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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河山皆华夏-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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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宽敞的院子里,整整齐齐地站着一百多人。
为什么久经战阵的王、郑两人面对这一百多人就会被吓成那样?原因很简单,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大明人,而是。。。。。。皮肤漆黑的黑人。
其实,之前大明的土地上就已经出现过黑人的身影。这些黑人大多是由奴隶贩子贩卖而来,被称作“昆仑奴”,身体强壮却又温顺,京师的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买几个用来看家护院。
而王光泰和郑四维之前却并没有见过黑人,被吓成那样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时,施琅也走了进来,站在庞岳身边介绍道:“大帅,这些乌番兵原先是在澳门岛上的泰西军大营里当差。但由于不是真正泰西人的缘故,他们在军营里备受歧视和压迫,地位就跟满洲鞑子那边的包衣差不多。于是,这两个月来不断有乌番兵从澳门岛逃出,前来投奔了我们,到目前已经有一百二十多人。是否留用他们,还请大帅定夺。”
顿了片刻,施琅又小声地补充道:“属下最近也抽空考察过了,这些乌番兵还是非常有用的。身高体壮、骁勇好斗,披上重甲之后就算是面对满洲鞑子的巴牙喇怕是也能以少击多,在某些场合还能起到奇兵的效用。所以,尽管澳门岛的泰西军已经几次派人前来交涉,让咱们把人还回去,但属下都拖了下来,留待大帅亲自定夺。”
庞岳没有立即答话,又向前走了几步,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一百多黑人,也就是施琅口中的“乌番兵”,的确是个个身高体壮。几乎所有人都在一米八以上,肌肉发达,仅从体格上看,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彪悍气息。但从面相上看,又显得比较温顺。一百多人全都站得笔直,排着整齐的方队。每当庞岳的目光扫视过去,他们都会把目光垂下、不会与之对视。
看到这儿,庞岳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么整齐的方阵,想必也施琅也费了不少工夫吧,也真是难为他了。
“看着倒是不错,但说话交流恐怕不容易吧,他们能听懂我们的军令吗?”庞岳问道。
“大帅不用担心,这个完全没问题,这两人会说汉话”施琅微微一笑,朝着方阵第一排最左侧的两名黑人一指,“你们两个,出列。”
等到施琅所指的那两名黑人出列之后,庞岳的目光落到其中一人的脸上,一时竟怔住了,轻声脱口而出:“波儿特?”
大名鼎鼎的飞人,也穿越到大明来了?
“波儿特”听到庞岳的话,顿时也是一愣,随后裂开嘴露出白牙惊喜地道:“侯爵大人,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庞岳几乎要当场晕倒。
“你在北京奥运会上是跑了九秒六九还是九秒九六?”
“你成为职业运动员之后的第一场比赛是在哪里跑的?”
。。。。。。
这回,轮到“波儿特”摸不着头脑了:“对不起,侯爵大人,我实在听不懂您的话。”
施琅等人更是一头雾水:“大帅这是在说什么?”
