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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医相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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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心里大叫一声不好,脑中电光火石一般晃过哥哥的话:“女人啊,都是自负的动物,本来男人对她根本没意思,她却觉得对方已经为她受尽情感上的煎熬……唉,大姑娘整天坐在家里无所事事,用这种幻想填补自己的空虚,其实挺可怜。所以,拒绝女人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可以残忍。绝不能被她缠上!”
“你不是说人家挺可怜吗?怎么还能残忍呢?”小蝶当时不懂。
小风很严肃地回答:“不然,可怜的就是两个人了——还有被她幻想的男人。”
本来以为哥哥百无一用,没想到关键时刻他的语录还能发挥余热。
眼看着王小姐软软地要往自己身上依,小蝶板起脸,厉声道:“小姐请自重!我周某人……”她没词了。这辈子头一次装正经,会卡壳也不足为奇,但现在可是生死关头。小蝶的眼睛转了转,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小姐,您也不照照镜子?您看!”她把王小姐拉到镜子前,指了指里面的两个人影。
王小姐个头小,枯黄瘦弱、萎靡不振。小蝶的个头比同年纪的女孩儿高些,却是珠圆玉润,尤其一对眼睛晶莹灵活——总之,放在男子中称不上潘安再世,但也温文儒雅;放在女子中不能令人惊艳,却也清秀伶俐。她精神爽朗地站在王小姐身边,天壤之别一目了然。
小蝶缓缓摇着头,叹息道:“您自己说,您的长相,站在我旁边,合适吗?”她这话一出口,就听身边“嗝”一声,王小姐双眼一翻,往一边栽倒。小蝶慌了手脚,又是掐人中,又是泼清水。“喂喂!别这样呀!其实我知道几个宫廷秘方,对改善皮肤有点用。大不了跟你分享,用不着气死吧?”
这天黄昏,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偏僻的小巷溜到了容州唯一一家药店的后门。不是别人,正是该店的主人周大夫。
“唉哟,他们下手怎么这么重!”她挂着熊猫眼,抚着酸疼的腰,回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老哥的牌位恶狠狠念了一句:“算你狠!一辈子欺负我还不够,死了也要捉弄我。你的狗屁经验一点也不管用!”
这次好了,容州唯一的名医周大夫,不仅挂了“调戏女病人”的恶名,还差点害女病人气极身亡。王老爷一怒冲天,亲自指挥家丁痛打小蝶一顿。
容州这地方是彻底混不下去啦。小蝶一边给自己的遍体鳞伤敷药,一边叹口气:“天下大着呢,哪儿不需要医生?这种人人健康的地方,简直是行医的地狱。”她恍然大悟:这是上天的意志!上天送来王小姐,就是传递一个信息——离开容州!
那么,下一站要去哪里呢?小蝶拼命琢磨,想到一个绝妙的地方——听说徽州正在闹瘟疫。
想到那场旷日持久的瘟疫,她兴奋得睡不着。药材已经打包,马车已经买好。她干脆动手收拾行李,生怕去得晚了,瘟疫会结束。
睡不着的不止小蝶一个。容州客栈内,明亮的烛光映亮了余香愤愤的面容。
“你真的要用这个?”辛祐在一边看着满桌的木钵铜罐,向余香摇摇头:“不过是一个说话不留神的小姑娘,用不着出动你家传七代压箱底的秘方吧?”
“辛大哥,今天的事永远不要提!”余香恨恨地一边捣药一边磨牙:“我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在光天化日下受到这样的屈辱!她怎么可以在大街上说那种话?你没有看到吗?从她说完之后,我每走一步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我看她并非故意给人难堪。”辛祐的嘴角轻扬,眼前忽然出现那个在阳光下悠然自得远去的背影。
余香缓缓转过头,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的天敌说话?”
“天敌?”
“她的师父,那个眼睛生在头顶上的任老太婆,一向对我们毒宗爱理不理,还常常开出行业最低价抢我们的生意。”余香开始扳着指头数落,“就上次来说吧,她的徒弟解开我们的毒药,她又不敢接受宗主的挑战,于是大肆宣传‘解开毒宗毒人的是名弃徒,与本门无关!’——谁都知道‘弃徒’换句话说就是‘不成材的朽木’。一块朽木都如此了得,她家当然又是名声大噪。加上中小门派中十之**都贪图她家低价……你知道我们的生意亏了多少?”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捣药:“去年十七个门派都买了她的曙烟如梦丸,我们的昭旭腾辉丹全部积压。这药失效又快,损失高达五万七千四百六十三两零四钱。”余香眼中徘徊着复杂的幽光:“我看其中必定有诈!这一定是任老太婆排挤我们的阴谋的第一步。她在山旮旯里穷了这么些年,一定在觊觎江湖医药行业的龙头地位。我们一定得挽回名誉,抢回主顾!”
