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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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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屠凝神,也不动,却是个以不变应万变的架势。每每武二拳头打来,他便攻其必救。那武二便只得回身自保,如此三番四次,虽然游走越来越快,便是那周遭的落叶,也在武二迅捷的步伐中卷了起来,也不得近了郑屠的面前。
“且慢!”武二再次被那郑屠封住之后跳出了圈子,冲着郑屠叉手道:“都头好武艺,小人自愧不如,这架势打不得了,吃都头笑话。”显见得,武二满心懊恼。先前也自认为有些手段的,便是那李响的武艺,往日也不曾怎地放在眼中。虽做着粗笨的活计,却也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今却如此挫败,不免有些丧气,面如死灰一般,暗道:罢了,罢了。却是俺小看了这天下的好汉。
郑屠见武二如此模样,不由上前,揽住他的臂膀大笑道:“你也是俺第一次打得痛快的。便是那王彪也吃不住俺一刀,李响那厮也吃不住俺一拳,你倒好,还能与俺斗些回合。恁地有些本事。”
武二只道是郑屠安抚自身,不由沮丧道:“都头休要取笑。”
郑屠不由摇头道:“切莫会意错了。也不怕你笑话,俺其实只会些粗浅的拳脚。端的没得你这般的变化多端。却只有一事强于你等。”
“却是何事?”武二终究有些奇异。
“俺的手脚与其他人等要快了一些。如此,便是对头再快些的拳脚刀枪,如今在俺的眼中,也不过是老牛拉车一般,因此俺便可依据对头的变化,从容出拳,因此占了先机。此又与武艺无甚么关碍,只是得天独厚罢了。”郑屠道。
“手脚快些,便可破了招式?”武二皱起眉头,他在看来,自己每招每式,皆是攻防兼备,便是你手脚快,俺先行防住了,却如何次次都能破了俺的拳脚?
郑屠见武二如此模样,不由摇头笑道:“俺也曾听人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到极致,便是你想挡时,只得这个念头方起,拳头便到了当面,那能容你从容去招架?你便是有再多的招式,却使不出来,岂不是枉费了心思?”
武二自然明了其中道理,只是自己也曾是手快的,却不想着郑屠却能还要快自身许多,又加上他力大非常人所及,因此自己在都头面前落了下乘,也是道理。只是这般的人,天下还有许多么?若是英雄好汉皆如都头一般,自己岂不是还不曾入流?
一番心思下来,依旧有些懊恼。
郑屠也不再劝,便笑道:“五岭峰的强人约我比斗,再过几日,便是那比斗之期,不若你也跟俺去,且瞧瞧天下英雄,如何?”
武二听了,自然无不应命。也犯不着自怨自艾,且看江湖上的好汉手段,也好有个比较,没得个个便如都头一般拳脚。
当下郑屠又与武二较量了一些兵器,郑屠依然以快破慢,以简破繁。每每逼得武二回身自保。较量多时,郑屠又请教了些拳脚刀枪剑戟的基本要义,反复的练习,倒也像模像样。
这几日,武二日日来与郑屠切磋,这也使得他终究信了郑屠的话,不过是力量与速度的使然,并无多少拳脚刀枪的招式,因此也指点了一些拳脚的基本功,更是那偃月刀的要职劈、砍、磨、撩、削、裁、展、挑、拍、挂、拘、割练得也熟稔起来。
眼见得便到了那要比试的时日,郑屠嘱咐了武二,只管第二日早早的过来,一起去那五岭峰处。自己也准备了两把朴刀。
到了掌灯的时分,郑屠用过饭。却吃那惠娘叫住道:“官人明日便要去了罢?”
“正是!”
“可不去么?”惠娘的语气有些忧虑。
“没得甚么怕的。俺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武二一起同去!”
“只是——”
“休要多虑,若是有些不谐,逃命的本事,你家官人还是有的。”郑屠说这话时,只是微笑,全然无一丝忧色。这几日,对那拳脚刀枪愈发的自信起来。古人好汉也有马上武艺出众的,只是那鲁智深只是个步战的好汉,不论马上功夫,只怕那厮要赢了自己,却不容易。
那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却不是凭空想出来的,实践出真知,便是武二这般的人,也在自己手底下走不到几回合,却如何恁地要怯了鲁智深?
