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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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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回 浩浩长江东逝水
楚天河道:“当时有我在朱府做内应,这事却是极易办成。李惠生产朱女之时,当时便因难产而亡,孩子急欲找寻一位乳娘,正好李孝娣……嗯,公主您或许不知,李妈妈她名字叫做李孝娣,乃您父皇昭宗皇帝亲口所赐。正好李孝娣在唐室宫中是公主您的乳娘,那时我既是昭宗皇帝隐伏在朱府的暗线,极少得能在宫中走动,对李孝娣及你妈妈眉妃娘娘不甚了然。事后细加打探,确知您妈妈及乳娘身份,当即将李孝娣劫持出宫,晓以利害,让其主动前往朱府应征乳娘。这李孝娣果然忠心不二,来时居然还带上小旧主人您的衣饰,又待你亲生女儿一般。”
听完这席话,朱瑶心想整件事情丝丝吻合,并无丝毫可疑之处,前前后后,都在印证自己便是如尘之女。“楚天河所说的那些衣饰用品,是李妈妈从洛阳皇宫带到朱府,又从朱府带到开封朱家皇宫。而当她得知我被朱温逼婚,要嫁去塞外,便又带同这些衣饰,只身逃出皇宫,迢迢万里,不辞辛劳来到西域寻我,想要和我一起逃之夭夭。李妈妈所做这些,都只一心为我好,她之所以一直带着那包衣饰,是想我与父皇和妈妈有朝一日相认,以此做为证物。在西域那晚,如尘妈妈果也认出,那包东西是我幼时衣饰,然而她却不曾想到,她千方百计想要杀死的我,却才是她曾经以为死去的玉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朱温之错,倘若他不向父皇李晔逼宫,楚天河会这样做么?倘若没有他,李唐江山,会走到国破家亡的地步么?倘若不是国破家亡,父皇岂会早死?妈妈这般倾世美人,岂会凄风苦雨,舔血江湖,不顾性命要寻朱家报仇?我又岂会这般有家不能回,有爹爹妈妈不能认?”
想到这些,情不自禁转过头,去看如尘,见她眸中饱含热泪,双目殷殷,动情地仍在瞧着自己。想起她昔日为了思念自己,几近癫狂那副样子;想到她为了替自己报仇,撕心裂肺那副样子;想及那时她追忆往事,幼时在自己榻前所唱那首儿歌:“河水清清,在我脚下流。水中石头大如斗,石边鱼儿轻轻游。小小牧童竟怕羞,赤身蹲在,田边和地头。口中唤着大花狗,手里牵着老黄牛……”不由热泪涌眶而下,嘴里唤得一声:“妈妈!”一头扑进如尘怀中,恸声不已。
萧影站在那边,双眼不眨地看着如尘和朱瑶紧紧相拥,哭声中既含悲痛,更复欣喜,忽然想到生父朱温,登觉心里又是惭愧,亦觉满腔愤慨。
方才他听楚天河说到妈妈李惠难产故世,当时便在心里又酸又痛;更听楚天河说起如何如何杀害自己那个不知名、尚在襁褓中的妹妹,心里一痛,便即落下泪来。当时便想也在楚天河身上轻轻拍上一掌,结果其性命。但转念一想,朱李两家及其与楚天河之间的恩恩怨怨,错综复杂,殊难凭一掌可以了结,凡事总得在心中分出个是非黑白,行事占在理字一边,方不致追悔莫及。
“不过,楚天河残忍杀害还在襁褓中的妹妹,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他的错。待他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我再下手替妹妹报仇不迟!然而……然而,唉,又听楚天河说起,我的生父朱温,是杀他父母双亲的凶手,妹妹之仇,到底还要不要报?处世为人,当真应该有仇必报么?冤冤相报,何时又是个尽头?”
朱瑶心绪荡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在心里想:“若非碍着朱温权势熏天,为了保全我这条小命,李妈妈有苦不能言,否则早便将真相告知妈妈,我也早已和妈妈相认。我爹爹既是昭宗李晔,从今往后,我该改名叫李瑶。李瑶,李瑶?呵呵,这不正好是我在太湖之畔李家村冒充旁人,想要从影哥哥身上骗取惊鸿簪所用的名儿么?这一切,难道当真只是一种巧合?”