辛祐看她想得投入,只得叹口气:“如果没有所谓的阴谋呢?如果一切正如我们听到的那么简单呢?”
“当然是拉周小蝶入伙,壮大本门。”余香甜蜜地笑着搓了搓手,这是她数钱之前的习惯动作。“根据可靠情报,任老太婆硬着头皮接下宗主挑战之后亲自出山,四处搜罗秘方准备迎战,并且高价搜购了虚香散的解方——这毒药三年前种在曲光身上,周小蝶轻易化解了。我想,周小蝶的本事恐怕已经超过她师父。倘若她的本领货真价实,应该能为本门创造不小的利润。”
她的敌友观念转换如此之快,让辛祐深深叹服:“宗主让你当账房兼搜罗使者,真是物尽其用。”
说到他们的老大,余香十分费解:“宗主对此事还真冷漠。得知周小蝶解开曲光的毒,他的脸色铁青长达五天。可是在这当口,他竟然带着本门的实力派去徽州散治瘟疫的药!他又不信佛,积什么功德嘛。”
“他有他的想法。”辛祐淡然一笑,对余香的牢骚不置可否。
闲谈之间,远方一声鸡叫,晨曦染上纸窗。余香来了精神,拍拍手上的粉屑,露出一个阴险的微笑:“用这个‘缭烟散’试试她的深浅。嘿嘿嘿嘿嘿嘿……”她还没笑完,房门咚咚响起来。毒宗的下属十分着急,却不得不压低声音:“辛使者!香女侍!那个济慈堂的大夫,不见了!”
余香猛然站起身,带翻了座椅。她和辛祐交换着惊诧的眼
3 同道
徽州城年年闹瘟疫,是天下百姓避之不及的恶土,后来终于成为治瘟的前沿。但无数良医的共同努力,仅仅让徽州的发病频率从一年一次降到两年一次。
小蝶来到徽州的时候,这座城已如死地。能跑的人早跑了,剩下的每个病人都是一项重大挑战。小蝶在城门下舒展四肢,由衷地微笑:这里才是医生的天堂!
但是——行医五天之后,小蝶诊治疑难杂症的成就感得到满足,开始察觉到自己失策。这里的病人是不少,可本地的经济状况实在堪忧。小蝶见过吃霸王饭、买霸王货的,在徽州生平第一次遭遇看霸王病的!
药抓出去五六十剂,大钱却只收了六个。刚好能凑起来算一卦。把六个大钱往瓷碗里一扔,小蝶翻着《火珠林》傻眼了:“啥?事业亨通,财运破败?!老天爷,你没搞错吧?你当我是喝西北风就能大慈大悲过日子的神仙?”
她怏怏不乐地退回行李前,清点家当:赊出去几十剂药,要是要不回钱,她再次跑路的盘缠都有困难。
“大夫,救我……救我!”一个佝偻的身影跌跌撞撞冲进客房——小蝶初到此地,暂时在旅店里做游医。
“大叔,你饶了我吧。”小蝶虚伪地落下两点眼泪,“在下也是娘生的,是要开口吃饭的。再赊药出去,我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不染瘟疫病死,也得饿死了!”
“钪啷!”银光一闪,一锭元宝砸在小蝶的脚边。
小蝶瞪大了眼睛。卦书上不是说我财运破败吗?保不准这么大的元宝是假的?小蝶斜着眼睛,怀疑地掂了掂元宝——分量十足。她飞快地翻了翻卦书,发现后面还有两句:“一遇贵人,转忧为喜。”小蝶忙不迭把元宝塞进袖中,搀扶着这汉子坐在椅子上,还好心地给他塞一个厚厚的靠垫,轻声款语:“这位贵人,您哪儿不舒服?”
