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顽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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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一峰从小就比较崇拜这个表哥，有时候也跟着黑狼去打架，当然，他一般都是在边上看。他的这股狠劲也是受到了黑狼的影响。

　　　　输完液，李一峰就去找了黑狼。

　　　　看着李一峰手上的纱布，听了李一峰夸张的描述，黑狼一下子觉得难以置信。

　　　　黑狼首先想到的就是山海省的散打王侯龙，侯龙是他当年在体院的师兄。他隐隐感觉，即便以散打王侯龙的身手，要同样完成这件事，也不会这么快，这么轻松。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就在几天前，张扬还被李一峰威风凛凛地暴揍羞辱了一顿，毫无还手之力。

　　　　黑狼毕竟和李一峰不同，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他首先产生的判断是，这个张扬本来就是个高手，之前隐藏了身手，后来李一峰把他惹急了，这才被迫亮出了手段，而且既然亮出来，索性就嚣张一些。

　　　　在社会上混，最怕遇上不知道背景来历的对手。

　　　　所以，在李一峰提出教训张扬这件事情上，黑狼提出了另一套方案。

　　　　“他身边最好的朋友，你认识吗？”黑狼问李一峰。

　　　　“有一个姓潘的胖子，就是这次为他出头，我曾经诈过胖子200块钱。”李一峰说道。

　　　　“好，最起码咱们得先弄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牛b。”黑狼若有所思地说道。

　　　　第二天早上，潘胖子晃晃悠悠走着去上学，刚走出家门口的小区，就被两个大汉扔进了一辆面包车里。动作很快很专业，潘胖子还没来及喊，就被捂住了嘴，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顶在了脖子上。被架上车后，眼睛就被蒙上了黑布。

　　　　当头上的黑布被揭开后，潘胖子被一脚踹倒在了地上，并没有如他想象的一样被绑住。他定睛一看，似乎是个废弃的厂房。在他面前的，有一个样貌普通的小青年，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这个小青年看起来虽然普通，但是一双眼睛十分可怕，仿佛闪动着幽幽的绿光。这自然就是黑狼。

　　　　“胖子，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和你叨比，我问，你答，要是说一句谎话，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黑狼点了一根烟。

　　　　“大哥，能给我根烟吗？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我虽然很冲动，但是肯定没有得罪过人啊。”潘胖子战战兢兢地说道，之所以要烟，完全是跟电影上学的。

　　　　黑狼突然憋不住笑了，甩给他一根烟和一个塑料打火机。

　　　　点着了烟，潘胖子结合前后过程想了下，感觉不像绑票要钱的，他一哆嗦，就想到了李一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黑狼？”潘胖子心里打起了鼓。

　　　　随后，黑狼问一句，潘胖子答一句，倒也是没有隐瞒。

　　　　从小学到高中，潘胖子一直是张扬的同学，很多事都不用思考。尤其是去理南省跟亲戚学了功夫这事儿，是黑狼盘问的重点。潘胖子如实回答张扬消失了三天。

　　　　黑狼看得真真的，这胖子确实是没有说谎。

　　　　从小学到高中都不会功夫，也打过人，也挨过揍，那即便是这几天学了点功夫，那顶多是些招数，而且小屁孩都觉得功夫很神奇，所以突然拽起来；加上李一峰被撅折了手指，面子上过不去，所以说得很夸张。黑狼沉吟了一下，下了这样的结论。

　　　　接着，黑狼当机立断，告诉潘胖子，自己就是黑狼，这次“请”他过来，就是想让他当个传话的，约张扬见个面，时间是明天中午，地点就在这处厂房里。说罢，黑狼挥挥手，示意潘胖子可以走了，并告诉他出门左拐穿过一条小路就能看到大路，再右拐走不到一百米就有公交站牌。

　　　　潘胖子临走时，居然还说了一句：“谢谢黑狼哥。”

　　　　“这个胖子倒是有点儿意思。看来，这个这个张扬应该是值得一见。”黑狼看着潘胖子离去的背影，脸上浮现一种胜券在握的表情。

第8章　狗啃泥

　　　　第二天课间的时候，潘胖子把前后经过说完了，对于说出张扬的这么多事儿，他丝毫没有觉得愧疚，反而认为自己很有远见，因为教训了李一峰之后，他就曾向张扬提到过黑狼。

　　　　“还行，幸亏你把我以前说的比较怂，尤其是还揍过更怂的人。不然你就惨了。”张扬笑了笑。

　　　　“几个意思？”潘胖子有些纳闷。

　　　　“他之所以先找你探探路，肯定是觉得我原本是个牛b的人，一直装怂，不然怎么会前几天还像个孙子一样挨揍，现在就能反戈一击？但是，你和我认识这么多年了，说得很真，他就又会觉得，可能是我突然学了几招新鲜的把式，加上李一峰栽了面儿，说得夸张。”张扬缓缓说道：