说到巧合之事,忽然想起太湖雪夜,那枚惊鸿簪明明落入湖水之中,舟中人人听见簪子落进湖中的响声,然而后来簪子竟又无缘无故插在自己的发髻之间,这事当真也是令人难以索解。
这时,如尘缓缓与她分身开来,双手抚着她的削肩,一脸慈爱地看着她道:“玉儿,让妈妈好好看看你!你这副容貌,想来比起你先祖婆婆杨玉环当年,还要美上百倍。我头一回见你那时,可真也是羡煞了眼,心想李惠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生下你这般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
李瑶知她说的都是实话,但于此众目睽睽之下,不觉有些儿害羞起来,伏进她的怀中撒娇道:“妈妈,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羞!”
如尘这个母亲突然从天而降,其与萧影的缘分也有重大转机,这两件事对李瑶来说,当真可谓是双喜临门。一阵感伤过后,此刻她心中已然欢喜无限。偷目看得一眼萧影,见他微微低下头去,目光不来与自己交接,心知他在为其父朱温感到惭愧。朱李两家的仇怨,终归要等时间来化解。
如尘抚摸着李瑶一头乌黑秀发,正笑得无比开怀,一边楚天河忽然开口道:“如今真相既白,李姑娘您确确实实是那受万民景仰的大唐公主,属下禀请以公主名誉,广聚四方志士,高举光复大旗,杀入开封皇宫,夺回本该属于李家的大唐江山!”
李瑶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自如尘怀中抽身出来,转头道:“光复大唐河山,谈何容易?更何况我和妈妈都是女流之辈,这等家国天下大事,不提也罢!”
楚天河躬身抱拳道:“公主,如今朱温初薨,开封宫中必然混乱,加之朱温之子萧影便在眼前。想必今日寺中各路英雄,都尚怀着一颗反梁复唐的雄心壮志,只须公主您一声号令,我等先行合力宰杀萧影小贼,而后挥戈杀入开封皇宫,一举荡清朱家余孽,大事指日可定。到得那时,我等愿意披肝沥胆,誓死效忠女皇陛下!”
李瑶笑道:“你倒说得轻巧,我却哪里做得女皇!”
楚天河道:“女皇一说,我朝原有武则天武皇先例,大事一成,咱们可以效法武皇治国理政,广纳良才,以征四方,最终达成一统天下的大愿!”
李瑶摇了摇头,悠然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吟罢她道:“万般功名皆尘土。我李瑶自愧无此雄才大略,楚大侠不必再说!”
楚天河面色微微不悦,叹气道:“此事唾手可成,奈何公主不依。楚某便是肝脑涂地,定要彰显李唐忠烈,今日饶萧影不得!”
说罢转头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朗声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各位英雄好汉,朱家邪恶治国,昏庸无道,我辈志士,人人当为生民请命。咱们即刻斩杀妖子,然后随我杀入皇宫,大伙一起开创太平盛世!”
“嚓”的一声响,他腰中长剑已然出鞘,在夕阳下一挥,当先冲向萧影。
“铮!哧哧!”李瑶软鞭撩去,在楚天河剑刃上擦出万道金光,身随鞭动,堵住楚天河的去路,道:“你不能杀他!”
话声甫落,已闻怒风隐雷之声大作,知萧影又与五个蒙面高手斗在一起,禁不住失惊叫道:“哎哟!”
楚天河一边架开软鞭,一边道:“公主,您……他朱家窃您李唐江山,害得您家破人亡。您父皇含冤受屈而死,您岂可只凭一时好恶,便将这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大仇忘记!”
如尘自后叫道:“玉儿,你回来,影儿不敌之时,大可脱身而去,你却不必替他担忧!”
李瑶想想也是,萧影双臂一张,立可遨游天际,凭谁又能奈何得了他?当即收鞭跃开,朝萧影喊道:“影哥哥,你小心在意!”
萧影边斗边道:“瑶儿,你恨我不恨?”
李瑶道:“恨你什么?你虽然是朱温之子,他却于你半分恩情也没有,反而有的只是仇恨。自你生下地,他便想杀死你,而后还杀死你的养父养母。在这中间,只怕萧家养你的恩情,要比朱家大得多。如果朱温还活着,你理应替养父养母报仇。再说啦……”
话到这儿,却被如尘叫住道:“玉儿,别再多说,让影儿一门心思对敌。倘或他出何岔子,咱家闺女,可要守一辈子寡!”
朱瑶嗔道:“妈,您又逗玉儿!”