这一去,不单是要会一会闻名天下的花和尚,更是要破了那鲁智深在郑屠内心的那个阴影魔障,这才使得自己更加的从容面对天下间的好汉而不自怯。
“若是事有不谐——罢了,奴家不说这些,只是这几日,奴家也瞧了瞧那个妹妹,下巴处也尖了些,想是心中但这官人的心思,偏生她有心高气傲的,不肯轻易对官人说出那些话儿来。只是苦了自己的心罢了!官人莫不如,今夜便去……”
“此话休提,俺也不是不知怜香惜玉,若是她连自身心理那关也过不得,便是俺过去了,只怕也没得甚么结果,徒惹两人气闷罢了!”
“这又要等待何时?”
“机缘,若是有机缘,她解开心结,便是我与她相偕之日,别人确是替不得她的。只得她自己的心罢了。”郑屠说了这句,又一把握住惠娘的手道,“你家官人明日便要去了,却只管说这些,莫若进了春帐之中,你我慢慢道来!”
妇人脸酣耳热,低了头道:“待奴家去沐浴了,你且去房中便是!”说罢,含羞要走。
郑屠嘿嘿笑道:“可叫你家的绿环丫头,收拾好了锦被,整治些酒菜,惯弄风月,却还是要酒来才好呢,却不知人言:茶为花博士,酒是色之媒?”
妇人怕丫头听到,哪里敢答话,急急的提了裙儿,小脚儿匆匆的便往房中而去。
郑屠哈哈大笑,对惠娘的娇俏的情趣,愈发的迷恋起来。
当晚一宿,郑屠自然是大加鞭挞,又吃了些酒,做了些花式。那妇人哪里想到还有这般的闺房情趣,虽羞不可挡,却又情不能自已,玉臂轻舒,柳腰款摆,那臀儿水泽也似的,白亮亮的泛着水光,便如那水做的骨肉一般。
正所谓:旧帐夜暖灯未闭,黄鹂从来向羞啼。莲花雪足朝天摆,玉体婉转千般姿。黄龙入洞闻水响,暗撞金钟白浪急。一度春风有新意,月照纱橱鸳鸯嘻。
“官人只管睡吧,奴家倦怠的紧,身子倒如没得骨头一把,明日官人还有比试呢!”
“且再来一回合罢,若是胭脂马也骑不得,岂能胜得明日的那黑厮汉?”
“官人……”
第三十五章 酒逢好汉三碗倒
第三十五章酒逢好汉三碗倒
次日一早,武二便过来,早有丫头将他引在前厅候着,又忙着传话到了大娘的丫头绿环这里。【】绿环忙去闻讯,却见那春帐还没撩起,隐约便可见那内里雪白也似的身子与古铜色般的魁伟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顿时便红了脸出来,只在门口道:“大娘、老爹,武二到了!”
“那丫头脸都红了!”郑屠嘿嘿直笑,手却覆上惠娘的胸乳之上,轻挑慢捏,惹得惠娘又是一阵气喘心跳,鼻息也渐渐地重了些,唇儿咬得紧,只怕那外头候着的丫头听到,听得郑屠这句,不由嗔道:“你这厮,又想着我这里的俏丫头了,一个绿珠还堵不住你的心窝子,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道是给我寻个丫头,必是想了这个法子,贪恋丫头的颜色。”
郑屠不由摇头笑道:“你倒也想得远了。便是绿珠,这几年也是收不得,身子骨恁地小了些。”
惠娘没好意思起来,也寻不到话儿,只管推郑屠道:“屋子里来了客,官人只管还赖在这里,快去见了他罢,今日去了,要早些回转。莫教奴家心焦!”
“省得!”郑屠答应一声,便要起床,那惠娘忙忙的起身,寻着衣衫,服侍郑屠穿了。郑屠见她婀娜身段,又只得一身薄纱儿遮着,凹凸之处,若隐若现,看得甚是火热,一面趁惠娘帮他穿戴之时,手里也闲不着,惹得惠娘娇喘嗔怪。倒是磨蹭了好些时候,才穿戴妥帖,不多时又叫了绿环大了些水洗脸,这才施施然的朝着前厅去了。
到了前厅,果然见那武二候在那里,也不敢坐着,立在门口,见了郑屠,忙过来叉手见礼道:“小人再次等候都头多时,却不知都头甚么时候起行?”
