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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经济适用男-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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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蕊儿忙道:“方才大河说,今儿船上新到了五花药酒,又有一些新鲜时菜。听说那五花药酒是用桂花、梅花、菊花、桃花、李花泡制后埋藏十年而成,最能养颜活血,明日相奶奶和夫人再试试,若是好,带些家去,也是我们爷一点心意。”

    相氏与齐粟娘俱是失笑,相氏持着蕊儿的手道:“我的儿,你们爷若是没了你。这后宅里更不成样子了,莲香性情好着呢,你们好好相处罢。”

    齐粟娘和相氏又忙了一下午,看得日头偏西,相氏命丫头到外头去吩咐套车,齐粟娘想着几日未见齐强。听得梗枝说他就在前院李四勤房中喝酒,便趁着这空档,独个儿走出凉卷棚,穿过花园子,向前院走去。

    日头虽是偏西,园子里晒了一天地草地绿坪上仍是腾着热浪,齐粟娘四面一扫,见得唯有假山边树荫下的一条石径清凉,便一边摇着白纱扇,一边上了石径。

    这石径不过是两步宽。卵石铺成。正在假山背后,随着地势高高低低。因着一直未向阳,齐粟娘走在路上只觉凉风习习,甚是怡人,没料到被这凉风一吹,一股酒意上涌,她虽未迷糊,脚步却有些沉重打颤,她担心在这石路上摔倒,连忙扶着假山壁,站着定神,见着前面三步处有块冒出地平石,扶壁过去,坐了下来,打算稍事歇息再走。

    “葡萄酒的后劲原有这般大么……”齐粟娘轻笑着自言自语,“和哥哥一起喝金华酒时都未见如此……”说话间,她微微闭眼,以扇掩面,倚着假山石壁歇息。

    凉风阵阵,连震云皱着眉,思索方才总坛里传来的消息,信步走在平日里常行的阴凉小径,连大河一声不吭走在他身后,过得半会,忽地急走一步,极轻声道:“大当家……”

    连震云不耐烦地从沉思中回神,正要回头,一眼看见十步外慵懒依坐在假山边上的齐粟娘,只见她身上白线挑纱斜襟衫儿长到膝头,其下桃红百折纱裙子撒了满地,双目轻合,纤手中持着团团一张白纱扇子,微掩粉面,面上隐约带了些微红晕,如一株红茎白花,在无人知晓角落中悄然开放,任人采摘。

    连震云尚是头回见她这般娇懒情态,心中急跳,喉头发干,听得连大河向后退避开去,定了定神,无声无息地走了近去。

    连震云站在齐粟娘面前,见她沉酣未醒,慢慢弯腰,细看她长眉杏眼,只觉涌入鼻头的残荷暗香中隐隐藏着一股淡淡的酒香,不禁哑然失笑。他知晓其酒醉,心中越发难耐,悄悄伸手,欲摘去她面上地白纱扇儿,忽见她睫毛微闪,似是将来醒来,顿时站直后退一步,咳了咳,柔声道:“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齐粟娘的酒意渐消,醒了过来,忽听得身边有男子声音,惊了一跳,连忙站起,定神一看,却是连震云。连震云对莲香所行之事若是前世里,不用她不平,也是个重罪。这世里,却还要求着连震云开恩给莲香个名份,便是陈演和齐强,也觉着未必不是个好事。相氏和她也要操心莲香是否在连震云跟前得宠。这世里的女子不由自主她早已知晓,但寻常之事忍忍也罢了,莲香半点错事未做,却落得个这样的结果,便不说莲香这样的品格儿,她心中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难过哪里又能找得到地方说?不过只能哭一场而已。

    齐粟娘看着连震云,他客气问候,又是身为客人,不能得罪于他,只得自我安慰。他对莲香尚算用心,平日里也讲礼数,不过是这世里男子的性好渔色地毛病——勉强点头笑道:“大当家府上地吃食甚是爽口,午间和相奶奶用了一些酒,妾身失礼了。”

    连震云见得她唇角带笑,虽还有些疏远之意,但神情与离去许府时的冷漠相较。直是天上地下,已是意外之喜。连忙道:“诸事烦杂,辛苦夫人与相奶奶,些许酒食何足挂齿。夫人这是要去前头?”

    齐粟娘点头,“几日未见兄长,想去探看一二,大当家,我哥哥可是在二当家房中?”