如尘道:“妈这可不是开玩笑,影儿之前既愿以死救你,可见他爱你胜过自己性命。唉,妈本来也想与他朱家较真,但俗话说得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再说你先祖李飞烟假惊鸿簪之名,将影儿置身武林纷争的风口浪尖,若非他命大,现下岂还活着?影儿实也够苦的了,咱们再跟他计较李朱两家之仇,既要害苦他,咱们也免不了自讨苦吃。还有李先祖原与你先皇李隆基有着夺妻之恨,妈先前不知,故而嫁进唐室,倘惑较真起来,妈也理当找你李家报这个仇,你说是不是?”
李瑶点头道:“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当真伤透人脑筋。妈,咱俩往后与影哥哥一起避世隐居,玉儿再也不愿踏足这个江湖!”
如尘道:“嗯,得有玉儿、影儿还有宛……嗯嗯,你们在身边,妈此生心愿已足。往后咱们回去思晔苑,栽花种草,雅玩书画,舞弄琴棋,正是得其乐哉……”
正说话间,忽闻李瑶“哎呀”一声叫,如尘随她目光望去,只见萧影独斗五大蒙面高手,几有不敌,此刻旁边却又冲入两人,一般以黑巾蒙面,不知何人?
娘儿俩自知爱莫能助,不禁皆在心底大急。
只见刚刚冲入战团的两人,武功均为了得。李瑶细看之下,脱口叫道:“乌师父,戈师父!”
果然两人闻声回头,各自朝这边瞧了一眼,又展拳脚,围战萧影。
李瑶经此发现,再一细瞧,不由切齿骂道:“‘风雨雷电’‘阴阳双煞’,你们六个老鬼贼胆真大,竟敢围殴你们少主人,不想活了么?”
当中高雷甚是直性,耳听朱瑶这么说,当即答道:“小公主,您甭生气,并非高雷不给公主情面,实是大伙保命在急,得人恩惠,不得不反了他朱家!”
李瑶冰雪聪明,一听这话,便已猜到三分,问道:“你们服了‘千虫万蛊啮骨丸’,是不是楚天河给了解药,你们这才帮他?”
高雷道:“公主恁地聪明,我高雷话没说一半,公主就猜中。天下这个女皇,若给公主来当,定是要得。公主您若有心,高雷定当火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生为大唐生,死为大唐死。你瞧可成?”
朱瑶听他这话,眼见四周黑压压围满人群,却是人人面存疑虑,心存徘徊,均有两不相帮之意。心想萧影于他们乃至整个中原,可谓恩大于天,功大于地,想不到他们竟这般作壁上观,想来在他们心里,对光复大唐江山仍然充满企盼,当下大声答高雷道:“皇室兴衰,改朝换代,自有它的定律,咱们何必庸人自扰,定要逆天行事,想着再去光复大唐江山。须知万事万物,盛衰各有时,盛唐走向没落,自是应了这样的规律。试问几千年来,又有哪朝哪代衰落之后,得能真正光复?正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在咱们武林之人来说,或许仍然对大唐心向往之,然而普天生民,又有多少人心念大唐?”
话声落下,当场除了萧影等人的打斗声,一下子静得鸦雀无声。
其实,李瑶这番话中包含的大道理,当场众人心中无不明白。
静默一会,便即有人开口道:“公主的意思,咱们大伙都明白。不过,萧少侠既是朱温之子,眼下无论如何,大伙都不能上前助他,而与楚大侠为敌。咱们为了家国民族危亡,何惜两肋插刀,然而窝里斗这种事情,咱们却是不好管!”
众人轰然称是。
楚天河这时开口道:“公主年岁尚轻,懂不得什么叫做亡国之恨,大伙休要胡思乱想,只须人人上前,合力杀死萧影,天下大一统,指日可待!”
有人听他这话,却也不无道理,这里数千人众,人人武功了得,杀死萧影之后,拧成一股绳冲入开封皇宫,只怕当真势如洪水,锐不可当。然而这其中的关键,就是这个统率威望要够高。瞧这个楚天河,虽然对大唐甚是忠心,却似乎不足以领袖群雄。这句话若是换作萧影来说,那便大事可成!唉,毕竟大唐,已如那浩浩长江水,一去不可回。
第四百一十一回 天骄三女战群魔
这时场内激斗风声愈烈,刀劈掌啸之声响彻霄汉,当场众人听在耳中,时而似那怒雷滚动,时而宛若风呜树梢,时而仿佛天崩地裂。
呈现在众人眼前这场厮杀,渐渐不再凭肉眼可以直观,这时人人看在眼内的,只是场内倏来倏去、呼啸疾驰的一道道光影,大家只能凭借光影划空的速度和所迸放出的光彩,才能分辨得清,哪个是萧影。
李瑶见萧影破风飞行所幻化出来的光影,拖着金黄色尾巴,疾似流星,闪瞬来去,左右搏杀,当真要说有多玄幻便有多玄幻。
其余另有一紫色光影,紧随萧影搏杀,飞行速度虽不如萧影快捷,但两人只在范围并不是很大的圈子内穿来绕去,迂回而斗,倒是大可追得上。不时闻得一声炸响,当是两人飞行中一经相遇,陡然出掌,掌力相交爆发出来的声响。这个紫影武功看似较其他几人为高,不知何人?
