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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河山皆华夏-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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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警戒巡弋的湖广镇骑兵根据庞岳的吩咐,将这支突围的清军截杀大半,并故意放走了几个。
下午,庞岳传令各营,准备发起第一轮攻城。(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遭遇
八月二十五日,南昌府丰城县境内。
一队二十余人的骑兵正沿着赣江徐徐而行。
看他们的装束,大都穿着白色镶红边棉甲,上面的泡钉闪闪发亮,头戴厚实的铁盔,盔顶一根铁针高高耸起,火红的盔缨迎风飘扬。还有几人,一身厚实的铁甲闪闪发亮,背后插着斜尖本色旗,马鞍边各种泛着寒光的兵器令人心头发冷。
再看他们的面貌神态,个个眼神暴戾,目光凶残,浑身上下染发着说囊奥ⅲ徊凰浦性耸俊�
这些人正是此次征讨南昌的镶白旗满洲兵。
谭泰兵围南昌后,为防止南边的明军突然来袭,在南昌城以南的几处要地都派驻了部分兵马以作预警。丰城县城正是其中之一,驻有千余兵马,其中八旗兵两三百,每日都会派出多股游骑轮番往南边巡弋,侦察一切风吹草动。
而驻丰城的清军最高指挥官,镶白旗的一个满洲牛录章京,出于对“尼堪”的不信任,对一些重要地段甚至都不屑于派绿营骑兵前往巡逻,而会直接派出手底下的满洲兵。今日出来巡逻的这队骑兵就是如此。
一切安静如常,不知不觉,又到了该回营的时候了。队伍中那名背后插着二尺黑缨小旗的拨什库正准备下令返回,却突然发现前方的一片树林里似乎有人影晃动。
那是什么人?拨什库立刻警觉了起来,令手下众骑做好接战准备,分作两股、从两个方向慢慢地靠了过去。
走近了一段距离,看得更加清楚。那名拨什库惊讶地发现,树林里的那伙人居然还有战马。
与此同时,树林里的那伙人也发现了有人正在靠近,大呼小叫着爬上战马、抄起兵器,同时有人朝这边大喝:“什么人?”
说的却是纯正的满语。
拨什库更是惊讶,但下意识里却不由得松了口气,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问道:“我们是镶白旗满洲左翼的,你们是哪一部的?为何在此?”
对面似乎也松了口气,笑道:“啊,原来是镶白旗的安达,我们是正黄旗的,奉谭泰固山之命,去南边办点事。今日刚好返回,有点累了,就在这儿歇歇脚。”
再看他们的装束,一行十余人,清一色银光闪闪的铁盔铁甲,背后插着各色小旗,且人人配有双马,分明就是巴牙喇兵的打扮。其中的几人或许因为事发突然,连头盔都没来得及戴上,光秃秃的脑门、发青的头皮清晰可见。
“哦,原来是正黄旗的安达。你们是什么时候去南边的?为什么之前我们都没看见你们过去?”拨什库还是有些疑问,但也仅仅是疑问而已,最初的那种警惕已经所剩无几了,问话的同时仍在慢慢地向前移动。
“就在前几天,那时候天还没亮,所以没碰上你们。哈哈,来吧,安达,我们这儿正好烤了点野味,过来一块儿尝尝?”
林中的空地上燃着一堆火,烤肉的香味一阵阵飘来。
拨什库不禁咽了咽口水,此时的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近到可以干很多事了。
“咦?不对!”等到可以看清对面的面孔之后,拨什库身后的一名巴牙喇兵突然起了疑,“正黄旗巴牙喇营的人我差不多都见过面,可眼前的这些人我却都不认识!”
拨什库如梦方醒,惊得汗毛倒立,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与对方已经处在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上。赶紧勒停坐骑,朝对面问道:“你们的纛章京是谁?”
对面的“正黄旗巴牙喇兵”们的笑容依旧。
就在这一瞬间,对面的草丛里蓦地闪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和一道道白烟,紧接着便是炒豆般的脆响。
“砰砰砰砰……”
“啊!”拨什库的面门刚好被一颗弹丸击中,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便一头载落马下。
在他身旁,其他人也纷纷落马。最先起疑的那名巴牙喇兵,胸前、面门上几股血箭飙出,口吐血块跌落马下,身上的几重甲竟也没能保住他的命。
“啊!是尼堪!”
