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透视眼-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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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他身上从未见过。

　　　　叶梓晴很想问苏哲到底做什么恶梦，又怕勾起他梦中不好的回忆，忍不住没问。

　　　　好一会，苏哲才让心情平复下来，拥着叶梓晴躺下说道：“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叶梓晴身体往苏哲身上蹭过去，像个章鱼一样把他粘紧。身上没穿衣服，希望靠近一点，让自己的身体去安抚他的惊慌。

　　　　苏哲感受得到叶梓晴的意思，将她搂紧。没有再说话，这一刻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苏哲脑海里挥之不去是被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那个人踢掉脑袋，最后发现是吴用的面相那一幕。稻长一段时间没有做恶梦，但像这一次让自己感到如此可怕还是第一次。

　　　　躺在床上，搂着叶梓晴，佳人在怀，苏哲却始终无法睡着。心里总是堵得很，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

　　　　几分钟后，苏哲放开叶梓晴，在她额头亲一下坐起来说道：“你先睡，我出去打个电话。”

　　　　叶梓晴跟着坐起来，将衣服递给苏哲，这个时候她不能分担，但不能去打扰。

　　　　苏哲拿着手机走出去后，轻声关好房门。叶梓晴按了下床头桌子上的闹钟，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苏哲准备给谁打电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苏哲今晚过来那么晚，而且连苏羽澄都不知道，刚才又做恶梦。联想这些日子他一些奇怪的举动，叶梓晴觉得有一些大事情，苏哲不想让她们知道。

　　　　今晚他过来前，应该是发生一点事。

　　　　不管怎样，苏哲出去打电话，叶梓晴一个人在房间也睡不着，起来披着衣服走出去。

　　　　苏哲在楼下，叶梓晴坐在楼梯阶口处，看着他拿着电话在走来走去，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想下去，犹豫一会，叶梓晴没去打扰，转身进入女儿的房间。

　　　　苏哲不断拨打着吴用的电话，能够打通，可是却没人接。他们晚上刚分开，吴用不可能临时临急接到命令要出任务。

　　　　已经连续打了五个，始终没人接，这完全不像是吴用的作风。就算真的出任务，电话几乎是关机，根本打不通。能够打通没人接，这才是让苏哲担心的。

　　　　打到第七个电话，苏哲开始坐不住。

　　　　见到叶梓晴从悦悦房间出来，招招手示意她下来。

　　　　“怎么了？”

　　　　“我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刚才看过时间是凌晨四点，这个点天还没亮，又是冬天，苏哲出去干什么。没等她开口，便听到苏哲说道：“有些事等我回来再跟你详细说，不要担心。我只是开车出去一趟，确认后我就回来。”

　　　　叶梓晴跟着苏哲上楼，看见到快速的穿好衣服，接过钥匙又下去。

　　　　苏损在叶梓晴的唇上亲一下：“在家里等我，我大概五点多会回来。如果睡不着，那么在房间等我。”

　　　　出门后，苏哲开车前往晚上出事故的地方。

　　　　这个点，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暗下来。有些路段有路灯，没让街上显得太恐怖。至于那些没路灯的地方，又没有车子行驶，如果有行人在走动，确认有点心慌。

　　　　车子开出去一会，苏哲才注意到，路上一片雪白，不知在什么时候，下过一场大雪。

　　　　在车灯照耀下，看到还有雪白的东西飘落下来，雪还没停下，不过已经没那么大了。

　　　　刚下过大雪，路上有点滑，车子不好行驶。苏哲这时候急着要赶去桥那边，并没有因为道路滑而放慢速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电话打通没人接会选择去那边，只是一些不好的预兆，不断的侵袭过来，让他变得不淡定。

　　　　快到桥那边时，以为快要停的大雪，突然间加大。鹅毛般的雪花，来势汹汹。越往前，积雪越多，车子越来越难以前行。

　　　　在看到大桥就在对面时，苏哲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将车子丢到路边，翻过马路跑过去。

　　　　时间快接近五点，冬天的五点比不上夏天，周围一片黑。苏哲开启夜视眼，桥上的景物映入眼前。由于大雪下得太汹，这时候桥上已经让白雪覆盖。

　　　　在苏哲的印象当中，像这么大的雪，昆城下得极少。如果这雪再持续这样下，等天早上都没停，恐怕行人出门不方便，这里就会堵成一块。

　　　　出门前苏哲只是穿着简单的布鞋，这时候踩在雪中，鞋子蔓下去，脚下冰冻不已。只是顾不上那么多，艰难的跑到他车子撞到的护栏上。几个危险警示牌还在，不过周围的情况与他昨晚离开前一样，没任何变化。