汉子的十指蜷曲,即展不开手,又握不成拳。小蝶一见,心里暗暗一动:这是“凤爪花”独一无二的症状。
凤爪花是金光洞的四大镇洞之宝之一,毒性不至于要人性命,但双手如斯,对江湖人士来说和要命一样。这种奇毒决不会用在平常百姓身上——有“逐出师门”这么惨痛的教训,小蝶总算学聪明了点儿。
她轻轻点头,宽慰道:“大叔不必心悸,凤爪花的毒虽然厉害,也不是无药可救。只是……”她摸出元宝来掂了掂,“这个价钱?”
她喜欢解毒,可她不是心地善良、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的善人——她还不想为一个江湖汉子惹上麻烦。当务之急是在这个财神贵人身上赚一笔,攒够盘缠上路。
“不必我多说吧?”小蝶不紧不慢的声音有点阴险:“我要为大叔解了毒,金光洞肯定不会兴高采烈……当然,我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要给您解毒的。只是,金光门人我也惹不起,免不了东逃西窜,这个路费,还得着落在大叔身上——您该不会置恩人的性命于不顾吧?”
“钪啷啷——”汉子抖抖衣袖,金光一闪,小蝶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竟然是两块金子!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块的金子呢。
“一块买在下的手,一块权当恩人的路费。”汉子的口气还挺硬。
小蝶省下说废话的时间验明金子真假,然后从行李箱中翻腾了一阵,拿出一红一黑两颗药丸。“先吃红的,用冷水服。”她说完取出全套金针,待汉子吃了红丸后,在他双手手腕上刺了几个穴位。“吃黑的,用热水服。”汉子吃了黑药丸后,小蝶点了一截棕黄色的木头,散发出恶辣的气味。烧了一阵之后,她才用一种透明的药膏涂满了汉子的手指。
小蝶一会儿把这根针往深插一下,一会儿把那根针往出拔一拔,忙活了半个多时辰,汉子的双手越来越红,好似里面燃着一盆火。汉子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恩人,虽说‘用人不疑’,但……您这法子可靠么?”
“放心放心!”小蝶若无其事地解释:“我用的可是独树一帜反传统的疗法,疗效好见效快,保证无毒无痛无副作用。”
约摸一个时辰的时候,小蝶把金针一一拔起,汉子的双手渐渐恢复了肉色。小蝶端过一盆热水,说:“大功告成!大叔,洗手吧。”
汉子疑惑地把手放进水盆,十个手指竟然能活动了!
他的反应让周小蝶有点意外——是不是江湖人士对治好自己的人都这么古怪?小蝶记得之前那个毒宗的毒人曲光,也是对自己奇奇怪怪的。而面前这个无名氏,反应更让小蝶不快:他炯炯有神的双目狠狠盯着小蝶,神情中既没有激动,也没有感激。
小蝶这时候才发现:这个人去了那一身病歪歪的惨象,竟然是个有一股彪悍神色的矮小老人。“你、你想干什么?”小蝶纵然心虚,面子上却不退让,“你那么凶干什么?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中了毒丢人,让人解毒也丢人,想杀了我灭口?哈、哈、哈!”她干笑三声,“我就知道你们江湖人士是这种别扭的心态。你以为本姑……大夫是任人宰割的吗?我实话告诉你:其实解你的毒,只要那一粒黑丸即可。那个红丸是我研制的独门毒药,专防你们杀人灭口——解药只有我有!”
老人似乎没想到小蝶留了这样一手,一愣之后,鼓掌笑起来:“姑娘未免小看了老夫。那红丸之中有安神香的气味,只是用来缓解臭淞的毒气吧?姑娘不必害怕,老夫绝非恩将仇报之类。老夫只是敬服姑娘的手段——这凤爪花之毒,百年来无人可解,金光洞仗着这种奇毒和独门解药驰骋江湖,今天终于……”说到这里,他的口气竟掩饰不住唏嘘,“不过老夫打包票,金光门人决不为难姑娘。”
小蝶被他一口一个“姑娘”,叫得有些尴尬。她本来是女扮男装,现在却被人戳破了身份。“他们来我也不怕!”小蝶扁扁嘴,“以为当游医的女人好欺负吗?本姑娘手段多呢!谁怕谁还不一定。”
“好胆识。”老人扶髯一笑,“不知姑娘有何打算?本地谋生实在困难。姑娘是不是要另投他处?不妨跟老夫讲讲,日后老夫报恩,也好寻找恩人。”
小蝶觉得他的口气有点奇怪,好像急着赶她走。她想了想:反正路费也有了,去哪里呢?她一时还没目标。
老人好心地建议:“听说雍州最近流行一场怪病,恩人到那里一定能惠泽苍生。”他顿了顿,补充一句:“雍州物产丰足,生意应该会不错。”
后面这句话坚定了小蝶的信心。她点点头:容州和徽州太极端。既能治病,又能赚钱的地方正是她想找的乐土。老人拱拱手,“老夫告辞。日后我们定会相见。”
什么?又是“日后定会相见”?怎么跟曲光一套词?难道这是江湖人士必备用语?“老人家,还没请教您的名字呢!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可别随口胡诌来匡我。”小蝶趁老人还没出门,急忙叫了一句,“日后有人因您这件事来找我麻烦,总得让我知道为的是谁吧?”
