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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河山皆华夏-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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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仅云南一地,实际局势也并非表面上一样风平浪静。孙可望心中很清楚,原大明官绅虽表面上归附,暗地里却依然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联系衡州的隆武朝廷,各地土司虽俯首恭顺、暗地里又岂会没有另外的盘算?哪怕是自己的三位义弟,也都各有部属和势力,虽然眼下听从自己这个大哥的。可以后的事谁又能保证?
各方面的情况林林总总,盘桓心头。孙可望不敢有丝毫懈怠,也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破局之法。
“大王?”侍卫队长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嗯?”孙可望从沉思中回到了现实。
“二殿下已经来了。”
“哦,二弟来了,请他进来吧。”
“遵命。”
不多时,侍卫队长颇为恭敬地将一位身着便服的青年领了进来。
只见进来的这名青年男子年约二十七八,身长八尺有余、眉目修阔、脸型棱角分明,虽是仅着便服且面相温和,犹如书生模样,却自有一股隐约的威势。
这位便是孙可望的义弟、安西王李定国,其人能征善战,且性情仁厚、待人谦恭有礼,素有小柴王、小尉迟之称。
几个月前,李定国曾率军在临安府歼灭沙定洲叛军主力,逼近沙定洲老巢阿迷州。正待乘胜追击、毕其功于一役之时,无奈原大明昆阳知州冷阳春和晋宁举人段伯美起兵攻击大西军后方。李定国只得撤军回师,先行平定了冷、段二人的起事,近来一直在昆明协助孙可望处理军政事务,同时也在准备着对沙定洲残军的再次征讨。
“大哥。”
“二弟不必如此多礼,坐吧。为兄深夜派人前去,一定是打扰二弟休息了吧?”孙可望笑吟吟地道,脸上尽是兄长式的淳朴、关切。
而实际上,孙可望与李定国的关系一直不是太好,远没有达到亲密无间的地步。张献忠还在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妒贤嫉能的孙可望没少在义父面前给自己的这位义弟上眼药、敲边鼓,各种阴损的招数不知道使过多少。
张献忠死后,孙可望接过了大西军的主要领导权,或许是因为地位的提升,他善妒的特点以及相应做法不再像之前表现得那么露骨、急切,明面里也逐渐有了身为长兄的心胸和气度。再兼之外部有共同的敌人存在,他也确实需要李定国这样的得力人才支持,因此两人的关系改善了不少。
可改善归改善,孙可望对义弟李定国的提防乃至暗中排挤、打压一直没有断过。李定国并非愚钝之人,自然也看得出,只是他万事都以大局为重,只要自己的这位好大哥做得不是太过分,他也就当不知道。
如此一来,至少在不知内情的外人面前,二人的关系是情同手足、亲密无间的。
“大哥有事随时都可以吩咐,兄弟之间又何需如此见外?”李定国笑道,“其实,近来军中事务繁多,小弟今晚本也未曾入睡,谈不上打扰一说。”
“哦,这就好!”孙可望笑着点点头,“若无要紧大事,为兄也是不愿打扰二弟的。只是此事实在关系重大,不得不尽快找个人商量。”
“何事?还请大哥明言。”
“大明皇帝的使者已经抵达昆明,此刻正在驿馆下榻。”(未完待续。。)
第六章 昆明(下)
李定国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神情如常:“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大明皇帝的使者所来为何?”
“让我等正式归附大明,接受册封,匡扶明室。为兄也只知道使者的来意,具体条款还未与之详谈。此事关系到我西营十余万老弟兄日后的命运,草率不得,为兄一人也无权做这个主。三弟、四弟却又不在城中,因此只好先找二弟来商量商量。”
“此事的确关系重大。虽然之前大哥已经答应了沐国公共扶明后、恢复江山,但那与正式归附大明却又有所不同。不知大哥的意思是?”
“哈哈,二弟何必如此拘束?为兄这么晚了还大费周章,就是急着想先听听二弟的意思。有什么话直说便可,兄弟之间还要多那外人的客套吗?再说,西营也不是为兄一人的。父皇留下来的这点家底,咱们兄弟四个都有守护之责。”孙可望笑容依旧,不动声色地把李定国踢回的皮球又给踢了回去。
好在李定国也不太计较这个,随之一笑又沉吟了片刻,道:“小弟以为,大哥先不必急着答应明廷的使者。”
“这是为何?”
