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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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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演正是着急的时候,双手被她按住,无奈笑道:“我们是结发夫妻,床第间的事儿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倒愿意你日日腻缠着我呢。”
齐粟娘又是抿嘴一笑,放了他的手,从他怀中站起,自解了罗衣、绫子裙和**裤,仅着一件葱绿抹胸,跨坐在陈演身上,重重亲他。
陈演粗粗喘气,一手去扯她的抹胸带子,一手去扯自个儿单衣,正手忙脚乱的时候,齐粟娘伸手到他衣下,解了他的裤结,顺了出来,提身向上一坐,只觉水润玉硬,直达身底,不由得****一声,软在陈演怀中。
陈演措不及防,全身一紧,一口重重咬在她胸上,含糊道:“明日……我不开早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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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卷 第十二章 回到清河的连震云
相氏坐在正厅上,听着花园里传来的鸟雀喳喳声,看着丫头小厮们洒扫庭院,擦拭桌椅柜案,突然听得门子来报,老爷回来了。
相氏不由一愣,连忙站起,小心将云典史接入后院正房,奉上金桔木樨甜茶,挥退下人,陪笑问道:“老爷今日回得这般早?早上衙门里没有事儿?”
云典史喝了一口茶,笑道:“县大老爷路上劳累,歇一天衙。”
相氏微一思量,顿时掩嘴而笑,见得云典史面色好,凑趣笑道:“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到底小夫妻儿,离了就是不行。”
云典史放下茶,拉了相氏坐在身边,笑道:“男女之事多半如此,老爷我也得一天闲,来陪陪夫人。”
相氏坐在他身边,心中欢喜,却禁不住落下泪来,“老爷……”
云典史叹了口气,伸手入袖取了帕子替她拭泪,“上回是我说得重了些,夫人莫伤心。”
相氏摇头道:“原是妾身不好,妾身没管好家宅下人,叫老爷烦心,老爷日日在外头奔波劳累,还要为这些小事儿操心,妾身……”说着,又流下泪来。
云典史握了她的手,柔声道:“你心肠好,待下人宽厚,两房妾室都服你,家宅宁静,是为夫的福气。只是又太宽了些,纵得那些丫头奴才们不知道天高地厚,那样的话儿也敢胡编乱传,好在县大老爷不理论,否则,会弄出大事儿来。”
相氏惊了一跳,吓道:“老爷,你是说县大老爷也听到这些话了?”
云典史叹了口气,“满县里都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总有人会告到他耳朵里去,他临去淮安前,礼房的书吏被除了名,赶了出衙,不就是为了这事。现下满县里还有谁再敢多说?”
相氏舒了口气,庆幸道:“好在县大老爷不信……”
云典史也笑道:“那书吏也太傻了些。县衙上下谁没听说这回事,若是一告一个准,怎的轮得到他做耳报神讨好?县大老爷和夫人是什么样的情份,出了这事,依县老爷的性子,怕也是要保住夫人的名声,等着风声小些,送回高邮老家去,另外再娶一个在身边罢了,那里会在这当口闹起来。”
相氏正色道:“说起这事儿,不怕老爷着恼,夫人的为人行止,妾身甚是敬佩,要说夫人和连大当家如何,妾身着实不信,只是——”相氏犹豫道:“老爷前两回叫妾身发贴请夫人过府,都是暗约了连大当家的,府里那丫头也送了过去,坝上私刑的事又闹得那般大,妾身看着老爷的意思……”
云典史沉吟半会,轻声道:“你我夫妻十多年,我也不怕说与你听,我私下看着,夫人或是没有这回意思,连大当家却未必。”
相氏脸色大变,颤声道:“老爷,那你还敢让妾身请夫人过府……”
