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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顽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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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送你上楼了啊。”到了张扬家楼下，已经是半夜，小区里寂静得很，阿澄说道。
“我靠，你以为我是他俩啊，醉成狗了，你直接走吧。”张扬笑着摆摆手，径自上楼去了。
阿澄本打算开车走，突然间一阵尿意袭来，眼见四下无人，他把车熄了火，跑到楼角花坛的一棵树边，开始放水。放完了水，阿澄一边扣腰带，一边四下打望了一下，不经意间，却看到远处一条人影迅速向张扬所住的楼奔来。
阿澄立即躲到了树后面。来者应该是一名青年男子，身形矫健，穿一袭黑衣，看似是正常的步态，但是移动极快。
到了单元门前的，黑衣人嗖的一声，先窜到了一棵树上。阿澄在楼角的树后盯了一会儿，发现树上的人没动静，想了想，便施施然走了过去。
“朋友，下来抽根烟？”阿澄在离树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点了一根烟。
树上依旧没有动静。
一种杀气弥漫开来。
阿澄一个激灵，突然一个急速前滚翻。几乎与此同时，“啾”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脊背过去了，声音细微，显然是装了消音器。“卧槽，不是小偷。”阿澄暗叫不好，顺手抓起花坛边的一块砖头，发力向树上扔了过去，人也滚进了花坛。
黑衣人从树上落下。落地未稳，花坛内就有人影飞出，黑衣人毫不含糊，抬手对着空中人影就是一枪。
击中了！
却没有叫声。人影轻飘飘落地，原来是一件厚外套。
黑衣人迅速转身要撤，迎面而来的却是阿澄挥出的一根粗大的树枝，呼呼带风，势大力沉。黑衣人身体急速旋转，滑到一边，避开了树枝，不料阿澄早就在闪避之处等着，对准滑来的身形就是一脚。
黑衣人眼见无法避开，只得用双手格挡袭来的一脚。嘭的一声，两人各倒退一步，黑衣人手枪落地。
阿澄感到脚背一阵疼痛，心想此人手上的力气真不小。
黑衣人无暇捡枪，一记扫堂腿呼啸而来，阿澄跃起避开，黑衣人却猱身而上，出拳捣向身在空中的阿澄的腹部。阿澄匆忙间提起一条腿，以膝盖迎向拳头，被击中后，落地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差点儿没坐到地上。
这几下交手刚猛迅捷，两人均暗暗吃惊。
阿澄站稳后，黑衣人没有立即攻击，而时冷冷问道：“你是张扬？”
“你是谁？”阿澄反问。
“你在特种大队服过役？”黑衣人也没有正面回答：“还没有人能躲过我这么近距离的一枪。”
“彼此彼此。拳脚上你也没输给我。”阿澄道。
“不管你是不是张扬，你今天都活不了了。”黑衣人顺势从腿上的靴筒里拔出了一把匕首，夜色中，仍是寒光夺目。
“张扬是我的兄弟，他的事我本来就得管。不过，死的人是谁还真不好说。”阿澄缓缓抽下了腰带。
黑衣人心里一凉，本来今天是来解决张扬的，结果半路杀出这么个程咬金。匕首作为武器，最怕碰到的就是又长又韧的东西。腰带飘逸灵动，在空中挥舞，匕首不能将其削断，而且还要短得多；加上阿澄身手了得，这种对阵，恐怕是要吃亏的。
一边琢磨，一边迅速斜瞟了一眼落在一边地上的手枪，黑衣人心道，想要致胜，只能在打斗中寻找机会捡枪了。
阿澄何尝看不穿他的心思，一声低吼，皮带夹风，劈面抽来，先封住了黑衣人捡枪的方向。
黑衣人侧身避过，一脚踢向阿澄的手腕，同时匕首横亘胸前，蓄势待发······两人势均力敌，正在缠斗，突然间一阵吱呀呀的声响，二楼一间窗户打开了。
一个满脸倦容的半老徐娘探出头来大吼：“神经病啊，这么晚了搞什么飞机！老娘神经衰弱，要打架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有动静我报警了！”这一声吼，直引得又有几扇窗户亮起了灯·····阿澄一愣，黑衣人却旋身一个侧踢而来，阿澄慌忙向后躲开，黑衣人借势向一侧一个滚翻，把地上的枪抄在了手里。
第36章 已经是个死人
“往前走，别回头！”黑衣人抬手指向阿澄。