满洲兵们毕竟训练有素且身经百战,很快作出了反应,怒吼着张弓搭箭朝对面还击。上百磅的强弓拉开,一支支重箭呼啸着直扑对面而去。
对面的“正黄旗巴牙喇兵”早有准备,已远远地避开。有几人中箭,但身上有几重甲的保护,也只是身形晃了晃,远没有到致命的地步。
“砰砰砰砰砰……”
又一轮火铳齐射过后,幸存的满洲兵再次倒下一半。
与此同时,呼哨声起,树林里伏兵尽出,马蹄滚滚,将剩余的满洲兵团团围住。
这时候,伏兵的庐山真面目也是一清二楚了,虽然铠甲非同一般地厚实精良,但也能看得出是明军。队伍中,身为湖广镇飞虎营第一千总队副千总的王樟堂很是得意,就靠着这么个法子,路上已经全歼了好几队清军的游骑了,可谓屡试不爽。
“下贱的尼堪!”虽然身陷重围,但幸存的满洲兵却依旧毫无惧色,反倒勃然大怒。自甲申年之前开始,他们屡次寇边、纵横中原,可谓所向披靡,何时曾输得这样窝囊过?
他们之前也并没有和湖广镇交战过,只当面对的还是寻常的明军,对方只不过是用诡计侥幸得手而已。大怒之下,抄起兵器便向对面的明军冲杀了过去。
以他们的经验,就算己方只剩下了不到十骑,即便不能击败这支明军,全身而退还是毫无问题的。
王樟堂冷笑一声:“全部宰了!”
四周的湖广镇骑兵呈线列队形、大吼着冲了上去。
转瞬之间,铿锵声迭起,血光四溅。
剩下的满洲兵很快感到不对劲,这是哪里来的“尼堪”,竟是如此的凶悍?无论是装备、体力还是近战之技,都丝毫不输于他们。更何况,人数上也是远远地超过。所以这场厮杀的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很快,包围圈中只剩下了一名满洲巴牙喇兵还在马上,他的眼睛里也再没有了凶残暴戾、也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了深深的恐惧。
然而令他更恐惧的事还在后面,他还没来得及缓口气,便又有一骑嗷嗷叫着朝他冲杀了过来。只见冲来的这人,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一张奇异的脸犹如黑炭,目光中尽是兽性,满嘴白森森的利牙,真如同地狱恶鬼一般。
“啊!”巴牙喇兵惊叫着拿起虎枪去格挡。
也就在一转眼之间,他手中的虎枪飞上了天,他本人也重重地栽倒在了马下。还没等他起身,那“恶鬼”也跳下马怪叫着冲了过来。再后来,他突然感觉自己轻飘飘地飞上了天,在半空中,他看见自己的无头尸身躺在地上,而那“恶鬼”就站在一旁振臂狂欢。野蛮、凶残的他在今天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野蛮,什么才叫真正的凶残……
至此,这场遭遇战彻底结束。尚未断气、在地上挣扎哀嚎的满洲兵也被一一补了刀。
“快点把尸身拖进树林藏好,脑袋都砍下来,抓紧时间上路!”王樟堂吩咐道。
士卒们上前,将满洲兵的人头一一割下,装进麻袋里。不仅是这次,之前的几场遭遇战,被砍下的清军游骑脑袋也都被保存着。
按照王樟堂的想法,此次大老远地去趟南昌,可不能只是报信这么简单,多少还得干点其他的。而这些鞑子的脑袋,到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士气
天色未明,远处南昌城的轮廓在夜幕中隐约可见。
王樟堂藏身在树丛里,静静地观察着山下星罗棋布的清军营盘。在他身后,是同样高度戒备的百余士卒。
自从前天晚上抵达南昌城周边后,他们便一直藏身在这座山上。或许是因为一路围歼清军游骑的缘故,再者己方人数也不算多,所以他们的行踪始终没有被发现。
在这一天多的时间里,他们仔细地观察了城外清军各处营寨的分布情况以及清军的巡逻规律,就是为今日的行动做准备。
百余甚至更少的人越过城外数万大军的营盘去和城中联络,看似不可思议,其实也并非不可能。
古往今来的围城之战,为了防止城内守军偷袭,围城一方都不会将营盘扎得过于靠近城池,一般十里之内就已经算比较近。并且,除非兵力上占有压倒性优势,也极少能将城池真正围得水泄不通、连只鸟都飞不出。通常都是因地扎营、切断城中守军获取补给以及突围的通道即可。
所以,才会有很多城内守军在敌军围城的情况下仍能与外界相互联络并求得援兵的成功例子。比如,东汉末的太史慈出北海请援,唐朝的南霁云出睢阳求救,都是如此。
但王樟堂今日要做的事无疑难度更大。他的打算是先越过城外清军营寨将消息送至城内,然后再沿返回,或者说是杀回。
寻常人听到这个打算,首先的反应肯定是疯子才会这么做。
越过城外敌军营寨靠近城池,只要小心一点,并非太难。但之后却还要沿原路突围?那时候敌军肯定已经被惊动,就算一时来不及调集重兵围剿,可城外好几万人都是闹着玩的吗?