老头儿似乎犹豫了一下,回身抱拳,“在下姚辉。后会有期!”
姚辉?好像在哪儿听过……小蝶呶呶嘴,一边挠腮一边想,忽然灵光一闪:她以前偷看师父的同行名人录,这个名字也在上面。“姚辉?!金光洞主姚辉?他怎么中了本门的毒药?他不是有解药吗?干吗来找我?”
她想来想去,耸耸肩:江湖真是复杂。
姚辉离开客栈,匆匆地一路走到城外紫宸观。门外站着一个一袭红衣的年轻女子,一见他就诧异地问:“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难道那周小蝶又先走一步?”
“她解开了。”姚辉摊摊手,脸上带着受挫的神色。“三年前听说有人解了我种在曲长老身上的毒,我还不信。今日算是开了眼界……果然人外有人啊。”
红衣女子抓住他的手看了看,略一沉吟,道:“先向宗主禀报。”一提宗主二字,两人都生出恭敬,屏息走入观内正殿。一名青年正与观主金水道人说话,两人不敢打扰退在门边。
青年的身材较之高大的北方人更为挺拔,身穿一袭柔灰色长袍,腰间挽了玉白色衣带,形容举止沉稳安静,宛如世家出身的儒生公子。然而他清澈的眼中透着一股精明犀利,又好似巨商大贾家族的年轻晚辈。可是这张俊美的面孔却始终笼在冰中一般,不带一丝情愫。
“景宗主亲自下处方,又不惜花费重金购买名贵药物克制瘟疫,收效甚好。江湖上大小门派提起宗主如此仁厚仗义的举动,都是赞不绝口,说宗主连凶恶的瘟疫也能克制,足见配药的手法炉火纯青。”金水道人面无表情地说:“虽然这些钱本来就是人民血汗,但贫道仍代徽州百姓道谢。因为不是每个发不义之财的商人都懂得回馈苍生。”
景渊唇边荡开一个冷漠的微笑,笑容在黄昏淡淡的夕晖中泛着柔润的光晕。看到这笑脸的人,不会猜到他此刻的心声:老头,道谢就好好道谢,干嘛非要多嘴讨人嫌?商人和你有仇吗?
他看见姚辉回来,客套几句送走金水道人,向姚辉招招手问:“什么事?”
“禀宗主,周小蝶来到徽州。”
“周小蝶?”景渊上扬的语调中,带着只属于他的、特别的漫不经心,“她是谁?”不等姚辉回答,一直屏息伫立在角落的白衣女童抢着答:“宗主忘了么?她就是任老太婆的弃徒,解开曲使者全身剧毒的那个!”
景渊点了点头,似乎仍不怎么挂怀,“是她啊。辛祐他们不是一直在找她么?余香还和我打赌,说她身上必定有一桩大阴谋。”
姚辉一恭身,接口道:“阴谋有没有还很难说,不过属下一时性急,忍不住去试了试她的本事。”
这件事似乎有点意思,景渊的眉头轻轻一动,问:“她的手段如何?”
姚辉没有答话,只是把双手往上一伸,面带羞赧:“属下惭愧……”
不需景渊吩咐,女童已经几步跨上去,用银针刺了姚辉几滴血,又用银刃刮下他指缝中的残渣,都用白玉小盘盛着,送到景渊面前。
“金光洞解药以凤爪花的根须为主,有以毒攻毒之意。而这小女子的解药却杂七杂八,既有内服,又有外用,还辅以针灸和熏药。”姚辉收回手,偷眼看了看景渊——他正捏起一小块残渍,用拇指和食指捻开,看了看指纹间的粉末,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问:“这药膏原本是透明的?”