    连震云笑道:“你今日是看不成了。午间漕上来了新酒,他和二弟贪新鲜,喝了大半坛子,没料到那酒名儿雅致,却是个一饮就倒的,这会儿早睡得沉了。”

    齐粟娘微觉失望,却也无奈,只得向连震云微施一礼。便要返回,连震云不舍她即走,连忙道:“夫人,震云还未谢过夫人送图之情,上回能得皇上青眼,全仗夫人五副简图……”

    齐粟娘听到他提前此事。顿时一惊,把先时对他的不满全推到一边,伸指作势,轻轻嘘了一声,“大当家,小心别让人听着。”

    连震云见她面带惊慌,知晓她爱惜名声,不欲让人知道她身为****精于旁道,也不欲让人知道两人私相授受,不自禁压低声音安慰道:“夫人莫怕。这四面无人能听到。”顿了顿,“便是听到了也不敢说出去……”

    齐粟娘看他一眼。悄声道:“皇上圣明,那能仅看五副图就让赏了大当家七品顶戴?大当家原是人中龙凤,腾达不过是早晚之事,与妾身又有何干系?只是——”连震云听她如此会说话,更是欢喜,见她神情,不由笑道:“夫人尽管放心,若有差遣,震云敢不从命?”

    齐粟娘见他这般客气小心,连忙摇头道:“妾身哪里敢差遣大当家,只是请大当家免了妾身的船费罢了,”微微一笑,“妾身自有本钱,至于货源和出售——哥哥只有妾身这一个妹子,便是事忙,动嘴说上几句也不麻烦的。”

    连震云失笑,见她面色终是全松了开了来,言语间也少了些冷意,心里一热,不着痕迹走近半步,一边看着齐粟娘地神色,一边斟酌着慢慢道:“总坛里来了消息,我现在兼掌扬州府漕事,扬州府富甲天下,人物****,那边的衣……”

    “扬州府!?”齐粟娘双目大睁,心中喜到极处,“扬州府地盐若是能偷运出来,岂止是十倍之利?大当家,你……你千万要把这个美差给抓住了……”

    连震云心中叹息,只得道:“夫人放心,我将清河之事交付,怕是就要去扬州上任。”语带怅然,“只是到那时,震云与夫人却是相离甚远……”

    齐粟娘亦是一呆,她与连震云原只是为将来万一之事方有关带,风险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料到如此之快。

    连震云见她发呆,隐约知晓她心事,叹道:“夫人可是担心震云失信?震云必不负夫人……”

    齐粟娘微微一笑,“他日妾身为难之时,不过仅有书信一封呈上,负与不负,全在大当家一念之间。”知晓多说无用,微一施礼,“相奶奶在候妾身一起回府,妾身告退。”

    连震云凝视齐粟娘慢慢离去的背影,心中难舍,禁不住在平青石边左右徘徊,反复思量一事,却久久委决不下。

    连大河站在二十步外,隐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也无多大惊异,图样之事大当家虽未明说,但县台夫人日日来坝上看工程,二当家、大船和他多少也猜测到一些。

    只是那场流言之事后,大当家对县台夫人的名声极是在意,一句说错便要重责,他们三人各自闷住不说。二当家与夫人的交情不同,自不一样,他和大船却是越发小心,深怕得罪了夫人,大当家拿他们开刀。

    至于夫人想托大当家运私货赚钱,他却觉这位夫人行事甚怪,若是喜好财货,直接开口,大当家还能不给?想来必是有些缘故,到底她未曾与大当家私通……

    太阳渐渐落山。天色全黑,虫声四起,连大河见得大当家仍在平青石边上徘徊,细细想了半会,慢慢走上前去,“大当家,小的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连震云脚步一顿,双目在黑暗中看了看连大河。慢慢点头道:“我地事多是未瞒你,你说吧……”

    “恕小地大胆,大当家此时情状,心中可是有难决之事?”连大河斟酌着语句,慢慢道。

    “确是有难决之事。”

    “大当家再恕小地大胆,小地猜测,大当家是担心去扬州后。多是再难于与夫人相见,若是夫人将来无事相求大当家,更是再无相会之因,更何况——”连大河一咬牙,“更何况大当家所求,也不只是与夫人相见相会……”

    他此话说话,背心冷汗直流,此事他与大船虽是心知肚明。但从不敢多说一句,大当家性子孤扭,虽是有些女人,此等贪恋有夫之妇的事却从未做过,更何况此妇对大当家并无那般意思,全无下脚之处。他将事说破。却不知大当家会不会恼羞成怒。

    他低着头不敢看黑暗中连震云地脸,只能竖起耳朵,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动静,只待他脖子低得发酸,深夜地虫鸣之中才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你继续说。”

    连大河心头一安,把心里地主意越发打定,上前一步,低声道:“小的以为,大当家决不可不去扬州。如此。若预与夫人情份不断。唯有三事,此三事任生一事。便可保大当家与夫人共结百年,若是一事不生,大当家与夫人便是无缘。”

    “哪三事?”

