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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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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便见两个小厮抬了个大箱笼上来,沉甸甸不知何物。种溪不由多看了几眼忙道:“这是何意?我等兄弟情谊,如何要这般?”客气了一番,终究收了下来。郑屠自使两个小厮抬了箱笼随着种溪而去不提。
那种溪回到府上,打开来看时,那箱笼里满是金银,只怕不下两千两之多,不由叫了一声“哎哟!”,想起郑屠种种好处,少不得又去见了种师道,一见面便面露喜色,对那种师道叫道:“父亲大喜!父亲大喜也!”
“喜从何来?”种师道却是极见不得这般轻狂性子的,不由冷言冷语道。
种溪看脸色不对,忙收敛了性子,赔笑道:“父亲不知,方才孩儿出门,遇上了郑家官人,说起那剿匪之事,那郑屠当即慨然允诺,只说父亲之兵乃是精锐之师,乃是与夏人百战之师,如何只做这剿匪之事?莫要堕了名头,因此便自告奋勇,只说尽起他郑家兵,便可剿灭了这四周匪患,愿立军令状!”
种师道看了种溪一眼,不由漫声应道:“哦?那郑屠可是这般说的?”
“正是!”
种师道不由点头而笑道:“如此,我知晓了,明日见了再说!”
种溪自然听出弦外之音,不由暗喜,显得父亲已然将此事记在心里。于郑屠,他自然是还了一番情义,也算是心有所安了。
次日,那郑屠果然来了。种溪亲自去接着,迎在前厅候着。不多时,便见的那种师道进来,见了郑屠,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便自在上首坐了。
郑屠见种师道坐定,忙忙的起身叉手问候道:“见过相公!”
种师道不禁笑道:“你也算是小子之友,礼数倒是有,只是不要太过周全,显得生分了一些。”
郑屠忙谢过了,只是还是做足了礼数,这才坐下,正襟危坐模样,显得极为恭敬。种师道见他这般,也只是微笑点头,又吩咐换了新茶,吃了一回这才道:“前日听得我家小子说起保义郎之事,想来也是一片拳拳之心,因此方有今日一见!”
郑屠忙道:“此乃某仰慕相公日久,眼见得又逢多事之秋,便想要为相公分担一些琐屑之事,故此才有如此一说,却是某斗胆了,不晓得天高地厚!”
“哦,听闻我家小子言道,保义郎欲以本家社兵,讨伐四处强人,如此之心,身为可敬,只是那强人凶狠冥顽,只怕有所闪失。”
“愿立军令状!”郑屠见种师道口气松动,不由忙起身叉手道,“若是某剿灭不得那些强人,愿听凭处置,绝无怨言。”
种师道点头道:“如此也好,我原本也是信任保义郎的,只是军中规矩不可荒废。”因此叫道一声:“那纸笔来!”
早有人奉上来纸币,郑屠也不犹豫,一会儿就,便呈上去。种师道看了一回点头笑道:“果然是豪气干云的好汉!既然立了军令状,郑屠且听令罢,以半年为期,若是半年不得剿灭强人,便军法处置了。”
郑屠忙应了,领了命,也不多说半句,便告辞了回去。
见那郑屠离去,种师道不由面露微笑。早有屏后转出一个军师模样的人来,对种师道笑道:“相公却不是卖了这厮一个好大的人情?”
种师道哈哈大笑道:“此人为人处世,素有主张,便是他那社兵,也不同他人,甚有章法,他素日与那五岭峰强人交好,如使能使得那强人投了他的门下,也算是给他的一些情分,且看他以后如何!”
第七十三章 陌路重逢世不同
第七十三章陌路重逢世不同
武二自得了差使,不出数日,便招募得好手百余人,此番招募也有个主意,便是只招募那些性情坚韧,生身穷乏之人,武二深知,越是如此之人,以优厚待之,才能使之衷心。【】然后依照郑屠的训练法子,严加训练。只是训练之地,却不在郑家庄,乃是郑屠在城外购置土地,新建之地,所有设施皆按训练册子上所述设置。因此武二训练人手也是得心应手。
这日,武二操演完毕,回了渭州城,正在城内闲走,却见得前面**人围着,却不知何事,因此便上前去瞧,豁然见得一人,甚是熟识,却不是那孙大夫是谁?只是如今他落魄于此,家产也吃那济州府知府查抄了,所幸并无家眷受累,只是孤身一人,甚是凄惨得紧。
只是此时,他披散了发髻,狼狈不堪,却又正揪住一人不放,嘴里兀自喝道:“你这厮,不是说好,替你诊治好了,便还我两钱银子么?却想要抵赖得过,方才还有人证在此呢,莫要走了!”