“你不是要杀我么？”阿澄举手，顺着甬路向前走去。
“我改主意了。你还有更大的价值。快点儿！”黑衣人低声喝道。两人一前一后，走得很快，迅速离开了居民楼的范围。周围又静了下来，本来亮起的灯光又暗了下来。“但愿张扬在家里能听到刚才的声音，我们俩对付他，就有很有把握了。”阿澄心道。
张扬所住的小区一侧，有一个小公园，公园十分简单，只有一个小凉亭，周围都是密密匝匝的树木，树木中间，有纵横的小道，还一小块空地。晚饭后常有些大妈放着激昂的最炫民族风在这里跳广场舞。
广场舞之后的时段，是谈恋爱的男女在小树林里耳鬓厮磨的时段。不过，到了半夜，这里寂静的很，树木高大茂密，反而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阿澄在前，黑衣人在后，走进了小公园树林中间的空地。
“张扬既然是你的兄弟，你打个电话，把他约过来！”黑衣人距离阿澄3米左右，冷冷说道。
阿澄自然还不知道张扬的本事又有了出人意料的暴涨，他琢磨着，如果张扬来，单打独斗黑衣人自然不是对手，但是黑衣人手里有枪，而且是守株待兔，那么张扬的胜算自然就不多了。
正在阿澄犹豫的时候，突然大腿上一阵剧痛，阿澄一个趔趄跪倒在地上。
黑衣人手中的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冒出了缕缕青烟。“抓紧，再拖拉，我就不是打你的腿这么简单。”黑衣人的脸十分僵硬，没有任何表情。
鲜血从腿上留下，很快便蔓延到了地上。“好！”阿澄掏出手帕，简单包扎了下伤口，便掏出了手机。
“不用打了。”黑衣人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闻听声音，黑衣人猛然转身，对着声音的来源抬手一枪！
黑衣人转身后，赫然不见人影，这时身后又传来了声音：
“我来晚了，阿澄，没事吧。”
“没事，扬哥，你小心，这人有两下子。”
黑衣人有些惊了，身形暴闪，急速后退数米，然后来回转身，想看看到底是谁。但是始终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
阿澄忍不住笑了：“哥们，他一直在你身后。”
“操！”黑衣人一声怒喝，转身对向阿澄，抬手就要开枪。张扬没有想到黑衣人暴怒之下竟然要想对阿澄下手，匆忙间隔空抬手一切！
“嗤！”一声轻微却清晰的响声，黑衣人的握着枪的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从中间被齐齐切断，三根断指和手枪一起落到了地上。这一过程太快，黑衣人眨了眨眼，才感到剧痛袭来，低头看手，惊恐瞬间弥漫，身子不停打起了转，大吼道：
“出来！出来！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你的雇主太没眼光了，找了你这样的货色；或者，是你太没眼光了，这种送命的活儿都敢接。”张扬出现在黑衣人眼前，微笑着说道。
“你就是张扬？！”黑衣人一边问，一边用左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粘稠的黑褐色膏状物质抹在了右手断指上，血顿时止住了。
“我就是。”张扬道，“我是不是太仁慈，还给你处理伤口的时间？本来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你居然敢开枪伤我兄弟，实在是······话未说完，张扬抬手虚空一掌，竟然相距两三米的黑衣人打飞出去，“嘭”的一声重重落地，接着便喷出了一口鲜血。黑衣人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换来的只是剧烈的咳嗽。
张扬走到阿澄身边，撕开裤子，三根手指附在弹孔处发力，猛地一拔，弹头便到了手指间，弹孔中随之有血汩汩而出。张扬从地上又拿起黑衣人处理伤口的小瓷瓶，将里面粘稠的黑褐色膏状物质抹到了伤口上。
阿澄顿时感到伤口处一阵清凉，痛感顿消，血也止住了。重新包上手帕后，阿澄竟能缓缓站起身来。
“这小子的外伤药真不错啊。”阿澄拿起小瓷瓶，里面只剩下一点儿了。
“我不是很懂枪，他这把枪你收着吧。”张扬从地上捡起来黑衣人用的枪。“九二式，用起来还行。”阿澄检查了一下枪，收了起来。
突然间，阿澄一震，他好似一下子反应过来，张扬切断黑衣人手指，打飞黑衣人，然后取出自己腿上子弹，好像都不曾直接接触啊，即便是有武功在身，但这虚空发力，也太离谱了吧？
