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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离开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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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飞知多少》,还有不明出处的书则是堂而皇之地直接冠上鲁迅、琼瑶等名家的姓名。前者有异曲同工、偷梁换柱之妙,起误导作用,属稍存羞耻之心的人。后者则是大言不惭、面无愧色的厚颜无耻之徒的“杰作”。
小书店的书架百分之四十被武侠小说占据,百分之四十被言情小说占据,百分之十的空间用来摆放各类杂志、周刊,还剩下百分之十的书架是用来堆积灰尘和破书屑的,因为这部分书架已经破损不全,承受能力太有限了,灰尘的厚度成为一大奇观,恐怕已经超过了书本的厚度。
另一大特色是从书架的一端向另一端放眼望去都是同一种颜色同一位作者同一家出版社相同厚度的书籍,只是书名稍加改动。武侠小说的作者们惊人的想象力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身在这个高速发展的现代化社会中,却要绞尽脑汁地去追溯或虚构到几百年甚至上千年所发生的故事,而且这种臆想似乎还没有止尽,同一书名从最初的上、中、下三部发展到后来的用###数编号导致有朋友发问“你《天龙八部》看到第几部了?”
武侠小说中的虚假、臆造、离奇和千篇一律地雷同是我从不涉目的主要原因。雷同在所难免,因专门从事这种臆想的人口众多再加上工作量大难免出现同一种情节反复出现的情况。于是在开头处注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等字样,由于声明在先,于是抄袭者们就有了一个似乎义正辞言的理由。让我费解的是,文章或电影明明虚构,烟盒上明明写着“吸烟有害健康”,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人着迷于虚无乌有的东西和吞云吐雾自以为动作潇洒地吸食着自己的健康和财物?
我只能解释为有些人喜欢生活在虚幻的世界中,或者他本人就是虚假的,或者只是每个人的兴趣爱好各不相同罢了。不能凭他手捧什么样的书便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便分出等级以便瞻仰或歧视。用我们伟大哲人的话说这就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区别所在吧?
盗版书既然是盗窃者们的战利品,那么卖书和买书就等同于销赃和购赃了。一般而言,出书者或版权所有者都希望盗版书在市场上绝种,而某一部分想支持正版却没有经济能力支持和品位低下贪图小利的读者或书商则希望盗版书市场繁荣富强。我不买盗版书的原因有三:一来是因为我是一个遵纪守法颇有正义感之人;二是因为我有过出书的打算,我得先站好立场;三是因为盗版书中的错字、错句、漏字甚至漏段实在是需要极丰富的想象力才能理解透彻的,我不具备这种读盗版书的猜测能力。
我转悠了大半天,依然没有找到适合我看的书。渐渐地连我也弄不清楚自己想看什么样的书,我开始怀疑我是否太挑剔,那么大一个城市那么多书店居然买不到书?于是我决心降低标准——在下一站书店无论如何不能空手出门。
我进入了市区一家装潢独特新潮,内部设施齐全时尚的书店。果然让我眼前一亮,那静雅的氛围、舒缓的轻音乐让我顿生一种读书的欲望,甭说读书,只进入里面就是一种享受。的确,在这个工业发达、人口密集的都市里,处处机器轰鸣、汽车笛鸣、人声嘈杂,已经很难找到一片稍稍宁静可供读书的小天地。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我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余秋雨的《行者无疆》,冲着作者的名气和声望,那就买下吧!我相信大众的判断能力,据说余秋雨的书在当今书市是供不应求,一版再版,发行量那是令人瞩目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成名的,那我就到书中去寻求这缘故吧!
兴冲冲地拿着刚买的书赶回宿舍。此时天色已晚,李伯承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欢度春节。公司两百多人该走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再一次产生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孤寂无法形容。平日里总觉公司机器的轰鸣声吵人无法入睡,而现在突然泠清下来又觉不自在、不习惯了。因食堂伙计也卷铺盖回家过年了,食堂停伙,大门紧锁。而附近低档小饭店也停止营业,高档饭店则不是我们低薪打工族所能消费得起的。看来这十天时间得靠方便面维生了!