庞岳则终于放下了心,看来飞人并没有穿越,眼前的这位仁兄只是长得酷似飞人而已。
接下来,庞岳又与这两名会说汉语的黑人简单地聊了一番。
这两人,一个叫做波儿特,另一个叫做鲁伊。他俩十年前就来到了澳门,一直在一个负责后勤的葡萄牙军官手下做事,平时经常会接触到大明人,所以渐渐地也能用汉语和大明人交流了。据他俩介绍,这些黑人士兵大都和他们一样,是非洲南部的班图人,是被奴隶贩子贩卖到葡萄牙人手里的。这些年在葡萄牙军营里,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受尽了压迫。后来听说香港岛这边有一支大明军队的待遇挺不错,他们便纷纷逃了过来。
“侯爵大人,请留下我们吧,我们都是最好的战士!”波儿特和鲁伊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澳门的葡萄牙人过来交涉了几次,他们也有所耳闻,如果大明不肯收留他们、把他们送回去,那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好吧,那就都留下!”庞岳打定了主意,笑着点了点头,又对施琅道:“澳门的泰西人如果再来交涉,就告诉他们,人不能还给他们,但可以付给他们钱作为补偿。”
本来,庞岳连钱都懒得付的,他甚至盘算过什么时候能把葡萄牙人从澳门岛彻底赶走。但考虑到日后引进技术的需要,澳门这个联络的桥头堡暂时还是应该保留,目前也没到和葡萄牙人彻底翻脸的时候。只能先忍忍,等到日后时机成熟了再新账老账一起算。
“是,大帅!”施琅应道。
“谢谢侯爵大人!”波儿特、鲁伊带着院子里的一百多黑人士兵一起跪了下来。
“施参将,能否让咱们开开眼界,看看这些乌番兵到底有多厉害?”好奇心作怪的王光泰率先起哄。
“对啊,施参将,你好像对这些乌番兵很是看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如何?”郑四维也不甘落后。
施琅看向庞岳,庞岳点点头:“好吧,那就试试。”
“不知大帅想看什么?”施琅问道。
由于对飞人的深刻印象,庞岳果断地先选择了赛跑这一次项目。
施琅当即从军中抽调出十名跑得最快的士卒,又抽调出五名黑人士兵,前往了校场。
到了校场,很快就有士卒挑着石灰画出了十五条二百多米长的跑道。参与赛跑的十五名士兵也都领到了写有号码的布块贴在了前胸和后背。看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平日里估计也没少举行跑步比赛。
这场比赛的规则很简单,跑在前五位的都有赏。第一名赏三十两银子,第二、三名二十两,第四、五名十两。
“将军,请让我穿戴上盔甲。”比赛开始前,波儿特来到施琅面前说道。
施琅一脸的不可思议:“穿戴盔甲?”
“是的。”波儿特耸了耸肩,“如果不穿戴盔甲的话,这样的比赛对我来说就太没挑战了。”
“好吧,让他穿,给他穿两层。”庞岳拍了板。
“谢谢侯爵大人!”
一套陆战队专用的铁甲很快送了过来,波儿特披挂整齐,在一旁做了几个很拉风的热身动作,引来黑人士兵的队伍里一阵欢呼。
接下来,参加比赛的士兵们各就各位。
“砰!”随着发令员手中指向天空的手铳一声响。十名大明士兵和五名黑人士兵犹如离弦的利剑一样向终点窜去。
才不到一百米,五名黑人士兵就已经和身后的大明士兵拉开了一段距离。
庞岳不禁面露惊奇。
王光泰张大了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娘的,这也太快了吧!”郑四维吃惊地感慨道。
“还有一人是披着铁甲的!”回过神来的王光泰合拢了嘴,补充道。
比赛很快有了结果,跑在前五名的全是黑人,也就是说参赛的五名黑人士兵把奖项全部占完了。
披着铁甲的波儿特也赫然在列,气喘吁吁地跑在了第五名。由此可见,要不是这家伙装得过头,第一名肯定是没跑的。
“波儿特!波儿特!。。。。。。”跑道旁观战的黑人士兵队伍里发出一阵阵整齐的欢呼。看得出来,这家伙在同伴当中相当有威信。
面对同伴的欢呼,波儿特很快也作出了回应。只见他右腿向右弓起,双手比划着,冲着左上方做了一个弯弓射雕的动作。
“噗!”正在喝茶的庞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把嘴里的茶全都喷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香港岛健儿之歌