“用过饭便行!”郑屠答应一声,又吩咐丫头安排了些饭食,要请武二入席。武二不肯,郑屠不由有些恼,便道:“恁地这般的,你我只做兄弟之谊,你也算的是个好汉,如何便不能与俺一同吃酒?若是饱了才好与人交手。”
武二拗不过,只得一同坐下,只拿杯盏吃些。郑屠见状,也不再劝,便拿了大碗,吃了几碗,方才有些饱了,又包裹了路上用的馒头,这才出门,牵了两匹马,一人提了一把朴刀。这才出门,便听得一声呼唤道:“官人且慢走。”
两人回头看时,乃是惠娘引了绿环丫头正赶了出门。
武二忙回避一旁,郑屠见了便叫他先自去。自己迎着惠娘上前笑道:“不过是在外盘桓一两日,怎好做着小儿女态?宽心在家候着便是!”
惠娘嗔道:“官人去便去,奴家只是昨日在那城内的弥勒寺里求了个平安的符来,今日早起,却忘了这事,便送来与官人戴着。”说罢,也不待郑屠说话,只管将用青线将那符儿栓在了他的衣襟内,这才放心的按了一按道:“去罢!”
郑屠点头,翻身上马,再也不回头看一看,策马就走。
待那郑屠身影消失在街头,惠娘方才转身,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倚在门口的墙边,怔怔的瞧着那郑屠去得方向,嘴里咬住手帕儿的一角,削瘦的脸儿,哀怨惆怅,又低低的叹息一回,便如那秋风咋起的水波微澜,搅得人心里好不怜悯爱惜。
“何苦来!”惠娘见此情景,心内也不是个滋味,便走了过去,一把抓起蕊娘的手,叹道,“两个都是那般的心高气傲,如何便不肯有个低下身段的?这般的置气,却如何是个头,倒是两个都要受些折磨,何苦来哉。”
蕊娘黯然回身,走了几步,却又立住,对那惠娘道:“姐姐,若是我放低了身段,只怕也换不得他一句至心的话儿。想来也是前番害他心意灰了的缘故,这也只得是我的不是。他只道这是个机缘,倒叫我不好去放下甚么了!”一面说,一面径直走了。
只留的惠娘在那里,愣愣的想不明白,摇头道:“却是两个痴人!”
且说郑屠并武二两人一路迤逦而行,一路上也较量些枪法,说些江湖好汉的事,商讨那五岭峰强人的武艺,倒也消磨的快,不觉便到了日落的时分,眼见得离五岭峰还有些路程,两人便在路旁寻了个酒店,那店里挑出一个酒旗儿,上面书几个大字:三碗倒。
“这口气恁地大了些!”武二瞧见了,不由转头对着郑屠笑道,“都头,却不如便在这店里歇了,明日也好从容些。”
郑屠点头笑道:“如此正好。”又看了看那酒旗儿也笑道:“俺曾听闻京东西路东平府谷阳县有个景阳冈的,那山下也有个酒家,挑出这般的酒旗儿,唤作:三碗不过岗。却不知醉倒了多少好汉。”话这般说,心里却暗自道:俺却不曾说,那里也有个叫武松,也被唤作武二的,吃了十八碗酒,还打死过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呢。
武二自是浑然不知,只是笑道:“那店家定然没有遇到过真好汉。若不然,便是十碗二十也是吃得的。倒不如见识一番也好。”
郑屠哈哈大笑道:“正合俺心意,俺便吃他三十碗,若是不醉时,便要店家将这酒旗儿撤了。”说罢,两人下马,到了店门口。
“主人家,快把酒来吃!”郑屠进了店,店里也没得人,只得一个小二倚着桌儿瞌睡,不由高声叫喊起来。将朴刀靠着桌子竖放着。武二坐在郑屠对面,将包裹打横放在凳子上。
店主人早已出来,那小二也忙忙的过来,只管道:“小店只有些野味,熏干的兔子肉、山鸡、刨子,酒便是老酒,极为醉人,每人只卖三碗。”
“野味甚好,只管将来。”郑屠点头道,“只是你这酒如何便只卖三碗与俺等?难不成不算你酒钱?”
小二笑道:“好叫客官知道,俺这酒甚是浓烈,从未有人吃过三碗不醉的,便是想要多卖些与客人吃,却也不能够了。”
“休得罗唣,只管将酒来!”武二喝了一句道,“若是三碗之后,有待如何?”
“若是三碗不倒,情愿不要酒钱!”这时那店主人家过来,对武二并郑屠笑道,“我们再次开店,也是极为敬重江湖好汉的。三碗不倒,便可为真好汉。我等情愿不要酒钱就是。只是,若是三碗便醉了,客官便要算双倍的酒钱才好!”