公司全然没有过年的气氛,而没有气氛实际上已经构成了另一种让人难过的气氛,对我来说这会是一个难忘的春节。
我们公司对员工待遇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公司,所以颇感欣慰。我所见过的最灭绝人性的一家公司那是广东一家五金厂,工资低劳动强度大且不提,临近春节还将所有员工逐出厂外,任其自生自灭。这一举措给我一种“抛尸野外”的感觉,也严重背离了我儿时对城市的憧憬和幻想,使我对许多人和许多事远不如我心中的那么完美而失落、失望。
而那年头的处境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神出鬼没的治安巡逻队经常埋伏在隐蔽了街头拐角处,经常展开“地毯式”大搜查,深更半夜出没于民工出租屋,令人心惊胆战,不寒而栗,专门逮捕因交不起昂贵的暂住费的无证外来务工者。巡警们执法严正公正到了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的程度,认钱不认人。我曾在一次找工作的途中不幸被捕,所幸身上连面值最小的一毛硬币全掏出来才揍够五十元全部缴纳才幸免于难,否则三个月的牢役之灾将不可逃脱。
据说,后来因一名某名校大学生在劳教所死于非命,结果其家属能耐十分了得,官司打到了国家的最高法院,惊动了国家领导人,影响力大,激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愤怒。而后广东的暂住制度才被迫整改,暂住证由原来的一百多元降价到十元以内低价出售。这种相差十倍的价格落差让人不得不深思当地政府搜刮民财的肚量。并非我在诋毁国家政策,扭曲政府形象。而我相信事实是这样的,国家顶层政策一片光明,而光明需要通过许多层透明、半透明或根本不透明的介质进行传播,由于传播路途遥远,光亮在中途被扩散、吸收、截留,到达基层已所剩无几。站在黑暗处才能感觉到黑暗带来的恐惧,正如立身于光明处昂首俯望前程一片大好。早在古时的衙门就经常悬挂写有“明镜高悬”的匾额,预示清官明如镜,而在现代这个科技发达时代,这一面镜子的质量应该比古时更为明亮,光源经现代化的镜子传播后应加倍明亮。
有关涉及到国家政策、法律、法规、道德、正义等等大问题远非我一个普通庶民百姓所有权有效讨论的。言归正传,我所关心的是眼下这个孤独的新年怎样熬过。
李伯承将我引入买彩票的庞大队伍中,又将我的思想引入对大奖的想入非非中,于是日后见面的招呼语改为“中了吗”。
李伯承说:“怎么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你呢?我以为你彩票中奖了携带巨款衣锦还乡回家过年了呢!”
我说:“要是我中奖了,你猜我第一件事干嘛?”
李伯承说:“告诉刘伟?”
我说:“不!应该告诉她爸妈!”
李伯承说:“哦,明白了!刘伟是她爸妈的,要拿走别人的东西需要先经过主人的同意,是吗?”
我说:“有你这样比喻的吗?你怎能把刘伟比作东西呢?”
李伯承忙更正:“哦,我错了,刘伟不是东西!”
我辩护道:“你才不是东西呢!”
这是李伯承作为我师傅我对他说的最愤怒的一句话,我不想陷入“刘伟是不是东西”这种只输不赢的荒谬问题的争论。不过李伯承虽用词不当,思路是完全正确的,女儿是父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自古以来又有谁能违背“生离死别”这样一条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呢?父母恩深、兄弟义重、夫妻白头偕老长相厮守又怎能逃脱生命早已为我们安排好的归宿——离别?
李伯承又说:“看来今年大奖与我无缘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明年了,明年再接再厉!”
我说:“那我就预祝你来年早中大奖吧!”
李伯承说:“可怜我那婚前对老婆的承诺何时才能兑现啊?我答应过老婆买房买车,但随着中奖的推迟就只能往后推了!”
