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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顽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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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又有新人来了。”看守所警员走后，瘦猴来到了张扬床前说道，自从大军被抬走，张扬俨然成了特管舱的老大。
“问问吧。”张扬道。
“哎，新来的，犯什么事儿进来的。”瘦猴上前说道。
“滚······”方脸的刚露了个口型，声音还未发出，就被长脸打断了：“道上的，以前跟着大军哥混的，大军哥呢？”
“嗯？”瘦猴一愣，心想大军哥不在，也没法核查啊，不由扭头看向张扬，张扬盯着两人点了点头。
“既然是跟着大军哥混的，那就赶紧休息吧。”瘦猴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床铺。
睡在上铺的平常，虽然满腹心事，但依然平静如水。
长脸和方脸来回扫视着众人，最后两人的目光分别落在两人身上，方脸盯住了平常，长脸盯住了张扬。随后，方脸对长脸使了个眼色，意指平常的方位；而长脸点点头，瞟了一眼张扬的方位。
两人相互又使了个眼色，接着便都在床上躺了下来。
夜深了，监室里变得凉爽沉静起来。
第84章 夺命翡翠
寂静中，长脸的家伙突然大叫起来，捂住肚子滚到了床下，不断喊疼。
这么大动静，把很多人都吵了起来，一个脾气暴躁的粗脖子大汉已经喊了出来：“喊你麻痹啊，门口有铃，赶紧按，让条子给你找大夫。”
“他都成这样了，你骂个吊啊骂。”方脸的家伙一边上前扶起长脸，一边对粗脖子嚷着。
“你娘的！”粗脖子大汉直接跳下床来，气势汹汹朝着方脸过来了。
方脸毫不示弱，直迎而上。
粗脖子一记飞踹，方脸居然灵动异常，侧身闪过，一记肘拳就击在了粗脖子的脖子上，粗脖子虽说体格健壮，但仍旧被打得不轻快，趔趄了几下。两三个与粗脖子相熟的，一见粗脖子吃了亏，立即动手，朝着方脸去了。
局面混乱起来。
原本喊疼的长脸，仍在地上翻滚，却朝着平常的铺位滚动过去。
距离床位不到两米时，长脸突然身形急速窜起，手中寒光闪动，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根长约20厘米的钢针。人在空中，钢针却突然向上铺的平常的咽喉刺去。
本来闭着眼睛的平常，突然睁开了眼睛，竟出拳迎向了钢针。
“叮”的一声，钢针竟然扎在了平常的中指上，难以刺入。
原来，平常的中指上，竟然带了一枚刻满花纹的宽边金属戒指。长脸一愣，迅速回手，此时，平常一个侧翻，从上铺滚落。
长脸正要追击，突然背上一道火光冲起，看守所的马甲居然着了起来，火苗直窜，顺势还烧着了头发。“打架啦，着火啦！”有人按了门口一侧的报警铃，大声喊叫起来。
平常落地，躲到了另一个上下铺的床棱后面，眼光过处，扫中了站在不远处的张扬。“他是魔术师？好像刚才发出了一个火球。”平常心惊不已。
人形窜动，监室里混乱异常。“哗啦”一声有人倒了一盆水在长脸的身上；“嘭”的一声，有人敲了方脸一记闷棍。
尖利的哨声响起，懂规矩的众人纷纷退避到角落里，抱头蹲好。身上还冒烟的长脸，和晕乎乎坐倒在地的方脸，被遗留在了房间的中央。
一番呵斥和对答，长脸和方脸两人最后被带走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关键时刻，平安市长动手了。”张扬走到了平常身边，淡淡说道：“他那点儿破事儿，我们早掌握了，我的任务只是来保护你。”
平常心有余悸，费劲取下几乎被刺穿的戒指，血珠儿冒了出来。他长长出了口气：“你能保护我多久？”
“从我进来开始算，只有10天。你不愿意说，我们就管不了了。这是上头的意思，其实要是我能做决定，我问你两次，你不说我就走人。这种事有什么好犹豫的，横竖是个死，总不能背着黑锅惨死。”张扬说完，又背着手走了，这是这一次，不像个老头子，腰板挺直了很多。