“老张,你们都想好了吗?真的愿意跟我这么干?这一去,能不能回得来都不知道了。”王樟堂扭头对身边的副手、飞虎营把总张有田问道。
此去九死一生,绝非虚言。更稳妥的方案不是没有,但效果上肯定会大打折扣,断不是王樟堂想要的。至于生死,他早已没放在眼里,能够效仿古时的赵子龙等勇将几进几出敌阵,能够像自己老家的那些戚家军前辈一样堂堂正正地浴血沙场,他已心满意足、别无他求。
只是,对眼前的这百余官牟士卒,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手足兄弟,他却心有不忍。他可以不顾自己的命,却实在难以忽视这些弟兄们的命。
“老王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点屁事都能问上一百回。”脸上疤痕纵横交错的张有田嗤笑了一声,“难道就你他娘的不怕死,咱们这百多号人都是裤裆里没卵的货?你想好了该怎么办,咱们跟着办就是了,就是去见阎王不也有你小子打头阵吗?”
要是放在往常,以王樟堂的性子早就和张有田骂开了,甚至都打起来了,但今日……看看张有田,再看看周围的兄弟们,他却感到喉头一阵发堵,叹了口气,朝张有田肩上擂了一拳:“下辈子还做兄弟!”
…………
南昌城头,金声桓躺在城楼里辗转反侧。
清军围城已有两月,其间大小战不下数十。要不是全军将士都自知已毫无退路、拼死血战,有好几次都险些城池告破。
如今,他和王得仁以及军中的各位主要将领都搬到了城楼上吃住。身为主帅,亲力亲为也不过如此了。
可如今这形势……
军中将士的伤亡一天天地增加,士气一天天地低落。
军中存粮已仅剩月余之用,虽然暂时还没到断顿的地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天也总会到来。
昨日,他已下令强征城中所有存粮,统一分配,优先供给军中将士。这一举措弄得城内怨声载道,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况且,用了这个办法又能坚持多久也不得而知。
唯一的解决之道,也只有援军早日到来,尽快解了这南昌之围,城里的这上上下下才能真正有一条活路。
可如今的援军又在哪里?
最近这段日子,金声桓几乎每天都会做噩梦,梦见清军攻破了南昌,自己被剖腹挖心。全城的将士、百姓和自己的全家也都惨遭屠戮。
每一次,他都会被噩梦里那无边无际的血海所惊醒。
难道大明真的气数已尽?满清的江山真的是得天神授?
想了大半夜,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又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外面的一阵骚动吵醒。
“外边怎么了?”金声桓这段日子一直是不解衣甲、枕戈而眠,此刻更是睡意全无,爬起来便冲着外面喝问了一声。问完也不等亲兵回答,抓起兵器便冲了出去。
天色已蒙蒙亮,城下有人在喊:“请金军门出来说话!”
金声桓定睛一看,只见城下停着一支骑兵,人数约在百余,看那旗帜,似乎是……湖广镇。
他愣了一下,顿时百感交集,强压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回答道:“金某在此!敢问壮士可是定武侯的部下?”