可怜我们这些美好的愿望都必须在彩票中奖的前提下才能实现,可中奖还是那么遥遥无期。如果说买彩票是抱着一种“不劳而获”的侥幸心理作为动力的,那么我完全理解这种“不正当”的发财致富的手段。看看一年年上涨的房价,看看物价一年年提升,看看女孩们的虚荣心一年年增强,再看看我们的工资还在原地不动,再看看报纸上的有关调查显示男性“光棍”率将呈上升趋势,以至于有人私下定11月11日为“光棍节”。无奈时间又过得飞快,今年才18岁,转眼28岁,左邻右舍开始议论“这个男子看来又娶不上媳妇了”,舆论伴随着谣言四面纷飞,三姑六婆奔走相告,讹传四起,此青年身败名裂,不幸被舆论和谣言言中。
当买房和娶妻都已成奢望遥不可及时,渴望中奖的心理并不算非份之想。
可这彩票是国家为了筹集资金支助体育事业或福利事业而开办的,彩民从个人利益上来看只亏不盈。彩票大奖不是人人都能中,排一辈子都没中大奖的大有人在。
李伯承今年没中大奖是他最大的遗憾,他将带着这个遗憾回家过一个遗憾年。而我不遗憾,我说过我是惟一一个买彩票而又害怕中奖的人。
我想大概刘伟也已经回家了吧,不如在这个时间旧地重游,到现场追忆那段和刘伟共度的美好时光。
我乘上了驶向刘伟的公共汽车,感觉又开始向刘伟靠近了。汽车上所有人都很平静,而我心潮澎湃急不可待,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既热切盼望汽车迅速到达,又害怕那熟悉的景物触动了我悲伤的情绪。
汽车很快,容不得我多想也顾不上我复杂的心思,到站了。
正如我想象中的那样,这里的一切如旧,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离去而改变什么,只是因季节的变化让这里的一切变得萧条,立刻让我深切体会到物是人非的悲伤感。这条马路依然干净,马路边的小树依然挺立,只是落叶飘尽。小树下的月季还残挂着从前调零的枯黄花瓣,从前我每天静坐等待刘伟的那片绿草地也已枯黄。所有的一切总归于一上词——惨淡。
我还没有遇到一个熟人,也无从打听到我走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更无从打听到刘伟的任何消息。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街一巷、一花一木都给我一种“回家”的感觉。我还是习惯性地往厂区进入,可传达室闪出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将我拦住:“喂!干什么的?把工作证拿出来!”
我这才想起在离职那天工作证已上交公司,我已是“外人”,再也不能自由进入厂区。现在我只能像当初应聘这家公司时透着铁栅栏围墙往里张望,所不同的是,从前我在张望里面的美丽风景和前程,而现在我希望能透过栅栏看见刘伟那熟悉的身影。里面有三三两两的人提着行李往门外走,显然,这里也已经放假了,这些都是准备回家的人。
夕阳落山,连余辉都全部带走了,天色逐渐黯淡。我还在努力向里张望,不敢放弃每一个进进出出的身影,用“望眼欲穿”来形容也不夸张了吧!可夜色已模糊了我的视线,任凭我如何睁大眼睛都无济于事。看来我是见不到刘伟了,也许她已经回家了吧。那么,我也应该回去了。
正当我打算回去时,在因见不到刘伟而失望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刘伟就在我身后。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此人就在我身后。天下岂有如此巧合之事?莫非是老天安排?莫非是心有灵犀?我无法解释这种巧合有什么道理。
此时的刘伟,一件雪白的羽绒服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衣领向上翻起围住整个脖子,让我完全不用担心她会冷。那一片洁白白得十分刺眼,让我不敢直视刘伟。在一片雪白里露出一张羞涩微红的脸。我想,如果在一片铺天盖地白雪皑皑的雪地里,一定很难分辨哪是雪地哪是刘伟,她那纯洁无瑕稚气未脱的心灵和那身洁白的羽绒服将会与雪地融为一体。在这个五颜六色绚丽缤纷的时代里,刘伟就是我心中的那一片未曾污染过的净土。这是刘伟留给我冬天的最后印象,她的洁白填补了我内心的空白。
关于心灵纯洁,让我想起一个小小故事,也让我怀疑现今还剩多少相对纯洁的心灵?有一位云南朋友向我绘声绘色地讲述他的家乡西双版纳的天空多明朗、空气多清新、湖水多清澈,大地多广袤,我于是问他那你们家乡的女孩一定也很纯洁吧,他非常肯定地说女孩都已不再纯洁了,我问他原因,他说因为游客太多了女孩又太少了能污染的都污染过了。祖国那么偏远的西南农村,在还没有大力开发旅游业的年代是人迹罕到的,现今污染物已经播撒到远方淳朴的山区农村,更何况这人口密集日新月异的城市?
