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宋义-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直娘贼!看刀!”那王当早已忍耐不得,若是郑屠在此,他倒还惧他三分,只是如今只得一个李响,如何忍耐的心中怒气,大喝一声,将那朴刀舞动起来,当头一刀,朝着李响就砍将下去。
这过山虎倒也有些武艺,李响不敢轻慢,忙吐了一个架势,往后“噌”的一下跳出圈子,堪堪躲过了王当的当头一刀,正要说话,却见那刀拦腰斩来,便大喝一声道:“来得好!”又往后退了几步,渐渐的那旁边的汉子们都躲开来,免得被伤了。
“哥哥接棍!”这时,一个精瘦的汉子,将一根哨棍朝李响扔过去,那李响接了过来,使了个旗鼓。冲那王当道:“你这厮,倒也有些手段,来来来,今日吃你爷爷一棍!”说罢,往前跃步,一棍就劈头朝王当打来。
那棍儿在空中当头劈下,空气中尚有破空之声,王当识得厉害,慌忙侧着身子跳开,手中朴刀忘上一挑,就要挑开棍子,哪只,那棍子一劈空,立即横扫过来。
劲风扑面,王当“嘿”了一声,朴刀也随之一摆,架住了棍子,整个人也往前赶了两步,一条腿就朝着李响踢了过去。
这两人你来我往,那使刀的,刀刀不离要害;那拿棍的,棍棍要伤性命。
两边的泼皮都呐喊助威。正吵吵嚷嚷间,便听得一声犹如惊雷一般喝道:“是哪个厮汉在和俺家兄弟斗狠?”
李响听闻声音,便知晓是自家哥哥郑屠来了,不由心中大定,又要一心在郑屠面前卖弄些手段,一棍紧似一棍,越发打得急了。
那过山虎王当听闻声音,如何不晓得是那郑屠到了,心下有些慌张,却不曾想露出了破绽,被那李响寻到,只一棍打在了他的手上,那朴刀再也捏不住,“当啷”一声就落在地上。顿时李响这旁十来人轰然叫好。
那王当忙跳出圈子,见李响也不追赶,便站在那里,捂着手高声道:“哪个是郑大官人?可否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下,便见一个汉子从那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那李响的旁边,李响忙冲他见礼道:“哥哥,幸不辱命,这厮倒也有几分本事!若不是哥哥一声喝,只怕现时还分不出胜负。”
这李响也说实话,只是他胜了王当一场,神色之间颇为得意。
“倒是辛苦贤弟了!”郑屠点点头,便又踏上前一步道,“洒家便是,也听闻过山虎王大官人也是个好汉,倒是无缘相交,今日一见,却是这般场面。”
王当自然也是听闻过郑屠的大名,眼见的与自己齐名的坐地虎李响也甘心效命,自然气势上也就弱了几分,更何况方才才被李响那厮打了一棍,更是落了面皮,只得叉手行了一礼道:“见过郑大官人!”
郑屠点点头道:“也罢,今日俺也不是要寻你的不是。这渭州城也算是个繁华之都,眼见得这些年种相公镇守在此,那些外族蛮夷倒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这般光景,正室你我生财的大好时机,若是你我相斗,必然是两败俱伤,正所谓斗则两伤,合则两利,你与洒家何不相合,一同生财,岂不是好?”
那王当有些踌躇,他本不想听着郑屠说话,只是如今形势如此,不得不听他啰唣。只是说甚么合则两利,他是万万不肯的,或者即便他肯时,他身后的王举人家也是不肯的。只是如今形势,他又不得不暂时屈从,只得道:“如何两利,还望大官人明示!”
郑屠便点头道:“如今你将这城东各街道交予洒家,洒家整个全渭州城的街道,收拢各处兄弟,收取银钱,自然是按例分成。先前你只守得东城,如今却要分得整个渭州城的红利,如何不是利?”
王当稍稍有些心动,回头一想,却又难以决定,神色甚是踌躇,郑屠也不催促,只是笑着看他回应。那王当便拱手道:“如今,还容我想一回,若是两利,自然要登门拜访,以大官人为号令。”
郑屠点点头笑道:“你且想去,洒家等候你的回信。”
王当在此叉手行了礼,早有人将他掉在地上的朴刀捡起来,递给了他,便要走开。却听得郑屠叫道:“且慢!”
