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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结难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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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却让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是暂时的停止，还是一切真的已经结束？无法确定……濯疏言在夜饮恨和墨无痕的保护下去到了极枢城。泽湮墨已经在里边等着了。诺大的承德殿，如今只有他们几人沉默着。
子轩修意坐在上首１一时间没人说话。焚琴岛的人还守在皇城的各个城门。葬心谷中弟子也守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泽湮墨的几个影卫还在秘道。禁卫军们将乱党押入监牢。可是泽天行不在，书寒潇也不在。
玉玺不见了，这就证明泽天行一定进来过。但是他是怎么进来的？居然可以避过那么多的耳目１这玉玺是子轩修意特意放在皇宫里的，这也是他们的部署之一。因为他们要将泽天行限制在这皇城里１这样才更容易抓他。
所有人都不敢大意１始终保持着警惕，许久之后１子轩修意突然站起身，他想起皇城之中有一个地方很特珠。他很小的时候！沐华郡主曾经偷偷带他从那里溜出宫去玩。
沐华郡主知道的地方……那么泽天行或许也知道！
濯疏言和泽湮墨跟着子轩修意，其他人在承德殿留守。诺大的极枢城，空空荡荡的……
第一百五十三阙、天数之道（36，9字）
就在不久之前，这里还到处都是人！宫女宫侍几步可见，侍卫和禁军来来往往，可如今，这极枢城完全是一片死寂。
极枢城里的所有宫人一定会永远记住这次的变故。因为他们有一位爱民若子的好皇帝。即使是任何一位奴仆，这位皇帝都不愿意让他们遭遇伤痛。极枢城里并不乏在宫里待了快一辈子的老人１但他们都从未遇到像这次这样的情况。奴才在皇城之内是最低等的１没人会在意他们的命！甚至哪一天他们静悄悄的死了都不会有人发觉。
但子轩修意却在意，在泽天行谋反之后便将他们送往安全地点暂避，待一切平复再接他们回来。此举已经让极枢城中大部分的人都感动的愿意奉献一生的忠城。不管子轩修意此举有没有笼络人心的意思在里头，但很显然他将是一位好皇帝。
“皇上，民女有一事相求……”跟着子轩修意的濯疏言突然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子轩修意微愣，濯疏言除了在正式场合下，平时都不会称呼他为皇上而场直接喊他千里的，他也很喜吹她这么叫他。眼下左右无人１濯疏言却如此严肃１想必是有什么正经事情要说。
“有什么直接说便是！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作为帝王，可以有忠臣，有良将杀但唯一不能有的便是朋友，因为帝王必须高高在上，必须拥有将一切握在手中，踩在脚下的气魄。即使有朋友有知己，那也只限于某些特定的环境。若一直将谁放在和自己同等的地位上，不仅仅是对方会因此受害，自己也会遭人诟病。所以他不想，不想濯疏言这个一直将自己当成朋友的女子有一天也惭渐远离他。
“民女知道国有国法，每个地方都会有它的规矩１但是民女还是请求皇上，请饶泽天行一命１赦免他的死罪。”濯疏言在子轩修意的面前跪下，泽湮墨吃了一惊。濯疏言从没这样求过谁１可她眼下竟然为了自己去求皇帝……其实就连泽湮墨自己都没存着这样的希望。子轩修意是皇帝，他的一奉一动都被无数双眼晴盯着。即使私下里的关系如何亲近，在人前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一个帝王有很多的无奈，有些行为即使不想做，也要做给别人看。所以即使子轩修意愿意放过自己的父亲，可毕竟是犯上作乱的大罪！如果赦免，又怎么堵住悠悠之口？
果然，子轩修意轻叹。濯疏言也知这个要求会让他为难，可泽天行是泽湮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小鱼儿是九夷十四王子的这件事除了小鱼儿本人和泽湮墨之外谁都已经知道了１按照泽湮墨的性格若是知道此事定然会让小鱼儿回九夷，他是绝不会耽误小鱼儿的前途的。而自己……未来泽湮墨身边还有谁？……即使泽天行再也不可能自由１但只要保住一条命１起码泽湮墨还可以经常去探望。
