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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惊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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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个子爬起身来,冲嘴便道:“我们可是皇上的特使,梁王想造反么?”
朱温看他既不向自己磕头,说话又这般趾高气扬,眉头一竖,起脚便踹过去,将两个兵士摔了个四仰八叉,喝道:“你们既是皇上的亲兵,不在洛阳好好保护皇上,来此荒野之地,做甚?”
两兵卒眼见朱温气焰熏天,盛气凌人,直是不可侵犯,颤颤巍巍的道:“皇上……皇上派我等出来公干,未想道上遇了强匪,将小的们的坐骑夺了去……”
说到这儿,朱温“咳”的一声,起足又在两人身上各踢一脚,大声骂道:“奶奶的,你们这两个脓包蛋,连个土匪也打不过,还当你爷爷的兵!”
顿一顿,他又冷笑道:“嘿嘿,李晔这皇帝,当的也真是丢人,身边竟有你们这样的笨蛋,大唐焉能不亡!”
两人支支吾吾还待说什么,朱温伸出手去,揪住他们衣领,奋臂一丢,两人直朝空中平摔出去。
随之朱温右手一挥,旁边十余弓弩护卫拉弓满弦,霎时间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利箭划空疾射过去,尽皆插入两个兵卒体内。两人登时变成两只大刺猬,扑通扑通两声,跌入江中,哪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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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饿犊安知虎豹凶
小船横在江心,给手腕粗的柴木藩篱堵死,下又下不去,逆流回去,更是不可能。
幸得桥栏有半人来高,林若素心想,只须朱温等人不倚栏俯视,便不致发现,当可躲过一劫。心里只不知那王彦章先前有没发现自己?
耳听有人缓步朝桥边踱来,林若素微一抬头,只见半个发结露在桥栏之上,心里嘎嘣的一下,整颗心几要跳出喉咙来,急忙低头伏身,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这时,桥栏上头那人露出宽广的额头,若再露出眼睛,必定发现江中有船。
眼见便要被人发现,忽听王彦章大声道:“这儿一无咱们的重兵把守,恐有闪失,彦章这便护送大王回营?”
这话一出,那宽广的额头随即转了过去,随之有个声音道:“以此方圆千里之地,莫非我土,可放宽心。”听声音,这人即是朱温。
王彦章道:“话是这么说,可那杜指挥使与大王向来不睦,他未必便不起坏心。”
朱温仰天哈哈笑道:“姓杜的一个窝囊废,济得甚事?如今他在内我在外,只需我大军开回洛阳,他还不急得跳墙?更何况他身边安插得有我的棋子,有何风吹草动,本王立可知之。”
说话间,只见朱温缓步又朝那边的桥栏踱去,林若素吁了口气,心想:“王彦章早年曾向我表达过爱慕之意,今日势急,莫不是他有意相护,出言解危?”
正自心潮起伏,猛听儿子叫了一声:“妈妈我饿!”
这一惊骇,便如扔了一个炸弹在船上,萧林夫妇登时吓得面无人色。
萧子仪心想藏身之地已然暴露,再相隐伏,也于事无补,大怒之下,起手啪的一巴掌,登时打得萧影半边脸颊又红又肿,暴跳如雷道:“小杂种,你当真是要害得咱们一家人家破人亡吗!你当真是丧门星转世吗!”说着探手抓过萧影,说了声“去河里喂王八去吧”,便要将之往河里扔去。
林若素大惊失色,叫道:“仪哥,你干什么!”急忙伸手过去,没命地抢夺。
扁舟狭小,仅容两三人,萧林两人近在咫尺,林若素发疯般抢夺之下,萧子仪虽自发了狠心,却也无可奈何。
萧影年岁既小,高烧之下,整个人又是迷迷糊糊,眼前事物,亦真亦幻,委实难以分辨。一天一夜未曾进食,肚内饥肠辘辘,小孩儿家这时向父母讨要吃的,那也是习以为常之事。父亲这一巴掌下来,早已打得他涕泪交流,哑着喉头竟是哭不出声来。
林若素知道儿子发烧,全副身心避敌之际,倒是忘了萧影这句话,是在神智恍惚之下,出于本能喊叫出来,还道他为了贪一时之食欲,置自己安危于不顾,心里着实亦恼火。
然而毕竟母子情深,丢他进河里淹死,那是一万个不舍得。
这时朱温已然倚在桥栏边,看着船中乱成一团,只是哈哈大笑。
林若素见丈夫跌坐船头,又是发笑又是流泪,自己心里也是五味杂呈,既痛恨朱温无耻,又觉萧影全无骨气,可说是忘恩负义之极,在父母临难之时,居然耐不住一时饥饿,就此断送一家人性命。
她哀叹一声,流泪道:“仪哥,是我对不住你……”只这一句,便伏在船板上,泣不成声。
朱温喝令道:“将他们请上岸来!”