    连大河吞了口水,抓紧双拳,忍着湿透的衣裳被凉风吹拂来带的寒意,轻声道:“第一事为上上大吉,陈大人英年早逝,夫人文君再醮,嫁给大当家。”

    “说下面的。”

    “第二为中平之事,夫人与陈大人婚后一年还未生养,难说将来如何,若是夫人无子失宠,被陈大人休弃,亦可光明正大嫁入连家。”

    连大河听得大当家没有言语,继续道:“前两事皆是平顺之兆,顺理成章,但怕两难,一难天命,二难相隔两地,未得消息。唯有这第三事,却只看大当家的意思。”

    “你说。”

    连大河慢慢平缓了呼吸,抬起头来,看向连震云,慢慢道:“大当家还要在清河呆上几月,若是大当家与夫人有了夫妻之实,夫人那般爱惜名声,必不敢声张,更不会告诉陈大人和齐三爷。若以此相挟日日相会,大当家只要用心,她自然会知晓大当家地好。****性柔,总易拢得到。只要她时时记挂大当家,大当家便是每月从扬州来一次清河,也无甚难处。待得时机成熟,她愿意跟随大当家,自然能寻事让陈大人休弃她。这样一来,夫人就是大当家地了。”

    连震云听得连大河一口气说完,蓦然连退两步,在平青石上重重坐了下来,连大河看不清他神色,只听得他呼吸越来越粗,双膝一软,重重跪在了卵石径上,喉咙干哑,“小的大胆。”

    他在黑暗中不知跪了多久,汗透的衣裳重又被拂晓的露水打得透湿,脑袋又晕又胀,隐约听得远远传来鸡鸣之声,天际边慢慢显出一丝白光,方听得连震云沙哑的声音,“她性子不好,不甚温顺……”

    连大河一个机令,立时清醒过来,“蕊儿姑娘说明日要将五花酒呈给相奶奶和夫人饮用,这酒齐三爷和二当家也喝了……”看了看连震云的脸色,“明日推墙动土,蕊儿姑娘和梗枝姑娘要在后院里守着;齐三爷和二当家要去码头等葛纱;若是云大人府中有事,将相奶奶唤回去……”

    过了半晌,连震云一脸憔悴,慢慢从齐粟娘曾坐过的,他坐了****的平青石上站起,低低道:“你……去云府上打个招呼……”

    ………

    看到亲们地意见;不理解女主地行为;所以这两天我把清河卷 地第四五六七章还有vip几章都改了不少。昨晚发上去了。从上坝去许府对莲香的交情都有修改。主要是把以前没写出来地女主的心理过程补充出来了;有时候自己写着写着就忘了写心理。让大家糊涂了。由于前面在改;后面在补充;可能内容有一些重复。还请见谅。邹邹地书友群31509172;喜欢本书的亲来吧。验证号是:女主的哥哥名。(以上字数不收费)最后,呼唤一下月票~~~

清河卷 第十九章 卷棚里的连震云(上)

    第十九章 卷棚里的连震云(上)

    一大早,齐粟娘起床看着沙漏,和平日一般的时辰,但天上的太阳已是将院子里晒得热了,原有半个时辰的清晨凉风,早已被热浪代替。齐粟娘抹了把颈上的汗,从床上爬了起来,提水抹了凉席,竹枕。

    她算算相奶奶的时辰,勉强喝了半碗粥,便急急提水,洗去一身汗渍,想着白银条纱最凉快,便换了白银条纱的对衿衫儿,系了条葱绿挑线纱裙子,金钗高绾满头乌发,半点妆不上,为免失礼,寻了对玉坠戴耳上。

    她从枕边取了平日里常用的杭州芳风馆湘妃竹泥的团扇,就听得叩门声响,连忙开了门,笑道:“相姐姐好准的脚。”

    相氏亦笑道:“夫人起得也早,这天气热得让人睡不着。”一边和齐粟娘上了车,一边打量道:“这身上的衣裳是自己制的?抹胸上好鲜亮的活计。”

    齐粟娘低头看了看对衿衫里的浅白抹胸,笑道:“就这对衿衫儿和裙子是我自己制的,这抹胸上的绣活这般好,我哪有这样的手艺,是江宁织造的东西。”

    相氏失笑道:“你也忒老实了些,便是你做的,我难道还会央你帮我绣一个不成?上头的红绿色儿,我也不好穿了不是。”