　　　　苏哲往桥底望下去，河水本来就不多，有一些没流淌的积水中，气温太低，已经结冰。车子掉下去砸到的那个地方还有几道清晰的痕迹。车子被掉上来时，损坏严重。如果人在里面，肯定是没能够活下来。

　　　　没有发现在任何不好的情况，苏哲应该安定下来才对，可是他心绪安定不下来，反而越觉得不安。坐在车子被撞的护栏上，苏哲看了一眼，突然在被撞的护栏一端看到一颗弹头。

　　　　弹头处于护栏的铁栅处，只差一点就掉到桥底。由于护栏上面的面积要大一点，弹头那个地方积分没能够覆盖住。苏哲走过去将弹头捡起来，看到上面有编号，眉头顿时就皱紧。他对这些弹头印象深刻，之前练枪时，吴用拿给他的就是这些有编号的子弹。

　　　　将弹头握紧在手，苏哲很快就分析出，在他离开后这里发生枪战，这颗弹头应该是吴用留下的。

　　　　苏哲越想越觉得不安，在那个时候还发生枪战，只有一个可能性——

　　　　耶稣、圣母、堕天使三人在他离开后回到现场。

　　　　苏哲紧紧握住双手，仿佛要将手掌给抓破。

　　　　他大意了！

　　　　当时以为圣母逃脱后，而且他打电话报警又与吴用聊了一会都过了快两个小时。当时又有那么多警察在，以为他们不敢乱来，早就离去。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妄为，最后还折返回来。

　　　　“别出事。”

　　　　苏哲从桥头跑到另外一端，只是让大雪给覆盖，周围一片白茫茫，看不到什么。

　　　　搜寻无果，苏哲既担心吴用出去，又暗暗给自己安慰，没找到人，说明一切是安全的。找了一会，苏哲掏出手机继续拨打吴用的电话。

　　　　依然是能够打通，可是没人有接。

　　　　“铃铃。。。。。。铃铃。。。。。。”

　　　　有电话铃声传来，苏哲开始以为是拨过去的彩铃，听准一点发现铃声好像就是在周围响。苏哲重新拨了一遍，仔细聆听后发现铃声是从桥底下传上来的。

　　　　没有犹豫，苏哲立刻拿着手机从另外一边攀沿下去。

　　　　手机铃声越来越近，苏哲最后在河边一处石子堆里找到吴用的手机。正在疑惑吴用的手机为什么会掉在这里，苏哲看到顺着眼前过去有一滩血迹。

　　　　苏哲顺着血迹过去，不过只能看到一点，再往前就让雪给掩盖。

　　　　走到前面处于结冰的河面时，苏哲往上面看了一眼，手里的电话掉落到地下。

　　　　“啪”的一声，电池与机身分离。

　　　　。。。

第543章　死亡哀歌

　　　　吴用的尸体从结冰的河水里让人抬出来，身上有好几处伤口，上面的血凝固在那里。

　　　　死前眼睛没有闭上，带着不甘和遗憾。

　　　　这场雪下得很大，而且下得很久。

　　　　苏哲站在雪中，全身都是白色的，这一刻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情绪有一点参透出来。苏羽澄站在距离他五十米远的地方，她没靠近。叶梓晴在旁边撑着伞，已经哭过几回，眼睛泛着通红。

　　　　苏羽澄没有哭，只是泪水早已经将眼眼给漫红。

　　　　如果可以，她很想抱着苏哲痛哭一场。可是她不能这样做，他很清楚此刻苏哲的心情，他们的防线都是那么的薄弱，一旦互相安慰，哪怕是一张口，大家就会崩溃。

　　　　昨晚坐在桥栏上苏哲还跟吴用提到，等这件事结束后，他们就找个时间去旅行，好好放松。那个时候吴用应该退下来，就算家人不能够一下子就曝光，但可以先与熟悉的人碰个面。

　　　　苏哲从未听吴用说过家人的事情，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今年十岁。虽然年纪比悦悦大一下，但她们在一起玩时，一定会像个大哥哥照顾小妹妹一样，能够与她玩得很开心。

