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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河山皆华夏-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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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惹来刘冰儿一阵莞尔。
不过,现在的庞岳已经完全把“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明代的教条彻底抛弃了,作为拥有现代人灵魂的他本来就米有那么多的顾忌。更何况,看到刘冰儿居然不远千里来到辰州寻找自己,庞岳更是觉得自己之前的那些矜持和做作是何等多余。
这个家伙倒是比以前大胆了许多……见庞岳不顾自己的推辞坚持亲手给自己上药,刘冰儿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丝潮红。
“唉,你到了辰州怎么不直接到总兵衙门来找我?”庞岳忙完手中的活,将药瓶放到一旁的桌上,语气中透着一股直白的担忧和后怕,“幸亏当时我正在街上遇到此事,不然的话可真就…。。若是那样,此生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这话,刘冰儿顿时感到心头一暖,鼻翼上也隐约出现了丝丝酸楚,略带埋怨道:“我可是一刻也没有耽搁,可总是比你慢了一些。上个月我赶到赣州时,你已经于前一天率军前往衡州了,等我到了衡州,你却又来了辰州。今日在辰州街头离你的总兵衙门只有数百步之遥的时候,却又碰上了那个无赖。唉,上天真是会捉弄人。”
从刘冰儿的话语中,庞岳不难知道她这一路上的艰辛,尤其是得知她几次与自己错失却又锲而不舍地继续追寻,心中更是为之触动。面对这样一位美女如此真心地对待,就算是个木头人也不能不被打动,更何况庞岳这样一个正当风华之年的热血男儿。
这一次,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样扭捏作态而留下遗憾了!庞岳打定了主意,准备将自己这一年里要说的话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和盘托出,彻底释放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
“这一路上你受苦了,我心中实在有愧……”说完这一句之后,庞岳才发现自己要说的话太多了,以至于不知道从何开头。
不过,即便是这么一句,也让刘冰儿不由得垂下了目光,略显潮红的腮边酒窝微现,令人望而生怜。
第一次看到生性开朗活泼的刘冰儿露出如此娇羞之态,庞岳不禁怦然心动,心中甘之若饴,仅存的局促感也在一点点地消去。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书房中的气氛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股暧昧。
不过了多久,庞岳的眼中突然迅速地闪过一丝促狭之色,之后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道:“呃……只是不知冰儿姑娘此次辗转千里,来到辰州寻找在下,可是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需要在下帮忙的?冰儿姑娘尽快开口好了,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去办。”
顿时,刘冰儿脸上的娇羞之色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讶和失望,饱满的胸脯也急促地起伏起来,一颗心更是犹如掉进了万丈冰窟。
刘冰儿感到自己从没有如此失望甚至绝望过:自己不顾家人的阻拦,长途跋涉,不知吃了多少苦来找他,却只换来了这样一番生疏、无情之语。本来,听他对自己嘘寒问暖,关切备至,甚至还改变了对自己的称谓,自己还以为……不料到头来,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想想也是,人家年纪轻轻便是手握重兵、炙手可热的正二品武官,前程似锦,又怎会看上自己这样一个商贾之女?…;
强力压抑着眼眶中的泪水之后,刘冰儿站起了身,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庞总兵好意,小女子没什么事,只是来此探望一位长辈,顺便来看看庞总兵。多谢庞总兵的再一次救命之恩,小女子来日再觅机会报答,告辞了!”
“哈哈哈……”庞岳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听到这可疑的笑声,正准备转身离去的刘冰儿也挺住了脚步,略带困惑地看着庞岳。
“呵呵,冰儿,我的一番戏谑之言你还当真了?”庞岳脸上尽是促狭的笑容,就如同一个刚捉弄了他人的孩子一样。
刘冰儿修眉微皱,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怒,直直地盯着庞岳,虽未开口但那意思也很明白:你给我说清楚!