接下来的两天里,庞岳一直待在香港岛上,不只为海师和造船厂的各项事宜,也为日后商贸方面的发展考虑了一番。
此前庞岳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以香港岛周边地区为枢纽、把自己所掌握的湖广、两广的陆上商贸资源与面向南洋方向的海贸整合为一个统一的体系。这个宏大目标一旦实现,一个全新的庞大商业系统将横空出世,将会为湖广镇的发展、乃至整个华夏的复兴大业提供源源不断的有力支持。
但目前来看,这也只能是一个宏大。。。。。不,应该说是远大的目标。要达到这一步,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数不清的困难、阻碍等在前面,这些困难、阻碍不仅会来自敌对方、甚至还会来自己方阵营。
所以,庞岳眼下也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地来。
广东这边的海贸,一直是由齐良本人亲自负责,至于陆上的商贸、以齐良为核心的刘氏死忠集团目前也另外掌握着一套区别于周云轩集团的独*立体系,主要的负责人是齐良的义弟陈阿贵。不过,陈阿贵这两年身体不太好,现在有很大一部分事务是由他的长子陈庭钧来帮着料理。
先前在信中,齐良已经多次向庞岳介绍过陈庭钧,将这位与庞岳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称赞为难得的商业奇才。这一次,陈庭钧也依着齐良出海前的吩咐,在庞岳到来之后也紧接着来到了香港岛拜会之。
两位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差不多是一见如故。
陈庭钧正如齐良在信中多次介绍的那样,在经商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而庞岳虽并非商贸方面的行家,但凭借着超前了几百年的见识也能说上一二,这也让陈庭钧更是叹服。二人的一番商谈下来,虽不能立马就有实质性的成效,但也已敲定了日后发展的大致框架。
以后广东这边的陆上贸易,陈庭钧是个非常适合的负责人人任选。至于湖广那边,近来投奔湖广镇的人才日益增多,其中就不乏深谙经商之士,假以时日,一套完善的体系也不难搭建而成。
忙忙碌碌中,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庞岳知道自己也不能在广东待得太久,接下来的形势发展可是让人半点都放松不得。
如果不出意外,今年六七月间,谭泰、何洛会所率的满汉大军就会直抵南昌城下。再如果历史的车轮没有改变运行轨迹,那么到明年正月,南昌城就会被清军攻破,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清归明运动将彻底以失败告终。
这也就是说,除去动员、行军的时间,留给湖广镇的准备时间大概也就只有半年多一点了。
虽然在庞岳看来,金、王二人的死并没有多少可惋惜之处。但这场反清归明运动失败的负面影响无疑是难以估量的,它使得汉人的反清浪潮陷入了一个低谷,也使得鞑清屁股底下原本不怎么牢靠的根基在吞噬了大量汉人的血肉之后又巩固了几分。而如今,自己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断然不能再袖手旁观。
形势逼人、时间紧迫,北归之期已近在眼前。
但此次南行也绝非可有可无。
一个集团的首脑、一位足以搅动历史风雷的人物,最重要的能力就是起势的能力。不仅要通过发展自身实力来造势,也要通过一系列运作来借势。
对于如今的庞岳来说,自身的“势”已然初成规模,但南边的“势”也不可不借。尤其是在又一场大战即将到来的前夜,后方不容有失,这两股“势”之间的平衡更是得精心维持。从具体效果来看,这一目的还是基本达到了。
接下来,便是一心一意备战。
离开香港岛的前夜,庞岳特意找来了此次跟随自己一同南下的小舅子刘成,问了他相同的问题。
“你真的不愿意留下吗?”庞岳问道。
“当然。”已经在湖广镇总参谋司任职、官衔百总的刘成回答得一如既往的干脆,随后还反问道,“姐夫你之前不是已经问过我,也答应过我了吗?”