城下骑兵中领头的一人在马上拱了拱手:“见过金军门!湖广镇飞虎营副千总王樟堂,受庞帅之命前来报讯!十万援军已至吉安!待拿下刘武元之狗头,便可挥军北来解南昌之围!南昌、吉安,相距不过数百里,还请金军门以及城中军民勿要惊慌,守好城池,坐等谭泰、何洛会人头落地即可!另有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金军门笑纳!”
说完,其身后众骑散开队形,在城下策马来回逡巡。每过一骑,便有一物被掷下。
金声桓以及城上的将牟士卒全都看得分明,那是一颗颗人头和头盔、旗帜等物。
看那人头,有百数之多,光秃秃的脑门,拖着辫子。
看那头盔、旗帜等物,有相当一部分是满洲兵甚至白甲兵所专有的。
如果说那领头的骑士刚才那番豪言壮语只是振奋人心的话,那么此刻被掷在城下的东西就无疑更令城头的将牟士卒安心。
“好!”有人带头,城上的士卒开始欢呼呐喊,由少及众,最后竟形成一片欢呼的海洋。
被围多日,也被清军压着打了多日,城中将士的士气之沮丧、情绪之压抑可想而知。今日有了这么个突破口,他们怎能不尽情宣泄?
远处,清军的营盘中也开始有了反应。一队队骑兵从营寨里驶出,慢慢地汇集,似乎很快就要过来将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明军骑兵剿杀干净。
金声桓赶紧道:“多谢各位壮士前来报讯、壮我士气!现在鞑子将至,还请各位快快进城!”
由于清军围城,各处城门均已封死,但为了方便信使人等进出,城头一直备的有软梯。金声桓说完便要让士卒放下软梯。
但城下那位湖广镇副千总王樟堂却是笑着拱了拱手:“哈哈哈,多谢金军门好意!我等还要尽早回去复命,就不叨扰了!鞑子再多,也不过畜生尔,只有畜生怕人,哪有人怕畜生的道理!好了,金军门,保重!后会有期!”
说完,百余骑竟是头也不回,整好队形便沿着来路飞奔而去。
在他们前方,大批清军骑兵已经在整队,越来越多。而他们却是毫无畏惧,一路呼喝狂笑着,用各种字眼尽情地问候着野猪皮一家。
金声桓看得呆住了,城头所有目击了这一幕的将牟士卒也都呆住了。
区区百余骑,一路北来,杀敌过百,何等的剽悍!
视城外数万鞑子为无物,大摇大摆直抵城下,何等的豪迈!
“鞑子再多,不过畜生尔”,何等的热血!
大丈夫当如此尔!
城头金声桓军的将士们心头的豪情热血就在那一刹那被点燃。
他们也曾窝囊,也曾走了不少歪路、作了不少恶。但没人生来就愿意窝囊懦弱,没人生来就愿意为恶,每人的心中都有着那么一个英雄梦,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也都不缺英雄的热血豪情,缺的只是一个足以点燃这份热血豪情的契机。
所幸的是,他们今天得到了。
“万胜!万胜!!万胜!!!……”城头阵阵汹涌的声浪直上云霄,在为那一往无前的百余勇士助威,也似乎要将挡在眼前的一切全都吞没。
金声桓心头震动,喃喃自语:“有什么样的将帅就什么样的兵,庞疯子,庞疯子,可真他娘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博弈
援军已到吉安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南昌全城,给城中军民重新点燃了希望之火。
城外百余湖广镇骑兵睥睨强敌的壮举更如同给众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区区百余人便能有这等气概,那湖广镇的数万大军就更不会在鞑子面前落了下风。南昌有救了!