那被揪住的却是本城的一个泼皮,他吃孙大夫揪住,挣扎几番,无奈那孙大夫使了老力,就得紧了,急切之间挣扎不脱,便发了狠道:“你这老儿,莫说俺欺老,如今如不是郑大官人在城内立了规矩,俺只消伸得一个手指头儿,便可将你推到。你且说说,哪个见到你诊治好了俺?”
孙大夫四下里去寻,哪里寻得见当时的人,只得一群看戏的闲汉婆子等。不由跌脚道:“早知如此,先不如立个字据的好!”
那泼皮瞅准了时机,趁孙大夫四下寻人的时候,暗中积攒力气,猛然的挣扎脱了身,飞也似的便要走了,那孙大夫吃那泼皮挣脱,慌忙由来揪住他,哪知那泼皮走得快,赶了两步赶不上,立住了脚,勾起身子,气踹嘘嘘,冲那厮道:“你这遭瘟的,这般得意,一跤跌死你!”
那泼皮吃孙大夫喝骂,得意洋洋,回头对他笑道:“你这老货,还敢骂你家爷爷,明日在与你说话!”说毕,一转身,却撞上了一堵墙一般的身躯,“哎呀”一声便跌倒在地。爬起来,便要骂他不长眼的贼汉子时,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你当真诳了孙大夫的银子?”那汉子面皮不动,只对那泼皮冷笑道,“你这厮,又不是不知晓俺家哥哥的规矩,还要这般做作,却不是作死?”
那泼皮慌张起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那汉子连连磕头道:“不晓得是大官人,冲撞了,只是——只是——”他心下慌张,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说起这话来。
正说话时,却见那孙大夫匆匆过来了,见了那泼皮吃人拦住,便又上前,一把揪住,对武二叫道:“大官人可来评理,这厮方才肚子饱胀,面色惨白,去了那汤药铺子里诊治,却不见好,因此出来,吃我遇上了,我便说道‘你这病不过是小疾,只吃一剂便好。’这厮听闻了,便与我打赌,只说若是医得好,情愿与我二钱银子。我便写了个方子,当即在那汤药铺子里抓药,煎了吃下,这厮放了一通臭屁,去了茅房,通了肠胃,眼见得便好了。却不妨出来了,便要赖账,不肯付银子给我。”
那泼皮不禁抵赖道:“你这老儿,好不狡诈,俺是自好的,不过是吃得多了些。上了次茅厕自然就好了,哪里是他的功劳?如何要付银子与他?”
武二冷笑道:“如此你这身子倒是能自医了,也好,俺如今却打断你一条腿儿,看你如何自己医得好,不妨也赌些银子!”说罢,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对那泼皮道,“你若是能自医好自己的腿儿,俺便输这十两银子与你,若是医不好,却要赔了这孙大夫二钱银子。”
那泼皮哪里肯赌,自然知晓武二不过是要为这孙大夫出气,慌忙叉手道:“俺情愿赔孙大夫银子,不敢叫大官人动手。”慌忙摸出了二钱银子,递与了孙大夫,自己却又不敢动,垂手愁眉苦脸站在那里,巴望着武二。
“滚罢,若是还晓得你这般不守俺家哥哥的规矩,俺自然不放过你的!”武二喝的一声,那泼皮方敢离去,只因走得慌张了,连滚带爬,一路上跌了好几跤。
“孙大夫请了!”武二这才对那孙大夫叉手笑道。
孙大夫也点头,冲武二拱手道:“方才多谢大官人了。”
“孙大夫想必也有些手段的,不知在何地开设汤药铺子?或是哪里汤药铺子的坐堂?”
“不敢!某不过一刺配囚犯,哪里敢开设什么汤药铺子,不过是在军中替些军汉诊治,又不敢收钱的。”孙大夫神色黯然,忽地抬眼瞧了瞧武二道,“方才听你口里称呼,倒是认得我一般。”说毕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禁神色疑惑道:“大官人瞧着面熟,却不是哪里见过?”