庞岳看着他,微笑着没有说话。
这次刘成跟着一同前来,对于招徕刘氏集团旧人的人心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钱大有、王行正等刘氏集团的核心死忠皆以少主待之。以前刘成还小的时候,众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刘成已长成了一个英武的青年,尤其是经过军中的历练之后,气质上又有不同,举手投足之间无一不让这些刘氏旧人眼睛里燃起了希望之火、看到了新的寄托所在。
在岛上的几天,钱大有等刘氏旧人已经不止一次盘敲侧击地想让刘成留下,就在海师当中任职。对他们而言,守在少主身边也就等于回到了老帅麾下,自己的忠诚也就有机会得到了延续。
不过庞岳并未明确表态,只是说一切以刘成自己的意愿为准。
而刘成的反应则是铁了心不愿意留下,坚持要返回湖广军中。如此一来,庞岳倒正好省了不少麻烦。
“姐夫你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见庞岳久久不表态,刘成倒先急了。
庞岳笑了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哈哈,多谢姐夫!不,多谢大帅!”刘成如释重负。
看着刘成兴高采烈的模样,庞岳心中感慨万千。或许,真的是湖广镇那种朝气蓬勃的环境吸引了他、令他不愿意离开,这也自己所希望看到、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那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心机,倒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以后。。。。。。呵,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送走了刘成,庞岳又派人找来了施琅。
明天就要走了,还有很多事情得好好地交代一番。
平心而论,施琅还是干得不错的。以一个外省人的身份也能坐稳海师主帅的位子,还做出了不小的成绩,也算是不简单。这其中虽然有自己在背后支持,但其个人能力也不容置疑。
对海师的事情,庞岳也考虑得不可谓不周到,尽管这支偏居于香港岛的海上力量暂时还不能在与鞑子的交战中立刻派上用场,但将来一旦派上用场则必将令鞑子心惊胆战。
林林总总,庞岳一直交代到了深夜,施琅一一记下。
“好了,我也只能想到这些了。”庞岳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尊侯你也不必拘泥于此,形势总是会变化的,有时候还得靠你自己临机处置。北边的鞑子不会安生太久的,估计接下来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脱不开身,海师的事情,你就多费心了。”
施琅站起了身,一脸肃然地抱拳道:“大帅此话,折煞施琅。若无大帅,哪有施琅的今日?能得大帅信任,施琅三生有幸,不能跟随大帅身边上阵杀虏已是万分愧疚,是在不敢妄谈费心二字。倒是大帅,身处险地、肩负重责,方得多留心、多珍重。他日若有需要,也请大帅勿有片刻犹豫,一声令下,施琅以及数千健儿立刻便能弃船上岸、披坚执锐赶赴大帅旗下。”
“暂时也不缺你这点人,至于上阵杀敌,将来会给你们机会的。”庞岳笑道,“对了,上次我说过海师二字有些拗口,要重新取个名字,现在已经想好了,你看看如何。”
“大帅请说。”
“南洋舰队。”
“南洋舰队?”施琅眼前一亮,随即点了点头,“朴实无华,可听着却叫人格外提气。大帅想得真是周到。”
“还有,我前两天留下的那首军歌曲调,那几个乐师都没忘了吧?”
庞岳所说的是前两天他亲自为海师。。。。。。哦,应该是南洋舰队所定下的军歌,当时他是用嘴哼出来的,由军中的乐师把曲调记录了下来。这首歌当然不是他的原创,却也不用担心版权的问题。
“没有,没有。”施琅赶紧说道,“军歌所体现的是军魂,这么重要的事怎能轻易忘了?这两天,那几名乐师都在反复演练,我一有空的时候也会亲自去查验。若是大帅有意,我现在就让他们来重新演奏一次如何?”
“不必了,没忘就好。”庞岳摆了摆手,“但军歌有曲无词也不行,这两天我抽空想了想,随手写了这么一段,你看看如何?”
说完便递给了施琅一张纸。。。。。。不,应该说是“歌词”。
至于随手而写,庞岳倒也并没有托大,从别人“借鉴”而来、自己没动脑筋的东西可不就是“随手而写”吗?
施琅郑重地接过,认真地看了起来。纸上的歌词也很快将他吸引住:
“波涛澎湃海浩瀚巨浪散碎洒岸畔,常磐之松正郁浓,秀丽国度我神州,有史悠悠数千载,仰观皇谟愈弥高;
玲珑耸峙南海岸,举目可见芙蓉山,神州男儿热血涌,激越回荡我胸中,呜呼我光荣国柱,为之护国宁舍身;
大屿山下水清澈,松涛阵阵作玉音,能美岛之紫色影,黎明远去正时分,进取尚武旗高扬,多年时光几星霜;
巨舰浮游于海上,手执弯曲铁船桨,枪剑之侧人屹立,军容肃穆无声齐,盖世远志胸中存,不拔意志求坚忍;
观乎鞑虏逞其强,侵我文明心堪忧,顾望周遭大洋东,神州上空阴云笼,今日我等切勉之,护国责任舍谁负;
呜呼香港岛男儿,时机来至风云从,翱翔潜行世界中,上天入地如蛟龙,即使身死亦不止,吾等衷心为护国。”
看到最后,施琅的手已经在微微颤抖。他是个武将不是文人,不会舞文弄墨,也不会准确地描绘自己心中所感,但眼前的这首歌词却是是实实在在感染了他。
没有多少华丽的辞藻,不怎么押韵,甚至还略有些拗口,但悲壮惨烈、雄浑跌宕的汉唐之风却已然跃于纸上。
即使身死亦不止,吾等衷心为护国。大丈夫正当如此啊!