平常大口喘气，慢慢爬到了上铺。
第二天一早，带着黑眼圈的平常走到张扬身边，嗓音嘶哑地说道：“那是他包养的女孩，主意是他出的，炸药是我做的。其实很简单，首饰盒子打开就相当于引线。”
“我听说，那女孩拿到盒子时，还欢天喜地的？”张扬问道。
“因为他提前给女孩发了微信，说要送一条高冰满绿的翡翠珠子项链给那女孩。我就是送翡翠的人。其实，那个盒子里只有火药。”平常低声道。
“为什么要杀那女孩？贪腐的证据落到了那女孩手里？”
“其实你们都想错了。他确实不干净，但是贪腐的证据怎么会落到那女孩手里？是那女孩有个相好的男同学，竟然偷录了一段视频，内容不用我多说。那小子不知死活，竟然自己还想讹点儿钱，结果连人带视频都被处理了。虽然那女孩确实不知情，但是也不能留了。”平常说道。
“真是有想象力啊，包装纸，首饰盒，美丽夺目的翡翠。”张扬叹道：“不，不是夺目，是夺命的翡翠。”
当天，平常被提审，在证词上按下了手印。
此时，张扬已经走出了看守所大门，“没想到不到三天就完成了任务。”张扬抬起头看看已经有些炽热的太阳，自言自语道。
一辆改装的越野车飞驰而来，蓝底白字的“临时牌照”仍旧是那么拉风，一个脸如刀砍斧凿般的大汉探出头来：
“上车！”
正是天机集团“只有一个”的司机刘刚。
“好久不见啊，刚总。”张扬笑着上了车。
“我是司机，不是总。”
“我知道，天机集团只有你一个司机嘛，那些人只是开车的，不是司机。要不是你正好来看守所办事，我也没有福气坐你的车。”
“这次不是顺道，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刘刚甩给张扬一根烟，顺手打开了车里的收音机广播：
“各位听众上午好，接下来是本地时政快讯。山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平安出席今天上午举行的廉政监督座谈会。会上，平安指出，廉政不是个口号，更不能泛泛空谈，要发动社会各界，对政府官员的廉政情况进行监督，政府部门也应畅通渠道······”
“明天，纪委应该就对平安采取双规措施了。”刘刚吐出一口烟圈。
“这个人听有想象力的，夺命翡翠，新鲜。”张扬接着把平安的招数给刘刚讲了一遍。
“很正常，做亏心事儿的时候，很容易脑子短路。”刘刚突然道：“你提前完成了任务，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办个私事？”
“艾玛，我好容易有个假期，被鱼头搅和了，好容易提前干完了，你又想搅和？办私事？我是不是也得问问鱼头？”张扬掏出手机，放在手里拨弄起来。
“私事你问他干嘛？你女朋友不是放假回海州了吗？我去海州办私事，你搭个便风车岂不是正合适？”刘刚瞥了张扬一眼。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搭人家的车尿短，我起码得先听听是什么私事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扬给丁薇薇的短信已经发出：我今天回海州，随联。
“你好像已经答应了。”刘刚伸手按了一下车上的一个按钮，小屏幕上出现了张扬刚刚发出的短信内容。
第85章 凑个整数77万
“我只是说要回海州，并没有答应你帮忙。”张扬对刘刚说道。
“我送你回去。你尿短了就答应帮我的忙了”刘刚接口道。
酷似霸道却没有logo的越野车上了高速，立即开始了飞驰，超车如同下饺子，转眼间车速已经达到了两百多迈。一开始，张扬还在夸耀刘刚的车技，到后来，车速似乎还在上升，最要命的是，刘刚似乎有点儿心事，还不时左顾右盼，张扬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说，你着急去海州办事，别把我给报销了。”张扬抓住了车门上方的把手，“这种速度撞了，逃命都很难。”
“哦。”刘刚似乎刚从心事中脱离出来，以他的技术，刚才以如此速度开车，基本就是靠着一种惯性，听了张扬的提醒，车速不由慢了下来。