　　　　可是。。。。。。

　　　　苏哲不敢再往下想，每想起一些说过的话，以前在一起做事的画面，他的悲伤就增加一分。张承生的事让他感到愤怒，而吴用的事，苏哲甚至连哀伤都说不出来。

　　　　抬起头，下了一整夜还有一个清晨的雪花渐渐停下来。太阳已经从云层露出来头，可是在这种低温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将积雪融化。桥上受到大雪的缘故，没有车子经过。偶尔有路人经过，看到下面有很多穿着制服的人，停下来打听到底发生什么事。

　　　　吴用的尸体已经让人运走，做为一名为国家贡献过显赫战功的战士，就算到死那一刻都在战斗。

　　　　苏哲望着阴沉的天空，泪水模糊双眼。他很想大声痛哭一场，可是这刻还不能。不是伤心时未到，亦不是所谓英雄流血不流泪，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暂时不能哭。

　　　　手里紧紧的握住吴用射出来的子弹，握着这么久，苏哲却感到子弹传来的冰冷，就如同吴用的身体一样，没有一点温度。

　　　　吴用的尸体运走后，一名穿着制服的人走过来想让苏哲去录份口供。后面一个人叫住他，冲着他摇头。于是那些人离开，剩下苏哲、苏羽澄、叶梓晴站在桥底下。

　　　　苏哲就站在那里，落到身上的雪受到微弱阳光的照耀，开始融化变成水顺着头流进脖子滑进衣服内部。苏哲能够感觉到雪水的冰冷，然而体内报仇的份子不断沸腾，这些雪水根本不能让他冷却。

　　　　此刻苏羽澄跟叶梓晴是看着苏哲的背，如果看到他的眼睛，会发现这时的苏哲是那么可怕。

　　　　报仇的念头占据整个大脑，苏哲此刻没陷入疯狂是因为还仅剩下一点理念在支撑。但他明白，最后一点理念快要崩溃。

　　　　三人站在桥底很长一段时间，直到苏哲身上的电话响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报仇？”

　　　　陌生的声音，可是这话一下子就让苏哲猜到他是谁。

　　　　“堕天使？”

　　　　“嘎嘎嘎，来吧，来报仇吧，我等着你。”堕天使在电话里阴森森的笑着。“知道吴用的致命伤是在哪里吗？后脑勺。我的尖刀直接就插进去，他到死都不会相信我能够杀了他。”

　　　　“堕天使，你给我管出来！”

　　　　苏哲握着电话冲着桥上面喊。他知道那家伙就在附近，而且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愤怒吧，我就喜欢看到复仇者这样的表情。”堕天使的话仍然是那样狂妄，“你放心，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将你身边的女人全玩一遍，接着送她们下去陪你。嘎嘎嘎，你要快点来，我可没那么多耐心等。如果48小时内你没来找我报仇，那么我不介意先玩一下你的女人。”

　　　　“堕天使！”

　　　　苏哲怒吼一声，将电话往河里一扔，往桥上面攀爬上去。

　　　　苏羽澄和叶梓晴跟不上他的脚步，不过他知道这时的苏哲已失去理智，他满脑子想的就是复仇。不知刚才的电话是谁找来的，可苏哲会崩溃与那个电话无疑是有关的。

　　　　“羽澄现在怎么办，苏哲再这样下去，我怕他会做出傻事。”

　　　　叶梓晴永远都做不到苏羽澄那样的淡定，从昨晚到现在，苏哲的表现让她担忧不已。叶梓晴跟吴用并不陌生，因为就住在苏羽澄的附近，经常会见到吴用在那边别墅出入。偶尔他会过来逗下悦悦玩，如果不是有点了解他的身份，他跟任何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喜欢和小孩子玩，尽管有时候露出色大叔的猥琐样，但不会让人感到不安。

　　　　可是这样的人，她在前几天才见过面，如今却是阴阳两隔。认识这么久的人，突然间死去，这样的打击换谁都接受不了。

　　　　苏哲跟吴用的关系更加熟悉，这个打击对他来说是巨大的。

　　　　表面上强忍着，这个时候苏羽澄一样慌张。这么多年来，像今日这种手无足措的样子是第一次。吴用从小看着她长大，他以前是爷爷底下的兵。爷爷退下来后，有一阵子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对苏羽澄来说，吴用于她就如同亲人一样。