看到认真的刘冰儿,庞岳的笑容敛了几分,语气中多了一些郑重:“我虽是一介武夫,也并非愚蠢木讷之人,更不是那翻脸无情之辈。你不远千里前来辰州,这份心意着实令我感动……”
听庞岳说着这些,刘冰儿的情绪才开始平复下来,眼中的疑惑和期待并存。
“……不知齐管事把我上次跟他说的话告诉你了吗?”庞岳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笑问道。
乍一听到庞岳如此一问,刘冰儿感到自己的脸再一次发烫,努力地平复了一下那颗狂跳的心,有些口是心非地嗔道:“你和他说的话,关我什么事?”
庞岳盯着刘冰儿的眼睛,直到她把头扭到一边不愿与自己对视,方才开口笑道:“上次在赣州,齐管事问我可曾成家,我告诉他,没有!直到如今也没有。后来,我告诉齐管事,等我从福建回来,有些话便会亲自对你说。可是,你却走到那么匆忙,还没等我回去便启程回广东了。”
刘冰儿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咬了咬嘴唇道:“当时家中传来消息,舅母病重,所以……”
“没事,此乃人之常情。”庞岳低头沉吟片刻,再次抬起头看向刘冰儿时,目光中已经尽是郑重、坚定,“当初,我的心里话没来得及向你吐露,如今便在这里与你说了吧。”
此刻,庞岳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刘冰儿呼吸也开始加速,既期待又紧张地等待着庞岳的下文,屋中的空气也似乎一时凝住了。
“冰儿,我庞岳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永不负你,若有违背,甘遭……”庞岳还未说完,一只柔荑便捂住了他的嘴。
“别说了……”刘冰儿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第六章 突破口
“大人,辰州卫指挥使陆登已经在门外求见,已经等候多时了。”午后,卫远走进庞岳的书房禀告。
庞岳靠在书案后的太师椅上,眼睛也不睁地说道:“我偶感风寒,身体有恙,不见!”
“是!属下这就去把他打发走!”卫远点点头转身离去。
一听说陆登云登门,庞岳就知道他的来意,如果不是替他儿子说情那才真叫怪了。
上午,在得知听说被抢走的女子居然是刘冰儿,庞岳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当即让卫远回大营调出一队军士,直接冲入了指挥使府邸,救出刘冰儿之后,又将被打得七晕八素的陆虎和他手下的那帮恶奴一并押到了总兵衙门。当时,陆登云外出办事去了,不在府中,可能后来听到儿子被抓走的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昨日,庞岳在曾见过登门拜访的陆登云一面,这个辰州卫的指挥使五十上下的年纪,高大魁梧却长着一双令人极不舒服的鹰眼,当时对自己也还算客气,只是从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对自己不是很服气。
虽然没和陆登云深入地打过交道,但庞岳也能大致猜到他的为人。儿子终日横行一方、欺男霸女却从未受到任何惩处,老爹又能是什么善类?对此人还是先晾一晾再说。
没多久,卫远回来了,走到庞岳跟前说道:“大人,那陆登云已经走了。他让我转告您,说他的儿子不懂事理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高抬贵手。到了晚上他再来拜访您。”
庞岳睁开眼睛,从太师椅中直起身子,问道:“那个陆虎和他手下的一帮狗腿子都看押好了吗?”
“大人放心。”卫远说道,“已经关在后院的一间密室里,他们跑不了。若是连这几个小蟊贼都看不住,那弟兄们岂不是有辱咱们湖广镇的名声?”
回答完庞岳之后,卫远又意犹未尽地说道:“大人,要不是您特意吩咐,弟兄们早就把那帮混账东西打成肉酱了。对这种欺男霸女的禽兽,根本用不着手软,依属下看,剐了他们也不足为过!”