一想到日后的岁月里,南洋舰队的健儿们将在这样一首壮烈的军歌中为国拼杀,施琅心中便难免有些激动。
“敢问大帅,此歌为何名?”施琅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问道。
庞岳露出微笑,淡淡地道:“香港岛健儿之歌。”(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败军之将,新军之兵(一)
辰州城东十里,岳州营驻地
“咚!咚!……”天刚蒙蒙亮,沉重有力的鼓点便响彻整个军营。
赵良栋从大通铺上一跃而起,手脚麻利地穿好军服、穿鞋打好绑腿,拿起放在床头的范阳笠一边戴一边冲了出去。毫无例外,今天他又是本什中的第一个。
军营的规模庞大,但格局却并不复杂。每个什的士兵住一间平房,每两排平房之间就是一条长长的巷子。许多条这样的巷子又横平竖直地把营地分割成了一个个整齐的小方块。
赵良栋跑到门外站定的时候,军营里已经一片沸腾,但巷子里依旧没什么人影,只有巷子两头各站着一个盔上插着白翎的督导兵,正吹着挂在胸前的哨子催促着。
按照条例,士兵们会先在营房前的巷子里按建制列队,之后再前往校场进行早操。
“嘟——”“嘟——”的哨子声此起彼伏。清晨的薄雾里,赵良栋微微眯起了眼睛,回顾着自己最近这两三个月来的经历。
去年底的荆州大战,伪智顺王尚可喜以下两万余清军全军覆没,赵良栋原先所在的陕甘绿营就在其中。
本来,身为潼关守备的赵良栋在被俘后是绝无生理的。但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被砍掉脑袋前的一刻,他恰好遇到了庞岳,又靠着自己的口才奇迹般地捡了一条命。再后来,挺过了五十军棍之后,他便被编入新组建的岳州营,成为了一名新兵。
岳州营的编制与湖广镇的陆战主力营一致,是以王光泰的两千残部为主组建而成。这两千残部打散重组之后又调入了其他营的部分骨干并补充了大批新兵,现在已经达到满编,共四千三百余人。而曾经官居守备的赵良栋,便是这四千三百人中毫不起眼的一员。
从守备到小兵,这种落差不可谓不大,但赵良栋自知能够捡一条命已经实属万幸,所以也顾不得多想其他。而加入湖广镇、加入岳州营之后,所感受到的新气象则是实实在在地令他耳目一新。
岳州营虽不是湖广镇的老牌主力营,但编制、章程等却并无多少不同之处,赵良栋在这儿一样能切身地感受到湖广镇的那种勃勃生机与前所未有的新气象。
在湖广镇,营伍编制、训练方法等方面的先进已不用多说。军官和士兵的生活也极有保障。
无论官兵,只要身为湖广镇的一员,都能在军籍所在的卫所分到土地。就拿赵良栋自己来说,目前他的军籍在新组建的岳州卫指挥使司,在那里分到了三十亩土地。
但他现在是战兵营的战兵,自然不能像普通军户一样亲自去耕种。像这种情况就有两种选择,如果有家人的可以交由家人去耕种,如果没有家人就可以把土地托付给卫指挥使司新成立的“战兵农耕合作社”,每月按照土地面积领取收益即可。等将来退出现役,返回了军籍所在的卫所时再把土地拿回来。
这个“战兵农耕合作社”不仅针对那些没有家人的战兵营军官和士兵,也为那些家中劳动力不够的军官和士兵家庭提供帮扶,可以大幅度地解决身处前线的战兵营军人们的后顾之忧。
赵良栋虽是新近加入湖广镇,还并没有从这套制度中切实地收获多少利益,但他识文断字、见识自是不差,在亲身感受一番之后不得不为这套制度的制定者拍案叫绝。
营兵、卫所制原本是明军中两套不同的体系,二者之间并无多少联系,并且营兵制大行其的时候,卫所制已经趋于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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