“若是按大哥当初答应沐国公的,只是共扶明后、恢复江山,那我西营依然有自主之权,不必事事听从衡州,合情合理,世人无可非议。若是正式归附大明,接受其册封,那我等今后便是大明的臣子,一言一行。皆要恪守为臣之道,如若不然,便会失之于道义。令我西营声誉受损。可如此一来,我西营又会受到衡州的羁绊,失去原有的自主,对日后的发展恐怕无益。因此,不如先等上一段时日再视情形而定。”
“哦?二弟能否说得再详细些?”孙可望感到有些意外,当初自己以“共扶明后,恢复江山”为条件换得沐天波归附。很大程度上就是听了李定国的建议,然而其今日的回答却与当日的态度大相径庭。
从本意上说,孙可望是倾向于接受明廷册封的。这并非是他对大明有多少好感。原因主要有二。
其一,只要他得到了朝廷的册封,无疑能以更权威的身份去管辖那些归附西营的原大明文官武将。哪怕是这些人反对他,他也能名正言顺地进行管束或镇压。
其二。如今他虽然被三位义弟推为盟主。但实际上四人的地位是一样的,他的地位远远不能和当初的张献忠相比。如果接受明廷的册封,掌握了谈判权的他有十足的把握能让自己的封爵高过李定国、艾能奇和刘文秀三人,如此一来也就有了节制他们的名义。
可乐意归乐意,正如孙可望之前所说,此事他也不能一言而决,得先听听李定国等人的想法。如今的西营四王当中,艾能奇与的他关系一直较好。也很乐意服从他的命令。而刘文秀则一贯紧随李定国的脚步。因此,说服李定国最为关键。只要他和李定国的观点一致了,此事也就再没什么阻力,却没想到李定国居然不大同意。
“大哥不妨先设想一番,如果我等接受了大明皇帝的册封,那么云南便会再次归入大明治下。当大明皇帝重新派遣官吏前来接收各府县之时,大哥应当如何应对?拒之,则与臣子的本份相违,徒留人口实。受之,则大哥之前的布局岂不是白费?再者,若是大明皇帝在某一天突然下诏废除大哥推行的新政、改回旧制,大哥又该如何处置?若是大明皇帝将来听信奸臣的谗言,像对待顺军余部一般对待我等,用种种方式百般刁难,那我等又当怎样应付?总而言之,小弟的意思是,与其自寻束缚换一个封号,倒不如暂时保留自主,抓紧眼下的大好时机让我西营在云南站稳脚更再说。”
说完这些,李定国又反问道:“不知大哥对此事如何看待?”
“为兄的意思是,接受明廷的册封,正式宣告我西营归附大明。”孙可望倒是显得很坦诚,“二弟之前的担心不无道理,但也无需太过忧虑,为兄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当然早就备下了将来的应对措施,保证能够做到滴水不漏。更何况,眼下大明朝廷所控之地不过数省而已,虽然取胜几次,但依然要面对鞑子随时南下的威胁,不一定有太多精力顾及云南。”
似乎是要再增加一些说服力,孙可望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补充道:“以我西营目前的实力,隆武皇帝不会不知道个中轻重,册封之时肯定少不了你我兄弟二人的郡王爵位。”
李定国轻笑一声,并不以为然:“大哥说笑了,小弟何德何能敢与大哥并列?再者,若是仅仅为了一个郡王封号,又何必费此周折?我等兄弟四人如今已经皆有王号,何需大明朝廷册封?”