“缚巫族到底都是属于苗疆的，即使我们暂时压制住他，谁知在苗疆那里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麻烦？这一次场因为早有防范才可以将伤亡减到最低，下一次未必就那么幸运了。疏言啊，我是一国之君，我必须要为全天歌着想……”子轩修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濯疏言，只能无奈摇头。
“那！若民女愿意从此长居苗疆１统一苗疆那里的大小部族，替皇上一直守着苗疆呢！？皇上是否愿意放泽天行一命？”
“言儿！你说什么呢！”泽湮墨大惊，他当然很开心濯疏言为了他跟子轩修意求情，但是一统苗疆各个小部族永远守在那里就等于是放弃了她未来所有的自由，为了避嫌，她甚至都不可以再随意离开苗疆。濯疏言为了自己竟然愿意牺牲如此？
泽湮墨知道濯疏言一直希望可以过回以前在空雨山上那样自由自在又安静单纯的日子。在南疆的那段时间虽然濯疏言没说过，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其实很讨厌这种被人安排和操纵的生活。
子轩修意看了看泽湮墨１唇边勾起一抹有些帐然的笑容。“小泽，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直又低头看着濯疏言。“先起来吧，你为了小泽竟然愿意牺牲自己未来的生活，我会考虑考虑，不过一切都要等见到泽天行再说。”
濯疏言面露微笑，子轩修意看到她的笑容，莫名的自己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刚想伸手扶起濯疏言，不过泽湮墨已经抢先一步扶起她。子轩修意不着痕迹的收回微微伸出去的手，背在了身后，看着面前微笑对视的两人，心中有些羡慕，难怪自己的皇叔当年为了苏残雪宁愿放弃这个天下………原本他还不太能理解１不过现在有些明白了，当人在疲惫的时候１若能有个人相伴，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三人继续上路，泽湮墨微微蹙眉１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么秘密？子轩修意甚至都不多带一个侍卫？
众人走到了极枢城最西边，这是整个皇城最偏僻的地方，这里有几处荒废的宫苑，在很久以前也都是给一些不受宠或者受到幽禁的妃嫔居住，在主子们过世之后，这些地方也就顺势的被人遗忘。这里因为鲜有人烟，一般都是作为一些主子们暗中处理人命的场所！所以极枢城里的宫人们都不会没事的跑来这里，但对于子轩修意等一些在宫里困久了的皇子王孙们来说，这里却是一块躲起来偷懒的风水宝地。
当年，子轩修意只是一个小王爷，躲在这里的时候见到了还很年轻的沐华郡主，当时的沐华已经许配给了泽天行，只是她的脸上却难抹悲伤。小小的子轩修意自然不懂她因何事不开心，不过沐华郡主却带着他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当时的沐华当然不会想到要让还年少的子轩修意在多年之后回到这里来阻止泽天行１或许当时的沐华只是心中有太多压抑的伤痛没处诉说，所以才找了当年还很小的子轩修意来倾诉吧。
子轩修意带着两人绕过了一块干涸的池塘，来到一座小楼前。
深吸一口气，子轩修意看向两人。
“在天歌开国之前，这个大地上战火连年，人们的生活相当艰辛，哀鸿遍野，到处都是饿死病死的人１人们为了活下去，就只能吃那些死人的尸体。那段时光有多惨烈，虽然我没亲身经历过１但也是可以想象得到。后来我天歌开国先祖子轩策平定天下，在发誓励精图治，为人们带来美好生活的同时，也特意选在这儿建立了极枢城。你们知道是为何吗？”
泽湮墨和濯疏言摇摇头，既然子轩修意这样问了，定然是有什么特珠的理由。
子轩修意负手看着眼前那座小楼。
“风水什么的只是次要，在两百多年前，这里场一处乱葬岗。”
濯疏言和泽湮墨闻言对视一眼！乱葬岗？
“真因为这里有堆积如山的尸体，怨气极重，当年很多人都声称在这里见到厉鬼。但先祖却意外的发现此乱葬岗下有一条龙脉。这地脉一说，在风水上就如同人的经脉，这大地也是有阴阳五行的，这地脉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有多重要不言而喻。因此在修茸皇城之前，先祖命人将乱葬岗的尸体全部移走。然，负责皇城风水的方士却说，龙脉被阴气侵袭的太久，让这里的风水变了质。天歌若将皇城建于此，会很快迎来繁盛，但同样，也会让天歌的国运变得极之凶险。化解的办法便是，要将那些怒气冲天的尸体全部深理在地下，用极枢城压住，只有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才可以镇的住这些鬼魂。先祖戎马半生１不太相信这些，但既然做了皇帝１为了稳住天歌百姓的人心，先祖也就听了那方士所言。我们现在脚下所踩的地方，就场两百多年前那用来埋尸体之处…”