　　　　“他能轻松放你回来，那就是已经下了定论，最终觉得我只是一时取巧，实际上没多大本事。亮出名号更佐证了这一点，当然，也是为了先吓唬吓唬我。”

　　　　“我很冲动啊老大，你太深邃了，简直是深海鱼油啊。那要是他觉得你是个装孙子的高手，会怎样？”潘胖子问道。

　　　　“那就不好说了。也可能编个理由吓唬你一下，比如说你调戏小姑娘，让你以后注意点；也可能会直接灭口。”张扬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潘胖子不由一哆嗦。

　　　　“你不要跟我去了，我自己去吧。这事解决了，以后你就可以完全踏实了。”张扬刚说完，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当张扬走进废弃工厂门前那条土路的时候，有两个撅屁股的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玩玻璃球。张扬拿着在路口买的两个烤红薯，一边走一边啃。一个小男孩嘴里发出了咽唾沫的声音，张扬扭头笑了笑，把一个还没啃的红薯递给小男孩：“吃吧。”

　　　　小男孩愣了一下，还是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接了过来。“大哥哥！”张扬没走两步，就听到了背后的叫声。

　　　　“这个送给你。”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球，里面有一抹漂亮的黄色图案。

　　　　张扬笑了笑，顺手拿在了手里。

　　　　走进废弃工厂大厂房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跪着。跪在地上的一个人满脸血污，不停地喊着“熊哥，饶命”。

　　　　看到张扬进来，厂房内静了下来。连喊“饶命”的人也停了嘴。

　　　　“我是张扬，哪位是黑狼兄？”张扬手里揉搓着玻璃球，一边走，一边问道，用词还挺客气。

　　　　“哦，张兄弟来了，我就是黑狼。实在不好意思啊，这地方赶上我们这边要处理点事儿，咱们的事儿稍后再谈，兄弟你先等会儿。”黑狼走上前来，手里还提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张扬旁边。

　　　　张扬笑了笑，心想什么事儿还非得在这里处理，不就是想先给我一个下马威么，当着我的面对一个人血淋淋地玩几手，打垮我的心理。

　　　　确实如此。黑狼听说黑熊要处理一个和他马子私通的手下，于是特地弄了这么一出。黑熊，人如其名，身高接近一米九，膀大腰圆，力气大得吓人，据说双手能举起400斤的麻包。

　　　　“你们继续。不过麻烦抓紧点儿，这里是城西区，距离我们学校不近，下午还要上课呢。”张扬掏出一包软红梅，点了一根。

　　　　“操，小b崽子······”黑熊首先有些受不了了，他本来听黑狼说这小子可能有两下功夫，但见面之后，却是个白净学生，还怕个球啊！

　　　　“黑熊。”黑狼上前拉住黑熊。黑熊一甩手：“黑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现在不光是你的事了，这小子太狂了。”

　　　　“黑狼兄，这个傻大黑粗的是你的兄弟吗？”张扬喷了一口烟，“小b崽子”这个词，已经让他脸色一变。

　　　　“小兄弟，这是黑熊哥，你说话注意点儿······”黑狼还没说完，就听一声“草泥马”，黑熊已经恶狠狠地向张扬走了过去，身边的几个手下也立即上前。

　　　　“等等。”在黑熊距离自己一米多远的时候，张扬突然威严地说了一句，黑熊竟然一愣，停住了脚步。

　　　　“黑狼，你到底是什么事，咱俩的事说完了，我再和这位黑熊说事，别弄乱了！”张扬歪过头，看着黑狼喊到。这时候，黑熊好像没琢磨明白似的，也回过头来看着黑狼。

　　　　“我的事儿很简单，你打伤了我表弟，赔一万块钱医药费，然后留下根手指，这事儿就算了。”黑狼一边说，一边看着黑熊。

　　　　“我抓紧时间，黑狼，你现在立刻滚蛋，我就当你是放屁！”张扬顺手把抽完的烟头扔在了地上。

　　　　“操！”正在张扬前方的黑熊突然一记猛拳，居高临下向坐在椅子上的张扬的头部轰去。

　　　　“哗啦”一声，黑熊只是把一张椅子打成了几块。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张扬却人影一闪，已不在他眼前。

