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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术之王-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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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人穿的竟然是一件布满了一尺长尖锥的“剑袍”,全身至少插满了七八十支尖刃向外的明晃晃锥子。两人全力相撞,尖锥瞬间刺穿文牡丹的身体,又在他后背上凸出二十几个血淋淋的锥尖来。

    我奔到近前,发现那从蒿草丛中冲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火烧云。

    “咳咳……”火烧云痛苦地咳嗽了两声,肩头一颤,口中喷出血来。

    “怎么是你?”我握拳长叹。

    那些血中,红中带黑,看起来尖锥上全都淬了剧毒,只要划破皮肤,就已经无药可医。

    “我们是……秦王的肱骨之臣,是……左膀右臂,自己有了麻烦,必须自己解决……文家、火家是秦氏一族老臣,到了我们这一代,必须……必须辅佐秦王,扫清障……障碍,但是夏先生你知道,当代江湖,高手多如牛毛,数不胜数……后浪推前浪,英雄辈出……此前五年,我们游历天下,从京城到海南,从沪上到藏边,就想找……一个能成为秦氏一族好帮手的,可是四年半时间,我们一无所获,后来就……就在济南发现了你。如果不是我们夫妇力邀,秦王、秦公子、连小姐就不会来济南,就不会发生……言佛海反叛、秦公子遭到屠戮的事……我必须赎罪,必须把我们引发的大乱平息下去……”

    火烧云气力不继,用力喘息了几次,双手发力,想把文牡丹推开。可是,尖锥如钉板,牢牢地将两人串在一起。

    我无法帮她,如果强行分开两人,只怕他们当场就要鲜血四溅而死。

    “呵呵,这样死法,也好……也好,黄泉路上也好作伴……”火烧云吃力地笑起来。

    “他不是文牡丹,他身体里藏着另外的东西。”我长叹。

    这时候,不管神医还是玄学高手,都只能束手旁观,无法帮助他们。

    “对,对,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早就计划好……我先死,去暗中埋伏,等幻戏师门下的伥鬼跟踪而来,潜入他的体内,我就伺机而动,用这种淬了见血封喉的……‘草上飞’剧毒的……锥袍,跟他同归于尽……在奇术师的世界里,我们太渺小,这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报答秦王的方式,夏先生,夏……先生,秦王是旷世奇才,有抱负,有能力,敢为天下先……他要一统江湖,让江湖变得秩序井然,不再有攻讦杀戮,一致对外,保卫国家……他效法先贤,要铸造维护江湖和平的万里长城,消灭所有敢于犯我中华者……全球奇术师蠢蠢欲动,我中华奇术师如果不能团结,那么又将造成八国联军进犯的悲剧……中华奇术师仍然是一盘散沙,等待一个领袖来统率……天下万事万物,皆有其王,我们相信秦王就是今时今日的奇术之王……辅佐他,辅佐他……辅佐他……”

    火烧云说不下去,口中喷血不止。

    她的确忠心,到了生命最后一刻,仍然不忘维护秦王一统江湖的梦想。可是,秦王的梦想就是全部中华奇术师的梦想吗?我不敢肯定。

    文牡丹还没死,但也奄奄一息,只有手脚勉强可以动弹。

    两个人的四只手慢慢握到一起,十指相扣,紧紧攥住。

    “不将富士山幻戏师斩草除根,中华江湖患难不止。”我胸中怒气堆垒,不可自抑。

    这里是中原大城济南,日本幻戏师肆意妄为,搅乱所有人的平静生活,简直不把中国人放在眼里。如果没有中国奇术师出头,警察肯定奈何不了他们。

    山风飒飒,四面的蒿草、树丛发出阵阵呼啸之声。

    草丛深处,鬼影闪动,似乎藏着无数妖邪鬼魅。

    我相信,幻戏师的伥鬼并非单独行动,而是闻风而至,已经将这咖啡馆包围。

    “是该表演真正的刀术了——”我手腕一抖,把一尺长、半尺宽的斩骨刀倒藏在腕底,不露锋芒,森然而立。

    伥鬼该死之至——在曲水亭街老宅,伥鬼曾经夤夜来袭,几乎让我陷入绝境。那时候,我手无寸铁,毫无办法,只能依靠别人的帮助才艰难度过一劫。这些幻戏师的爪牙们实在欺人太甚,时至今日仍然阴魂不散,不把中国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夏……夏先生,天下英雄,我只……佩服秦王和你……你们联手,一定能实现……横扫**的梦想……我们要死了,只能祝福你们……只能在九泉之下祝福你们成功……中国人需要有自己的奇术师护佑,国强,人才能好好活下去,日本鬼子……我文牡丹跟日本鬼子势不两立,十八年后,我文牡丹……又是一条好汉,一条……杀鬼子的好汉,我大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哈哈哈哈……砍鬼子,哈哈……”