濯疏言和泽湮墨都是很聪明的人１子轩修意说到这里他们都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若不是这一次的变故，我几乎要忘记了儿时曾和沐华郡主来过这儿！”子轩修意的神情突然变得凛冽。
“这一段乱葬岗的往事我以前并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嫡传的皇子。若不是当年沐华郡主说给我听１我根本就无从知晓。虽然当时我很小，但我清楚的记得，这所谓堆满了尸体的地方却一副骸骨都没有见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已经有人将那堆白骨清理了出去１而后将用以制成傀儡和各种怪物的人全部关在此处！呵呵１我真是笨……之前还一直都想不通那么多的怪物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来我这极枢城竟然早就成为了某些人用以造反的工具！”
子轩修意眼中闪过寒意，到底是一个君王，这股气势强烈的让人无法直视。“天歌的史官曾经记载，极枢城西角有一块死地，因常年软禁犯了错的妃嫔，于日渐萧条中还渐沦为宫中各主清除异己掩埋秘密之藏污纳垢之地。经年累月，死地里怒气冲天，阴气极盛。据一些刚入宫误入此地的小宫女小内侍所言，夜间这死地里有鬼影飘过。甚为孩人。呵呵，鬼影？恐怕不是什么鬼，是某些人在装神弄鬼！”
泽湮墨立刻跪下身。颔首。
“臣罪该万死！”
子轩修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伸手拉起泽湮墨。
“你又何罪之有？我不过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很窝囊罢了！原来一切真的就像是一个轮回一般……之前我曾说过，天数之道１至则反，盛则衰。分久必合１合久必分，这些都是很自然的东西再平常不过，但原来所谓的自然也并非就一定纯粹。”
说着！子轩修意推开了那小楼的门，泽湮墨有些担心。
“需不需要通知侍卫？那下面有什么危险还是未知之数，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傀儡在等着。”
子轩修意却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一种将一切都尽在掌握的气势。
第一百五十四阙、气数已尽？（339，字）
“不会，泽天行既然选择了这个地方引我前来，就绝不会埋下让自己也陷入危险的种子。他是一个极高傲的人，这样的人都很自信。”
子轩修意跨进那小楼，在楼梯边弯下腰１在布满蜘蛛网的楼梯边摸索了一阵，按下了某处。脚下传来一阵异响，由远及近１很快，在三人面前的那段楼梯微微偏转了一个方向，在原本楼梯所在位置的地面上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子轩修意从怀里拿出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作为照明之用，率先沿着那楼梯走了下去。濯疏言紧紧跟上，泽湮墨断后。
这一条地底通道还挺长，借着子轩修意手中的明珠，泽湮墨和濯疏言发现，这一段楼梯呈螺旋状盘旋往下。看样子是在挖洞的时候直接就顺着洞壁凿出了阶梯。
泽湮墨揽着濯疏言让她走在里侧１这楼梯的另一边没有扶手，放眼望下去便是深不见底的一个巨大坑洞。濯疏言和泽湮墨看得吃惊。这么大这么深的一个洞，当年都是堆满了尸体的吗？那得多少人啊……难怪，也只有这么大的地方，才可以让泽天行弄出那么多的怪物来……众人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才到达这个坑洞的底部。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这越往下走就越是冷的厉害，阴风阵阵，吹得濯疏言背脊发亮。但饶是如此，因为这坑洞太深，楼梯也不好走，所以濯疏言的身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在到达最底处时，那股又腥又臭的味道变得极之浓烈，濯疏言再也忍受不了１从流震蚕丝袋里取出一粒苏合香丸含在嘴里，气终于顺了一点，起码可以正常说话了。