云典史慢慢摇了摇头,“一则,这事儿我也只是猜测,说不得准,二则,连震云是个办大事的,不会失了分寸,夫人那样的利害人,若是她不愿意,他又敢拿她怎么样不成?三则,”微微一笑,“我料着陈大人出门,夫人不会出府访客,所以才不问情由,全不推辞。”取茶水喝了一口,“如今看来,我确是没做错,连震云已是升了从七品,官品还在我之上,虽是候补,但他的心思不在官路上,总有用到我的时候,将来我的前程还要多多仰仗他呢……”
两人正说话间,听得门外丫头小心报道:“老爷,夫人,外头连候补卫千总来拜。”
两人同时一惊,云典史面上一喜,“虽是腾达了,还记得老友,倒不枉我一直以来对他另眼相看,深交接纳。”又疑惑道:“听说淮安那边正为他庆贺,他这般急着赶回来,会是何事?”转身对相氏道:“花园里景色正好,中午必是要留他饮宴的,多下些心思,把当年你嫁过来时带的女儿红送一壶。”说罢,整了整官袍,对外头道:“吩咐前头,大开中门迎接。”
连震云穿着*苏绸直襟单长衫,脚着青绸厚底靴,腰间鸾绦上悬着一个银穿心金裹面香茶饼儿,,柱鼻鹰钩虽是煞气重重,却被满面的春风遮去不少。
他进了大门,赶上两步,一把抓住要行礼请安的云典史,笑道:“老云这是作什么?若是这般生分,我以后还敢来你府上喝酒么?你当初来坛子里找我时,我可没有弄这些虚礼。”
云典史见他仍是如往常一样亲近,心中欢喜,笑道:“大当家若是如此说,云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快请。”说话间,直接把连震云让进了花园暖亭子里,现下已是四月,亭子里熄了地热,大开了格窗,满眼都是春花嫩叶,在暖风下摇曳生姿,好不怡情。
因是未到饭时,座榻中的小桌上摆了一锡壶女儿红,配着麻油素干丝、鹅油酥、烩带丝、五香豆、蘑口菇、拌鸭掌六个下酒小劝碟,两人各坐一头,除鞋宽衣,推杯换盏,喝了三巡,各自依在栏上赏景。
连震云啜着酒,右手不经意抚着*苏绸单衣上的折痕,掉眼看向云典史,笑道:“老云,我这会儿在宫里看明白了,皇上早晚要让陈大人高升。陈大人向来看重你,若是他能举荐一二,咱们再上下打点些,过两年,这清河县知县的位子可就是你的了。”
云典史哈哈一笑,猛灌了一口酒,“我也不和老弟说虚话,要论才干,我比姓汪的强,但是,姓汪的到底高了我半品,又娶了许家的女人,听说也是在江宁、淮安那边寻路子使钱呢。”
连震云笑道:“钱的事你不用操心,至于这许家——”连震云冷冷一笑,“我这会急急赶回来,就是想和你商量这个事,盐场是进钱的大项,怎的把它弄到手才好,一则是多了进项,二则——既然已经借着坝上的工程把漕司从那边拉拢了过来,好歹也要断了姓汪的根。”
云典史面色如常,只是眯了眯眼,道:“我也盯着那盐场呢,只是寻不到机会下手,许家那两个老家伙是积年人精,半点儿破绽不露。许家二小子在盐场知事的任上四平八稳——”
连震云笑道:“前儿我在淮安,帮主引着我面见了太子,新任两淮巡盐使曹大人正巧在太子面前,一块儿退了出来,在淮安玉和楼喝了一回酒。”
云典史眼光一亮,“这般说;已是下了钉子了?”
连震云把手一比,“许家的产业,我们俩三分,曹大人三分,余下四分归入敬给那位爷的年贡里。”顿了顿,笑道:“我送了两个昆戏角儿到巡盐使扬州府上,曹大人已是笑纳了。”
云典史大喜,“许家在清河五代,怕不有二三十万两的底子,这倒也罢了,若是能顺手把姓汪也牵连在内,更是省事。”
连震云摇头道:“你不用着急,如今到底是陈大人在位,盐政归两淮盐司管,许知事坏了事,许家败了,他就只有看着,若是要攀扯姓汪的,他哪里会不插手?反倒坏事。”
云典史一拍脑袋,大笑道:“老弟说得正是,是我糊涂了。只要没有许家给他挺腰子,他还不配和我争!”顿了顿,又道:“这样反倒容易,许知事手上定然不干净,寻些事由发作起来,上头压着办了——”
连震云笑道:“正是如此,只要给他定个任上贪墨官盐,暗通私盐贩的罪,必是要抄家补还的,当年,温家不就是因为这个事由败的家么?”
待得宴席备上,云典史唤相氏出来见礼,一起坐了,从县后街上叫了个歌妓弹唱,相氏笑着敬了连震云一杯,道:“大当家早已立业,内宅里还没有一个当家理纪的,如今越发向上了,怎的也不说上一个当家奶奶?妾身也好常去走动走动,两家更是亲近些。”
云典史微微一愣,看了相氏一眼,没有出声。连震云端酒回敬了,笑道:“不怕嫂子笑话,这回儿在淮安,我们帮主也说了这事,提了几家,催着我定一个,只是——”
相氏笑道:“贵帮主亲自做媒,大当家还有什么只是的?”