随即便有三四个谙熟水性的兵卒跳入河中,推船靠在岸边,把三人一一拉上岸来。
朱温朝林若素细细打量,觉着她美艳妖娆,更胜往昔,心中不由春流荡漾,更是非得到她不可。
他踱步来到林若素身前,满脸堆笑道:“多年不见,林姑娘可是更添韵味啦!似姑娘这般世间少有的绝色美女,避居荒野,可是浪费了上天赐予的这等香色。何不随我去,金缕玉衣,任凭你享用不尽。”
林若素眼皮一翻,侧过脸去,满脸不屑道:“民女已是有夫之妇,并非黄花大闺女。大人这句‘林姑娘’,是在喊谁呢?”
朱温嘿嘿笑道:“喊的自然是姑娘你。在我心目中,你永远只是林姑娘,不是么?”
林若素道:“你爱怎么喊,关我什么事,我只当兽在吼、狼在嚎。今日你若放我们一家三口不过,林若素便只有死在这儿!”
朱温收起笑脸道:“你又何苦这样。凭你的绝世姿容,嫁给这姓萧的小子,可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便宜了他这些年……”
萧子仪怒不可遏,截住话头道:“放你娘狗臭屁!凭你朱阿三一介草寇流氓,又是这副尊容,娶了李惠那样貌美如花的妻子,当真算得上豺狼遇着美女,自己不知廉耻,还在这里搬弄是非。萧子仪今日一死,只不过先走一步,你朱老贼他日必定不得好死!”
朱温却不来理他,又朝林若素走近一步,说道:“只需你从了我,往后锦衣玉食,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林若素朝他啐道:“呸,本夫人不吃这一套。今生今世,要我林若素屈从于你,那叫休想。要杀要剐,便请动手吧!”
朱温道:“你从了我,我便放过你的丈夫和儿子,非但往后叫他们衣食无忧,你们一家人每月还可小聚一次。你意下如何?”
林若素道:“我若不从呢?”朱温道:“嘿嘿,若有不从时,岂听朱温吃素食的,那便只好霸王硬上弓,用强的了。”
蓦听萧子仪一声怒吼,疯也般朝朱温和身扑过去。
饶是朱温能征惯战、骨格精健,给萧子仪没命扑击之下,差一点翻倒在地。
萧子仪一扑不中,十数长矛早已架在胸前,他俊雅的面膛青筋暴起,怒目狂吼,十指箕张,拼命要推开长矛,却哪里动得分毫。
萧影眼见爹爹怒发如狂,放开妈妈腰际,使尽吃奶的力气向朱温撞去。
朱温全无防备,正好撞在小腹之上,身形踉跄,险些摔倒,反手抓住萧影衣襟,将之推翻在地。
萧影翻爬起身,又向朱温扑去。
林若素连忙拉住儿子,柔声道:“影儿,没用的,咱们认命吧。”心里却想:“我一死不打紧,可要累了仪哥和影儿的性命。”
名节与亲人的性命孰轻孰重,她自在心里知晓,但于此情形,任谁都难以取舍。心念急转之下,又想:“为今之计,只有先随老贼去,以此救得父子俩性命,再图自杀保节。”
言念及此,泪水涔涔而落,望了一眼丈夫,默然不语。矮身在儿子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影儿,以后要听爹爹的话,再不可胡闹。”
萧影拼命点头,哭道:“我以后会听爹妈的话,再也不惹事了。妈妈,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自己跑出去玩,我不该打开那个挂嚢来看,我不该叫肚子饿。我……我不知道他们是坏人,要是知道他们是坏蛋,饿死影儿,影儿也不叫一声。妈妈,你相信么?”