速度放慢不久，一辆红色阿斯顿马丁跟了上来，与越野车齐头了。
车窗落下，一个戴墨镜的齐楚大背头露了出来，“哥们，技术可以啊，刚才车多，愣是没追上你，怎么样，比比？”
刘刚放下了车窗，刀砍斧凿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略吊的微笑，接着扭头对张扬道：“坐稳了，我甩掉他，省得聒噪。”随即，越野车呼啸而出。
“操！”驾车的墨镜男一声大骂，随即也跟了上去。
越野车的速度迅速飚了起来，与阿斯顿马丁渐渐拉开距离，最后，墨镜男连“临时牌照”都看不见了。在看不到越野车的半点儿影子之后，阿斯顿马丁竟然在应急车道停了下来，墨镜男下车，摘掉了墨镜，倒吸一口冷气，自顾自说道：“架了个霸道的壳子，发动机是保时捷的动静，还挂了个这么扯淡的牌照，这开车的到底是干嘛的？”
刘刚下了高速，张扬突然说道：“你到底什么私事？现在方便办就抓紧办。”
“好，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刘刚点了点头。
车开到了海州市城北区的一处四合院门口。周边的房子很多早已搬空，原来，这是一片待拆的居民区。
“二虎！”刘刚拍门，过了好一阵，门缝里有眼神闪动，接着门才打开了。一个精壮的汉子走了出来。
“一大早给我打电话，到底怎么回事？”刘刚直接往院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二虎说道：“哥们儿，张扬。”
“昨晚上出事了。”二虎跟着走进院子，随后关上了院门。这处四合院正房和东西厢房各三间，小院不大，中间是一处葡萄架，下面摆着方桌和小凳。刘刚和张扬坐下，二虎端起茶壶，往两个大茶杯里倒茶。
“昨天我不在家，我媳妇自己在，结果今天早上我回来，我媳妇一见我就哭，说昨天晚上被人连人加被子裹着，扔到了郊区的坟地里。幸亏附近发生了火灾，消防车路过，听到我媳妇呼救，正好把我媳妇捎了回来。”二虎说道。
“二虎是我兄弟。这一片要拆，开发商给的条件二虎不同意。”刘刚毫无废话，简明扼要地向张扬做了介绍。
“肯定是开发商干的了。这招挺狠啊，还革新了传统的恫吓方式。”张扬掏出烟，递给二虎一根。二虎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不过，他显然对张扬的表达方式有些不适应，接过烟低头闷抽起来。
“我张扬，不跟你客套了，城北区乱马巷这一片儿的拆迁，谁在搞？”张扬已经接通了黑狼韩生辉的电话。
“乱马巷？别提了，本来我想拿下这片地，结果被副市长吴中信的小舅子拿下了，听说拆了之后要搞个什么制药基地。”韩生辉一听是张扬，也不打磕巴，直接就说了。
“他小舅子什么来头？”
“吴中信的老婆叫康敏，他小舅子叫康宁，以前是个药贩子，现在拽起来了。”
“康敏？吴中信怎么不叫马大元啊，奶奶的。康宁搞拆迁，找了什么人？”
“听说是从北郊招来的，不过有个领头的叫大头阳，手挺黑，鬼点子也挺多。”
“刚回海州，有个哥们儿在这一片儿住，他们开的条件低，不想拆，接过昨晚上媳妇被人扔坟地里去了。”
“等我，我去找你。”
二十分钟后，一辆宝马x6，一辆奥迪q7停在了二虎四合院的门口。两辆车，四个人，给韩生辉开宝马x6的是阿澄，奥迪q7上下来的是小名和大胜。
进了门，四人齐刷刷地说道：“扬哥。”
寻求社今时不同往日，虽然韩生辉轻车简从，但是四人的派头明显都是一副老大状。二虎见了，直接有些哆嗦，立即站起身来，从屋里又搬出了四把小凳子，招呼几个大哥坐。
刘刚看了一眼张扬，对四人打招呼道：“幸会。”心想，这小子真行啊，这几个一看就是海州地面上叫得响的人物。
记者，张扬简单向双方介绍了一下。
众人寒暄完毕，韩生辉道：“我看大头阳早就不顺眼了，但是康宁有吴中信和吴良栋当靠山，前一阵吴良栋老是想找我们寻求社的麻烦，所以就压了一阵儿。对了，我听说吴良栋去省厅了？”
“借调帮忙。”张扬说道：“二虎本土本户，自然不想惹麻烦，我是想，能不能双方谈谈，差不多的话，拿钱走人，干净利索。”说罢，看了一眼二虎。