    文牡丹还活着,只用一口气,断断续续说了这些话,在大笑中失去了呼吸。

    “当家的,说得好……你是条汉子,也不枉了我‘晋中第一女匪’火烧云弃暗投明跟了你这十几年……好一个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来生来世,我火烧云还做你的婆娘,哈哈哈哈哈哈……”

    火烧云也大笑而亡,虽是女子,但豪迈气概,不输给男子汉大英雄。

    我想如他们一样,仰天大笑着为他们送行,但还没张口,两行热泪已经夺眶而出。

    俗谚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文牡丹与火烧云两人却根本将生死置之度外,为秦王死战最后一次,这是大忠;夫妻不离不弃,一人死,一人绝不偷生,这是大义。

    当今,年轻一代将夫妻婚书看得如同废纸一张,闪婚闪离如同儿戏,男女爱情在这些人眼中等同于猪狗、牛马的交配,只有**上的短暂苟合,却完全失去了感情的成分。

    千万人中,文牡丹、火烧云这样大忠大义的夫妇不超过百对。只有他们,才是我中华民族夫妻家庭的典范、榜样。

    “果真是‘好人活不长、祸害一万年’——”我向血泊中的两人深深鞠躬,以表示对他们最深切的景仰。

    “现在,我杀光所有富士山幻戏师的伥鬼,血祭贤伉俪,给贤伉俪送行。”我默默地说。

    我刚刚直起身,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文牡丹身边。

第235章 燕王府二十飞骑(1)

    那个人斜对着我,垂着头,我只看到他高挺的鼻梁与深皱的眉头。

    “不可如此——难道你们都忘了我说过的话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孤注一掷。我要你们活着,而不仅仅是决死。我身边不缺死士,缺的是可以风雨兼程、一起前行的战友……”这人的语调十分哀伤,但声音却极为优雅,情绪控制恰到好处,不至于因过度哀伤而失态。

    文牡丹、火烧云已死,没有任何回应。

    这人俯下身,取出两块白色的手绢,缓缓抖开,覆盖在两名死者的脸上。

    “生命是最宝贵的,轻生重义,固然英勇,但之后又当如何?如果秦王会上下全都变成死士,我们还能拿什么建立根基?到最后,坟茔座座,数目多过房舍家园,还有意义吗?我站在这里,是想让江湖变得更好,不愿再徒增杀戮。结果却事与愿违……”

    这人弹指长叹,忽然纵声吟啸:“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彼何人哉?”

    他连吟两遍,然后举高了双臂,向着文牡丹、火烧云的遗体弯腰行了古礼。

    自始至终,他没看我,我也没有主动开口。

    文牡丹、火烧云的死固然可惜,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刀兵一起,天下涂炭。别人可以死,文氏夫妇为什么不可以死?在生死面前,所有性命不分贵贱,没有什么不同。

    “你走吧。”这人挥手。

    这句话是向着我说的,因为现场只有我们两个是活人。

    “草丛中藏着无数日本幻戏师门下的魑魅魍魉,他们是害死文氏夫妇的罪魁祸首——”

    他打断我,并不等我说完:“这是秦王会的事,无需劳烦外人。”

    我摇头:“他们两个以如此暴烈的手法自戕而亡,就是为了摆脱伥鬼的渔猎。我佩服这样的英雄好汉,必须为他们报仇。”

    这人再度挥手:“江湖上,各扫门前雪是唯一的生存原则。他们是我的人,要报仇,轮不到别人。”