其时,萧影在半梦半醒之间,对当场发生之事,下意识也有些知觉,只是朱温等人既将两名又凶又狠的士兵射死在河中,杀死坏人的,自然便是好人。
在他幼小的心灵之中,何曾想到人心叵测,杀死坏人的,未必便是好人,其实也有坏人。更加料想不到,朱温觊觎林若素美色这层关系。
林若素不知有没听懂儿子的话,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道:“影儿,这一切都是天意,娘不怪你。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得有一日,你能救出你姐姐,自然更好。”
她的举止神情早被萧子仪看在眼里,他自是明白她此刻的心意。便在这时,他大声吼叫道:“若素,不可,我们就算死了,也不能受朱老贼的侮辱。”
他瞅准官兵稍有松懈,双手拼命推开长矛,嘴里大喝:“朱老贼,我与你拼了!”发狂般扑向朱温。
但听得哧哧两声,两柄长矛自后而至,刺中萧子仪后背,穿胸而过,矛头露出胸膛,鲜血顺着矛头,嗒嗒滴在地上。
林若素撕心裂肺一声喊叫,和身扑过去想抱丈夫,但身子被十数柄长矛挡住,不得前进一毫,双手拼命向前伸张,悲声叫道:“仪哥,你怎么样,你不能死,你死了影儿和琴儿怎么办?”说话间已哭成泪人。
萧子仪看了看妻子,转眼瞧向正朝自己扑过来的儿子,目光中尽是恨意,声音微弱道:“你……你……”眼中似有不甘,双手一垂,就此气绝。
朱温哈哈大笑,正欲走向林若素,突听几声霹雳,震耳欲聋,闪电照得这里片刻通明,不一会儿,大雨倾盆而至。
林若素伏在丈夫身上痛哭,这时已然遍体湿透。
朱温朝前走了两步,躬身去扶她,她却朝伏在丈夫身上啜泣的儿子悄声道:“影儿,乱世人不如太平犬,我要随爹爹去了。唉,只可惜你小小年纪,便这般丧命。娘先行一步,到了地下,记得爹爹妈妈在那里等着你,你不会孤单的。”
话声甫毕,萧影尚不及点头答应,突见妈妈口吐鲜血,身子瘫软了下去。
他大声哭喊:“妈妈,你怎么啦?妈妈,你怎么啦?”电光一闪,只见妈妈肚腹上插着一把匕首,突然眼前一黑,便即不省人事。
几名官兵冲近前来,推开萧影一看,大声惊呼:“大王不好了,这女人自杀了!”
朱温闻言,怒气冲天,大步过来,拔剑便斩去几名前来探看官兵的头颅,呆呆瞧着死在雨水中的林若素,喟然叹了口气,提剑又向萧影颈间斩落。
蓦地天空一个霹雳,不知怎地,朱温自命胆气无人能及,一个霹雳岂能吓到他?然而手中这把长剑,却随着这声霹雳,呛啷一声落地。
竟会发生这种事情,便连他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便在长剑坠地之时,一个阴森可怖的笑声自雨水中传了过来,随即一个黑影飘忽而至。
众兵卒在闪电的照耀下,见这人张牙舞爪,周身泛着绿光,鬼气森森地扑了过来。只道是妖魔鬼怪前来索命,直吓得心胆俱裂,纷纷欲逃,却双腿发软,哪里跑得了。
待得闪电过后,一切归于平静,兵众心有余悸,壮着胆子蹑足搜寻,不见了妖魔鬼怪的踪影,萧影也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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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何处来兮何所终
听得耳畔风声扑扑、雨声刷刷,似有东西挟着自己狂奔急走。萧影浑身冰冷,悠然醒转,想起爹妈已死,但觉心底阵阵疼痛。
就在此刻,突而电闪雷鸣,他定了定神,在电光的照耀下,朦胧间看来,挟持自己的是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阴森可怖的怪物。
他年纪虽幼,然身遭剧变,万念俱灰,人也好,鬼也罢,没了爹娘和姐姐,只觉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存活于炎凉世道,再无意义。
抱了一颗求死之心,便也不再害怕。他开口问道:“鬼叔叔,我爹娘呢?在见到爹娘之前,我不喝孟婆汤的,快带我去见他们。”他只道自己也死了,眼前人模鬼样的怪物定是来捉自己鬼魂的。
那怪物阴声冷气地道:“你爹娘就在前面,很快就到了。”说完继续抱着萧影在树林间穿梭疾行。
过不多时,怪物抱着他来到一个洞穴中,轻轻将他放下。
怪物嘴里低声念叨:“这可小心了,摔坏了肉就不鲜美了。”说着一只冰凉的大手在萧影脸上一摸,说道:“细皮嫩肉的,想来极是爽口,哈哈,哈哈。”
天地一片漆黑,萧影看不清怪物怎生模样,但仅凭他说话的声音,便就叫人心裂胆寒。
他高烧未退,淋了一阵夜雨,更觉心思混沌,朦朦胧胧,究竟死了还是活着,心里想得也不大明白起来,便问道:“鬼叔叔,你是鬼还是人,我活着还是死了?”