“呵呵,却是不然!自从我军入滇以来,想必二弟也已经看到了,虽然崇祯皇帝没能守住社稷、弄得天下民怨沸腾。可大明毕竟延续国祚近三百年,像沐天波那样的忠臣不在少数。这些人心怀大明,在各地的势力盘根错节、根深蒂固,眼下虽然暂时归附了我西营,表面上也是恭恭敬敬,但他们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等?二弟应该也知道,简而言之,无非草寇二字罢了。哪怕是我等自称王号,亦是如此。而一旦我等接受了大明朝廷的册封之后,他们还在暗地里说三道四,那便是对大明不忠,用俗话说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若是还有进一步的异动,那我等便可以雷霆之势镇压之。大明的郡王处置心怀不轨的大明臣子,此乃天经地义,世人也无可非议。如此,不仅有利于我西营在云南站稳脚跟,哪怕是更进一步也未可知。”
两人谈了很长时间,李定国每提出一项质疑,孙可望似乎都有着充分的理由解释、反驳。到的最后,李定国也不再多说什么,表示支持孙可望的想法。
其实,对孙可望的心思,李定国也并非一无所知。他之所以一开始不附和孙可望,自然有着一些对自身利益的考虑,另外也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义兄的一贯品性,现在接受大明的册封,不代表其今后能老老实实地做一辈子明臣。一旦有何变数,恐怕自己还有西营的老弟兄们都得跟着他背黑锅,落得个失信于天下的骂名。
可眼下见孙可望似乎心意已决,李定国也不想西营内部出现分裂的迹象,权且答应了下来。毕竟,只要处理得当,暂时对西营是没什么危害的。
不管怎样,李定国的支持还是让孙可望喜笑颜开:“二弟能这么想,为兄就放心了!你我兄弟齐心协力,任何艰难险阻都不足俱也!”
感慨了几句,又顺口问了一些近来的军政事务,营庄的建设、军队的操练等等。
李定国一一做了回答,到临走之前又想起了一事,觉得应该先给孙可望提个醒:“此次鞑子的南征大军虽然无功而返,但其必然贼心不死,或许明年便会再次南下。有了此次教训,鞑子若要再度南侵,兵力也定会随着增多,湖广的明军能否还能获胜就不得而知了。既然大哥决定归附大明,到那时,我西营十万大军自然得有所作为才行。如今云南大局已定,沙定洲不过苟延残喘、覆灭指日可待,大哥不妨趁这段日子早做筹划,有备无患。”
“二弟先前还不怎么赞同接受明廷的册封,怎么此刻又提出要主动支援明军?”孙可望没有直接回答。
“小弟这也是就事论事。先前劝大哥不用急着接受明廷册封,是为西营考虑。现在劝大哥未雨绸缪,同样是为西营考虑。唇亡齿寒,一旦湖广沦陷,云南又岂能幸免?这个道理大哥应该知道。哪怕是我军未归附大明,同样不能袖手旁观,更不用说接受了明廷的册封之后又有了臣子的名分。”
“二弟言之有理,”孙可望点点头,“不过此事也不用太过着急,等三弟、四弟回了城,咱们兄弟四人再好好商量商量。唇亡齿寒的道理,为兄也并非不知,不会坐视不理的。二弟放心好了。”
“那好,若无其它的事情,小弟便告辞了。”
“好,明日为兄再派人来通知二弟,我们一起去会见大明皇帝的使者。”
送走了李定国,孙可望满脸的笑容逐渐消去,脸色阴沉地负手走了几圈依旧是睡意全无。干脆重新到了窗前,仰望着漫天的星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在外人眼中,自己俨然是西营的统帅,四王中的盟主。可又有哪个统帅会到自己这个地步?事无巨细,都要亲自大费口舌,乃至苦口婆心才能如愿以偿,细细想来真是有点可笑。看来,是时候想些法子改变这种处境了!
