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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顽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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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化生吐出一口烟圈，继续说道：
“老战友想让我帮忙查查，当时的侦查手段有限，我确实查了，但是一点儿线索没有。撞他的货车司机各种手续齐备，虽是突然间逆行，但是却是为了躲避一个横穿马路的妇女，整个过程天衣无缝，事情不了了之。”
“张扬是张志杰的儿子？”沈知鱼吃惊道。
“不错。张志杰死后，他老婆改嫁外地。其实，早在张志杰出事之前，他老婆就和那个人勾搭上了。张志杰的母亲，也就是张扬的奶奶一直抚养张扬，后来老人家去世了，张扬这小孩居然自己过了起来，本来人很聪明，学习不错，后来没人管，有些乱套了，所幸基本还没出格。”罗化生摇了摇头。
“领导，你不用查得这么细吧？”沈知鱼夸张说道。
“不细，我就不会连他一起弄出来。你听你家那位老爷子说过范震这个人吧？”罗化生突然问道。
“范震？好像有点儿印象，似乎出过事。”沈知鱼接口道。
“六十年代有一起大事件和他有关。他是个孤儿，听说跟一个高僧学过武，身手了得。1949年解放理南省的时候是边纵的连长，可是脾气暴躁，所以一直升不上去，手底下很多人也都不喜欢他。解放后，他就在山海省公安机关工作。1965年的时候，我还在山海军区服役，合作执行任务时，他还曾救过我一命，一枪打死了一个偷袭我的人。”
“后来，运动开始了，范震被批斗，说他曾经体罚殴打下属，是万恶的军阀作风。结果有一天，范震在被批斗时，突然暴怒，居然将羞辱他的七八个红卫兵打成重伤，其中一个想跑，被他拿起抢来的步枪一枪打中后脑，当场就把脑盖子掀飞了。接着，他举枪自杀了。”
“这个人和张扬有关系？”沈知鱼越来越好奇了。
罗化生继续说道：“正常来说，这案子就结束了。但还有人想深度报复，结果却发现他的户口上只是他一个人，有人提出，范震有老婆有孩子，怎么成了孤家寡人？原来，范震发怒前早有准备，他在公安机关工作过，这点儿能量还是有的。”
“在他出事之后，他的老婆秘密带着儿子来到了海州，而他的儿子范杰，早已改成母姓，姓张，叫张志杰。”
“噢！原来张扬是范震的孙子。”沈知鱼恍然大悟。
“张志杰的母亲是理南省人，所以谁都不知道底细，加上提前准备得好，母子俩没有被人追查到。运动结束后，这事儿自然不了了之了。”罗化生说道：“我和这祖孙三代，没想到都发生过联系。”
“他的身手真的不错，我估计我都够呛是他的对手，能不能吸收进来？”沈知鱼眼前一亮。
“你以为你的身手很好吗？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么多是白说吗？现在就是考查期，如果他还想考大学，高考成绩还不错，说明知识驾驭能力没问题，那就可以进行介入性培训。”罗化生瞟了沈知鱼一眼。
沈知鱼嘿嘿两声，盯着罗化生说道：“领导，你真不是人······”罗化生作势要打，沈知鱼接着说道：“是个大神！”
第14章 一吻定情
罗化生和沈知鱼正在“研究”张扬的时候，黑狼也在和张扬议论着沈知鱼。“原来那哥们不简单啊，我猜，肯定是个官二代，他老子肯定是省里的大官，比海州市副市长牛b。”黑狼说道。
“恩。”张扬若有所思。
“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黑狼嚷着，给张扬倒满了酒。
“干！”张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晚，张扬在家中居然接到了沈知鱼的电话，“好好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沈知鱼在电话里，反复强调着一件事。
张扬立即明白，考上大学，将可能是他能否接触沈知鱼背后这种能量的敲门砖。不过，张扬想考大学，却是出于一种对知识的渴求，融入奇魂之后，他感觉要探索的东西很多，而原有的知识储备，已经大大不够用了。