怪物阴恻恻地道:“小娃娃你这不是废话吗?你都叫我鬼叔叔,我还是人吗?你说是人我便是人,你说是鬼我便是鬼。至于你是死是活,倒也没多大分别,现下你是活人,一会就成死鬼了。”
萧影登生怯意,心想:“死了能和爹娘在一起自是美事,但现下自己还活着,免不了这怪物的一番折磨。”想到此,不禁失声大哭。
怪物道:“喂,别哭,一哭肉就不好吃了。”说着咕嘟咕嘟直咽口水,肚子咕噜噜直叫。
一会又道:“小娃娃,你等着,我出洞找些柴火来,一会你就见到爹娘了,乖。”说着在萧影身上捏了几下,点了他的穴道,飞身出洞。
怪物刚一出洞,黑漆漆的洞中一阵簌簌细响,似有东西爬行蠕动。随即萧影的手上便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剧痛难当,无奈穴道被点,浑身动弹不得,只好强忍疼痛,不敢稍有作声,唯恐那咬人的东西攻咬更猛。
不料那东西径直爬上身来,似乎是条毒蛇。萧影心下害怕,失声大叫。
那怪物听得叫声,急忙奔回洞中,打亮火折,只见一条手腕般粗细的毒蛇蜿蜒疾走,向洞的另一端而去。
萧影剧痛难忍,浑身发抖,牙关咬得格格作响。那怪物问道:“小娃娃你怎的了?”
萧影疼得答不上话来,只是浑身抽动,一张白嫩的脸变成青紫色。
怪物道:“老子饿了一天,这就咬破你喉咙,吸干血后将你烤了吃。”说着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向萧影喉咙咬落。
千钧一发之际,萧影大叫一声,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不能吃我……我……被蛇咬了,身上……有毒,你吃了我定也……定也被毒死。”
怪物听后吃了一惊,收齿起身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老子跟人打架饿了一整天,好不容易顺手牵羊,抓了你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原想可以饱餐一顿。现下……唉!”说话间身形微微发抖,显然饥饿难当。
伸手入怀,从衣袋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萧影的嘴里,恚道:“老子先给你解毒,等明儿再吃你也不迟。”话未说完,飞身出洞。
萧影吃了药,疼痛立减,但心里的伤痛未减,心想:“如今兵荒马乱,人命如娄蚁草芥,杀人流血,本是寻常之事,不想尽有这般喝人血、食人肉的人,世间百态,真是匪夷所思。”
他自幼攻读诗书,少历危难,混沌初开,杀人流血也是刚刚才经历过,危难一件件突如其来,一时之间哪能接受这般残酷的现实。
萧影呆卧出神,突听洞外脚步声响,随即那怪物提着两样东西进来,似是木头松柴,随手往地上一扔,落地声响,却又不似柴木之类硬物。
怪物在洞中烧起一堆火,将扔于地上的两件东西,架在火苗上炙烤起来。
萧影斜眼看那怪物,只见他肥头大嘴、身矮膀阔、须发钢张,模样儿算是个人,只是有些吓人而已。
不一会儿,一股焦味扑鼻而来,火堆间噼噼剥剥一阵炸响。
他定睛看时,只见那两件东西软软地架在柴火之上,上面一滴滴渗出血水,血水滴在火炭之上,发出噼噼剥剥的响声。
那血淋淋的东西不是别的,分明是人的手和脚!
萧影只看得两眼,不觉心惊胆战,背脊发寒,不敢多看,闭上眼睛道:“鬼叔叔,食人肉有违人道,以后不可再吃。”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娃娃可笑之至,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连自己都将要被我吃进肚子,还在这里劝我不吃人肉,哈哈。小孩儿家傻头傻脑的,倒是跟寺庙里那些个蠢驴一般说话。不吃人肉,难道要我饿死吗。若非被逼无奈,谁又吃这又酸又臭劳什子的人肉来着!”