“湖广。。。。。。”理了一下头脑中杂乱的思绪,孙可望又从刚才李定国的话中想到了云南之外的局势,目光仿佛越过千里之外,喃喃自语,若有所思。(未完待续。。)
第七章 北返
雄鸡报晓,东方泛白
稀薄的夜幕还未完全散去,宝庆府城南郊的一个小村庄里早已经是人声鼎沸。
说是个小村子,严格意义上来说却又不是。因为里面住的都是宝庆卫的军户,算是个军户的屯所。原本应有百余户人家,正好是一个百户的编制。近些年来由于军头的盘剥,不少军户选择逃离,最少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半多一点。不过自从今年年初以来,逃离的军户闻讯陆续返乡,部分外地流民也被卫所分田的政策吸引而申请入籍,村子里又逐渐开始有了向鼎盛时期复苏的迹象。
宝庆卫乃至南方各都指挥使司辖下,像这样的军户屯所比比皆是。但时至今日,整个南方内地承平已有二百余年,原有的军户们大都不再关注自己的军人身份,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变成了地地道道的农民。又由于南方不像北地边塞那样狼烟时起,除了那些与少民村寨接壤的地带之外,大部分屯所都没有修建防御设施,二百年传承下来,早已和传统的村庄一般无二。
与往日的平静不同,小村子里也有着大事发生。
张三同穿戴整齐,从村西头的家中出来,边走边和身边的家人说着话。
他是湖广镇陷阵营乙队甲司的一名士兵,去年刚入的伍,说话间,脸上依然带着农村青年憨厚的笑容。可军容倒是丝毫不马虎,一身崭新的鸳鸯战袄和外面的铁甲披挂得整整齐齐。胸前一枚铜质四等勇士勋章更添了不少精气神。
因大军从广州北返,路过宝庆暂作停驻,昨天庞岳特意准许家在宝庆府城附近的士兵。无论军户民户,都可以回家住一晚,今日清晨再回营报到。
“三同啊,本以为你能多住几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这时节也不太平,回到了军中可要多保重啊!”张母依依不舍地替儿子整了整肩巾,抹着眼泪道。
“娘。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个的。辰州离咱家也不远,军中一放假我就会回来看您。”见母亲落泪。张三同也不禁动容,赶紧安慰道。
“你看看你这老婆子,好好的事你掉哪门子泪?”张父不悦道,“三同啊。别听你娘的。回到军中跟着侯爷好好干,到了战场上多杀鞑子,为咱老张家多争光!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托侯爷的福,咱家里面现在分了好几十亩田,你大哥二哥分了家出去单独立户,也都分到了田地,以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你安心杀敌即可!”
数落了抹泪的妻子一句。张父随后却是越说越高兴。几十年了,家中的日子还没有这么好过。去年底家里分了三十几亩地。今年秋天又大获丰收,收获的粮食除了上交的以及够自己家里人吃的之外,还能节余下数目可观的一部分。不像往年,家中无寸土,祖上传下来的军田早就被卫所的军头们兼并得一干二净,自己累得半死不活不说,即便碰上少有的好年景也不过是糊口而已。
唯一让张父感到有些遗憾的是,长子张大同脚有点残疾、次子张二同身体瘦弱,都没能像三儿子一样参军,只能在家里面老老实实地种地交粮。想当初,张父对此还感到过窃喜,觉得两个儿子不用参军也分到了田,算是占到了便宜。可后来随着湖广镇的一次次胜仗,军属待遇的优厚性也逐渐显现了出来。外村人钦羡的目光,减免的田税,三儿子不时捎回的军中发下的赏银,不断上门为老三说媒的媒人,让张父心里面多多少少有了点不太满足的味道:要是老大老二也能参军,减免的田税岂不会更多,捎回的赏银岂不是也会更多?
“我知道了,爹,您和娘在家也要多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了。”张三同点点头,又看着一旁的兄弟们,“大哥、二哥,我不在家,爹娘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你们多受点累。四弟、五弟,平时在家多帮爹娘干点活。”
手足之情,血浓于水,兄弟们之间的话别没有太过华丽的辞藻,其中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
“小山,别闹了,把帽子还给三叔,三叔要走了。”张大同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拿过了儿子正玩得起劲的红缨铁盔,递给了张三同,“老三,爹娘不用你操心,战场上你自己留点神!”