庞岳不以为然道:“剐了他们自然是易如反掌,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按照国法来办,不然的话难免给他人留下口实。这样,先把他们看押起来,等到搜集到更多地证据时再做定夺。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卫远离去之后,庞岳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未尝不能用这个陆虎做一些文章。
庞岳很清楚,自己虽然已经是湖广都指挥使,但下面各卫的指挥使大都是世袭,属于自成体系的地头蛇之类的人物,每个人都有其自身的利益考虑,自己不一定能事事指挥得动他们。这对自己今后在湖广的发展很不利。
当初在赣州时,自己之所以与赣州卫指挥使黄文远相处的还算不错,一方面是因为黄文远为人圆滑,但更重要的还是那个时候自己并未想过多地调集卫所的人力、财力,并没有与黄文远发生直接的利益冲突。
而现在就不同了,自己手下军队的规模扩大,所需的各种物资、粮草也将更多。而隆武朝廷的地盘已经大大缩小,赋税也大为减少,对各军的粮饷拨付将变得更加困难,当初隆武帝的那句“尽量拨付你军中所需粮草”就已经无意间透露了这一点。…;
因此,自己今后若要发展实力、增长抵御外虏的资本,就不能万事都向朝廷伸手,得靠自力更生。如此一来,各卫所名下的军田、人力以及各种物资就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如果不将那些地头蛇治得服服帖帖甚至彻底铲除,这一切都无从谈起。
不过,庞岳也知道,要达成这个目的,是来不得半点莽撞的,各方各面的实力错综复杂,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起人心浮动甚至是局面动荡。而如今,陆登云那个劣迹斑斑的儿子撞到了自己手里,未尝不能成为自己行动的一个突破口。自己或许可以通过搜集到陆虎的更多罪行,进而顺藤摸瓜,捏住陆登云的七寸,削弱或彻底摧毁这个地头蛇的势力,首先在辰州打开局面。
至于陆登云此人的底子究竟干不干净,庞岳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一个纵容自己儿子为害一方、在当地百姓当中口碑不佳的人很难与正人君子几个字扯上关系。
继续思忖了一会儿,庞岳将侍立在门口的亲兵队旗总靳勇叫到跟前:“你去把军情处总监马元成叫来。”
“是,大人!”
晚上,辰州卫指挥使府邸
辰州卫指挥使陆登云、指挥同知连金鹏、镇抚官辛玉勇以及陆登云的师爷李本隆齐聚于会客厅中。
下午,陆登云因为儿子陆虎的事情求见庞岳未果,晚上再去的时候还是吃了闭门羹。黑着脸回到家之后,他便让人叫来了连金鹏和辛玉勇还有李本隆,这几人都是他的心腹,经常在他遇到大事的时候替他出出主意。
“这个孽子!”陆登云面色铁青、忍不住骂了一句,“平日里便喜欢四处惹事生非,今日竟然还惹到庞岳头上去了,看来不把我气死他就不会甘心!”
“老爷息怒,”李本隆连忙说道,“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做出些欠妥的事,这些都可以理解。老爷即便要进行管教,也得等到公子平安归来再说。”
跟了陆登云多年,李本隆当然知道他的心思,虽然嘴上一提起儿子陆虎便是气愤难耐,但事实上对这个小儿子却是无比纵容的。陆登云共有三女二子,三个女儿均已出嫁,由于其长子体弱多病又是庶出,所以很不受他的待见,其正妻所生的嫡子陆虎便自小被他溺爱有加,养成了骄横跋扈的性格,长大之后更是把欺男霸女、拈花惹草当成了家常便饭。但不管陆虎每次在外面惹了多大的事,都被陆登云通过各种关系一手压下。
“唉!”陆登云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的恼怒刹那间转化成无奈,显然李本隆送过来的台阶对他很是有用。
看到陆登云的表情变化得如此之快,连金鹏也暗暗地叹了口气,对陆登云的那个宝贝儿子他也是不怎么看好的,他也曾多次委婉地劝过陆登云让他多加管教,不要因为纵容儿子而误了大事,但陆登云都没有放在心上,今日终于摊上大麻烦了。
不过,在整个小团体共同利益的驱使下,连金鹏也不能不位置出谋划策,想了想说道:“大人也不要着急,那庞总兵现在可能正在气头上,不愿意见大人也很正常。越是如此,大人就越要有耐心,等明日或后日,庞总兵的气消了一些,大人再备上厚礼登门前去拜访,自然会有转机。”…;
“可是那庞岳毕竟手握重兵,又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多半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担心虎儿……”说到这里,陆登云脸上又显露出一副横铁不成钢的表情,连连摇头,“这个逆子虽然不肖,但毕竟是我陆家的指望啊!”