余下六人打拼飞行速度并非很快,似乎害怕人多手杂,相互掣肘,反添乱象,他们只各自守住要位,小范围内辗转游斗。其身形隐然可辨,守在东北位上的两人,瞧来是“阴阳双煞”伉俪,西南位上据守的四人,自然便是“风雨雷电”四大护卫。
李瑶眼见对方每个方位,皆自守得有人,而且个个都是身经百战、武功高强,萧影屡屡左冲右突,上腾下扑,动用了浑身解数,使上了翻江倒海之力,仍不能奏凯。心想如此这般,对方自是有赢无输,可萧影内力磅礴之下,岂能持久?功力衰竭之时,只怕他要吃大亏,到时想要抽身逃跑,也已不能!不由大急,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叫道:“影哥哥,当去则去,不可恋战。再说这些人都是朱温旧部,你与他们并无深仇大怨,不须与他们纠缠!”
萧影边斗边凝心一想,确也如此,不由暗暗自骂:“萧影啊萧影,你今日怎么啦?这几人与你有何冤仇,没来由你跟他们拼什么命?你身世今日被揭穿,得知这世上最为痛恨之人竟是你的生身父亲,而被世人称道为‘天下第一贤妻良母’的李惠,虽然是你妈妈,却因妹妹难产而早逝;最为悲惨的是,妈妈刚刚离世,妹妹就惨死在楚天河手掌之下。你现下是悲?是怒?是恨?是怨?那些令人悲痛的惨事,已然过去,你心里对楚天河的怒气,也因朱温的胡作非为,变得无处发泄;而对朱温的悲恨之情,他人既已埋在黄土之下,却也只能暗暗心里哭诉。现下你是想把心中所有的悲怒和怨气,都发泄在这几个人身上,是不是?其结果,你又能得到什么?”
言念及此,心中理性稍复,双掌倏出,左右开弓,逼退七人,张臂便欲腾空。
蓦地里一声久违的“萧大哥”钻入耳鼓,萧影惊疑不定,整个人不由一呆,嘴里唤道:“若雪!”
唤声甫落,瞥目见院门那边的人丛头顶人影晃动,一袭白衫随风飘动,一名冰玉美颜少女手持双剑,凌风踏步,翩翩而来。
萧影方瞧一眼,心里大喜,那少女果然便是白若雪!
白若雪一边朝这边急飞而来,一边嘴里道:“萧大哥,我来助你!”
萧影不由又自大急,说道:“若雪,你别过来,你别过来,这儿危险!”