武二听得孙大夫这般说起,不由点头笑道:“俺确实与孙大夫有过一面之缘。当日在济州城时,俺害了些毛病,因此去孙大夫哪里瞧病去过,因此相熟,也是正理。”武二哪里敢说出自己曾假扮虞候,设了个计谋,将他赚到这里的。因此便扯了谎言。
孙大夫却深信不疑,只因这些时日,受了折磨,况且也只得与武二一面之缘,更何况武二当时还乔装了一番,只道真是个吃自己救治好了的病人,因此便也信了。
“孙大夫如何便成了刺配的囚犯?”武二故作疑惑道,“当日诊治,眼见得孙大夫善信仁心,待病人如父母,正是应了医者父母心之词。”
孙大夫听闻这事,若是往日,必定是心生不忿,声嘶力竭起来,如今听武二道来,也只是摇头一笑道:“只不过吃人构陷,栽赃陷害罢了。如今我也想得明白,只得能救治世人,又可比在意在何时何地?苦便是苦了些,倒也能得意施展生平所学!那军汉们也是一般父母生养,故此倒也无什么怨言了。”
武二不由摇头,心中暗道:如何你却揪住这泼皮不妨?眼中对孙大夫此言,不由浑不在意,只当是写表面敷衍的话儿。
那孙大夫见武二这般模样,自然知晓他是不信的,便急道:“你莫不信,方才那泼皮,不过是要他践行诺言而已,况且这银钱也是我正当所得,如何要不得?俺每日吃穿用度,也是要银子的,每日里营中吃食,倒只有个五六分的饱,又无饷银,故此寻常时日,也替人写个方子,换取写银两度日。”
孙大夫这话说得光棍,也只因是他性来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而已。武二听闻此言,方才知晓自己却是冤枉了他,不由心生愧疚,对孙大夫道:“若是军中过得不如意,倒不如来我这里,替你某个差使,依旧替人诊治,保管你温饱,还有月例银子,可好?”
孙大夫沉吟不语。
武二又煞有介事道:“还可替孙大夫准备汤药铺子,但你要的,无论药材器械、人物地方,只管说来,一定替你准备妥帖。如此孙大夫一身医术,定然可发扬光大。”
“此事当真?”孙大夫很显然有些意动,他所在意者,不过是自己一身医术,无用武之地,身在何处倒也不怎么介意。若是有更好条件,当然也是愿意的。
“自然当真!”武二大喜道,“只要孙大夫应承下来,俺这便与俺家哥哥说到此事,保管能成。”
“你家哥哥?”孙大夫不由道,“可是这渭州城内号称‘镇关西’的郑屠么?”
“正是,你也识得俺家哥哥?此事正好了!”武二喜道。
孙大夫却摇头道:“不曾识得,只听闻过大名。倒也是为仗义疏财的好汉。如此我便信了你就是。只是那种相公哪里,还要你家哥哥说道才是,毕竟我如今还是个刺配的军人,还有军籍在营中。”
“此事容易!”武二应承了,当即又摸出十两银子出来,把与孙大夫道,“此银两,先收起来,日后脱了军籍,跟随俺家哥哥后,还有月例!”
孙大夫忙推辞道:“无功不受禄,不敢受此银子。若是我但有些许功劳,赏赐与我,我也不会推辞,如此,告辞了,当早日听闻大官人消息!”
武二忙叉手与他作别。见那孙大夫去得远了,这才叫了一声“侥幸”。想起当日郑屠吩咐自己的事来又笑起来,匆忙的往郑屠府上而去。
“你这是说,那孙大夫充军至此,与你相遇,也受了你的托请,肯投奔俺了?”郑屠听了武二之言,心中大喜,豁然站起身来,只在这厅事里来回踱步。
“正是!”