　　　　“你怎么还不滚？”张扬如鬼魅般出现在黑狼面前，盯着他问道。黑狼一惊，但立即调整身姿，一腿袭来。

　　　　“身手不错！”张扬堪堪躲开了凌厉一击。黑狼拳脚并用，出招很快，而张扬则以躲闪和防守为主。周围的人站在圈外，仿佛被他俩的打斗吸引了；而且两人确实太快，根本插不上手。

　　　　“我要踢你屁股了！”张扬突然喊出一句，左手格开黑狼的右拳，右手两指直取黑狼双目，这两指如电光火石，黑狼眼见无法闪避，只能低头用额顶撞来；张扬的右手从黑狼头顶一滑而过，竟然捏住了黑狼脖子上的大椎穴，黑狼登时身子一软；张扬捏着脖子的手一甩，黑狼身体转了过来，张扬一脚就蹬在黑狼的屁股上，黑狼竟向前飞起，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黑狼的拳脚，在整个城西区的大小混混中，他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别看黑熊人高马大，要真是一对一，也未必是黑狼的对手。这个学生样的少年，居然就这样把黑狼干趴下了。

　　　　打斗过程太快，很多人都看不明白。但是一句“踢屁股”之后，黑狼被踢了个狗啃泥，这是瞎子都能看明白的。

　　　　“见鬼了！”黑熊嘟囔了一句，刚才他一拳打空，已经有些惊讶了；看到这一幕时，黑熊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

　　　　黑狼从地上爬起来，仿佛是在梦中。他知道，刚才他看似处于攻势，但却占不了张扬半点儿便宜；而张扬这玩笑式的一击，竟然令他防不胜防。而其他的手下，仿佛也呆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有一个叫彪子的手下，不时瞟几眼旁边车床上的一个渔具包。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黑狼突然问道。“是啊，干什么的。”黑熊有些愣神了，也跟着重复了一句。

　　　　“我是五中高三的学生，李一峰没告诉你吗？这事就这么算了，此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张扬收拾了下衣服，转身向外走去，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他还要上学，没时间和一一群有势力的混混们不停地纠缠，所以采用了这种处理办法。

　　　　那一脚，是替潘胖子还的。

　　　　这时候，那个叫彪子的手下，悄悄从渔具包里掏出了一把猎枪，从一堆车床中间绕到了厂房门口一侧，斜对向张扬的后心。

第9章　唱的哪一出

　　　　“轰”的一声巨响，彪子的枪口斜向上对着顶棚开了火，虽然没打着人，但是四散的铁砂和浓重火药味弥漫开来。

　　　　“尼玛，谁让你开枪的！”黑熊四下一看，发现彪子居然跑到了远离人堆的地方，猎枪也掉在地上，脸上，确切地说是鼻子以下，山花烂漫。

　　　　彪子的嘴巴像一个血洞，沥沥拉拉正往下流血，唇边还有碎牙渣子。“草泥马，这猎枪弹没有弹头，不然······”黑熊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还没说完，彪子艰难地抬起了手，指了指从门口重新闪现的张扬。

　　　　“那个受伤的，你当我是傻b吗？你斜眼瞟那渔具包好几次了。还他妈背后放黑枪。我手再抬高点，能把你的眼珠子给换了，信不信？”张扬冷冷说道。

　　　　彪子一个哆嗦，吐出一口带血的碎牙，里面还有一个带血的玻璃球，玻璃球里，是一抹漂亮的黄色图案。

　　　　本来黑熊的手下带着猎枪来，是要爆了绿帽哥的菊花。但是，张扬来的时候，还没用上，就和黑狼打了起来，最后张扬牛b哄哄地要走，彪子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知道自己那两下子，上去也是找打的份儿，于是想到了放黑枪，就自作主张了一把。

　　　　就在彪子正要扣动扳机之前，张扬甩手把小孩给他的玻璃球打了出去，击中了彪子的嘴，人也迅速闪到门外。彪子嘴上吃痛，手却一下子扣动了扳机，枪口斜向上开了一枪。

　　　　“我已经说过了，这事算了！那个打黑枪的我先记着，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张扬又一次扭头离去。