连震云苦笑道:“嫂子也知道,我自小是个孤儿,是帮主从大街上捡回来养活,才有如今的样子,性子不免孤扭了些。帮主为着我将来着想,提的都是官家小姐,闺阁里的千金,我这样的粗汉哪里侍候得了她们?”
云典史和相氏俱是失笑,相氏笑道:“连大当家如今也是从七品,哪里又算得上粗汉。大当家若不中意官家小姐,那清河富家千金,小家碧玉,妾身心里倒是多着,大当家说说看,要什么样的?妾身替你打算打算。”
连震云呆愣了半会,慢慢喝了一口酒,含糊道:“也不需家里有什么底子,只要模样儿过得去,性情儿好——性情儿平常也行,晓得操持家务,识得几个字,寻些事做,别弄些女人家的事儿腻烦我就行……”
云典史听得大笑,相氏呆道:“大当家说的这些,不过就是模样、性情、理家、识字,识大体这五样。天下十个女人,不识字的就去了八个女子,余下模样、性情、理家、识大体,加到一块儿,哪里还有一个人?”顿了顿,“实说,这样的人清河是没有,不过淮安,扬州,苏州,江宁这样的大镇必是有的,书香门第、旧家大族里总有些好女子,大当家托人慢慢寻罢。”
待得连震云离去,相氏吩咐下人收拾了席面,回了内室,摇头道:“妾身是尽力而为了,他若是自己糊涂,谁也没得办法。”
云典史笑道:“由他罢,那一位不出门,他也进不去,他身边女人多着呢,过阵子就好了。”
连震云一路回了闸上,方进坛口,李四勤立时抓了他笑道:“大哥,齐三那小子来信,说已上了路,要来咱们这儿耍几日。”
连震云一听,抛开心中烦闷,哈哈大笑:“这小子几年没消息了,等他来,必要让他端酒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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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卷 第十三章 探亲访友的齐强(一)
后宅里,齐粟娘与陈演午后方起了床,正洗漱间,听得外头梆声响起,陈演奇怪道:“出了什么大事?汪县丞和云典史都拿不了主意,非要来寻我?”说罢,急急去了。
齐粟娘洗漱完毕,在灶间熬粥,正和面做葱饼,就听得陈演跑着回来,欢喜叫道:“粟娘,粟娘,齐强哥来信了,他这阵子一直在江宁,过几日就要到来探亲,在我们家住一阵再回京呢。”
齐粟娘心中大喜,转眼又恼道:“一年没得半点消息,也不知道知会一声,要不是秦道然拍胸脯担保,我真当他死在外头了!”说话间,把手下的面团一甩,急急舀水洗了水,跑到院子里左右看看,拉住陈演道:“陈大哥,屋子只有五间,嫁妆移不动,我先把书房收拾出来,给哥哥住可好?”
陈演笑道:“自然好,我在咱们屋里也能看书,只是齐强哥在皇子府里住惯了,怕是受不住。要不要咱们回县衙里去,等他走了再搬回来?”
齐粟娘一叉腰,哼道:“我们俩是正正经经的兄妹,没道理我能住,他就住不得!他原就花里胡哨,乱耍钱的,不能惯了他这毛病,不想住也得住!再说了,我不看住他,他必要天天到县后街去做当家姑爷的,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娶亲,生儿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带大侄儿到爹娘墓上去磕头?”说话间,想起齐氏母亲临去前的叮嘱,眼圈儿便红了。
陈演被他的泼辣样惊了一呆,还未说话,见得她感伤,连忙哄道:“会好的,粟娘,齐强哥娶亲了就好了,你替他寻个厉害老婆,还怕没人治住他?”