“对，对。”二虎接口道：“这地段，就是按照土地价儿，每平方米也得两千啊，我这院儿一共280平方米，光地也得50多万；房子就算一平方米4000，也有180多平方米，也得70多万。我哪敢多要啊，就想一共要120万，这他们都不同意。”
“他们给多少？”韩生辉问道。
“他们说凑个整数77万，有这么凑整数的吗？”二虎的脸色变得很憋屈，“现在他们不敢强拆，也不敢公开上门找事儿，每次来谈都是一大帮人，瞅着都害怕，而且背地里使阴招，谁也受不了哇。”
“你这房子要150万，也不算多。现在这片儿楼价涨得特别猛，而且你的房子临街。”韩生辉道。
“能不能找那个叫康宁的谈谈？”刘刚突然说道。
正说着，“啪啪啪”的拍门声响起。“他们又来了！”二虎说着，径直走向门口，这么多人压阵，他的底气似乎也足了很多。
打开门，一个脑袋很大，留着一层青皮的矮胖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一水儿的短袖白衬衣、黑西裤的壮汉。
矮胖男子穿了一件黑白方块装饰的圆领t恤，脖子上挂着一串星月菩提，一颗硕大的原矿松石顶珠在脖子后显得很突兀，手上，还捏了一串大尺寸的海黄珠子，一边捻动，一边走上前来。
“这个人就是大头阳。”韩生辉低声告诉张扬。
第86章 一堆帮手
“嚯，今天找了这么多人来助阵？”大头阳本名宫向阳，因为脑袋大，所以有了大头阳这个名号。大头阳本来是海州北郊的一个大混子，后来不知道怎么搭上了康宁这条线，进而搭上了吴良栋，在海州城郊外围区域势力逐渐壮大起来。
“他不认识你么？”张扬见大头阳见了韩生辉之后脸色不带异常，不由低声问道。
“我们没见过面。这小子喜欢附庸风雅，喜欢玩文玩，在网上还喜欢扮专家，网名叫大头文玩，头像就是本人照片，我听说了这个人之后，有一次上网看了看，才知道他长什么样儿。不过，他肯定知道我。”
“宫总，我说的价儿实在是已经是很低了，我都这么让步了，你们财大气粗，就当帮帮我，还不行吗？”二虎见大头阳走上前来，不由得也站起身来说道。
“不是说了吗，凑个整数77万，多好。起！起！万丈高楼平地起，多吉利啊。”大头阳呵呵两声，干笑道。
“120万是个底线。否则，免谈。”刘刚站起身来，白色紧身t恤将身体线条衬托得恰到好处，一张脸的严肃感颇具威慑力。
大头阳看了一眼刘刚，又想起门口停着的三辆车，心想，二虎这个呆瓜从哪里找来这么强的后援团？
“看来今天又谈不拢喽？不着急，我们有的是耐心，打扰了。”大头阳说罢，转身就走，身后的十几个白衬衣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宫总，可否借一步说话？”张扬突然上前，对大头阳说道。
“嗯？”大头阳看着张扬，长相很年轻，打扮很清爽，面露笑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好啊。”大头阳随张扬走到了一边。
“我叫张扬，就是海州人，和吴良栋吴大队有几分交情，你回去能否和你们的康宁老总说一声，照顾照顾。二虎这套房子是父母留下来的，他现在收入低，不容易，120万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张扬说道。
“好啊。”大头阳又是一句同样的话，说罢转身就要走，心想：张扬？没听说过，你算哪根葱啊？
“大头阳，你现在可比以前拽多了。如果二虎最近有什么意外，我担心你也会有什么意外。”韩生辉突然说道。
“操，老子一直笑，就当我是病猫？你哪里的？”大头阳听到这句话，猛然发火，大声叫道。
“寻求社，韩生辉。”韩生辉看到大头阳发火，露出了鄙视的笑容。
“原来是黑狼哥啊，久仰久仰，想不到咱们第一次见面居然是在这里。你是想替二虎出头喽？”大头阳心里一惊，暗道怎么寻求社的老大都来了？不过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但是发火的状态却是压了下来。
“都是朋友，朋友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出头这个词儿用得不恰当。”黑狼不待大头阳接口，就接着说道：“不送！”