　　　　在接到苏哲打过来的电话那一刻，苏羽澄当时听到消息，像是天塌了下来。那种亲人离世的感觉，她根本无法接受。

　　　　看到吴用的尸体被人抬上来，那双没有生机的眼睛，当时苏羽澄嘴唇都咬破了。

　　　　抬起往桥上看到苏哲在上面像发疯一样在喊着“堕天使”，苏羽澄心里明白，苏哲让复仇蒙敝失去心智，但她不行。

　　　　与叶梓晴赶到桥上，苏哲大概是喊累了，整个人抱着头蹲在桥栏边。围观的人因为苏哲刚才发疯的表现，这时不敢与他靠得太近。

　　　　突然间，苏哲拳头不断的捶着地面。不知捶了多少次，还没来得及融合的积雪上面出现红色。没有节制的捶打，拳头自然比不上地面。

　　　　苏羽澄冲上前抓住他的双手，死死的按住，盯着他却不说话。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没用，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些话来安慰自己。

　　　　苏哲将苏羽澄紧紧的抱住，后者被抱得仿佛要透不过呼吸。可是苏羽澄一句话都不说，任由他以这样的方式发泄内心的悲伤与愤怒。

　　　　叶梓晴站在一边，捂着嘴，眼睛早已汩汩落下来。

　　　　回家到里，苏哲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夏珂与苏哲生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情绪崩溃到这个地步。哪怕当年张承生遇害，苏哲只是愤怒，但情绪上还是能够克制的。

　　　　“羽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家里几个女人都围过来，因为她们看到不单是苏哲情绪崩溃，就连苏羽澄跟叶梓晴都像是刚哭过一场。

　　　　苏羽澄没说话，一直保持着沉默。心里的悲伤在面对着熟悉的姐妹，很想继续强忍，却在与她们担忧的目光对上，终于控制不住，要决堤而出。

　　　　苏羽澄转过头抱着夏珂，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来。

　　　　“吴叔出事了，死了，就在几个小时前。。。。。。”

　　　　夏珂身体颤一下，僵硬在那里。青岚跟唐雨一脸惊骇，仿佛不相信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就连在她们几个当中最紧张的苏羽澄这一刻都哭得像个泪人，另外几个受到她的感染，早就哭成一片。

　　　　吴用这个人，夏珂她们与他接触不多，但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留着一脸沧桑的胡子，脸上皮肤粗糙的模样。任何时候都是保持着痞相，如果是碰到陌生的女孩子，长得漂亮，还会对她们吹口哨调戏。

　　　　几个人当中，除了苏羽澄外，青岚与吴用接触最多。当日在天沟村遇危，就是他与苏哲前来营救。外表看似吊儿朗当，四十多岁的人却像是一事无成的中年人。但在做起事，指挥其他人时，认真的样子，完全跟平时是两个模样。

　　　　哭了好一会，等到苏羽澄收住眼泪，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夏珂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羽澄泪眼模糊，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早上五点多的时候，我还在睡收到小哲的电话，接着我就跟梓晴赶过去，然后就。。。。。。”

　　　　后面的话苏哲喉咙哽咽，无法再继续。

　　　　叶梓晴擦下眼泪接话说，“昨晚苏哲很晚到我那里，而在下半夜，他突然被恶梦惊醒，然后不断打电话，情绪不安。后来他开车出去，直到五点多的时候，我接到羽澄的电话。。。。。。”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可是这个时候，苏哲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面对这突然而来的恶耗，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

　　　　。。。

第544章　报仇之心

　　　　吴用的死对苏哲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让自己关在书房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什么事都不做，对着满房间的书，干坐在椅子上，持续着一个动作，直到身体麻痹完后再麻痹才动一下，接着再那个坐着。

　　　　生老病死的死亡苏哲能够接受，唯独不愿意看到身边的人以这种方式死去。

　　　　吴用的死几乎是因为他的缘故，如果不是他的话，吴用就不会出现在桥。当时他要是跟吴用一起离开，想必不会吴用就不会碰到一直没离开的堕天使。

　　　　可是吴用已经死了，人死不能返生。而苏哲甚至连日后照顾吴用妻儿的事都做不到，或许这个时候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家里的顶梁柱已经不再。

　　　　手上的伤口还没后，只是不再流血。

　　　　有一些伤口因为他的用力握紧，合上后再次裂开。

　　　　苏哲很想保持冷静，因为他知道堕天使说过的48小时不是开玩笑。可是明天再有十几个小时身边会有人受到危险袭击，他却无法从这悲伤的状态中回复过来。

　　　　自从掉下河堤捡回一条命后，拥有透视异能，这几年来他一直很顺利，最大的悲伤是来自当日在腾冲出事的张承生。那个时候，苏哲就发誓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出事，然而结果却与他有悖。