齐粟娘卟哧一笑,踮脚在陈演脸上亲了亲,笑道:“饿了吧,粥就快好了,你先去看回书,我叫你。”
陈演笑着去了,齐粟娘忙忙地蒸饼,端了粥,和陈演一起用了饭,就开始收拾屋子。
“粟娘,你在翻什么呢?”陈演看着在嫁妆堆里忙活的齐粟娘,奇怪问道。
“我方才突然想起,天气要热了,他来了必是要常换衣的,怕是身边没带多少,他又爱穿几身鲜亮衣裳,我记得太后给了十来匹宫制的葛纱,平常都是端午节下专赏王公大臣的,又凉快又体面,先寻来给他做衣裳。”
说话间,齐粟娘抱着两匹湖色葛纱,一匹油绿绸子,一匹月雪罗走了出来,陈演看那葛纱,果真织得又薄又精细,齐粟娘歪头笑道:“陈大哥,我也给你做几身,天热了好穿。”说罢,往陈演手上一放,转身去收拾书房了。
不过两天,书房便收拾了出来,也分了内外间,内房睡觉,置了黄杨木大架子床一张,上放灯草包芯的藕荷色蜀锦枕、藕荷色蜀锦铺盖、纱帐,黄杨木屏风一个,红漆马桶一个,黑漆衣架一个、红木大箱两只,带屉两只。
外房坐立见客,置了黄杨木立台一座,四仙书桌一座,圈椅一张,一字椅四张,茶几两个。其他六角脸盆架、灯架、风灯、锡壶、暖碗、梳匣、鞋拨、鞋刷等一应俱全,不比京城小院里的摆设差多少。
除了黄杨木家私是新置的,这些摆设大多是齐粟娘的嫁妆,齐粟娘知晓他字儿好,特意买了他惯常所用的江烟墨,宣化纸,潮州砚,毫州笔,整整齐齐摆在四仙桌上。
书房收拾好后,齐粟娘突地想起齐强上年出门时身边还跟着个小厮安生,连忙又在中门外收拾出一个耳房,寻了匹青布,连着那匹月白罗和油绿绸送到县城里最实在的裁缝那里,替他们主仆俩制衣袜。
齐粟娘白天里赶着腌齐强最爱吃的三杂酱菜,晚上撒粉裁纱,烧斗熨衣,一直忙了十多天,便有齐强的小厮安生到了清河,打前站报信。
安生不过才十二三岁,生得颇是俊秀,只是有些瘦削,笑嘻嘻地进了中门,到了堂屋,在门口利利索索给齐粟娘请了安,说道:“小的给姑奶奶请安,大爷让小的给姑奶奶带话,后日船就到了清河码头了,等到了码头,见了面,求姑奶奶给几份体面,回家了再教训。”
齐粟娘在堂屋里听着,顿时笑了出来,啐了安生一口,道:“小猴崽儿,和你大爷在外头混了一年,学得这样油嘴滑舌,在门口伫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细细和我说说。”
安生亦是一脸的笑,走了进来,被齐粟娘按着半坐在椅上,一口气喝了半盏茶,才道:“姑奶奶,大爷这一年在外头辛苦是没得说的,秦官家写信过来,说九爷给大爷弄了个正六品千户,在京城里买了一处三进大宅子,送了两个姑娘,就等着他回去呢。”站起谢过齐粟娘端过来的桂花夹层小汤圆,呼呼吹着,笑道:“大爷回了九爷,饶三个月的假,过来看看姑奶奶,只说误了姑奶奶成亲,要过来给姑奶奶赔罪,九爷二话没说就准了,这不,奴才就侍候着大爷来了。”
齐粟娘心中又忧又喜,忧的是这般重赏必有缘故,齐强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办了什么事。喜的是,刨开路上的日子,他能来家里住上两个月,他们兄妹夫妻三人,共享天伦。
当日无话,到得三天后,齐粟娘坐着官轿,让换了新衣的安生牵了匹马,早早来到清河码头,在河边柳荫下等待齐强。
清河卷 第十三章 探亲访友的齐强(二)
齐粟娘把轿上窗帘揭了一条缝儿,盯着码头看,到得,果然见得一艘江淅平底五舱大客船到了岸,头舱门一开,便见着一个身着葱绿四团八花撒子单长衫,油绿绸子单裤,外罩月白马褂,脚套福字履的高俊男子,背着个深蓝布包袱走了出来。齐粟娘一见大喜,正要呼他,那男子眼光儿一扫,立时看到了柳荫下的绿昵二人抬官轿和轿边的安生,裂嘴一笑,叫了声:“妹子!”大步走了过来。
安生一步上前,揭了轿帘,齐粟娘弯腰走出,欢喜道:“哥哥!”
齐强已是走了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齐粟娘一番,笑道:“就爱穿这身喜鹊袍,如今成亲梳上发髻了,把这碎花巾子一包,就是一个渔婆髻,好在别有风致,也算过得去,否则真是个穷鱼婆了,哪里像个六品诰命?”