此事过后，张扬迅速沉静了下来，开始了认真地学习。
转眼就要过农历新年了，学校早已放了寒假。临近春节，大家似乎都忙了起来，而张扬孤身一人，上午在家学习，吃了午饭上街溜达，晚上再看几个小时的书，日子过得倒也清爽。
大年二十九中午，张扬突然接到丁薇薇的电话，约他一起吃饭。
“你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饭店里，丁薇薇问道。
“想好了，我想考山海大学。我的成绩一般，如果拼上半年，还是有希望的。山海大学也是211，而且在本省招收人数多，最有把握。”张扬说道。
“你不想去首都上大学吗？”
“想，但是把握不大，还是先把目标定得切实一点儿。反正是先出分数再报志愿，如果分数高，就报首都的大学喽。”张扬说道。
“看不出，你还挺有计划的。”丁薇薇抿嘴一笑。
“真是个美人儿啊。”张扬有些呆了。
“讨厌！”丁薇薇揪了一下张扬的头发。这个动作让张扬受用不已，一把便抓住了丁薇薇的小手。
丁薇薇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抽了一把没抽出来，低声说：“这么多人呢！”
“你的手真软，张扬嘿嘿笑着放开了手，然后说：“有不明白的，你指导一下我啊，周末可以到我家帮我复习功课，我家就我一个人，我家还有一张很大很舒服的床。”
尼玛，怎么把床的事儿说出来了。张扬心里暗骂了一句自己。
“流氓。”丁薇薇瞪了他一眼，突然说：“快过年了，你又帮了我的忙，我送你件礼物。”说完，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纸盒。
张扬一看，是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张扬把玩了一阵，突然说道：“哎呀，这太贵重了，好几千块钱呢，我不能要。”
“看不起人。”丁薇薇撅起了嘴。丁薇薇的老爸，原本是海州郊区一个村的村长，靠着地皮发家，后来退了下来，又倒腾建材生意，是个典型的暴发户，一直想生个儿子，但是连续生了仨闺女，丁蔷蔷，丁薇薇，丁花花，名字就是照着蔷薇花起的。老二丁薇薇最漂亮，学习也最好，暴发户老爹光是零花钱，一个月就给她个三五千，对一个学生来说，也不算是个小数目了。
“我还是收下吧。”张扬嘿嘿一笑，“为了报答你，吃完饭我请你看电影吧。”
丁薇薇点头答应了。
张扬自作主张地选了一部恐怖片，还买了包厢的票。
不料，看的时候，丁薇薇丝毫没有恐怖的感觉，看得很入神，不时还来上一口可乐，张扬在一旁握住了她的小手，她倒是没有拒绝。没有引子，张扬也不太好意思直接下手，于是只能也认真看了起来。
恐怖片居然也有缠绵的镜头，而且那部片子居然暴露地比较多，这下，张扬是真的入神了，不知不觉握住丁薇薇的手也松开了。
“别看了！”突然间，丁薇薇一把拉起张扬的手，身体就侧了过来，张扬一扭头，嘴唇触到了两片温润的柔软，丁薇薇张开了嘴，湿润的舌尖来到了张扬的嘴唇上。
张扬心里顿时如东风吹，战鼓擂，也把自己的舌头探了出去。
一番甜蜜地纠缠。
“这是我的初吻。”黑暗中，丁薇薇气息如兰，张扬有些醉了。
“我也是。”张扬认真地说道，心想，以前的那种都是嘻嘻哈哈开玩笑和揩油，整天嚷着泡妞，其实都是瞎胡闹，哪里有现在这种心跳中一点点渗出甜蜜的感觉。
喘息着，初尝甜头的两人又纠缠到了一起。
这时候，张扬体内气息流动，脑海突然出现红色光芒的人形，舞动起来。这是奇魂被封禁后的初始红色层级，张扬已经融合突破。只是他没有想到，在纯美的感情的刺激下，奇魂居然也产生了累积的反应和提升。
丁薇薇把头靠在了张扬的肩膀上，小手握住张扬的手，轻轻的摩挲：“我爱你。”声音虽小，却很坚定。
“我也爱你。”张扬的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盼望着时间凝固，两人就这样一直待下去。
电影散场了，两人依依不舍地离开电影院。街头忙碌着最后一批办年货的人们，他俩手牵手走入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街。“咱们都加把劲，高考前奋力一搏，等上了大学，就能好好恋爱了。”丁薇薇低头说道。