大头阳冷笑一声，带人走出了门口。大头阳走后，刘刚问二虎道：“你媳妇呢？”
“回娘家住着了，我老丈人住在村里，人心齐，安全。”二虎答道。
“那走吧，看样子你又没孩子，自己在家有什么意思。刘刚老哥来海州了，我做东。”韩生辉说道。
刘刚看了看张扬，“自家兄弟，走吧，都过了饭点了。”张扬对刘刚说道。
出得门去，小名见了刘刚的车，眼睛早直了，“这改装得也太牛逼了，刚哥，再加上这车牌，这车开出去太拉风了。”小名嚷着：“刚哥，要不你先坐宝马x6，我开开你的车行不行？”
“行啊，我给你说说基本要点，有些地方改的挺特殊。”刘刚打开车门，对小名说了说。
一阵轰鸣声，越野车的车轱辘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冲了出去。“这小子技术挺过硬，在部队练的？”刘刚道。“对，他是汽车兵，自称开车比修车牛b。”大胜撇撇嘴道。众人一阵哄笑，二虎虽然面临难事儿，但这么多人鼎力支撑，他心里也不那么憋屈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张扬才知道，二虎的哥哥大虎，当年是刘刚的战友，在一次行动中，大虎为了保护刘刚，不幸中弹身亡。大虎和二虎的父母早亡，牺牲时，大虎还没结婚，就剩下弟弟这一个亲人。所以，刘刚对二虎多年来一直照顾着，直到二虎结婚后，虽然来看得少了，但是一直保持电话联系。
二虎是个老实人，他告诉大家，拆了这套房子，他就没地方住了，现在海州的房价涨得很厉害，稍微像样点儿的地方，就得每平米万元左右的价格，120万也就能买个100平米左右的房子加上装修的钱。
这帮人，都是牛b哄哄的角儿，一个比一个横，结果见了二虎这样老实人，反而亲近感特别浓烈。一算下来，除了张扬，就二虎年龄最小，不一会儿就认了一圈哥。
这边称兄道弟，喝得脸红脖子粗；那边大头阳把在二虎家遇到的事儿告诉了吴中信的小舅子康宁。在康家，康敏是老大，康宁是老小，年龄差距很大，所以康宁虽然是吴良栋的舅舅，但是其实比吴良栋大不了几岁。
“不是我差这几十万，乱马巷嫌条件不够的住户不只他一家，开了这个口子，我以后要花的钱海了去了。”康宁平时不抽烟，但是遇到什么问题，总爱点上一根，煞有其事地折腾几口，似乎对思考有点儿帮助。
“那是，不过那个叫张扬的小子说，和吴大队有交情，要不要给吴大队打个电话？”大头阳在旁边说道。
“他现在在省公安厅帮忙，打电话不合适。要是有交情，他自己就给我打招呼了，还用的着这个叫张扬的隔着你告诉我？”康宁不屑地笑了笑，“扯虎皮当大旗的事儿多了。”
“对了，还有个事儿，寻求社的老大韩生辉今天去了，就是那个外号黑狼的。”大头阳继续说道。
“嗯？黑狼是张扬招去的？”
“不好说，还有个汉子，穿了个紧身白色t恤，挺有派，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我看不像道上的。”
“这个二虎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帮手？”康宁又抽了一口烟，本来他觉得一个老实巴交的本地小百姓，明着耗一耗，暗里吓一吓，这事儿就过去了。二虎家是他选的第一个要开刀的拒迁住户，对付二虎，有点儿杀鸡儆猴的意思，本来把二虎媳妇扔到坟地，今天再让大头阳过去，以为就能成事了，没成想突然招来了一堆帮手。
在康宁看来，这一堆帮手之中，张扬是无名之辈，刘刚他不知道什么来路，唯一有点儿力道的就是黑狼韩生辉了。
“你安排下，我想和韩生辉见面谈谈。”康宁一边对大头阳说道，一边摁灭了烟头。
第87章 以龌龊制龌龊
酒足饭饱之后，韩生辉又安排了到温泉会馆去泡澡。泡澡之后，进入休息小厅，一排身着吊带黑色短裙的美女走上前来，二虎眼睛直了，喘气声粗重起来，而且有点儿哆嗦。咽了一口唾沫，二虎对刘刚说道：“刚哥，我不能对不起我媳妇。”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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