“那他可曾看出,你便是那个设局赚了他的假虞候?”郑屠急切道。
武二脸上不由显出尴尬颜色,干咳了一声道:“不曾看破。只诳他道,曾在济州城寻他看过病。他也深信不疑。”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郑屠顿时心情大好,对那武二笑道,“你这厮,总得为你那件事负责的,如今倒也是圆满了,一切便依了你就是,只管设置最好的铺子,购置最好的药材,还要添些人手与他使唤,也叫那些人用心看、用心学,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武二答应了,与郑屠又说了回那招募人手,组建探子队伍的事情,那郑屠也频频点头,显见得自己挑了武二来做此事,却是选对了人。说了一会,留吃了茶,武二也便告辞了。
见武二离去,郑屠依旧兴奋作色,那孙大夫投了自己,早晚得训练出战时的大队医官出来,此为后话。
第七十四章 兄弟相争方起兵
第七十四章兄弟相争方起兵
孙大夫终究是过来投了郑屠。【全文字阅读】郑屠亲往小种相公处说项,那种师道自然是应允了此事,不过是卖个人情罢了。由此,孙大夫便安置在了郑家庄里,由吴之敏专门拨了个五进的大院,一则可以暂住,二则可安置一时不能痊愈的病人。
由此过来两日,郑屠一面使呼延胜准备兵马,一面使武二去了五岭峰报信。粮草器械准备妥帖,那种师道又使人送了文书来催促郑屠尽快起行。
过得第三日上,郑屠这才到了郑家庄,打点人马。此时郑家庄那操演处,人仰马嘶,喧闹起来。大声喧哗说笑的,牵了马匹撒欢的,还有庄户人家,送自家的儿郎来依依话别的。好在军号响起,平日里这些士卒训练有素,迅速的排成了队形。队伍里庄严肃穆,方才那些喧嚣仿佛凭空里失去了一般,偌大个校场,一丝儿声音也发布出来。
那些送行的庄户人家,见得这般的肃然气氛,不禁也闭紧了嘴,不敢多说一句。只是手里牵着顽童,也不准他们发出声响来,生怕惊扰了这肃穆氛围。心里却极是喜爱这威武雄壮的军人,而自家的儿郎也在这行伍中,心里顿时又高兴起来,忍不住想要大声嘱咐自家儿郎,莫要堕了郑家兵的威风。
演武台上,两个副总督并几个社长分别两边,不多时,又听得那军号声响了起来。众人都抬眼看那台上时,便见得一个魁梧身材的将军抬步走了上来。一身铮亮明光甲,腰悬长剑,稳步踏上演武抬,立在中间,众人看时,不由都暗自喝彩,好个威风得大将军。原来这将军不是他人,正是保义郎郑屠是也。
鼓声停下。但听得郑屠上前一步,居高面临众将士,两目环视,众将士皆肃然听令。只听得郑屠运足了气力,大声道:“诸位将士,如今大宋与夏人征战,此地早晚不能幸免,某受朝廷恩命,组建郑家兵,授某保义郎,旨在保家卫国是也。如今为此,某先奉了小种相公均旨,剿灭四周匪患,免除日后后顾之忧。诸将士当奋勇争先,某赏功罚过,务必使得郑家兵名号扬威渭州。”
郑屠炖了一顿,然后见众将士肃然神色,甚是满意,便拔出佩剑,虚虚劈了一下,往前一指,大喝一声道:“出发!”
那呼延胜、史进并社长等人分领本部人马,排起一字长蛇阵,缓缓向前,前部以旗手为向导,那面红色大旗下郑家兵几个金色大字,猎猎飞扬起来。但听得鼓声“咚咚”沉闷之声,郑屠下台,牵了自家的血汗宝马跨了上去,在一侧看着队伍行进。他抬眼看了看五岭峰处,不由暗道:“诸位兄弟,俺如今过来了,你等要如何自处?”
却说那武二骑了快马飞也似的前往五岭峰处,那些驻守各处隘口喽啰皆识得他,便放了他进去,还有人飞也似的前往通报各位寨主去了。故此武二一路畅通无阻。到了主寨上,那些寨主们皆在厅前迎着他,为首之人便是五岭峰大头领小张飞宋承贵,身后依次花和尚是鲁智深、趟地刀史通义、开山铁臂石仲、入云鹏季玉。
“拜见诸位哥哥!”武二见了面,便翻身拜倒。
宋承贵忙上前一步接住了,大笑道:“久不见你了,莫不是忘了俺等兄弟?恁地也不见你家郑屠哥哥来也?”说罢,挽住武二臂膀,便要往厅中引。
武二忙道:“我家郑哥哥却不得来见了。只因这里头有件大事,本欲亲自前来,但是又恐陷人之口,便叫俺来此一趟罢了。也是事情紧急而已!”