郑屠嘿然笑道:“只怕你反悔!”
“绝不反悔!”
“好,便拿酒来!”郑屠点头大笑道,“你这店主人家倒也是个豪爽的性子。”
不多时,那小二提了两坛酒过来,一连筛了六碗酒。郑屠便对武二笑道:“如今到有人请俺们吃酒了,不得辜负这番美意!”
武二大笑道:“正好如此!”说罢,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将那碗猛然一放,大叫一声道:“这酒好生有力气,端的是痛快!”说罢,第二碗酒便已经倒了下去。
等到三碗吃尽,武二面不改色,对面郑屠早已吃了三碗,正催促那小二再筛酒来。
店主人家目瞪口呆,见二人毫无醉意,不由叫了一声,对那小二喝道:“我的儿,真是遇上了真好汉了,还不快给好汉筛酒?”
小二不敢怠慢,忙又筛了六碗酒。
郑屠也不答话,只顾将那酒碗拿了,一气灌进了嘴里。吃得口滑起来,只管催那小二筛酒过来。那武二也自吃了三碗。
小二忙筛过酒,郑屠一气吃了二十碗,有了些醉意,那武二倒也支撑不住,吃到十八碗时,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却少我两碗!”郑屠嘿然而笑,趁着酒意道,“店主人家,可要俺等算还你的酒钱?”
店主人家忙道:“不敢叫好汉费钱,俺这老酒,不知醉倒多少人,如今两位便是真好汉。小老儿倒备好了厢房,虽有些简陋,倒也可以住人,可将好汉的伙伴扶了进去歇息。”
郑屠大笑道:“如此,还请老丈叫着小二扶了俺家兄弟去,俺还要吃些酒食。”
店主人家忙道:“官人若吃得,便多吃,一发不算钱。”
正说话间,便听得店门外有些喧哗,却是有三个人正朝着这边过来,眼见得就要到了这酒店的门口。这三人穿着打扮有些怪异,与渭州之人也有些出入。
“应监,想来这里便只得这个小店了,明日便可到得渭州城!”其中一汉子对中间为首的葛衣大汉道。
“恁地还这般叫人?”为首那人有些恼怒道,“全用中原之地的称呼,今晚过后,我等便要换了这身装束,要穿汉人的服饰,说汉人的话。”
“哥哥说的是!”另一人道,“如今不日俺等吃几碗酒去,看着酒旗儿,恁地好大口气!”
“正该如此!”为首之人挥手大笑道,几步便进了酒店去。
第三十六章 五岭峰下聚豪杰
第三十六章五岭峰下聚豪杰
“咦!恁地还有个汉人?”坐旁的那个汉子对着中间为首那人附耳道。【】
“不妨事,不过是小民百姓罢了,俺等只管吃酒,吃完之后在此地歇了,明日便启程。”为首的汉子只管轻声道,三人也捡了个桌子做了,手中提着的朴刀就放在身旁。
“小二,将酒来!”一名汉子高声的喝道。
这三人乃是西夏人装束,平日里,也有西夏人与汉人互市,倒也是常见的。且这些人汉话说的好,叫那小二听着亲切,便上前笑道:“店里只有些野味,酒是老酒,每人只卖三碗。三碗一过,必醉无疑!”
“如何只卖三碗?”旁边那汉子不满,冲着郑屠那方努嘴道,“如何他便吃得那么多碗酒?”
小二嘿嘿笑道:“此乃真好汉,自然可以多卖。”
“如此,俺们便不是真好汉?”中间为首的汉子嘿然道,“只管筛酒,若是吃醉了,多与你钱就是。”
“如此甚好!”小二点头,忙筛了酒。
为首那汉子吃了一碗,不由吧嗒了一下嘴高声叫道:“果然是好酒,只是要吃醉,却不是易事,只管筛来。”
两旁打横做了的两个汉子,却只吃了一碗,便趴在了桌子边上,那酒碗也扣不住,“当啷”一声就掉下来跌倒了。
“你等酒量恁地差了一些。”那为首的汉子嘿嘿笑道,“只吃得一碗就醉了!”说罢,只顾要小二筛酒来。但再看那小二时,只觉得头眼晕花,不由诧异道:“恁地俺也只吃的一碗,便有些头晕起来?”