    两人说笑中到了院子,蕊儿迎上前笑道:“两位夫人来得好早,奴婢原还愁赶不上后头开工呢。”转头对身后的小丫头道:“半叶,好好侍候两位夫人。冰汤酒食时时送上。”

    相氏连忙道:“姑娘赶紧去吧,我们也不是生客,有半叶在就好了。”

    蕊儿告罪去了,相氏与齐粟娘走入园子,一路上炎热难挡,好在方一入棚,便觉清凉。半叶极是乖巧。引着两人进了棚,便捧上两盏冰镇酸梅汤。

    齐粟娘执着雪绽盘盏儿。将冰汤一口口饮了下去,身心一爽,满身地燥热一时平复下来,便摇着白纱扇儿和相氏商量席面用菜,计算喜钱。

    半叶看看天色,转入里间,将冰湃果子呈上。道:“奴婢去厨下取饭,还请夫人们稍候。”

    相氏笑着点头,让她去了,齐粟娘坐在椅上,摇头道:“这般热,谁吃得下?吃些果子就罢了。”

    相氏取了一枚杨梅,递在齐粟娘嘴里,笑道:“这是他们家的礼数。便是我们不要,他们也不能不备,多少领情就是。你要不耐烦吃菜,就吃些鲜果,用些五花酒罢。”

    齐粟娘啜着杨梅,一会将核吐到锡盒中。笑道:“相姐姐也不怕再喝醉?昨儿我还迷糊了一会呢。”

    “怕什么,醉了就睡会,里头两间比这间还要凉快,蕊儿、梗枝没空来这儿,自然是我们随意了。”相氏笑道:“若是在老爷面前,我反倒不便如此,你好歹也陪我松快两回。便是醉了,齐三爷还在前头呢,你还怕回不去?”

    齐粟娘掩嘴直笑,相氏见得太阳当午。便叫锦儿将四面帘栊放下。隔帘只见花草掩映,荫色浓浓。顿时凉快了不少。

    半叶取了大攒盒进门,一股热浪已是涌了进来,她背上已是汗湿。相氏连忙让锦儿接了过来,发放在小凉几上,仍是攒着八格菜果,一银壶五花酒,两个金菊酒杯儿,两双牙箸。

    锦儿倒了两杯五花酒放下,齐粟娘只执着箸儿在黑菱、橄榄、葡萄、****果中择选,见得相氏把蒜烧荔枝肉、桂皮烂羊肉、通姜香菌、豆豇酥鸭四色热菜各挟了一筷吃下,不禁笑道:“相姐姐倒受得住那热油。”

    相氏嘴里嚼尽了,笑道:“不垫些油物,怕是两杯就倒了,哪里还能乐?”说罢,也不急着吃酒,只是吃菜。

    锦儿见得齐粟娘一边吃着;手上的白纱扇还摇个不停;不由笑道:“夫人;这花儿酒是冰镇了的;夫人解解暑。”

    齐粟娘点着头,吃不下半点油物,就着果子下酒,没到料方吃三四杯,就有些上头,相氏失笑,“怎的还不如昨日了?锦儿,你扶夫人进去歇歇。”

    齐粟娘迷迷糊糊,只觉纳闷,嘴里喃喃呐呐道:“锦儿,你再倒一杯,我细品品,这酒怎的这般易醉人。”

    相氏看着她连酒杯都拿不稳,半杯喝到了嘴里,半杯儿洒了满衣襟,连忙夺了她的杯子,“原是为了乐一乐,既是不能喝就罢了,小心伤了身子。”唤着锦儿,将齐粟娘一起扶到十二折寒娟屏风后,锦儿扶起齐粟娘,半叶接过她手上地白纱扇子放在椅上。众人安置她在欢门描金云母凉榻上躺好,放下帐幔。小银炉里的荷片香正燃着,慢慢驱散了些酒气。

    相氏坐回小凉几边,端了一杯酒,奇怪道:“哪有这般易醉人地花儿酒,我也喝一盅试试。”她方自抿了两口,外头云板又响,半叶急忙出去了,不多会,匆匆而回,道:“相奶奶,贵府里差人来了,云大人在家里似是中了暑,接您回去呢。”

    相氏唬了一跳,连忙站起,急急向外走去,到了门口转头对半叶道:“县台夫人醉着呢,你好生侍候着,可不许走开了。等她醒了,就说我家去了,明日再去接她。”顿了顿,又道:“到前头知会齐三爷一声,记得带她一道回去。”

    半叶连忙应了,送着相氏、锦儿出了园子,看着她们离开。她在前院见着齐强不在,正要回身去侍候齐粟娘,就被刚回来的李四勤叫住,“半叶,俺方寻了些料子回来,俺还要再去一趟,你来帮俺们把这些拾掇拾掇。”

