夕之间,落了空。
“王爷你说过,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吧……。”
她缓缓抬起那双眼眸,眼底却有些许泪光,她笑的无奈之际,苦涩之至,最终还是甩开了他的手,茫然离去。
可是,他却一直骗着她。
他朝着雪芙园的方向走去,毕竟是练武之人,步伐稳健,很快就追上了她。
光是看着她的背影,就不难察觉她还未消散的怒气,当然,还有很多别的情绪,压抑又落寞,痛苦又挣扎……
上回在雪芙园,他说话出手,都太重。隔了三天没见面,不只是因为公务繁忙,在这三天发生太多太多事,回到王府天都黑了,也曾在她院子门口止步,最终还是掉头回书房。
他不知如何辨明,为何对她还有莫名的愧疚。
在她走入院门的那一瞬,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无视他。“佑爵已经回到北国,他不会再有机会踏进王府,这样的人,还是离他远些更安全。”
穆槿宁淡淡望着他,面容上没有任何笑容,仿佛连敷衍都不愿,更像是天生的清傲孤绝,宛若天然玫瑰,不过一个眼神,也足够幻化为伤人的尖刺。
“静下心来想想,本王不该生你的气,他放浪形骸近了你的身,你也不想。”秦昊尧深深凝视着她,她虽不言语,却也不再拒绝他的触碰,手掌包覆着她软嫩柔荑,他带她走入竹林,坐在石桌旁,以眼神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位置。
她弯腰坐下来,眼神落在前方,一身肃穆。
“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佑爵善于在人面前装疯卖傻,你过去救过他,或许对他并无戒心。但因为这样,才更危险。可本王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特别是看一个男人,他心里想的,绝不会是表露出来的这等肤浅无害。”
秦昊尧见她这般漠然神情,心中也有几分不悦,俊颜微愠,却不明显,这些话原本该那一个晚上跟她说的。他身为王族,向来不苛求男欢女爱,更不会在暴怒之下强迫任何女人,他自视很高,更不容许自己沦落到需要霸王硬上弓的可笑地步。
可那一夜,他的确是太过冲动,仿佛唯独将她紧紧抱在胸口,唯独彻底占有她的身体,才能平息他胸口炽燃的怒意。
她微微蹙眉,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居然变得那么炽热,她想要挣开,他却不愿松手。她转过脸来,眼底的冷意,却是不加掩饰。
“本王不该对你动那么重的手——”他那一夜,的确是索取过度了,她才养好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虚弱身子,他不该操之过急。
他的手掌最终松开了,覆上她的肩膀,她身子陡然变得僵硬,身体的每个角落,似乎都透露对他触碰的满满排斥。
他以为自己足够熟悉她了,相识了很多年,那张脸他也早该看腻了。以前的崇宁,只要一个眼神一个蹙眉,他就能够知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如今,他却还未看腻她的容颜。相反,无人的深夜,他更无法控制想要霸占她的冲动,哪怕是青涩处子,也绝不会比她更契合他的身体。
他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习惯了,他的眼里没有装下过任何女人,他比任何一个皇子更忍辱负重,先皇的漠视,皇兄的冷遇,他一步步走到如今,没有意义的事,是绝不耗费宝贵时间。女人他从不缺,更不愿在女人身上多花工夫。被她纠缠那么多年,居然没想过,她也会变成他的一种习惯。
就像是,他偏爱的鱼肉,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的龙井,手握的利剑,多年来,已经很难更改。
他娶她,并非只有厌烦作祟想要看她痛苦,更因为——他不愿放弃这个习惯?是因为她判若两人非但不艳俗虚荣反而聪慧淡然而吸引他的视线?她只是他的妾,但他却在乎她的生死,更在乎她被其他的男人垂涎!
这一切,本就不合理,几乎到了荒唐的地步。
“兴许我该感到满心欢喜,毕竟这是我期盼了这么多年,王爷最关心,也是最在意我的时候?”她的双目晦涩,微弱嗓音仿佛就要被风彻底吹散。
那一夜,她并不想深谈。她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到铜镜中自己眼底的空洞,更能想到他面容上的愤怒,他胸膛上的汗滴,像是从烙铁上滴下的,在她的身上烙下他一个人的名字才罢休。
“如今还觉得疼?”黑眸幽沉,他低声追问一句,那半夜他去了宫里,回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话出口他才更后悔。他本不该在乎她是否委屈,是否冤枉,是否觉得痛……。他们同房,又不是第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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