“恋爱和学习一样？好好恋爱，天天向上？”张扬表面坏笑一声，心里却汹涌澎湃，体内气息涌动，似乎奇魂对此也有着极大的兴趣。而张扬的目光也随之坚定起来，仿佛对迎接高考，有了无穷无尽的动力。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张扬在奶奶和爸爸的遗像前上了香，又在黑陶神像的碎片前摆上了供品。
奶奶姓张，又是理南省人，冥冥中张扬总觉得奶奶和千年前的张寻求似有玄妙的联系。不过，这种潜意识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神神叨叨，但出于一种对“重生”的尊重，才把黑陶神像碎片供了起来。
窗外喧闹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张扬的心里却交织着各种头绪，从天而降的惊人武功，千年奇魂的七重修炼，甜蜜的初恋，未知的高考，交错的各种势力，人生的理想，神秘的沈知鱼······这些混杂在一起，短时间内是难以消化的。
第15章 遭偷袭，被打晕
寒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转过去。
张扬的心中升腾起的这股力量，让他开始了全力以赴地学习。只不过在下了晚自习时，他多了一项活动内容，就是先把丁薇薇送回家，要么两人并排骑车，要么张扬载着丁薇薇，要么走僻静的小道拉手步行。过程中，其实多是讨论一些学习上的问题，也算是爱情高考两不误。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张扬的成绩已经杀进了普通班的前十名，所以心情大好。这天晚上，送丁薇薇回家后，张扬步行往家走去。
又走到家附近的火龙丹凤街，闪烁着粉红灯光的门口，一个长腿女子向他走来······“帅哥，玩玩吧。”女子艳红的嘴唇咧开，露出一口白牙。
“没钱，穷光蛋一个。”张扬摆摆手，这种理由似乎最能打发上来纠缠的小姐，已经屡试不爽。
“你这么帅，怎么会没钱呢？”女子抓住张扬的手，往胸口蹭去。张扬正要甩开，旁边竟然又过来一个女子：“芙蓉，来客人了，别再街上黏糊了。”这个女子年纪稍大，快步走到了他俩身边。芙蓉？怎么不叫菊花？张扬心里暗骂了一句。
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起码不用和这个芙蓉纠缠了。正待脱身时，突然一阵强烈的电流从腰间传递而来。张扬一扭头，犀利的目光击中了年纪稍长女子的双眼，女子吓了一跳，手里的电击器“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两名女子手拉手，快速跑了。
张扬头晕目眩，浑身发抖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此时，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呼啸着撞了过来，张扬哪里来得及躲闪，只能稍微转动了下身子，以屁股迎向车头，“嘭”的一声，便被撞了出去，结结实实趴在了地上。
张扬一声哼叫，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正要挣扎着起身，车上已经下来了三名男子。
其中一名带着过耳毛线帽子的男子手持一根棒球棍，一棍子就朝张扬的头上砸去，血涌了出来，这次，张扬直接晕了过去。
“把他抬到车上！”帽子男捡起地上的电击器，迅速返回车里去开车，另外两个男子分别穿着红色羽绒服和黑色棉服，抬起张扬，拉开车门，把他扔到了面包车的最后一排。车子迅速发动，转眼间便消失在巷口。
“老大，搞定了，现在拉到海边去，你放心吧。我们几个下手绝对干净。”帽子男拿起手机，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
“木哥，那二世祖想收拾个人还不简单，还用找咱们？”黑棉服一边递给开车的帽子男一根烟，一边问道。
“这是要玩死人，当然找咱们，还有谁比咱们更专业。城南区的老大年三十晚上被人在家里做了，地盘上一盘散沙；现在咱们老大和那二世祖接上头了，他说了，要把城南区的地盘放给咱们，以后发大财。老大交代了，这事儿一定要办好。”被称为木哥的帽子男喷了一口烟。
面包车走上了驶离市区的道路。
“我听说这小子身手很牛b啊！结果被咱们就这么料理了。”红羽绒服说道。