“正是。涂在手上略感发热。”
“有意思。听说她解了白虹使者全身的毒,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这小丫头似乎有两下子。”他拍了拍手,微微点头,“任绯晴怎么不要她?这么好的一块材料,放任不管实在太可惜。白虹使者——”
听到他召唤,门外一人立刻走了进来,正是害周小蝶被师门放逐的曲光。“这个周小蝶,我有意让她入我门下。让搜罗使者尽力。”说罢,他一摆手,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办,开始讨论下一个问题:“徽州治瘟疫的药方是不是已经收集齐全?”
“今日又得到三个。请宗主过目。”白衣女童从袖中拿出药方。景渊看了两眼,只见纸上全是廉价药材,顿觉诧异:“可有人知道药效?”
“听说还不错。”白衣女童如实回答:“要不是我们的药免费,人们一定又图便宜,去买她的。”
景渊看看药方上龙飞凤舞的署名“周小风”,微微笑道:“通知搜罗使者——这个人,无论如何,要收到我门下。”
周小蝶一直为自己悲惨的身世愤愤不平,期待有人穿越深巷发现她这坛醇香好酒。不过她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成了老师最大的竞争对手——日渐垄断江湖药物供应的毒宗——挖墙脚的目标。
4 近邻
小蝶逍遥地一边赏玩山水,一边赶路,终于在一个月后来到雍州。
和徽州相比,雍州的情形要好得多——病人虽然有限,但经济条件都不错。唯一让小蝶有些操心的是:雍州已经有三个老头子坐镇三个几十年的老字号,她这个后生晚辈的生意比较冷清。
真不知道人们都是什么心态。难道医生就是越老越好吗?不怕他们老眼昏花下错了药?就算他们开的药没错,但他们开方子那种颤颤巍巍的鬼画符笔迹,一般人能认识几个字?恐怕他们自己药房上的伙计也只能当天书来看——不抓错药才怪!
小蝶一边在心里不服气,一边手脚麻利地在刚租来的店面里打扫。
不打紧不打紧!她心里说:凭着高超的医术,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站稳脚跟。路遥知马力,路遥知马力!
“咦?‘泰安堂’?这里新开了一家药店。”门口来了小蝶的第一个主顾。
小蝶立刻把扫帚扔到一边,笑容可掬地上前打招呼:“在下初来宝地,不求飞黄腾达,但求有益于民——请各位乡邻多照顾!”
那圆滚滚的妇人迈着小步跺了进来,左顾右盼点点头:“地方挺干净,也清静。不像城东那个‘合元堂’,人比药还多,吵吵闹闹,小病也得转大病。”
那才叫开药店的境界呢。小蝶心里嘀咕一声,脸上还是和气虚伪的招牌笑容:“这位大婶,请里面坐!有小弟可以效力之处,您开口!”
“嗯——这才像医生的样子嘛!医者父母心,真不知道‘合元堂’那个老头子凭哪点那么拽。”妇人不客气地往红漆椅子上一坐,打量了小蝶几眼,笑眯眯地说:“这个小兄弟相貌真清秀!一看就是有仙缘的人,医术一定差不了!”
“您抬举我了。”小蝶也打量妇人两眼,疑惑地问:“这位大婶,您面色红润,声音洪亮,分明气血两不亏,健康得很。不知您给哪位求医问药?”
“哈哈哈——”妇人爽朗地大笑一声,“婆子我一家体壮如牛,既不求医、也不问药。隔壁打饼的老赵是我家当家的,我是他的老婆子张氏,看小兄弟孤身一人在这里开店……不知道小兄弟的衣食有没有人照料?”
什么?小蝶心惊胆战地扫了张氏一眼——她、她想干吗?
张氏又是“哈哈哈”一笑,“我只是想打听一下小兄弟是自己开灶还是在外买饭——我家当家厨艺不错,如果你三餐没着落,不如每月交一两银子,我家管了你的饭。婆子我专给人缝缝补补,如果你衣服没人浆洗,每月只需一百五十文……”
原来一开张就来个推销的……小蝶一边听她说,一边在心里仔细算了笔账——不划算!
银子只要进了她的腰包,就像孙悟空被压五行山一样,动弹不得。于是小蝶和气地笑了笑:“高邻,您的好意周某心领了。只是周某自小茕然无依,里里外外都是自己操劳,缝衣煮饭不在话下。不须劳动高邻。”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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