“你们要不要也含一粒？这味道实在让人吃不消……千里，你小时候来这里时没有被吓到吗？
胆子真大……光这味道就够让人难受的了。”
子轩修意和泽湮墨都摇头表示不用。泽湮墨在越阳关，曾经和成堆的尸体困在一处，再恶心的味道他都闻过。
“小时候只要有的玩便是开心的，自然不会怕。那边那个洞口进去是一条通道可以直接去极枢城外。而这边的这个洞口进去会看到一个石室，石室里有一座天歌开国后便雕刻好的巨型石龙，据说也是为了镇住鬼魂的。”子轩修意指了指两个方向。濯疏言和泽湮墨点了点头。
突然，子轩修意和泽湮墨同时蹙眉，在濯疏言还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时候，泽湮墨一把将濯疏言拉在身后挡在她身前。子轩修意上前一步勾起一抹冷笑。
下一刻，原本黑漆漆的坑洞里突然出现了点点火光，一群带着面具手持火把穿着黑衣的缚巫族族人从秘道里跑出，那装束和面具跟他们之前在凤来山青鸾峰上所见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些都是在缚巫族中地位比较高的。濯疏言站在泽湮墨身后，双眼微微眯起，子轩修意和泽湮墨都没有看到她眼中此刻闪过的那一丝愤怒。
“不错不错，我还以为要在这里等到明天你们才会找来呢，比我想象的快得多。”在那一群手持火把的缚巫族人将三人团团围住之后，泽天行闲庭信步的踱了出来。
子轩修意向前走了两步１负手。“何必还要做困兽之斗？若你现在投降，我可以不杀你。你命好１先有沐华郡主处处为你１现在又有你儿子和疏言帮你求情。”
泽天行听着子轩修意的话一直微笑，却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泽湮墨。
“好儿子，爹知道你很重感情，爹答应你，若你现在愿意回头，我一定不会伤害你的心上人，我可以保证濯疏言那丫头不会少一根头发。”
濯疏言握紧了泽湮墨的手，后者回头对她微笑。“放心。我不会忘记我娘对我的嘱托。”
回头，从怀里模出一封信，泽湮墨看向泽天行。“爹１这是娘当年留下的信，你看看吧。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的……不要让娘在天之灵都不能安息…？”
泽天行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稳，不过很快就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吩咐他身边一个缚巫族的族人帮他从泽湮墨的手中接过书信。看着信上那熟悉的字迹，泽天行的心中闪过一丝恍若隔世的感觉，有什么地方变得柔软，但这犹豫和感动只是一瞬间，一闪而逝！
泽天行抬起头，冷哼一声，手猛地收紧，手中那封信立刻被捏成飞灰。
“爹！”泽湮墨大惊１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１他当然不指望一封信便可以让泽天行回头１但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将自己娘亲的东西给毁了。
“何必呢泽天行？做人还是给自己留点余地的好。”子轩修意冷冷看着他。
泽天行将手中的碎屑拍干净，冷笑。“废话少说，我没时间跟你们耗１今天你们都会死在这里，儿子，不是我这个做爹的太心狠，但既然你选择与我为敌，那你们就一起下黄泉吧！”
子轩修意始终站得笔直。“看来你很有把握？”
“虽然这极枢城是你的地方，可是这地底却是我比较熟。你大概不知，那用来镇住鬼魂的石龙雕像其实是中空的。原本那龙肚子里灌满了灯油，这样那一对龙眼里的灯总就可以一直燃着火苗。
不过现在那龙肚子里却灌满了火药，只要我这里随便一个人手中的火把点燃地上埋好的引线，这个地下石坑就会立刻坍塌。当年你们天歌将皇城建在此处，是为了镇住这些鬼魂，同时也借助这些鬼魂的冲天怒气让天歌的国运立刻被催动到最盛。不过可惜１天歌气数已尽。当年的子轩策肯定想不到这一座石龙雕像有一天会成为他子孙的断肠毒药吧？呵呵，不过还有件事他不知道，相信连你也不知道。那石雕的龙其实就像是一间屋的大梁，这龙角顶在那石室的顶，取的是上承乾下转坤的意头。啊，说到房梁，这比喻有些熟悉，我想想吧…”