白若雪却浑若不闻,手挽双剑,仍然扑飞向前,看样子她与萧影再次重逢,心情激荡之下,理性全失,以致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当场几千双眼睛看着她武功平平,一经闯入激斗场中,那便非死不可,却是这般奋不顾身,皆在心里大为不解。
别人岂又知道,白若雪甘愿做这飞蛾扑火之举,全然是这些日子以来,心里念得萧影苦,这番久别重逢,只道萧影在寺中被中原群豪围殴,目下已在勉力支撑。她又哪能想到,萧影虽不能克敌制胜,却有飞天遁逃之能耐。
在天山与萧影喜结良缘那日,她被吕宛儿掳去,奔行一程,吕宛儿随手将她抛丢雪地之上,手中飞出一绫,水蛇般直朝她颈项缠来。
她欲闪身趋避,势已不及,吕宛儿现下身上武功已臻化境,高出她何止十倍,如何闪躲得开?心想这番再也见不到萧郎,不由泪如泉涌。
岂想尖刀般的绫头方一着颈,便即伫空不前,抬眼见吕宛儿花颜怒目,横了自己一眼,眼神里满含杀气,似又心存顾忌。稍作犹豫,陡然绫头一变,转而刺向自己右臂。
绫头在白若雪右臂之上划出一道血痕,吕宛儿自怀中掏出锦帕,伸指在她创口上一边蘸血,一边在锦帕上写字。
至于帕上写的是“君妻之血,与君决绝;携夫韩郎,永候来降”这样的话,当时她躺在地上,穴道被吕宛儿封死,动弹不得,自然不知。心想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想必她一时愤极,想写一些不好听的言语骂萧郎。
萧影收到血书,只道吕宛儿心狠手辣,当场便已撕票,白若雪已不在人世。未曾想,吕宛儿不仅没对白若雪狠下杀手,反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生以待,除了封住她的穴道,限其自由,其余饮食起居,都与自己同吃同住,但有所需,一应给足,并不亏待难为于她。
她被带同一路尾随萧影而来,这些日子被安置在开封城里的客栈居住。这两日上,吕宛儿才带她来到少室山下驻扎。今日吕宛儿久出不归,身上穴道时辰一到,悄然自解。
她逃出客栈,事先早就得知少林寺今日将有一场大战,吕宛儿去了少林寺,萧影必也在寺中。当即想也不想,拔步便往少林寺而来。
来到寺外,耳听有人发话让萧影逃跑,当时那人虽然喊的是什么“影哥哥”,心想萧影这个名字有些儿特别,江湖之中,很少有人名字中带个“影”字之人,此人多半便是萧影。
她心下一急,伸手一摸腰中短剑,幸喜都还在。当即更不多想,拔双剑在手,飞步入了寺门,踏着寺内人丛肩膀,飞身朝打斗声向扑来。
不见萧影,她心下大急,当即发声喊唤,听对方回了一声“若雪”,果然萧影人正在场内鏖战,只是他身影幻化成金黄一团,一时不得瞧见。
她听萧影这声回应,登时心绪荡漾,只道萧影情势危急,否则先前那人干么急着叫他逃命?爱侣相惜,情急拼命,有情之人,宁愿自己当那飞蛾,亦不忍见伴侣受到丝毫损伤!心痛萧影之余,哪容多想,飞身已到激斗场前,待萧影再又出言分说,已然晚了。
白若雪白影回风,双剑流雪,登时身前冰飞雾涌,瞧得众人无不眼前一亮,不禁都在心里赞道:“这小女子真有两下子!”
俗话说得好,一夫拼命,万夫莫当。白若雪虽非伟丈夫,却是萧影明媒正娶的媳妇儿。这媳妇儿为救丈夫,有时比起那伟丈夫,当真更加锐不可当。
她手中双剑这一晃开,立时使上天山派“冰封剑舞”“千里冰封”这两门绝技。这两门绝技当日白圣在太原比武大会上曾经用过,除了外表风雪飒飒,甚为好看,其杀伤力,端也厉害。此刻拼起命来,更加威力无穷。
站在这一面的梅雨秋初时见白若雪只是一个少女,心想她会有什么能耐?当即反身,就这么随便应付得一招,立觉对方外表冰肌玉骨,看起来不堪一击,实则煞是娇蛮,拼杀起来,倒似与自己有何深仇大怨,招招均是凌厉杀着。当即不敢怠慢,全力与对。
这样一来,白若雪出招虽然凌厉,终与梅雨秋武功相去甚远,不几招便已险象环生,看得萧影提心吊胆,叫苦连天。
他一面逼退前后左右之敌,奋全力朝白若雪所在方向突围,一面道:“若雪,你傻呀,你何苦这般性急,拼命要来救我?”嘴里在骂,眼眶登时便湿润了。
白若雪此刻既知萧影并无危险,奈何身入战局之中,再要抽身出去,凭自己现下的能耐,已然不能。她先就觉察自己一时心急,反而帮了倒忙,连累萧影分心不算,便连逃跑,都已不能。此刻听萧影这么说,登觉心下大愧,当即流泪道:“萧大哥,别管我,你快些逃走!你快些逃走!”
萧影原在勉力支撑,这时敌阵之中少了个梅雨秋,却又多了白若雪这个牵绊,分心之暇,更是性命堪忧。耳听白若雪连珠价催促,叫自己赶紧逃命,他却仍然奋不顾身,双掌飞龙吐凤,直朝白若雪这边压将过来。
关心则乱,萧影这一奋不顾身,背后立马吃了戈鹰一掌。他身形微微晃得一晃,立感腹中血气奔涌,心翻欲呕。当即强提一口真气,将之压了下去,继续往前突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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