安生掩嘴偷笑,上前接过齐强手上的包袱,齐粟娘恼道:“是谁说不要在码头上教训人呢?我不像六品诰命,你这当哥哥的误了妹子成亲,算是什么?”
齐强立时软了腰,陪笑道:“妹子,我的好妹子,这喜鹊袍又清雅又花哨,原不是寻常人能穿出个味来的,也只遇上咱妹子这样的美人儿,既知书达礼,又大度体贴,这喜鹊袍才算遇上了明主,见得了青天……”
齐粟娘笑得不行,啐道:“哥哥惯会在****堆里周旋,如今拿这些花巧语来哄自己的妹子,你也好意思!”说罢,指着安生牵的马道:“快上马,我们回家去,先让你好好歇歇,再来审你。”
齐强笑着应了,见着齐粟娘上了轿,便翻身上马,转眼看得安生身上的新衣,笑骂道:“爷还没制新衣呢,你这小子就先穿上了,比爷还会享福。”
安生急道:“小的怎么敢在爷的前头享福,这是姑奶奶给小的制的,一身儿衣裤鞋袜,制了两身,这还是外头裁缝制的,姑奶奶嫌糙了,大爷没看到姑奶奶亲手给你制的那几身,那可精细着呢。”
齐强心中欢喜,催着马到了轿边,一面和齐粟娘说笑,一面向草堂而去。
草堂里早衙已散,云典史去了坛子里和连震云商议,正说话间,李四勤大惊小怪地走了进来,叫道:“大哥,你说怪不怪,方才俺去了趟码头,正巧见着齐大虫那婆娘和一个俊后生说说笑笑,一起儿回了草厅子。”顿了顿,“这倒也罢了,最奇怪的事,俺瞅着那俊后生,怎么越看越像齐三?”
云典史早习惯了李四勤对县台夫人的称呼,已经不当一回事,听得如此,奇怪道:“齐三?难不成是她家里人?不对啊,她只有一个哥哥,如今在九阿哥府上当二管事,应在京城得意呢,怎么跑清河来了?”
连震云听得“九阿哥”几个字,眉头一皱,问道:“老云,她哥哥叫什么名字?”
云典史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那会儿皇上下旨让他们成亲,她哥哥也没能赶过来见礼,我倒是听陈大人提起过,他们俩不是亲兄妹,夫人算是她爹娘收养的。”
李四勤叫道:“齐三那小子不就是高邮人么?俺记得他说过,他是个独苗,难不成他真是齐大虫他哥?”
连震云慢慢道:“不着急,齐三既是说要来寻我们耍,自然会来的。”
被李四勤认成是齐三的齐强,随着妹子到了草厅子后门,四面一打量,咋舌道:“我说妹子,你就住这儿?演官那小子怎的就这么抠门,连县衙后宅都舍不得给你住?”说话间,瞪圆了眼睛,撸了袖子“不用怕,哥哥来了,他若是待你不好,哥哥给你作主!”
齐粟娘懒得理他,倒是安生笑道:“大爷,姑奶奶已经给你收拾了屋子,奴才看了,都是簇新儿的上等家私呢。”
齐强一呆,摸头道:“妹子,我这里还有几个朋友,要不我去——”看到齐粟娘瞪过来的眼,顿时把话吞了回云,陪笑道:“我自然是多陪陪妹子。”心里却暗暗叫苦,知晓这两月别想在清河县里花天酒地了。
齐粟娘开了门,陈演却不在,她打发了跟轿从人离去,拉着齐强到了书房前,笑道:“哥哥,你看看,还要什么,我再去置办。”
齐强一眼扫过,心里一暖,把那不安分的心思收了大半,笑道:“已是极好了,再没有什么要的了。”
齐粟娘抿嘴一笑,打发了安生回中门外,先让齐强在堂屋里喝茶休息。她一面捅开了灶里的火烧洗澡水,一面解了齐强的包袱,把衣物等在木箱抽屉里一一安放。
齐粟娘见得齐强行李里,四季衣衫不过各一两件,知晓他是路上图省事,连忙把新做的湖色葛纱长衫,贴身中衣、绢裤、白绫袜、绢面厚履,寻了一身出来,塞给齐强,叫他去洗澡换衣。
待得齐强一身清爽,坐在四仙桌前的圈椅上,悠闲吃着芝麻黄豆盐叶泡茶,看着院子里小母鸡儿四处乱飞,嗅着灶间传来的蒸酱菜包子的香味,也不知怎的,一股倦意上涌,慢慢合了眼,依在圈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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