阿澄愣了足有十几秒，张扬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有点儿夸张，我也是最近刚练成的，记得保密。”阿澄这才缓过神儿来，不由得点了点头。
此时，在地上的黑衣人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口喘息着。
“僵尸脸，我觉得你该回答点儿问题了。”张扬站在他身前，说道。
“怪不得说之前有个杀手折了，你他妈简直就不是人，我们太大意了。”黑衣人有些失魂落魄。黑衣人的脸显然带着一层薄薄的面具，所以才被张扬称为僵尸脸，加上衣服前襟上，带着喷出来的点点血迹，夜色中显得阴森森的。
“你说的是那个越南人阮少文？你还不如他呢，就敢一个人来？”张扬顿了顿，“不对，你们？看来来了不止一个人，是你贪功冒进喽？”
“我们如果周密计划，进行偷袭，或许可以得手，现在我已经暴露了，其他人也再难有机会。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黑衣人低头叹息。
“呵呵。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张扬问道。
“你杀了我吧。”黑衣人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本来，我确实是想杀了你，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张扬微微一笑，“你不妨告诉你的小伙伴们，有胆量的话，可以再来找我试试。当然了，如果我是你，就召集小伙伴们打道回府。”
说罢，张扬朝阿澄使了个眼色：“走吧？”
阿澄会意，因为现在问什么都问不出来，不如先走，再伺机跟踪黑衣人。两人头也不回，并行离开了小树林。
“为什么不杀我？”黑衣人突然对着张扬和阿澄的背影喊道。
“因为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声音传来时，已不见了两人的人影。
第37章 幽光铁羽
“阿澄，你开车先回去，我等等看，他们到底几个人。”走到小公园一隐蔽处，张扬对阿澄说道。
“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走呢？”阿澄摇了摇头。
“我说你留下来会拖累我，你会不高兴么？我说的不是你的身手不行，而且有兄弟在，我会分心。如果真当我是兄弟，听我一次，完事后我打电话给你。”张扬用力握了下阿澄的手。
阿澄表情痛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心想就张扬这种神乎其技，来再多人也不会有危险，于是说道：“我明白，我听你的。”说罢，转身离开了。
阿澄走后，张扬反身进入树林，找了棵比较高的树，一跃而上，远远能看到黑衣人所坐之处。
黑衣人低头不语，痴痴呆呆在地上坐了足有十几分钟。有风来，他的身体似乎有些发抖。
突然间，黑衣人抬起头，从靴筒中拔出了匕首，慢慢地向自己颈间横去。张扬没想到此人有此一举，心里也不禁一惊。
“火星！”树林里突然有两条人影闪过，紧接着，一块土坷垃倏忽飞来，集中了黑衣人拿匕首的左手，匕首落地。
羽翼和香蛇飞奔到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正是一时自大擅自行动的火星。
羽翼、火星、香蛇。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翼火蛇。
看到火星的断指和胸前衣襟上点点的血迹，香蛇不由失声叫了出来：“你······”
“我猜你就是擅自行动了。我们辗转才找到目标的家，在周围搜索了一下，原来你在这里动手了。那人呢？”羽翼一边掏出一粒药丸给火星喂下，一边问道。
“那人，不，他不是人，我断了手，受了伤，居然没挨着他半点儿身子。”火星颓然道，“这一仗······你让我死了算了。”
“香蛇，咱先扶他回去休息。这事儿得从长计议，来，搭把手。”羽翼相对冷静，搭起火星的一只胳膊，把他架了起来。香蛇立即上前帮忙。
站起身来，火星仍旧是一副颓然的表情，羽翼不由道：“火星，你还算个男人吗？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想报仇吗？只要他是人，总会有弱点，他在明我们在暗，慢慢商量。别泄气，一旦泄气，就什么都没有了。”