“老也不必太过担心,”李本隆劝道,“公子的举动虽然惹恼了庞总兵,但好在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更何况,老爷镇守辰州多年,而他却是初来乍到,有许多事还得依仗老爷,多半不会做得太过分。此外,学生对庞总兵的过往也有所耳闻,他虽然手握重兵,但也不像是什么莽撞之人,和同僚、上司都相处地较为融洽,估计在此事上也不会太与老爷为难。等他气消了就一切就好说了。”
“但愿如此!”陆登云颇为无奈地说了一句,不过仔细想来却是越来越不舒服,自己好歹是正三品的卫指挥使,过去在辰州也算上是数一数二、风光无限的人物,不料到了那个庞岳面前却要如此忍气吞声,如此巨大的落差让他怎能不心生怨恨?尤其是想到今日在总兵衙门前两度吃了闭门羹,他更是一阵恼火,这个庞岳真以为光凭他自己便能坐稳都指挥使的位子吗?
“大人,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一直没有说话的镇抚官辛玉勇开口了。
辛玉勇四十出头的年纪,性格沉稳,看问题的眼光也较为独到。对他的意见,陆登云一向是很重视的。
“说吧,在这里还有何顾虑的?”陆登云说道。
“依属下看,公子的事情倒是小事,但另一件事大人却不可不防。”说到这里,辛玉勇的语气更为郑重严肃,“大人要警惕那庞岳接着这个势头在卫所事务上向大人发难,应该早作准备,防患于未然。”
李本隆有些不以为然:“那庞岳既无王命在身,又无正当理由,何以如此行事?”
辛玉勇也没什么废话:“小心总是没错。”
陆登云却是没有说话,眉头紧锁,刚端起茶盏的手也一时僵在半空。
第七章 暴风雨的前奏
当晚,在送走了连金鹏等人之后,陆登云久久不能入眠。过了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了。
虽然陆登云打心眼里不希望看到庞岳真的借着这个势头对自己发难,但就如辛玉勇所说“一切小心为上”,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他也知道,有时候官场上的斗争形势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进行预测,稍不留神便掉入万丈深渊。
可是,等到心情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陆登云却发现,自己即便想早作准备也不知该从何作起。
要说自己是个清白的人,没有一点把柄让别人抓,陆登云自己都难以相信这个说法,可要说自己有什么大错,他也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事,整个大明的卫所官员有九成九都不能避免,试问有哪一个卫所军官胆敢拍着胸脯对天发毒誓说自己从来没有侵吞过军田,没有中饱私囊?对这种事情,朝廷一直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要是完全较起真来,天下的卫所衙署恐怕都得关张。
因此,陆登云发现,自己身上的把柄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关键是看庞岳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若是他一味地较真,总能抓着自己的一些把柄。自己若想完全掩饰住根本不可能,这方方面面所留下的蛛丝马迹,自己即便忙到累死也不能完全抹去。
但陆登云也从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一些必要的措施还是不得不做的。既然无法入眠,他干脆起身,连夜招来一批又一批的人,将一项项具体事务交代下去。直到东方开始泛起鱼肚白时,他也没有丝毫睡意,而是坐到了书案前就着灯光开始写信。
出乎陆登云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庞岳都没有采取什么针对他的行动。至于他的儿子陆虎以及手下一帮狗腿子,第二天就被送到了辰州府大牢,单独关押在一间狱室中,由庞岳派去的军士日夜严密看守着。陆登云几次备好了礼物想到庞岳跟前去说情,无奈庞岳依旧是不见他,不过却并不阻止他派人给陆虎送吃送喝,这让他多少想开了一些,当下只好耐心地等待着庞岳怒气消退之后改变主意。
就在陆登云既为自己的前途而忐忑,又为儿子的命运所担忧的时候,庞岳那边却是忙个不停,如增修大军营房,扩建校场等等,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辰州知府陈之彬也征调了大批民夫前往协助,这种带有殷勤意味的作态让陆登云很不舒服,以前那陈之彬常与自己称兄道弟,不料一到关键时刻立场就变了。