    半叶微一思量,想着县台夫人正醉着,一时不会使唤人,应了一声,走进李四勤的屋子收拾衣料。

    连震云沿着假山后的石径向园子里走着,身上的纱绿褶子衣微微带着一些风。不多会儿,连震云站在了凉卷棚门口,纱绿褶子衣摆直直垂了下来,纹丝不动。

    过得半晌,他撩开帘栊,走了进去,见得置金香炉的帮桌儿旁边放着黑漆小凉几,两把矮东坡椅隔几对面而置,凉几上四菜四果皆是动了些许,金菊杯里点点残酒。

    他走到凉几旁,取了小银盏壶,揭开银盖看了看,已是去了大半壶。他慢慢放下酒壶,不经意看到搁在矮东坡椅上的白纱团扇儿,扇柄儿上刻着“芳风”两字,认得是她昨日执在手中地,取了在手挑开海棠春睡的攒珠帘子,进了暗间。

    连震云的眼睛扫过青纱帐下空空的黑漆缕金凉床,从绿纱窗下黑漆四仙桌和螺甸椅边走过,停在十二折寒绢屏风前。他侧耳细听,屏风后传来又轻又软的呼吸声,这呼吸声牵着他的心跳,一会高一会低,他突又迟疑不决,不自禁翻转手中白纱团扇,微微凝目,向屏风折缝中看去。

    ………

    本章(上)(下)的有一个串起来的关键伏笔暗示,从五万开始,已经一直串到五十万以后大用,亲们仔细。

清河卷 第十九章 卷棚城的连震云(下)

    第十九章 卷棚城的连震云(下)

    暗银红纱窗下,半放半掀的白纱帐儿脚随风微微起伏,一对白绡罗儿绣鞋放在帐脚边,绡罗鞋子不大不小,刚及他的一个半手掌,她未裹足,他是知晓的。

    半掀开的纱帐下,葱绿挑线衫裙撒在水纹菽菠凉簟上,衫裙中间微微曲起,裙角随着曲线升了起来,露出五个白嫩嫩小脚趾,和半个白生生的脚背。

    连震云手中一紧,白纱扇儿顿时停住了,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站了半晌,慢慢吐了口气,急步绕过屏风,直直向欢门描金云母凉榻走去。

    床脚的小银炉中泛出淡淡的荷香,连震云站在半掀纱帐的凉榻边,看向榻上的人儿。

    她头上的发髻已有些散乱,金钗半卸,发丝落在凉珊玉枕上,黑白分明。

    微微有些晒黑,却仍是白馥馥的脸蛋儿泛着酡红,双目紧闭,唇片儿浓艳欲滴。

    连震云的眼光顺着她的粉颈,滑到了对衿样的白银条纱衫儿内,纱衫儿微有些散乱,露出里面大半边浅白罗绢抹胸,上面绣着一对交颈鸳鸯,白头红身绿翅儿,极是鲜亮,抹胸上的鸳鸯高高拱起,轻轻颤动着。

    连震云勉强转开眼,长长的白银条纱衫儿垂到了膝处,覆盖在浅白挑线纱裙上,透过纱裙里面的浅白纱裤儿,可见玉肌冰骨,光滑莹润,裤角儿边便是半露的玉足。

    连震云闷闷一哼,将右手中地团纱扇儿放在床脚。慢慢弯腰,握住了那支天足,只觉入手肌肤滑腻,柔若无骨,他爱不释手,抚弄良久,轻轻发出一声喟叹。松了开来。

    连震云取过帐上锦带银钩,将左侧垂下的白纱帐幔钩起。在床边坐下,凝视齐粟娘。

    “我知道你醒来了,必会和我合气。你放心 ,随你怎么生气哭闹,我都不恼,便是你要打我出气,用钗儿划我两下。我也随你。”

    连震云伸出左手,抚上她的脸庞,指尖扫过她紧闭的双眼,滑到她鲜艳的红唇上,用指腹轻轻按压,纠缠于那一片丰软。

    “家里虽是有几个妾侍,没人能越得过你去,我留着正房等着娶你。她们中你喜欢谁。我就多宠谁,你不喜欢的,我就赶她出门。不能生养也没关系,她们可以生,我作主过继到你名下,也让你有靠。”

    连震云收回手。低头解去腰间的五彩鸾绦,正要随意甩在地上,却见床边白绡罗鞋,秀气柔美,便把那鸾绦轻轻一放,五彩丝绦撒落,把白绡罗紧紧缠住了。

    绿纱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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