所以,我特别珍惜刘伟。
我只打算站在围墙外远远地看着刘伟,没有考虑过当她站在我面前该怎样面对。面对刘伟,有点惊喜,有点意外,有点慌乱,有点激动,有点心疼,百感交集。没见面时总觉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一旦见而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句平实的问候:“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这一句话太朴实,这只是最普通朋友一般的问候。所以,刘伟全然没有察觉到我这句问候中所包含的无限深情与关怀。
刘伟淡淡地笑着说:“我明天就走。”
简短的一问一答后,刘伟再一次与我擦肩而过,我再一次失去了推心置腹的机会。每一次都错失良机,每一次都后悔不已,每一次都无能为力。尽管是匆匆而过淡淡一笑,而我完全能够读懂刘伟的心思。我们产生了陌生感和距离感,这是时间和空间造成的,毕竟我们已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也没有联系。很小的时候,我总是和一个同学争论一个问题,我认为只要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不管相中多远相隔多久都不会改变,而他的想法与我相反。而现在事实动摇了我原先的想法,但仅仅是动摇并没摇倒,我还固执坚持我的原则,因为至少我没有改变。
但她那穿着雪白风衣站在风中的姿势,她那淡淡地一笑,她那欲说还休的忧郁目光我怎能忘掉?
刘伟进入了厂区,她明天就要回家了,或许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我再晚来一天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幕,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吸了一口凉气,好险!好险!在回家的前一天晚上总会有许多繁杂的事需要打理,如打点行装、告别朋友、联络车票、通报家人等等。那么刚才的一问一答就算是告别吧!
在刘伟将走之前我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她又会接受我为她做什么吗?不会!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我现在只能独自徘徊在这条我和刘伟走过的冷清小道上,低头没有寻见我们的足迹和脚印,抬头却依旧圆月高挂。仿佛我清晰地看到了当初的相见与相识的那一幕:刘伟银铃般的笑声划破寂寞的夜空,她脸上的红霞点染了夜空单调的黑色……
“喂!阿包,在想什么呢?”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我从幻想中唤醒。
我回头一看,闻世方正朝我走来。旧友重逢,分外热情,什么也甭说先来个拥抱。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朋友是很难忘掉的,而有一个问题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同样是分别许久,同样是再次相逢,为什么闻世方的热情有增无减,而刘伟却给我一种无法靠近的陌生感?
闻世方激动地说:“阿包啊,你走后这么久音讯全无,也不回来看看,今天总算是见着你了。”
我说:“兄弟们都还在吗?都还好吗?我走后这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闻世方说:“世事变幻莫测,一言难尽啊!往日培训班的兄弟现已所剩无几了,几乎都另谋出路了,走了的才是优秀的。你呢?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我说:“离开了刘伟和你们兄弟们我能过得好吗?别后不知君远近。我写过好多信给她,她只回了一封信给我,并且叫我再也不要写信给她,太让我失望了!”
闻世方说:“都这么久了,你还惦记着她,不知道你这是固执、执着还是顽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你的。”
我说:“就算是刘伟明白了,但她爸妈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就算是她现在明白了,但她将来会越来越不明白,到最后才能最终明白,最终才明白就意味着一切都晚了。闻世方,你说我们是不是不该相遇?”
闻世方说:“此话怎讲?一个人做明白人不难,但一辈子做明白人却不容易!”