王当一惊,手中一紧,将那朴刀捏的紧紧地,心中暗自计较,若是这郑屠逼得太紧,说不得也只好拼却了一条性命不要罢了!当下转过身来,对着郑屠道:“大官人还有何见教?”
郑屠望了望不远处的那个莫约两人高的花岩石,笑道:“今日你我在此起了纷争,又见得如此和气收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如今只为日后相合,便要请这快岩石做个见证才好。”
那王当勉强笑道:“那岩石乃是死物,如何能做得见证!”
郑屠哈哈一笑道:“容易!”说着便几步上前,众人纷纷让开路来,只见那郑屠走到那花岩石旁边,将那腰带扎紧,双手将三人合抱的岩石抱住,爆喝一声:“起!”
便见那不下千斤的花岩石被那郑屠生生的提了起来,只瞧得众人目瞪口呆,那王当更是差点跌了一跤,心中暗道:幸好见机得快,每层与这厮交恶,不然,只怕今日便出不得这个巷子了。
那李响也暗自心惊道:侥幸,侥幸。幸得投到哥哥的名下。
正在思想间,便见的那郑屠忽然又大喝一声:“起!”双手一举,将那花岩石生生的举了起来,高过头顶。但见他嘴角含笑,转悠了两步,这才朝着这边走来,又轻轻巧巧一般将那花岩石放在路口道:“今日便将这死物放在这里,若是有人不服的,大可将这石头放了回去!”
众人都轰然叫道:“不敢!”
郑屠这才点头笑道:“如此,洒家便告辞了!”说罢,便朝着王当拱一拱手,扬长而去。
待那郑屠一干人走的干干净净,王当这才回过神来,风儿一吹,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原来这厮后怕,汗流了一背。其余人等,俱都不敢开口说话。
当即,王当便急忙忙的望王举人家而去。
那王举人在这东城也颇有些名声。只是这王当认了他做亲戚之后,便有些不好过活。只因这王当每每都打着王举人的旗号,在外干些惹人怨的勾当。虽也说过几次,但总是没得成效,后来见那王当颇为知趣,先后也送了不少的银钱,也填补了自己的不少亏空,倒也默许了。如今却有传言,与那城南的郑屠颇有些争执,因此有些恼恨。只因这郑屠大名,倒也让他有些顾忌。自然也不是怕了郑屠,毕竟自己也是举人身份,却不是郑屠那操刀卖肉的可以比肩的。
第二十一章 伤秋留青藏心思
第二十一章伤秋留青藏心思
“你忘八,倒也知道来求我,往日持强斗狠,仗着我的身份也不知惹了多少祸事与我。【全文字阅读】今日却又如何惹了那个泼皮?”王举人对着跪在前厅堂前的王当怒斥着。
也怨不得王举人气愤,这郑屠他也知晓些,这些时日倒也与经略相公府上有些往来,实在是不好吃罪于他,只是这王当倒也是个本家亲戚,若是不帮,倒是让自家落得个薄亲寡恩的名声,这举人家,平日里最要紧的也便是这名声了。
“还望叔翁看顾则个!若是这东城也被那厮拿了去,侄儿便只有喝西北风了。叔翁却要眼睁睁瞧着侄儿身死不成?侄儿死了倒也干净,争奈却要污了叔翁的名声,这叫侄儿于心何忍?”这王当倒也知晓王举人是个极爱面皮的,只拿这些话出来,便不惧他不帮衬了!
果然,王举人听闻这话,怒气勃发,将那桌上吃茶的杯盏抓起来,朝着王当狠狠掷去,喝骂道:“你这厮,分明是要挟持与我,果然是养了个好伦毛的畜生。”
“哗啦!”一声,那杯盏正中王当的眉心,他却一动也不敢动,任那眉头被杯盏砸的鲜血淋漓,口中只管称道自己“该死!”心中却窃喜不已,很显然,越发这般,倒越见得要帮衬自己了。
王举人眼见得这厮血流满面,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些,这才踹了一口气道:“这事我也不知能不能帮,这段时日,你便反省。不要惹是生非,那郑屠且让他折腾几日。”说罢,又忽然爆喝一声:“该死的畜生,还不快滚!”