泽天行点了点自己的脸袋，突然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起来了，好像濯神医曾经用过这个比喻来指代一个人的身体？不过现在不用比喻其他事物了。这大梁要是倒了！这房屋是一定要塌的。我知道各位的武功都是一顶一的好，这炸，不一定炸死你们，但这洞那么大那么深，一旦坍塌，你们即使会飞都不可能有命出去了。子轩修意，你也算是一个好皇帝了，没有带更多的人进来陪你送死。你放心１等我缚巫族占领这片大地，我一定会好好善待你的子民。”
泽天行说着快速的在泽湮墨的脸上扫了一眼，立刻转身离开，袖子一挥。缚巫族中人立刻将手中的火把丢在地上，滋滋的声音响起，地上的引线迅速被点燃。而那些缚巫族的族人施展出一种诡异的身法，就像是鬼魂一样立刻就飘向了那唯一的出路！同时，那出路口的断龙石也轰然落地。
子轩修意和泽湮墨同时变了脸色，这地底的坑洞真的太深，即使泽湮墨有天下第一轻功之名，也不可能带着子轩修意和濯疏言在这坑洞坍塌前飞上最顶端！
与此同时在承德殿１一直坐在大殿中等消息的子轩朔易突然站起身，其他人都有些奇（提供下载…fsktxt）怪的看着他。刚刚泽湮墨的八个影卫也都从秘道里出来和他们汇合了。众人都不信这一切就这样结束１可当真是一直都没了动静。
而子轩修意带着濯疏言和泽湮墨到现在都没回来，刚刚所有人都有他们自己要负责的事情！挂万漏一，偏偏就没人见到子轩修意他们去了哪里！
“我突然想起一个地方！”子轩修意蹙眉。站起身对其他人招手！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边走边说。
“当年天歌开国之时，极枢城这里原本是一个乱葬岗１但偏偏乱葬岗下却发现一条龙脉。当年负责风水的方士发现此地形成了一个极特殊的格局。鬼魂之气属阴１一般来说只要阴气重的地方风水是很不好的，但是当年那乱葬岗里的死人实在是太多了１那些尸体都堆成了山！怨气冲天１极阴之后就发生了逆转。当年那个方士说，那极阴配合怨气，加上龙脉在旁辅佐，就可以将之转化成天歌的国运。但这股极盛的气始终是来自鬼魂，所以龙气一定要压制住鬼气才可以将那鬼魂之力臣服于龙气之下纳为己用。但这种风水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当年先祖也是做一个形式而已。但我突然想起，那个方士曾言，当鬼气被消耗光的那一天，就是天歌气数尽的时候。泽天行之前弄出那么多怪物来，打得旗号就是天歌气数已尽，天降责罚！鬼魂复仇！那么他为了将这出戏唱完！一定会选择极枢城西边那被人称为死地的地方！”
众人一边听子轩朔易说１一边匆匆往极枢城西边死地赶去。可还没等他们赶到１突然耳边一声巨响！众人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动！
一声巨响之后，却再无动静……众人脸色惨白，在愣了片刻后全部拔地而起施展轻功掠向前方。站在死地边缘，这里就连原本的萧条景色都看不到了……眼前只有一个凹陷的大坑，坑里堆满了砂石，碎裂的砖瓦，还有原本宫苑里那些宫殿的残垣断壁……那一个地下坑洞，已经坍塌……
第一百五十五阙、万般皆是命
那一声巨响的威力有多大，极枢城里的人都可以深刻的体会到。那炸裂之声来自于地底深处，可那声音传到地面却还那么响。刚刚脚下大地的震颤让人甚至怀疑是不是突然发生了龙抬头。如此，眼前那些惨烈的景况，无不在提醒着众人一个残酷的可能！
一直站在后方的无轻突然失控一般的拨开人群跪在那巨大的深坑前，颤抖着捧起一块碎裂的青石。
“言言绝不会有事，不会……你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挖！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无轻的样子让众人不忍，却也提醒了正发呆的其他人。苏残雪和子轩朔易立刻叫来禁卫军帮忙，可众人还没能挖上多久，突然听到极枢城里平时早朝所在的霖清殿那儿传来了声声低沉厚重的钟声。
所有曾在极枢城里上过早朝的人都知道那是上朝时才会敲响的钟声。现在所有人都聚集在这死地，那么此刻在霖清殿的人是谁？
“诸位都是天歌响当当的人物。天道循环，如今这天歌的气数虽然已尽，但诸位依旧是我欣赏的人才。若大家愿意对我付出忠诚，我也定当对大家珍而重之。”远远的飘来一把声音，说话之人运用了内力，而声音传出的方向便是霖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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