    我猜到他就是秦王,可惜他来得太晚,没有救下文牡丹,才导致了文氏夫妇的惨死。

    “好。”我没多说什么,也不想在这种大人物面前刻意表现什么。

    大家身份不同、目标不同,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更不需要走得太近。文牡丹希望我成为秦王的臂助,但那只是他一厢情愿,不但是我,就连秦王也没有这种意思。

    我向后退,走到靠近咖啡馆的广场一角,找了个柴堆坐下。

    秦王并不顾忌我在旁边观战,慢慢走向蒿草深处。起初,蒿草只没到他的腰间。当他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之中。

    他像一阵风,吹到哪里,哪里的树枝就急遽地抖动起来,显然伥鬼正在向他疯狂合围过来。

    我不担心秦王,只担心连城璧。

    秦王雄才大略,统领秦王会上下,具有横扫一切的战斗力。走到哪里,敌人要么风卷残云一般遭到诛杀,要么望风而逃,不敢接战。

    连城璧则不然,她是秦王的女儿,必须承担同龄女孩子听都没听过的巨大压力。

    别的不说,单单一个言佛海,就足够她头大了。现在,没有任何好办法安顿言佛海,杀不得也放不得。

    秦王闯入草丛十分钟,伥鬼的反抗越来越微弱,已经被他屠杀殆尽。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左前方、右前方的高处,似乎又有新的危机来临。

    两个方向各有五个人联袂而来,虽然都是游客打扮,但他们走路时的矫健步伐却将真相暴露无遗。十个人不但是江湖高手,而且目标很明确,瞄准的是草丛中的秦王。

    我没有学过“抓风辨吉凶”,但这十个人的带来了一股狂飙一般的澎湃杀机。如果是在闹市之中,江湖人行事总会有所顾忌,并且刻意收敛着自己的杀气。此刻不同,山川辽阔,空旷无人,任何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示最强大狂野的一面。

    十个人越走越快,到了最后,竟然全都施展出踏雪无痕的轻功,全力飞奔,只有双脚脚尖偶尔触地。只过了几秒钟,他们就站在了小广场上。

    甫一站定,有人便发出了清越的长啸声,其余九人依次发声,高低长短各不相同,渐渐融合成了一曲铿锵激昂的古调。

    这种在战斗开始前长啸助威的方式流行于春秋、战国、两汉、唐宋年间,至今已经很少见到。

    秦王仍然身在草中,这边守株待兔的阵势就已经摆好了。

    我站起来,五指发力,握紧斩骨刀。

    看在连城璧的面子上,我必须站在秦王这一边。

    “小兄弟,不要动。”我身后忽然有人低语。

    我没回头,脑子一转,立刻听出那是沈镜的声音。

    “这是京城燕王府和秦王之间的战斗,外人不知深浅,伸手无益。”沈镜继续说。

    “不要乘人之危,好不好?”我问。

    沈镜低声笑起来:“乘人之危?如果你真正看过秦王的出手,就知道到底是谁乘谁之危了。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燕王府二十飞骑’只赶来十人,我连三成胜机都没把握,你还要讽刺我们是乘人之危?”

    我不知此话是真是假,只得摇头:“沈先生,你这样说的话,我就先坐下,做个鉴证。”

    沈镜从我身后绕出来,跟我一起,并肩坐在柴堆上。

    “要不要啤酒?”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罐趵突泉黑啤,“从咖啡馆里拿的,边喝边看戏。”

    我接过一罐,砰地一声启开。

    沈镜对我没有敌意,所以啤酒是干净的,我很放心。

    “小兄弟,我们只看,不动手,可以吧?”他问。

    我点头:“好。”

    他向我举起啤酒:“豪爽,走一个。”

    我们碰了碰啤酒罐,各自喝了一大口。

    “什么时候有机会去京城?我请你吃烤鸭、喝啤酒,酒肉管个够。”他说。

    我叹了口气:“沈先生,我其实无意卷入江湖纷争。如果单纯吃肉喝酒,我可以奉陪你到天涯海角。只不过,你是燕王府的人,千里迢迢到济南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拉关系吧?”