“身手不牛b还需要咱们设局吗？咱哥仨直接上去放挺就是了。”帽子男嘿嘿笑了两声。
“我说木哥，你这个招数太他妈阴了，那俩小姐演技挺高啊。”黑棉服说道。
“别他妈放屁，什么小姐，这是我找的群众演员，妈的昨天教那个老娘们使电击器教了半个多小时，还得教他怎么放，怎么突然启动。”帽子哥突然淫笑道：“不过，那个年轻的长腿妞不错，为了教他怎么勾引男人，昨天我主动献身了一次。”
“卧槽，木哥你现在才跟我们说。昨天让我来个第二段也行啊，再不行，那个年纪大的也行啊。不够意思啊······”黑棉服抱怨起来。
“行了，都给咱仨钱了，你想找，干完了这活儿，自己去找就是了。”红羽绒服有些不耐烦。
“就你明白。算了，这小子怎么处理？”黑棉服转移了话题。
“我在一处荒得不行的海滩已经准备好了。到地儿之后，先把脚筋挑了，然后用水泼醒，告诉他是谁让他上路的，用棒球棍打死就行了。”帽子男冷冷说道。
“这二世祖真他妈黑。”黑棉服咂了咂嘴。
“主要是听说这小子太厉害了，不先挑了筋，怕咱仨弄不了他。”帽子男说道，“完事儿后，那边我准备好了水泥和大木头箱子，把人扔箱子里，用水泥封起来。那海边有处废了的小码头，直接把水泥箱子扔海里就行。”
面包车向着一片荒凉的海滩驶去，再也没有柏油路，吭吭洼洼的土路和荒滩，让车况本来就很一般的面包车剧烈颠簸起来。
“我说，慢点儿开，颠死了。”红羽绒服和黑棉服几乎是异口同声，对开车的帽子男抱怨道。
“妈的，天寒地冻地赶紧完活儿。”帽子男嘴上这么说，但是车速明显放缓了，显然他也被颠得够呛。
在颠簸中，张扬的身体跟着跌来荡去。因为一棍子打晕了张扬，所以，他们三个并没有把张扬捆起来。“扑通”一声，在剧烈的颠簸中，张扬的身体从后排座椅上掉在了座位前面。红羽绒服和黑棉服同时回头看了看，“这小子不会已经死了吧？”红羽绒服问道。
“我有那么不专业吗？得让他知道是谁让他死的，放心，到了地方，弄点儿水就泼醒了！”帽子男说道：“真他妈麻烦，弄死个人还这么多讲究。”
面包车已经穿过了一片海滩，驶上了一处废弃码头的长台，长台延伸到海里，路面已经斑驳残破。
此时，面包车内的格局是，张扬在最后一排前面的车厢底部侧卧，红羽绒服和黑棉服在前一排坐着，帽子男在驾驶位开车。
车上有废报纸，烟头，杂物凌乱，张扬的头部前侧，还有一根羊肉串扦子，其实就是一根磨尖的自行车辐条，上面还残留着肉渣，可能是以前不知道谁在车上吃羊肉串丢下的。
第16章 心理凌迟
红羽绒服和黑棉服扔掉烟头，正要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头发都被揪住了，脑袋贴到了椅背上。
“嗵！”还没等两人反应出手，俩脑袋的侧面就生生撞到了一起，恰好是从颧骨到太阳穴的一片，巨大的撞击力让两人直接软趴趴的倒在了车座上。
帽子男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心里一惊，面包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摇晃着停住了，差点儿没从废弃的长台上扎到海里。车刚停稳，帽子哥就想拉开车门跳下去。
此时，一根尖利的金属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肉，一串血珠儿滴落下来。
“不想死就别乱动！”后面传来了张扬的声音。帽子哥颤抖着微微扭头，张扬的头上还在缓缓渗出血迹，脸上流下了两三道，在苍白脸色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可怖。
一根还带着肉渣的羊肉串扦子，已刺进了帽子男的脖子，虽然刺入不深，纯属威胁，但是冰冷的疼痛还是让帽子哥胆战心惊。
“咔嚓”一声，帽子男的右臂已经被卸的脱了臼。帽子男一声惨呼。
“下来！”转眼之间，张扬拉开侧门下了车，站在驾驶座旁边，对帽子男说道。那根羊肉串扦子，随手被张扬扔到了海里。
帽子男右手耷拉着，左手撑着，慢慢下了车。刚站到地上，他的肋部又传来一阵剧痛，连他自己都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空旷的海边，起伏的海浪声，竟然让帽子男的惨叫显得有了韵律感。帽子男踉跄着坐倒在地，喘息着使自己尽快适应状态。