但是令陆登云感到更不舒服的事情还在后面。十月初六,庞岳以湖广都指挥使的名义撤免了辰州卫军器局大使和副使的职务,并让自己军中的两位匠头康定恩和秦时勇分别担任大使和副使。
虽说正二品的都指挥使撤换两个小小的卫城军器局大使和副使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但陆登云却感到岔岔然:自己好歹在辰州镇守了这么多年,可庞岳居然事先没有与自己商量就把人撤换了,在事后也没有发来通知,直到那两个被撤换的大使和副使跑来诉苦,自己才恍然大悟。
陆登云的心中虽是岔岔然,但也不能怎么样,毕竟庞岳是湖广都指挥使、湖广总兵,官大一级压死人,如今又捏着他儿子陆虎的小命,因此心中纵有千般怨恨也只能默默压下。不过,他仍然从庞岳的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举动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预感着这可能只是暴风雨的前兆。…;
面对着前途未卜的现状,陆登云又开始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运作。一时间,辰州卫指挥使府邸访客不绝……
十月初八,辰州府城北,刘家垅
这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距离辰州府城大约十里。眼下,村东的旷野上,大批民壮和军士以及工匠正在忙碌着,平整土地、打造各种器械等等,这里正是湖广镇在建的新校场。
庞岳站在校场工地边的一处小土坡上,听张云礼介绍着各种情况,石有亮等四个营的营官也在场。
“大人您看,咱们由于有了上次在赣州的经验,这一次的进程要快上了许多。”张云礼对着已经初现规模的校场指指点点,面露喜色,“此处校场建成之后,可以容纳四营万余将士共同操练。在那边,还会辟出专供火器兵与炮兵训练的区域。”
看到校场建设的进程的确相当之快,庞岳也欣慰地点点头:“不错,等到新校场修建完毕,将士们又能放开手脚操练了,这些日子他们待在城里,怕是都憋坏了吧?”
庞岳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爆发出一阵会心的大笑。
“大人您还真说对了!”石有亮扯开了他粗豪的嗓子,“这几天大伙儿呆在城里那块屁大点的地方,确实憋屈的不行,要是再不到宽敞的地方活动活动筋骨,恐怕都得憋死不可!”
庞岳也笑了起来,前几天他去大营中走访的时候,确实听到不少军官和士兵表示,校场太小、操练时间太短,他们反倒有点不习惯了,还是怀念以前在赣州能放开手脚操练的时候。听到官兵们的如此反应,庞岳在心中连声称好,他知道,明末的明军之所以屡屡败于建奴,营务废弛、操练不勤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而如今自己手下的将士已经开始适应自己所制定的训练强度,长此以往,无论是精神面貌还是战斗力上都将焕然一新。
“城西的石坪村校场修建得如何了?”庞岳又朝张云礼问道。
由于湖广镇的兵力将来会达到八个营两万余人的规模,所以仅有一处校场是不够的,除了城北的刘家垅之外,庞岳还下令在城西的石坪村也修建了一处校场。
“两处校场是同时开工的。”张云礼说,“进度不相上下,估计能够同时竣工。”
庞岳点头道:“这就好,快些建好校场,我们才能从容练出更多精兵,从而驱除鞑虏、以报圣恩。”
在场的众人连声称是。
“大人,马大人已经回城,说有要事求见于你。”不知什么时候,卫远来到了庞岳身边说道。
听到这话,庞岳眉头为之一扬,嘴角也抖出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
等庞岳回到总兵衙门的时候,外出多日的马元成已经等候多时了。庞岳也没有半点废话,直接让马元成进书房说话。
“大人预料得没错,那个陆虎的确在当地长期横行霸道,恶行累累。”马元成说道,“按照大人的吩咐,这几日属下安排军情处的密探以及外围的多名眼线暗中走访,已经掌握了不少情况。近两年内,陆虎欺男霸女,被他掠去奸污的良家女子共有二十余人之多,其中有多名女子不堪受辱而自尽。此外,他还与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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