　　　　这一仗，没有大规模的砍斗，但是黑狼、黑熊和十几个手下，都觉得这是最惨的一次败仗。这个学生样的大男孩，轻轻松松露了两手，就让他们产生了一败涂地的感觉。

　　　　黑狼和黑熊对视了一眼，碰撞出一个问题：这事儿要不要跟老大黑鬼说说？

　　　　结果很明显。

　　　　“今天发生的事儿，你们的嘴巴最好关紧点儿。”黑狼说了一句：“冬天风大，别闪了舌头，闪坏了，我可以帮忙割下来！”

　　　　“哎？今天发生什么事儿了？很平常的一天啊。”有机灵的手下已经开始打起哈哈来。黑狼弄了个狗啃泥，谁还会去说这样的丑事？但是，彪子却捂住嘴，脸上尽是恨恨之色，眼珠子横着转动了两下。

　　　　当天下午，黑鬼设在洗浴中心顶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说话不太利索的彪子正在陈述着事情的经过，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桂哥！他还说，你们有什么牛b的，老大黑鬼来了，我照灭！”

　　　　黑鬼，名叫桂三泰，黑鬼是道上给他起的外号。本来，都是称呼“桂哥”或者“阿桂”，后来就叫成“鬼”了，再加上他的手段确实也挺“黑”，所以后来“黑鬼”就叫响了。

　　　　所以，跟着黑鬼混饭吃的，很多人的绰号，都纷纷瞄准老大黑鬼开始了模仿，加上了一个“黑”字，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黑~社会，好像华夏国真有黑~社会似的。

　　　　黑鬼四十冒头，土生土长的城西区人，亲戚朋友多，路子广，有着地地道道的势力。

　　　　“这不是没事了吗？”黑鬼很耐心地听彪子说完，很平淡地来了一句。

　　　　“这······”彪子显然没反应过来，心想：都指着鼻子骂你了，你怎么这么平淡？还他妈是不是个老大？

　　　　“如果真像你说的，他身怀绝技，却仅仅踢了黑狼一脚，说明很有分寸啊，怎么会骂我？”黑鬼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是黑狼约他去的，他又不是主动挑事，怎么会牵扯到我？”

　　　　这到底唱的哪一出？以彪子这种智商，哪能想到，黑鬼比犀利哥还犀利。

　　　　“你一个道上混的，还用了猎枪，让一个上高中的小子用一个玻璃球把嘴打成这b样儿，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而且一个上高中的毛孩子，还用我去安排怎么搞他么？你去问问黑狼和黑熊，他俩商量着办就行了。他俩都没找我，你自己来算怎么回事？”黑鬼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了，老大教训的是。”彪子低头说道。“凡事要动动脑子。”黑鬼摆了摆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彪子知趣地退了出来。

　　　　越过黑狼和黑熊，直接找黑鬼说事儿，已经让黑鬼有些反感，而且杜撰的骂黑鬼的段子，黑鬼这样的老江湖怎么能看不穿？在黑鬼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去办一个高中生，自己一点儿便宜赚不着，装牛b的年代已经过去了，赚钱才是第一位的。而彪子这样的人，以后留在手下也没啥用处了，找个机会一脚踢出去算了。

　　　　黑狼，自然和彪子不同。他再也没去想报复张扬的事儿，而且他的眼中，一直闪烁着一种很强烈的光芒，如果非要用两个字来概括这种光芒的话，那就应该用“好奇”。

　　　　当天晚上，张扬破天荒地上完了晚自习。他开始学习了。

　　　　走出校门的时候，张扬一眼就看到在在门口一侧抽烟的黑狼。张扬眼中寒光一凛，此时黑狼却笑着走上前来：“张兄弟，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韩生辉。”

　　　　“韩兄有何指教？”黑狼一报真实姓名，张扬就知道这是来结交的。张扬没骑自行车，俩人并排着往前走。

　　　　“指教不敢当，我是真的想和张兄弟交朋友。”黑狼掏出一盒硬中华，弹出一根递了上去。

　　　　张扬拿过来，夹在了耳朵上。然后兜里拿出一包软红梅，掏出一根点上了。“张兄弟太讲究了，拿着，哥哥我烟还是抽得起的。”黑狼又从包里掏出一盒没拆包装的硬中华，递了上去。