金声桓甚至还趁着清军没来之前,派人去城下把湖广镇骑兵丢下的人头、旗帜等物捡了回来,在军营和城内的街道上来回展出。
一时间,这座因陷入重围而死气沉沉的城池似乎开始在一点点地恢复生机。
湖广镇报讯骑兵在南昌城下耀武扬威、之后又突围而去的事很快便惊动了谭泰,他勃然大怒,或斩首或杖责,狠狠地处罚了与之相关的一干人等。
而明军援兵已到吉安的消息,谭泰则在湖广镇骑兵来报讯的前一天就已经得知。当时,刘武元派来的信使可谓涕泪齐下,将吉安的形势说得万般凶险,请大将军务必早日发兵救援吉安。
但在随后的军议上,谭泰却是力排众议,否决了马国柱等人关于出兵救援吉安的建议,甚至连派出一部分兵马去往吉安周边牵制明军的建议都没有采纳。
作为谭泰副手的镶白旗满洲固山额真何洛会有些不解其意,当时在军议上虽没有明言,却还是在事后特意去找了谭泰。
“庞贼已经兵围吉安,大将军为什么连一兵一卒都不派去支援?是坚信刘武元能守住吉安,还是觉得吉安一地无足轻重?”同为满洲固山额真,又是在私下里,何洛会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忌,问得很直接。
“庞贼来江西是干什么来了?”谭泰并未直接回答,先是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是奉了伪明皇帝的号令,来解南昌之围。”
“既是来解南昌之围,那他包围吉安又是为了什么?”
“大将军是担心庞贼以吉安为饵、围点打援?”这一点,何洛会也早就想到了,“可是,若在我军攻克南昌之前,吉安倒先被庞贼拿下,那我军的处境可就大为不利了。难道我们就眼看着庞贼兵围吉安坐视不理吗?”
“那我们得怎么做?真的像马国柱他们说的那样分兵去吉安?哼,要是真这么做了,我敢肯定,最高兴的肯定是庞贼,他估计得有好几种法子把我们派去的兵马给一点点地吃掉。此贼可不同寻常啊,去年尚可喜就是小瞧了他才丢了命。”谭泰不以为然地说道,“至于说不利,我军没能在庞贼包围吉安之前拿下南昌,就已经处于不利了,接下来若是被庞贼牵着鼻子走,只会更加不利。”
“那大将军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继续以主要兵力围攻南昌,并适当增派兵马,加强南边丰城等地的防务。至于吉安,先不去管它。刘武元久经战阵,对守城也颇有心得,应当能坚持不少时日。若能坚持到我军攻破南昌、挥军南下,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能坚持,吉安先破,也最多不过是个相持局面。对我军而言,相持就是大胜,而对庞贼来说,相持则无异于大败。”
“哦?”
“就算战局相持,我朝依旧有援兵可源源不断地调派,有粮草可源源不断地补给。而伪明那边,除了庞贼所部,还有几支兵马堪战?况且,孔有德、耿仲明的两万人马已经抵达武昌,吴三桂帐下郭云龙部也正在赶赴湖广的途中。而庞贼此番却野心颇大,把本镇主力都带来了江西,等于把湖广的防务全部交给了何腾蛟、黄朝宣之流。在这种局势下,他要是不怕自己的老窝被端,就尽管在江西耗下去吧。”
听谭泰这么一说,何洛会的心中顿时也有了底:“大将军深谋远虑,先前倒是我多虑了。”
…………
武昌,五省经略府
新官上任的洪承畴看完了刚刚送来的一份军报,心中大喜,捻着花白胡子连声道:“事大有可为!事大有可为!”
也难怪他如此高兴,眼下的湖广局势对满清而言的确是一片大好。
庞岳已率湖广镇主力赶赴江西,留守的湖广镇兵马只剩下了三个新组建的营头,一万出头的兵力。其余的明军,也就是何腾蛟制下的一干乌合之众,以及只会荼毒百姓、色厉内荏的黄朝宣之流。
反观武昌城内,却是兵强马壮,更有孔有德、耿仲明这些沙场悍将,两厢一对比,胜负似乎早已注定。
洪承畴将军报看完,又交给了在场的孔有德和耿仲明。
两人看完,同样是如释重负、喜上眉梢。他俩自投靠满清之后,征战多年鲜有败迹,也只有在那年的湘北大战中遭遇湖广镇的时候才第一次被打得头破血流。如今那位最大的苦主已经不在了,湖南的千里之地还不就像未着寸缕的处女一样任由他们纵横驰骋?
孔有德笑道:“湖广明贼无人矣!真是天助我大清!”
“庞贼虽已率主力前去江西,但荆州仍有闯贼余孽的数万人马据守,也就是那所谓的忠贞营。”耿仲明高兴过后又有些顾虑,“这些闯贼余孽虽为流寇,实力不如庞贼所部,但比起黄朝宣、何腾蛟之流却要难缠得多,我军若要南下,荆州方向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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