王当忙磕了一个头道:“这便滚,这便滚!”一溜烟,飞也似的从前堂下来而去。
却说这王举人府上王子养这日正在读书,那庭院之中,自有红袖携壶,温酒添香,又有美婢伸出兰花般娇嫩的手指,喂他葡萄。正自惬意,忽然听得那前厅有些喧哗,便唤了一个小厮前来问话。
小厮忙道:“是那王大官人来了,正在前厅与老主人说话。却不知怎地,老主人发怒起来,正训斥王大官人呢,那王大官人不敢犟嘴,跪在地上听老爷说话。”
王子养点头道:“这几日,这厮也惹了一些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如今看来倒也是真的。他那对头不就是那城北的坐地虎李响么?如此一个小人,还要惊动我家不成?”
那小厮道:“也不是那李响一个,听闻那王大官人说道,只是因这李响上头还有个名唤镇关西的郑大官人的,因此不敢吃罪,只好求助老主人了!”
“郑大官人?”王子养不由皱起眉头道,“便是那个状元桥边操刀卖肉的郑屠么?”
“正是!”小厮忙点头道。
王子养不由嘿嘿笑道:“我只道是哪个郑大官人,原来便是那个操刀卖肉的屠夫。他如何便叫的镇关西?也好,倒是要看看他的手段才是!”说罢,豁然起身,朝着前厅走去,倒让这身边美婢们受了惊吓,娇声嗔语不断。
王子养也不理会,疾步而去,却不想正转到了前厅那路口旁,便见到王当正急匆匆从前厅出来,忙上前唤了一声道:“世兄弟,却要那里去?”
王当一听,忙转过头,见了王子养,急急上前几步,叉手见礼道:“原来是世兄弟,方才匆忙不曾后堂见礼,多担待些!”
王子养摆摆手道:“罢了,你这些时日多事之时,也不好打搅。今日便是为那郑屠而来?”
“正是!”王当忙道,“方才吃了叔翁教训,已然知晓,这便回家反省,以免为叔翁添些烦恼,这便是俺的罪过了!”
“哼,不过一泼皮无赖罢了,又如何成了气候?难不成这渭州城里还有他兴风作浪的地儿不成?我父翁好歹也是与那知州相交的,拿他一个泼皮无赖,还有什么顾忌不成?”说罢,他便对王当道:“你且先回,我自与父翁说起这事,定然叫你逞心如意才好!”
王当自然大喜,有这王子养在一旁撺掇,自然能成就好事。那郑屠便是再强的本事,也和那有功名的举人争执得赢么?若是如此,岂不是叫天下读书人都不得体面了?
一念及此,王当忙忙的谢了道:“世兄弟如此仗义,俺自是感激,日后定然与世兄弟把酒言欢,还要重重酬谢!”
王子养也不以为此,便与王当作别,一径儿望前厅而去。方到前厅,果然见父翁坐在堂上,还正兀自气闷不过,那旁边伺候的丫头,也是惶惶然不敢说话,身子只是瑟瑟发抖。
“且下去!”王子养朝着那一旁的丫头挥手,那丫头如蒙大赦,慌慌张张的逃也似的出了前厅,王子养这才施施然上前,与父翁见礼道:“父翁今日可是为了那郑屠气闷?”
“正是!”王举人不由点头道,“你这几日也不见你温书,倒是在那诗词上在下精力。诗词虽也是安身立命的法门,只是不要误了正途才好!”
“父翁教训的是。只是过几日也相约了几个好友,前往城外踏青,夫子云: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我却不知道你,这般说来,倒是夫子所言了,不过是借此要结交那日出行的小娘罢了。”王举人冷哼了一声道,“正经考个举人,也好为日后晋身之阶!”
“是!”王子养点头施礼,又忙道,“父亲今日也不必烦恼,何不写了帖子,与周知州说来一听,那周知州乃是本城父母,这郑屠不过是白丁。好歹父翁与周知州平日里也有走动,争奈还要庇护那个泼皮无赖不成?”