    沈镜大笑:“有何不可?小兄弟,你是个有趣的人,也是个有实力而又特别谦虚的人。除了燕王,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老沈愿意贴钱交往的人。咱们今天就一言为定,将来如果你愿意进京发展,老哥哥我第一个挺你。”

    这句话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我们再次碰了碰啤酒罐,但来不及张口喝酒,一个小小的红色光点便出现在沈镜的额头正中。

    那不是恶作剧,而是长枪瞄准镜上射出来的标尺光点。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在沈镜肩上,令他侧跌出去。

    啪、啪啪,一连三响,有三颗子弹擦着我的手臂飞过,在七米外的小广场上激起三次扬尘。

    我也不敢怠慢,滑下柴堆,就地一滚,躲在一根枯树干后面。

    “好枪法,可能是你小女朋友来了!”虽然遇险,沈镜却不慌张,一边喝酒一边向我调侃。

    “谁?”我一边反问,一边谨慎地蜷缩身子,避免遭到枪手第二轮连射。

    “连城璧,连小姐。”沈镜回答。

    我摇头苦笑:“别开玩笑,她可不是我女朋友。”

    沈镜正色回答:“小兄弟,我没开玩笑。你想想,如果有这样一个女朋友,再有秦王那样的老丈人,你在江湖上马上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以最短的时间成为炙手可热的年轻一代领袖。这样,至少会少奋斗十年。而且,最重要的,你又没什么损失。连小姐那么漂亮,又那么能干,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姻缘啊……”

    啪啪,两颗子弹射中了沈镜旁边的树干,一寸厚的树皮被轻易地掀掉。

    “靠,这么狠,把媒人射死了,好姻缘也就拉倒了。”沈镜嘟囔。

    从子弹射击的角度分析,枪手躲在咖啡馆最高处的烟囱后面,视野开阔,很容易地控制了全场。

    “沈先生,那不是连城璧。”我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如果连城璧在屋顶上埋伏,她就不会任由文牡丹、火烧云以那种方式同归于尽了。

    沈镜挠头:“有道理,我知道了,一定是长江的人。”

    这句话出口,他的脸色也变了。

    我只能猜到,那枪手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坐山观虎斗。而且,他还不断地冷枪射击,挑起场中的战火。

    如果那是长江中的人,我就好好躲着,不妄自反击,给芳芳等人一个面子。

    “小兄弟,我再问你一遍,之前那青铜镜里到底有什么?”沈镜居然有闲心问这样的问题。

    我没好气地回答:“你觉得里面有什么?”

    沈镜大笑:“我觉得……小兄弟,你别多心,正是因为我困惑,才特意请你来看。我觉得,它一定是给我们指明了通往宇宙新世界的路。如果你知道它的来处,你就明白我这番话不是胡说八道了。”

    眼下,关于青铜镜,我不想说更多。

    古人磨镜,只为看到自己的脸。镜子的本来使命不过如此,若是像让它承受更多功能,已经是强人所难之极。

    青铜镜属于沈镜,其中蕴含任何利益的话,也完全属于他,与旁人无关。

    “小兄弟,不如你随我去京城,我有个别墅在怀柔水库边上,里面设施齐全,美女如云。在那里,咱们秉烛夜游,共同探讨一些人生和宇宙的问题,岂不快哉?”沈镜又问。

    我只得沉下脸来拒绝:“沈先生,我对此毫无兴趣,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吧。”

    沈镜闭嘴,但只过了半分钟,他就自言自语:“你这人,我拿这样的宝贝过来跟你分享研究,却被拒之门外。要知道,多少人想看看降龙之木的盒子都捞不着,更不要提这面‘祈福之镜’了。唉,天下英雄虽多,能称得上我沈镜的知己的,却无一人……”

第236章 燕王府二十飞骑(2)

    我起初闭目不语,任他唠唠叨叨,但听到“祈福之镜”时,心里猛地一震。

    虽然我不贪心,但“祈福之镜”这宝物太惊人,令我不由自主地惊呼了一声。

    很多典籍都曾对“祈福之镜”做过文字描述,简单说,它是一面能够满足人愿望的镜子。一个人只要诚心诚意地向它祈祷,心里盼望的东西就会在它上面显示出来。

    据我所知,“祈福之镜”最早出现在《山海经》之中,后来远古神话中,它又成为西王母宫中的宝物,后裔到西王母阶前跪求长生不死药的时候,这镜子就摆在西王母的妆台上。

    两汉之时,这宝物还曾出现在长安城的皇宫之内。后来,宝物失踪于王莽篡位之后,再无后文。

    如果沈镜给我看的就是“祈福之镜”,那么,当时镜中映出的是什么?难道是我心中所想的人?