说罢，羽翼盯着火星的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期待。听了这番话，火星似乎有所和缓，但是仍旧有气无力。
“现在好像是你们在明，我在暗。”树丛中一阵声音传来，接着，一个人影轻飘飘落在了地上，出现在翼火蛇三人的面前。
颀长的身材，宽大的棉衬衫，苍白的脸，硬朗的鼻翼和唇线。风又来，吹起额前长发，出现了一处若有若无的橙色刀锋状伤痕。
“香蛇，照顾好火星。”羽翼轻轻把火星交给香蛇，然后抖了抖手腕。
“好有型！”香蛇心里禁不住叹了一声。
“我给你拔枪的时间。”张扬微微扬了扬下巴。
“不用，我要亲手给我的兄弟报仇！”羽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从腰间抽出一根类似羽毛的的银灰色金属制品。
这根金属长条，尾部是个把手，前部像羽毛一样窄窄铺开，原本如一条腰带被装饰在腰间。羽翼拿着这根银灰色金属羽毛迎风一抖，发出刷刷的声响，羽毛上的尖芒轻轻颤动，闪出幽蓝的光。
火星的眼中渐渐燃起了怒火，但是眉宇间又透着担忧。香蛇扶着火星坐到了一棵大树旁边，表情中透着对羽翼的自信。她没见识过张扬的手段，但是面对如此拉风的亮相，倏然间感到羽翼未必能轻易对付得了此人。
羽翼急速窜出，眨眼间距离张扬已不足两米，手中的金属羽毛挥舞，闪动一团银灰色光芒，向张扬袭来。这金属羽毛满是尖芒，不能手格，只能躲闪，是羽翼的一件日常参研的一件利器，随身携带，在腰间也算是一件饰物，常常用来自娱自乐，杀人的时候基本不用。
这一次，张扬重创火星。羽翼怒火中烧，这才亮出金属羽毛，准备痛下杀手。
张扬突然拔地而起，脚尖高出尖芒一米有余，空中右臂一掠，一股劲风袭来，羽翼竟然被击退数步，踉跄着坐倒在地。张扬即将落地之时，四指并拢，凌厉地隔空划出一道弧形，羽翼握持金属羽毛的手背，刺啦被划出一道血口，深可见骨。
羽翼吃痛，金属羽毛倏然落地，张扬顺势虚空一抓，金属羽毛呼呼飞出，落在了张扬手中。
此时，张扬的双脚刚刚落到了地面上。
“幽光铁羽，在唐代，这本是西南无量山孔雀族的武器，想不到千年之后，竟然还有人在用。”张扬将幽光铁羽拿在手中，扭转观看，淡淡说了一句。
这一扫一划一夺，在常人看来，哪里是人力所能为？翼火蛇三人如临仙道，面对张扬，彻底惊爆。
“师父送我幽光铁羽之时，确实是这么说的，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也知道！”羽翼心中顿时完全服气了，对于火星的失手，登时也释然了，面对这么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失手那简直是一定的。
“是不是天府省的满城川让你们来的？”张扬一步步走上前，扶起了羽翼，将幽光铁羽送回了他的手中。
“本来我们是不会透露雇主信息的，而且雇主也没有透露信息。但是我查过，确实是他。即便我不说，以你的本事，想找他，简直易如反掌。”羽翼接过幽光铁羽，幽幽说道。
“你们什么来路？说完就可以走了。”张扬抖了抖手指。
“翼火蛇，杀手组。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羽翼突然问道。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幽光铁羽的？”张扬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有个亲戚是理南省人，是他告诉我的。”
“你真的是人？”羽翼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能接受的问题。
“呵呵，至少身体上是。”张扬道：“我多回答了你一个问题，你能否帮我一个小忙？”
“你还需要我帮忙？”羽翼眼里透出惊讶。
“杀了满城川。这个人本来就是个毒枭，伤天害理。就要高考了，我只是最近没空，你不答应也没事，我有空时自己去料理他。”张扬笑了笑，转身走了。
“高考？”羽翼、火星、香蛇看着张扬渐渐消失的背影，彻底凌乱了，艾玛，这人还在上学，还要高考？有这种本事，还考个弹弓啊！
“我看，应该杀了满城川。张扬我们肯定是杀不了了，钱我也不想退，而且妈的老子断了三根手指，这笔账都应该算到满城川头上。”火星恨恨地说道。