我说:“单纯的年龄就拥有一颗单纯的心,不在乎功名利禄,只看重情义无价。这个时期所产生的恋情叫初恋,初恋最可贵之处是真与纯,最遗憾的是有花无果且每人一生仅有一次。而这个美好充满幻想的时期一旦与名利接触就意味着已经结束。最真最纯的初恋往往不会有圆满的结局,每个人似乎在等待的只是一份虚情假意,这是人生最大的荒谬与悲哀。结束了这纯真的年代就意味着进入了一个迷失的名利场中所谓的‘现实’年代。我的与众不同在于无论20岁、40岁还是80岁,我还是我,本质没有改变,增加的只是人生阅历和对世事的透视力。或者说我是永远的20岁,永远年青,或一直苍老。20岁的人拥有一颗40岁的心,这是我最大的不幸。我将把每一次恋爱都当成初恋对待。”
闻世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将亲眼目睹刘伟进入一个‘迷失自我’的阶段,也就是你说的‘越来越不明白’,你在为这种不可逆转的现实难过,是吗?”
我说:“人生一旦迷失自我,自己无法自拔,别人也无法唤醒。这漫长的‘迷失’阶段几乎占据了人的大半生,也是一生的‘黄金时期’。人们在这个时期浴血奋战,展开残酷的弱肉强食、尔诈我虞的生存斗争。在奋战中,有人几起几落,有人稳居不败之地,有人一生穷困潦倒,这就是命运的不公所在。什么才是人生的终极目标?‘迷失’的人是完全不会考虑这些问题的,他们‘单纯’地认为一生只要衣食丰盈、高官厚禄、美色无穷就此生足矣!”
闻世方说:“人们都说人会越老越糊涂,你却认为老了才会明白,为什么?”
我说:“糊涂是相对而言的,未老之人说‘老糊涂’,而在老人眼里说这话的人才是真糊涂。‘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种道出生命真谛的哲言一定是不个将死之人悟出来的。人到垂暮之年,洞察世态炎凉,饱经人世沧桑,回首生平所为,大彻大悟,悟之晚矣!悔之晚矣!记住了亏欠我们的人,却忘记了我们辜负过的人。人生苦短,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这个世界,最后说没了就没了,短暂的一生什么也没留下,什么也没带走。”
闻世方说:“你太悲观了,刘伟却那么乐观,这样的差距就是你们真正的距离吧?人各有志,志同才能道合。有关像人生这么崇高而又遥远的话题,思考多了就会绝望。”
我说:“是啊,大家都认为人生这个话题离我们这些不是哲学家的人太遥远。一个人最遥远的时间就是从生到死,而大部分人在还没弄清楚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就走近了最遥远的地方。”
有关人生的话题越说越说不清楚。
起风了,很冷,明天大概会下雨吧!
我说:“我刚才遇上刘伟了,我们只说了一句话,她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想送送她。”
闻世方说:“那你就送送她吧,她这一走也许不再回来,不要再留下最后的遗憾。”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大雾弥漫,天上飘着毛毛细雨。与其说我很早就醒了,不如说我几乎一夜未曾合眼。披上一件衣服顶着凛冽的寒风我出门了,来到刘伟回家的必经之路等着。这种阴晦的天气加上送别的伤感再加上萧索的季节,无论什么人的心情都不可能是晴朗的。也帮不上刘伟什么忙,只想看着她暖暖地回去。也许我可以为她扛一只行李,减轻她肩上的沉重;也许刘伟会忘了戴手套,双手冻红又冻僵,我可以脱下自己的手套给她一路温暖;也许因为我的相送会让刘伟对这座城市有所留恋。我可以看着载有刘伟的列车渐渐向着远方驶去,窗户上有一只头在不停地向后张望着站台上我那单薄的身影,将来我可以望着刘伟远去的方向盼着她回来。
刘伟的住处一直是我的禁地,不敢踏入半步。我在连接着雁湖公园和刘伟住处的那座桥上静候着。桥下是严重污染的污水河,河边是垂柳枯枝和绿化带,绿化带中有亭台、石桌、石凳,有棕树直立,不过全因这条黑水河而破相。
马路清洁工是城市中最早忙碌的人。许多人还赖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不想起来,但清洁工早已忙碌了一大早。远处一位清洁工正拉着一辆满载垃圾的板车朝桥上走来,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汉,老汉拉车太吃力,步履艰难,满头大汗。桥的两端是一个陡坡,老汉拉着板车艰难地爬坡,看来他已经精疲力尽,逆坡而行,不进则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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