那王举人一听,不禁怒道:“你知晓些甚么,那郑屠若是寻常泼皮倒也罢了,也不过是一封书信便可,想必周父母也定然卖我这个面皮。只是那厮与小种经略相公府上有些挂碍,周知州岂肯因我而与经略相公不睦?此事你也不要管,那王当日日做得那些事,徒让我名声受损,日后也是个祸根,倒不如那郑屠收拾了他也好。”
“父翁,此事须——”
“休得再为此事啰唣!”王举人哼了一声,起身拂袖而去。
王子养不禁愕然。想不到郑屠那厮居然让父翁如此忌惮。只是如今在那王当面前亏了口,倒不知如何收回。又寻思一回,越发的心中发狠,要寻这郑屠的不是。
原来这王子养自幼与蕊娘世家相交,且那蕊娘大了,越发出落的标志,这厮贪恋她十分的颜色,平日里自然极力奉承,写些风月之词来撩拨于蕊娘。只可惜后来蕊娘之父犯了事情,充军抄家,蕊娘也被发卖到官府教坊。
王子养倒也有心卖了她回来,却争奈王举人不肯收到牵连,断然否决,王子养心中也隐隐有些顾忌,先前贪恋颜色倒也罢了,只是如今那蕊娘也是待罪之人,心中踌躇之时,却被那郑屠买了去,做了个小妾,这自然让王子养气愤难当,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倒也有个出气的时机了,只是父翁却不肯相帮,心下甚是恼怒。
见父翁离了前厅,王子养也觉得没趣,只好自身回到了后院,坐那庭院中冥思苦想,却苦于没有一计可行。正愁眉不展时,便听得身旁一美婢笑道:“过几日便是踏青之日,只是这秋日将至,风带寒意,要备些烧酒才好御寒呢!”
王子养不由笑道:“你这小肉儿,若是要烧酒,你爹自然会给你准备的,要你张罗些甚么?”
那美婢嘻嘻笑道:“我便是知晓,那日定然又许多美貌的小娘,我的哥哥,你那日去了,眼中哪还有奴的影子。却不知这邀请的却是哪些家的小娘?”
王子养吧嗒了一下嘴巴笑道:“自然是那些名门仕女,官宦人家的小娘了,都是能识文断字的,还有渭州才女,尽皆出行,便是有些身份的小户人家,也要赶趁我等的风头,要在这夏末秋来之时,怀青伤秋一番,也好在外人面前夸耀!”
“那敢情好,我与好哥哥这些时日,倒也学了些字,倒不如到时也做首词儿,好与我的好哥哥争些面皮!”那美婢娇俏而笑。
“也指望不上你,小肉儿,那些相约的,也不过是藉此与那周知州家的小娘结识一番,都是些眼高于顶的,莫指望。便是那些小娘也是有些才学,断不会是只识得几个字!”王子养摇头而笑,忽然便“啊呀”的叫了一声,拍了一下大腿!
这一下倒是将那美婢吓了一跳,娇嗔道:“却作怪呢!”
“俺只道这个法子,也能羞辱那厮一番!”王子养嘿嘿笑着,“这次踏青,若不琢磨一番,倒也不让你见我的手段!”
不一日,那郑屠府上,惠娘并蕊娘正在后院说话,便听得绿钏的声音,飞也似的朝着后院而来,那蕊娘正要笑骂她一句,便听得绿钏道:“二娘,方才有个小厮拿了个帖子过来。说是要亲手与你,万望你去个什么踏青的盛事。却不知是何等事情!”
第二十二章 心有不甘有新援
第二十二章心有不甘有新援
“妹妹确实不去?这便是那城东王举人家的王子养写的罢?”惠娘见蕊娘随手将那拆开的信笺放在一旁,不由笑道,“似这般才子佳人的盛况,我也是心向往之,争奈做不得诗词,做不来雅人!”
蕊娘微微一笑道:“这些事儿,雅是雅,如今我等俱为人妇,如何还要去凑那热闹?”
惠娘摇头叹道:“也只是你这般思想。【全文字阅读】若是我,却是巴不得的,却没人送我这样的信笺。”因见蕊娘模样,只怕是心里也有些向往的,毕竟这等盛况也是勾得住那些仕女的心思的,便摇头笑道:“我也出个主意与你,你如今只管答应,到时候,便不与那浪荡子一路就是!远远的避开了他,倒也省的清净。”
蕊娘一愣,思量一番,依旧摇头道:“罢了,如今也不作这等想法了。若是哪天离了这里,或还有可为。”自己也摇一摇头,苦笑一番。
惠娘还要说话,却听得那院子门口有人对门外的婢女笑道:“大娘可在?”
“正与二娘说话!”