羽翼和香蛇对望了一眼。“ok，目标锁定。”
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翼火蛇，灰头土脸步履蹒跚地从这个小公园走出，慢慢消失在了凌晨的雾色中。
第38章 高考
一周后，张扬从王思源那里得到了消息，天府省大毒枭满城川死于一间仓库，仓库里，堆满了毒品。当地警方收缴大量毒品的同时，也为破案犯了愁。满城川的颈部布满了细密的小孔，像是被一根根针扎过，但是伤口又是同时出现的，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作案工具和脚印、指纹。
见到满城川尸体的时候，他还睁着双眼，眼中的恐惧一如被雕刻而上，清晰而深邃。
张扬听后，轻轻地自言自语道：幺妹，害人害己的道理，希望这次你能真的明白。
接下来，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春去夏来，6月的天气，转眼就热了起来，而高考也如期而至。在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中，张扬的成绩已经是普通班的第一名。
高考前一天下午，张扬和丁薇薇一起去看了考场。令人惊讶的是，两人竟然分到了一个考场，只不过相距较远。
“怎么样？有多大把握？”看完考场，丁薇薇问道。丁薇薇上身穿了件紧身白色t恤，高高隆起的山峰让张扬的眼神有些发直。
“多大······35c？”
“讨厌死了，我问你高考有多大把握？”
“哦，过一本线没问题。”
“你不想和我一起去首都上大学么？”
“想是想啊，看成绩吧。去首都上个二流大学，不如读山海大学，好歹也是华夏排名top20。”
听了这话，丁薇薇低头不语，一个人默默向前走去。
“又不高兴了？我说姑奶奶，你还不知道我这个底子，到时候成绩出来再说吧。”张扬追了上去。
“又？为什么要加个又字？我经常生气吗？姑奶奶？我长的很老吗？”丁薇薇一把揪住张扬的胳膊，狠狠旋转起来。
“啊······”张扬故意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丁薇薇的脸上这才阴转晴。
高考第一天第一门考的是语文，前面的题目张扬做得很顺利，本来，文史就是他的强项。到了最后，翻开作文题目，竟然是：
假如灵魂可以移植。以此为设定写一篇文章，题目自拟，体裁不限，字数800字。
张扬提笔就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他写的是一个想象力丰富的神话故事，千年邪魂被封禁，修炼成无双奇魂，无意中被移植到一个现代少年的体内，经过融合，玩世不恭的少年成就一代高手。他锄强扶弱，惩奸除恶，协同有关部门破案，俨然成了纵横世间的侠客。
在故事的最后，张扬写道：
正与邪，善与恶，千百年来人们有着严格的划分，但是，用矛盾论的观点来看，他们是对立的，也是统一的，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而且，在正邪之间，善恶之间，也有着各种各样的意念存在，如果非要给这个存在也打上一个标签，那么可能用“顽”字更为贴切。
正人君子和邪魔外道之间，还有顽主这种人。他们或许玩世不恭，或许特立独行，但是却坚持着理想与良知，在满途荆棘之中，依然一往无前，顽主并未脱离积极的人性，但却能达到常人不能达到的顶点。千年奇魂移植，大顽主横空出世，这就是“假如”的一种另类的结果。
写完后，张扬检查了一遍，居然没有一个错别字，他长长出了口气。
下午的数学考试，是张扬最头疼的科目，这半年来，不论他怎么努力，成绩一直在及格线上下徘徊。发下考卷后，张扬用尽排除法等各种办法，先把选择题做完了，然后跌跌撞撞又做完了填空题。剩下的都是大题了，一共六道。第一道非常简单，张扬很快做了出来。第二道相对复杂，但是解题思路也不难，张扬废了点儿劲儿也做出来了。
剩下四道大题，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实在是一道也做不出来。
第二天上午是综合考试，主要涉及政治、历史、地理。这些张扬倒是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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