那小二嘿嘿笑道:“倒也,倒也!”
那话儿刚落下,便听得那汉子“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小二见郑屠朝这边望来,不由笑道:“都头不用着忙,俺等不是谋财害命的黑店。乃是五岭峰寨子上开在山下的一个店子,只做哨探之用。方才见着三人乃是西夏人,言语闪烁,只怕是他们的奸细,因此便使了些蒙汗药,麻翻了他等。”
郑屠不由嘿然笑道:“这个早已知晓,若不然,这三人俺自然是要救的。”
那店主人家也忙忙的出来,去了那头上脸上的伪装,哪里再见半分的老态?分明是个精干的汉子,他挺直了身子,叉手对着郑屠笑道:“倒吃都头笑话,俺等虽占了山寨,倒也只行那劫富济贫的勾当,却不曾打杀无辜百姓。便是这个店子,一年下来,也要捉几回西夏人的探子。”
“哦?”郑屠不由点头道,“你家寨主倒也是个忠义之士!你却是这寨子里的头领么?”
店主人家点头道:“正是,俺便是这寨子里的三头领史通义,江湖送了个名号唤作趟地刀的便是。今日在此地,便是奉了寨主哥哥的号令,候着都头,明日只管引都头去五岭峰下。这几个探子,不过是实际凑巧,自倒霉罢了!”
郑屠点头道:“如此甚好,谢过头领了。”
史通义笑道:“不敢当得谢。那日俺家四弟回来,说起都头的武艺,都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好汉,俺家寨主哥哥也最是喜欢结交好汉的。便是这般连吃二十碗不醉的,都头却是头一个。便是俺家寨主哥哥,也不过吃得十五、七碗。”
郑屠哈哈大笑道:“吃得酒的便是好汉?有趣,有趣。”因由回头对史通义道:“你等却要如何处置这些西夏人的探子?”
史通义嘿嘿笑道:“一刀砍了便是。只是今年这探子来的也比往日多了一些,便是这月,这三个便是第三趟了。却不知这些西夏人又要生出甚么事来。”
郑屠只是点头,也不开口说话,只讨了碗水喝,便道:“既然如此,早些安歇下来,明日启程便是!”说罢,那史通义便嘱咐小二,引了郑屠去里间歇了。
到了晚间,郑屠暗自思咐:西夏人蠢蠢欲动,却不是那宋辽有事?想来这年间,那宋金不知缔结了那海上之盟没有?若是这样,这西夏人定然是听闻了风声,好要趁宋辽之战时,捞些好处。若是真有战事,这小众经略相公种师道说不得也要调西军而去。
一想到那宋辽之战,郑屠便不自觉皱起眉头。想来时机却又不对,若是要联金攻辽,却还是在宋夏河湟之战之后,更在镇压方腊起义之后也。更不论那宋江的水浒梁山了。只是郑屠对这段历史甚是模糊,想不明了,干脆丢开了。只管早做筹划就是。若真有事不可为之时,便投了这五岭峰也未为不可,或也可辗转南去。这番计较,不是自身不忠义,不以民为念,只是感叹个人之力甚是渺小罢了。
思来想去,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醒来。果然不见了那三个西夏人。郑屠也不问起,武二也早早起来,正候在店子里。待郑屠出来,史通义招呼了店小二,将兔肉、野鸡肉等野味摆满了一桌,又斟满了酒,俱来笑道:“终究是个野店,也只得这些味道,都头并这位好汉,将就用些。”
郑屠点头,又指着武二笑道:“此乃俺家兄弟,唤作武二的,也是好汉之后,手段非凡。”
史通义叉手道:“原来是武兄弟。”
武二当下也还了礼,厮见了,便举起酒碗,只得一声“用”,便一口气灌了下来,方才抹嘴,皆大呼道:“好酒!”
一顿酒吃过,史通义牵了一匹马出来,方引了郑屠二人出店门道:“两位好汉,只管跟随俺便是,五岭峰也没有多少路程,莫约两个时辰便到。”
一路上三人相谈甚是投机。又说些江湖中事。郑屠敬重这史通义深明大义,私截西夏探子,暗助大宋。因此也对着五岭峰强人印象大为改观。史通义敬重两人乃是真好汉,因此三人相得益彰,倒也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三人一路迤逦而行,不多时,眼前好大一座山,山上青翠弥漫,满目苍翠,更有山峰相连,连绵不断,不知道几百许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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