他转头过去,朝火堆里看了看,翻了翻烤炙物,续道:“我寻出十余里才抓到这娘们,瞧她个头肥重,定是大富人家闺女,这才捉她来吃。后来觉着她太过肥重,其肉虽好,却比不上你这样不肥不瘦的小子好吃,反正明日便可吃你,我便将她的脚手砍下来,够得今晚充饥就成。一会儿给你也尝尝,这小妞儿的肉,可算不赖。”
萧影听了这些话,发恶欲呕,只觉这人残忍之至,明天自己也免不了受他残忍手段折磨。出了半晌神,又累又疲,迷迷糊糊便睡了去。
待得醒转,听得洞外鸟鸣清幽,自己也觉神清气爽,情知身上的毒在一夜间已然解去,但穴道被封,兀自无法动弹。
一睁眼睛,只见一双牛目般的眼睛,凑在身前,眈眈打量自己,正是夜间吃人肉那怪人。
见萧影醒来,那人笑哈哈地道:“小娃娃,你身上的毒去除了,这便杀了你当早点。”
萧影心下凄苦,闭上双眼任他宰割。
那怪人说完话转身出洞,想是去找柴火。
萧影自幼攻读诗书,书上有句话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个时候,他童稚的心灵怎么也想不明白,人为什么是刀俎,我为什么是鱼肉?
此刻方才明白,自己却真真实实就要成为刀俎下的鱼肉了。不禁悲从中来,恸哭不已。
哭声中,只听洞外草丛扑扑作响,两只野羊咩咩叫着直冲冲地跑进洞来。
细看之下,两只野羊身后还跟着一只不满一岁的羔羊,看似是一家三口急于避难,慌不择路,闯进洞来。
萧影横躺于洞中,三只羊从他身上急踩而过,奔向洞的另一端。
他心想:“这羊老兄忒也无礼,我都快为鱼肉了,你还以我为俎!”接着听得洞外一声狼嚎,方知三只野羊是被恶狼追赶。
说也奇怪,自野羊从身上踩过后,萧影顿觉气血无阻,四肢也能动弹了。他连忙爬起身来,心道:“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但洞口有恶狼踞守,出去也是白白送命,不准与那吃人肉的怪汉撞个满怀,更是必死无疑。左右是个死,倒不如跟着刚才入洞的一家三口,死了也有个伴儿。
他只向着野羊跑去的方向发足狂奔,不想身上原就有病,昨夜又中蛇毒,四肢乏力,脚下打飘,重重一跤摔在地上。
当此情形,哪敢稍缓,想也不想,爬起身来,又向前方跑去。脚下用尽了全力,可也与平时走路一般缓慢。
左弯右拐,没有发现野羊的踪影,黑洞继续向前方延伸。
又跑得一阵,只见前方豁然有光亮,却是山洞的另一出口。这下不但自己有一线生机,那一家三口也是有惊无险,他心下甚是欢喜。
他欣喜若狂地跑出洞来,眼前的一幕不禁令他怔住了,只见三只野羊和一只野狼僵持在洞口,野狼随时随地便会向对方发起攻击。
萧影心下黯然:“这野狼忒也狡猾,它们知道这洞另有出口,便将两头守住,野羊再聪明,也难逃它的森牙。”
两只大羊将那只小羊围在中间,摆开架势欲拼死一搏。
野狼龇牙咧嘴,围着野羊团团打转,作势欲扑,似有顾忌,抑或等待援兵。
看此情状,野羊要逃是万万不能,唯有以守为攻,一家三口方能保全性命。
小羊惊恐万状,在父母的保护下,咩咩不停鸣叫。
僵持一会儿,不远处又一声狼嚎,想是守在另一端的狼得知信息,绕道山腰,前来助战。
不多时,一只野狼猛地从树林中扑出,张牙舞爪向野羊撕咬而至。
萧影手心涔涔冒汗,情知野羊一家三口命在顷刻,但现下自己虚弱无力,倘或现身驱狼,必定徒送性命,一时无计可施。
岂料野羊却也甚是勇悍,眼见狼嘴咬到,侧头横摆,羊角刺向对方脖颈,野狼见势不妙,前足一点地,顺势跃开。野狼几次扑上,均无得逞。
又僵持一会儿,一只野狼龇嘴一声戾嚎,纵身凌空,扑向野羊。野羊几个闪避,顿时乱了守势,另一只狼见状也向野羊头顶急跃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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