　　　　“韩兄误会了，我刚才夹在耳朵上，是因为我不抽这种烟，但是不要的话，又怕你面子不好看。”张扬吸了一口烟之后说道。

　　　　“那兄弟你抽什么烟？”黑狼看着张扬叼在嘴上的软红梅，心想不会只抽5块钱以下的吧？

　　　　“我只抽两种烟，软红梅和软中华。”张扬说的没错，虽然他钱不多，但是平时大约每天抽一包软红梅，然后每个月买一包软中华。有时候潘胖子还会偷偷拿老爹的软中华出来和他分享。

　　　　一盒软中华的钱，买一条软红梅还富裕，黑狼心里暗想：连装b都是高手。

　　　　“韩兄，你是个能人，这个朋友我交了。以后不用客气，我只是个学生，只要不违法的事，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张扬居然拍了拍黑狼的肩膀。

　　　　下了晚自习，五中附近的路上满是骑自行车和走路的学生，人潮涌动，不少人看到，在路边人行道上，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年，拍着一个江湖打扮的成年男子的肩膀，眼神中透着笃定，而这位成年男子，仿佛十分受用，一边大笑一边吞吐烟雾。

　　　　而有眼尖的来自城西区的学生发现，这名男子，赫然正是城西区号称拳脚最牛b的黑狼。在城西区，黑狼是无数混混的偶像，一双铁拳，隳突乎南北，叫嚣乎东西，打遍城西区，还没有人敢提出一对一和黑狼单挑。

　　　　“那个人看起来倒像是黑狼的老大。”

　　　　“好面熟，好像是咱学校的学生。”

　　　　“高三四班的张扬，没错，就是他。”

　　　　“卧槽，尼玛这是唱的哪一出？”

　　　　“中出呗······”

第10章　望海楼袭警事件

　　　　“兄弟，你这功夫哪里学的，太神了也，我看比咱省的散打王还牛b。”黑狼终于道出了真正想问的。

　　　　“跟一个亲戚学的。”张扬显然不愿意多说。

　　　　“呵呵。”黑狼尴尬地笑了两声，作为一个曾经的专业散打队员，他对功夫自然有一种痴迷，看张扬不愿说出来源，他立即转换了话题：“兄弟，我练了也好多年了，怎么和你打总有种处处受制的感觉？”

　　　　“韩兄，你练的是外家功夫，对付普通人，十个八个都不是问题。但是你不会御气，所以很难发挥出人体巨大的潜力。”张扬认真说道。

　　　　“卧槽，那你说的是气功？”黑狼有些迷惑了。

　　　　“我不知道什么是气功。你想想，人体有气息，有血脉，有精神，如果这些融合到一起，附加到人体本来的力量上，是不是能爆发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张扬解释道。

　　　　“我是彻底服了，兄弟，有空具体指点下我啊。”黑狼那架势，似乎差点儿就磕头拜师了。

　　　　“没问题，你的有些打斗技巧很牛b，我也想学一下。不过得等有空的时候，平时上课，我还得考大学。”张扬微微一笑。

　　　　“兄弟真不是一般人啊。这个周六中午，望海楼，我请客，兄弟务必赏光！”黑狼说道。拿得起，放得下，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个能成事的主儿——这是黑狼给张扬留下的又一印象。

　　　　望海楼，是海州市最为出名的一家饭店，装潢考究，包间众多，菜也做得地道，只是价格有些贵，这里难见平头百姓。

　　　　潘胖子软磨硬泡要跟着去，张扬想想就答应了。

　　　　周六中午，俩人一进包房，就看到黑狼和李一峰已经坐在房间里了，其他两人不认识。

　　　　“兄弟来了？哎，胖弟弟也来了？我踢你一脚，张扬可替你踹回来了啊。”黑狼哈哈笑道：“我介绍一下，一峰和你们都是同学，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小名、大胜，目前跟着我混口饭吃。”

　　　　张扬点点头坐下了，潘胖子跟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张扬，咱俩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前有不对的地方，我今天向你道歉。”李一峰手上还缠着纱布，看起来有些不自在，拿起一包软中华拆开，给张扬递上一根。

　　　　“过去了，算了。”张扬接过烟，点上后，看了看黑狼和李一峰，突然很严肃地说道：“这个世界上牛b的人太多了，有时候碰上一个就没命了。我这个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李一峰低头也点了一根烟。黑狼笑道：“是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都是年轻人，加上李一峰彻底俯首称臣，张扬教训了他几句之后，在黑狼的招呼下，气氛很快欢起来。不一会儿，一帮人就吆五喝六，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