张扬在车上翻出了半箱矿泉水，拧开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又打开两瓶冲洗起头部和面部来。冰冷的水，让张扬的面庞干净了许多，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张扬一把扯下了帽子男带的毛线帽子，戴到了自己头上。
帽子男的一头凌乱的白发露了出来，但是看脸，也不过是30岁左右。
“染的？”张扬一边问，一边提起帽子男的右臂，“咔嚓”一声又给接了上去。“是。”帽子男在寒风中流汗，疼痛和恐惧带来的冷汗。一开始听说张扬功夫不错，他还是有些忌惮，但是得手后就放松了，没想到，张扬下手竟然如此狠辣。而且，让胳膊脱臼又给接上，尼玛这是慢慢揉搓的节奏啊。
此时，张扬又把脚放到了帽子男的一只脚踝上：“我问，你答，我不满意，你的这只脚会断，明白么？”
“我说实话，说实话，你快问吧。”帽子男的气息已有些虚弱。
“我想你还没有听明白，不是你说不说实话，而是我满意不满意，决定权在我，不是你。”张扬的脚下加了点儿力：“谁派你来的？”
“吴良栋，他找了我们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
“黑鬼。”
“吴良栋为什么找他？”
“城南区的老大死了，现在乱七八糟，吴良栋说支持我们老大杀进去，一起发财，还说，还说你得罪过他。”
“你们原本打算怎么处理我？”
“教训你一顿······警，警告一下······啊······”
帽子哥的一只脚踝被踩断了，直接疼晕了过去。张扬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大力一捏，一股冰冷的水箭直喷帽子男的脸，一激之下，帽子男哼哼着醒转过来。
“我说了，我不满意不行。教训我一下？呵呵，往死里教训么？”张扬蹲下身来，看着帽子男毫无血色湿漉漉的脸说道。
“确实是要杀了你。求求你，给我个痛快的吧······”帽子男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
“你们三个的身份。”张扬把瓶中剩余的水又泼到了帽子男的脸上。
“我们都是跟黑鬼混的，我叫木开山，道上都叫我黑木凯，我干的活儿，主要就是下黑手。”黑木凯喘息着说道。
“天空战记，黑木凯。这部日本动画片不错，我也很爱看，不过，就你这两下子，染了白毛就敢叫这个绰号？”张扬笑了起来，接着走到了一堆水泥和一个大木箱子旁边，“黑木凯，你说，我会把你做成水泥块扔海里吗？”
“你······”黑木凯全身哆嗦起来，他没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会如此惨烈，这种心理上的凌迟，远比打断骨头来的更有寒意，更折磨人。
“我如果就此放了你们，以后你们还会找我麻烦，随时想着报仇，我多麻烦啊。”张扬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是，我真的不想再杀人了。”
“你······杀过人······”黑木凯颤颤问道。
“你不是在黑鬼手下负责下黑手的么？难道没杀过人？”张扬盯着他问道。
“但是······你不是个学生吗？”黑木凯面对这个所谓的高中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彻底乱了，张扬身上这种扑面而来的说正不正、说邪不邪的逼人气息，让他甚至忘了自己在道上的“威名”。
“我没说我杀过人，我说的是我真的不想再杀人。”张扬居然又拿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了黑木凯：“喝点儿吧，放松下。”
黑木凯接过水，咕咚咚灌了几口，身体舒服了一些。“尼玛，不想再杀人，不就是杀过人吗？”他心里暗道，却不敢说出来，直愣愣看着张扬，仿佛在等着他下一步的安排。
张扬没有理他，掏出手机给潘胖子打了个电话，让潘胖子打车来距离海滩不远的路边来接他。打完电话后，居然从木头箱子上拆开了几块木板，然后从面包车上找到了一小捆麻绳。
冰冷的海风吹到黑木凯湿漉漉的脸上，如同刀割，他看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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