“大哥,我知道了,你也多保重。”张三同说完又来到嘟着嘴的侄子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小山,别着急,等过些年你参了军也能有这个,说不定比三叔现在的这个盔还要好。”
一家人顿时发出会心的笑声。
“三同,你磨磨蹭蹭地干什么呢?就等你了!”一阵洪亮的嗓音传来。
张三同循声看去,原来是自己什中的伍长,也是屯所百户的儿子胡大鹏。在他身边,村里面参军入伍的年轻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足有二十余人,大都身着陷阵营特有的白铁甲。送行的家人们围了一大群,站满了村中道路两侧。
湖广镇惯例,参军的军户匠户子弟原则上按家中所在的屯所进行划分、编组,民户子弟也按乡邻、街坊进行编组。
由于参军的时间不长,本屯所中的二十几个年轻人基本上都还是大头兵一个,身为伍长的胡大鹏算是最高军衔了,也是其中隐约的领袖。
胡大鹏家原本世袭总旗军职,去年底都指挥使司的督导团在宝庆查奸除恶、清丈土地时,本屯所原来的百户因贪得无厌也未能逃过杀头抄家一途。一向谨小慎微的胡父却因此得以出头,继任了百户一职。
出身军官世家的胡大鹏自幼练武、人又长得高大强壮,入伍之后自然是如鱼得水。在万寿桥、衡山以及广州等战事中均立有战功,不仅最先当上伍长,更荣获银质三等勇士勋章一枚。让他那刚当上百户没多久的老子喜上加喜,笑得合不拢嘴。
“快点!”向家里人告了别的胡大鹏又朝张三同这边喊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那爹、娘,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我走了!”
“多保重!”
“老三多保重!”
“三哥保重!”
。。。。。。
等到儿子的背影远去,张母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充满懊恼地道:“看我这记性,邻村老郑家来提亲的事,我昨晚上刚和老三说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他的答复呢!”
张父不以为意地看了妻子一眼:“你着什么急?老三现在是什么人?还愁找不到婆娘?郑老黑仗着家里有几亩破地,不是一向看不起咱们军户人家吗?现在知道送女儿上门来了?我也让他好好急上一段日子,让他晓得现在究竟是谁要看谁的脸色!”
。。。。。。
宝庆籍的士兵陆续回营之时,府城外湖广镇大营里的将士们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了。
一顶顶帐篷被收了起来。粮草辎重重新装车。士兵们在军官的指挥下按照编制整队,不时有哨骑裹风而来、绝尘而去,在营地和城中的卫指挥使司之间来回穿梭,传达着一条条命令。。。。。。
秩序井然,忙而不乱。
城中,卫指挥使司衙署
庞岳让人找来了情报司总监马元成,屏退左右。
“关于此事,你务必挑选得力、可靠的人手前去办好。不要出差池、也不要延误,越快越好!”庞岳亲手将三封信交给马元成。“另外,我会让总参谋司的刘成参谋跟着你选派的人一同前往,路上要护得他周全。”
“大人放心!属下保证万无一失!”
马元成虽然不知信中内容,却也知道刘成是庞岳的小舅子,无须多加思索也已猜到此事非同寻常。
目送着马元成离去,庞岳脑中思绪联翩。
他交给马元成的两封信,有两封是他自己所写,另一封则是妻子刘冰儿所写,送达的目的地均是广州。
昨夜夫妻间的一番谈话让庞岳心中那个出现已久的谜团彻底化解,刘冰儿的身世也真相大白。
当时,刚得到真相的庞岳几乎目瞪口呆,他的胆子不算小,却怎么也没有想过,刘冰儿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便宜老丈人竟然是十几年前纵横南海的“十八芝”海盗集团成员之一,可与郑芝龙分庭抗礼的刘香。
十二年前,不愿归附明廷的刘香在与郑芝龙的最后决战中落败,杀了郑芝龙的二弟郑芝虎之后举枪自尽。其部众大都溃散,一双儿女由心腹部下护送着远走他乡。
震惊之后便是窃喜,当然,庞岳的这一喜与刘香的悲剧毫不相关,他并非无情之人,哪怕与老丈人再无交集,也断然不会对其悲剧无动于衷乃至幸灾乐祸。实在是因为妻子交给他的那个箱子带给了太多的惊喜。
全套的海船图纸,航海图志,还有老丈人当年留下来的众多老部下,无论那一样,对正在为打造海师而焦头烂额的庞岳来说,都无疑是雪中送炭。
昨晚与妻子的一段对话此刻也再次浮出了庞岳的脑海:
“娘子为何现在才告诉为夫真相?”
“为妻是想看看夫君是否真心。”
“嗯?”
“呵呵,夫君别当真,我和你说笑的。之所以现在才说出真相,也是为夫君着想。爹爹当年的老部下们对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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