    我立刻摇头否认,因为那影像十分模糊,跟我的思想并无契合之处。

    “你感兴趣?”沈镜问。

    我反问:“何以证明那就是祈福之镜?”

    沈镜回答:“我请你来看,就是为了证明它到底是不是祈福之镜。你们济南夏氏一族曾经是最接近秘宝神相水镜的家族,韩大帅管辖济南时,无数次当众宣称,夏氏一族是奇术师中的王者,天下至宝,只配夏氏一族拥有。所以说,你们不在意,天下奇术师却将你们当做了真正懂宝物的人,莫不以获得夏氏口头承认为荣。你看过青铜镜之后的表现,对我的打击不小,到现在心里还感到很不舒服。”

    我低头沉思,脑子里反复地揣摩那面古镜。

    青铜器皿历史久远,外表多锈,而且器皿多有残缺。所以,在没有丰富专业知识的人手中,所有的青铜器都是大同小异的。

    我很清楚,如果那真的是祈福之镜,它的现身,将会在全球引发一阵唯心主义、唯物主义互相攻讦的怒潮。

    镜子显现人心中所想,这肯定是唯心主义的说法,被唯物主义者不耻。但是,当这一切成为事实的时候,也是在对唯物主义者打脸,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用物理学知识来解释其中的道理。

    如果我向镜子祈福,就能看到父亲、母亲在哪里,然后按照镜中方位去找他们。

    “沈先生,镜子现在何处?”我猛地抬头。

    沈镜摊开手,无奈地一笑:“你不早说,我以为青铜镜是假的,连夜命人送回京城燕王府了。”

    从他的眼神中,我知道这一定是个借口,但我却无凭无据,无法拆穿他。

    “如果方便,沈先生,我再借镜子一观。”我说。

    沈镜把右掌按在左胸上,做了个“发誓赌咒”的手势:“我发誓,青铜镜真的已经送回燕王府。如果兄弟你感兴趣,就随我进京。反正济南到京城也不远,动车两小时就到。怎么样?到了京城,燕王府里有全套的青铜器分析仪,那时候你就能大显身手了。如何?”

    我当然不可能在此时进京,更何况沈镜不过是燕王府的下走,无法决定燕王的做法。到时候,燕王翻脸,我还是见不到祈福之镜。

    “既然如此,日后再说吧。”我说。

    “你这人——”沈镜没有骗过我,急切间,也难自圆其说,把自己逼到了墙角。

    “沈先生,合作是双方面的事,不能单方面热乎,逼对方就范。”我向右侧观察,淡淡地回复他。

    右侧有架木梯直通屋顶,但我不确定在奔跑至木梯的过程中,会不会遭到枪手射杀。

    “沈先生,我去屋顶,能否掩护我?”我问。

    沈镜叹了口气:“掩护你?如果上面是连城璧,她只会射杀我,而不是你。据我所知,就算是长江的人,也会对你手下留情。换了我就不行了,无论是长江还是秦王会,都不会留活口。二十一世纪是年轻人的时代,是九零后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我无法判定匿藏于屋顶的是谁,但沈镜说得没错,就算是长江的人,也会给我个面子。

    “我向右,你向左,三二一就走。”我说。

    “好吧好吧好吧。”沈镜不耐烦地答应。

    广场上的十个人不为枪声所动,聚精会神地面向草丛深处,肃立不动。

    我低声报数:“三、二、一——”

    沈镜向左侧飞扑出去,就地翻滚,进入三米开外的矮墙阴影里。

    “哒哒哒”三声枪响,子弹差一点就追上他的双腿,前后只差毫厘。

    与此同时,我向右飞奔,到了木梯下面,迅速登梯而上,跃上了屋顶。一瞥之下,我看到了枪手身上穿的黑色风衣。

    凭着直觉,我大叫一声:“芳芳?”

    枪比刀快,如果对方是陌生人,枪口一甩,我就必然中弹。

    所幸的是,枪手果然就是芳芳。

    她的枪口对着我,却没有扣下扳机。

    “是我。”我苦笑一声。

    干渠一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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