　　　　“砰砰砰。”

　　　　苏哲猛烈的捶着桌子，根本不去理会桌子能否承受他那么大愤怒。

　　　　在外面的女人没一个离开，就连江子菡接到电话后都立即赶过来。听到房间里时不时会传来巨大的声响，她们站在外面却一愁莫展。

　　　　“珂姐，你进去看看，他一直最听你的话。照这样下去，如果他自己出不来，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一天一夜就这样过去，苏哲不吃不喝，外面的人紧张不已。唐雨以前跟苏哲去拜祭过张承生，知道他内心并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坚强。在悲伤过大的情况下，还是会让自己走不出来。

　　　　她们几个当中，夏珂跟苏哲捱过苦，共过患难。苏哲一直以来最听夏珂的话，这个时候她们要是只在外面等，完全没用。

　　　　夏珂与苏羽澄对视一眼，说道：“你跟我进去吧，我一个人怕劝不来。”

　　　　这时候不是谁推荐职责的时候，夏珂找来钥匙打开门与苏羽澄进去。

　　　　苏哲听到开门声，转过头看到她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站起来相迎。眼里没有生机，一天一夜不吃东西不洗澡，整个人憔悴很多。

　　　　“姐，吴教练那边处理怎么样？”

　　　　还会开口说话，夏珂和苏羽澄稍微放心。因为苏哲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她们不敢进去，但又怕他因为愤怒做出极端的行为。不过看到此刻的模样，人是没有什么精神，愤怒却克制得很好。

　　　　苏哲向来是容易克制愤怒的人，昨天的发疯，只是因为一下子无法接受吴用死亡的事实，加上敌人打电话的挑衅。在那种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自律。

　　　　苏羽澄走到苏哲的身后，俯下身抱着他，企图让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此刻寒冷的心。

　　　　“吴叔的情况跟爷爷汇报，他老人家昨晚情绪与你一样波动很大。吴叔十八岁开始在爷爷手下当兵，后来因为出色的表现挑入特种兵部队。爷爷手底下的兵不知道有多少，可吴叔是他其中最骄傲的一个。”

　　　　苏羽澄将苏哲搂紧一点，虽接受吴用不在的事实，可提起他，悲伤难免会不由自主就蔓延出来。

　　　　“吴叔的死，军部会以最高的荣誉让他风光下葬。”

　　　　苏羽澄将夏珂拉过来，在过去的一天一夜，他是让她们几个担心不已。

　　　　“我没事的，只是一时间把自己逼进角落里出不来。等面对事实后，一切就会好起来的。”顿了下，苏哲问道，“姐，你有没有见过吴教练的妻儿？”

　　　　苏羽澄迟疑半晌说道：“吴叔家人的事情向来是保密的，以前我有问过爷爷，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吴叔自然不会说。只是。。。。。。只是上个月吴叔突然跟我提过，因为他这种工作，长年在外，不知道哪天让家里人传来噩耗，在上个月，他老婆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几个月不能见一面，而且每次见面都怕被人发现的日子，提出离婚。”

　　　　苏羽澄轻叹道：“吴叔是不想离婚，可是他明白这样的结局对他们两个人都是最好的。所以在提出离婚后，吴叔没想多久就签了字。至于他的老婆和儿子我也没见过，或许在某个聚会的场合见过，只是没人介绍，自然不清楚身份。”

　　　　苏哲回想吴用出事那天晚上与他见面的事情，不知是否预知自己死亡的来临，那天晚上他说了很多话，而且难得讲了一些不为人知生活下的事情。当时他只当是吴用快退下来，日后老婆和孩子可以带到公共场合与大家见面，就说了一点。

　　　　可能吴用想退下来是真的，他还在办理各种手续，没跟他老婆说。而在他老婆提出离婚后，吴用没有后顾之忧，退不退都无所谓。

　　　　因为这个缘故，这些日子来吴用对查这件事很投入，像是他每次接到任务那样，放尽心思。

　　　　吴用的噩耗迟早会传到他老婆儿子的耳中，只是他老婆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苏哲不得而知。

　　　　“人死不能复生，生活却需要继续。小哲，我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我记得你说过，不会再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