宋承贵吃了一惊道:“却是何事如此紧急?也不曾见我家三弟这般的。”一面说,一面引了武二进了厅堂,待分座次坐了,又叫几个喽啰筛了酒来。
武二道:“先不忙吃酒,只将这件事分说清楚,也好叫各位哥哥商议一番,好拿个主意。”
“如此,你先说!”宋承贵道。
武二点头,这才定了定神道:“如今大宋与夏人开战,夏人现下胜了一阵,因此必然要乘胜寻隙,况且正要秋收之时,夏人岂有不借此抢劫州府,囤积粮草的?故此各州只怕要受些骚扰。”
“恁地不怕他。若是那些撮鸟来时,只认得洒家的禅杖!”鲁智深在下面听得不耐烦起来,豁然起身,将那酒碗摔了,大声喝道,“洒家当日在老钟经略相公帐下时,也从未惧怕过那些夏人。只管来,俺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砍一双便罢了!”
“二弟且勿要聒噪!”宋承贵不由皱眉,又对那武二道,“你且说下去!”
武二看了看鲁智深,见他又愤愤的坐下,这才苦笑道:“那小众经略相公见如今局势不稳,四周强人趁此时机四处劫掠,便要下了剿灭各处强人的均旨。俺家哥哥听闻小种相公头一个便要拿诸位哥哥们的五岭峰征剿——”
话未说完,便听得那鲁智深又叫了起来,兀自自语道:“若是小种相公来打,洒家如何好与他作对?”因此看了宋承贵一眼,摸着光头道:“若是这般,哥哥还是允洒家两不相帮便是。那小种相公乃是洒家恩相,素来敬重。哥哥又是自家兄弟,也是不好做对头的。”
宋承贵不由笑骂一句道:“你这厮,还未打来,你便先怯战了。”因转头对武二道:“你只管说你,别理他便是!”
武二不由冲鲁智深拱拱手,又笑道:“那小种相公派了都统制王执中、董方起领兵五千,来攻打哥哥们——”
“哎呀!”又听得那鲁智深叫起来道,“却是他二人也。”
开山铁臂石仲不由瞪了鲁智深一眼,便道:“哥哥认识那二人?”
“如何不认得!”鲁智深点头道,“俺自老钟经略相公处拨转小种经略相公处,在这军中,便是他二人有些本事,行军布阵甚得章法,又是武艺高超之人,却要小心。”
那季玉这才点头,冲宋承贵道:“哥哥,显见得这小种相公是要一举成功的。我等却是不能束手待毙,不如早作准备才是。”
武二不由看了季玉两眼,又见宋承贵略有沉思,便叉手道:“宋哥哥,俺家郑屠哥哥听闻了此事,便急切拜访了那小种相公,这其中说道必不分说,好不容易讨了这个差使,只说是愿凭本家郑家兵便能攻下五岭峰,那小种相公也准了,下了均旨。这两日正催哥哥起兵,因此只怕俺家郑屠哥哥已然领兵在路上了,却要如何,还望哥哥们拿住章程出来。”
石仲听闻,不由吃惊道:“三哥哥却要来攻打俺家山寨不曾?”
趟地刀史通义摇头道:“四弟休得慌张,三哥哥岂是那般的人物?”
却听得那鲁智深大笑道:“好个三弟,端的好想头,自己领兵来剿自家的哥哥们,却也不叫洒家与恩相兵马对手。如此却不是大大的好处?”
宋承贵点头道:“三弟此番才是好谋划,即可保全俺等山寨兄弟们,如何不好?”、
季玉却看着武二道:“我家三哥哥却是如何说的?”
众人吃季玉一问,便皆转过头来,看着武二。
“俺家哥哥得了相公均旨,只怕领兵而来。只是那相公曾眼,若是俺家哥哥半年内剿灭不得所有强人,便要自家派了人领兵来攻打。”武二点头,“故此,如何处置,还要哥哥们商议。”
“总不得与自家兄弟交手罢!”石仲不由皱起眉头。
鲁智深也深以为然道:“若要使得俺去和三弟相争,却是不能。”
“总得想个章程出来,若是期限到时,只怕俺等也不得不与那小种相公接手了。”史通义愁眉苦脸的,看顾了一眼季玉道,“六弟向来足智多谋,只管出个主意便是!”
季玉听了此言,并不出声,只是看了看正座的宋承贵。那宋承贵自然知晓他的意思,便点头道:“六弟不妨说出来便是,若是有个主意,俺等也一同参详。”
季玉听罢这才点头道:“三哥哥如今即领兵出来,自然也是有主意的,我等且不妨听听三哥哥的主意,再来商议不迟。”
石仲不由瞪圆了眼对武二道:“俺家哥哥是不是还有话说?你这厮却不实诚,快些儿说出来,却是说一节不说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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