“那敢情好!”话未落下,便见郑屠已经转过了门,进了院子。见了惠娘不由笑道:“正要寻你说话,这些时日,倒为些俗事耽搁了,如今也空闲了些,想与你商议个事情。”
蕊娘见郑屠大踏步过来,忙忙的就要往屋子里去回避,却被惠娘一把扯住了衣襟,动弹不得,又不好挣扎,便忙低了头,只做自己的针线活计。
“官人要说甚么话?”惠娘拿眼儿示意郑屠坐了,又对着慢院子门外叫了一声。有个丫头答应下来,忙忙的去为郑屠准备茶水。
郑屠点头笑道:“前些时日,你将那绿珠与了俺,俺知晓你的心思,只是如今你身边也没得一个使唤的,这几日我也打听清楚了,欲托那李响寻一个可心的丫头,也不要大的,只得十三四岁就是。却不想,这几日便有了。先前的大户人家,只是家道中落,将府中的婢女发卖,原来倒也是个喜新伺候人的,我见了心喜,便嘱咐李响与那户人家说了,只待你应承下来,就买了!”
惠娘一想也是,自己身边没得个可心的人使唤,倒也不甚顺手。那绿珠固然是个可心的人,如今却与了官人,如今倒是这官人体贴,不由微微一笑道:“可有心了。那便买了就是!”
郑屠点点头道:“那此事便了了!”说罢,起身便要走,却被惠娘一把拖住了衣襟,不由诧异道:“却还有何事?”
惠娘瞥了一眼蕊娘笑道:“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只是过几日便是踏青的时节,如今府里也有识文断字的,做得好词的人,何不去凑个趣儿?”
“你又不是不知,操刀卖肉俺还称手,如今却叫俺吟诗作词,却不是要生生憋屈死俺不成?去不得,去不得!”郑屠嘿嘿笑了几声,又差异道,“踏青时节,却不是清明时分,如何这夏末秋初的,也要踏青不成?这是甚么风俗?”
惠娘不由嗤笑一声儿道:“这般没得学问,清明踏青固然是有,然若得兴趣使然,邀三五好友,也可于郊外成行的。难不成踏青还得成了规矩,何时可行,何时不可行么?”
郑屠点头笑道:“正是,却是俺着相了!”因又问道:“这便如何?”忽然又猛地记起,原来这府中还有人是识得诗词的,因转头望了望蕊娘。
那蕊娘只顾低头一针一线的纳底,头也不曾抬,话也没得一句。
郑屠点头道:“如此也好,等到了那日,唤个小厮还有绿钏,一起去就是。只是俺做不得诗词,不去也罢了,倒也不坏了骚人们的雅兴。”
惠娘见郑屠允了,自然欢喜,又说了几句,郑屠便离了。从进来到离去时分,与这蕊娘并无半句话说。那蕊娘蹙着眉头,忽然就“啊呀”的叫了一声,忙将手指头在嘴里吮了吮。
惠娘不由摇头笑道:“何苦来!”
“甚么何苦来?”蕊娘欲要分辨,却又找不到话的由头,白璧的脸上飞过一抹红。
惠娘只是笑道:“去便去罢,也只当是散心就是。若是此事了了,姐姐便与你说道。只怕妹妹你莫要后悔就是!”
“绝不后悔的!”蕊娘说话时,声音不由高了起来,反而心底却有些虚了,“去便去,那厮不去,却也省的清净。”眼见得心中不忿那厮如此淡然,却不如自己心中所想,却没得一丝一毫的在意的神色,因此不由激发了倔强的性子。
此事也算是定了下来。那踏青要准备些甚么事物,郑屠自然吩咐了小厮去采买不提。倒是这几日那王当也不敢来闹,只由李响派人逐一的将这城东的街道接收过来,那些泼皮倒也不敢强,只因他们等俱都见过郑屠那立在蒿子巷中的那块千斤重的花岩石。
王举人自然也没有拜访周知州。只因他也知晓这郑屠不是好相与的,与其吃罪于小种经略相公,不如打压一下这平日里嚣张跋扈不成模样的王当。
一时间倒也相安无事。眼见得这渭州城的铺子便要纳入到郑屠的管辖之中。只是那王当如何心甘?他原本指望王举人,如今却是指望不上,便是那王子养,现在也没得音信,想来也不过是书生之见,做不得事的雏儿。眼见得那李响在城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暗自心恨不已。
这日王当正与那茶肆里吃茶,倒也有一两个泼皮前来奉承,只是与往日相较,奉承者无数,如此大的差异让王当越发的烦闷,就要寻个不是来发泄,当下将那茶碗重重一顿道:“这是些甚么茶,也放得姜沫?”
早有茶博士慌慌张张的过来,小心道:“却是大官人往日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